撩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萝卜兔子
秦微风退后两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眼旁观。
车窗摇下,露出厉承冷漠的脸,罗茹刚要开口,视线落在了副驾驶上,愣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承哥……”罗茹心底发寒,那个女人,辰涅……她怎么会在厉承车上。
厉承看着她,车子已慢慢朝前滑动。
“早点回去吧。”话音刚落,车已加速,从罗茹身旁驶去。
罗茹的目光不可思议地追逐着汽车,突然觉得刚刚的一切都是个巨大的讽刺,辰涅怎么能在承哥车上?她怎么可以!?
车内。
辰涅侧头看着厉承,笑了一下。她胳膊架在车旁,撑着脑袋,若有所思。
“你在笑我。”他道。
辰涅怎么能不笑,她想如果还是十年前,如果凉山在这十年里没有变成景区,刚刚那一幕也许就是乡村背景的苦情戏,而不是现在的都市篇了。
辰涅撑着脑袋,幽幽道:“罗茹也是凉山人吧?她以前见过我吗?”
厉承开着车,目视前方:“没有。”
辰涅:“就算见过,应该也认不出了。她喜欢你。”
厉承:“你不会关心这种事。”
辰涅挑眉:“你又了解我了?”
红灯停,车子朝前慢慢滑行,厉承转头看过来,伸长手臂,捏住辰涅的下巴,看了看她:“你对她的漠视写在脸上。她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你不是。”
他松开手,辰涅还看着他:“那我是什么?”
“你是辰涅。”
车子驶行的方向显然不是辰涅现在住的房子,但开了20分钟后,辰涅有些想不通,厉承现在这样一个工作狂,怎么会允许自己住的房子离公司这么远。
直到不久后,车子开进了金海茂大楼的停车场。
上楼时,电梯在一层停下,电梯间锃亮的金色地砖差点没闪瞎了辰涅的眼,她这才后知后觉中明白过来,厉承住这里,或许只是单纯因为这里是h市的地标建筑大楼。
这完全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电梯“叮”一声停下,走出去后,声控灯瞬间大亮,辰涅便看到了这间顶楼全景房。
大厅空旷得无法想象,遛狗都够了,装修风格应该是酒店自带的,和电梯间的地砖一样,堪称金碧辉煌。
辰涅在沙发上扔下包,看到厉承直接进了房间,她扫了两眼,进了厨房,在冰箱里翻到了足够新鲜的食材,甚至还在一层柜子里找到了药包。
她烧了一壶水,看了看说明书,把药拿出来。
端着药和水杯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厉承。
辰涅抬眼望过去,不得不承认,衣服确实能衬人,厉承穿西服的时候过于冷漠的气质显得整个人分外冰冷,但居家服却能让他的气场缓和不少。
她把药和水一起拿过去,厉承也没问是什么药,接过就吃了。
辰涅一直看着他,见他一口把药吃了,幽幽道:“你也不怕我拿错药。”
厉承把水杯放下:“能吃错什么药?”
辰涅眯了眯眼,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也说不定。”
厉承坦然回道:“要真是,那吃了之后倒霉的也不是我了。”
辰涅就笑了,笑得大大方方,目光笔直地看着厉承。
厉承伸手,搂住了辰涅的脖颈,低头垂眸看她:“晚上留下来,客房主卧,都可以。”
“主卧……你在邀请我?可我记得,之前你一直在拒绝我。还让我……败败火。”
厉承还烧着,但他理智还在,他回道:“因为我当时不确定你回去想做什么。现在,你应该只想见我。”
辰涅:“厉总你真有自信。”
厉承低下头,吻在辰涅的唇上,近距离下,可以看到他眼里隐没的眸光,因为眼神实在太深了,给了她某一瞬间他在动情的错觉。
辰涅知道,这应该的的确确是错觉,他不可能转变这么快,在凉山的时候,他始终在拒绝,抗拒她的归来和靠近,甚至一心想要弄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凉山的厉承,厉氏的厉承,都是现在的、十年之后的厉承。
“你问我喜不喜欢你,可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哦,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正在努力了解。
但是现在——
辰涅的食指按在厉承唇上,轻轻推开,她眯了眯眼:“你该有些病号的自觉,现在去床上躺着才是你必须做的事。”
撩动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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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有一排酒柜,上面全是辰涅不懂的红酒,牌子、年份,她全都不认识。
厉承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辰涅站在那排酒柜前,抬着脖子,像是在看,更像是在思考。
辰涅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眼里还写着不解和疑惑,
厉承走过去,站在辰涅身旁,抽出一瓶红酒:“都是大哥的酒。”
他刚洗完澡,头发吹得半湿,辰涅本来还在想这些红酒,此刻却被萦绕着身旁的水汽分了神。
她看着厉承:“你该去床上躺着。”
厉承烧得厉害了,鼻音更显浓厚,“嗯”了一声,把酒放回去,果真转身回房。
他本来不想让辰涅一个人,但他发现她对自己住的地方很感兴趣之后,也就随她去了。他现在需要睡眠,他休息的时候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房间门合上后,辰涅又在那排红酒柜前站了十分钟,之后,她把所有的房间都逛了一遍。
客厅、餐厅、书房、几个次卧,还有一个健身房。
辰涅最后站在健身房门口,看到那些黑色冰冷的健身器材,她可以想象得出来厉承在这里挥汗如雨锻炼时的模样。
她靠在门口,抱着胸,想象着,他该是一个人,穿着白色汗衫,他的肌肉张弛有力,皮肤上覆着一层汗水。
哦,有可能,锻炼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他不得不一边跑步,一边接电话,聊得内容,也许都是工作。
脑海里那副画面一闪而过,辰涅兀自笑了笑,转身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几个房间,只有一间的房门是关着的,辰涅走到门口,转动把手,轻轻推开了们。
她迎着屋子里的黑暗走进去。
没有灯,但是她刚抬步,最角落的一盏地灯就亮了。
盈盈的昏黄的光渲染着某个角落。
床上的男人睡着,很安静,呼吸有些重,辰涅轻轻走过去,在床边的软椅上坐下。
她垂眸看着他。
很陌生。
现在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他的身份、工作、他住的房子、车子、那排酒柜、健身器材。
寂静中,辰涅一时无法把这一些和面前的男人等同上。
但她也知道,这就是他,不管十年前的厉承是什么样,现在的厉承就是这样。
男人在睡眠中,难得的表现出了沉静温和的一面,辰涅看着他,觉得有了些熟悉的感觉,她起身,蹲到床边,靠近了看他。
厉承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嗓子哑得更厉害,问辰涅:“都逛过了?”
辰涅撑着下巴看他,点点头。
她又问:“你平常都健身吗?”
厉承:“嗯。”
辰涅:“是因为以前在山里可以随处跑,跑习惯了?”
厉承没有回答,他背着角落的光,辰涅看不到他的眼睛,以为他睡着了。
可过了一会儿,厉承突然坐了起来。
他起身下床,拉住辰涅的胳膊,将人带进卫生间,握着她的肩膀,正对着水池前的一面大镜子。
灯光很亮,辰涅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略茫然的表情,和身后拧着眉头的男人。
厉承贴着她,将她的压在台盆前,搂着她的肩膀,看着镜子里。
“辰涅”厉承捏住她的下巴,锐利的目光从镜子里穿透,看着她:“你在我身上,找十年前的影子?你找到了吗?”
辰涅在镜子里回视厉承,撇开头,想要避开厉承捏着她下巴的手,可躲不开,只能倔强地瞪眼回视。
“我没有。”
厉承将她翻过来,以男人绝对的力气禁锢着她,将她锁在自己和浣洗台前,目光深深看着她:“你没有?我给了你机会,让你仔细看清楚我是不是你想找的人,现在你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
辰涅觉得厉承大概真的烧糊涂了,烧得情绪都失控了,可不容她辩驳,厉承的吻便向她压了过来。
他的舌头用力撬开她的齿贝,掠夺般地占用,他的手绕到她伸手,用力抱着她,将她往他怀里按去。
他先前明明一次次拒绝她,可今天晚上,他却一再主动靠近。
是否因为生病,让他陷在了某个她不得而知的情绪里?
辰涅最初的挣扎都被得到了强烈的回应,她挣脱不开,反而被抱上浣洗台,被迫打开了双腿。
“厉……承……”她破碎的声音从唇齿间挤出,可都是徒劳,她的双臂被压在两人身体间,动弹不得,他的手游蛇一般钻入衣服内,几下扯开了内衣带子,滚烫的手掌覆上后背。
辰涅浑身发颤,昂着脖子,双目昏眩,有很多很多情绪浇灌在她心里,有很多画面在她脑海里闪现,还有那些纠缠着她的声音。
“扫把星!赔钱货!养你有什么用!”
……
“把她推下去!证明给我们看!你不会像你哥那样!”
……
“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不要回头。”
……
“卖掉了又跑回来了,妈的,还能再赚一份钱,哈哈哈。”
……
“你为什么想变强?你想报复吗?”
……
“你在我身上,找十年前的影子?”
……
辰涅的手死死抓住衬衫前襟,因为缺氧,本能地大口喘息汲取空气,她昂着脖子,眼泪顺着眼角沉默地往下淌。
卫生间内突然寂静了下来。
厉承的指尖,触碰到了一脸的湿润,像是突然从自己的情绪里惊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清明和理智渐渐恢复,他静静地看着辰涅,捧着她的脸,用手指抹擦她的眼泪。
“对不起,”厉承亲吻辰涅的嘴唇,很轻很轻:“是我失控了,是我的错,辰涅,是我的错。”
辰涅抬着脖子,静静地,那些眼泪随着情绪的消耗而流干,她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看着厉承:“我没有。”
她没有。
她没有在他身上寻找十年前那个黑暗中救过她的、温柔男人的影子,她没有回头,她看着厉承,知道他是谁,她或许觉得陌生,也试图挖掘他身上过去留给她的感觉,但她一直做的事,都是想去了解现在的他。
厉承依旧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闭了闭眼睛:“是我的错。”
辰涅摇了摇头。
他把她的胸衣重新扣上,整理好衣服,将她抱回房间床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平睡下。
辰涅侧着身,看着厉承,她并不怪他有刚刚那样的举动,所有人都有情绪,会做出乎预料又出格的事情很正常。
他并没有伤害到她。
她只是不太明白,厉承当时究竟陷在什么样的情绪里。
她侧着身,和厉承躺在一起,用眼睛描摹他的五官:“厉承,你为什么觉得,我在找你身上过去的影子?”又为什么会因此失控?
厉承平躺着,抬手按在额头上,闭着眼睛,平静地回道:“没什么。”
辰涅抬起脖子看他:“你不想说吗?”
厉承睁开眼睛。
辰涅在看他,眼神笔直,像过去很多很多次一样,他一直隐约觉得这样的眼神是在探索他身上过去的影子,但现在他明白了,她看着他,就是真的在观察他。
厉承知道自己想错了,他脑子烧着,一觉醒来听到辰涅提到以前,他就失控了。
说到底,是他更不愿回忆十年前。
所以在起初,他抗拒辰涅的归来和靠近,但辰涅离山的那天,他又忍不住去想,这不该是最后一面。
她的执着他看在眼里,而他的不甘心写在心底。
在厉氏的重逢,本就是他可以预料、先一步谋划好的。
厉承想了想,还是回答了辰涅:“十年多前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不想回忆起过去的事,也不希望你回来是为了在我身上找以前恩人的影子。”
“我没有。”辰涅的目光在黑暗中依旧透且直,她再一次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没有。
厉承点点头:“是我想错了。”
但辰涅却又想,他让她不要回头,她没有回头,努力活得很好,原来他也一直在朝前走不回头吗?
辰涅并不把刚刚的事记在心里,也摒除了自己的那些情绪,她不钻那个牛角尖,反而有些愉快地觉得,这样真好——
她跨过了十年,他也同样跃过了时间长河,他们本该在不同的城市有各自的生活,谁也找不到谁,谁也认不出谁,相逢本是未可知的事,现在却能再次遇到。
辰涅枕着厉承的胳膊,在昏暗的房间内看着天花板,突然缓缓开口道:“厉承……”
“嗯?”
“我觉得,”辰涅笑了一下,表情很淡,笑意全沉在眼底。
她抬起脖子,黑暗中看向厉承,像是在宣告一个令她喜悦的新发现:“我觉得,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厉承靠在枕头上,看着辰涅的方向,他庆幸灯没有亮,可以掩盖掉所有的表情。
他抬起手,重新搂住了辰涅,将她拥入怀中。
辰涅的睡眠其实一直不太好,认床严重,她不想乱吃安眠药,便时常吃褪黑素,然而效果微弱。
但这天晚上她在陌生的床上却意外睡得很好,一夜无梦,第二天起来早上睁开眼睛,目光分外清明。
她醒得早,一抬眼,发现了一双凝视自己的黑眸。
厉承已经醒了,正看着她。
辰涅笑着看他,她恢复了精神,立刻生龙活虎起来:“哎,你昨天摸了我,我是不是应该摸回去。”
撩动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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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住的地方没有女人的衣服,辰涅便只能继续穿昨天那件套装。
经过一夜,衬衫皱巴巴的揉得不成样子,但什么样的衣服辰涅都撑的住,再丑她都能穿。
一大早,她洗完澡穿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刚擦完脸,听到了外面大厅里说话的声音。
辰涅走了出来,看到了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秦微风。
秦微风背对着她,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正和厉承说话:“怎么样,不发烧了吧,我看你今天挺精神的。”一边说着,目光在厅内扫过,像是在找什么。
辰涅看得一清二楚,笑了下,走出来:“你在找我吗?”
秦微风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辰涅身上的衣服,露出一个坏笑的表情。
他把手里的一个袋子递了过去。
辰涅拿过来看了一眼,抬眼时幽幽瞧了秦微风一眼,转身回房间。
门一关上,秦微风立刻拽厉承的胳膊:“看不出来啊,承哥你还挺有一手。”
厉承挑眉看他:“有什么手?你没事做吗?”
秦微风把早饭放下,火速滚了,一边滚一边转头挥手:“有有有,你慢点啊,今天不着急,我回头还以为帮辰涅请个假。”
辰涅出来的时候发现秦微风已经走了,她换了一身套裙,还算贴身。
厉承坐在餐桌边上等她。
她走过去,拉开椅子,在厉承对面坐下。
“我想起来一件事。”拿起筷子前,她对厉承道:“昨天我说我喜欢你,但你没有回应我。”
厉承看她,她如今好像事事都很无畏,聊起这种事也不像其他女人一样羞涩,倒是特别坦然。
厉承拿起筷子,垂眸看了眼早饭配菜:“我回答了。”他拥抱了她。
辰涅坚持地表示:“没有。”
厉承只得道:“确实有。”
“你就抱了我。”她脸不红不臊。
“嗯,这就是回答。”
辰涅皱起了眉头。
厉承站了起来,倾身朝着辰涅,捧着她的脸亲吻了一下:“现在可以了。”
辰涅眯眼笑了。
虽然秦微风“贴心”地给辰涅准备了衣服,但辰涅并不打算就这样上班。
她有她的坚持,她得回去换身衣服,且还要化妆。
她住的地方和金海茂隔得远,本来想直接打的回去,但厉承坚持送她。
车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辰涅解下安全带,但厉承并没有停车,他问了一句:“哪栋楼。”便和门口的保安打了招呼,直接开了进去。
到了小区楼下,辰涅推开车门:“你是直接走,还是等我?”
厉承熄灭了车:“等你。”
辰涅看着他:“那你是在楼下等我?还是上楼?”
厉承同样推开了车门,先他一步下车,答案显而易见。
辰涅和厉承一起坐电梯上楼,推开车门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这里从来没人来过,他是第一个。
“你还在生病,喝点热水吧。”
进了门,辰涅把手机和包放下转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她见到厉承正在看茶几上的一份相片册。
辰涅把水递过去,扫了那册子一眼,发现是前几天秦可可寄过来的。
那份册子上都是她的照片,春夏秋冬,不同的衣服,不同的造型。
厉承低头看画册,辰涅抬步进了房间,她把门掩上,朝外面道:“都是店里的衣服。”
门外,厉承看着那些照片。
他先前注册了微博,特意去关注了她,微博上照片很多,她穿着不同类型的衣服,拍出不同感觉的照片,多是为了宣传衣服,她个人的日常照片几乎一张都没有。
现在也是这样。她的照片很多,集结成册,然而都是衣服。
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私底下从来不拍生活照。
他把相片册放回去,转头看向虚掩的房门,门内,辰涅刚好开口道:“厉承,你过来一下。”
厉承站了起来,询问:“怎么?”
“你过来一下。”
厉承循声过去。
他站在房门口,没有再进去,虚掩的门内伸出胳膊,一把将他带进房间里。
屋内窗帘拉着,但并不暗,房门关上后,厉承被压在了门板后,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他有些好笑,辰涅说回来换衣服,换到现在,还是那身,整齐完好地穿在她身上。
“是衣服换衣不下来?”厉承的声音低低道。
“嗯,拉链卡了。”她轻轻靠在他胸口,一条胳膊还绕到背后去。
厉承的手缓缓抬起,放到那细窄的腰上,贴合着衣服,缓缓朝上,好像在寻找那道卡住的拉链。
“哪儿?”他垂眸望着她,手上动作不停。
“里面。”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于是他的手挑开裙子里的衬衫下摆,缓缓摸了进去。
辰涅眯着眼睛,攀在厉承胸口,她的注意力都在背后那只手上,像是她招来的一把火,在背后烧着。
然后她单手,一颗一颗,解掉了他衬衫上的纽扣。
衬衣敞开,她形容不出来,那该是怎样的身体,但她知道那是健硕的有力的,没有衣着覆盖的,最原始的,最本性的厉承。
她背后的那只手让她颤栗,然而都抵不过她眼前看到的一切,她低头,亲吻他的脖子,喉结,胸口,小腹。
像是虔诚地信徒。
厉承发现了这一点,他垂眸看辰涅,察觉她正痴迷他的身体,他鼻腔里发出哼笑,将她拉拽起来推到床上。
他撑着胳膊,居高临下,声音黯哑:“这么喜欢?”
辰涅眼睛里星星亮,像是在闪光,她的手抬起来抚摸他的前胸,眼睛望着他:“厉承,我觉得,这个时候,你才是最真实的。”
抛却了身份、背景、头衔、地位甚至凉山的,原原本本的厉承。
厉承低头吻她,为这短短一句话心头微颤,但他不得不道:“我还在感冒,等我病好了。”
辰涅立刻就笑了,笑得幽深,她的手碰到了他西裤上的某个坚硬的部位:“啊,你是这么想的,它不是这么想的。”
厉承的眼神一暗,手按在辰涅衬衫下摆,朝上一掀,衣服瞬间脱掉,一本正经道:“下次拉链再卡,就这么脱。”
他直起身,一腿落在地上,一腿跪在床边,手上系着扣子。
辰涅索性把衬衫扔到一边,手肘反撑着身体爬起来,她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只穿着内衣暴露在外的身体,恰恰相反,她觉得这是剖析坦诚的一种方式,而衣物则是遮掩和修饰。
厉承已经穿好了衣服,辰涅从床上起来,衣柜了挑了一身衣服换上。
厉承一直看着她,仔仔细细的用眼睛描摹她的身体和曲线,最后想着,她是不是太瘦了,她平常吃什么,不吃饭吗。
换了衣服再补个淡妆,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晚了。
厉承直接去开会,辰涅一个人上楼,走进办公区的时候,她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些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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