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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萝卜兔子
屋内流淌着安宁的气息,他低头,就见辰涅困顿熟睡在自己胸口,他心里升腾出难言的感觉,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困意渐渐袭来,却不像过去那样空洞,心中十分满足。
吴长安再拨过去,提示已经关机,他捏着手机的一手垂落,另外一手举起,晃了晃酒杯,自嘲地笑了下。
两年多啊,辰涅果然还是没有原谅他。
但他又很快释然。
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走不出他限定的圈子。





撩动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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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涅一觉睡醒,清明间恍然想起自己在哪儿。
抬眼扫屋内,没看到人,倒听到主卧的浴室内传来潺潺水声,知道厉承在洗澡,看看时间也不是很晚。
她爬起来,起了戏谑心思,想要推开那道隔着水音的门,占点眼睛上的便宜,顺便再看看能不能占占身体上的便宜。
赤脚走到门口,却突然听到外间有动静。
辰涅睡了一觉,记得临睡前秦微风应该已经走了,但也疑心迷迷糊糊间可能是自己记错了,说不定根本没走。
她想了想,拉开房门,合上门走出去,转身的时候没注意走廊博古架最边上的一只花瓶,抬逼时撞到,赶忙伸手扶稳,瓶身却还是磕到架子一脚,发出清脆的一声“嘭”。
这动静在厉承如今这个大的无法形容的房子里尤为清晰,外间大厅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在辰涅把花瓶捧着放回原位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短促的叹息。
辰涅捧着花瓶的手一顿——不是秦微风,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辰涅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花瓶,心想自己手里是个花瓶,外面那个搞不好也是个花瓶。兜兜转转的,她都有些搞不清厉承这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但她毕竟不是少年人,没那么多全靠直觉血气翻涌的气性,理智这种东西她一直都有。
她把花瓶放好,走了出去,想看看外面那位半夜造访金海茂的花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结果定睛一看,竟然是罗茹。
罗茹对厉承是什么心思辰涅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但她一直没怎么把罗茹当回事,毕竟男人在女人方面的品味就和吃饭喝酒抽烟一样,大多一条路走到底,不太可能翻着花样来,更何况厉承这种的。厉承看不上罗茹,显而易见。
但现在大半夜的,罗茹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厉承在金海茂的门卡,倒有些令她意外。
罗茹像个贤惠的小媳妇,正在沙发处收拾那一滩杂物,脚边放着个垃圾桶,躬身拿着抹布擦茶几,她应该是听到了动静,却也没回头,一边麻利勤劳地干活儿一边压低声音默默道:“承哥,你之前和我说的话我想了想,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辰涅靠着墙,也没动,就这么看着罗茹。
罗茹:“我这个人就是心高气傲,不甘于人后,小时候想嫁兆哥,因为兆哥是凉山的天。”顿了顿,咬唇继续道:“我现在确实想嫁你,也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就是不甘人后,要结婚嫁人也要找最好的男人,但我觉得我想的没错。我有这种想法,和我对你有感情并不矛盾,你不能因为我有高攀的想法,就否定我的真心。”
“梓沅那个项目的事,我也不知道陈舅舅会那么做,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知道肯定会提前告诉你。但这几年你和陈舅舅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总不听他们的话,又不肯和山里人结婚,陈舅舅他们可能……可能是想借由这件事敲打一下你,毕竟兆哥现在彻底和山里断了联系,他们应该……应该是怕你和兆哥一样。”
辰涅转头看到主卧,那扇门关着,但她猜测厉承应该还没有洗完,所以罗茹这番情真意切地袒露心迹他该是听不到了。
他听不到,辰涅却一个字不差地听得一清二楚,十年前她虽然年纪不大,却也不小了,在底层环境里摸爬滚打多年,当时就猜测厉承和他的族人关系很微妙,现在看来这关系是只有更差,不可能更好,按照罗茹这个意思,再结合秦微风先前的一些话,厉承这个大老板的位子坐得并不稳当,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和陈枫林为首的那些族人脱不了干系。
辰涅一直不吭声,罗茹便始终没有发现背后站着的人不是厉承,这一番说辞大约不太好面对面开口,便始终背对着一面收拾桌子一边开口道:“我之前一直在上学,也不知道你和陈舅舅的关系现在为什么会这么差,陈舅舅说你心贪,玩车包女人,心收不回来,从十年前那个女人开始你就变了。我觉得陈舅舅这句话说得没错,从那个女人开始,你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些话,我就猜你一直没忘了那个女的。我知道当时陈舅舅他们买人回来不对,所有人都是帮凶,落到现在就是犯法,可我当时真的不懂,我看你要把人送走,我想都没想,就跑出去叫人了。
顿了顿,苦笑一下:“早知道你会被那个女人影响,我那天就不该去叫人,索性让她走算了。也就没后来那些事了……”
茶几早就收拾完了,罗茹一遍遍的擦,边擦边说,像是有诉不玩的衷肠,直到主卧的门被拉开,厉承冷脸出现在博古架旁,沉声打断了这一切。
“你怎么会在这儿?”
罗茹吓了一跳,缓慢转身,手里还捏着抹布,正要说你不是刚刚都看到了么,却一眼见到靠在墙边的辰涅,以及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袍出来,头发上还在滴水的厉承。
她瞪着眼,目光在厉承和辰涅之前来回穿梭,讷讷道:“你什么时候……”
厉承皱眉冷脸看她,辰涅却幽幽道:“他刚出来,我出来有一会儿了。”
罗茹暗自倒抽气,手里的抹布死死捏在掌心,不知辰涅听到多少,又听懂多少。她说的那些,字字句句都是不能外人道的秘密:她对厉承的心思,厉氏内部高管间的关系,还有当年买人进山这件绝不可被挖出来的那件丑闻……
后背滋出冷汗,不知该如何,但罗茹更惊讶于辰涅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金海茂,她不是被秦微风调去营销部了么,为什么又和厉承纠缠不清?
厉承抬步上前,身型挡住罗茹落在辰涅身上的视线,冷眼看她,扫向电梯口:“门卡留下,出去。”
罗茹咬牙走过去,低着头,压低声音对厉承道:“她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刚刚说了一些话,我以为是你,她都听到了!”
厉承的眸光越发冰冷:“我再说一遍,出去!”
罗茹在厉承这边从来没骄傲过一次,屡屡遭嫌弃,如今又是在辰涅面前,更是羞愤难当,手里的抹布一扔,包里翻出门卡砸向茶几,挎着包飞速离开。
电梯门合上后,辰涅依旧靠在墙边。
厉承转头去看她,眼里还有没来得及收起的不耐,但眨眼间那些情绪通通烟消云散:“都听到什么了。”
辰涅直起身,走过去:“我出来的时候弄了些动静,她不知道是我,以为是你,就说了一些……表白的话。”
厉承垂眸看她:“还有呢?”
辰涅:“你和陈枫林的关系很差吗?”
厉承轻轻浅浅地“嗯”了一声。
辰涅依旧看着他:“厉承。”她喊他名字的时候,总是很郑重:“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
他们站着的地方靠近酒驾,厉承抬起一手撑在架子上,臂腕顿了顿:“她提到十年前了?”
十年前,具体是什么事,他们都心知肚明。
但厉承却紧跟着说道:“半年前罗茹的哥哥在我这里住了一周,门卡给了他一张。”
“厉承,”辰涅贴近,抬着脖子,灯光下露出狡黠地轻笑:“我还没有责问,你不用这么快坦白从宽。”
厉承垂落的一手搂住她的腰:“你这么看着我,我倒觉得自己似乎还有什么没交待完。”
“的确有。”辰涅顺势趴在他胸口,鼻尖萦绕着缕缕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她闭上眼睛,贴着他的胸口,又听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厉承,十年前我就问过你,你喜欢我吗?”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角:“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不,我是问你,十年前,你喜欢我吗?”
搂在腰间的力量骤然加紧,辰涅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加快了。
没有回答,但辰涅觉得她已经得到了十年来最完美的答案,她心中忍不住发颤,像决堤的冰河泡进了温柔的日光浴下,那些曾经坚不可摧的瞬间融化。
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十七岁是个转折,她曾经的挣扎、痛苦、努力、彷徨在那一年从深山处走出来后通通化作了麻木。十七岁前,她时时刻刻都在期待有个人关心她爱她,十七岁后,再尝人情冷暖,便多了旁人没有的冷感。
而整个十七岁,充斥的尽是黑暗。
救她的那个人、承诺送她出去的那个人、蒙着她的眼睛照顾她的那个人,是那段岁月里唯一的可以照亮在她心里的光,虽然关于他的记忆同样只有黑暗,但在她往后的人生中,但凡有自我坠入末路的可能,便又立刻在无形间将她推拉上岸。
厉承,你可以忘记十年前,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给我的感觉,你蒙住我的眼睛时耳膜上的心跳,还有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你说我是个好姑娘,叫我不要回头,让我离开了好好生活。
起初真的太艰难了,这个世界上芸芸众生里的平凡人很多,像我这样出身地层什么都没有还被父母背弃的人大约也不少。
有很多次,大概也快放弃彻底背弃自己的时候,我总是想起你。
再坚持下去,不过是怕万一再遇到你,会让你失望。
我有万千放弃自己的机会,却只有你这样一个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我痛恨命运施于我身上的种种苦难,唯一庆幸能遇到你,感激你当年的救助,感激你用你的手,亲自将我推离了本该属于我的命运潮汐。
如今你给予我的这份爱,我同样用爱回报你。




撩动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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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涅一大早是被周玛丽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她下了床,蹑手蹑脚夹着手机走出主卧,合上房门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没碰到博古架上的花瓶。
周玛丽在电话里道:“黎月昨天把婚离掉了,她给你电话了没有?”
辰涅一惊,放开嗓子道:“离完了?她没联系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连忙朝外走去。
清晨的金海茂,第一缕阳光早已落入屋内,辰涅穿着厉承的衬衫当睡衣,下摆堪堪盖过腿根处,她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露着长腿,靠在流理台边。
周玛丽絮絮叨叨,对赵黎月离这场速度极快的离婚十分满意,表示多亏了辰涅带回来的u盘,那个人渣这次离婚倒也没敢多墨迹,就是赵黎月的亲娘次次站在敌对方,知道赵黎月要离婚闹得特别凶,恨不得拿一捆麻绳把自己吊在家里。
辰涅喝着热水,听到这话,默默回了句:“她也不敢真吊自己。”
周玛丽冷哼道:“你别说,这招对黎月还真有用。知女莫若母,她老娘把她捏得死死的,现在连黎月的□□都捏在手里。”
父母间的事,辰涅不好多说,但周玛丽却十分痛恨赵黎月的妈,觉得这位中年妇女简直是女儿身上的吸血鬼,败家娘们儿丢女人的脸。
聊到中途,辰涅去次卧的浴室洗漱,出来时发现主卧的门敞开着,床上并没有人,一愣一惊,后背贴上宽阔的胸膛。
厉承从后面搂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问在和谁打电话。
他的声音很低,但周玛丽这人耳朵尖,一下子听到了,冷冷问:“辰涅,一大早的,我怎么听到男人的声音?”
厉承已经将辰涅压倒了博古架边,从背后亲吻,辰涅慢吞吞的“呃”了一声,如实道:“是有男人。”
周玛丽:“现在几点?”
厉承侧头吻辰涅的脖子,舌尖舔抵,辰涅抬着下巴,手机挪到眼前又放回耳边:“七点半。”
周玛丽幽然的声音传来:“哦,早上七点半,你房间里有男人,他是刚到,还是刚醒?”
厉承终于松开,却将辰涅翻身转过来,她后背贴着博古架,抬手横档,摇头示意自己在接电话,厉承眯眼坏笑,抬手拿过电话,帮她拖在耳边,又单手提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腰身压下抵在架子上。
这个动作令她不得不张开腿盘在他腰间,羞得一脸通红,抬眼瞪去。厉承却埋首在她脖间,两人气息皆紊乱,一大早意乱情迷。
玛丽姐姐纵横情场多年,隔着电话都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奸/情,但对面都没挂,她做什么切断通讯,于是缓了半响,坦然来了一句:“小涅,你是在自己家,还是在外面,有套没有啊。”
“你真是……”辰涅羞得一脸通红,她想挂电话,奈何手机在耳边却不在她手里,她抬手去夺,抓不到,只能提手去按屏幕,摸了几次才挂断。
厉承却是时松开手,把手机塞回辰涅手里,同时将人放回地上。
辰涅气结,撩人的是他,放手的也是他。她把手机随手搁上博古架,伸手去抓,没有上衣,摸到一手光滑结实的肌肉,索性掌心贴着紧实的后背,将人用力拉向自己,但女人力气毕竟小,最后还是她踮着脚贴在他身上。
他赤着上身,她穿着他的上衣。
厉承垂眼,看到领口下挤出的白色曲线,问的竟然是:“没人告诉你,男人的衣服不能随便贴身穿吗?”
辰涅已经做好了随口反击的准备,这么一听,愣了愣,低头看身上的衣服:“这衣服不是你拿给我的吗?”
厉承单手搂着她贴着自己的腰:“我拿给你,是让你正正经经当临时外衣穿,不似让你这么穿的。“
辰涅盯着厉承,眼神转换,抿唇幽深地看着他:“睡衣就是这么穿的,正经穿的不叫睡衣。”又说:“我这么穿有什么问题吗?你有意见?”
昨天晚上辰涅一心沉静在心绪里,洗完澡穿着厉承的睡衣两人就休息了,虽然一张床,却也没发生什么事,她和厉承,基本上是她不撩事儿,他也不会逾越。
但今天就全然不同了,男人的生理构造注定了他们更偏于兽,一大早起来,正是昂扬的时候,一开门见到白花花的两条腿,衣摆裾在腿根处,光滑的肩膀外路,往常换穿的白衬衫宽大地裹在她身上。
只看一眼,便血气翻涌。
但现在他恰时收住,她又贴上来,次次得寸进尺,他不动,她也不知道乖觉一点,逮着机会就逼近。
见他不言语,她竟然火速将得寸进尺这四个字付诸行动,又问了一遍:“有意见?”
厉承目光沉沉地瞧着她,双臂在她腰间一收,将人抱起来贴上墙压着。顺着这个姿势,她只能背靠墙,双腿打开盘绕在他腰间,却瞬间感觉到某个坚硬的事物隔着腿根处。
嗯,有些老实了。
厉承心中突觉好笑,凑近那张难得一见乖觉的脸:“还觉得委屈了?”
辰涅拧眉,更是难得嘟了下嘴巴,低声道:“隔着我骨头疼。”又说:“也不是我招你的,是你先招惹我的。”
厉承想了想:“所以告诉你,衣服不能这么穿。”
辰涅嗔怪:“你这衣服我只能这么穿。你一大早兽性大发,还怪我。”
厉承换了个姿势抱辰涅,走到衣帽间门口,踢开门,看着正对门口的镜子,示意道:“你自己看?”
辰涅抬头,只见镜子里,赤着半身的厉承抱着她,他自己倒是一脸正经无欲无刚的模样,再看她,白花花一片的腿,腿根若隐若现地遮掩在衣摆下,一身衬衫睡得褶皱尽显,别说肩膀,胸口都露着一条明显的凹,双颊飞霞,红唇饱满润泽,双目含水。
这个样子……她自己都是第一次见,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分娇媚态。她搂着厉承的肩膀,看了一眼就把眼睛瞥向别处,也不看他,小声嘟囔道:“明明是自己定力不够。”
厉承这次没有否定,倒是看了眼衣帽间门口的时钟,叹口气:“算了,时间不够。”
辰涅暗自咬唇,发现自己竟然秒懂,什么时间不够,她心里头清楚得很。正是因为清楚,耳根瞬间充血。
幸好手机又响了。
辰涅跳下地,绕过厉承去接电话,这次不敢穿着衣服乱晃,推门进主卧,那头周玛丽大声问她:“没听到喘气声,这是结束了?这什么男人,也太他妈快了吧?”
辰涅推房门,差点没把自己绊死在门口,她合上门,抬手扶额道:“没有!”
梓沅项目正式流产,辰涅自己手里没有活儿,秦微风把她叫到办公室,门一关,问她想接什么活儿?
辰涅疑惑:“这也能随我?”
秦微风站了起来,上下打量她:“要不呢?你要是想正正经经接单子,我这边给你两个单子你试着做做;不过……”
辰涅看着他:“不过什么?”
秦微风咳了一下:“厉总今早打电话,亲自问我要人,要把你提回总裁办。”
辰涅没什么表情:“哦。”
秦微风想了想,端着茶道嘴边,缓缓道:“其实把你提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我琢摩着,这样一来,流言蜚语什么的更多。你要是觉得无所谓,那也就无所谓了,反正我看承哥那意思,他是无所谓的。但他身居高位,有些话不太能传到他耳朵里,他大概也没有考虑到一些问题,不过确实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辰涅看着秦微风,禁不住莞尔,直接道:“什么名声?你承哥三媒六娉的把我娶回家,还会有什么不好的名声?”
秦微风一口茶喷了,诧异抬眼:“啊?你们什么时候到了这一层了?!”
辰涅笑笑:“我逗你的。”接着道:“也别提了,营销部我呆着挺好的。”
厉承要人,辰涅不想走,秦微风最后折中了一下,刚好自己的助理辞职回老家,便想着把辰涅调来给自己当助理,人事变动交上去的同时又附件给厉承通报了一下,没多久,内线果然响起,厉承在电话里慢吞吞道:“把我的人提给你当助理?”
秦微风“啊”了一声,莫名道:“已经是你的人了?你速度还挺快。”又立刻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谈恋爱谈到公司都不知道注意影响,再说了,给我当助理,我天天往你那儿跑,时不时还能让她给你送份文件,让你正大光明看看人,以解你心头苦闷。”
电话那头顿了顿:“你脑子里到底整天在想什么!我要把人调回来,是要她接手一些公司的事,你以为是什么?”
秦微风略茫然,有些搞不懂,难道厉承的意思和他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吗?
但人事调动已经交去人事部,秦微风挂了电话,想着给人事那边打了个电话,废掉那份调动文件,结果电话过去,人事那边答应得十分犹豫,等他说完了,才道:“秦总,陈总那边电话过来,你要调岗的这位同事……”
秦微风一愣,陈枫林又怎么了?
人事接着道:“这位同事被陈总开了。”
“人被开了?”秦微风惊讶万分。
人事:“是的,那份人事调动申请单被陈总压下来了,说直接开掉。”
秦微风挂了电话,拉拉领带,靠回椅背,冷嗤地心想,行啊,他昨天一份文件甩罗茹脸上让她滚,今天他要调个人就直接被开掉,行啊,陈枫林这个老王八。
气头上的那半分钟,秦微风是咬牙切齿,但冷静下来,其实这种事也不是一两次了,陈枫林近两年越发管不住厉承,他和厉承又是穿一条裤子的,公司内两派势力斗得越发遮掩不住。
厉承是按自己的行事风格来,陈枫林却事事都想插一脚,厉承要飞,陈枫林却想手握风筝线,两人内斗不是一朝一夕,梓沅的事已显出迹象,厉氏恐怕迟早要变天。
秦微风喝了几口冷水,兀自冷静了一下,想好大局观,又猜测辰涅被开,可能还和罗茹这位大小姐有关。
秦微风还未有任何动作,这边辰涅已经接到了内部邮件,通知她工作不合格,当即被开,另谋生路。
且还附带一份全公司都会收到的公开通知,宣布因营销部员工辰涅品行不正,行为有碍风化,经过慎重考虑,予以开除。
这份邮件全公司人手一份,营销部几乎是在短短数分钟间进入了鸦雀无声模式,辰涅点着鼠标,一字字看过来,看完坐在椅子上,嗤笑了一口。
紧接着,人事主管竟带着保安亲自过来,站在辰涅办公桌边,冷眉冷眼公事公办地通知,让辰涅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
辰涅对这份工作是无所谓的,但品行不正,有碍风化这八个字她可当真是受不起,这一份开除通告,等于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打了她的脸,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打她脸的人是谁,但人事主管连保安都带上来了,她现在想多坐两分钟都不行了。
恐怕是得罪人了。
人事主管一脸公事公办,保安冷脸站在一边,辰涅慢吞吞站了起来,秦微风办公室的门同时被拉开,皱眉走过来:“搞什么?”
秦微风还没看到那份公开通知,只看眼前情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走过去,觉得燥热,掀开西服叉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人事主管。
人事主管不为所动,却指指辰涅的屏幕:“通知下来了,我也是按照规章办事。”
狗屁的规章,还不是你主子的规章!秦微风心里怒骂,嘴里却冷然道:“怎么回事,公司章程哪一条告诉你,开我部门的人可以不通知我这个部门负责人的?”
人事主管犹豫了一下,又低声且肯定道:“是高层亲自签下来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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