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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神进化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闲庭饮茶
谢婉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宣平帝此人,说他是明君吧,他又把后宫搞得乌烟瘴气,中宫无主,扶起娴妃和太后珍贵妃相斗,后宫不稳,难免影响前朝,可他为宣朝却又的确尽心尽力。
他最为谢婉所不喜的一点就是心思太深,不顾血脉亲情,凉薄无情的可以。
若今日回宫的是真的五公主,被宣平帝的这一连串旨意砸下,孺慕之情定然难以言表。
可她不是,只感觉到皇恩浩荡的圣旨之下的天家无情。
……
昭和公主的回归,在都城引起了一片涟漪,随着几道旨意的下放,让众人对这位离宫十年的公主好奇心达到顶点。
宴琼扶着兄长的胳膊下车,宫门口马车排成一片,她忍不住抓紧了宴彬的衣服,“哥哥。”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
陛下为庆祝昭和公主身体大愈,特命珍贵妃设宴,四品以上官员都要携子女进宫相贺。
听闻陛下是想顺便为昭和公主选玩伴。
“别怕,”宴彬拍了拍她的脑袋,“谨言慎行,少说少做。”他又转身看向妹妹带的婢女,淡淡道,“跟着姑娘进宫,注意好别给姑娘添麻烦。”
宫内设宴男女席分开,他无法照应。
“哥哥放心,”宴琼失态没多久,很快就平静下来,“哥哥也要小心。”
两兄妹进了宫没走多远就分开了,宴琼跟在引路宫女身后,“琼妹妹,”身后传来一道轻柔女声。
扶着自家姑娘的雨竹明显感觉到宴琼身上一僵,前方引路的宫女也闻声回头,“宴姑娘可要等一等?”
“不必,”宴琼摇头,也没回头去看。
宫女不好多问,继续往前走,还不着痕迹的加快了速度,今日宴会是为昭和公主而设,昭和公主不仅是娴妃娘娘的女儿,陛下对公主的宠爱也众多周知,从每日流水一样搬去掌珠阁的赏赐就可以看出,这等大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不是闹得玩的。
一直到宴会举办的地点,后面的人也没有跟上来,宴琼松了口气,她还不想和应一宁在这里闹开。
已经有不少人来了,宴琼见到熟识的人,上前打了招呼,发现她们都在聊昭和公主,还有人拿昭和公主和珍贵妃的三公主做比较。
三公主比昭和公主大一岁,却是已经定下了婚事,是珍贵妃的娘家侄子,陛下赐封号纯禧,中规中矩的封号。说话的几位小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珍贵妃无宠,靠着和太后的关系维持地位,纯禧公主不为陛下所喜也不难理解。
不过这位公主却是出了名的刁蛮。
碍于帝女身份众人忍让,如今只希望这位盛受帝宠的昭和公主能温和一点。
没敢多谈,几位小姐聊了两句就岔开了话题,毕竟是天家事,宴琼一边附和着话题,一边回想起自己见到的昭和公主,那可真是天人一样的人物,她现在还不敢相信,一国公主会在一个小道观里生活十年。
而且,那般的出色。
她和兄长谈起天一观外的阵法,宴彬素来喜爱杂学,闻之心痒难耐,若非被父亲阻止,宴彬可能就要飞奔去了。
也是因此,宴琼才被父亲告知观主的身份。
宴琼兄妹早早丧母,来之前,父亲叮嘱她,昭和公主可能会选她为玩伴,毕竟有前缘在。
果然,宴会进行中途,台上的昭和公主目光温和,宠冠后宫的娴妃娘娘问起玩伴之事,昭和公主冲她遥遥一笑,“便是宴家小姐吧。”
宴琼平平无奇,但她的父亲宴平却是不可小觑,是陛下跟前的红人,特意来晚要给她一个难堪的纯禧公主当场就变了脸色。
按说珍贵妃无子,纯禧公主不当看重这些,可她跋扈惯了,宫中不是没有其他公主,但她出身最高,无人敢与她争锋,结果昭和一回来就把她比了下去,还是她求而不得的父皇宠爱。
顿时她看宴琼也不顺眼了。
她不喜欢谁就要让那人不好过,昭和如此,宴琼也是如此。
chún角勾起恶意的笑容,“五妹妹离京十年,无人教导,这玩伴也兼之伴读任务,只一个宴琼怎么够,本宫听闻应大人的嫡女应一宁才学出众,恰好两人还是好友,五妹妹不妨再点应一宁为玩伴。”
宴琼僵住了,浑身发冷,她和应一宁闹翻不过是最近的事,都城贵女皆知,昭和公主刚刚回来不知道很正常,要说纯禧公主不知她绝对不信。
纯禧公主明显不怀好意。
应一宁从座位上起身,应家是书香门第,祖父还是当朝阁老,一身卷卷书香气,起来谢恩。
谢婉目光从宴琼应一宁身上扫过,开口淡淡道,“既然三皇姐喜欢,就让应小姐跟在皇姐身边做个伴读。”
她不知内情,但知道纯禧对她绝对没有好意。
应一宁谢恩的动作顿住了,她已经听到身后细碎的嗤笑议论声,昭和公主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根本不敢抬头。
她知道昭和公主不是针对自己,但这一刻她连昭和公主都恨上了。
纯禧公主新得了一把照月梨花扇,这时手上一个用力,也顾不得会不会损伤,冷笑道,“皇姐身边伴读已有,也不需要伴读。”
到底年yòu,被宠坏了,谢婉见好就收,“那就算了,皇妹也不需要伴读,宴小姐一人足以,应小姐坐下吧。”她看了一眼还僵站着的应一宁,轻轻叹了口气,“听闻应小姐博学,本宫得了本前朝孤本,送与应小姐。”也算补偿。
应一宁扯出一抹笑,僵硬着行礼,“谢殿下。”
宴会结束后没过多久,乾坤殿的邓总管就来请她。
谢婉一挑眉,莫非纯禧去告状了,不会吧?
书竹接到她的眼神,上前一步借着袖子的掩饰塞给他一个荷包,荷包单薄,邓总管一摸,笑得更谄媚了,这位殿下可真大方,小声道,“陛下心情不大好,殿下可要快些。”耽搁的越久陛下的怒气跟着酝酿的越久。
不大好还叫她去,谢婉腹诽,她应该没做什么错事吧。
好在她回来就换了身轻便衣裳,就这样去见宣平帝也不算失礼。
刚到御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的瓷器破碎声。
这么大的火肯定不是纯禧来告状了,谢婉估计应该是朝政大事,进去清扫的小太监苦着脸出来,谢婉瞥了一眼,摔的可真不少。
“殿下,陛下让您进去。”邓总管进去请示出来道。
谢婉进去礼还没行完,就被宣平帝一声免了礼,招手让她上前,“来看看这个。”





(快穿)女神进化史 44.道姑公主(六)
御书房里仅有宣平帝和谢婉两人, 龙案之上除了奏折还能有何?若换了一个人在此, 该诚惶诚恐,跪地请罪才是。
而谢婉只是稍愣一瞬, 仿佛宣平帝说的是小事一件, 泰然自若的走上前。
本朝设言官,言行无忌, 上至帝后,下至百官, 皆可弹劾。
手上这一桩便是言官弹劾太仆寺少卿崔原彰奢侈无度、贪wū受贿且家中子弟跋扈张扬, 大街之上强抢民女,纵容家仆打死那女子家中兄弟。
谢婉还是用了一会儿功夫才想起这太仆寺少卿崔原彰是她的外祖父。
她手上这一本还算含蓄,宣平帝又递给她一本奏折,这本简直让她怀疑这个姓华的言官是不是和崔原彰有仇或者崔家子弟抢到了他头上。直接历数崔家二十一条罪状, 若属实,严重者可直接满门抄斩,最轻者也要让崔原彰吃一番苦头。
谢婉知道言官这个位置想要坐得稳,无事也要生非,jī蛋里头挑骨头, 很多罪状都要夸大处理。
不过她觉得崔家的事不必夸大也有几分真实。
细细看过, 谢婉已经有了决定, 放下奏折,退后两步, 拜了下去, “父皇, 昭和代外祖请罪。”
宣平帝面色淡淡,“昭和快快起来,你帝女之尊,如何有罪。”虽是如此,他眼中却有极浅淡的满意。
谢婉顺势而起。
宣平帝拿过折子,叹道,“枉朕因你和你母妃之故,对崔家多有容忍,然崔卿终究还是有负朕信重。”他目光锐利看着面前静立的女儿,“昭和,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崔原彰?”
如何处置他不是早有盘算?
谢婉再次福身一礼,“父皇容禀,儿臣久居道观,并不知外祖作为,但也知皇恩浩荡,法律森严,莫说外祖,任何人有负皇恩,都当按律处置。”
她话中有真有假,她虽不在都城,却也对崔家行事有所耳闻。但她最厌恶的也是那等欺压百姓草菅人命者。
宣平帝仔细打量,果见谢婉面上一掠而过的厌恶。
不出他所料,他想着女儿修道多年,当对此等人物最厌恶才是,宣平帝朗笑出声,“好──”不枉他忍耐崔家多年。娴妃的面子一时用得,然崔家贪得无厌,又行事无法无天,竟以皇亲国戚相称,宣平帝早已厌烦透顶。
他当即挥笔书就一封圣旨,扬声唤来邓总管,命他前去宣旨。
邓总管向谢婉投去怜悯的一瞥,他真是弄不懂陛下是疼爱昭和公主还是怎得,今日出了这一出,娴妃娘娘生撕了昭和公主的心都有了。
后宫哪里有什么秘密,尤其是众妃特意关注的御书房,虽未免被扣上窥视帝踪的帽子,但有哪些人去了御书房还是知道的。
昭和公主前脚去了御书房,后脚邓总管就宣旨处置崔家。
说其中没有昭和公主的事都不会有人相信。
众妃暗笑不已,昭和公主归来,备受帝宠,本就张扬独宠后宫的娴妃底气更足,结果被自己生的公主拆台,直接端了外家,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笑话。
宣平帝还是留了谢婉和娴妃的面子,只是摘了崔原彰的乌纱帽,永不复录用,还有那强抢民女的崔姓子弟按律处置,但崔家不争气,完全是靠娴妃撑着,也只有崔原彰一人在朝为官,入了狱只有死路一条,最后便是没收这些年非法所得的钱财。
此举无疑是在剐娴妃的心窝子。
谢婉早有准备,从乾坤殿回来便去了娴妃的长乐宫,主动交代了此事。
娴妃气得手直哆嗦,脸色涨红,再之后面色由红转青,一个茶盏对着谢婉掷了过去。
茶盏在谢婉身前碎裂,碎片四溅,面殿宫人跪了一地,只有谢婉还站着和娴妃对峙。
美人连生气都是美的,谢婉无视了这种美,淡淡开口,“母妃逾矩了,父皇最忌后宫干政,崔家屡犯大错,母妃不知约束,反向父皇求情,便该想到这一日。”
早在谢婉开口的瞬间,娴妃身边的丹彤便打手势让宫人退去,眼下四下无人,娴妃也不再忍耐,“你放肆!”
谢婉勾了勾chún角,娴妃实在是不够聪明,不过此举甚好,传到宣平帝耳中只怕会更满意。
她不能给娴妃想要的,但护她安稳还是足以。
谢婉一惊,怪异地看向怒火冲天的娴妃头顶,只见娴妃停顿了一下,面色由青转黑,训斥声更大。
果然,谢婉确定了是娴妃那所谓的宠妃系统,难道她境界又有进益?谢婉无视了娴妃的黑脸,沉下心神。
娴妃更加愤怒,这女儿果然不和她一条心,甚至眼里都没有她这个母亲,从椅子上霍然起身,“逆女──”
正待娴妃更难听的话就要出口,门被人推开进来,六皇子跑得有些气喘,“母妃且慢!”
“慢又如何?”娴妃讥讽一笑,“你还护着她!人家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弟弟都不一定。”
谢婉没有辩解。
“瞧瞧,别说你了,我这个母妃人家都没放在眼里!”她的系统好感度正是明明白白的现成证据。
六皇子拉着娴妃的衣袖不放,额头的汗珠都来不及擦拭,“母妃现在情绪激动,皇姐先回去吧,我来劝劝母妃。”
谢婉看了一眼脸上嘲讽之意十足的娴妃,点了点头,这正是宣平帝的目的,不得不说宣平帝对后宫的女人可真是了解。
……
这股热闹在后宫持续了半个月,自入宫以来就宠冠后宫的娴妃的热闹可是难得,听闻娴妃当日就传了太医,连续请了一个月的假,长乐宫闭门不见客,连昭和公主都不见。
谢婉也乐得轻松自在,不见也好,她每日例行去长乐宫门口请安,然后去乾坤殿,宣平帝最近总是召她去御书房,有时会拿一些奏折给她看,有的会询问她的意见,有的不问。
闲时听曲子看书,或者召宴琼进宫,不得不说,宴琼是少见能跟上她思路的女子,谢婉根据她成长经历猜测,当是她母早亡由父亲自教导的缘故。
这样清闲自在的日子,在谢婉目睹见识了数场后宫热闹之后终于结束了。
越州河堤决堤,黎民死伤无数,最让宣平帝震怒的是,这消息不是越州太守呈上,而是越州一七品官员,冒死送来的消息,据说那官员一家都被灭口,仅存一人。
这个叫单启轩的年轻人,宣平帝接见之时谢婉也在场,他正在新丧之中,着一身素衣面圣,这其实有些失礼,不过宣平帝念其有大功不曾追究。
等人退下后,宣平帝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有节奏地叩击龙案,邓总管噤若寒蝉,努力缩减存在感,谢婉心知无论宣平帝有多少不光明的手段,他对宣朝来说绝对是个好君主。
她也不禁咋舌这越州太守好大的胆子,宣平帝初登基时曾有一次某一州受了旱灾,朝廷拨下赈灾银两,结果被官员层层剥削,到受灾地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被人捅了上来。
宣平帝年轻气盛,哪里能够容忍被官员蒙蔽,一天连下十二道圣旨,处置涉事官员数十名,血流成河。
如今又发生了类似的事,宣平帝能轻易饶了他们才怪。
“莫非是朕近年太仁慈了……”轻飘飘的声音如同呢喃,若非谢婉良好的耳力可能还听不清楚。
邓总管就没听清,以为是宣平帝有吩咐,躬身道,“陛下,您有何吩咐?”
宣平帝也没否认,摆手道,“宣内阁大臣来。”
这些人不是谢婉能见的,她也福了一礼,“父皇,昭和回去了。”
谁知宣平帝摇了摇头,没允,“你去内室待着。”
谢婉诧异抬头,宣平帝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谢婉只好进了内室,内室设置巧妙,从里面可以清晰听到看到外面发生的事,而外面不能窥见分毫。
内阁几人都是几朝老臣,最是狡猾,都不肯先开口,宣平帝目光巡视一圈,“应老,那单启轩也算是你的门生,你有何良策?”这次单启轩也是走的应阁老的路子才顺利见到宣平帝。
应阁老沉思片刻,回话道,“陛下,越州受灾事小,亦好解决,”不然越州太守也绝不敢瞒下,“老臣只怕此非天灾,而是人祸。”
这话一出口,宣平帝周身温度骤降。
“人祸?”他幽幽开口,“呵,好大的胆子!”
应阁老继续道,“老臣建议陛下派钦差前往赈灾,查办越州太守,再暗地查访江南其余各地河堤。”
谢婉默然一叹,真是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应阁老这一谏,江南怕是要发生地震。
不过谢婉倒是支持。
历来江南天高皇帝远,偏又繁华,油水多,是贪官聚集之地,甚至谢婉还听过一些骇人听闻的说法,说是在江南不贪就会被排挤。现在她都有心怀疑应阁老是知道江南乃宣平帝心头大患,筹谋多年,有意配合,又忍不住怀疑那年轻人也是宣平帝或者应阁老特意安排进都城的,不然一七品小官如何逃过重重追杀。
摇摇头,谢婉觉得她还是太嫩,看不明白。




(快穿)女神进化史 45.道姑公主(七)
“哦, 那应老觉得应该派谁去?”宣平帝没什么情绪波动, 不置可否道。
应阁老拜了下去,“单启轩逃离越州, 定然对越州太守不会手下留情, 又因资历浅薄,不会引人忌惮, 可为其一人选。”
“再有呢?”单启轩一人可不够分量,宣平帝目光越发深邃。
“宴彬, 大理寺卿宴平之子, 继承了其父的手段,入朝两年,再有老臣长孙也可为陛下效力。”
宣平帝笑了起来,“应老果然忠心。”也不知是夸他大公无私, 还是舍得派长孙去险地。
谢婉听到这里才有所悟,应阁老年事已高,要不了几年就会退下,到时宣平帝念在他的份上会给应家一份荣恩,但应家地位终究会下降。
为了家族, 应阁老也算是费尽了心思。
也算是一场赌博, 胜了, 应家能保住在宣平帝面前的地位,败了, 应家可能就要消沉一段时间。
宣平帝没说到底同意与否, 又问起其余人等的意见。
朝中势力复杂, 每位阁老都有自己的人,亲疏远近,都有私心,谢婉听了一通,觉得即使有私心也都有各自道理。
她一边分析,与她的人报上来的信息相对应。
外面又讨论了半个时辰,最后提出几个方案与宣平帝,宣平帝没说要用哪个方案,只让人送几位阁老出宫。
谢婉走了出来,“父皇。”
“嗯,”宣平帝淡淡应了一声,看着面前貌似恭敬的女儿,“昭和觉得该派谁去?”
谢婉抬头看他,清亮的眸子与他视线相对,并不惧他,“父皇,后宫不得干政。”
以谢婉的脾气才不会介意这些迂腐规矩,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宣平帝的心思难测,她不得不小心一些。
“朕恕你无罪。”
谢婉隐隐有些明白宣平帝的打算,了因大师的批命是他心底的一根刺,轻不得重不得。
离间她与娴妃一方的感情是其一,如今试图培养她又是其一。
谢婉微微垂了眼,她也该找准自己的定位。
斟酌片刻,谢婉还是顺着自己的想法来说,“若是儿臣,当用年轻人,年轻气盛,嫉恶如仇,不会与贪官同流合wū,如应老长孙这般出身高贵的贵公子最合适。再者,还需一有手段之人,可免受贪官wū糟手段蒙蔽。二人相辅,可成事。”
谢婉喜欢年轻人身上的朝气,不像她,外表鲜艳,但到底一不可同日而语。
宣平帝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看法,眼里带着些笑意,但细看,又发现那笑意深处又藏着别的更难以名状的东西。
“如果……朕派你去呢?”
……
谢婉最终还是答应了宣平帝,虽然她也无法拒绝。
回了掌珠阁,令书竹和香岚收拾行李,她这次奉命去江南,带不了太多人,她准备带书竹去,再从别院里挑一些人走。
“本宫离开后,下令封门告病。”她走的低调,宣平帝明显并不想让人知道,不然也不会特意叮嘱。
出了宫门,谢婉回头看了一眼这巍峨皇宫、朱红宫墙,她大抵真的和皇家不怎么相合,不然怎么人人都想把她当作一把刀,楚寒如此,宣平帝亦是如此。
可有的刀是双刃的。
谢婉勾chún笑了笑,扬鞭策马而去,风从脸颊掠过,难得的恣意。
她没有等宣平帝派来的钦差,宣平帝也没要求她必须和他们一起行动,事实上,她才更像是钦差,为了方便行事,宣平帝甚至赐了如朕亲临的金牌和先帝赐给他的一条金鞭。
金牌也就罢了,钦差有令牌才方便行事,可调动附近军队,金鞭才是谢婉真正吃惊的。
帝王随身之物,还是先帝所赐,谢婉拿在手里最大限度的弥补了性别不足的缺陷,便是下一任太子谢婉也可打得。
有了这两样东西,谢婉彻底放下心来,毕竟这一世身份原因,她手中无实权,唯一的依仗宣平帝又帝心难测,实在无法安心。
她没敢耽搁,趁着都城派遣钦差的命令还没传到,谢婉带着几人快马加鞭赶往江南。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一艘画舫内,谢婉依在窗前的软榻上,河流两岸皆是亭台楼阁,jīng致秀美不同于都城的富贵大气。
她半垂着眼,似在观景又似在沉思。
底下跪着的人汇报完毕,却完全不敢出声提醒,头深深地低着,看那样子恨不得在盯出一条缝还容他钻进去。
殿下性平和多宽容,还是少见这般愤怒。
不发一言,周身的气压几近凝结成冰。
时不时还有歌女娇柔婉转的声音从窗户飘进来,暗卫的身子伏得更低,因为他听到殿下轻微的声音──
“他们……该死……”
这话说的是谁,暗卫和谢婉都有数,谢婉轻轻吐出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郁气,感觉到屋内另一道微弱的气息,“退下吧。”
暗卫无声消失,书竹才端了茶和点心进来,柔声劝她,“殿下,用些东西吧。”
谢婉摇摇头,视线依旧在窗外,没有看桌上的东西,“我如何吃得下。”她早知江南贪官wū吏众多,但想起这一路所观之景,还是忍不住堵得慌。
她一直在沉思该如何做,无心进食,以她如今的境界,天不进食也无妨。
书竹等人却不这样看,她带来的人不敢自己劝她,都撺掇着书竹,“殿下,身体要紧,钦差就要来了,您要和他们会和,之后还要劳累多日,身体如何吃得消。”
谢婉点了点窗棂,她快马加鞭,带的人又是好手,足足提前他们三日到达江南,三日已经足够她得知大致情况,知道的越多谢婉就越了解宣平帝为何视江南为心头大患。
江南的毒瘤是从先帝就有,先帝平庸,无功无过,若说真的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便是立了宣平帝为太子,并早早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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