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通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虫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了!”高兰哭着喊道。
这时,远远地传来警笛声,高兰的心中腾起了希望,她虽然惊慌,但还是趁着刚刚的工夫拨了110,想不到来的这么快。
那几人听见警笛声,吆喝一声撒腿就跑,转眼不见了人影,地上只躺在三个人,一个陆渐红,另两个一个是被陆渐红一拳打倒的,还一个被陆渐红砸得爬不起来,哼哼叽叽地叫唤。
高兰扑到陆渐红的身边,哭着问道:“陆委员,你怎么样?”
陆渐红在拳击队的时候,也经常相互开打,实战经验算是丰富,所以虽然挨了不少下,不过都没伤到要害,但饶是如此,脸上也是一片青紫,额头挨了一棍子正在流血。
“我没事。”陆渐红故作轻松地站了起来,借着路灯的灯光,高兰看见了他肿胀的脸,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时警车到了,几名警察从车上下来,将一行四人都带回了派出所,作了笔录之后,得知陆渐红是镇政府的干部,又将他送到了医院进行了检查,用车送他们回到了镇政府。
回到镇政府,高兰已经恢复了镇定,看着陆渐红猪头一般的脸,心里疼得很,道:“陆委员,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把你扔下来,况且这些人就是冲着我来的,没见他们动都没动你一下吗?哎哟,别跟我说话,嘴巴疼。”陆渐红龇牙裂嘴道。
看着他一副搞怪模样,高兰不由笑了笑,心里才轻松起来:“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
“别多想了,现场不是留下两个人吗,派出所肯定能查出来的。”
说话间,两人已走进了政府大楼,这时身后闪过一道车灯,两人回身望去,却是黄福林的车子。
车停下,黄福林从车上走了下来,大步到了陆渐红身边,皱眉道:“怎么回事?”
陆渐红将经过说了,黄福林的脸愈发阴沉,立即拨通了派出所长李仓健的电话:“李所长,这件案子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公然打击我们党的干部。”
等黄福林打完了电话,陆渐红道:“黄书记,你怎么来了?”
“你的伤怎么样?”黄福林带着对子女般的关爱道。
“没事。”陆渐红咧嘴笑了笑,只是脸肿得变形,笑得比哭还难看。
黄福林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上班,放你几天假,好好养伤。”
陆渐红本想推辞,只是自己这样子确实不宜上班,便道:“谢谢黄书记。”
高兰躺在宿舍的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一样,经过这事,她对陆渐红既心疼又崇敬,一时间情绪复杂,外面的雨也下得大了,啪啪的声响更是折磨着她的神经。突然间她很想听到陆渐红的声音,很想见到他的人,很想能够陪在他身边,好几次她都拿出了手机,可是却没有勇气去拨打。
而此时的陆渐红正享受着家庭的疼爱,黄福林的车送他直接回到家里,很快两个姐姐夫妻都到了。姐夫们跟陆渐红虽是子舅关系,但亲如兄弟,见陆渐红这个样子,个个都是咬牙切齿,说等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非弄死他不可。
大姐夫刘得利在轮窑厂工作,从搬运工一步步升到副厂长,要力气有力气,要人缘有人缘,脾气也是火爆得不行。二姐夫张雪松原本是个大哥,后来认识二姐陆小红学了好,自己做生意,但虽然人不在江湖,哥的影响力还在。这两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很高,陆渐红赶紧劝道:“别,这事有派出所呢。我说妈,你说这深更半夜的将姐夫们都叫来干嘛,我又没什么事,再说了,我也没吃什么亏。”
梁月兰心疼地道:“还说没吃亏,都被打成这样子了。”
陆渐红笑着握着梁月兰的手道:“他们五六个人呢,你儿子虽然成这样了,可是也被我当场放倒两个,现在还在派出所关着呢,你儿子能耐不?”
“能什么耐呀!”梁月兰嗔怒道。倒是两个姐夫都竖起了大拇指:“谁要把渐红放倒,要付出代价的。”这三个男子汉提起打架都来了精神,吹嘘着往事。
大姐陆月红道:“你们呀,都这么大年纪了,别把渐红带坏了。”
刘得利瞪着眼道:“多大?我也不过才四十岁嘛,老二也才三十六嘛。”
张雪松不乐意了:“别叫我老二。”
“你们这些没正经的,不跟你们说了。妈,渐红没什么事,让他们弟兄三个聊天吧,我和大姐今晚跟你挤一挤,不嫌我们吧?”陆小红道。
“嫌什么呀,你们一直都忙,我们娘儿仨很久没能聊聊了,都来吧。”
权路通途 播音员人选的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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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陆渐红的伤便好了个七七八八,这几天他人虽然在家里,镇里的事情也没落下,每天都打电话给高兰询问宣传工作,高兰汇报说,她和贺子健写了不少稿子,可是县报上只刊登了两篇,那两篇还是以黄书记的名义刊登的,不存在稿件质量的问题。
陆渐红挠了挠头,报社归宣传部管,这肯定是宣传部长刘玉明搞的鬼,却又没有办法。
高兰又道:“中小学昨天已经把从学校选出来的播音员名单报上来了,就等你面试。”
“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上班,你通知她们明天上午九点到镇政府二楼会议室来。”
第二天陆渐红到了镇政府,距离九点还有段时间,便去了黄福林的办公室,黄福林正在看报,见是陆渐红,便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道:“渐红,怎么样?能上班了?”
陆渐红道:“没什么事,皮外伤而已。”
黄福林点了点头道:“那就尽快投入到工作中来,至于这件事我会敦促派出所处理好的。”
“一个意外而已。”陆渐红笑了笑,然后将关于在县报上难登稿的事作了汇报。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黄福林的脸上闪过一丝短暂的阴沉。
陆渐红回到办公室,不一会,高兰走了进来,道:“陆委员,人差不多到齐了。”
陆渐红看了看墙上的钟,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去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走近可以很清晰地听见里面的交谈声,陆渐红轻轻敲了一下门之后走了进去,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陆渐红捧着茶杯走进会议室,略略扫描了一圈,一共来了五个女孩子,长相都还不错,等高兰为几位女孩倒了开水,陆渐红轻轻咳了一声说道:“为了提高高河镇的知名度,所以党委政府成立了高河电视台,今天请你们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选拔出一个播音员,你们的校长向党委政府推荐了你们,证明你们都是精英,不过呢,由于电视台刚刚成立……”
这时一个女孩打断了陆渐红的话,道:“这些大道理就不要说了,这个社会很现实,我们关心的是我们来了能得到什么待遇,这就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现在的女孩果然很现实,这个女孩已经被陆渐红拉入了黑名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着说道:“别的人呢?也是这种想法吗?”
另四个女孩相互看了看,都点了点头:“我们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陆渐红放下茶杯说道:“那么你们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五个女孩子不说话了,是的,希望得到什么的待遇呢?
陆渐红不等她们开口,跟着说道:“给你们一个校长干干,你们觉得你们能胜任吗?”
陆渐红的话并不客气,就如同一开始那女孩的不客气一样,与此同时,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讥讽,言下之意已经很是明了。
先开口的那女孩短暂的怔了一下,便站了起来:“我来只是为了敷衍校长,就没打算做什么狗屁播音员,再见。”
陆渐红静静地看着她离开,另几个女孩有些犹豫,其实在来之前,她们的校长都向她们解释过黄福林在会上的承诺,只要工作干得好,可以考虑个人的待遇问题,包括物质和职位,只是她们提出的时机似乎并不成熟,由于只需要一个播音员,在没有确实人选的情况下便提出关于待遇的问题,这让陆渐红决定一个都不用。
陆渐红轻咳了一声,说道:“如果各位也都是这种想法的话,这个见面会就到此为止了。”
面对陆渐红的逐客令,几个女孩的傲性被激发了出来,都站了起来,什么也不说,直接出了会议室。
高兰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不由说道:“陆委员,你这是……”
陆渐红笑道:“没什么,她们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我认为素质不够,现在没有录用她们也是好事,万一到时候因为别的原因撂挑子就麻烦了。对了,你不是说一共六个人吗?怎么只来了五个,还有一个呢?”
“我也在奇怪呢,我打个电话问问吧。”高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等了约莫三秒钟,电话通了,高兰说道:“我是高兰,今天面试,你怎么没来?”
对方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耽搁了,刚到镇政府楼下,马上上来。”
高兰挂了电话向陆渐红解释了情况,陆渐红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等她一下。”
很快,会议室外响起了脚步声,跟着一个女孩子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高兰招了招手道:“就是这里,进来吧。”
陆渐红向那女孩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他的心便如被一柄大锤重重地敲了一般。
陆渐红曾经幻想过在各种场合遇到郎晶,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她,在郎晶出现的一刹那,陆渐红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慌张,这让陆渐红不由想起了和郎晶第一次约会时的紧张。
郎晶同样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陆渐红,不由愣住了,错愕地站在了会议室门前。
高兰的心里闪过一丝酸痛,她早就知道她叫郎晶,这个名字她不是第一次听到,那晚陆渐红醉酒时就曾叫过这个名字,在知道她叫郎晶时,她还想过她们会不会是一个人。看他们俩的神情,高兰基本已经确定她的猜想没有错,不过看上去俩人似乎很久没有见面了,这么说来,他们已经是过去式了。想到这里,高兰的心里好受了一些,说道:“郎晶,进来呀。”
高兰的话让陆渐红和郎晶都清醒了过来,陆渐红笑了笑说道:“请进来。”
郎晶坐到会议桌的侧边,目光却并没有看着陆渐红,飘向了窗外,陆渐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着昔日的情人,陆渐红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只是怔怔地瞧着她。
高兰心中微叹,女孩所特有的敏感让她感觉到,陆渐红深深地爱着眼前这个漂亮的郎晶,于是高兰站了起来,轻声说道:“陆委员,我突然想起来了,宣传部有个报表要三点前报上去,我忘了这事,你们先谈吧。”
高兰一走,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忽然间变得微妙而尴尬。
半晌陆渐红才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郎晶这时才转移过目光看向了陆渐红,分手不到一年,陆渐红看上去变得成熟稳重多了,发型也换成了短碎,微微直拉的短发让他显得很精神。
“是呀。”郎晶又移开目光,她的心里五味陈杂,酸楚与诧异并存。她记得陆渐红只是事业单位的一员,机构改革的时候被分到了一个很远的乡镇,怎么又回到了高河,还摇身一变成了宣传委员。
“你……还好吗?”陆渐红艰难地说道。
一丝酸楚在郎晶的美目中一闪而过,道:“还好,你呢?”
“我……还不错。”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陆渐红觉得自己虚伪极了,好吗?从事业单位一跃踏入了行政,又极受书记的赏识,似乎真的不错。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好。
“那就好。”郎晶轻轻地叹了一声,她当然能感受到陆渐红灼热的目光,可是她却不能去回应,她也后悔过,后悔自己的懦弱,后悔自己的不坚定,可是世上却没有后悔药,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简单的寒喧后,两人都不再说话,会议室里又沉默了下来。
陆渐红其实有很多话要说,他要问她为什么毫不留情地选择了分手,他要知道原因,可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他开得了口吗?
就在这时,会议室外响起了黄福林的声音:“陆委员,播音员定了没有?”
陆渐红赶紧起身,说道:“正在定。”
黄福林走进会议室,一眼便看到了郎晶,笑着说道:“原来是郎主任的女儿,嗯,陆委员,你有眼光,我早就听杜校长说过,郎晶不但人长得漂亮,歌唱得好,普通话也是一流。”
郎晶略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黄书记。”
“坐,都坐下,我就是来看看播音员有没有选好的,现在已经确定了,那就好,渐红,既然有了播音员,我很期待你的第一期节目,一定要做好。”
陆渐红点头道:“黄书记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郎晶自从在会议室见到陆渐红,她的心便乱了,她本是想闻开的,可是潜意识中却又想见到陆渐红,所以她并没有拒绝。
“嗯,那你们先谈。”黄福林背着手踱着步子离开了。
权路通途 提拔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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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红没有回家,这一夜,他失眠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选定的播音员居然会是他的前女友郎晶,一想到以后的相处,陆渐红知道自己将会受到情感的煎熬。
这一夜,郎晶也失眠了,怎么会是他?她的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巾。
郎晶与陆渐红的感情经受过几年的考验,她一度认为,陆渐红会是自己的丈夫,没想到居然会有分手的那一天。这一切源于陆渐红的家庭和工作,陆渐红的家庭算不上富裕,而事业单位的工资也就千把块钱,买不起房,买不起车。在她父亲的眼中,他们在一起是没有将来的。更重要的是,郎晶的家庭也不宽裕,她还有个弟弟,当时正在读高中,成绩虽然不好,大学还是要读的,将来还要结婚,这些都在她父亲的考虑之内。郎晶很漂亮,嫁给这么个没有前途的小子,是她父亲郎学礼所不愿意的。他所希望的是,女儿能嫁给一个有钱的人家,借着别人家的钱将自己的忧虑解决了。但是他知道女儿与陆渐红的感情很好,棒打鸳鸯只能让他们的感情更牢固,所以他采取了迂回的策略,发动每一个来他家的亲戚,从侧面在郎晶面前说种种陆渐红的困难处境,说他们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一次,两次,无数次,郎晶的信心有所动摇。让郎晶最终作出决定的,是一个女人!
当时企管站下有一个打印社,打字的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她有个表妹,长得也挺不错,没有工作,经常会来打印社帮忙。陆渐红经常来复印东西,一来二去,两人便认识了。有一次单位会餐,这表姐妹二人也有参加,那天陆渐红喝多了,出来吐酒的时候,表妹也在外面,很亲昵地帮他拍背抹嘴,还架着他回了饭店。这一幕都被郎晶见到了,她认为陆渐红背叛了她,那刻她决定放弃。
在陆渐红离开高河的短短几个月里,经人介绍,她认识了兴隆镇党委副书记方蓝的儿子方志全,于年底结了婚,没想到做建筑工程的方志全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这让郎晶完全难以接受,婚后两个月便离了婚。
不到一年的经历,让郎晶如同做了一场恶梦一般,恰恰这时陆渐红又走进了她的视线,并且还要在一起工作,这让她彷徨而迷茫,他还是他,而自己却已不是自己,怎么办?
《今日高河》的第一期出来了,很成功,郎晶清丽脱俗的形象让观众为之一亮,人们在欣赏郎晶清脆的嗓音和美丽的容颜时,又看到这一届党委政府想做事、在做事的积极态度,对这档节目的评价很高,陆渐红很安慰,同时也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对于他本人来说,宣传委员的职务并不能让他为老百姓实实在在地干些什么,他能做到的,就是尽力将党委政府积极进取,为着富民强镇的这一目标而努力的这一面一览无遗地展现出来。跟着十余期,节目的收视率大幅提高,就此还在县电视台作为典型进行了宣传报道,与此同时,高兰和贺子健的稿件在县报、市报也是屡屡刊登,不仅得到了高河镇党委政府的高度赞扬,也引起了县级领导的重视,一时间高河镇风声水起,知名度如日中天,受此影响,来洽谈投资的客商一拨接着一拨,进县工业园区和镇工业集中区的项目络驿不绝。
黄福林对陆渐红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效率非常满意,在大大小小的会议上多次以陆渐红为榜样赞不绝口,全镇上下都意识到陆渐红是绝对的书记红人,一些平时不怎么重视陆渐红的人,尤其是一些年轻干部,也纷纷向陆渐红示好,以期他能在书记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让自己再上一个台阶。
在外人看来,陆渐红是志得意满,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可是陆渐红却如坐针毡,这一个多月,他无时无刻不是倍受煎熬,偶然见到郎晶,又在一起工作,陆渐红从心底想与她重修旧好,可是郎晶除了录制节目以外,根本不拿正眼去瞧他,在其余的时间里别说与陆渐红在一起,她甚至连陆渐红为她安排的办公室也不愿意待。这一点令陆渐红绝望万分,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被无情地扑灭。其实难过的不仅仅是他,郎晶也是矛盾万分。
从内心来讲,她真的想与陆渐红破镜重圆,可是自己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又怎么能配得上前途无量的陆渐红呢?她恨自己的不坚定,也恨父亲郎学礼的势利,她已经知道那个打字员的表妹是被郎学礼收买了的,她所见到的那一幕更不是她偶然所见,一切都是预谋。可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还能说什么?除了压抑着心底对陆渐红的想念和向他默默祝福以外,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天开三套班子会议,会上研究人员的提拔问题。六月已经过去,高河镇半年来各项工作成绩斐然,在六月底“双过半”考核中,财政收入和招商引资两大项更是名列前茅,所以在县委县政府半年度奖惩兑现大会上,奖励了高河镇八十万元人民币,并给了一个提拔重用的指标。这次班子会主要便是研究这个指标给谁。
黄福林道:“你们先说说。”
纪委书记孙达林第一个发言:“我认为这个指标应该给陆委员。我从两方面阐述我的理由,第一,陆委员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效果。我想他的成绩不需要我多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项目落户高河?这与高河便利的交通、优惠的投资政策有关系,不过,如果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和正确的舆论导向,要想达到目前的成绩恐怕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有句话叫做不仅要干,还得会说。我们要做的是干,陆委员做的便是说。什么叫做创造性的工作?这在陆委员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不提拔这样的干部,不仅不公平,更不公正。第二个理由是稳定工作。在座的各位都在高河工作了不少年,最短的也有三年了,都知道文广站一直是高河的上访户,因此也换了几任分管领导和站长,可是文广站仍然是上访不断。今年呢?文广站不但没有上访,还积极配合党委政府,将宣传工作做得尽善美,这是历年极为罕见的。我不知道陆委员是怎么做他们的思想工作的,但事实已经很好地证明了陆委员的工作能力。仅此两点,我投陆委员一票。”
陆渐红将经过说了,黄福林的脸愈发阴沉,立即拨通了派出所长李仓健的电话:“李所长,这件案子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公然打击我们党的干部。”
等黄福林打完了电话,陆渐红道:“黄书记,你怎么来了?”
“你的伤怎么样?”黄福林带着对子女般的关爱道。
“没事。”陆渐红咧嘴笑了笑,只是脸肿得变形,笑得比哭还难看。
黄福林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上班,放你几天假,好好养伤。”
陆渐红本想推辞,只是自己这样子确实不宜上班,便道:“谢谢黄书记。”
高兰躺在宿舍的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一样,经过这事,她对陆渐红既心疼又崇敬,一时间情绪复杂,外面的雨也下得大了,啪啪的声响更是折磨着她的神经。突然间她很想听到陆渐红的声音,很想见到他的人,很想能够陪在他身边,好几次她都拿出了手机,可是却没有勇气去拨打。
而此时的陆渐红正享受着家庭的疼爱,黄福林的车送他直接回到家里,很快两个姐姐夫妻都到了。姐夫们跟陆渐红虽是子舅关系,但亲如兄弟,见陆渐红这个样子,个个都是咬牙切齿,说等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非弄死他不可。
大姐夫刘得利在轮窑厂工作,从搬运工一步步升到副厂长,要力气有力气,要人缘有人缘,脾气也是火爆得不行。二姐夫张雪松原本是个大哥,后来认识二姐陆小红学了好,自己做生意,但虽然人不在江湖,哥的影响力还在。这两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很高,陆渐红赶紧劝道:“别,这事有派出所呢。我说妈,你说这深更半夜的将姐夫们都叫来干嘛,我又没什么事,再说了,我也没吃什么亏。”
梁月兰心疼地道:“还说没吃亏,都被打成这样子了。”
陆渐红笑着握着梁月兰的手道:“他们五六个人呢,你儿子虽然成这样了,可是也被我当场放倒两个,现在还在派出所关着呢,你儿子能耐不?”
“能什么耐呀!”梁月兰嗔怒道。倒是两个姐夫都竖起了大拇指:“谁要把渐红放倒,要付出代价的。”这三个男子汉提起打架都来了精神,吹嘘着往事。
大姐陆月红道:“你们呀,都这么大年纪了,别把渐红带坏了。”
刘得利瞪着眼道:“多大?我也不过才四十岁嘛,老二也才三十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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