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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映柔
床边匐伏的太医见皇上伸手探小皇后脉搏,这方开口道:“皇上放心,皇后娘娘已无性命之危!静养几日便可活蹦乱…”那“跳”字儿方到嘴边,太医这方觉醒这“活蹦乱跳”几字用在国母身上甚是不当,立时又噎了回去,伏地连声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床边探身的龙宣赫直起身来,闭目长舒了口气,只道了句:“都出去吧!”
“皇上,让臣妇留下来照顾皇后娘娘吧!”地上康夫人跪身请道。
“不必了!”龙宣赫看了眼康夫人冷道:“你也累了,回府休息吧,然儿若醒来朕自会命人去相府知会。”
康夫人闻此,只得不舍往床帐内望了眼,起身与众宫人一并退了出去。
“你也退下吧!”龙宣赫向身后猫二说了声,缓缓自床边坐下,伸手轻抚着床上那张略显苍白小脸,心中一阵阵后怕。
自雅瑟宫虚飘飘赶来召阳宫的路上,他脑中似一片空白,又似被无数杂念充斥着,一路都在怨恨着那片湖水。月湖,为何偏又是月湖…
当年墨清风沉入月湖虽是暗逃,可他却命人整整捞了十多日,直至将一汪清碧月湖搅得一片混浊,除了一件血衣外什么都不曾再捞到。
身为帝王,掌控着天下生杀大权,却唯掌控不住心爱之人生死…素来自命不凡的他立身湖畔仰视苍天,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得那般无用,那般无能。
而今然儿又掉入月湖,还是被人绑进麻袋扔入湖中…龙宣赫心中似比以往还要害怕、还要恐惧、还要压抑…
他怕,怕那淘气的娃娃会似她父亲那般,没入湖水再不会浮上来,怕再听不到她哭闹撒娇唤他相公爹爹,怕再看不到她撒丫满地乱跑…怕亲身面对那张可爱却已全无生气的冰冷小脸,更怕从此一个人孤身立在这座厚重宫墙内。
无论是当她皇后也好,女儿也好,上天既然让他拥有,又怎么可以再让他失去?
床边龙宣赫不禁俯身将熟睡的墨柔然抱起紧搂入怀,他,差一点便失去她了。
墨清风父女,一个承载着龙宣赫所有怨恨,而一个又承载着他所有爱怜。无论是恨还是爱,失去了,留下的都唯有伤痛。
直至傍晚,龙宣赫方走出寝宫,面色略显疲倦坐入凤椅。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要谋害小主子,可惜侍卫们只顾救小主子上岸,却放那人逃了去。”
猫二说着,自身后接过放着只皮球的承盘呈至龙宣赫面前,“那人用这鞠诱小主子至月湖边,却也幸亏小主子怀中抱着鞠,不然怕是真要沉没湖中。”
龙宣赫飞鬓剑眉对蹙,伸手接过那皮球来细瞧了下,发现那上面果然还系着一根细长银线,冷笑了声,瞅向猫二沉声道了句:“查!”
这种做工jīng细的鞠只有宫中鞠室才有,而那根柔韧而又令人不易察觉的细长银线,只要去司珍房一趟,亦总能找得出蛛丝马迹。
“哇——”
寝宫内传来然儿放声大哭声,龙宣赫忙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进去。
“然儿——”
“相公爹爹,好黑…然儿怕…”墨柔然翻坐起身来,紧抱着龙宣赫哭。
龙宣赫听了,这方发觉天已渐黑,忙向后命道:“猫二,快燃灯!”
“是!”猫二应声。
“呜——”然儿缩在龙宣赫怀里抽泣。
龙宣赫哄道:“乖,不怕!有相公爹爹在呢,不怕!”
“相公爹爹…”
然儿苍白小脸挂着泪珠儿望着龙宣赫微弱道:“为什么爹爹和娘亲不要然儿?”是娘亲嫌她太乖了,还是爹爹嫌她不乖呢?为什么爹和娘亲都不来找她,都不要她了?
原来这小家伙心里还惦记着爹娘…龙宣赫眼眶微cháo。难道,要告诉她她爹娘都已…龙宣赫闭目,突然有些害怕这小家伙长大了。
轻拍着然儿肩膀,龙宣赫往然儿头顶那撮小辫儿亲了下道:“有相公爹爹呢,相公爹爹要你。”
“可然儿想爹爹和娘亲…”
小孩儿家总是如此,无论别人多宠多疼,那小心肝里最惦念的还是亲爹亲娘,正所谓血浓于水。
“呃?”龙宣赫回神间,这方看到有只小爪子不时何时已溜进他xiōng前微敞衣襟,正揪着他一颗果果。
“出来!”
“嗯嗯~不要——果果…”





帝宠归 015 宽衣解带
【召阳宫】
清晨jī声三唱之时,猫二带着宫人们来召阳宫侍候皇上更衣上朝,可一进寝宫,却发现床上龙宣赫早已苏醒移坐榻上,只是怀中仍抱着蜷缩着身子熟睡的墨柔然。
“陛下…”猫二方唤了声,龙宣赫连竖指轻“嘘”了声,手掌轻拍着怀中小然儿,蹑足站起身往床边走,弯腰试将墨柔然自怀中移放至床上去。
“嗯嗯——呜——”
龙宣赫方将墨柔然送离怀抱,墨柔然动了下,立时又呜咽啜泣了起来。龙宣赫无法,只得又将她抱入怀中,她这方止了哭。
一旁猫二见此甚是不解,龙宣赫打了个哈欠道:“这丫头昨夜哭醒了好几次。”
也不知怎的,墨柔然一整夜都在哭闹。一会儿说床底下有大狗狗藏,一会儿又说枕头里有大虫再动…直到龙宣赫将她放枕在肩头,紧搂在怀中,她这方睡得安实了些。可就是龙宣赫稍微一动,就又会哭闹。
猫二听罢这方恍然,忙解道:“小主子定是昨日里受了惊吓才这样。”又忙伸过手道,“皇上更衣吧,小主子就让奴才抱着。”
龙宣赫点了点头,将墨柔然往猫二怀里送。哪只他方一松手,墨柔然便醒了过来,踢着小腿儿嚎啕大哭,死活抓住龙宣赫衣襟不放。
“乖乖坐着,朕该上朝了!”
龙宣赫咬牙,索性抱她放坐在床上,墨柔然却越发哭得惊天动地了。
“哇——不要不要——相公爹爹别走,然儿怕——”
龙宣赫皱眉对着床上泪人儿,见她一个劲儿直往他怀里扑,泪眼里满是恐惧,便似那床里面有何怪物一般,心中竟有些不忍。
却不知为何,每次对着这小丫头时,绝非善类的龙宣赫总会心软,这小家伙,便似他命中注定的小魔星一般。
“好啦别哭了!”
龙宣赫无奈又抱起了墨柔然,摇了摇头向猫二道:“就这么更衣吧。”说着,一手抱着然儿,抽出另一条手臂来穿入一只袖中,这再换另一只手。
更衣洗漱,连用膳都要龙宣赫抱在怀里。龙宣赫低头看了眼怀中坐着的娃娃,一忍再忍,若非是看在这小家伙昨日惊吓过度的份上,他非把她扔出窗去不可。
“皇上驾到——”
华盖羽葆簇拥之下,龙辇缓缓使来。众大臣躬迎龙宣赫走上大殿,侍抬头山呼朝拜之时,登时都愣在了那里,望着那千古难得一见场景,纷纷交耳。
“怎么…怎么…”
“抱着个nǎi娃上朝,成何体统啊…”
“唉…”
大殿上,龙宣赫正弯腰将怀中趴着的娃娃从身上揪下来往龙椅右边塞,可娃娃似乎并不领情,刚放下便站起身一个劲儿又够着往他身上粘。
“坐下!”龙宣赫瞪着眼睛低喝了句,将娃娃稳压在坐后,方威然立身,朝猫二使了个眼色。
“上朝——”猫二立于殿侧高唱。
“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正抬头观那龙凤二人撕扯得入神,听到高唱,忙跪身伏拜。却一时又抬头瞅向龙座右边端站起身朝下张望的小娃娃,彼此对视顾盼,不知当不当拜。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语音稀疏而零落,再后面便消失无声了。
殿上龙宣赫微愕,低头看时,见那小娃娃不知何时已麻溜站起身来,扬着笑脸儿傻了吧唧向下张望。龙宣赫见此,忙伸过一直大手将娃娃压矮下身去。
“啊哟!”娃娃不堪肩头重压,扑通一声坐倒在座,跌痛了pì股,扬起脸委屈望着龙宣赫瘪嘴道:“相公爹爹,痛痛…”
“相公…爹爹?”殿下立时不适时地响起几声忍俊低笑,稀落却刺耳。
怎么偏这时候乱叫…龙宣赫心恨,理也不理小娃娃委屈眼睛,剑眉斜飞朝下亮声道了句:“平身——”
殿下众臣听出皇上语气含慑,忙收敛了笑,齐声道:“谢皇上——”
龙宣赫虎目环视了下大殿,见众臣不见交耳,这方甩袖坐下身去。岂料,他一坐身,右边小然儿便又麻溜儿爬上他双膝。
龙宣赫忙又将她自膝上拿下,可那小家伙偏一副锲而不舍架势,攀起身来又往龙宣赫怀里钻。
“相公爹爹抱抱…然儿要抱抱…”
龙宣赫立时悔得肠子都青了,难不成他是上了年纪了么?怎么就糊涂到带这小魔女上朝?
抬头望了眼殿下个个低头忍俊朝臣,龙宣赫与墨柔然推搡了几个回合,只得任她爬上他双膝,头抵着他xiōng膛坐在他怀里。
“众卿可有何事禀奏?”龙宣赫强装镇定,虎目含威朝殿下问道,心中却盼着:没事儿就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抱各娃…
“启禀皇上——”班末偏不尽人意的走出一个人来,持笏上前。
龙宣赫不禁支肘揪了揪眉头,道:“说——”
“启禀相公爹爹…然儿饿了!”
未等那大臣开口,殿上皇后娘娘抢先仰起小脑袋效仿着那人向上禀道,堂下之臣再次忍俊!
“刚才吃过的怎么又饿了?嗯?嗯?”
龙宣赫咬牙瞪着怀中这不识景的小丫头,未防她再多嘴,伸手捂住了那张坏事儿小嘴。
“说——”龙宣赫朝堂下那位有事要禀,却还只顾抬头赏景的大臣沉声道。
“哦!”那人忙缩回了脑袋,昂首禀道:“启禀陛下…启禀…启禀呃…”貌似忘词儿了。
殿上龙宣赫见他张口“启禀”了半尚,却说不出半个字来,狠瞪了那人一眼别过头去。
“呵…不好意思…呵…”
那人讪讪向上下左右招呼着,一边忙又翻来倒去的将掌中象牙笏左右上下的瞅了个遍,愕然抬头瞅了眼龙宣赫,侍遇到皇上怒目,忙又低下头握笏翻找。什么事来着,怎么没记上去么?
“说——”龙宣赫不知那人要翻到何时,不耐烦喝了声。
“呃…”那朝臣苦着个脸瞅向龙宣赫,吱唔着道:“微臣…微臣…忘了…”
堂下终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已分不清是笑那朝臣糊涂,还是将方才憋笑伺机全都发泄了出来。
“退下——”龙宣赫恼怒,一挥手喝了那大臣退下。
那大臣见惹恼了龙颜,慌张伏跪在地,一个劲磕头道:“皇上息怒,皇后息怒…”
“还有谁有事要禀?”龙宣赫怒对着众臣重声道。
殿下很快鸦雀无声,可数十道目光齐刷刷的投在龙宣赫身上,那目光里有的带着慌恐,有的写满无奈,还有的偷偷闪着丝玩味…不一时,众臣们有目光闪烁,有的扭头一边,有的低头轻咳,有的摇头重叹…
高座上龙宣赫观得堂下众臣面色有异,不觉又重声道:“众卿谁还有事禀奏?”
众臣仍是不语,只抬头看着殿上。身侧猫二亦看出堂下众臣行为有异,不觉顺着众人目光回转到龙宣赫身上,不觉张大了嘴巴。
“果果呢?”怀中,墨柔然不知何时转过身面对着龙宣赫,一双小手缓缓掀翻着相公爹爹身前衣襟寻找。
“小主子——”
猫二大吃了惊,不顾仪态的上前一把自龙宣赫怀里揪出正挥舞着一双小手,当众为龙宣赫“宽衣解带”的皇后娘娘。
“要果果——然儿要吃果果——”
龙宣赫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竟已被那小家伙撕扯得衣衫不整,登时怒火冲天。
“…”龙宣赫虎目含恨、咬牙切齿愤恨对着墨柔然半尚,怒吼了声:“退朝————”
【召阳宫】
召阳宫宫门紧闭,里面一片静谧无声,猫二同被龙宣赫一起赶出宫的宫人们不时往内张望着,贴耳门上倾听着里面动静。
“发生什么事了?嗯?嗯?啊?啊?”素来好事的落无声自召阳宫前经过,见众宫女太监连同猫二总管都个个面色不安站立在宫外,好奇跑了过来,拉过猫二问个不停。
“哎哟我说落姑nǎinǎi,您这又来添得什么乱么!”猫二被落无声吵得很是烦心。
寝宫内,龙宣赫一脸铁青做在床边,亦不言语,只yīn脸怔怔对着床内光着小脚丫子的墨柔然。
墨柔然一双小脚丫不安份的动着,不时抬头偷偷看一眼床边yīn面坐着的龙宣赫,自知理亏,就又低下头去扳她的手指头。
二人就这般默声对坐了半尚,小家伙有些做不住了,小心探着身子朝龙宣赫低声唤了句:“相公爹爹…”
床边龙宣赫一听“相公爹爹”四字,眉头不禁动了动,小家伙见此,伸小手悄悄拉了床内她的小被褥过来,小嘴咬着被角遮住半张小脸儿,待看到龙宣赫面上抽搐,大有火山喷发之势,忙乖乖道了句:“相公爹爹,然儿困了…”说罢,便已蒙头麻溜躲被窝里去了。
“墨柔然,给朕出来!”龙宣赫望着那小家伙倒身钻被窝里装睡,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然儿困,要睡觉觉!”怎么都觉得裹被窝里最安全。
龙宣赫大怒:“今晚休想朕陪你睡觉!”说着,便大步走出门去。
宫外一帮人听里龙宣赫走了出来,慌忙闪至一边,落无声更是撒丫就逃。
“落无声!”龙宣赫怒冲冲迈出门槛,一声吼住落无声。上次在宫里疯传他肾衰遗niào的就是这疯女人!
“属下参见皇上!”落无声忙转身笑脸相迎。
龙宣赫冷道:“你就这么喜欢召阳宫么?好!以后皇后,朕就交由你贴身照顾了!”
“啊?”




帝宠归 016 皇后好可怕
【召阳宫】
“姐姐漂亮!”
“漂亮个六呀!”
“姐姐好美!”
“美个豆芽菜啊!”
龙宣赫一声怒喝,令落无声瞬间被一帮无良宫女们死活拖进了召阳宫,不到一会儿功会便被群扒了那一身黑衣斗篷,众宫女更是齐心协力,硬将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巾帼,打趴身一变,变成了披红挂绿的花姑娘。
落无声对着镜子,只觉自己这身扮相丢尽了影卫的颜面,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可偏床上那小娃娃不这么认为,从头到尾乐呵呵跟过大年似的,时而坐床边荡着小腿儿观赏,时而跳床欢呼雀跃,尽一副幸灾乐祸嘴脸儿。
“姐姐…姐姐,然儿要喝水——”
“好,给——”不就是个端茶递水么,我落无声应付得过来!
落无声得意洋洋看着小娃儿咕咚咚将水喝尽,又无不体贴的伸袖子往娃娃嘴巴上抹了两把。
“姐姐抱抱——”
“好,来!”落无声潇洒的张开怀抱。不就抱一抱么,小娃娃都爱叫人抱,没什么大不了。
“姐姐亲亲——”
“呃,真乖!”落无身凑过脸去,让娃娃吧唧了口,乐呵呵盯着娃娃粉嫩小脸儿道:“来让姐姐也亲个——”嘿嘿,还可以占娃娃偏宜!哇,皮肤好细好光滑!
“姐姐,这是什么?”。
“别乱摸!”落无声忙将娃娃小手打下,又麻溜将娃娃扔回床上去,双手护xiōng退后老远,心里有点儿慌了。怎么忘了,小娃娃都好这口的!
“nǎinǎi,是nǎinǎi…姐姐,nǎinǎi…”
“别叫!”多丢人呀!落无声忙上前捂娃娃嘴巴。
“nǎinǎi,然儿要吃nǎinǎi,吃nǎinǎi…”
落无声连又退后了身,连摆着手道:“不不不…我没有nǎinǎi啊…不不不,有,但没有你要的nǎinǎi啊…”
“呜呜——然儿要nǎinǎi——”墨柔然趴身溜下了床。nǎinǎi是追来的,不信吃不到嘴。
“不要过来啊!我没nǎi,真没nǎi啊!”见小娃娃迈着小步追下了床,落无声绕桌子后面连躲着身。“皇后好可怕!不要追我——”
“nǎinǎi…”
“别追我啊——别追我——天呀,我是来当保镖的,不是来喂nǎi的呀——”
清晨的御花园中空气清晰,且清晰中透着百花香气,很是宜情。园中,龙宣赫一身素白劲衣,手把着一柄长剑,身姿俊美挺拔,英气飒爽挥剑晨练。
“陛下,事情有了眉目了…”
“是么?”龙宣赫一听猫二来禀,双目jīng光一闪,忙收了剑正色问道,“是谁?”
“是…鞠是雅瑟宫的宫女们要来为媚妃娘娘解闷的,那银线…除了司珍房外,也只有媚妃娘娘宫中有赠…”猫二说得委婉,却句句直指媚妃便是谋害小主子的幕后主使。
“哼!”龙宣赫冷哼了声,他早就料到过,在这皇宫里,也只有她这一个女人敢恃宠而骄,也只有她会有这份心思与一个小娃娃争斗,枉他那日竟尽信了她一番花言巧语!
“猫二——”龙宣赫面色铁青,咬牙道:“去雅瑟宫,赐白绫!”
心如蛇蝎,而又不知满足的女人,留在宫中最是祸害。
猫二一怔,猛然抬头望向龙宣赫。倘若他没记错的话,四年前的贾妃,亦是被赐了条白绫缢死在雅瑟宫中,而且那白绫,也是他亲自送去的。
“还不去!”
见猫二发愣,龙宣赫不禁喝了句。
回头瞅了眼身后太监手中捧着的三尺白绫,猫二一路愁眉苦脸,迈着猫步磨磨蹭蹭往雅瑟宫走,心中一阵狼哭鬼嚎。他这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呀,怎么这辈子竟干这些缺德差事?
【雅瑟宫】
“娘娘娘娘…”
宫外媚妃身边贴身侍女慌张跑入媚妃寝宫来,直将床边一袭素袍正怔怔发愣的乌媚儿吓得蓦地站起身来,面色愈发苍白。
“怎么了?”
“猫…猫公公来了,奉了皇上旨意…”那侍女面色慌张,两眼惊色,声音有些颤抖。
“啊…”媚妃心颤,全身不由一软,忙扶住床栏。“这么快就来了…”
“那该死的奴才呢?不是说要报本宫大恩大德的么?不是说一切由他一人担负的么?为何事一败露就逃得不见人影儿了!”乌媚儿突然抬头,厉声喝问身边唯剩的那侍女道。
“该死的奴才!若非他多事,本宫又怎会沦落到今日田地?本宫昨日还蒙圣宠,今日却…”乌媚儿扶着床帐悔不当初,泪若连珠。若非那奴才多嘴将她引入歧途,她今日当安心坐待荣华。
媚妃越想越气,断声喝向那侍女恨声道:“去找那狗奴才出来!本宫要将他碎尸万段——”
“娘娘…”那侍女“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道:“他已投井死了!”
“什么?”媚妃一愕。
“方才…宫前侍卫自井里打捞出尸体…”
“哈…哈哈哈…”媚妃手中紧扯着床头帐幔放声凄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本想收手的,她想要收手的…在召阳宫前龙宣赫再次扶她入怀时她就想过。皇上爱的是一身简素的女子,只要她安分,帝宠唾手可得,那三岁nǎi娃,根本不会成为她的敌手。她想过再也不争不斗,只要皇上能偶尔记起她也好。
可是,依在帝王怀,她已无法脱身,亦没时间命人知会那奴才收手。待到龙宣赫自她身上离开时,一切,便已迟了…
乌媚儿紧紧撕扯着床上幔帐仰天狂笑,直至泪已千行,直至喉头干涩…
“咳咳…哇…”喉头因干涩而引起一阵干呕。
“娘娘…”那侍女忙上前将媚妃扶至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递上。
“梅儿——”乌媚儿俯身干呕了几下,却突然间心念电转,一把抓住那侍女手腕道:“本宫…本宫这月好似没有月事?”
“啊?”那侍女一愕,不明何意。
媚妃却一脸喜色急抓着那侍女问:“是不是?本宫这月没有来月事对不对?”
“好像…是…”
“哈——哈哈哈——”媚妃又一阵放声大笑,只是这笑声中明显多了几分得意,“天不亡我!梅儿——”
那侍女犹自摸不着头脑,愕然应道:“是…”
媚妃傲首道:“去!迎猫公公进宫,本宫还要他带话给皇上。”




帝宠归 017 身怀龙裔
一时,猫二带人进了雅瑟宫,方要宣旨,未料桌前一脸镇定静候的媚妃抢先一步道:“不知猫总管此来所为何事?”
猫二心笑她明知故问,道:“媚妃娘娘做过什么心里自知,奴才是奉了皇上旨意…”
“赐死么?”媚妃扫了眼猫二身后承盘内那雪白长绫,轻蔑道:“谋害皇后之事,乃是宫里的奴才大胆,私做主张!本宫亦是今日见到那奴才尸体时方晓得。再说了,皇后出事那日,本宫可一直都和皇上在一起…”
猫二一听她巧言托辞,又一脸镇静,暗暗纳罕,却不愿再多费chún舌,只道了句:“皇上圣旨已下,奴才亦是宗旨办事。”便向身后侍卫喝道,“来人,送娘娘上路!”
“谁敢!”媚妃一拂长袖,杏眼瞪着上前侍卫喝道:“本宫身怀龙裔,谁敢对本宫不敬!”
猫二等人听罢登时一愣,“什…么…龙裔?”媚妃身伴那侍女亦是一愣。
媚妃见众人愕住了身,冷喝道:“本宫已结珠胎,尔等还不快去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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