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福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田小禾
不过,今年的冬天却是有准备的,她知道昨日大集就买了布匹和棉花,这两天就开始缝了,想来冬天不会太冷吧。只是,她觉得棉花做出来的有点重,洗过之后还容易板,估计不如羽绒服好一些。
“娘,下午你有空帮我这些鸡毛重新煮一遍消消毒吧,等晒干了我整整,到时单独当棉花塞三件衣服出来。”古青青拿棍子戳了戳缸里的毛,想想这东西还是处理干净了再用,以免出现什么禽流感之类的传染病。
毕竟,家禽身上通常会有寄生虫,如果不处理好,填在衣服里,那可就是在玩命了。
“清清这是在给咱们家省棉花呢,可是好事儿,去玩吧,一会儿大娘给你煮的烂烂的。”张氏正从屋里出来透透气,听着就把话接了过去。( 平南文学网)
“那就谢谢大娘了。”古青青看了看,将手里的葫芦瓢放回水缸就回了屋,寻思着配制些能消毒药粉出来好一起煮上。
古青青回去配药的功夫,张氏已经捞了鸡毛下锅,待古青青提着药粉到缸边的时候,锅里的鸡毛已经熟了,张氏正掀了盖子准备给她晒着,幸好她过来的快,这才又加药重新煮了一遍。
厨房里很快便飘出了一股子中药味,引的庄氏与古勤勤过来查看,庄氏一见向来讨厌清清的张氏竟然在给孙女烧火煮鸡毛,不自觉的就拧上了眉头,这可是她头一次见张氏主动为孩子做事。
“清清,你不会是真要拿这鸡毛当棉花吧?那么硬的鸡毛梗子会把布戳坏的。”古勤勤看着锅里令人不顺眼的鸡毛,心里一阵反胃,觉得这锅以后用来做饭会不会带着一股子鸡屎味。
“摘一下就好了,不塞梗子的。”古青青笑笑,朝张氏道,“大娘,捞出来吧,别耽误了姑姑做饭吃。”
张氏没有多言,麻利的将鸡毛捞出来,端到院里,又刷好了锅,见古青青蹲在那边摘毛,便凑了过去,学着她的样子,低下头帮着她清理起来。
古青青微微一闪神,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虽然这“后妈”自寺庙回来就变了好多,可让她与她长时间的相处,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不过,张氏不再如以前那般说话带刺,她还是乐见其成的。
两人均是默默的做着,没有任何的交流,张氏偶尔会抬头看她两眼,觉得这女儿比以前讨喜多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清清傻才嫌恶她,又或者曾经的自己是嫉妒这女儿花了太多的银子。
反正,她看着家里现在这个样子,觉这闺女确实顺眼多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还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吧。
古青青并未过多的猜想张氏的心思,刮了一会儿觉得手痛,便伸伸胳膊回屋了。
其实做羽绒服,鸭绒比鸡毛更合适,主要是因为鸡毛太粗。不过,她根本就没遇到过鸭子,这里的北方人闲鸭肉酸,又难养,所以非常少见,也因此限制了条件,就不能那么讲究了,只有将那粗粗硬硬手感并不柔软的鸡毛刮下来搀和着将就用了。
吃过午饭,这一大盆鸡毛就干凉着了,古青青怕被风吹的到处都是,便挪进了空间里。
入夜,她又开始在空间里忙着炼制搅拌机了,写写画画之后又切出各种零部件,前前后后忙了近半月的时间,总算调整出一台脚力驱动搅拌机,才将最终的图纸交给爷爷去制作零件。这却是几天之后的事了。
半夜时分,村东看护草屋的狗一阵狂吠,紧接着便是院子里的鸡叫牛唤,糟乱的声音传遍村子,同时也传进了空间中。
古青青心生烦躁,便闪了出来,隔窗以往,骇然一惊——正屋的房顶上正火苗跳跃,烟雾滚滚。
她连忙蹿出屋子,无意中一瞥,忽然瞧见村东的方向浓烟滚滚,夹杂着慧明和尚的呼救声:“着火了,快来救火……”
“爹娘……着火了……”古青青连忙惊呼,心思一动,取了些灵泉水直接如下雨般降到了屋顶上。
然——
意料中的一招掐灭火焰的情形并未出现,那屋顶上的火苗子反而“呼”的蹿出老高,竟是比先前更烈了数倍。
古青青更是被吓了一大跳,心中陡然一沉,却是再也不敢乱泼水了。
“哪里着火了?哪里着火了?”正屋里的人蹿出来,急急的问着,闷葫芦爹更是光着膀子拿过水桶就从缸里舀了一大桶,双眼一红,“嗖”的就朝屋顶扬去。
倏然间,房顶上的火苗竟然似浇了油水般“嗞嗞”炸响,不仅没有灭,还隐隐变大了一些。
只是,泼水的人正慌乱着,并未注意那细小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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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财神节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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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福女 096 奇雨,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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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大水缸里的水很快就泼上了屋顶,可是,房顶上的火不但没有被熄灭,反而烧的更旺了,并且,因为泼水的原因,就连墙皮和窗棂、木门也都跟着燃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把屋子里的东西也烧起来。
若说屋顶是麦根草搭的,燃的快也就罢了,可这墙皮上不过是掺了些麦芒,至于烧的那么激烈吗?
“他爹,快回屋把银匣子拿出来。”庄氏一看情况不妙,连忙催促身边的丈夫回去从火口里抢东西,她觉得怎么也得把屋子里的东西给抢出来一些,尤其是放在衣柜里的银子,若是被烧毁了,那就没钱再盖新的了。
于是,古祥云二话不说就冲进了火中,紧接着古家和也冲进了另一间屋子,想要将新买的粮食给抢救出来。
“轰隆!”
云氏所住的屋子率先烧塌,火光四溅,古青青脸色惨白的看了眼已经跑出来救火的云氏,心里一阵发虚,若不是她急于救火泼了灵泉水,或许最先烧塌的就不会是云氏的屋子。
“快走!”古勤勤见她呆呆的站着,胳膊一抄就拦腰横夹在了腰间,另一只手还拽着受惊的牛犊子,那边的鸡也跳出了栏,拍打着翅膀跃到了南屋顶上,然后去向不明。
张氏提着水桶就跑去了河边,若是再没水,火势一旦蔓延到柴房,恐怕连新盖的南屋也难以保住。
“轰隆!”“轰隆!”
紧挨着云氏的那两间屋子也踏了,一间屋内是新买的粮食,另一间屋子是堂屋。
房梁塌的一瞬间,古家和便扛着一袋粮食迈出了门槛,幸运的躲过了砸下来的一根木棍,这边的古祥云也抱了一个东西出来,往庄氏的怀中的一塞:“拿好了,我再去抢袋粮食。”
“别去,塌了。”庄氏连忙一把拽住他,“和儿刚弄出来一袋,你快弄水灭火吧,莫烧到柴房去。”
此时,不仅是古家的人在忙着救火,村里其他人家也都吵吵囔囔的起来了,无一不是提着水桶忙救火,当然,他们救的是制作燃香草棚的大火。
草棚那边除了草就是木头,比这边更容易着火,而且灭火更不容易,不过短短的一会儿功夫,整个草棚那边就火蛇飞舞,映照了半边天,红彤彤的如日出一般。
村外,通往镇子的小路上,此时正停着马大哈的马车,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幸灾乐祸的望着村里的两处火光。
“老爷,他们那制香的场地这次是很难保住了,要想接着干,就得拿出钱来买新的材料,若是他们还建个草棚子,咱们还可以再看一次热闹。”
马大哈身边的一个小斯讨好的说着,“老爷,小的估计他们再建厂房说不定会建个青砖的,以后就不怕烧了,咱们是不是提前将那些东西给包下来?”
“不用,让他们买,待他们买了,晚上放鬼全给他们搬了,让他们永远买不够。”马大哈精神奕奕的摸着凸出来的肥肚腩,“古祥云家的房子怎么只点了正屋,没把南屋也给点着?再去两个人瞧瞧,他们家不是还有头牛犊子吗?烤熟了就弄回来吃牛肉,让他们一家子再也没机会去灵岩寺。”
“哼,跟本老爷做对,这就是下场。”马大哈冷哼一声,意味深长的转头看向村东的晒场,那边忽然又起了一处明光,摇曳生姿,卷着一股浓烟扭向高空。
“晒场也起火了……快救火……”村子里噪杂的声音四处回响。
只是,声音再大依旧逃不出火海的吞噬,尤其是晒场上草垛众多,越是抢救,越是被北风刮的火星到处乱飞,不仅灭不了,反而越来越激烈。
马大哈看着那边乱窜的黑影,以及被自己手下的小喽喽悄悄点着的新火点,他都乐的嘴巴和眼睛都挤到了鼻子上,甭提有多高兴了。
——
村内火光冲天,山中凉风习习。
“林哥哥,村里着火了,好像是我家那边!”昌昌无意中朝家的方向瞥了眼,恰恰看到了山下的三处火光,连忙惊呼。
“嗯,我回去看看,你在这边呆着,哪里都别去。”木书林点点头,走了一步,又回身拉他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随手用刀画了一个圆圈出来,“你就在这圈里打坐,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离开圈子,记住了吗?”
“嗯……”昌昌苦着脸点点头,战战兢兢的坐到圈子里,看着他又在石头周围插了九根树枝,不舍的望着木书林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整颗心都顶上了喉咙。
木书林一路直下,身影几乎是贴着山上的树顶滑下来的,就像被一股怪风托着,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了山下的河边。
他凝眉望向村子的方向,穿过火光定格在了村外的轿子上,眉头一展,手掌朝河中隔空抓了一把,星光点点的河水诡异的下降了一大截。
几个纵跃之后,木书林便站到了自家的院墙上,面向村内,闲情逸致的捏起了兰花指,待他轻喝一声“去”字,周围忽起一阵狂风,卷着无数冷意冲进了村子。
同时,木书林的身影也陡然消失在院墙上,带着一溜白光,落到村后的小路上,无声无息的站到了马大哈的轿子后边,手指轻轻一弹,一簇蓝芒没入轿中。
“马老爷,看的可是过瘾……”被轿子遮住身形的木书林悠悠开口,声音飘忽不定,特别渗人。
“谁,谁?出来!”马大哈蹭的蹦了起来,刚刚的高兴已被惊的烟消云散,反倒被这鬼声吓的有点魂不附体。
“噼里啪啦……”
轿子被烧的七零八落,幽蓝的火光跳跃不定,如坟茔上的鬼火,霎那间吓的马大哈直接摔坐在了地上,浑身肥肉哆嗦个不停,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好好的轿子随风飘散,惊恐不已。
“老爷……”马大哈身边的仆从连忙将他从地上架起来,恐惧的往后退了又退,手脚发颤的盯着显现出来的白衣人,抖着嘴唇,几乎舌头都要打结了,“你、你、你、四、(谁)sei~”
“索、命、的……”木书林一字一顿的说出来,抬起双臂,修长玉指变爪,身形缓缓往前一飘,那摸了黑灰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们弄死你的,是,是,是小椅子放的火……”一群人见他往前飘,惧怕的连连后退,生怕这刚被烧死的鬼魂真会找他们报仇索命。
“你们都是同伙……”木书林又往前飘来飘,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若不是顾忌眼下不好杀人,只能吓唬吓唬他们,他真想一把火毁尸灭迹除了这窝子恶棍。
“不、不是,我们不是同伙……”
看着他还往前飘,有两个特别胆小的已经瘫坐在地上,拖着湿答答的裤子连连后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了逃跑,翻身连滚带爬的就钻进了黑暗中,连他们的主人马大哈都顾不上救了。
有一个人带头逃,其他人顿时也开了窍,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好在还有两个衷心的,跟拖个死狗似的拖着马大哈,拖的他不仅回了魂,还嗷嗷直叫唤,污言秽语的冒出一大堆。
木书林眉峰斜挑,从脚边捡了个石子,“嗖”的一弹而出,准确无误的打在两人的手腕上,痛的他们立刻撒手,摔的马大哈像一坨狗屎,身体不受控制的滚了两圈。
马大哈睁开小眼,猛然瞪着飘来的白影,吓的身下“噗呲”一声轻响,顾不上摔痛的手腿,磕碰的肚子和脸,屁滚尿流的一阵狼蹿。
木书林瞅着他撅起来的肥臀,更觉厌恶,跟个生闷气的孩子一般又捡了数块石子,“嗖嗖嗖”的弹了出去,块块都打中了那一身膘,痛的他嗷嗷叫唤着“鬼仙饶命……”
木书林冷着脸,听着屁一样的叫声,捡起一块圆溜些的,“嗖”的弹向那条缝隙,紧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嚎叫,惊的附近的鸟雀扑簌簌的四下乱飞。
木书林揉揉耳朵,转身回了村内,看着被河水淋过一遍的村子,嗅了嗅鼻子,有些生闷气的冷着脸瞅了眼古青青的家门口,疾步而去,好像从未出现在村子中。
“哇,火灭了……”
“哇,雨停了……”
“好雨好雨……”
村内一片欢腾,无论是救火的大人还是被惊醒的孩子,都为刚刚到来的一场大阵雨兴奋。毕竟,这雨灭了火,救了制香的厂房,虽然厂房内的料缸掺了水,但总比化成了灰一点不剩强。
当然,大部分是高兴的,还有那么几家却是愁眉苦脸的,古家是一个,里长家是一个,被烧了柴草的人家也悲喜参半。
“唉……好多东西都烧没了……”庄氏掌了油灯,看着烧的仅剩支架的正屋,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烧了就烧了吧,等天亮进去挑挑,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就捡出来。”古祥云将牛犊子牵回院子,用沙哑的声音安慰老婆子。
“也只能那样了。”庄氏无力的点点头,连连叹气,小心翼翼的踏进了废墟,想要寻一床能用的被子出来,可惜全都黑糊糊的,就是能找到,也没法用了。
“奶奶,你快出来,这架子都不结实了。”古青青站在黑墙边上,“奶奶,咱们的房子都漏雨了,现在正好重新盖新的,盖几间林公子家那样的还能多住人。”
“嗯,盖新的,奶奶盖青砖大瓦房,以后就不怕被火烧了。”庄氏应声,怕孙女也跟着进来,连忙往外退,来到跟前牵起她的小手,“我孙女是个有福气的,老天爷都愿意下雨帮我们,奶奶回头数数银子,够数咱们就盖个二层的房子,就算再着火,也烧不着下面的。”
“奶奶是好人,咱们家都是好人,老天爷自是不会让坏人烧死我们的。”古青青点点头,拽着她往南屋走,“咱们家还有四间南屋,奶奶今晚跟我睡。”
“好好,奶奶跟你一块睡。”庄氏心中暖意融融,笑着将油灯放在窗台上,朝几人道,“勤勤,你同昌昌娘先睡昌昌的屋,一会儿让你哥去林公子那屋,小英就去那间空的屋吧。”
几人应下,庄氏又朝丈夫道:“他爹,我给你收拾下慧明师傅的屋子,将就一晚吧。”
“怎么都成,前几年闹灾荒的时候不都是睡树林子,不也过来了。”古祥云摆摆手,捡了几根稍大些棍子顶住烧了半边的厢房,就钻进了屋子。
庄氏同古青青一起进屋,脱下湿衣服,熄了油灯摸上炕,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干瘦的胳膊上搂着,柔声道:“清清啊,今晚有没有吓着了?那大火烧的奶*心都快跳出来了,当时啊,瞧着你爹和你爷爷一桶桶的水往上泼,怎么都泼不灭,奶奶就觉得坏了,这是哪个仇人加了料,是想要将咱们家的人往死里烧啊……”
庄氏絮絮叨叨的念着,古青青默默的听着,她也知道这大火很古怪,不然的话谁会闲着没事纵火烧人家的房子,这明显是仇人啊……
只是,根据她的脑回路,貌似这个家里的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家,而且,这一晚上还烧了四个地方,莫不是曾经驱逐出村的仇人回来了?
可是,若真是被驱逐出村的,那也应该找当年的人报复才对;又或者这仇人跟云氏娘家的人有关?寻上门来了?
古青青在脑中寻思着,不知不觉便迷糊起来,直到昌昌顶着太阳回来,她才懒洋洋的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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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福女 097 粮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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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马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宅内仆人愁眉苦脸,正来来去去的忙着,时不时的从一间屋内端出一盆变色的水来,而屋内正有三个大夫守着,低声讨论着办法。
床边,马大哈肥胖的身体趴在大床上,身旁燃烧着数个熏香炉,身下垫着老高的真丝棉被,弓的整个人像被掰折了蛆虫,屁股的位置正随着他的哼哼唧唧往外流出一些红红黄黄的的东西,屋子里也充斥着一股血腥味,夹杂了变质的屎尿味。
“嗯嗯哼哼,你们仨倒是快点,这都来好一会儿了,怎么连块石头都弄不出来?吃白饭的啊~?”马大哈骂骂咧咧的咒怨着,越说话就感觉屁眼越痛,好似那白衣鬼打进他屁眼里的石子在往肠子里钻一般,捅的肝肺都要碎了。
“大老爷,那石头钻的很深了,哪里能是硬取的,搞不好、”
那瘦巴巴的大夫还没说完,马大哈就打断了他的话:“再深也得给我取出来,别在这磨磨蹭蹭的耗着,这血一直都在流呢。”
闻言,三个大夫立刻上前,其中一人拿了药粉流往上撒,马大哈身边的老仆人依旧在用细棉布擦着渗漏到那玩意上的红白之物,憋住的恶心让仆人腮帮子鼓的像癞蛤蟆。
“大老爷,要不我们先给您开上一副通痢药,说不定那石子会自行排除,要么您就尽快去临水城,听说城内有位年轻的逄大夫善于用刀,说不定很容易就能取出来。”
一个大夫小心提议着,看了另两人,实在不是他们不尽全力,而是这位爷太难伺候,我们能想到的法子还得仔细给你解说,效果慢的保守法子您还不愿意用,再拖下去,让你丫的长肉里出不来才好呢…
那大夫嫌恶的瞥了眼伤处,要不是看在银子多的份上,他才不愿意多瞧一眼黑毛繁盛的排泄口呢。
“那石头都卡肉里,能拉出来?”马大哈还是满心质疑,想想自己又没别的法,也只有忍痛试上一回了,“算了,快开药吧,本老爷受不了了,若是医不好,看我不乱棍敲死你们。”
三个大夫得令,互相对望一眼,便由瘦大夫执笔写了方子,又传给二位瞧了一遍,这才交给一个仆人去抓药,他们更是手脚麻利的收拾医药箱快速离开了。
“来人,马上去通知看管家,镇子上所有马家铺子再提价两成,看我不饿死他们些狗日的。哼哼哼哼…”马大哈见外人一走,立刻发疯似的叫唤起来。
约半个时辰后,服过泄药的马大哈有三个青壮仆人抬着,悬在便盆上,“呲啦啦”的声音不断,鬼哭狼嚎的叫声更是此起彼伏,惊天震地的叫喊声从马家大院扩散,几乎是让整个小镇上的人都咂舌不已。
“马宅是咋的了?怎么叫唤的比杀猪还难听。”初到镇上买东西的人好奇的向附近的小摊主打听。
“谁知道啊,今天怪事特别多,你不知道啊,昨晚上南边不知道哪个村子失火,红彤彤的火光都快烧到云彩了,也不知道那地方烧到人了没。”
一个小摊贩生意不忙,便将话头接了过去,讲述着他半夜起更看到的奇景。
“那是我们古河崖村,也不知道哪个崽子玩火,把晒场的麦草点着了,还差点连村子都给烧了。”
说话的是同古家和一起来买东西的小青年,古家已是请了人再建正屋,因为要管一顿饭,家中粮食不够,只能到镇上来多采买一些。
可是,镇上仅有的三家粮食铺竟然有两家同时提了价格,没提价格的那家又早早的就卖完了,让古家和很是郁闷,不由得叹了口气,牢骚道:“可不是么,还把里长家的房子和俺家的房子都给点了,想盖新的得花老鼻子钱了……”
“啥?你家的房子被点了?”小摊主一惊一乍的叫了声,惊吓的几个过路人齐齐侧目,他尴尬的笑笑,朝几人道,“听人家说村的里长被火烧死了,我有点不太相信。”
“啊?里长家是结了什么仇家,竟然被人烧死了?”有个更吃惊一把抓住古家和的胳膊,瞪眼竖鼻子的凑上来八卦。
古家和愣了愣,怎么才转了一道口,这话就变了味,完全改变了事实真相啊……
“不清楚,就是烧了房子。”古家和憨憨的摇摇头,如实回答。
但是,他的实话听在别人的耳中立刻变成了另一幅情形:里长家惹了不得了的大仇家,房子被烧的火光冲天,屋内的人全烧死了,还连累的村子也差点被烧了。
于是,谣言越传越歪,越传越悲剧,听闻古河崖村被大火灭村的消息,竟有不少人还好心的去村里看上两眼,然后,谣言又出现了新的神传:古河崖村受佛祖庇佑,下了异常银子雨,全村的人都在忙着盖青砖大瓦房呢……
当然,这些都是古家村人后来听说的,而眼前买不到需要的东西,他们只得无奈的返回,留下一路子的叹息。
“爹,你回来了,快,我昨晚和林哥哥猎了好多猎物,还有一头野猪和一只大马虎(狼),林哥哥说中午就烤来大家伙尝尝。”昌昌听到牛蹄声,兴冲冲的跑出来跟父亲得瑟自己的收获。
“嗯,玩去吧。”古家和淡淡应声,脑袋里还充斥着升高的粮价,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
“怎么?买的东西呢?”庄氏瞧着儿子一脸愁容,忍不住的上前询问。
“娘,粮食全涨价了,十五文钱一斤的豆粉现在都要花八十文才能买到,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比肥猪肉贵了,往后怕是吃不起了。”古家和又叹了一声,满眼愁苦。
“唉……这是怎么了,咋突然涨价……”庄氏也跟着叹了声,刚刚的高兴也瞬间被这糟心的消息冲的无影无踪,本就有些弯的后背也忽然弯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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