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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换做六六冷漠，“我是全宇宙独一无二的系统，不可能被盗号。”
看样子还是正常的。只是刚才那语气……该怎么解释呢？它因为陆离的经历产生了……同情？又或者代入了自己？
失去记忆之前，它也经历过这些吗？
“那是——那是我祝家千年传承以来，犯下的最大过错。”老村长讲到动情之处，满脸都是悔恨，“虽然他们用的是死魂，可——可他们扼杀了它们转世的资格！”





快穿白月光：boss，捡起节操 第240章 古宅里的千年美人（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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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条无辜的生命，原本苟且一生，再世为人又是新生。却因为这邪恶的法阵，而再也不能进入轮回……
陆离呢？陆离又做错了什么？只因被人针对，就要接受灵魂被囚禁千年的折磨！
祝家那传人也是不分黑白的，毫无顾忌就布了这法阵，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好过。
手上这么多条人命，定然是要在那忘川河里，好好的接受净化。
“可有破阵的方法？”
黎未晞问。
“再过几日，便是封印失效之时。”没想到老村长记得这时间，“我祖父去世时，一直叮嘱我……因而我记得这事。封印失效，连带那些鬼魂也一并会被放出，它们会在人间游荡，当精气不足以支撑生命之时，就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彻底消失于世间。
这手法何其残忍！
眼睛里的痛楚消散了些。
陆离似乎恢复了情绪，并且意识到自己会为黎未晞带来多大的痛感。
“若是……我想解开封印呢？”
黎未晞问出了同原剧情里一模一样的问题。
只不过，在原剧情里，问出问题的是祝心月，而非黎未晞。
其实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再问一遍，不过是想得到确认——
在封印未失效之前强行破除封印，需要生魂。
换言之——
生魂，即活着的人。
***
老村长将这事交给了祝心月。
他将祝心月唤来，手把手亲自传授这破阵之法。
黎未晞见状，自觉地退了出去。
祝家村的背后便是青山，云雾袅袅，自然又原生态。她贪婪地呼吸着纯天然的新鲜空气，可能再过一会儿，就享受不到了。
前后都是死，只有一个结局。
她破不开这局，不如顺水推舟而下吧。
“卿卿……”
左眼疼痛消散，那一席红色的身影在空中凝聚成型，仍然是雌雄莫辨的艳丽模样，美得让人叹为观止，不论男女都自叹不如，宛如画中妖，降临凡间。
“卿卿，对不起……”
他拥她入怀。
“夫君不该……误会你，不该对你说那些话，做那些事……”
面前是深爱他的人，却被他误会了千年。而他真正的仇人，仍然好好的活着，他的后代生活在青山绿水里，好不快活。
“你并没有误会我。”黎未晞温柔地捧着他的双颊，“阿离，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本就是因为我，才让那祝家人布下如此恶毒阵法，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那便，杀了祝家人。”他的声音薄凉。
冷。
仍然很冷。
她的体质已经在不对劲了。
自从那一次，魂魄形态的陆离将手伸进她的心脏，一丝丝寒气伴随着他的动作，在她身体里扎了根。
“祝家人在赎罪了，你看到了吗？”她依偎着陆离，“他们从来没有忘记你的事。阿离，他们研究出了破阵的方法，他们在救你。”
“生魂。”他说出了他听见的那个词。
生魂——
叫他去哪里找生魂！
黎未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灿烂如阳光，“阿离，我便是生魂。”




快穿白月光：boss，捡起节操 第241章 古宅里的千年美人（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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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卿卿，不要胡闹。”
“我是认真的。”黎未晞伸出自己的手，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让他的手指触及到她的脉搏，“阿离，你感受一下。”
乱。
这是他把她脉之时的第一反应。
太乱了。
好像有一股寒气在她身体里乱窜，把她的筋脉搅得一塌糊涂。
寒气？
——哪来的寒气？
“卿卿……”他似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白，握住自己的手腕。
那股子寒气……与他身上的气息，别无二致。
——来自，他。
“阿离，我欠你一条命。”她的神情笃定，“这条命，我会还给你。”
***
事已至此，祝心月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是一场由祝家引起的爱恨纠葛。
两世情缘，却因为祝家人的从中搅合，硬生生拆散了他们。
祝家人对陆离的所作所为，可以称得上是天理难容了。连她，光是听着陆离这些年承受的一切，都感到愤懑。
陆离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他？凭什么这么对他？
而黎未晞，她又何其无辜？为什么要让她活在内疚里？
离封印破除还有三日。
祝心月就闭关了整整三日。
很小的时候，她跟着祝家老人学过一点玄术。但祝家后继无人，这个世界，又越来越被科学覆盖。极少人相信灵异鬼怪，以这一行为生的人们自然就失了业。
延续至今，很多秘法早已失传。
好在老村长曾经是祝派道士，保留藏书无数，尤其是那个破阵之法，他的祖父，更是一遍又一遍的教他。
现在他教给祝心月。
此事的重要性，祝心月已经知晓。她把这件事情同样告诉了薛铭轩。
薛铭轩的曾祖父并非陆离所杀，而是死于被祝家搜刮来的那些怨魂之手。
两人通完电话后，她找到了黎未晞，唤了声：“未晞。”
黎未晞站在床边，凝视着窗外的碧水青山。这几天她额外的喜欢看风景，但身上出现了很多奇怪症状——发烧发热不断，可身上却寒冷的吓人，不过几天，脸上已经瘦了一圈了。
她的身侧站着陆离。
祝心月看不见，但黎未晞看得见。
黎未晞冲着陆离一笑，安抚了他，才回头应：“心月，如何？”
“因为那引入的是怨魂，我还差一个媒介……”祝心月皱起了眉头，“书上记载，这种坟一般都会有一个守墓人。没有守墓人，我们没法进入那阵法之内。”
可那守墓人在哪？
他们该从何处去寻找一个从千年之前传承下来的守墓人家族？
还不知他们有没有继续守墓呢。
“守墓人？”
黎未晞挑了挑眉毛，愈加笑了。
“找到守墓人不是难事。而且这位守墓人，我们都见过。”
祝心月被她的话说得一头雾水。可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就也不再怀疑。她只是注视着黎未晞，问道：“未晞，你真的要这么做？”
破除阵法需要生魂作为引子。
阵法成功还好说，若是阵法失败，生魂也会跟着消散。




快穿白月光：boss，捡起节操 第242章 古宅里的千年美人（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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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落得与封印破除之后的怨魂一个结局——魂飞魄散，剥夺轮回转世的机会，从此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黎未晞笑出声。
细看发现她的五官生的艳丽又明媚。
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抵就是这般了吧。
“心月，你爱过吗？”她搂着祝心月的肩膀，凑在她耳边问。
爱过……
祝心月的脑海里不自禁地浮现出薛铭轩的脸。
爱过吗？
爱过吧。
“我爱过。”她轻轻地笑着，“爱到能为他付出一切，无怨无悔。”
——这句话，她说得极小声，似乎是刻意为了避开陆离一般。
祝心月怔怔地回望她时，只看见她冲着自己挤了挤眼，笑得分外俏皮。
她的身子……真的，好冷，好冷。
***
很快就到了封印破除的当天。
在赶去陆宅的车上，陆离已经很不对劲了。
他的身体时而真实时而虚幻，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黎未晞同样也不好过——寒气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将她身体的各个系统都撞得几乎衰竭。
但，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以至于她虽然看上去没事，可实际上，却在忍受着比之前强烈好几倍的痛苦，连笑，都只能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了。
“宿主，坚持住。”六六在她心底安慰她，“马上就能结束这个世界了。”
“小顺子啊……”她喊了声，“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关心我了。”
六六闭口不言。
最近六六还真是奇怪，沉默了很多不说，连蠢都很少在她面前卖了，这让习惯了损六六的她很不适应。
“你最近怎么了？”黎未晞皱着眉头发问，“要把你家可爱迷人的宿主抛弃吗？”
“前面的形容词去掉，谢谢。”如果六六有实体形态，大概在翻白眼，“宿主，我好像想起了些什么，这几天程序很乱，我正在努力整理……”
“那不打扰你了。”黎未晞果断道，“继续想吧，我允许你放假，刚好我把这个世界解决掉。”
六六：“……”
这是，被抛弃了？
这感觉真不好受。
黎未晞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缓了缓情绪。水是温热的，与她体内的寒气交融。看来无论生什么病，多喝热水总是个万能答案。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
现在，是傍晚。
破阵要求必须在零时进行，时间要卡的很准。他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不敢拿性命去赌，提前来是最好的选择。
“未晞，你说的那个守墓人……”祝心月目送着这班车离开。黎未晞要求把车停在这家旅店的门口，可这一次他们不住旅店啊。
守墓人……守墓人？！
她好似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黎未晞心里知道祝心月肯定已有答案，没明里回答她的话，直接推门而入。
陆离走——啊不，飘在最前面。
坐在前台的仍然是那中年男人。只不过他正在收拾东西，大包小包堆了一地，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一下：“这个旅店关门了，不住人。”




快穿白月光：boss，捡起节操 第243章 古宅里的千年美人（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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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会有人来这鬼地方，还要住进来？
他震惊回望。
果然是那女生笑盈盈的脸。
还有……还有那扑面而来的阴凉之气……
来的绝对不止两个人！
他揉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另外一个人，可是，他目光能及之处，只是熟悉的摆设以及空气。
“老板，好久不见。”黎未晞扯出一丝笑容，让自己看上去泰然自若，“怎么突然要搬家了？”
中年男人辩解：“这里做不下去了，最近在别的地方买了新房子，看着合适就打算搬——”
“不是吧，”黎未晞展颜，声音更加温柔，“阿离，你看看，这人你认不认识？”
阿离，阿离？
陆离……？
陆离！
中年男人被吓坏了，一下子跌落在沙发上：“陆离……陆离……出来了？”
明明还有那么久……怎么会现在就出来！怎么会这么快！
“阿离早就出来了，从我跟你第一次单独对话起。”黎未晞伸出手，任陆离牵着，“只是你看不到罢了。”
“卿卿，我认识他。”陆离眯着眼，仿若蛇一般残忍，“他在我醒来之后来过我们家。”
陆宅——是他和她的家。
“有人在说话？”中年男人吓得六神无主。他听见了……他听见了！陆离，真的是陆离！
“到现在，你还不愿意承认吗？”黎未晞笑着问，“老板？或者该叫你，守墓人？”
一切明了。
所有的谜团，都在此刻解开了。
站在黎未晞身后的祝心月头一次发现，自己……真看不懂面前的女生。
她好像更聪明了，却也更洒脱了，在她的眼里，似乎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包括自己的生命，包括……陆离。
爱吗？
真的爱吗？
或许只有像她说的那样，爱过。
“就算我是守墓人又如何？今夜封印将破，那些鬼魂都会被放出来，我这守墓人也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中年男人喃喃，“你让陆离回去不就行了，自己为什么过来？不要命了？”
他们家族世代在这里守着墓地。祖上为祝家办事，只因答应陆家一个条件，被困在这已是千年。
如今封印将破，他们终于可以解脱了，自然要有多远走多远。
“你不用管我来做什么，”黎未晞仍然是笑，“带我们去墓地。”
那墓，除非守墓人亲自开启，外人无法进入。在外人看来，那儿只是后山的坟场，好似离你很近，但当你真正进入之后，却发现永远找不到头，也永远挨不着墓地的边际。
她的目光坚定不移，一只手紧紧地握着，看似握住了空气，可中年男人知道，那是陆离。
陆离，那个让他们为他守了千年墓的男人。
半晌，才听见他吐出一个字：
“……好。但是要尽快！”
放出来的鬼魂都是怨魂，他可不想拿命去赌！
“你负责开门就好，开完门之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做你想做的事，去你想去的地方。”黎未晞道，“其他的，我们自有计划。”




快穿白月光：boss，捡起节操 第244章 古宅里的千年美人（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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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只能妥协。他放下手中的事情，领着他们去了坟地。
后山。
远远便是陆宅，站在那眺望，陆宅好似万千星河中的一点，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仿若这银幕、这夜空、这青山都无尽缩小，成为眼底的沙尘，勾勒成视线中的景色。
夜色之中，蕴含着呜咽与哭泣之声，幽怨又渺小，缥缈到几不可闻。仿佛有无数白寥寥的影子，在这坟头漂浮徘徊，千百年都不曾离开一步，也无法从这离开。
将他们领来这之后，中年男人就退缩了，没有踏入这坟地一幕。他望着这两名年轻的女孩，还有那看不见的鬼魂，无可奈何地说：“祝你们好运。”
祝你们，能活着出来。
这是来自守墓人，最后的祝福。
陆离牵着黎未晞的手，领着她往更深处走去。
“卿卿，尽头就是我的墓。”
声音有着浓浓的不甘。
他本阳寿未尽，却被那奸人活生生害死，强行立下这墓，封印在此千年。
黎未晞哆嗦了下，轻轻地“嗯”了一声，未让陆离察觉自己的不正常。
她回头，与祝心月对视一眼。
给陆离的都是表面说辞——什么阵法若成功两人都会活下，这其实是不可能的。
祝心月私底下悄悄给黎未晞看了那本书。
生魂，是用来献祭的。一旦燃烧了自己的灵魂，就算肉/体还在，又焉有命可活？
可这是黎未晞的选择。
这一切的一切，祝心月都帮黎未晞隐瞒了下来，没有对陆离透露出半个字。
“开始吧。”
祝心月掐着手表，说道。
黎未晞和陆离分别在圈好的位置站定。
祝心月提笔画了几个符，口中振振有词。她围着这坟地绕了个圈，没有打手电筒，可眼底却没有丝毫惧意。
经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演练，一切细节她早已烂熟于心。这关系到自己好友的性命，她不允许这仪式失败——一旦失败，好友迎来的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那些古老又繁琐的咒语从她口中念出，像是在吟诵着上古时期的歌谣，充满着时光沉淀的历史魅力。可又在这阴森的夜，变得额外低沉而诡异。
23:52:13。
“卿卿。”隔岸相望的陆离眼底深藏眷恋，“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了。”
封印解除，他即将拥有肉身，成为真正的人，过完他余下的生命。
黎未晞虚弱地笑着：“是的。”
祝心月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布阵法中。
黎未晞看见无数魂魄从那坟头飘出来，它们大声惨叫着，在这夜里显得十分瘆人。
祝心月岿然不动，此刻的她，更像一个真正的捉鬼道士，不再是一个新入门的半吊子。
“卿卿，”陆离低低地说着，他好像犹豫了很久，才终于将这句话说出，“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黎未晞愣了一下，随后自然地答：“怎么可能？”
23:54:39。
他勾着嘴角，笑得摄人心魂，“可卿卿，你的脸色……好白啊。”
好几天之前就这样了。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皮肤越来越冷。




快穿白月光：boss，捡起节操 第245章 古宅里的千年美人（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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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为装的很好，可那掩藏在笑容下的青紫色眼圈，和越来越轻的语调……
夫妻多少年，她的性格还真是一点没变呢。
她真的在瞒着他啊。
那这阵法呢？
这阵法，她又瞒着他多少？
“阿离，你不要多想了，你等着心月把阵施完，就可以自由了……只剩下四分钟。”黎未晞尝试着转移话题。
她越说，陆离就越怀疑她的话。
“我曾听到你跟祝心月交谈，此阵需要生魂。阵法成功生魂无恙，阵法失败生魂飞散。卿卿，这是骗我的吧？”
聪明如陆离，当黎未晞露出一丝端倪，他就把事情的无数疑点都拎了出来，并且逐一说出真相。
23:57:21。
黎未晞：“阿离，你别想这些了，等！”
祝心月双目紧闭，金色的法阵在她头顶凝聚成型，光芒不断涌出，从坟地的末端一直到尽头。那用金光牵出的线，共同勾勒出了一个奇特的符号——如果有人在高空上看，会发现那符号与陆宅中的一模一样。
陆离动了。
他抬脚，把黎未晞推了出去！
“不论如何生魂都会死，是不是？”他摸着她的脸颊，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我本就是已死之人，用不着你再付出生命。卿卿，去吧。”
卿卿，别了。
23:58:46。
祝心月动了。
她运起气脉，大喝一声：“起——！”
“不要！”黎未晞瞪大双眼，陆离好似拼尽了自己所积攒的一切力量，他配合着祝心月，竟是想要以一己之力——拦住那些冒出来的怨魂！
既然阵法成功需要黎未晞的死去，不如，让他用自己的生命杀死这些怨魂，换来黎未晞的一世平安吧。
他感到身体愈加轻了。
23:59:10。
“阿离！”
黎未晞歇斯底里地喊着他的名字，那一刻，她好似拥有了千钧之力，活生生挣脱了陆离束缚她的力量！
她拼尽全力跑向陆离，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没有一点想要放手的意思。
“阿离，不就是死吗？我陪你，我们一起……”
23:59:48。
“卿卿……”
他低下头，呢喃着她的名字。
未晞，卿卿。
她愿意，死也要与他在一起。
24:00:00！
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虚浮的阵法裂开，刹那之间，有无数虚无的鬼魂从那阵法中冒出！
它们呐喊着，叫嚣着，带着能够撕裂时空的力量，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只为挣脱这千年以来的咒语。
祝心月红了眼，双手伸直，两枚符咒在空中被吹得四下摇曳。
“准备好了吗？”
陆离低笑着。
鬼魂的利爪从他身上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