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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七零年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缓归矣
门外的刘红珍气了个倒仰,愣是不敢再敲门了,她现在身上还疼着呢。
刘红珍恨恨地朝门啐了一口,心里暗骂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崽子,怪不得亲爹都不惜搭理你。
“干嘛!”面无血色的少年下意识抓着裤子,哆哆嗦嗦地问。





回到七零年代 106.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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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就是。”听见儿子在哭, 许向华掐掉烟赶紧推门进来:“之前爸爸怎么跟你说的,妈妈先过去, 等她安定下来,就来接咱们。”
儿子才五岁,跟他说不通道理, 所以许向华只能哄着:“下次谁再跟你说这些要不要的,你就揍他, 揍不过找你哥帮忙。”
许清嘉震惊地睁了睁眼,还有这么教孩子的。
许家阳却是瞬间破涕为笑,还认真地点点头。
哄完许家阳,许向华看向许清嘉, 病了两天,小姑娘面色苍白,瞧着可怜极了。想起那天女儿哭着喊着追在驴车后面的情形,许向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
许家阳好哄, 许清嘉却十岁了,早就懂事。许向华才从火车站回来, 也没找着机会和她好好谈谈。
一下子对上她清清亮亮的眼睛,许向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清咳一声, 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红红绿绿的糖果。
“糖!”许家阳两眼发光,扑了过去。
许向华接住儿子。
许家阳手小, 两只手才勉强把糖全部抓起来, 一只手伸到许清嘉面前, 笑成一朵花:“姐姐吃糖。”
许清嘉接了过来却没吃,握在手里把玩。
含着一颗糖的许家阳纳闷:“姐姐你怎么不吃啊!”声音含含糊糊的:“这糖可甜了!”
许向华直接拿起一颗糖剥开塞女儿嘴里:“你病刚好,嘴里淡,吃点东西甜甜嘴。”
被塞了一颗糖的许清嘉愣了下,舌头舔了舔,一股糖精味,不过还真挺甜的,甜得过分了。
许向华揉揉许清嘉毛绒绒的脑袋,女儿像她娘,有一头又黑又密的头发,他扭头打发许家阳:“去问问奶奶今晚上吃什么?”
提到吃的,许家阳可来劲了,屁颠屁颠地跳下床,趿了鞋就跑。
许向华在床沿上坐了,舌尖转了转:“嘉嘉,你应该也知道,规定摆在那。爸妈只能离婚,你妈才能回去,你妈也舍不得你们,你别怪她。”
许清嘉垂下眼,轻轻地嗯了一声。她记忆里还残留着秦慧如离开前抱着这小姑娘痛哭流涕的情形,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犹言在耳。
她有一亲戚当年也是知青,听他说过一些。当时知青为了回城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很多人不惜冒着坐牢的风险游|行示威甚至绝食,只为回家。
后来政策放开,允许知青回城,可配偶和子女的户口并不能迁回去,没户口就没粮食配额,也没法就业。以至于上演无数人伦惨剧,有种说法中国第二次离婚高潮就是因为知青回城。
秦慧如的选择是时下很多人都会做的,说来说去她也是个特殊时代下的可怜人。
倒是许向华能这么痛快放人走,心不是一般的大。
“会写信吗,想你妈了,你可以写信给她?”
许清嘉轻轻点了点头,这小姑娘虽然才十岁,可已经五年级了。因为秦慧如在队上小学当老师,所以她五岁就上了学。
“鸡,吃鸡!”许家阳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小嗓门嚷得震天响:“奶在烧蘑菇炖鸡,可香了。”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这可是大菜,要不是想着孙女病了一场,小脸都瘦了,孙秀花可不舍得杀鸡。
“瞧瞧,你奶多疼你。”许向华逗许清嘉。
许清嘉弯了弯嘴角,这年头重男轻女的现象还挺严重,不过孙秀花却是格外疼姑娘。谁叫女孩少呢,上一辈只有一个女儿,这一辈也就两个孙女。大孙女在新疆,长到十二岁一次都没回过老家。眼前只有许清嘉这么一个小孙女,少不得稀罕点。
想起这一点后,许清嘉松了一口气,这日子应该还能过。
“你们玩,我出去一趟。”许向华心里装着另一桩事,站了起来。
许清嘉点点头。
许向华便出了屋。
正在灶头上做晚饭的孙秀花一晃眼瞥见许向华往外走,这都到饭点了他要去哪儿?刚想喊,想起他干的那糟心事,立马扭过头,用力剁着案板上的白萝卜。
烧火的大儿媳妇刘红珍缩了缩脖子,婆婆这架势不像是剁萝卜倒像是剁人。想起之前挨得那顿骂,刘红珍撇撇嘴,自己这是被连累了。她秦慧如回城吃香喝辣,倒留着她在这儿替她挨骂,真不要脸!
思及以往婆婆对这小儿媳妇的偏爱,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刘红珍忍不住翘了翘嘴角,赶忙低头,挑了一根柴火塞进炉灶里。
且说许向华顶着彻骨寒风,摇摇晃晃走到山脚下的牛棚,说是牛棚,其实是一间破旧的土胚草顶房。因为被关在里面的人是‘牛鬼蛇神’,故名牛棚。
左右瞧了瞧,许向华敲了敲门:“我来收思想汇报。”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从里头打开,许向华跺了跺鞋上的雪,矮身蹿了进去。
“回来了?”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破棉袄,几处地方露出灰白色棉絮,大概是冷,他浑身都缩着。
许向华嗯了一声,递上两根香烟,这巴掌大的屋里头住了两人,中年男子江平业和老人白学林,都是从北京被下放到这儿来劳动改造的。
白学林是考古专家,年轻时还留过洋。至于江平业的身份,许向华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只知道他当过官。
点上烟,两人神情顿时惬意起来,也就这个时刻舒坦点,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就这么把你媳妇送走了?”江平业怪笑一声,离婚容易,复婚可未必容易,尤其两口子本来就有点问题。
许向华翻了个白眼:“你还没完了。”
江平业嘿嘿一笑,眯着眼吐出一个烟圈。
溜他一眼,许向华从军大衣里面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运气不错,你让我去找的那人见到了,信也带到了,他还给你回了一封。”
他们这儿没有去北京的火车,得去省城。得知他要去省城,江平业就托了他这个差事,很是废了番功夫。
江平业正了脸色,接过信封,打开才发现里头除了一封信外,还塞了一沓粮票和几张大团圆。
江平业眉峰都不带动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信。
许向华留意到他拆信之前,轻轻吸了一口气,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弄得许向华不由好奇信里写了什么。
不过他知道分寸,低头玩着手里的火柴盒,并没有探头探脑。
眼见着烟都干烧到屁股了,江平业还没吱声,那模样倒像是要把每个字掰开来揉碎了似的。
白学林见他脸颊隐隐一抽,不免担心:“小江?”
江平业恍然回神,第一眼就是发现自己才抽了两口的烟快烧没了,顿时一阵肉疼,连忙狠抽了几口。
“谢了,老弟!” 江平业把信折起来塞口袋里,将装着钱票的信封递过去。
许向华挑了挑眉。
“搁我这就是一堆废纸,当然要物尽其用。”江平业恢复了惯常笑眯眯的模样,除了眼睛格外亮:“回头有空,你给老哥俩多带几包烟来。”要说这是辛苦费或者报恩,那就太埋汰人了,这些年,他和白老欠的人情哪是这点东西还得了的。
许向华笑了下,接过信封:“成。”又从大衣里头掏出一些吃食还有两包烟放下:“我先走了。”
江平业笑呵呵地朝他摆摆手。
“小许这同志是个好的。”白学林看着许向华留下的那些东西感慨。
当年他撞见这小子在后山埋东西,一时嘴快指出那蟾蜍笔洗是个赝品,然后就被赖上了。问明白那些东西不是他‘抄来’,是用粮食换来之后,好为人师同时穷极无聊的白学林便拿他当半个学生教。
许向华也敬他这个老师,一直暗中照顾,这年月,能做到这一步可不容易,不只是费粮食的事,还得担不小的风险。
想他一生未婚,视几个得意门生为亲子。可他一出事,一个赶着一个跟他划清界限,这他能理解。他不能接受的是,最重视的弟子居然亲自写了一份所谓的大字报‘揭露’他。
江平业把东西放进墙角的坛子里,回头见老爷子满脸萧瑟,知道他又是想起伤心事了:“可不是,我托了您老人家的福。”他比白学林晚来四年,许向华知道瞒不过同住一个屋的他,遂只好‘贿赂’他。
白学林笑着摇了摇头:“信上怎么说?”
江平业语调悠长:“老大哥,咱们也许要熬出头了。”
没见许向国、两个副队长还有会计态度都恭恭敬敬,就连向来心高气傲的许家文,笑容里也带着热情。
人群里还有他们公社姚书记,他的站位排在好几个生面孔后面,可见这几人身份更高。
这一群人神情中多多少少透着点下级接待上级的郑重与殷勤,说话这人身份肯定不低,让许家康露个脸总不是坏事。
江平业笑容深了深,主动抓着许家康的手握了握:“小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
这阵仗,说实话许家康有点慌,他强自镇定道:“没什么,就是搭把手的事。”
“爸。”穿好衣服的江一白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江平业见儿子依旧生龙活虎,才算是彻底放了心:“还不过来谢谢这位小同志,”江平业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许家康的名字:“小同志怎么称呼?”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许清嘉把许家文拉到了一边。
许家文不悦,许向国特意让许家全回来叫他过去陪着招待人,就是想让他在领导们面前露个面。
江平业什么身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县革委会瞿主任都想讨好他。他要是能给领导们留下好印象,说不定今年他就能被推荐上工农兵大学。
这节骨眼上,许清嘉给他添乱,他能乐意嘛,要不是碍着人前,许家文早甩开她了。
许清嘉只当没看见许家文脸上的不耐烦,你妈做的糟心事,还是为你做的,你不收拾烂摊子谁收拾?
许家文忍着怒气随着许清嘉走到边上:“嘉嘉别闹,有什么待会儿再说。”
他压着火,许清嘉还不高兴呢,原本还想说得委婉点,照顾下许家文的面子,可望着许家文这张臭脸,许清嘉直接道:“江一白扔在院子里的外套不见了,麻烦大哥去问问大伯娘有没有看见。要不待会儿人家问起来,咱们家可不好交代。”
许家文脸色一僵,继而青了,终于正眼看向许清嘉。
许清嘉一点都不怵的回望他,她就是怀疑刘红珍偷了。换成五岁的许家阳估计都能猜到这一点,刘红珍那德行,谁不知道。
好心救人,反倒背了个小偷的罪名,许清嘉可不吃这亏,太恶心人了。
在许清嘉清清亮亮的目光下,许家文面皮发臊,还得放柔了语气低声安抚:“应该是我妈拿去洗了,嘉嘉别急,我先去问问。”
“我不急,我怕他们急。”许清嘉甜甜一笑,知道这衣服肯定能找回来了。
搁平日,许家文顶多嘴上应两声,实际行动未必有。就像之前刘红珍为了他的利益撒泼打滚的闹,他会懂事地站出来劝,可也就是劝而已,从不耽搁他享受好处。然而今天情况特殊,他正想讨好人家,哪能昧了人家衣服,多损形象啊!
许家文脸上肌肉微微一抽,再待不下去,连忙离开。
“进屋渴口水。”那边许向国热情邀请江平业进屋坐坐。
本来江平业是想尽快离开的,不想司机小程跑来说儿子掉水里被人救了。
他这个当爸的当然要亲自道谢,一问,小程摸着脑袋憨笑:“东子忘问人家名字了,只说是个十岁左右,圆脸大眼睛,很可爱的小姑娘,好像叫佳佳。”
站在旁边的许向国就笑了:“那应该是我侄女。”
江平业不得不感慨他和许向华的缘分,于是一群人转道老许家。
既然来了,哪能不进去坐坐,一群人把老许家的堂屋给坐满了。
满脸堆笑的许向国见没人来倒水,忍着心头不悦对跟进来凑热闹的许家全道:“去找找你妈。”这婆娘肯定又跑哪家说闲话去了。
许家全老大乐意,跟了一路,他嘴里兜里都是糖,他还想再要一些,哪舍得离开。
许向国眼珠子一瞪。
“爸,我妈去河边洗衣服了。”许家文提着热水壶走进来道,“我妈在院子里捡到一件湿衣服,是江小同志的吧?”
江一白连忙道:“不用洗,不用洗,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怎么好再麻烦你们。”
许家康翻了个白眼,刚翻完就见韩东青看着他,许家康不自在地别过眼。
韩东青笑了笑。
“不就一件衣服,哪里麻烦了。”许向国爽朗一笑。
江平业虽然不想麻烦人家,可也没办法去把衣服抢回来,只能道谢。
院子外的许清嘉撇撇嘴,不愧是能做大队长的人。刘红珍打的什么主意,她就不信许向国这个做丈夫猜不着。




回到七零年代 107.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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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许家文在县城上高中, 所以孙秀花会给他一些粮票以备不时之需。
之所以不直接向孙秀花要, 那是因为前几天他刚被老太婆骂了一顿。跟她去要,免不得被唠叨,还不一定能要来。老太婆才说过,老大一家花钱太厉害,以后得紧一紧。
刘红珍喜滋滋地接过钱, 转过身, 两只眼都在放光。这可是十块钱,上一天工哪怕拿满工分也就值三毛五分, 不吃不喝得做一个月 。就是遗憾没要到粮票, 不过她可没那胆子去找婆婆要。
找许家文要了点粮票,刘红珍就骑着自行车往城里去。老许家有两辆自行车, 许向国、许向华各一辆,这可是村里独一份。
进了城, 刘红珍可不就是老鼠掉进米缸里, 乐得找不着北了。
刘红珍熟门熟路的找到国营饭店,一气买了五个大肉包子和一碗羊杂汤, 一共花了八毛钱和五两粮票。羊杂汤不要肉票,也是她运气好,买到了最后一碗,这不要票的肉可是稀罕货。
吃得肚皮滚圆, 刘红珍才杀到供销社, 忍着心痛买了烟酒, 特意多买了几包烟给许向国留着。还剩下两块三毛钱, 刘红珍想了想又回到饭店买了七个大肉包子。许家文两个,两口子和剩下三个儿子一人一个,她都算好了!
逛了一圈,刘红珍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
许清嘉在老太太屋里看书,她把之前的课本翻了出来,看得津津有味,现在的小学课本还挺有意思的。
孙秀花坐在床上织毛衣,把许清嘉去年短了的旧毛衣拆掉,再加点新毛线,刚好够织一件新毛衣。
织了一会儿,透过田字窗见外头太阳不错,孙秀花便道:“看这么久的书也累了,出去玩一会儿。”
许清嘉扭了扭脖子,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她要是不出去,老太太能念叨半个小时。
重新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老太太触手可及的地方:“那我出去玩了。”
“把帽子手套戴上,外头冷。”孙秀花叮嘱。
许清嘉脆生生的应了。
这几天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雪,屋顶田地上都是积雪,看过去白茫茫一片。许清嘉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雪了,她家那边下个小雪都能引爆朋友圈。
家,许清嘉瞬间黯然,也不知道那边的她是个什么情况,幸好爸妈还有哥照顾。
至于这边,论理也该有她爸妈。就是不知道她是否会照常出生?若是,那不是有两个‘她’了,想想还挺奇怪。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想办法找找看。
她妈还好,小时候没怎么受苦。找起来应该不难。她没少听外公说古,外公是轧钢厂八级钳工,外婆也是轧钢厂工人,老两口一直在厂里干到了退休,顺着厂就能找到。
她爸就可怜了,六个兄弟两个姐妹。据她爸说,小时候吃的是米糠野菜,过年都吃不上肉,生病只能硬抗,她一个叔叔就是活活病死的。
找起来还难,老家地址她当年记得,可现在农村都是生产队,鬼知道四十年前和四十年后是不是同一个村名。改革开放后农村变化大,换村名也是常有的。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得许清嘉回神,抬眼就见抬头挺胸坐在自行车上的刘红珍,可威风了,这年头骑一辆自行车,比二十一世纪开辆小轿车都气派。
见到许清嘉,刘红珍就觉得左边的肋骨隐隐作痛,要不是因为这赔钱货,她能遭这罪。
不过许向国的警告犹言在耳,刘红珍也就是斜了下眼,无视许清嘉,用力踩着车离开。
许清嘉笑了笑,想起了昨晚的哭声,记忆里,每次大房那边干仗都声势浩大。然而就算是这样,刘红珍照样好了伤疤忘了疼,过一阵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四十岁的人了,活成这样,也挺逗的!
许清嘉抓了一团雪捏着玩,继续琢磨,她得想办法挣钱。现在她自己都是靠许向华养,谈何找爸妈。
可要怎么挣钱?农民富余的蔬菜禽蛋只能卖给供销社,卖给别人就是投机倒把。大革命结束后不兴批.斗了,可抓到也要没收,数额大的还得坐牢。还要过两年,老百姓才能自由买卖。
不知不觉间,许清嘉走到了小河边,就见一群小孩聚在一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还看见几道熟悉的身影,走近了一看,原来是砸开了河面在叉鱼,拿着鱼叉的还是许家康,表情有些无奈。
一群人叽里咕噜个不停,有鱼都被吓跑了,能不无奈吗?
许清嘉忍不住笑了。
“姐。”许家阳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兴高采烈的指着许家康:“二哥说抓鱼给我吃。”
许清嘉笑眯眯的摸摸他脸蛋,觉得有点儿凉,把自己的帽子给他戴上:“二哥真厉害!”
很厉害的许家康特别想把旁边这群叽喳个不停的小混蛋轰走。
也许是他身上怨念太深,终于惊动了老天爷。
一灰不溜丢的小男孩兴匆匆地跑过来:“小汽车,来了两辆小汽车。”
呼啦啦一群人都跑了,很多人其实并不明白小汽车的含义,可人都有从众心理。
一晃眼的功夫,河边只剩下许家康,许家阳还有许清嘉。
许清嘉问许家阳:“你不去看小汽车?”这么大的孩子不是最好奇的时候。
“爸爸有大汽车。”许家阳神情特别骄傲:“我坐过。”
许清嘉失笑,她怎么忘了,许向华可是开大货车的,这年头大车司机可是一份了不起的工作,待遇好外快多。
“小汽车有什么好看,哥叉鱼才好看,你们等着,哥给你们抓一条大鱼熬汤喝。”许家康斗志昂扬,从旁边的草篮里抓了一把蚯蚓干抛在河面上,两只眼错也不错地盯着水面。
许清嘉不禁跟着闭气凝神。
许家阳更是紧张地捂住了嘴,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过了一会儿,水面上忽然泛起浅浅水纹,许清嘉还没看清,就见许家康用力一掷,举起来时铁叉上就多了一条还在垂死挣扎的草鱼,看着有两斤重。
许家康得意洋洋地把鱼举到许清嘉面前。
“二哥真厉害!”许清嘉十分捧场的鼓掌,欢天喜地的把鱼从叉子上弄下来扔进草篓里。这两天除了鸡蛋,她就没再吃到过一口荤腥。许清嘉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这么馋肉,要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码有三百天她在嚷着减肥。
许家阳跟着起哄,奶声奶气地叫:“二哥真棒,二哥最厉害!”
许家康十分受用的挑起了嘴角,望着姐弟两闪闪发亮的大眼睛,顿觉责任重大。
责任大,动力多。
没多久,许家康又叉到一条小一斤的鲫鱼,看来今儿他要走大运了。搁平时,一天都抓不到一条鱼,要不大人们早都跑来了。
许清嘉姐弟两又是一番盛情赞美,专家不老说,赞美能最大程度的激发潜力嘛。
今天,许清嘉信了。大半个小时后,许家康再次叉到一条草鱼,比第一条还大一圈。
丰盛的战利品让许清嘉心花怒放,她已经在琢磨着回去做酸菜鱼了。
“你可真厉害!”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兄妹三,这才发现岸上站着一高挑的少年,竖着大拇指,一脸惊叹。
见他们看过来,少年从岸上跑下来:“你教教我怎么叉,我……”少年一脚踩到岸坡上的冰,瞬间失去平衡,手舞足蹈地冲向河面。
河上的冰,不厚,毕竟这儿是南方。
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冰裂声接二连三响起,紧接着是噗通一声,伴随着惨叫声。
橱柜一开,刘红珍眼尖地发现一碗肉,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了一块塞嘴里,也不顾肉还是冷的,三两下就咽了下去。想起那么大一袋子肉儿子们却一口都没吃着,刘红珍咀嚼得更用力,泄愤似的。
动作快的周翠翠都没反应过来,见她还要伸手拿,周翠翠急了,一把抓住刘红珍:“这是妈的肉。”这肉是孙秀花中午剩下的。
论力气刘红珍还真不是周翠翠的对手。
在娘家刘红珍也是干惯农活的,可她嫁进许家没多久就怀孕,怀相还很不好,所以整个孕期都没下过地,家里有口吃都紧着她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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