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湖坨坨
“若是曲江山先生送的,你不能带走,因为一并抵押了,若是别人送的,你可以带走。”
曲夫人眼睛里冒出火来,“你连送我的首饰都抵押?”
“我以为你愿意与我们共渡难关,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原来我一直在自以为是。”曲江山自我解嘲地说。
打开曲夫人的皮箱,找到了一包金银珠宝首饰,正是曲江山这么多年来送的礼物,但曲江山发现,还有一部分不在里面,比如他结婚那年他送她的北极之光蓝钻,她满三十岁的那年送的镶金玉项链。
首饰包被扣留,曲夫人冷笑一声,“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我这里,你可以走了,不过我有两个消息送给曲夫人,想必你现在很想知道。”苏文哲笑道。
曲夫人并没理他,拖着皮箱就走。
“夫人昨晚派人偷偷送出去的珠宝已被拦截,现在人和物都在警方手里。”苏文哲不紧不慢地说。
话刚落音,只听啪地一响,曲夫人丢下皮箱,像风一样冲了回来!
“你说什么!”
“第二个消息是,曲夫人你以娘家人在银行设置的帐户现在已全部冻结。”
此言一出,三个人脸色大变,曲江山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走了。
曲靖昆难过的看着母亲,突然有些不认识她。
曲夫人面色狰狞,朝苏文哲扑过去,“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是谁,是谁!”
只有曲一湘依旧平静,淡然看着眼睛一切,仿佛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苏文哲没动,那个助手身手不错,一把挡住曲夫人,轻轻一推,曲夫人蹬蹬蹬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她胸膛起伏不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双眼睛睁在大大的,像两把利剑杀向苏文哲。
苏文哲没理她,拿起那份房契走到曲一湘面前,深深弯了一个腰,“曲老先生气度果然不凡,晚辈深感佩服,现在,这份房契受人之托赠与老先生,请收下。”他双手捧住房契,递到曲一湘的面前。
曲一湘沉思了一会儿,问了两个字,“靖天?”
苏文哲面带微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曲一湘点点头,“这房契你收好吧,这房子让我住住就行了,虽然搬不搬无所谓,但还是老地方住着习惯,我家鹦鹉也习惯。”
这急转直下的场面让所有人傻了眼,曲夫人最先喊出来,“曲靖天,果然是你!”
“是我。”一个冷漠的声音传进来,随即一个高大男人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里,有个二货叫花花,那是他的英文名。
为了证明坨坨真的不是恶搞,现在征集此二货的大名。
姓叶,必须的,只是,叫什么好?他就快出场了。
多谢金色年华的火箭炮。
强宠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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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个冷漠的声音传进来,随即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
他穿着黑色风衣,表情清冷,往院中静静一站,顿时有一种万物萧瑟之意。
这是他首次公开出现在曲家老宅,这一年多,他极少露面,不知情的人以为他终日消沉,知情的人都知道他化悲痛为力量,在狠戾收购北宇。
“果然是你,一直是你在幕后推动,你这只黑手,你这个魔鬼,叶果果就没得好死,你也不会好死!”曲夫人再也顾不得仪态风度,她手指着曲靖天,破口大骂。
叶果果三个字像刀子一样刺进曲靖天心里,又苦又痛,他眼睛一鼓,射出暴戾之色,冷气四散,空间凝固,曲夫人骂着骂着不由慢下来,身子不住地发软,从头到脚的冰凉。
“哥,真是你?”曲靖昆苦涩地问。
“靖天,真的是你?”曲江山被一系列的意料惊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们?”
“如果不这么做,你如何看清你这位夫人的本来面目?”曲靖天在苏文哲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冷漠地看向曲靖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故事后,你们一家三口都给我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立马就滚。”
“你讲,我听。”曲靖昆双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到掌心,他已经预感这个故事必定有惊天秘密。
“三十六年前,爷爷旁边有一个管家,叫谈美君,此人为曲家忠心耿耿,却在一次爷爷被仇家追击中替他死去,谈美君留下一个十五岁的女儿,叫谈霜华,谈美君死后,妻子改嫁,爷爷就将谈霜华留在身边,此女很得爷爷喜欢,就将她嫁给了自己的儿子曲江山。曲江山不喜欢谈霜华,可又没那个勇气敢公然反抗家里,于是两人结婚,一年后生下一个孩子,叫曲靖天。”
“结婚之后,曲江山对谈霜华越来越冷淡,这时候,他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叫金燕子的女人,此女得知他是曲家少爷后,极力讨好,曲意恭迎,从此成为了曲江山金屋里的人,而谈霜华一直蒙在鼓里。金燕子不甘于永远藏在金屋,于是找了一个机会让谈霜华知道真相,从此,谈霜华郁郁寡欢,几年后就去世了,就去世当日,她的名义上的丈夫还在金屋里与金燕子寻欢作乐。”
“半年后,曲江山娶了金燕子,只是结婚后并没有立即搬回曲家老宅,一年多后才搬回来,同时回来的还有一个叫曲靖昆的孩子,对外称只有六个月,其实将近一岁。曲靖昆,你不是十月出生,你是三月出生,我母亲出世之前,金燕子已怀了你。”曲靖天语气平淡,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而曲一湘沉入回忆,往事如烟,散了,又来了,像一个挥不去的梦。
曲靖昆脸色如雪,一派惨然,他早就预感这个故事将会很残酷,可他没想到是这样丑恶,母亲是第三者,自己是不是也算私生子?
曲靖天继续淡然讲述,“你大概不知道,从小,曲江山从来没抱过我,从来没买过玩具给我,更没有像你一样,坐在他的肩膀上带出去玩过。这些,我已无所谓,但我一直记得我母亲哭泣的样子,曲江山对她斥喝的样子,她死时不甘的样子。我告诉我自己,这个公道我一定要讨回。所以,当同龄的孩子都在父亲肩膀上撒娇的时候,我在努力学习,当同龄的孩子在游戏厅里玩的时候,我在努力学习。我十四岁的时候去了美国,十九回国,二十岁接手北宇。”
他看向一脸悲伤与懊悔的曲江山,“曲江山,三十年前,你既要成就你孝子的名声,又要成就你伟大的爱情,所以,你不惜贱踏一个女子的尊严,十年前,你和金燕子都以为我捡了一个大好机会,担心你儿子曲靖昆长大后,北宇将没有他的位置,你再次贱踏了为人的底线。从那时起,你们就开始处心积虑地给他铺路,开始在公司收卖人心,安排眼线。知道吗,当时知道这些事,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就怕你们不动,你们不动,我没法讨回公道。”曲靖天浅浅笑了。
“我来说吧。”曲一湘突然长叹一口气。
苏文哲的助理机灵地给老爷子搬来一把椅子,老爷子坐下,将手中的鸟笼子放在膝盖上,笼子里的鹦鹉两只眼睛骨碌碌地望着众人,最后看向老爷子。
“霜华去世后,靖天变了,异常发奋,但神情冷漠,对谁都拒之千里之外。我知道这孩子心里有恨,他要变强变大只是为了报复,我虽然恨江山如此不争气,可事情已然成事实,也只能接受。
十年前,北宇集团被外人攻击,多处机密遭遇泄密,公司面临巨大危机,我让他接受北宇,靖天拒绝了,因为我的附加条件是不得报复。靖天直接说,他不需要借助北宇报复,他会收购北宇,会买下曲家老宅,赶走曲江山和金燕子。”
“我知道他办得到,他选择出国,时间五六年,只是为了暗中完成他的资金积累,二十岁的时候,他已暗中具有一定实力。我只好退而求次,再次提出条件,给他们一个机会和考验,只要曲江山和金燕子不再动手,他就不能动手,若他们先动,那么以后的事情我曲一湘不干涉。
靖天在我的请求下接受了,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会失望的,你儿子太差了!’”曲一湘仰天叹了一口气,“这十年来,我时时在担心,他们的命运和北宇的存亡都在他们一念之间啊!”
一时间,大院里寂静无声,只听见秋风吹过院里草木的声音,冷且悲。
各人面色不同,曲江山羞愧,金燕子愤恨,曲靖昆悲伤,曲靖天冷漠。
金燕子第一个喊出声来,“北宇机密根本就是你泄露出去的!”
“不是你的好侄女金佳妮吗?你还想促使她嫁给我,想让金家间接掌控北宇。这样一来,金家两个女人掌控曲家三个男人,你打的好算盘!你想当武则天没那个能力,不过你当慈禧还是当成了,因为你有两个被你使唤得团团转的儿子。”曲靖天淡淡地说,一点也不觉得说话多么恶毒。
两个儿子!曲江山只觉得一口血气涌上来,他跄踉了一下,手捂住了嘴,生生将那口血咽了下去。
“爸!”曲靖昆扶住了父亲。
“你怎么那么狠,北宇也是你一手壮大的,曲靖天,你还是不是人?”金燕子歇斯底里大吼。
“是啊,我一手壮大北宇,供你们吃喝玩乐,供你们暗中发展势力,然后扳倒我,这就是人做的事?”曲靖天阴森地看着金燕子。
“可你也不能对付靖昆,他怎么样也是你弟弟,他一直对你心怀不忍,你恨我,尽管冲我来好了!”金燕子对上曲靖天的眼睛有些畏惧,嚣张的气焰顿时又弱了。
“你最大的不应该就是暗中将黑手伸到果果头上,她和你无怨无仇。”曲靖天看向曲靖昆,后者痛苦地低下了头,“你该庆幸你偶尔之间的犹豫,否则,你怎么可能站在这里?我原计划让你们去监狱度过余生。”
“那个投资案?”曲靖昆在电火石火间想起了它。
“是我。此前北宇那些分公司的漏洞都是我早前布局的,也是我拉开塞子的,只是我没耐心陪你们玩了,蚕食已经失去了兴趣,用了一个鲸吞的法子,你们一下就钻进来了,到底是高估了你们的能力,不过尔尔。”
一直当听从的苏文哲笑,“不是你高估了别人,而是你的计策太周密太有针对性了,在一群饿晕了的狼前面不断地变着花样摆弄那几块肉,没有狼不扑上来。”
“你一直是他的人?”曲靖昆问苏文哲。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青木国际的副总,苏文哲。”总裁是谁,不言而喻。
“正天也是你弄垮的。”曲靖昆平静地说。
“不是。正天没有我一样会垮,它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总有人找上门来算账,天网恢灰灰。只不过我从中努力了一下,我怎么会让它成为金燕子的后盾呢?”曲靖天站起来,“都说完了,现在,该从我眼前消失了。”
“爸,我们走吧。”曲靖昆扶着曲江山颤抖不停的身子往外走。
“爸,救救我们吧,我们没地方去啊!”金燕子突然跪在曲一湘的面前,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充满诉求和可怜。
曲江山突然笑起来,他是真的,真的,瞎了眼了,天底下最势利的女人让他当宝养起来,能有今日,他谁也不怪,都怪自己。
父亲说得对,愚不可及啊!
“靖昆,我们走。”他低声吩咐儿子。
曲一湘淡然地看她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提着他的鸟笼子慢慢回屋,笼子里,那个彩色鹦鹉一个劲地扑腾,“你好,你好。”充满无知的欢乐和喜庆。
金燕子眼神一下没了光彩,瘫坐在地上,木然抬起头,看见曲江山和曲靖昆踟蹰远去的背影,骤然惊醒,急忙连滚带爬起来,“靖昆,靖昆,不要丢下我!”一阵急奔,紧紧抓住了儿子的手。
她偷出去的珠宝已被拦截,她暗中存下的钱已被冻结,如今,只有这一对看上去软弱无比的父子是她的救命稻草。
曲靖昆迟疑了一下,没去挣脱那只充满恐慌的手,她所做的一切,一半是为自己,另一半是为他,今天这个结果,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曲江山摇摇头,松开了曲靖昆的手,一个人慢慢向前,他已不愿和金燕子同行。
数日后,曲江山提出离婚,金燕子以死相胁,不肯答应。无奈曲江山主意已定,他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清醒过。他一个人搬离,住到了偏远的郊区,帮菜农种菜,不肯多看她一眼。
金燕子突然从天堂落到地狱,前半生养尊处优,后半生凄凉度日,金银散尽,居无定所,众叛亲离,情绪跌落巨大,精神渐渐失常,时而号啕大哭,时而纵声大笑,时而喃喃絮语。
曲靖昆一方面要工作,又要照顾她,心力交瘁,后来实在没办法,将她送进精神病医院治疗,他定期探望。此后,金燕子在有生之年没再出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虐曲大,也就这样了,漫长的等候最痛苦最磨人,要说虐死他虐残他什么的,都不现实。
这几章的气氛比较沉闷,过了明天就好了,
因为接下会有孩子搞笑登场,这个孩子有时候很天才,有时候很二。
同时也意味着曲大的另一种折磨开始了。
一个与子斗,头痛不已,一个与父斗,趣乐无穷。
强宠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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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小北的西班牙餐厅,几个男人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宁远对苏文哲说,“当时你吓了我一跳,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这么一股凶恶的势力来跟我们抢食,我急死了,我可是将海外资金全部撒回国内了,成败就在一举,怕的是我们布局了半天,到头来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苏文哲但笑不语,手里的酒杯慢慢晃动。
齐国挟了一筷子菜悬在半空,“我就不急,曲大说给你一个大造化,当然有把握。”
“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们赚得盆满钵满,只有曲大亏了,北宇原本就是他的。”宁远说道。
他如今终于摆脱了家里的压迫,他家老爷子也不再对他吹胡子瞪眼睛了,父子俩的关系大大改善,婚姻自主权也拿到手。
“曲大哪亏了,青木还不是他的。”齐国朝冷冷清清的曲靖天笑。
苏文哲喝了一口酒,慢慢开口,“老大,你这个老总也该露面了。”
大多数人只道最新崛起的巨星青木国际的老总叫苏文哲,却不知道真正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曲靖天吐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笼罩了他的脸,只听他懒懒声音在说,“以后吧。”
他的仇报了,可并没有给他带来快意和振奋,精神萎靡,行为懒散,仿佛生命被抽走了一半,只因为身边少了一个叫叶果果的女人,而他另一半的存在,又仿佛在等待那个叫叶果果的女人。
如今,寻找叶果果的悬赏已加到三个亿,可至今没有任何音讯。
众人皆沉默,都知道曲靖天的全部心思还落在寻找叶果果这件事上。
齐国是个急性子,没忍住,“曲大,快两年了,你也尽心尽力了,放弃吧,有时候放弃是一种解脱,你这个状态,我们兄弟看着都难过。”
曲靖天微微一笑,“不用为我难过,我很享受这个状态。”
她若死了,他以自己为她祭奠,她若活着,他就是翻天覆地也要把她找出来。
宋小北一直没有说话,也吸了一口烟,提起酒瓶将曲大的杯子满上,又给自己满上,在他杯沿轻轻一碰,一饮而尽,然后又满上,又一饮而尽,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二,今天没看见冷婵?”齐国好像突然发现似的。
“你家娃娃不也没来?”宁远笑说。
“那臭丫头,竟然要说回家相亲结婚,跟我不好吗?女人呐,非要在乎那个名份,你们说那名份有什么意思。”
齐国有些苦恼,却不知正说到宋小北的痛点上,他和冷婵与家里长期抗战,不就是为那个名份?没那个名分,什么都是遮遮掩掩的。
最近,冷婵说她累了,有想放弃这份感情的打算,两人因此有冷战的意味。
宁远打击齐国,“我看你家娃娃并不是要你的名份,她是真的想回家找个好男人结婚,你不是她理想的哥哥。”
齐国脸垮下来,叹口气,“是啊,她是这么说,跟我这么些年,她说钱也赚有了,如果省吃俭用,够她安心生活一辈子。我只是她一个赚钱的工具,陪我只是她的工作。”语气很失落。
“不要失望了,你们本就是这个关系开始的,是你自己变了,她倒一直在忠于自己。”宋小北说。连他都对李小沫这个乡下姑娘充满佩服,激流勇退,本份,不好高骛远,换一般的人,都巴住齐国这棵大树不放了。
冷婵说的对,好女人只图一个安心,只要安心,纵然贫贱,一样快乐。
几人说着话,齐国说好久没打牌了,于是凑一桌牌起来,曲靖天没动,缓缓地抽烟,头在烟雾里轻轻摇动,表示没兴趣,实际上,除了找叶果果,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有兴趣。
牌桌上,齐国朝烟雾里那张沉静的脸看了一眼,小声嘀咕,“曲大一忧郁,我心里就没底。”
“他一忧郁,就会有一些公司破财而已。”苏文哲笑着打出一张牌。
“看起来书生气越来越浓,怎么行为手段越来越狠了?”宁远也笑。
以前的那头狮子在吞掉猎物的时候还会咆哮几声,作个提示,现在风格变了,全是无声无息地扑上去,等到对方发现危机,已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不要去触他霉头就行。”苏文哲说。
“可我怎么觉得他如今任何时候都处在暴戾的边沿?”齐国小声说。
宋小北点头,“我也有这个感觉。”就像一场既将开始的风暴一样,越平静,后面越惊心。
他们对视一眼,心里都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叶果果的沉没不知道加速了很多公司的灭亡。
这时,宁远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下,陌生电话,放到耳朵边,另一只手去摸牌,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那只摸牌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动了。
一会儿宁远挂了电话,他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
“蓝溪失踪了,警方找我问些事,拜托,我两年没见过她了。”宁远耸耸肩,将手中的牌码进来,又丢了一张牌出去。
坐在窗台下闭着眼睛寂寞抽烟的曲靖天,听到蓝溪这个名字,突然打开了眼睛。
这个名字将他带到了几前年的宁远生日那一天,叶果果躺在蓝色的水池边,眯着眼睛睡觉,头底上是葡萄架,再上去是湛蓝的天,那是他第三次见她。
可那个场景如此清晰,像发生在昨天一样。那天,她穿着牛仔裤、平板鞋,t恤外面罩月白色外套,头发有些零乱,模样既清丽,又可爱,他站在她几米外的地方,喊,叶果果......
常迪夫开着车回家里,已是晚上十一点,他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借着外面的灯光准备上楼,啪的一声客厅的灯亮了,曲碧宁一脸阴沉地站在楼上,穿着黑色丝绸睡衣,像幽灵一样,死死地望着常迪夫。
“又在外面会哪个妖精来?”曲碧宁发出阴冷的笑。
常迪夫没理她,擦过她的身子过去。
“常迪夫,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曲碧宁歇斯底里地对着常迪夫的背影大吼。
常迪夫转过身来,脸色平静,“碧宁,这么多年来你尽过几天妻子的义务?你不让我靠近,难道还不许我去找外人?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曲碧宁哑然,睛睁睁看着常迪夫走进他的书房,光线透出来,又被门关死,像生生掐断的光明和希望。
她自生下常笑后,突然性冷淡,每次在那件事上都无法进入状态,以至后来产生强烈的排斥和抗拒,当有一次他正要进入时,她没控制好,竟然吐出来,那晚,常迪夫去了书房,从此再也没碰过她,而她也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一分居就是十多年。
后来她知道常迪夫在外面有女人,她留意过,是有女人,但没有长期的固定的女人。
她没有声张,这个家庭只要能维持脸面,她容允他这种方式,毕竟,是她不能尽妻子义务,但是,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她绝对不允许有人来挑战她常夫人的地位和曾经正天集团总裁的权威。
偌大的北京城里消失一个人并没有引起人的重视,更何况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
这件案子因为一直没有找到突破点被悬挂起来。
一个月之后,一个河北人在他当地的一条河里捞起一个麻袋,打开麻袋一看,顿时吓晕过去,是一具腐烂的尸体,警方迅速展开调查,终于查出死者身份,正是失踪了的蓝溪。
可是,事过太久,河水早已洗掉了所有痕迹,案子还是没有进展,这让警方一筹莫展。半年过去,此案始终成为悬案。
一天,警方突然收到了一张图片,图片有两个人亲热的人,里面的女人正是已死去的蓝溪,另一个人,所有正在观看的警察睁大了眼睛,有人不确定的问出来,那不是常迪夫吗?
隐藏得深深的缺口被打开,警方找到了方向,顺藤摸瓜,竟然查出了曲碧宁与蓝溪的死有莫大关系,警方立即拘留了曲碧宁。
曲碧宁原本一口咬定不知情,但当警方问询她某月某日五十万现金的去向时,曲碧宁支支吾吾,说了几个理由,却被警方查出不真实,最后曲碧宁交代了,蓝溪是她请人杀掉的,那五十万正是佣金。
曲碧宁自正天倒闭后,听从了常万里的教训,一直守在家中学当贤妻,收起自己的锋芒,尽量避免和常迪夫争吵。这时,却有人来挑剔她了,给她寄来了一张相片,相片上是一个女人和常迪夫的亲热姿态,她认出了这个女人,蓝溪,她女儿的好朋友,也是她的美术蓝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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