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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湖坨坨
宁远有些震动,良义,他轻轻问,“她爱他吗?”
“爱。”叶果果语气肯定。如果不爱,她不会嫁柳静元。
雷小米,从来不是一个将就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迁就的人,她最忠于的是她自己。
“我知道了。”宁远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果果,谢谢你。”
牌桌上无父子,无亲朋,一场牌打下来,叶果果,输了,输得很惨。
宁远情场失意得几乎要残废,牌场上春风一度,转死回生。
“叶果果,我终于赢了你一回!”宁远捧着大红票子大笑,那形象,让很多人无语。
齐国踢踢宋小北,“他抢你的号,二了!”
宋小北说,“还可以更二一点,三了!”
“刚好是四。”曲靖天哼一声,赢他老婆的钱,很好,敢赢他老婆的钱!
花花被司机接了回来,一脸兴奋地向爸爸妈妈报告,“我同学给我送礼物了!”
花花小朋友读书不到三天,就有同学了,还被人送礼物了。
做爸爸的很欣慰,曲靖天将他的小书包取下来。
“花花,是不是女同学给你送礼物啊?”齐国问。
“是啊,好多呢。”花花拿过书包,朝地上哐当一倒,整个书包里的东西摆了一地。
“这盒彩笔是小洋洋送我的,这个海棉宝宝是小冰冰送我的......”
叶果果眼花了,“这些你不是从前都有,后来被你玩厌了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觉得还是可以玩玩的。”花花扭扭身子,不好意思地说,这些,他二三岁就玩过了呀。
众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的目光都被地上一个东西牢牢地吸引住了,那是一支翡翠凤钗!
曲靖天捡起翡翠凤钗,问花花,“这是哪来的?”
花花歪着头扫了一眼,“这个啊,床底下捡的。我正想找个礼物送小冰冰呢,可她不要,说太丑了!小洋洋也说土,她也不要。”
众人都有要吐血的感觉!
曲家祖传之宝翡翠凤钗竟然在床底下,竟然被一个孩子当玩具,竟然被多个孩子嫌弃!这是土豪最高境界的传统玩法么?
曲靖天感觉到了众人悲愤的目光,有些讪讪。
他真不知道翡翠凤钗在床底下,当年他们结婚爷爷送了这个凤钗来,他交到叶果果手上,后来叶果果失踪,那个翡翠凤钗盒子却空了,那时他沉浸在悲伤中,没去查询,后来更没查,那东西找到也没意义了,睹物更思人。
龙啸和苏雪见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找了这么久的翡翠凤钗竟然就丢曲家的床底下!根本无需提心吊胆翻书房,窥密码箱。
曲靖天看向叶果果,叶果果有些心虚,难道是她丢的?当初她拿着欣赏了一会,随手搁哪儿了?真不记得了。哟,太久了,谁记得。
宁远叹气,“曲大果然财大气粗,非等闲人能比啊!”
宋小北诱惑小孩子,“花花,你把这个送贝贝吧。”
“贝贝才不要,昨天她翻我书包,把我的玻璃珠子抢走三个,好讨厌的!”花花愤愤不已。
瓜娃子,你太小气了!你都上千颗珠子了,抢走三个也来念叨?!
宋小北自我失眠,默默地念,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内心哀嚎,乖女儿唉,你可是错过了发财的大好机会呀!
花花继续说,“都没人要,爸爸,我还是丢床底下去吧。”
曲靖天反复看了看,“儿子,你也觉得它好丑?”
“本来我还觉得可以的,可是她们都说丑啊。”
曲靖天看了看叶果果的头发,叶果果汗毛竖起来了。
“那就算了,我原本还想等你妈妈头发长长了戴给我看看的。”语气颇为遗憾,“还是以后给你媳妇儿戴吧。”
“我媳妇儿才不戴!”花花撇撇嘴。
大家都乐了,宁远问花花,“你知道什么叫媳妇儿?”
“知道,我妈妈!我听见爸爸有一次叫妈妈媳妇儿!”
曲靖天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歪头瞅着自家媳妇儿,叶果果脸涨红,狠不得把这瓜娃子拎出去!
宁远见叶果果尴尬,不好乘胜追击,迅速转了一个问题,“花花,你喜欢语文还是算术啊?”
“当然是算术。”
“哦,为什么呀?”
“算术字少,语文字太多了!”
说起这个来,花花很忧伤,语文的字好难写啊,他可不可以不学语文只学算术呢?
于是众叔叔们一致鉴定,这瓜娃子有时候很一,特别一,有时候很二,相当二。
晚上,叶果果在书房上网,花花也在书房上网。
一个眼睛直视屏幕,两指不停地舞动,另一个眼睛也是直视屏幕,两指不停地舞动。
曲靖天笑了,果然是亲生的。这种感觉真幸福,如果从前他总觉得生命残缺,那么,此时此刻,他已圆满。
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陌生的。他轻轻走出房间,到外面接听。慢慢地,他的脸沉下来,变得不可捉摸,最后,他说了一个“好”,就挂了。
曲靖天回到房里,轻轻凑到叶果果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小声说,“果果,我出去一下。”
叶果果回头,“嗯”了一声。
曲靖天趁机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叶果果赶紧去瞄儿子。
曲靖天得意地笑着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一出门,曲靖天笑容落下来,他走到庭院喊了一声,小武,立即一辆车子开过来。曲靖天坐上去,说了一个地方,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一间隐蔽而精致的茶楼小包房前,曲靖天看见门上一个飘逸的“竹”字,横勾竖捺间可间淡泊与宁静。他没有迟疑,一脚踏进门,看见了稳稳坐在藤椅里喝茶的常迪夫。
“靖天,来了。”常迪夫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向另一张古色古香的藤椅指了指,“坐。”
曲靖天在常迪夫对面坐下来,随即有青衣黑裤的服务员端上清亮的绿茶,随后躬身出去,轻轻拉上门。
“原本是要叫姑父的,但我觉得很虚伪,还是叫常先生吧。”曲靖天没喝茶,他笑看着常迪夫。
常迪夫放下茶子,双手交握,坐直了身子,他深深地注视着面前一脸轻松却淡漠的男子,“靖天,其实,我很想你能叫我一声,爸爸。”
曲靖天笑容收去,浅浅摇头,“这么说吧,如果果果愿意叫这两个字,我不介意跟着她叫,但若是她不愿意,甚至不愿意相见,那么,无论是谁,都不能强迫她。”表情看似随意,可语气绝对强势,不容置疑。
常迪夫笑了,“外人传闻青木国际总裁失忆,消息应该是假的吧?”
“需要忘记的时候,它就是真的,需要记起的时候,它就是假的。我老婆不拘泥,旁人何必拘泥?”曲靖天也笑了,拿起茶杯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似是不喜,又放了回去。
“你一点也不意外,是果果告诉你的?”
“她从来没把这事当回事过,怎么会告诉我。”曲靖天否定。
常迪夫有些失神,脸色苦涩,“是啊,她从来就没打算相认,怎么会跟你说。”轻轻叹口气,“她跟她妈妈的个性很像,决绝,倔强,自立。”
常迪夫声音低落,陷入深深的怀念,他眼睛微微眯起来,年轻时的赵如景仿佛就在眼前,“当年我们两情相悦,海誓山盟,决定一生一世在一起,后来我怀着喜悦的心情去向家里报告这个喜讯,可当日就被家里扣压,再也没能回去。等我能出来时,已是物是人非,我已是曲家的未来女婿,而如景,已是别人的妻子。”
常迪夫神情恍惚,悲痛不再,可落寞和遗憾,占据他所有的语言。
“此后,我用一生的时间去想她,凡是与她相似的女子,我都留恋,可她却与另一个人深深相爱,将我的孩子赐予他的姓,并以死相随。当我知道有果果这个孩子时,我惊喜,没想到我和她还有一个孩子,我伤心,如景她是真的将我视为路人了,我在她心中已无一丝痕迹。”
“常先生还想如何呢?你已经在爱情和亲情中作了选择,还希望她念念不忘你?”曲靖天问。
常迪夫摇头,“当时我已没有自主权,我父亲强行将我押上定婚礼。等我恢复自由时,一切都已成定局。”
“不。”曲靖天冷冷地反驳,“没有成定局。你还是可以选择,是你自己没有选择!比如逃走,比如私奔,比如反抗,比如脱离家庭,你一样也没有做,你为你的爱情没有做出任何努力,然后屈服于家庭和命运!世间没有双全法,可以双不负,你却负了你有爱情,负了一个怀着孩子绝望离开不得不立即嫁人的女子,如果我是你,结局必定不是这样!”
常迪夫怔住了,脸上神色复杂,心中风起云涌,良久,他平静下来,看向曲靖天,“你说的对,换一个人,必定是不一样的结果。就像你,不懈努力六年,手段用尽,终于得到果果认可,靖天,作为男人,我很佩服,作为父亲,我很欣慰。果果认不认我,不要紧,我自己知道,她是我女儿,这就够了,我像天底下所有的普通的父亲一样,最渴望的莫过于女儿幸福。我相信你,能给她幸福。”
“她的幸福,只有我最给得起!所以,请你放心,她一定会幸福。”
常迪夫点点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家老爷子会找果果。”
曲靖天微微皱眉,“常老爷子?想要果果认祖归宗?”
“早在六年前他就要找果果回来,后来果果出事,才不得已认命,这些年,你在明处找,常家没闲着,在暗处找。现在果果回来,老爷子很激动,他要认回果果的决心很大。”
“常老爷子并不缺少孙女。”曲靖天淡淡地说。
他不认为果果愿意回常家,他可以肯定,果果对常家除了怨,没有任何情感可言,不然当年也不会一张相片要了她亲生父亲的职,要了曲碧宁的命。
常迪夫叹息一声,“常笑已废了,还有一个孙女未成年,于他来说,果果是常家的血脉,他不许果果不回来,更主要的是,他欣赏果果。”
曲靖天眯起眼睛,脸上似笑非笑,“那你的意见呢?”
“我制止过他,可是,我的意见并不重要。我家那位老爷子强势一辈子,他在位时,一贯实行铁血政策,在家里,也是铁血政策。我从心里想天天见到女儿,可从另一层讲,我不愿意她回来活在家族的阴影下。”常迪夫有些无奈。
“所以你的车经常停在果果送花花上学的地方,就是为了见一面?”曲靖天冷冷地问。铁血政策?跟他和叶果果玩铁血?
“花花,他叫花花?”常迪夫喃喃地问,眼前浮现那个可爱的大眼睛小胖子,他得使出多大的劲才控制自己没走上去摸摸他的脸啊。
“英文叫花花,中文名叫叶唯乐。”
“好听,都好听。”常迪夫有些激动。
“以后不要守在那儿了,果果已发现了,她并不想见到你。”所以这两天她让司机送孩子去幼儿园。
“你放心,我不会打搅她的。”常迪夫脸上有不舍。
“你已打搅到她了。”曲靖天不客气地指出。
“那,好吧。”常迪夫深深地失落,他连最后这点要求都不能达到。
这个酷似她妈妈的女儿,这个将他视为陌生人的女儿,这个他没尽过一天义务的女儿,这个流着他一样的血的女儿。
曲靖天回来的时候,夜已深,叶果果和花花已睡了。他洗了一个澡,轻轻在她身边躺下来,静静地注视着她熟睡的面容,安祥,嘴角微翘,带着隐隐的笑,红唇很诱人,像布丁一样,他俯下去亲了一下,悄声说,果果,晚安,伸手关熄了床头的灯。夜色温柔的笼罩下来,盖住了一对枕上相依的夫妻。
早上,花花蹦蹦跳跳去上学,强烈要求妈妈送他。因为,他有一个小秘密要跟妈妈分享。
叶果果不愿意去,曲靖天说,“去吧,今天你不会再看见他了。”
叶果果有些诧异,在花花面前,倒也没问他什么,只是问儿子,为什么非要她一起去。
花花有些扭捏,黑眼睛转呀转,就是不想说。
叶果果很干脆,不说就不去。
花花泄气了,只好凑到妈妈耳边说,“有个同学昨天亲了我的脸,我想要你去看看。”
叶果果睁大了眼睛,慢慢地,笑容露出来,延伸到耳边。
花花恼羞成怒,拖着小书包一个人愤愤地往外走,“不去就不去,以后我不把她带回家给你看!”
叶果果捧腹大笑,指着那个小背影对孩子爸说,“你儿子,被强吻了!”
曲靖天朗声笑起来,“谁这么彪悍?”
“自然是他媳妇儿。”叶果果风风火火追了出去,未来儿媳妇是大事呀,马虎不得。
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小朋友中,花花偷偷指着一个扎着两个牛角辫,长得胖乎乎的小姑娘说,就是她,趁他没注意把他给亲了!
“那你让我来是让我怎么着呢?”
“你看看吧,要是喜欢她,我就不找她麻烦了,要是你不喜欢她,我就要她赔我一个珠子!”花花坚决地说。
叶果果忍俊不禁,“那你喜不喜欢?”
花花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郑重地说,“就是太胖了,玩游戏老跟不上,笨死了!更让我生气的,她昨天还亲了李炜炜!”
叶果果顿时瞠目结舌,难道是她太落伍了?
“我决定要她赔三个玻璃珠子!”花花掷地有声。
叶果果突然明白了最近儿子的玻璃珠子突然暴涨的原因!
相完“儿媳妇”,叶果果从幼儿园出来,她按了一下车钥匙,正欲拉开车门,突然一辆黑色奥迪开到她面前,车里下来两个制服军人,其中一个礼貌地给他出示证件,“叶果果小姐是吗?我是前副总理常万里的警员王高,常老生先请叶小姐去府上一谈,希望叶小姐不要拒绝。”
叶果果心一沉,果然来了!她挑挑眉,冷冷地问,“我不可以拒绝吗?”
王高微笑,“你可以,不过我明天还会来,请不到叶小姐,我每天会来。”
叶果果看了看那张证件,“我如何能确定你这身份是真的呢?”
那两人迅速对视了一眼,嘴角都露出早就知道的笑容,另一人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然后递过来。
叶果果没接,冷冷地瞧着,却听见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果果,来吧,我想跟你谈一谈。”
叶果果疏离地说,“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
“不,有很多东西可以谈。”那头的声音不紧不慢,“比如赵如景和叶进的死。”
叶果果血气一冲,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当车子驶出几百米远,叶果果醒悟过来,她中了激将法了!她父母的事,她早已一清二楚,仇也报了,事也了了,还需要他来谈什么!这个老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1:泥泞路上的奔驰,永远跑不过高速路上的夏利。说明:”平台很重要!”
2:男人,再优秀,没女人也生不下孩子。说明:”合作很重要!”
3:我们都知道恶虎架不住群狼。说明:”团队很重要!”
4:你拥有再大再多的水桶,也不如有一个水龙头。说明:”渠道很重要!
5:看见某些大神积分几百亿了,还在文下求积分。说明:积分和请求很重要!
作为一个啥级别也算不上的作者,坨坨在最后几天恳求姑娘们水底冒泡,求正2分的25字留言。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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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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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经过几道岗几道哨,进了一幢小院,院里,高大的香樟树绿阴密布,像一把把大伞,将两层楼的青砖碧瓦屋严实的护里面,下面,石桌石椅在青草地呈现休闭状况,空无一人,秋天里的花在这里找不到踪迹,整个院落给人严谨肃穆之感。
叶果果被带进一楼客厅,客厅很简单,除了一张宽大的古色古香的屏风竖在墙边,再就是几把红木椅子,中间一张红木桌子,那久远的年代,仍然体现了这简朴中的奢华。
常万里坐在桌子的左边,桌上一杯茶冒着腾腾热气。在常万里的身后,低眉顺眼地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这个人,叶果果认识,多年未见的常笑。
在这间暖气十足的大厅,常笑穿得并不多,她头发齐腰,脸色平静,眼光柔和,从叶果果进来不曾看她一眼,一直温和地站在常万里身后,像一个乖巧的侍女。
叶果果内心充满震惊,这太违和了!她,真的是常笑?那个飞扬跋扈骄横放纵的常笑?
常万里指指右边的椅子,“坐吧。”
叶果果目光落到常万里身上,这是一个头发花白,却不甘老去的老人,他的眼睛比她看见的常迪夫的眼睛还要犀利,充满只有年轻人才具有的那种尖锐和果断,但并不轻浮,它稳重、冷静而精明,甚至有些阴鸷。
这是叶果果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铁血人物,从前,她只在电视上见过,他位列中将,退休前曾任国家某要职,他有一个外号,叫铁血万里。今天从他面相上看,铁血这两个字绝对不仅仅是传闻。
常万里一双眼睛也在打量她:眼睛里有警惕,但脸色平静,举止沉着,态度更显得不卑不亢。很多人在见到他后,有着明显的慌乱和敬畏,可是,在她身上没有见到,她在揣度他,却无一丝害怕。
常万里暗暗点头,这个孩子,确实不错。怪不得,曲碧宁到死都不知道败在她手里,怪不得,曲靖天这么多年不放手。
“笑笑,你去休息吧。”常万里柔声说,并没有回头。
他身后的常笑没有说话,却乖巧地垂着头转到屏风后去了,脚步悄无声息,像猫。
叶果果只觉得诡异,但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了,眼前这只老狐狸她需要集中全部精神去应付。
常万里手柱着拐杖,慈和地看着叶果果,“果果,你该回家了!”
叶果果一笑,“常老生先说笑,我一直在家。”
“不,你没有家,家是生根的地方,是血肪相连的地方,这里才是你的家。以前是不知道有你,后来知道了你又失踪了,现在你出现了,就是你回家的时候了!”
“是啊,家是血肪相连的地方,我父母已故,长存我心,所以,我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叶果果严肃地说。
“果果,要直面事实,你是常家的孩子,你需要这个家,常家也需要你。不要拒绝。”常万里语重心长相劝。
叶果果断然摇头,“我不需要常家,至于常家需不需要我,对不起,我没兴趣知道。”
“你必须知道。”常万里轻敲桌子,加重了语气,“血管里流着常家的血,就注定了你不能置身事外,果果,我渴望你能回来,是因为,我很欣赏你。”
叶果果冷然,“这么说我要谢谢你?”
常万里无视叶果果的讽刺,他略带着遗憾的语气自顾自说话。
“我一生不弱于人,立志如此,行动如此。但让我遗憾的是子孙一代不如一代,不等我闭眼,将全流于平庸。我发现你时,心里被注入一种力量,升起一股希望,孩子,我在你身上看见了大智慧,大谋略,大运作,这是很多人不能具备的!我今已退休,常家目前后继无人,我很渴望你回来接替我这条路,这条路不好走,可以说是荆棘密布,但它很有挑战性,能给你带来巨大的成就感,你一定能走得很远,这一点,我绝对相信!”
常万里眼睛里精光一亮,这一瞬间,他像一只充满力量的捷豹,不见一点老年人的迟钝和苍老。
叶果果哑然失笑,从政?真像一个天方夜谭!大智慧?大谋略?大运作?这一系列的排比确定是在说她吗?而不是说国家顶级领导人?
“常老先生抬举我了,我小人物一个,哪受得起您如此赞美!”
“你担得起!”常万里炯炯有神地盯着叶果果,语气不容拒绝,“你担得起。几年前,曲碧宁的正天集团莫名其妙地倒闭,再后来,曲靖天的北宇集团莫名其妙地倒闭,我想,你必定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正因为你把自己藏得深,所以,很多人忽视了你这条线索,所以,很多人败得灰头土脸,曲碧宁到死都不知道,她的死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一席话下来,叶果果心惊肉跳,这果然是只老狐狸,将她的底细摸清了不少!难怪他敢明目张胆地要求她进入常家,走他走过的路,原来是想逼她就犯!
可是,她未必就怕了他!
叶果果稳定情绪,晒然一笑,“不知道常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背景大概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母亲小医院小职员,父亲退伍军人出租车司机,底层老百姓!因为不愿意拆迁,结果引来杀身之祸,此后我成为孤儿。试问我何德何能敢跟北京这大象级的人物和公司去对抗?并将它们拉垮?我渴望是神,但我承认,我真的不是神!”
叶果果语气笃定,她相信自己的专业水平,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常万里笑起来,表情竟然变得开心,好像叶果果讲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孩子,你表面是无德无能对抗,可你会放着你母亲和你养父的仇不报?这不是常家人的性格!当所有人认为你没有问题时,我就凭这点认定你有问题,因为你太淡漠,明面上没有对你父母的死亡问题没有任何疑问!这只能说明,明面只是迷惑,真正的手段就在背后!”
叶果果背脊发凉,不可多说,不可多说,在这老奸巨猾的狐狸精面前,多说多错多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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