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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中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秦至

    唐中放开珏儿,却对晴儿说道:“那好,咱们俩一起洗。”

    晴儿立马摆手道:“你一身臭汗,谁要和你一起洗你不是要缠着那小蹄子么那让她跟你一起洗啊!”

    珏儿一听,小脸立马吓变了色,似乎十分害怕,急忙摇头道:“我才不要呢!和他一起洗,他又要弄那玩意儿。上次弄得我一身疼,连地也下不得,白白地躺了好几天。”

    兰凤笑道:“那不正好,你也做得一回少奶奶,难得让我们伺候一回。”

    珏儿道:“以前咱们都不会,还都不是晴儿姐姐教的。要做少奶奶,也得让她做去,我可做不来。”

    唐中不高兴了:“你们没人陪我,我便不洗了。”

    珏儿乖巧,立马抱起被子便要




第33章 东厂
    东厂是明代最大的一个负责侦缉和刑狱的特务机关。

    如若有大案要案发生,皇上首先想到的,便是交于东厂处理。

    东厂始设于明成祖永乐时期,《明史.成祖本纪三》记载:“永乐十八年,始设东厂,命中官刺事。”

    《明通鉴》记述得更加详细:“永乐十八年八月,置东厂于北京。最初,皇上命中官刺事,皇太子监国,稍稍禁止秘密侦缉,到这时,北京初建,皇上锐意防奸和谋反,便广布锦衣官校,专门从事缉查暗访;又怕外朝大臣了知内情,就在东安门北设立东厂,以内侍心腹执掌厂事。从此以后,东厂禁军日益骄横跋扈,不可一世。”

    东厂直接受皇帝指挥,除皇帝之外,其他任何人都在它的侦察之中。事关机密,责任重大,所以皇帝十分重视,派去主持的宦官都为其心腹亲信。颁发的官防比起其他宦官衙门也隆重得多。

    东厂显然是出自成祖的个人所需而特别设立的,其外署办事大堂设在东安门外迤北,东河沿一带,过东上北门和东中门,街北是弹子房、学医读书处、光禄寺,街南是篦头房。再往东,是东安里门,俗称墙门。过桥以后,便是东安门。东厂的外署大堂就设在这东安门外迤北一处院落。

    东厂从永乐十八年设立,直到明代灭亡,共二百二十余年,其侦缉、逮捕、陷害、冤狱和大规模屠杀,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直接间接都是从这里发动和执行的。东厂是皇帝下圣旨设立的,由皇帝的心腹内侍总督厂事,直接听命于皇帝,也由皇帝授旨行事。因此,除皇帝之外,任何人都无法插手厂事,而且任何人都在被监视和侦察之列。东厂所办的事实际上是皇帝交付的事,所以属于天子头等机密,责任十分重大,任何人都不敢等闲视之。

    主持东厂事务的皇帝心腹内侍便是东厂掌印太监,他的全副官衔是“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厂内之人称之为“督主”或“厂公”。

    厂公之下设有掌刑千户和理刑百户各一员,二者也称为“贴刑”,多是来自锦衣卫。

    东厂侦察访缉十分广范,上至官府,下至民间,都有它的踪迹。

    现如今东厂厂公名叫石忠,却还是先皇设立。当今皇上登机不久,本欲重设厂督,但因石忠权倾朝野,心腹死党众多,皇帝也惧怕三分,也就没敢与他正面冲突。

    石忠野心勃勃,不仅在朝野上独揽大权,对江湖之事也多有参与。他暗中与圣殿尊主盛凌人互相勾结,多借其手操控其他门派及参与江湖之事。他们还妄图铲除所有对立门派,以达到一统江湖的目的。盛凌人也因有东厂撑腰,在江湖上更是横行霸道,所惧者惟有川中唐门。

    石忠本身武艺高强,放眼江湖,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手下还有五位武功高强的太监,全部都是他的心腹亲信。这五人分别是明海、司宏、范允、伍魁和史太,他们合称东厂五监,是东厂之中仅次于石忠的一流高手。

    赈灾官银被劫一案,已然惊动朝野,皇上自然还是交于东厂去追查。至于第五行,顶多只能算是朝庭的密探而已。

    石忠于是派了自己的亲信范允,直接到顺庆府开始追查此案。

    由于东厂权利甚大,对大臣有生杀大权,因此官吏一般都不敢得罪。顺庆府知府名为马步超,得知东厂有人前来,自然是不敢怠慢,亲自出城迎入府衙。

    一到府衙,范允便问道:“那个丢失官银的守备将军呢”

    马步超回道:“按梁大人之意,现如今已打入死牢,正在牢中候审。”



第34章 祸不单行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人一旦沾染上一件祸事,便会连带地惹来许多麻烦。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无论何时,看热闹的,总比伸出援手的人要多得多。

    赈灾官银在唐门的地盘被劫,唐门自然嫌疑最大。此案不仅怪动了朝庭,在江湖之中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川中各派,有的人惊恐,生怕被朝庭怀疑追查;有的人愤恨,心忧的却是湖广灾民;也有的人惋惜,悔恨自己没有先下手为强,而被别人捷足先登。总之,一石击起千层lang,江湖自此难太平。

    唐门也因此会惹来许多麻烦,在他们眼中,第五行就是第一个到来的“麻烦”。

    然而,第五行只不过是唐门麻烦的开始,真正的大麻烦却还在后面。

    唐慕公已经收到线报,东厂的执事太监范允,奉皇上之命前来追查官银被劫一案,如今已到了顺庆府。范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当日撞见劫案的捕快范愁下了大狱。唐门与东厂本来不睦,得知此消息之后,唐门中人更加惊惶,唐慕公也是愁眉不展。

    唐门一向被东厂与圣殿视为眼中钉。他们欲要称霸江湖,首先便要扳倒唐门这棵大树,如今却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圣殿盛凌人明白这个道理,因为这个局本来就是他设的;东厂石忠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特意嘱咐过范允趁机对付唐门;唐慕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已经感觉到腹背受敌。外有东厂与圣殿虎视眈眈,身边还来了一个似敌非友的第五行。

    可是唐慕公根本没想到,他们的麻烦远不止这些。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说麻烦,麻烦也到。

    唐慕公得知范允已到,便通知三大长老与五子议事。为示清白,唐慕公也并没有瞒着第五行的意思,因此第五行与吴芝芝也都在场。可不曾想,另一个麻烦又找来了。

    “门主,青城派慕容田与峨眉派梅律师太求见。”一名弟子进来禀道。

    唐慕公心想:他们来干什么,该不会也是为了官银一案吧!口中却道:“快请。”

    不一会儿,一位老者和一位面色惨白的女尼进来了。老者大约六十来岁,穿一身灰布粗衣,提一柄松纹古剑。唐思继和第五行一眼便看见他身后那位提青钢宝剑的汉子,正是当日遇见的慕容节。女尼年纪也不小,大约有五十来岁。她面色惨白,显是吃素日久,血气不足之故。两人都带了几名弟子,一一跟在身后。

    唐慕公与三大长老纷纷向前相迎:“慕容兄,梅律师太,好久不见。”

    寒暄已毕,众人分宾主坐定。慕容田和梅律与唐慕公等人平辈,已是唐门五侠的长辈,又是远到的贵宾,因此便分别坐了五侠的上首。第五行和吴芝芝辈分最低,于是便坐了末位。

    唐慕公问慕容田道:“慕容老弟,咱们已多年未见,今儿个什么风将老弟吹到我这儿来了”

    慕容田道:“唐门主,你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若无大事,也不想再抛头露面了。实不相瞒,在下却是为了顺庆府官银被劫一案而来。”

    唐思继本以为他来替儿子出头,但见他并未提及,而是直接说



第35章 迷局
    慕容田笑道:“还是长老这句话中听。恕在下鲁莽,此事关系重大,朝庭已派东厂开始到顺庆府追查此事,而我川中三派皆在其追查范围之内。东厂的行事风格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等如稍有不慎,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只怕川中三派便要从此除名了。因此我青城与峨眉两派没法不紧张,掌门师兄知道唐门主也一定正为此事苦恼,而且必将追查到底,因此便派在下下山助唐门一臂之力。”

    梅律此时也终于开口说话:“梅韵师姐也正是此意。”

    唐门中人却都知道:“他们并非是来真心相助,不过只是为了自保,来探探唐门的口风而已,并且也有看笑话的意思。”

    唐慕公笑道:“如此甚好。有二位相助,相信此事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梅律问道:“唐施主有何打算”

    唐慕公道:“押送官银的将军宋进与顺庆府捕快范愁都与贼人交过手,宋进还亲手捉了一名歹人。在下准备想办法从他们二人身上着手追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慕容田道:“可是现在宋进已入死牢,听说范愁也被东厂下了大狱。唐兄想要见他们,只怕没那么容易吧!东厂的范允定然也不会同意。”

    唐慕公笑道:“要从他们身上找线索,却也不一定就要见到他们。”

    慕容田不解道:“唐兄此话却是何意”

    唐慕公道:“宋进抓了一名活口,如今也在顺庆府。这几人都到了东厂手上,只怕还有人比咱们更紧张吧!”

    一经提醒,慕容田和其他人顿时都明白了唐慕公的意思:“你是说真凶”

    唐慕公十分有信心地道:“在下敢断定,过不了多久,顺庆府大牢必有事情发生。”

    慕容田知道唐门耳目众多,于是试探着问道:“唐兄是不是已经打听到了什么”

    唐慕公口风甚紧:“还没,不过快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第五行终于说话了:“看唐老前辈的意思,唐门似乎已有行动”

    唐慕公答道:“第五少侠猜得没错。如今顺庆府上到府衙,下至地牢,都有我唐门的探子,只要贼子敢现身,必定逃不过我的耳目。他们劫了官银,还想从我唐门的地盘不露痕迹地溜走,却也没那么容易。”

    第五行心中忽然生出一个疑问:这似乎是唐门的机密,怎么唐慕公如此轻易便说了出来他说出此事,究竟想表明什么

    第五行正在出神,唐慕公却突然很有深意地问他道:“不知第五少侠对此事可有兴趣”

    第五行十分聪明,只装糊涂道:“唐老前辈指的是何事”

    唐慕公道:“自然是到顺庆府追查真凶一事”

    第五行道:“晚辈与官府中人不熟,但唐老前辈如若相邀,晚辈也欣然同往,愿助前辈一臂之力。”

    “有第五少侠相助,自是再好不过。那就请各位先在我唐门住下,待行动之时,在下必定会通知各位”唐慕公道。

    于是众人便各自回屋,第五行与吴芝芝也正要回房休息,忽然一只信鸽直接飞到吴芝芝面前。

    吴芝芝急忙捉住信鸽,从信鸽身上取下一封信和一件物事。第五行知道有消息,也急忙回身问道:“大麻烦,怎么了”

    吴芝芝答道:“是花儿她们的消息。”

    第五行问:“说什么”

    吴芝芝回道:“她们说范允将范愁下了大狱……”

    第五行打断道:“这个咱们已经知道,说咱们不知道的。”

    吴芝芝白了他一眼道:“她们还说,咱们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江湖上现在盛传,小气鬼你就是朝庭的密探,但却不知风是何人放出来的。”

    第五行立马醒悟道:“我说唐老前辈的口气怎么有点怪呢!原来他早已知道我们的身份,刚才那些话却是故意说给咱们听的,为了显示他们的清白。”

    吴芝芝奇道



第36章 过目不忘
    人世间的物事,只要它还存在着,就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如果一件东西失去了它存在的理由,那它自然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所以,我们无权鄙视卑微,因为卑微的背后,很可隐藏着高贵。

    我们也无权痛叱无能,因为无能的背后,很可能只代表着谦虚。

    我们更无权指责颓废,因为颓废的背后,也许只是别人一生的隐忍。

    不成熟的人,他会愿意为了某种事业而壮烈牺牲;只有成熟的人,才能为了某种事业而卑贱地活着。

    耳听不见得为真,眼见也不一定就为实。

    很多时候,我们都只能看到事物的表象,却不能明白它真正存在这个世界的理由。贩夫走卒、乞丐歌姬,亦或是将相匪贼、痴人智者,他们都有自己生命的特点,也都有自己生存的理由。任何人都无权指责,也无权剥夺。我们要做的,只能是尊重,对生命的尊重,也尊重生命。

    傻子的世界,是孤独的世界,因为他永远也无法走出自己的内心。

    他的世界孤独着。

    他的灵魂被禁锢着。

    他的人生也停滞着。

    几乎每一个傻子,都会受到我们这些自认聪明的人的鄙视和嘲弄。可是却很少有人去真正了解过他们,也很少有人会发问,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存在那么多的傻子他们看起来蠢笨如猪狗,却为何还依然能在这世间存活他们似乎一无是处,却依然有少数人对他们关爱有佳

    这些问题,很多人不解,我也不解。

    我只是觉得,傻子的心灵如白纸,似乎就是人性的一面镜子。我们时常可以从他们身上,看到我们自己人性上的弱点与缺失。

    有的人,能将自己亲生的傻儿子送人;也有的人,只是出于好心,却收养着一些与自己毫无干系的白痴。

    这就是人性的不同。

    唐中是个傻子,但他却还算一个十分辛福的傻子。他出生大富之家唐门,从来衣食无忧。不仅有父亲的百般呵护,更受到爷爷特殊的保护。他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朋友,至少还有四个天真烂漫的丫环与他朝夕相处。

    这天,唐中在梨园之中与晴儿四人玩耍。早有仆人在园外叫道:“中少爷,老太公叫与您去练功房。其他四位少爷已经去了,只专等您了。”因为唐慕公有令,仆人一般都不敢进入梨园,如有事通报,仆人只在园外叫唤,再由晴儿等人传达。

    唐中却还腻在晴儿怀中吃奶,并不舍得离开。晴儿于是将他推开,劝道:“别吃了,太公唤你,你还不去”

    唐中不乐意道:“不嘛!爷爷又不教我练武,每次都只教他们四个,却还每次都叫我去看。我不去了!”

    晴儿先对外面那仆人回话道:“中少爷知道了,请你回太公话,他片刻便到。”然后才又对唐中说道:“太公也是为你好啊!你去听听也没坏处,况且太公即使教你,你也一定不认真学的。”

    唐中又耍小孩性子:“人家还没吃饱呢!吃饱再去。”

    兰凤这时在一旁吓他道:“你要不赶紧去,太公待会儿又要打你屁股了。”

    唐中果然有些怕了,于是站起来说道:“那好,回来我还要吃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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