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晶翡翠肉
接着闻青抱着衡衡,和姚世玲回了闻家院子,而纪彦均则开车去了南州市。
回到家后,闻青就让姚世玲烧了一锅热水,给衡衡脱个精光,闻青边给衡衡洗澡,边和姚世玲说当时的情况,把姚世玲吓的说不出来话,眼眶通红。
“妈,没事了,没事了。”闻青说:“不是你的错,被小偷惦记,防不胜防。”
姚世玲还是很自责。
“恼恼,饿。”衡衡坐在浴盆里说,姥姥,饿了。
闻青笑着说:“妈,没事了,你给我们做点饭吃吧。”
“好好好。”姚世玲迭声答应着。
“恼恼,肉肉。”衡衡昂着小脑说。
“好,好,好,给你做肉吃。”姚世玲抹了把眼泪就出去了。
闻青边给衡衡洗澡,边查看他的身上,肉乎乎的小胳膊上有青的,可能是章方方拽的,膝盖上青两片,应该是走路不稳摔的,其他没有。
闻青心疼地给他穿好衣裳,抱在怀里,亲了亲小脸蛋问:“衡衡,你怕吗?”
衡衡似乎完全忘了刚才的事情,眨巴着眼睛看闻青。
闻青笑了,温声问:“你和奶奶被坏人抓了,你哭了。”
衡衡对着手指头:“我哭,了,嗯,我怕。”
“和妈妈说,你当时怕什么呢?”
“怕,怕、嗷呜。”怕嗷呜。
闻青:“……”
“黑、那、房子,有,嗷呜……”意思是说,那间瓦房里好黑,可能会有嗷呜,嗷呜就是鬼和妖怪的意思。
闻青伤感的情绪就这么被衡衡搅合了,她还要再给衡衡疏导时,衡衡已经叫着肉肉了,饿的不行了。
吃过饭又等了一会儿,医生被闻亮请来,给衡衡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确定无事之后,闻青才彻底放心,而后闻青和医生谈及衡衡的心理问题。
医生说每个孩子心理承受情况不一样,而且孩子的心里和大人不一样,大人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怕的很目的性,可能在孩子的眼里心里就是一件串门聊天的事儿。
“那这样的事情,对他会造成心理阴影吗?”闻青问。
医生看了一眼正和小朋友在玩耍的衡衡说:“应该没什么心理阴影,不过,你再观察观察两天。”
“好。”闻青点头。
一个下午,衡衡都照吃吃,照睡睡,只是到了晚上,他就不玩了,紧搂着闻青的脖子:“妈妈,黑,嗷呜。”
闻青抱着他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看来衡衡是被吓的怕黑了。
“不怕,妈妈在呢。”闻青就一直抱着衡衡,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抱着,姚世玲一向不宠孩子,这时也没说什么,等吃完饭之后,她和闻青说:“要不晚上睡觉时,我给他叫叫魂。”
“叫魂?有用吗?”这种迷信的“叫魂”法,闻青还真不信,她宁愿相信衡衡随着年龄增长就不怕了。
“有,当然有用。”姚世玲坚持说。
闻青只好随她,然后哄了一会儿,把衡衡交给了姚世玲。
不一会儿,纪彦均打来电话,问:“衡衡怎么样?”
“下午医生来过了,都很好。”闻青回答。
“那就好。”
闻青转而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纪彦均沉默一会儿说:“章方方伤到大脑了,现在还没醒,醒来的话,肯定会和正常人有点区别。”
“有点区别什么意思?”
“还不太清楚,医生打个比方说,神经受损之类。”
“那妈怎么办呢?”闻青又问。
纪彦均显然有些头疼,语气低沉很多:“轻则赔钱,重则有牢狱之灾。就看章方方那边的情况和意向,当然章方方也会受罚。”
闻青听后思考一会儿,听纪彦均的口气可以猜出事情不乐观,不过,不管如何不乐观,后果都是她们自己种的,她们必须得面对。
章方方是心眼坏。梁文华不但心眼坏,还受不了气,今天这件事情,梁文华保护衡衡是一方面,更大的一方面她是为自己出气,却没想到她自己下手这么重了,吃了大亏。
说起来,这个年代虽然大家生活都不富裕,但是梁文华有幸在一个殷实的家庭出生,在家有父母疼爱,长大了就嫁给纪友生,纪友生性子不错对她好,在厂子里打工有钱赚,日子过的比一般人好点,没几年纪彦均出生,纪彦均打小就聪明懂事,在她身边的时候少数,上了中学就住校,那会儿纪彦均就开始琢磨着赚钱,帮人修手电筒、修收音机、唱片机等等赚钱,后来连学费都不让家里掏,还给家里钱花,慢慢又赚起了大钱,可以说,梁文华这辈子一次亏都没吃过。
所以才在这次吃了大亏。
闻青私心里觉得,梁文华受点教训挺好,毕竟等她再老一点,还是心眼坏、受不得气,说不定会酿出更大的错。
只希望教训是大家能接受的范围内。
闻青虽然这么想,但没有纪彦均说,毕竟,梁文华是他的亲妈,她转移话题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纪彦均回答。
“出去弄点吃的吧。”
“刚子去买了。”
闻青又把话题绕回来:“彦均,法律是公正的,谁是谁非,几分是几分,他们有定数,你不要过于担心。”
“嗯,我知道。”
闻青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抽烟了?”
“嗯。”
“别抽了,衡衡不喜欢烟味。”
“好。”彼端的纪彦均瞬间就把烟掐了。
闻青接着说:“我和衡衡在家等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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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后,闻青坐在凳子上愣了一会儿神,直到姚世玲从东屋出来喊她,她才回神。
“闻青,衡衡睡着了。”姚世玲说。
闻青问:“他没喊怕黑?”
姚世玲说:“没有,就是吓着了,叫叫魂就好了,明晚再叫一次。”
闻青没持反对意见,只要衡衡好了就行了。
姚世玲坐在旁边问:“是彦均打来的电话?”
“嗯。”
“说的啥?”姚世玲问。
“说章方方还没醒,可能伤着脑子了。”闻青说。
“伤着脑子了?”姚世玲大吃一惊:“严重吗?”
“还不太清楚,一切得等章方方醒来之后,才能进行。”闻青说。
姚世玲虽然人温和识几个字,也仅仅识几个字而已,对于法律上的事儿一窍不通,于是问:“那衡衡奶奶会咋样?”
闻青想了想,她其实对法律并不太了解,尤其是各种法律法规初成的这个年代,后期又不断修改,所以并不能十足十地判断出梁文华大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于是诚实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章方方醒不来,就要看沈家和李家那边的情况的意向,如果章方方醒来了,可能要判断伤情吧。”
“会坐牢吗?”姚世玲问。
闻青也只能说:“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姚世玲抽了一口气,说:“还是让章方方醒来吧,也别让衡衡奶奶坐牢了。”
“为什么?”闻青问。
姚世玲叹息一声:“大家的一辈子的时间那么短,吸取这次教训,都好好过日子吧。”
姚世玲到底是心肠软,有些事情不是心肠软就能化解的,不过闻青也没说别的,一会儿,她把衡衡抱回房间,搂着衡衡入睡。
第二天早,闻青未起床,就感觉到身边有个小团子在动来动去,她睁开眼睛一看,就见穿着大红棉布肚兜的小团子的正趴在她腿上,全身肉嘟嘟,白嫩嫩的,煞是好看。
“哎呀,这一大早是谁呀?”闻青笑着问:“这谁趴我身上啊。”
衡衡昂起包子脸,笑嘻嘻地说:“衡衡。”
“衡衡是谁啊?”闻青笑着问。
“衡衡、是、我。”
闻青坐起来,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拧了拧他的包子脸说:“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爸爸,下床、找爸爸。”
闻青扯着他的红肚兜说:“那你也要穿衣裳吧。”
衡衡黑亮的眼睛盯着闻青,眨巴两下,扯着自己的红肚兜说:“妈妈、穿!”
“亲妈妈一下,妈妈就给你穿衣裳。”闻青说。
衡衡毫不迟疑地趴在闻青脸上亲一口,闻青也捧着他肉乎乎的包子脸亲了又亲,亲的他咯咯直笑,小手捧着妈妈的脸,小奶音喊着:“妈妈,妈妈,妈妈不亲,不亲。”
闻青笑起来。
这时,堂屋里的电话响了。
不一会儿姚世玲过来说:“闻青,刚才彦均打来电话,让你去派出所一趟,做下笔录。”
闻青愣了下,然后问:“章方方醒了吗?”
“还没有。”
“那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吃过早饭之后,闻青把衡衡交给姚世玲,趁着衡衡看不见偷偷出院子,如果衡衡亲眼看着她走,又会哭闹一阵。
闻青走后,姚世玲这次连碗都不敢洗,更别说喂牛了,一直抱着衡衡,抱不动了,就把他放地上,让他和大刀的弟弟小刀玩儿,自己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唯恐衡衡再被抱走。
而这时,闻青已经到了南州派出所。
她如其他人一样,向周续等公安同志说明了情况,然后从派出所出来,正好见着了纪彦均、刚子等人。
纪彦均还穿着昨天的衣裳,看上有些疲惫。
“青青。”看到闻青,他自然地上前拉住她的手,问:“没害怕吧?”
闻青摇头:“没有。”
“衡衡怎么样?”纪彦均问。
“挺好的,昨天今天的吃喝玩都和以前一样。”闻青说。
纪彦均放了心。
闻青随即和刚子打了声招呼,转而问纪彦均:“妈呢?”
“她还在派出所,等章方方醒了之后才能出来。”纪彦均说。
“章方方醒了之后,妈就没事了吗?”闻青问。
“差不多,不过也要看伤的怎么样,而且程序走起来也比较麻烦。”纪彦均说。
“差不多什么意思?难道妈不是在正当防卫之内吗?”闻青疑惑地问。
这时,刚子接话说:“闻青,我这有个实例,真事儿,我跟你说一下,头几年,我们那个街道,有四个邻居喝完酒了打麻将,打着打着为了五毛钱就红脸了,甲乙双方那是大打出手,乙方下手极狠,操起凳子往甲方身上砸,结果乙没把甲砸坏,甲顺手就把把乙脑袋砸了个洞,伤了脑子,乙醒来之后半身不遂,甲方不但赔了钱,还坐了一年牢房。”
纪彦均听后沉默。
闻青默不作声。
旁边的几个朋友连忙戳刚子,刚子顿时觉得自己话说的不对,连忙纠正说:“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刚子,没事,不用解释,我懂。”纪彦均开口说。
刚子讪讪地挠头。
闻青转头看向纪彦均,握住了他的手,说:“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做最坏的打算。”
纪彦均顿时觉得心头温暖,冲闻青笑了笑。
在章方方躺在医院,梁文华尚在派出所之时,得知消息的苏红梅,来到纪家大闹特闹,扬言要为章方方讨回公道,让纪家赔的倾家荡产。
彼时,纪宁芝不在家,梁文华在派出所,纪友生不会吵架,苏红梅在纪家蹦跶了好长一段时间,没人理,连看戏的群众都表示没劲儿,纷纷散去。
苏红梅只好灰溜溜地回家,然后去看章方方,顺便去见一见李传立的家人,商量一下,怎么合伙讹纪家的钱,纪家纪彦均有钱,闻青更有钱,现在别说南州市了,整个中国也找不到几个像闻青这样有钱的,趁着章方方这次受伤,必须得往死里讹,讹这一次,一辈子啥也不用干,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
结果刚一到医院,连李家的人影儿都没有,却看到纪彦均和闻青。
“你们在这儿干嘛?”苏红梅冰着脸问。
闻青睨她一眼说:“等结果。”
“什么结果?”
“检查结果。”闻青平静地说。
苏红梅哼了一声,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也对,检查出来结果,才会算清楚,你们应该赔多少钱!”
闻青看向纪彦均。
纪彦均也看着闻青。
闻青笑问:“这位女士,你是来搞笑的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苏红梅不悦地问。
闻青反问:“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是等结果出来,然后赔钱的吧?”
“不然你们想干啥?”苏红梅虎着脸:“我告诉你们,你们伤了方方这事儿,我们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在苏红梅看来,不管章方方做了什么事情,但她没有伤害人,闻青没事,纪彦均也没事,所有人都没事,只有梁文华被关在派出所了,可见派出所也是向着章方方的,这么想着,苏红梅要钱的底气更足了。
闻青笑了。
纪彦均面上没有表情。
苏红梅瞪着闻青问:“你笑什么?!”
闻青问:“这位女士,你大概忘了,你外甥女制作假冒伪劣产品一事吧?”
苏红梅脸色当即不好看:“一码归一码!”
“所以你并不知道章方方绑架我的孩子,并且企图伤害,被我婆婆先下手阻止,而现在清醒过来,身体并不大碍,只等着假冒和绑架两码事一齐上阵,把她关入大牢吗?”闻青句句紧逼。
苏红梅当即脸上没有了血色,目光呆滞:“你、你说什么?”
“说章方方会罚款,会坐牢。不然,你以李家为什么不来人?”纪彦均接话。
苏红梅整个人呆住,不敢相信地望着纪彦均和闻青,她不敢对纪彦均,伸手指着闻青说:“你胡说!”
纪彦均一把将闻青搂在怀里。
苏红梅还要撒泼时,看着章方方从走廊深处走出来,左右两边是两位公安同志,苏红梅一怔,待章方方与两位公安同志走近时,她的目光一滞,呆呆地盯着章方方看。
章方方的头上裹了一层纱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脸,明明没有伤着脸,但是苏红梅却看到章方方的脸部肌肉在时不时的抽搐着,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苏红梅扑上去问:“方方,你的脸咋了,咋了?”
苏红梅尚未扑上去,就被公安同志挡住,一句公安同志严肃地说:“犯人身体健康,只是伤了面部神经,所以产生面部肌肉反复抽搐。”
“啥?”苏红梅吃惊地看着章方方的脸,好好的一张脸,时不时就抽搐一下,这、这、这还能看吗?
“是她,是她们让方方变成这样的!”苏红梅突然大喊起来:“是梁文华把方方砸成这样的,我要告他们!”
公安同志仍旧面无表情地说:“不怪任何人,是犯人自己不听医生嘱咐,强行起床,撞墙所致。”
公安同志话一落音,苏红梅震惊地望向章方方:“方方,方方。”
章方方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活条心思,因为她犯了罪,不但非法制造假冒伪劣产品,数额巨大,而且勾结道上的人,绑架纪衡……这两样人证、物证俱在,她逃不掉了,她以前所有的骄傲、矜贵、不甘,统统都在公安同志给她套上手铐的刹那崩溃。
此时,她露出手铐给苏红梅看。
苏红梅当场被震住。
“走吧。”公安同声说。
章方方跟着两名公安同志缓缓走着,走过纪彦均和闻青时,她转眸看向二人,最终目光停在闻青身上,说:“你赢了。”
闻青面色平静地说:“我从来没和你比过。”
章方方一怔,继而笑起来,在她笑的同时,脸部肌肉又抽搐了三四次,配上她的笑声看上去格外的骇人。
纪彦均、闻青却是平静地看着。
两位公安同志把她带上了警车。
纪彦均、闻青转过头看向医院走廊时,苏红梅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痛哭她的钱啊,当初她看章方方开厂子做服装日进斗金,羡慕得不得了,所以在章方方缺钱周转时,她掏了家底给章方方,算是入了股的,没想到转眼间章方方就栽了,她那些钱能要回来吗?
假冒伪劣产品啊,国家正打假,她要是去要钱,会不会被当同伙抓起来啊,此时,她捂着脸心疼不已,明天、明天、明天的饭钱上哪里找啊!
“青青,走吧。”纪彦均说。
闻青点头。
下午的时候,纪彦均、纪宁芝、纪友生到派出所门口去接梁文华。
梁文华出来时,头发蓬乱,眼窝深陷,也许是被这几天的事情吓到了,平时里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显得小心翼翼的,这要是真的做个一年半栽的牢,保准连性子都变了。
“妈。”
“妈。”
“文华!”
纪彦均、纪宁芝、纪友生上前。
纪宁芝看到梁文华这副狼狈的样子,眼泪就流了出来。
纪友生眼眶也红了。
梁文华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闻青和衡衡,于是问:“衡衡呢?”
纪彦均回答:“在水湾村待着,挺好,还和以前一样的活泼。”
“那就好。”梁文华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来了,她以为她杀死了章方方,她要在牢里渡过余生了,这会儿小心翼翼地问:“章方方呢?”
“她伤好了之后就被派出所抓走了。”纪宁芝说。
梁文华问:“她没事?”
“没有,好的很呢,不过,她做了恶事要受到惩罚,这下肯定是要坐牢的。”纪宁芝说。
梁文华点了点头,还想再问,纪彦均开口说:“妈,先回家洗洗吧。”
“对,先回家。”纪友生说。
回到家后,纪友生做一顿丰盛的晚饭,迎接梁文华。
不过,纪彦均没留在家里吃饭,这几天他一直在奔波,都没有好好陪陪闻青和衡衡了,所以急着回去。
“彦均。”梁文华喊住他。
纪彦均停步:“妈,什么事儿?”
梁文华这几天在派出所里担惊受怕的,这是她人生第一次遇到挫折,被关在黑暗的小屋里,她想到自己杀人了,想到自己余生都可能在监狱里渡过,想到监狱里的可怕,她自己被自己吓的不轻,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一直陷在恐惧之中,想着如果坐牢了,还不是死了算了,对,死了算了。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真的要与世长辞,于是她和大部分人一样,在死前思考种种,思考着思考着,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真不亏了,家庭好,爱人好,儿女也好,现在白胖的孙子更好,那她折腾个啥呢?
假设的“死前”,她突然问自己,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闻青?
闻青她二叔救了纪彦均一命。
闻青她创立了逢青集团。
闻青她生了衡衡。
……
她为什么那么仇视闻青呢?自己有病吗?她一直在想,发现自己真的有病了,因为她发现,其实闻青挺好的。只是当时她看上的是章方方,像让章方方当纪家的媳妇,章方方漂亮、有知识、城里人家境也好,娶回来都有面子,可是闻青正好是章方方的反面,除了长了一张女人看了就嫉妒的脸一无是处,还拿着她二叔的死绑着纪彦均。
所以梁文华先入为主,就讨厌闻青。
现在想想,不是闻青怎么做的问题,而是她一直带着有色的眼睛看待闻青而已。
“妈。”纪彦均喊一声。
梁文华回神。
“叫我什么事儿?”纪彦均问。
梁文华站起来说:“啥时候让衡衡和闻青回来吃个饭?”
“等我回去问问闻青再说吧。”纪彦均说。
这要是以前,梁文华肯定说吃个饭还问闻青什么的酸一顿,但是这次梁文华却没说。
纪彦均随后就走了,回到水湾村时,闻青、姚世玲正在厨房端菜,闻亮在烧火,闻朋在洗手,而衡衡正趴在桌子前,小嘴吸着盯着一盘煮的烂熟的猪蹄。
“衡衡,不要用手抓菜喔。”闻青在厨房说:“看着狗狗猫咪,不要让狗狗猫咪进院子吃肉哟。”
“嗯。”衡衡应一声,目光没有从猪蹄上移开,盯着盯着口水流了一滴下来,想伸手抓,想起妈妈说不能用手抓菜,得听妈妈的话,然后实在忍不住了脚一垫起来,直接上嘴,趴在猪蹄上就是一口。
“衡衡!”纪彦均喊一声。
衡衡一看是爸爸,一口咬掉就跑,往厨房跑,虽然跑的不稳,小短腿还挺快的,跑到姚世玲身后,抱着姚世玲的腿。
“衡衡,咋了咋了这是?”姚世玲端着馒头问,一抬头看到了纪彦均,笑着说:“彦均回来了啊。”
“嗯,妈,我来端吧。”纪彦均向姚世玲靠近,要接过她手中的馒头。
姚世玲分明感觉到小团子抱着自己的腿又紧了,于是疑惑地问:“衡衡咋了?”
“爸爸,打我。”衡衡抱着姚世玲的腿,把小脸也埋在姚世玲的腿边,露出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纪彦均的脸。
“我为什么要打你?”纪彦均问。
闻青端了菜回来笑了笑,小声和姚世玲说:“偷咬猪蹄被逮了。”
姚世玲恍然。
“我、我吃、肉肉了。”衡衡说。
“过来。”纪彦均蹲到门口,伸手,与他平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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