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子

“惠娘，我知道你心软，但是你想过没有？要是你插手被发现了你怎办？宁儿怎么办？”春兰不知道这是她多少次叹息了。在这后宅大院生活这么多年，这后院的阴私已经慢慢磨去了她心底的那丝善良。
现在她在意的只有与她情同姐妹的惠娘，待如亲子的宁儿。为了她们，她不能心软，也不能让惠娘心软犯傻而害了自己。
“不，我不能让宁儿有事，他是我的全部。”一想到宁儿可能受到的伤害，惠娘立即摇头，神色坚决。
“惠娘，雪燕好歹曾经是夫人身边的人，夫人都能狠下心来，更何况是你和宁儿？再说雪燕跟了夫人也有段时间了，不可能对夫人的手段一无所知，所以她肯定会有防范的。你就别操那个心了。”
“春兰姐姐，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操心。”她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些可能威胁到宁儿的事。她有些内疚的看着神色有些疲惫的春兰，这个从她进府就一直护着她的姐姐，不是亲姐却胜似亲姐。
“傻瓜，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姐妹。”春兰抱住她，很高兴她能想通，不去做傻事。
这夜睡不着的还有另外一人。今夜史老爷歇在了史夫人的院子，周姨娘一人躺在床上。她睁着眼，在这黑暗寂静的夜里无神的盯着看不清的床顶。
今天花园里那两个小丫头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际。原来在下人们的眼里她连史段氏身边的一个丫头都比不上吗？她不甘心，她总有一天要把史段氏压在脚下。
孩子，对了孩子，不能让那贱人生下表哥的孩子。那贱人没了孩子就还是个最下等的丫头，看她怎么和自己比。她也要赶快生个孩子，只要自己的孩子出色，压过史段氏的孩子，倒时候有姨妈在，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就会更稳固。带时候看谁敢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她要让大家看看，以后史家最优秀的男丁一定是她的儿子。想着想着，周姨娘大笑出声，神情都有些疯魔了。
周姨娘原是家中唯一的嫡女，家里其他子嗣都是庶出，她的母亲对他保护的很好。所以这后宅阴私之事所知甚少，身边也没个得力的人，虽然想除去雪燕母子，但却无从下手。
只能每日带着人不咸不淡的给雪燕找些茬，但对于跟在史段氏身边的雪燕来说，这根本就不痛不痒的。
史夫人看在眼里，暗恨周姨娘的蠢笨，真是稀泥糊不上墙。史老夫人知道周姨娘有几斤几两重，倒是不担心她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随着雪燕的产期越来越近，周姨娘是越来越焦躁。这时她身边的一个二等丫头，站出来给她出主意。让她送一些用落胎药物浸泡过的用品给雪燕，这样一定神不知鬼不觉的。
病急乱投医的周姨娘听了狠高兴，就照着做了。但是雪燕这样谨慎小心的人，哪会用她送来的东西。见那边没有动静，气得周姨娘狠狠发作了那个小丫头。于是小丫头哭着恳求周姨娘，让自己将功补过，她一定会帮周姨娘除去雪燕。
于是第二日雪燕就被人推进湖里，而那下手之人就是周姨娘身边的小丫头。事关重大，史夫人当机立断把人关进了柴房。周姨娘也被软禁在自己屋内，一切等史老爷回来之后定夺。
雪燕虽然被救了起来，但动了胎气，孩子就要出生了。府里急忙给请了产婆，一时之间史府乱作一团。
周姨娘让身边的大丫头去找史老夫人求救，她现在也不知该怎么是好？她只恨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惠娘听到消息后，把史浩宁交给春兰，她自己带着秋霜匆匆去看雪燕了。
史老夫人听到消息，面色一沉。吩咐自己身边的陈嬷嬷先去看着，自己马上就到。此时她对周姨娘是恨铁不成钢，这次她不出手她这外甥女可能就永无翻身之日了，但愿经此一事她能静下心来。
惠娘赶到产房外时，陈嬷嬷已经进入产房亲自坐镇，避免有人在其中动手脚。不一会史夫人和史老夫人相继赶来。惠娘急忙行了礼，不过此时也没人有功夫理她。
史老妇人盘算着，该怎么样给周姨娘解脱。史段氏则在心里嘲笑周姨娘的蠢笨，这次一定要让她永不翻身。
此时这里真正为雪燕担心的怕只有惠娘一人了。产房内不时传来一阵阵虚弱的叫声，惠娘心中暗道不好。肯定是刚才溺水之时伤了元气，这没力气怎么坚持把孩子生下来，特别这又是第一胎。
“去，把老爷前些时日送我的百年老山参取来，切片给她含住，不论如何也得给我把孩子生下来。”史老夫人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对身边的人吩咐。
惠娘明显松了口气，看来老夫人这是要保着雪燕母子了，这样她们就安全多了。
不多时，一个丫头匆忙捧着参片进了产房。但显然并没有多大作用，里面的声音还是有些微弱。产房内不时传来产婆喊用力的声音，但雪燕的声音比产婆还微弱，让人不禁捏了一把汗。
“兰姨，你说雪姨娘和她的孩子能平安出生吗？”史浩宁无精打采的坐在桌前，手里摆弄着惠娘绣给他的小荷包。
“宁儿，你还小那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春兰心疼的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为这孩子的聪慧和敏感而担忧。
“我知道，但我担心娘。”史浩宁点点头。他娘过去，这不怪她娘。府里老夫人和夫人都去候着了，惠娘怎么说也得过去等着。
但是这件事错综复杂，牵扯太多。他担心他那如同小白兔一样的娘，被那些心思歹毒的人牵扯进去。
“傻瓜，生孩子的又不是你娘，你担心什么？”春兰笑着点点他的小脑袋，不知道他一天想些什么？她相信为了宁儿，惠娘不会做什么傻事的。
史浩宁蔫搭搭的趴在桌上，手里无意识的拨弄着荷包，两眼无神的盯着门外。现在只能等着那边尘埃落定，他娘能平安回来了。
此时在生死线上徘徊的雪燕，则是越来越不好了。
“老夫人，雪燕胎位不正，难产了。”这时陈嬷嬷从产房内出来，对史老夫人道。
“给我保小的。”史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狠意。陈嬷嬷得了准信，又匆忙进了产房。
惠娘心里叹息，看来这雪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她难免有些伤心。要是大人没了，孩子生下来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亲娘庇护的庶子，在这后宅还不知会怎样？





重生之庶子 第十二章 庶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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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子 第十三章 悔恨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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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别以为这样你就没事了，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史家手里。你竟然敢谋害主家的子嗣，想必把你发卖出去，别的好人家也不敢要你。索性到时候叫了牙婆子过来，好好给你找家妓馆，合该那也是你这样的人应该呆的地方。”史老夫人嘲讽的说，既然敢背叛主家，就要有胆量接受后果。其它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伤害到姓史的就不行。
小丫头听了，一脸的惊恐，这跟夫人说的可不一样。当初史夫人身边的刘嬷嬷指使她做这些的时候可是说了，夫人是史家的当家夫人，她的卖身契在史夫人手中。事成之后虽然可能会在面上把她发卖出去，实际上却是把她弄到庄子上许配给年轻的管事，做个正经的管事娘子。
开始她还有些胆怯，虽然在这后宅之中为了生活的更好，她也不是没有害过别人。但那也并没有伤害到别人性命，现在却让她去害人性命，她十分害怕。
但周姨娘一直苛待她们，让她心里多少对周姨娘有些怨恨。而且史夫人的承诺的确是她这种人最好的出路，于是她动心了，最终决定怂恿周姨娘向雪燕下手。这样一来可以为自己出口气，而自己以后的日子也有了着落。
这件事做成之后，夫人也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到时候也不怕她过河拆桥。但这有些心计的小丫头一心被富贵迷了眼，就没考虑到周姨娘的身份与史老夫人的立场，还有杀人灭口这一种保密方式。
现在老夫人发话要把她卖到那种腌脏的地方，一想到此她就觉得全身发寒。到了那种地方生不如死，让她怎么有脸活下去。想着她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忍不住的想往史夫人的方向看，现在能救她的就只有史夫人了。
史夫人见势不好，她此时不做些什么的话，这死丫头怕是会把她招出去。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婆婆，佛家有云慈悲为怀，这丫头也是受人指使，把她发卖出去也就是了。”
“夫人，这种事绝对不能姑息。这可是一尸两命，她动手的时候可没想什么慈悲。”史老爷并没多想，只是觉得一向仁慈的史夫人这是妇人之仁。
史老夫人可没史老爷想的这么简单，这史段氏怕是担心自己被供出来吧。
“老爷说得对，也不知道夫人为这死丫头求情是存得什么心？”周姨娘是个沉不住气的，而且史老夫人一直老神在在的端坐上位，她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老爷，妾身只是想着她一个签了死契的丫头，哪有那么大的胆子。真正黑了良心的是指使她那人才是。”史夫人此时努力的想着要怎么让那丫头开不了口，还有把自己摘出去。
“好了，都别吵了。这丫头是一定要卖到妓馆去的，既然她敢做，就要敢承担这后果。”史老夫人打断他们，神色不欲。“还有你，最好考虑清楚老实交代，不然要是查出你诬告主子，隐瞒真凶那就是罪加一等，到时候就将你卖到那些个最下等的妓馆去。”
小丫头一脸绝望的瘫倒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事情明明不该是这样的？要是她现在把夫人招出去，是不是下场能好一些？
“你个贱蹄子，还不赶紧把你受谁指使说出来。”周姨娘见她的样子，心里舒服了许多。都是这小贱人把自己害成这样的，哼哼~~等她把自己摘出去了，一定不让她好过。
小丫头满脸的犹豫，被周姨娘这句话打散，转而是一脸坚决。
“住口，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史老夫人见状觉得要糟，呵止了周姨娘。然后对那小丫头说：“想好没有？要是你把真凶招出来，我可以考虑对你的处置。”
虽然史老夫人态度略微有些松动，但这时小丫头已经下了决心。于是坚决的道：“就是周姨娘嫉妒雪燕怀有老爷的子嗣，逼我除去那孩子。可是我从没想过要害雪燕的性命，老夫人、老爷、夫人，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小丫头说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想通了，史老夫人明显是站在周姨娘那边的。即使自己把史夫人招出去了，自己在老夫人这也绝对讨不了好。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史夫人能看在她这么忠心的份上能救她一救。
“老夫人、老爷开恩哪，奴婢说的句句是实。”小丫头说着连连磕头，直到额头上渗出血丝。
“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指使你去害人。”周姨娘的面色都有些狰狞了，平白坏了她那副好容貌，不过此时她也没心情去注意那些。
“周姨娘，您就认了吧。雪燕都因此而去了，您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下定决心的小丫头，战斗力是不断的飙升。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害她。”周姨娘歇斯底里的为自己变白。
见她态度这样坚决，史老爷已经有些相信她的话了。史段氏见状松了口气，这丫头也是个机灵的。史老夫人暗恼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糊涂东西。
“不好了，不好了，西竹院走水了。”这时一名家丁头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满身的狼狈。
众人此时也顾不得审问那小丫头，急忙出门查看，只见西竹院那边升起道道浓烟，看来火势不小。这时即使是史老夫人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也顾不得许多。让人把那小丫头和周姨娘分别押了下去，找人看着。
“快，快派人去救火。”史老爷神色紧张的往西竹院而去，走水可不是小事，万一火势蔓延，这祖宅都会保不住。史老夫人与史夫人也匆匆带人赶去。
“惠娘，快走，隔壁的院子走水了。”
“兰姨怎么了？”史浩宁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的迷茫。
他只记得他娘一直抱着他舍不得撒手，就怕放开他就会不见一样，于是他就任由他娘抱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隔壁的西竹院起火了，这里很危险，随时都可能会被烧起来。”春兰说着把贵重的物品收进包袱。
“快，秋雨，秋霜帮春兰收拾东西。”惠娘慌张的套上衣服，把史浩宁拉起来给他也套上衣服，然后慌忙向门外跑去。
“娘，您别慌，火还没烧过来呢。”史浩宁急忙安抚受惊的惠娘，而且他的小金库还在房里藏着呢。
那里面可是有他不少积累，除了最初的金元宝与金算盘，还增加了不少过年时史老夫人与史老爷给的金银锞子。
惠娘跑到院外才停下脚步，这时春兰和秋霜、秋雨也带着值钱的物品从院内跑了出来。她们身边都是神色匆忙，提着水桶的仆从来来往往。
“娘，我的钱匣子还在屋里呢。”史浩宁见现在暂时还没危险，就想去拿自己那小匣子，那可是他以后摆脱这个家的资本。
“宁儿别闹，那边的火势越来越近了。”惠娘看着离她们不远的那座院落有些忧心的说。
那里此时火光冲天、人声鼎沸，火势不小，而史家的仆从们正在努力的救火。连带她们住的那院子里也是被浓烟弥漫，烟灰四处飘散。
“可是~~”史浩宁知道他娘说得对，眼神有些不舍的看着他的房间。他知道这木质的房屋烧的很快，而且现在的情况看着有些不好，但他就是舍不得。
春兰见此把手上的包袱递给秋雨，往史浩宁屋里跑去。她知道宁儿有多宝贝他那钱匣子，她曾见过他把匣子藏在哪里。
“兰姨，你别去，我不要了。”史浩宁挣扎着想要下地，但被自己母亲抱得死死的。
这时一阵风吹来，隔壁的火势终于还是蔓延到了他们院内。看着那狰狞的火舌吞噬着房屋，史浩宁恨不得拍死自己。
他向着院内自己居住的房间方向，眼泪顺着他的双颊流了下来，一遍遍凄厉的嘶喊：“兰姨，你快出来，宁儿不要了，宁儿什么也不要了。”




重生之庶子 第十四章 成长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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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去找春兰姐姐。”秋霜看着已经被火舌席卷的院落，眼神坚决。她说着把身上的物品放到地上，就准备往里冲。
“不行，不许去。秋雨拦住她，春兰姐姐一定可以出来的，你们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惠娘大声呵斥,手上紧紧抓着史浩宁，担心一松手他就会冲进去。
她流着泪，心里说不出的痛苦。其实最想去救春兰的是她，但是她不能放着宁儿不管。
秋雨急忙拉住秋霜，她们现在冲进去只会添乱。而且那些房屋才刚燃烧起来，春兰姐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兰姨，我错了，是我害了你。”史浩宁此时已顾不上周围的事，他睁着一双发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越窜越高狰狞的火焰。火焰灼烧释放的粉尘与浓烟，呛得他直想咳嗽。火光映红了他的脸颊，迎面而来的一阵阵热浪似乎在灼烧他的心头。
要是兰姨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而且他是不是太任性了？要不是他想去取那钱匣子，兰姨此时也不会以身犯险。
看着火越烧越大，就在几人都快绝望的时候，春兰终于紧紧抱着史浩宁的钱匣子跌跌撞撞的从院内出来。
此时的她满脸的鲜血，额角上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者不断的冒出鲜血。她的衣服以不复整洁，上面有不少被火星烙上的斑斑点点。
“兰姨，兰姨，你这是怎么了？”史浩宁焦急的看着春兰，她头上的伤势看起来恨严重，她不会有事吧？史浩宁心神不宁的胡思乱想。
尽管此时春兰觉得头痛欲裂，右眼被额角流下的血液粘得睁不开，她还是面带笑容把怀里的匣子递给史浩宁。“宁儿乖，兰姨没事。看这可是宁儿的宝贝呢？”说着还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史浩宁的脑袋。
惠娘含着泪，从自己的裙子内衬上扯下一条还算干净的布带。“春兰姐姐，你快坐下，我先把你的伤口包扎好。”
秋霜急忙把一个柔软的包袱放到地上，和秋雨一起扶着春兰坐下。惠娘轻柔的用布条把她的伤口缠上。
现在天冷也每个落脚的地方，春兰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需要请大夫，休息。现在家里乱成一团，谁有功夫来管她们几人。
史浩宁看着不远处正一脸焦急的指挥家丁和丫头们救火的史老爷，一脸坚决的说：“娘，你们看着兰姨，我去求爹。”
说着也不等惠娘出声，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史老爷那边跑去。此时春兰觉得头越来越晕，眼前一黑身体往后倒去。惠娘急忙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对秋霜说：“你快跟着去看看。”
秋霜点点头急忙跟去，惠娘此时不禁痛恨自己没用。她强忍着泪，拿出一个荷包，对秋雨说：“你快去请个大夫过来。”
秋雨一脸担忧的看了看史浩宁的方向，又看了看靠在惠娘怀里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春兰。站起身来，提脚往府外跑去。
史浩宁来到史老爷跟前，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爹，我和李姨娘住的院子走水了，姨娘受了些惊吓。一直跟着姨娘，服侍姨娘、照顾孩儿的春兰也受了重伤，满身狼狈，现在都没个落脚处。”
“你这是添什么乱，没看到这正忙着吗？”这天发生了太多事，火势又一直没有控制住，史老爷此时正心烦意乱。这庶子又在这给自己添乱，口气带上了些嫌恶。
“爹，求您了。”史浩宁说着又磕了个头，跪在地上不起。随后跟来的秋霜也一并跪在地上。
史老夫人与史夫人此时只是冷眼旁观，她们现在担心的只有一件事，什么时候这火能熄灭？
这时，史浩轩在奶娘、丫头们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过来了。“爹、娘，这是怎么了？”家里现在乱成一团，他被吵醒之后就吵着过来看看。
“轩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去。”史夫人见自家宝贝疙瘩来了，担心他受伤，而且这大半夜的着凉了可怎么办，急忙让他奶娘带他回去休息。
“娘，我在这里陪你们。”史浩轩倔强的说。
“轩儿，听你娘的话，快些回去，夜里天凉。”史老爷对史浩轩正色道。
“爹，我想在这陪您。”
“奶娘，还不抱少爷回去，你就是这样照顾少爷的。”
“老爷息怒，我这就带少爷回去。”奶娘见史老爷动怒，急忙哄着他，把他抱走。
史浩宁看着那刺眼的一幕，想到一身狼狈的娘与重伤无处安置的兰姨，心中涌上一股恨意。他担心自己现在藏都藏不住的恨意被人发现，低下了头。
史浩宁看着史老爷又忙着去指挥人救火，一点也没理会他的意思，对于这个爹，他的心彻底凉了。于是转而向史老妇人与史夫人道：“老夫人、夫人，还请你们大发慈悲，给周姨娘与孩儿安排个容身之所。”
“带着你姨娘，去住东面的静思院吧。”史老夫人看着那小小一团的人儿，跪在冰冷的地上，最终还是开口了。
“谢谢，老夫人。”史浩宁给史老夫人磕了个头，秋霜也急忙跟着磕头。之后两人匆匆离去。
史家富有，家大业大，从西面到东面的院子要横穿整个园子。对于此事走水的史家来说，那里到是足够安全，可是要把昏迷的春兰带到东院去就有些犯难了。
现在史家所有人都被弄去救火了，她们也不可能找到人帮她们把人抬到东院去。而且她们也没有可以用来抬人的工具。
“秋霜，你把春兰扶起来，我背她过去。”
“姨娘，还是我来背吧。”
“我来。”惠娘坚持，秋霜年级还小，身子有些单薄，但她忽略了，自己也并没有比秋霜好到哪里去。她半蹲着身子，让秋霜把春兰扶到她背上，背着春兰往静思院而去。
秋霜把地上的包袱一个个全挂在身上，史浩宁也帮忙拿了不少东西。主仆几人步履阑珊的往新住处走去。为了春兰，惠娘硬是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的把春兰背到了静思院。
史浩宁这一路来都十分沉默，他内心深处充斥着恨意与愧疚。他恨自己的任性害了兰姨，恨自己弱小无能，作为一名曾经的成年人，却让这些关心爱护自己的弱女子用瘦弱的肩膀为他撑起一片天。恨他现在的父亲冷酷无情，恨史家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静思院是一处偏僻，久无人住的地方。虽然这里家具一应俱全，但是早已蒙上了厚厚的灰尘，而且也没有铺盖。
几人无法，只得把床铺简单收拾了下，把那个装有贵重衣物的包袱给春兰靠着，又拿出一件厚厚的裘皮给她盖上。这件裘皮还是史浩宁出生之前，史来也送给惠娘的。她一直都很珍惜，没想到春兰居然帮她打包带出来了。
惠娘看着准备收拾房间的秋霜，对她说：“秋霜，你赶紧去门口等着，秋雨去请大夫了，她还不知道我们现在住的地方。”秋霜点点头，急忙跑了出去。
“宁儿，你看着兰姨，娘去弄些热水给她擦擦。”
“娘，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兰姨的。”
“嗯，娘很快就回来。”惠娘出去前，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屋内。




重生之庶子 第十五章 祸害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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