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都市之鬼案

陆陆续续其他几人也都来了，他们都服杨旭，所以也对卓癸很客气。只是韩卫东听闻他是卓癸的时候笑道：“听杨所说他当年在警校唯一干不过的就是你，怎么样咱们来练练？”
卓癸摇摇头笑道：“颓废啊，结了业就彻底荒废锻炼了，这手脚都不灵了！”他心里想的是这韩卫东给他的气势比石坚差得远了，或许拳脚功夫算是厉害，但若两相搏命，韩卫东还差了不少。
说得大家都笑了，老余接口道：“我再年轻二十年，一只手把你摁翻！”
韩卫东哈哈一笑，撇撇嘴没有跟老资格抬杠。
“好了，都围过来我们开个会吧。”
大家其实心里都憋得有些难受，就是因为这件案子被打脸了，要让给市里的人。听了杨旭开会之语，立时神情就有些别扭起来，把凳子搬来围住杨旭的办公桌。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件案子，我们最多还有十天时间侦破！”杨旭开口切入正题。
“什么情况？”
“咦......不是说市局接手了吗？”
“杨所你敢扣住卷宗不交？”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反正现在的结果就是，我们还有十天时间侦破这几件命案，至于什么情况......有些复杂我也不想多说。卓子，就是我请来的外援帮手，至于他这个人如何，你们在接触中自然会明白。我们今天就整理下思路，看这几起命案到底应该怎样入手，制定一个行动计划出来。有话直接说！”
“杨所，我认为现在没必要继续盯着马建华。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忍受那么久的吃垃圾行为，且这山里天冷，他从来不换衣服，始终是那件寿衣，可以断定这人因为妻离子散或者一些其他原因，彻底疯了。再说县里法医报告的三条命案死者死亡时间都基本把马建华是凶手的可能给排除了。”冯涛头一个发言。
“也不能说彻底排除，只是我们以常理来看，马建华不太可能拥有那么快的速度和心里素质而已。当然，我还是同意涛哥的意见，认为马建华目前来说对案子没有价值。”说话的是小唐。
“嗯......你们看，这三个死者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到底是三件独立的案子还是有某种契合？大胆地猜大胆地说。”杨旭皱着眉头。
欧阳静用笔敲着桌子说道：“杨所，我想可能仅仅是巧合吧，这么多天的社会关系背景调查，这三者都没有什么仇人，就算是那些小纠纷，依照这些人的脾气也不可能达到要人命的地步！我们之前一直把马建华作为三件案子的共通点，我认为可能方向错了。”
案子就是这样，社会关系排查根本找不出什么任何杀害这三人的动机出来。
“说到社会关系......”卓癸终于说话，他眼睛环视一圈吸引了注意力之后缓缓道：“加上马建华，这四人还有什么共同点？比如同村，这就是共同点！
“马建华被张柄才杀害而不死，之后失口否认两人之间的争斗，这一定是隐瞒了什么！我想你们都能分析到这里，所以马建华必然和张柄才之死有联系。
“那么和其他两个死者呢？我们再来看看死者的共同点......同村对吧，呵呵，是的。当然还有一点，都是失血过多死亡！”
众人一听，都有些吃惊，还当真没想过这个原因。
欧阳静询问道：“失血过多？像这种命案不都是失血多过死亡么？”
“对。”卓癸对她微笑着点点头，“虽然失血过多只是直接死亡的一部分而已，大部分命案都这样。我的意思是，类似这样的共同点，还有吗？
“之前翻看卷宗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情况，村里有很多人都参与过盘龙水电站的建设，包括马建华和三名死者！但卷宗的背景到此结束，我想问的是，在参与水电站建设的过程中，死者和马建华还有什么共同点？或者明确地说，在他们共同行为的过程中，当时有没有命案发生！”
卓癸视野不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冤魂化鬼。但在场其他人不可能这么想，所以当卓癸提出这个思路的时候，他们又吃了一惊，确实没有朝这方面调查啊，而这方面也确实很可能会是突破口！
韩卫东不解道：“你的意思是这几起命案很可能是过去可能的命案受害者的家属或亲人复仇的？”
卓癸摇摇头道：“不是，现在下这种结论还早，我意思是共同点！你们想想，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共同点，还有人符合这个共同点怎么办？我们如果找到这个人，那么这案子就破了！”
“嗡”地一声，众人恍然大悟！
“嘭”！杨旭一拳锤在办公桌上，“当年的水电站建设者名单，列为当前重点给我好好查！”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五十六章 当年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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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确实有一件案子。”老余说话了。
大家又是一惊！
“怎么资料上没有？”杨旭问道。
老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们都还没来，当年水电站怕名声不好听，所以送了不少钱，不光是派出所，其他部门也都送了。不过......我敢肯定地说，当年这件命案不会有人复仇的，因为死者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亲属。”
老余接着讲述了当年的这件案子。
水电站占地，有一户不肯搬，就是村子最西头的瘸子老李。这瘸子老李四十多岁，常跟人说自己上过战场，打仗的时候腿被敌人炸断。但村里老人都知道，这李瘸子从出生到现在根本没出过县城，那双腿是当年在县城读书的时候碰上工地搞爆破，无意中被炸断的。从此就在家里由父母养着，虽然获得了几千元赔偿金，但根本算不上什么，一家人过得很辛苦。直到前几年，他父母相继生病过世，村里帮忙下葬，他让村里人就把父母埋在自家菜园子里，说自己不方便进山拜祭。确实是这个理，村长也就同意了这个要求。
正因为父母的坟在这里，所以李瘸子打死也不肯搬。无奈工程方出了一笔钱，委托村长去做工作，而村长其时在忙其他几个村合并过来的事，就委托了跟李瘸子相熟的幼时玩伴马建华、张柄才（老余不确定是否这些人，用了推测语气）等人劝说，心想都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应该更能沟通。
几天沟通下来不见效果，几个人就上了火，商量着把李瘸子父母的坟给推了。但没人敢做这些丧德的事，只是在威胁李瘸子的时候这么说了句。
李瘸子终于妥协了，说他今晚就离开这里，喊明早推土机来一早就把房子推了吧。
结果第二天推土机推出事了，李瘸子根本没走，就抱着父母的遗像躲在床下面。因为床单很低，进来检查的人喊了几声看了几眼没人就下命令推房子，李瘸子就这样被压死在里面。
“所以我说不可能有人给李瘸子报仇，他父亲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母亲是从外地拐过来的，从来没见跟其他人有亲戚份上的走动。”
几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心下各种滋味翻滚着。这件命案凶手是谁？好像所有人都有错，有似怪不到任何一个人的头上。最终是李瘸子的一心寻死解脱了劝说之人和水电站工程。
杨旭转头吩咐小唐道：“当年的村长还是苏大有？马上开车去带过来！”
小唐当即答应一声出了会议室。
“可是，谁会帮他报仇，谁是凶手呢？”欧阳静问道。
卓癸心想很可能是他自己！从成守正的话里，他知道了鬼是可以附身的，这李瘸子的鬼魂说不定就借了马建华尸身回魂！但为何直到现在才来报仇？为何又要借尸来报仇？
杨旭沉声道：“现在不用管凶手是谁，没意义，如果我们知道谁是凶手，还会一直破不了案？现在的关键是弄清楚谁会是下一个受害者！只有这点明确了，我才能抢在凶手犯案前抓住他！”
确实是这个道理，杨旭和剩下几人开始布置此后的行动计划，推敲每一个细节。
卓癸对这些细节不感兴趣，因为毕竟杨旭吃这行饭，肯定比他在行。而且他想的是若真是鬼魂影响受害者意志的话，那他们的计划可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卓癸自己当然能看见鬼魂，但到时候如何解释？这些冲击三观的行为实在有些膈应人。
“当年李瘸子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卓癸想到似乎是很重要的一点，问向老余。
老余摇摇头，“我那时候还是门卫，也是听所里几个小青年聊天才知道的。现在的门卫是村长亲兄弟，问问他吧，他可能知道。”
“这不重要，反正村长马上就会过来。”杨旭说道。
话音刚落，杨旭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在手上一看就按了扩音对大家说：“是小唐”。
“杨所......村长死了！在我进门前几分钟！”
几人赶到现场，村长家已经是哭声一片。
欧阳静打电话通知了县里法医，韩卫东让这些家人暂时离开现场，等待他们勘察。
墙上一滩血，顺着墙壁流到地板上，地板趟着村长苏大有，左前额破裂，血流了满面。这间房是二楼村长的主卧，他老婆哭诉当时只有村长一人在房间睡懒觉，而老婆自己在楼下做手工编背篓。她听见“咚”地一声，以为是东西摔碎了还是怎么，除此之外没听见任何声音。她朝楼上喊了几声，没听见回应，她也不以为意。几分钟过后小唐进门，她才上去看村长，当即吓哭了惊叫起来。
杨旭摸了摸颈处动脉，探了探呼吸，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小唐和冯涛扶着村长老婆下楼去了，顺便探探围观群众的口风。
韩卫东说：“看来是自杀，墙上血团的高度刚好和村长身高吻合。”
“是他杀！”卓癸肯定道，他看了看其他三人询问的眼神又说道：“以头撞墙，墙上反应的位置肯定比自身真实部位略低，若是同样高度，那村长必须垫着脚才能办到。试问谁人可以垫着脚达到这种力度？”
他说着，就朝楼下喊了一声，把身材最矮小的小唐喊了上来，小唐身材跟村长差不多。
“你们看！”
卓癸打出手势，示意小唐配合，他抓住小唐后颈，假意使劲掼了过去，小唐盘算着力道，配合着贴向墙。
果然！
“差不多就是这个身高差，凶手可以比我再矮一些。”卓癸说着话，一番动作，他不动声色把村长尸身上的雾团给吸得一干二净。
“马建华！”韩卫东一听，当即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老子把他逮过来！”
正要冲出房间，杨旭一把拉住了他，“有证据没？”
韩卫东一愣，“但是......但是......”
卓癸拍拍他的肩膀，对杨旭说道：“暂时以自杀口吻去盘问村长家属吧，我陪老韩去马建华家里看看，让涛哥马上坐摩托车回去看好门卫，我们回来之前绝不能离开视线，老余之前说他是村长的亲兄弟。”
杨旭点点头安排下去。
出房间之前，卓癸走到窗台边往外看了看，没有诸如鞋印之类的痕迹，窗外是一片荒地，稀落着几株歪脖子树，再远处就是一片旱田。
观察之后他在韩卫东的带领下去到了马建华家。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五十七章 分组监视（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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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近房子，他们就被一股恶心到极点的恶臭熏得停下脚步。
“这......他妈的这神经病不会死在里面了吧？”韩卫东捂着口鼻骂道。
“不会，他不在家，我们也不用进去了，回派出所吧。”卓癸又拍拍韩卫东肩膀转身朝村长家走去。
韩卫东愣了，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小卓是怎么肯定马建华不在家的？
卓癸的逻辑很简单，普通人没法干这件案子，若是鬼，则房子里没鬼气。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他们才匆匆赶回派出所。他们在这个家家户户间隔并不算远的村子里转了很久都没发现马建华的下落，仔细盘问了许多人以后，让村里人相信了村长死于自杀。
小唐和警用面包车留在村长家。杨旭打电话让老余找邻居单位借了一辆车把他们接回来的。
办公室里，冯涛还在跟得知真相的苏大富说着什么，而苏大富则是震惊过后的伤心表情。他见到回来的杨旭马上开口道：“杨所，小冯不让我回去，说你有事找我？这种事肯定该我回去处理啊！”
杨旭刚想回应，办公室又进来一人，正是所长袁习文。大家打过招呼之后袁习文对杨旭说道：“小杨，你来一下。”
杨旭递了个眼色给卓癸，随所长出了这间大办公室。
剩下的人都齐刷刷看着卓癸，仿佛把他当成了临时的头儿。
卓癸笑了笑，拉过一根凳子坐在了苏大富面前开门见山说道：“老苏你好，我是杨所从市里喊来顾问的。这么说吧，现在初步认定......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嗯，你哥哥死于谋杀，凶手已经锁定，是当年李瘸子案里出面与李瘸子交涉过的其中某一人。之前我们误认为你哥哥没有参与当年那件事，但现在肯定了他参与进去了。你对这件事了不了解，参与过没有？如果参与过，那你也很可能会被凶手盯上，所以我们没让你去你哥哥家。你仔细回忆一下，回忆好了再跟我们说说。”
他说完这些话，在场所有干员都呆了。哪有自己人诈自己人的？这分明是下套钓鱼的手法，按理说是绝对禁止的！
但他们都没有出声阻止，都想听答案，反正这卓癸算不上他们系统的人。
苏大富震惊了好一阵，看看卓癸又看看盯着他看的其他人仔细回忆了起来。半晌说道：“我们都算是参与了的吧，我也去劝过他的，但根本没效果。我哥哥当时在忙其他事，经常往镇子上跑，所以就把这件事委托了几个人......马建华、张柄才他们都有吧。反正后来我哥见没有效果，就和我亲自上门去劝说，答应给他正常补贴之外再加许多优惠政策，还答应帮他说个媳妇。但他就是不答应，我哥生气了，就说不要等到房子被推了才来后悔，就和我走了。当时我们想的办法是反正他腿脚不便，直接喊几个人把他抬走算了，事后多给些补偿吧。正当要这样做的时候，他就同意搬了，结果第二天就这样了。”
“嗯，这是我们知道的，我问的是除了你，你哥、马建华、张柄才、沈向军、苏昌茂之外，参与交涉事项的还有谁？”
苏大富翻着眼珠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道：“差不多了吧，当时叫的都是小时候一起玩到大的那些人。好像还有......对，还有两个，铁脑壳......就是罗成，还有朱建清！对的就这些人！”
他刚说完这些名字，老余就行动起来，直接去到资料室翻户籍资料。他们这种小地方，有部分资料录入电脑建了档，还有相当大一部分没有电子档。这多亏了老余是个老顽固，从来不学电脑知识，所以只有增加工作量了。
欧阳静举着电话对卓癸问道：“我现在打给唐哥？”
“不急。”卓癸摇摇头继续问苏大富，“李瘸子的尸体当年是怎么处理的？”
“埋了的，我们这里一直都不太兴火化。”
“埋在哪里？”卓癸追问。
“这......好像......对了，就在背山那面斜坡林子里，半坡上有一片塌方后的断层，一个平台的样子，李瘸子就埋在那里的。上回说是马建华死了，好像也是埋在那里的。李瘸子不说，马建华的亲戚跟他们走得不近，所以也没人管，他老婆又嫌弃麻烦，也就埋那里了。”
“嗯，谢谢老苏。没事了你回门卫室吧。”
“啊，但我哥哥......”
“我都跟你说了，你也算是警察系统的人了，如果凶手找上你怎么办？所以你哪里也别去！”
苏大富前脚走，杨旭后脚跟了进来。
“杨所，什么情况？”韩卫东问。
“接连的命案唉，所长跟我讨论了一下案件，都有些压力，没什么。苏大富呢？你们这边怎么样？”
“卓哥问出了线索，村长被证实参与了此事，当时参与进去的还有三人，苏大富、罗成、朱建清！老余去资料室查看去了，现在我们怎么办？”欧阳静说道。
杨旭眉头拧成了一股，“我们现在暂时不知道凶手，也不知道他行凶的动机，但是......”
“杨所，我觉得卓哥之前说得很有可能，他说凶手应该就是这几人其中之一。”欧阳静突然打断杨旭说话补充道。
杨旭一愣回过头来看着卓癸。
卓癸摊摊手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又不是警察，诈呗。不过，我认为凭已经出现的几个案子来看，凶手非常高明，甚至有点武林高手的味道，现场根本留不下什么证据。其行凶速度之快，且敢于大白天行凶，这让人非常难以理解，所以我们很难去保护或者说蹲点这些人。”
“你的意思是？”杨旭不解道。
“我的意思是，你们把小唐喊回来，我自己在村子里守着！”
“你是觉得小唐能力不够？”大家听出来韩卫东这话里透着些许不满。
此时老余推门而入，把一本卷宗拍在桌子上说道：“都在这里，平淡无奇，要不要通知小唐把剩下两个都带回来？”
卓癸笑道：“这跟能力无关，说不定凶手就在围观群众里呢？你们都算是熟面孔吧，难道认为凶手不会认识你们？”
他没说出来的话是，要真是厉鬼作案，你们又有何用！
“不能单独行动。”杨旭想了一会儿，“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且大致可断定孔武有力，所以绝不能单独行动。这样老韩和小唐一组，我和涛哥一组，欧阳和卓子一组，给我三班倒轮流监视村子！”
杨旭知道卓癸的能耐，最弱的女生交给卓癸是没问题的。
“要不要......去县里申请点人手过来？”老余说道。
“不用！喊小唐回来，今天我先值头一班夜班。女孩子不用去了，熬夜对皮肤不好。”卓癸抢先说道，他的打算是晚上去坟头看看，施展锁魂先把鬼给找到再说。女孩子去坟头吓也吓死了，更别提若是厉鬼出来，他卓癸自己都没多少把握！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五十八章 夜探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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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起人啊卓哥？我是警察，有什么皮肤好不好的！熬夜又怎么了，只要能破案我十天十夜不睡觉都行！”欧阳静柳眉倒竖，不依不饶。
卓癸给杨旭递个颜色，杨旭无奈道：“那换个班，老韩和欧阳一个班，今晚小唐和卓子头一班。”
“凭什么？杨所你也觉得女孩就不行就肯定比不上男孩？我不管，无论怎么调班，反正我要守今晚头一个夜班！”欧阳静实在不服气得很。
卓癸考虑半晌，终于下了决心说道：“既然这样，那干脆就一起行动。今晚我一定把凶手给挖出来！我们像之前那样分成三组，今晚我负责监视马建华，你们监视其他两人，而老余留在所里看着苏大富！”
几人听他这么有把握的语气都有些不解，杨旭问道：“你确定了凶手是马建华？”
卓癸摇摇头，“现在只能说他嫌疑最大。如果真是他，今晚我会让他露出马脚的，你们要看好其他两人就行，别被凶手趁机又搞出了人命。”
最终决定，还是按原来的分组，欧阳和卓癸一组。杨旭的考虑是实力的平衡，在他眼里最能打的卓癸带最弱的欧阳正合适。他们通知了小唐，一行人在隔壁饭馆胡乱吃饱，匆匆赶往了盘龙村。冯涛开车，车还没还给邻居单位。
再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几人把计划制定妥当，一切等卓癸这边的信息，借来的商务车也分给卓癸和欧阳静，警车分给韩卫东和小唐。杨旭和冯涛直接去到了朱建清家里，因为此人目前也是单身，去年他两口子就因为不能生育的问题离了婚，朱建清至今未娶。
村里尽是一米多宽的小道，却也刚好过车，这还是因为水电站的缘故，县里专门拨款发展经济所用。
卓癸发动商务车，载着欧阳静转了一圈，路过马建华家时根本没停下，直接朝着进山的路开去。
欧阳静开始还怄着气，认为卓癸瞧不起她，可当她看到卓癸方向有误时显得十分诧异，出声询问道：“卓哥，你这是去哪？马建华家刚过了！”
卓癸转头瞄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一副神秘的样儿说道：“马建华不在家，咱们去找他！”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家，看都没进去看过！我们又要到哪里去找？”欧阳惊讶极了。
“这就要问你了。”卓癸似笑非笑地回答。
“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小丫头，让你逞能！
“马建华从坟里爬出来这件事之后，你们肯定去他坟地看过吧？”卓癸挑挑眉毛。
“是啊，肯定去勘察过，怎么，卓哥的意思是......”欧阳静吓了一跳，暗忖不会是要跑去坟地吧！
“对马建华来说，坟地里才是他的家嘛！所以我们就是去那里找他，到时候还得你带路。”
欧阳静心里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卓......卓哥你......开玩笑吧？”
卓癸心里暗暗好笑，心想再怎么着还是一个小女生罢了。
“开什么玩笑！我不让你来，你非要来，让你换组你也非得说值头一班，怎么事到临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