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都市之鬼案

薛玲明显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对石坚微微点了点头。
石坚从身上掏出笔和一叠支票，递给薛玲。薛玲填写了一张四万块的现金支票递给卓癸道：“无论卓先生能不能解决，钱我一次性付清，就当交个朋友。”
卓癸笑着点点头，把支票藏入内怀，贴着那块不足巴掌大的玉盒。薛玲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措辞，讲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寻常。
应该是大半年前开始的，那时候薛玲只是时不时感觉到头疼，她起先不以为意，吩咐手下人买了不少天麻老鹰来炖，可是并没有效果，头疼的频率越来越高。国内外最顶尖的医院也去看过，根本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无奈下薛玲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个事实。转到后来，幻觉来了，她时不时从噩梦中惊醒，总觉得有人要掐她脖子。甚至大白天的也出现幻觉，直到最近一个月，幻觉越演越烈，随时都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冲上来掐脖子。幸而有石坚保护在身旁，每当产生幻觉的时候，石坚就告诉她是她自己在掐自己的脖子。薛玲害怕了，终于想起有个人似乎说过一段关于幻觉的话，她只记得叫什么“异空间”咖啡馆，就派了石坚过来。起先还以为是卓癸搞的鬼，后来看了视频，仔细回忆了头疼和幻觉出现的时间，和石坚分析了很久终于认定此事该和卓癸无关。这两天幻觉越来越严重，这才给卓癸打来了电话。
听完叙述，卓癸皱了皱眉头，在路上撞见“卡宴”变道那会儿，他并不会锁魂法术，不知道那一团鬼气是消散了还是遁走了。如果现在碰上那团鬼气，当然随手就可以收了。
“薛美女，你说现在已经是到了一天幻觉好几次的地步？”
“嗯，不定时，但一天至少会有三次以上幻觉！”
卓癸回头看了一眼石坚，坦白道：“说实话吧，你手上出没出过人命。”
说完这话，卓癸把精神力全面集中起来，感受着薛玲和石坚是否会出现异样。
“怎么可能！卓先生，你这么说话很不负责！”薛玲有些生气。
卓癸没理会她的恼怒，转头看着石坚。
石坚眉毛轻轻一皱，又笑了笑道：“那是很多年前了，还不认识鄙雇主。”
这话让薛玲有些愣，但没有开口询问。
卓癸冲石坚似笑非笑点点头，也就放下此事。不可能是石坚手上的冤魂作案，因为很多年前的冤魂那必定是厉鬼了，分分钟搞死这两人。而且对象也不太可能不是石坚而是薛玲啊。石坚坦诚手上有人命，是出于对雇主负责的意思，他卓癸明白，暗忖这人果然有担当。
仔细想了想，他说道：“薛美女，这件事有点麻烦......坦白说，肯定是不干净的东西影响了你。有我在旁边，你不必担心，但我总不能一直跟在你旁边吧？所以要弄清楚这些不干净东西的来源，就有些麻烦了。”
“那.....我可不可以也聘请卓先生作我私人保镖？”薛玲这么问了一句。
“抱歉，我不太习惯被人限制行动的，这个不太合适。”卓癸摇摇头道。
正在埋头苦思之际，他突然转头盯着门口，接着立时站了起来，伸手挡住石坚严肃道：“别担心！你可能马上会有幻觉，有我在，别担心，我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薛玲吓了一跳，有点无辜地看着卓癸和石坚。
“卓先生，你......”石坚刚想说话，卓癸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啊！不要！”薛玲突然掐住自己脖子翻倒在地上。
这变故让听着他们的说话，假装镇定的茶艺师也惊呼一声，站起来退后几步一直退到了窗台。
石坚就要冲过去拉薛玲，被卓癸一把抓住。
“卓先生！”石坚很着急。
“不要！”薛玲满眼的惊慌，手越掐越紧。
卓癸叹了口气，探手一抓，吞噬骤然施展，那从门口飘进来的一团蒙蒙鬼气瞬间被他收散一空。
“呼......”薛玲一下就清醒了过来，过怕不已！感觉双手正掐住自己脖子，一个冷颤就赶紧挪开了双手，一脸惊恐。
“没事！”卓癸沉声道，他走过去扶起薛玲，感受到薛玲吐气如兰，一阵清幽体香入鼻，竟有些迷乱的感觉。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七十八章 血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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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之前的幻觉好像没有这么恐怖！”薛玲的胸脯起伏不定，她把手压在胸口极力平复气息。
“你先出去，这事别对别人说，不然有你好受的！”石坚吩咐茶艺师道。
那可怜的女孩应了一声，逃命似的出了包间。
“有酒吗？”卓癸突然来了一句。
“有，要什么酒？”石坚问道。
“随便。”
只见石坚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拉开柜子拿出一瓶写满外文的酒。
卓癸看得一愣，薛玲强作镇定，勉强笑了笑说道：“这里是我开的。”
卓癸点点头说道：“嗯，先喝口酒压压惊。没事，有我在，你不会有什么的。”
这话说得薛玲心中一动，没有开口。
石坚取出两个杯子，分别倒上一小半递给两人。
卓癸接过杯子一仰头就干了，辣得他直呼过瘾，薛玲也抿了一小嘴，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喝点酒是必要的，能稍微麻痹一下神经，让薛玲快速镇定下来。
等她平复了气息，卓癸才问道：“你说之前没这么恐怖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我说不上来。这次好像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朝我扑过来，过去的幻觉都比较模糊，看不清楚......”
这话卓癸暂时理解不了，他想了会儿问道：“薛美女，你得罪过什么人么？”
鬼气为什么偏偏就找上薛玲，这很奇怪！看这样子，之前这美女出现的幻觉也应该是不知从哪里飘来的鬼气直接对准了薛玲影响过去的。
薛玲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得罪了谁，那凄苦的样儿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石坚插不上嘴，神情严肃地又给卓癸倒了大半杯酒递给他立在一旁。
卓癸点头致谢，这次却没喝，把酒杯放在茶桌上。这团鬼气分明仅是一团鬼气而已，根本不可能有意识，怎么会“认主”的？既然单单找上薛玲，说明鬼气的目的很明确，有目的那必然就是事出有因了，所以她问薛玲是否得罪过什么人，让人下了暗手。薛玲之前否认手上有人命，他卓癸相信。如果真带有人命，要么薛玲自己不知道，要么心理素质强大到瞒过卓癸，后一种可能的几率非常小！
而这鬼气是单独的人死之后形成的，还是某一个“大家伙”分化出来的则不好说，他卓癸暂时分辨不出来。
“这样，薛美女，你把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一些比较有印象的事，还有自身的一些家庭情况，工作等等，都跟我说说吧。影响你的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只是小意思，有我在不会有什么后果，但我总得要查清楚根本原因才好解决，不然这样持续不断，我也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你。”
薛玲听闻他这么说，心中突然有些异样，一副深具戒心的神情看着卓癸。
卓癸看她戒备的神情愣了一下，又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唉，我真没有打什么主意。这样，你自己先考虑一下，把有可能得罪的人和有可能影响深远的事斟酌好了对我说一说行吧？”他心想应该回一趟咖啡馆，把这种情况跟成老头儿说说看，看看他能不能给些指点。
“我......”薛玲努力思考着，可半天也说不上来，她是确实不知道自己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吧，我现在几乎都没怎么社交了，偶尔和相熟的好友吃饭聊天而已......”
卓癸用手指轻轻敲着茶桌，理不出个头绪来，他准备先给成守正打个电话去，看电话里能不能问出线索来。
“薛美女，每间包房都有监控么？”他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探头。
薛玲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茫然道：“这间有，其他的房间没装。”
“嗯，我去隔壁包房看看，你稍微等一下。”卓癸起身打个招呼，出了包房，直接推门进了隔壁。他把头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听不到动静，隔音效果相当好，放心下来，给咖啡馆去了电话让成守正接听。
“成老是我。”
“嘿，你小子死哪里去了？老人家无聊透了！”
卓癸胡乱扯了两句，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只是没说主角是谁。
沉默了片刻，成守正才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这......好像是血魂术啊！但也没见过这么用的！”
“血魂术？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说吧，你知道那些骗吃骗喝的灵婆吗？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古时候有种职业叫灵婆，专门给人鬼上身的，不过对象却是当事人的亲属。有些家里死了人的，舍不得，就去找灵婆还魂，灵婆取他一点精血，在尸体旁边施法，牵引鬼气附上精血主人的身子。死去之人若有什么未完的心愿，就会告诉这个人。这个法术虽然也属于低阶，但很复杂，你也知道，平常之人死了就死了，鬼气根本没有意识，很快就消散了，但通过精血的激发，能让鬼气短时间增加那么一点意识。因为精血的主人一般说来都是和死者有血缘关系的，所以鬼气也不会害他......这就叫血魂术，但你说的持续不断的鬼气影响，而且还是恶劣的影响，我就想不通了，难道他家里天天都死好几个人？咦，你小子是不是接了生意？我可跟你说啊，收入我要拿大头啊！”
这成守正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让卓癸很头疼，他随意扯了几句又说道：“那成老，这种法术你会么？随意什么新死之人的鬼气都能远距离施法？只要拥有事主的精血的话？”
“嗯，理论上是这样。我可不会啊，老人家可是正统的天师道传人，这么歪门邪道的法术怎么上得了台面？你要找到这个施法的人，逮过来让老人家瞧瞧，肯定是收了不少钱才干这种丧德的事，统统收缴了！”
卓癸无语，挂了电话之后他心中就有了底，总算找到一丝线索了。
回到“天香阁”包间，那两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卓癸也不客气，走到茶桌边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洋酒的劲道真不是盖的，从喉咙开始火辣辣地烧到小腹，舒服！
“卓先生想到了什么？”薛玲问道，现在这个卓癸可是拯救她的希望。
精神力再次集中起来，他不答反问道：“你受过伤没？呃......我意思是要流血的那种伤，这大半年来有没有这样的经历？”
“流血”的话一出口，他突然感受到了极其微弱的一丝异样，但他很好地掩藏了自己的神情，不动声色。
“没有啊，我平常做事很小心的，很多年没有受伤了，过去的也算？三年前旅游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擦破了皮......”
靠，三年前，你的血都凝成飞灰了！
“除此之外呢？”卓癸随意问了一句，心中在思量着之前感受到的异样。
薛玲肯定地摇头道：“没有！啊......”她突然想起什么，精致到勾魂摄魄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那个......那个......”
“哪个？”卓癸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七十九章 欧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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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事......也算？”薛玲好歹不是小姑娘，总算说出了口。
“咳......”卓癸呛了一口，刚想说话，心中一动，换了种说法，“不知道，应该不算吧！这件事我可能解决不了，这样，你的钱先拿回去，我做人很有原则的！你每天都在这里？”
卓癸把现金支票掏出来，不容拒绝地递给了薛玲。
“没有，不过我可以每天都来。”
卓癸笑了笑，一副痞子模样道：“嗯，那你每天都来吧，我也早上就到这里来守着你，来一天你给三百块钱如何？晚上我就没办法了，要不你把你的电话给我吧，或许用得着。”
人家有他卓癸的电话，有事自然会找他，但他却要拿人家的电话号码。不过说这一句的时候他神情严肃起来，双眼灌注进法力，让薛玲心中莫名一暖，感受到了真诚。
她从放在另一边的包里摸出一张镶金卡片递给了卓癸，卡片上只有电话号码，没名字没单位什么的。
卓癸点点头，郑重地收了起来，转头对石坚嬉笑道：“我说老石，你看看我这样儿的，掂量掂量能一次性对付几个？”
石坚微微一笑摇头道：“卓先生说笑了，一看你就是练家子，说不定你能收拾两个我。”
“谦虚！”卓癸伸出一根指头左右摆了摆，“伟人曾经说过，过份的谦虚也是骄傲的一种！我哪里能跟你比？恐怕我还根本没注意到你，就被你悄悄拿下了！啧啧，哎哟，当兵一直是我的心愿啊，可惜阴差阳错，当初信错了人，搞得现在自己落到这副田地！可怜啊......”
卓癸发表了一通感慨，指了指茶桌上的空酒杯，冲石坚嬉皮笑脸。
石坚会心地笑了笑，走过去拿起酒杯给卓癸倒酒。
趁他背过身倒酒的当儿，卓癸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对薛玲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薛玲看看石坚背部，又很吃惊地看看卓癸，心中涌起了一丝古怪，却没有说话。
暗示到这份上，就看薛玲自己的悟性了吧。
这次石坚倒了满满一杯，刚好把瓶子里的酒全倒光了。卓癸重重呼出一口气，仰头一饮而尽，一股暴烈的劲头顺着食道沸腾在了肚子里。卓癸伸手夸张地抹了一把嘴，赞道：“有钱人真是好！这酒太霸道了！”
石坚对他笑笑，几万块一瓶的酒能差了去？
借着酒劲，卓癸故意脚下一踉跄，洒脱道：“薛美女，你看，我还是单身呢！你可有什么单身的闺蜜没有？指望你介绍介绍！要不......你看没人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来？嘿嘿，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女......人！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你说是吧老石？”
最后一句，他有些嚣张地对石坚挑衅道。
石坚波澜不惊，只是对他点头微笑。
薛玲被卓癸的酒话说得脸上阴晴不定，正要开口，他又说话了。
“唔，三百块给我吧，上门一次收一次钱吧，你的事我说不好能不能解决！就这样，我还有事呢，趁着酒劲也好去洗浴中心舒坦舒坦，唉，大美人啊，可惜不是我的！”
说完这话，他冲石坚一点头，厚颜无耻地摊开了手掌。等石坚摸出三百块钱递给他，他头也不回径直出了包间离去。
出租车上，他阴沉着脸思考起来。本来想让刘全叫人跟梢薛玲，但想到石坚不是吃素的，百分百会发现，就凭刘全那几个下三滥，人家一只手就捏死了。
他先是找了家小卖部买了一张号码卡，才回到了咖啡馆。
“卓总！”
还是这几个店员，看见他都显得有些吃惊，纷纷朝他打招呼。
成老头正在角落里享用咖啡，看见他进来，立时就站了起来开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说，跑哪里去接生意了？让我老人家孤苦伶仃在这儿，受尽这些人的白眼，至少要赔我一两万块钱吧！”
店员听了他的大呼小叫，一个个把眉头皱得厉害，真想随手抄一样物件活生生打死这贼老头儿。
卓癸充耳不闻，让店员调一杯柠檬水过来醒酒，坐在成守正对面说道：“成老，能使用血魂术的人厉害么？算第几等阶？”
成守正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就收起了无赖的语气，撇撇嘴说道：“厉害个屁！不过怎么说呢？你现在就完全能使用血魂术，当然，前提是你得会，但是说不定人家......这么说罢，学前班也可能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你也知道，总不能说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的肯定就是学前班的小毛孩吧？“
这话容易理解，卓癸点点头，旋又不确定道：“好吧，但如果很厉害的人有没有别的办法来害别人？我意思是说这血魂术那么复杂，而且还一直害不死人，厉害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做手脚吧？”
成守正附和道：“唔......你说得也对......咦，你小子老实交待，是不是接生意了？”
卓癸无奈道：“正在谈嘛，放心好了成大爷，肯定会分你一大半的，不过现在还没谈成，我没把握啊，所以才问你！”
柠檬水来了，正是李嫣，一脸幽怨地瞄了眼卓癸。卓癸暗忖瞧你那小怨妇的样儿，早晚打来吃了你就舒坦了？
当然，他只是想想罢了。
成守正一边思考一边说：“确实麻烦，因为无论怎么施展法术，如果不专门保存起来，那鬼气最多存在几天时间也就自行消散了。所以持续不断的鬼气......得持续不断有新死之人才可以！若是等阶高了嘛......要害人简直是举手之劳，别说血魂术，就是你现在也能轻易弄死别人！”
卓癸一愣，瞬间就想起了魏新民，可不是被自己轻易就弄死了！既然是这样，那很可能别人的目的不是要薛玲的命啊......
不是要命，那就不外要财要物，这薛玲钱肯定是有的，或许还有什么别人很想得到的宝贝。
若是要钱的话，也不见有勒索的迹象，但也难说。在没摸透背后之人的意图前，结论还当真不好轻易下。
他决定等到晚上再用先前买的新电话卡给薛玲打过去，探探情况。现在不能打，因为现在石坚肯定在薛玲身边。
“小姐您好，请问几位？”
店里来了客人，卓癸扭头一看，嘿，可不是欧阳静！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八十章 电话诈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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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你怎么来了？”卓癸起身把欧阳静引到座位上坐下，“喝什么？咖啡还是饮料？”
欧阳静甜甜笑道：“橙汁吧。周末了，我来看看，你这个咖啡馆怎么那么奇怪？”
卓癸吩咐店员冲杯热橙汁过来。
“嘿小女娃娃，这你就不懂了，咖啡只是我们表面上的生意。”成守正看见来了一位大美女，炫耀般神秘地说道。
“表面？那真正的生意是什么？”欧阳静起了好奇心。
“嘿嘿，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卓癸没理这个色老头儿，问道：“怎么不打个电话来，我也好去接你呀。”
“谁知道你关没关机？怎么，害怕我来？”
“瞎说什么呢？我高兴还来不急，害怕什么！”卓癸本想刮她鼻子，抬起手又放下，“所里没什么事吧？”
“没事，好像听说杨所明年开春就要调回庆州了，那时候我也要回学校准备毕业论文了。”
“诶诶，你怎么不介绍介绍？”成守正被冷落，不乐意了。
卓癸没好气道：“这位是我朋友，暂时住在咖啡馆里，成守正成老。她是我哥们儿所里的干员，我们一起合作过，欧阳静。”
“成老你好。”
“嘿嘿，小女娃娃真漂亮，有男朋友了没？”成老头不正经道。
欧阳静瞄了卓癸一眼，脸有些红，没有说话。
“哦哦，嘿嘿这小子可真有福气！”
卓癸心头一热，有些异样，正好李嫣端着橙汁来了。
欧阳静接过橙汁道了谢，从挎包里摸出一个小礼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所里给你买的一块表......”
所里买的？卓癸见这礼盒上面飘着很卡通很温馨的彩带，心想应该是欧阳静自己买的吧，还没接，成守正一把就夺过去了。
“我看看！小丫头，你说说，他是不是接生意了？”
欧阳静看到成守正抢过礼盒开始拆，心里有些不乐意了，听见问话她看着递过眼色的卓癸摇头道：“什么生意？”
卓癸把礼盒抢过来佯怒道：“成老，这是给我买的！你要表改天给你买一个呗！”拆开礼盒，卓癸迫不及待把手表戴在腕上，左看右看很得意的样子。
欧阳静才又喜滋滋地说道：“还挺合适的。”
“当然合适！”卓癸不想成守正在一旁打岔，接着说道：“走，我带你去找大洪去，他就在这附近。”
领着欧阳静出了咖啡馆，他们就顺着兴民路一路散步过去。
“那个成老是谁？大洪是谁？”
卓癸笑道：“大洪也是你学长，警校的好友，现在留校当了教官，我只是拿他当说辞而已。至于那老头儿么......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跟你说说吧。这都中午了，想吃什么？”
“随便。”欧阳静无可无不可地说道。
“有一家烤肉饭挺不错的，咱们尝尝去。”
这丫头专门来找他，还带了礼物，卓癸心情大好，一路笑话讲个不停，逗得欧阳静肚子都笑疼了。
吃了午饭，他们又逛了一会儿街，卓癸提议一起去看电影，欧阳静当然没有意见。等看完电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晚饭呢？吃什么，要不去小吃街吃烧烤去？”
欧阳静摇摇头，有些依依不舍道：“我要回去了，跟家里说只出来一会儿......”
卓癸表示理解，毕竟还是在校生。
“嗯，那我送你回去吧。”
欧阳静拒绝道：“不用，我家离你咖啡馆太远了，我自己打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