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都市之鬼案

卓癸没说话。
“你如果搞死他，我们会被动地把你给交出去，你的信息。他这个层面的领导，不是什么甄有为之流。如果有某个大领导看到文件，随便说一句处置你的话呢？那么，整个国家层面，会不计后果地去清除你！小卓，这真的不是什么威胁，我也绝不会有威胁你的意思……”
房间渐渐阴冷起来，卓癸的双眼仿佛是两柄刀，让李安富后面的话吐不出来。
他艰难地对卓癸摆手，直吞了好几口口水，有气无力地说道：“别……你冷静点小卓。那个结果，是双输的结果，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但有句话叫迫不得已！”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李安富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聂宇吧。”
“市长在哪！”
李安富一震，明显感受到了卓癸的愤怒，不过他想赌一把，他赌了，“市政府会议室。”
“跟卓锦华说老子没空！”抬脚出了办公室。
路过大办公室，他感应到钟，脚步一顿，有拐进去的意思，最终没进去，掉头又回了李安富办公室。
“马博宇说的薛玲父亲……”
“不知道是谁，他父亲没死。”
看着卓癸阴沉的双眼，李安富苦笑道：“他父亲作为北欧一个小国家的什么亲善大使，在京城进行访问活动，昨天才离开。”
离开市局。
“出租！”
“兄弟去哪？”
“市政府！”
市政府位于庆州市中心锦绣区，离繁华的步行街一街之隔。这里交通管制严重，单行道遍布，虽地处市中心却不繁华，反而显得很安静。这里堆积了许多半旧的行政楼，各个部门都在锦绣区办公。曾有人提议行政部门搬迁出锦绣区，不过没通过。
下了出租车，卓癸憋着怒火埋头走进市政府大门。
“干什么！停下，你是谁！”门岗现陌生人闯入，赶紧冲出门岗室。
可惜门岗不是警卫。
卓癸看也不看门岗，伸手掏出枪，“嘭嘭”两枪，惊退了门岗也惊醒了市政办公楼。
一时间警笛疯狂鸣叫，合着听见枪声的人群惊呼，市政府办公大院乱了起来。
卓癸提着枪，阴沉着脸，锁魂全面展开，对惊慌失措的人群根本不管不顾，直接朝着市政会议室走去。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人慌张地拿起电话报警，害怕又好奇地躲在窗边观望，保卫室的警卫如何紧张地集结，抢过武器朝他冲来。
他加快了脚步，没等警卫赶到，冲上了三楼会议室。
一脚踹开了门！
会议室一片惊呼，不知所措的领导们下意识抽身离开了桌子，傻不拉几地退到墙边瑟瑟抖。
两名警卫护着市长，对他举起了手枪。
定！
法诀急念。手枪掉地，“嘭嘭”，卓癸抬手两枪，把警卫射成瘸子！
收了枪，他走到门边，瞄见警卫正好冲上楼道，他冷笑一声，关上了门。那些警卫不敢冲进来的，一屋子领导当人质，谁敢乱来。
“市长大人！呵呵呵呵！认识我？老子叫卓癸！”
卓癸如一头狂的狮子，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几次抬枪瞄准瘫软的市长，却始终开不下枪！他眉头拧成一股，撕着嘴角，想把心中的情绪一股脑泄出来，可泄不了！
“你他妈说！认不认识我！认不认识我卓癸！”
卓癸突然冲上去，抬手扇了市长一巴掌，吼得会议室众人耳膜“嗡嗡”振动。
“认......认识！”
“你他妈想清除我？嗯？清除我？你他妈有几颗头？”卓癸用枪口不断戳市长的太阳穴，所有人都在担心会不会走火，但没人敢说半句话，除了警卫“嗯嗯呀呀”的惨叫。
卓癸又跳起来，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突然停下，他指着市长怒吼道：“老子只给你一次警告！收起你的算盘！如果我卓癸身边亲近的人，少了一根毫毛，老子生抽你的魂！”
一股阴冷骤然爆，会议室已经没有还能站立着的人，一个个牙关打颤，那是一种打心底的恐惧。卓癸环视了一圈，走向门口，全身法力一丝不剩，全部爆了出来。
定！
走出会议室，“嘭嘭嘭嘭”，一路拾枪一路射腿，待到他下到一楼，已经没有一个警卫完好的了。
警察没来，武装警察也没来，卓癸知道，是李安富下了命令，跟武装部长也作了紧急沟通。李安富心知肚明，来一个死一个，徒然送上无辜的人命而已。
闯进一楼一间办公室，卓癸扯过一条垃圾袋，把浑身别满的枪装了进去，就那么走出了市政府大门。拐过街口，跳上出租车回到了副食店。
市局。
钟闯进李安富办公室，脸色阴沉，汗珠一颗颗往下掉。
李安富紧张道：“动手了？”
钟点点头。
李安富一下就瘫向了靠背，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钟一惊，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杀人，警卫的腿，全部射断。”
李安富长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八十章 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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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出租车上，卓癸疲倦欲死，那是一种累到灵魂深处的感觉。???
当他走进副食店，见到张妍倪可欣两女的一瞬间，他把这种疲倦吹散一空，笑了出来。
“可欣，我饿死了，快去弄点吃的。”
倪可欣此女虽然没有法力，但非常敏锐，她看出了卓癸与往日的不同，一种厌倦一切的感受。但她没说什么，递去一个关切的眼色，“那我现在就回家做饭。”
“妍丫头，今天从李安富那里骗了不少枪，嘿嘿，来看看。”
张妍大大咧咧很有兴致地去查看武器，“这些都放在家里吗？”
“不然呢？”
看了一圈，没兴致了，都是普通货色。卓癸暗叹，这丫头口味刁钻了，很可能是让刘冬的武器给惯的。
“案子如何了，聂队？”
卓癸想了一会儿，还是认为不太安全，应该让聂宇在盘龙镇多呆一阵子。反正他也可以修炼了，自己抽个时间把锁魂和吞噬法术传授给他就行。
张妍看卓癸一直不说话，担心道：“是不是很麻烦？”
才看出来？这女子在卓癸的庇护下没有用武之处，连智力都退化了？
“没有，他多呆一会儿呗。凶手确定了，但没找到人，李安富那边已经立案，我怕欧阳和胖子出意外，让老聂陪着他们。”
说道欧阳静，张妍就不怀好意地抿嘴笑了，“我看欧阳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你收了！你太坏了！”
卓癸无语，暗忖恐怕真是这样，自己总忍不住要去调侃，好像已经认定了欧阳是自己私产一样。这……应该是花花肠子的本性吧！妈的，来一个收一个！还有那个李嫣，总要抽个时间去找她！
倪可欣把饭菜端了来，三人吃完，卓癸问成老呢。倪可欣横了他一眼，说成老成天抱怨卓癸把毛毛给带走了，现在又开始去公园和文殊院算命去了。
这个却没有办法，他自己也不想的。不过他对毛毛的那个万里定位能力很感兴趣，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我去买点符纸，给老韩和小唐烧点去，应该算头七了吧？”
倪可欣诧异道：“你信这个？去许老板店里拿呗。”
呃......卓癸只好把马博宇的话简单说了，说要去探探这个端木符纸。
“端木符纸？头一家那个？”
“是啊，你认识？”
倪可欣笑道：“这里我都认识呀，年前生意好的时候他们不都经常加夜班么，他们宵夜都在我这里拿啤酒。妍妹揣着天眼符的，也没见有什么不同。”
“天眼符是看鬼的！”
卓癸出了副食店，挨着店铺逛去，路过许老板店铺还进去打了招呼，聊了两句。走到端木符纸店门口，锁魂一展，没什么古怪。店里三个人，两个年轻人在玩手机，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在看两人玩手机。
“老板呢？”卓癸喊了一声，把三人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卓老板？”中年男人抬抬眼镜，有些不确定。
“你认识我呀？你就是老板么？”
“呵呵，卓老板你好，我们没说过话倒是和倪老板认识。我是老板请来看店的，卓老板有事？”中年男人起身把卓癸迎进店，两个小伙子见可能来了生意，也就把手机放下，看看卓癸有啥需要。
“我朋友，在盘龙镇做丧葬生意，问问我有没有价格更低质量更好的进货渠道。我看你们这家最大，所以进来问问。”
“哦哦。小刘给卓老板泡那个好茶！”中年男人显得很热心，搓着手堆笑道：“哎呀，这价格嘛......是这么回事，我们可能价格不是最低的，但肯定是质量最好的。花圈纸人这些，全手工！出了省不敢说，至少庆州范围，我们属于第一家！其实应该这么看，同等质量下，我们能做到价格最低。只是现在生意不好做啊，很多粗制滥造的厂家，只图便宜了......”
中年男人“劈劈啪啪”一大堆。
卓癸点点头，“嗯，肯定要质量最好的呗......对了，你怎么称呼呢？”
“呵呵，小姓管，管德宽。”
“嘿......这名起得好！那个管老板，我朋友野心大，寻思开很多分店那种，垄断村镇生意，呵呵，你可以做主吧？”
中年男人更热情了，“可以可以！多大的生意都可以谈，老板对我很放心的，我做事，就两个字：厚道！”
小伙子把茶端了来，卓癸谢过，也不怕烫，抿了一口，奇道：“这不是茶叶？唔......很苦，很回甜......老板，这茶是哪里产的，这这……好茶我也喝过不少，这茶绝非普通佳品！”
他开始还不在意，只是一般的茶香，还算不错。可是说着说着，那股子回甜就慢慢沁入了肺腑，一股暖流渐渐在体内化开，舒服得要死！甚至......他隐隐觉得似乎引动了自身的法力！说到后来，他震惊了。
中年男人得意地笑了，“嘿嘿，卓老板是识货之人啊！一般人还喝不出名堂来呢，比如我。老板说了，这茶是招待贵客的，只要我觉得对方是贵客，就可以用这个茶来招呼！这不是茶叶，是树叶片儿搓揉的，老板是南方人，那边管这个也都叫茶。”
“不行，我一定要见见老板！好歹找他买点这种茶，珍品啊！”
中年男人面露难色，歉然道：“这个......不瞒卓老板，我们老板脾气有些古怪，不太见外人的......”
“呃，这是什么道理？”
“不知道啊，我们是一个家族企业，作坊里都是老板一大家子人，他们也都住那里，我想应该是怕手艺外传了吧。”
“你也没见过？”
“我当然见过！我跟着老板家都四十多年了，哎，我是个孤儿，被老爷子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不过他俩就没见过了。”中年男人有些唏嘘，指了指那两个小伙。
“你们老板是哪里人？”
“南方省的，搬到庆州来也有个十来年了。”
“嘿，可不是巧，我祖籍也在南方省，你跟老板说说，说我想见见他买茶，我是南方省義合县的人，见不见再说吧。”
中年男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義合县”是哪里，却又不敢表达出来，尴尬地挠头道：“嗯，好的好的，我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卓老板你稍坐一会儿。”
卓癸手机响了，是倪可欣，响了一声断了。他对中年男人说道：“店里有事，你问问呗，一会儿来找你。”
卓癸往副食店走去，他锁魂一展，知道是丁香来了。
丁香在和两女聊天，见卓癸进来，起身招呼。
“丁香老大，今天清闲？”
丁香笑道：“金条出手了，来给卓法师汇报一声。”
“哦哦，太好了。丫头泡茶！”
张妍白了他一眼，“哪有茶？”
“哈哈，那就喝矿泉水！”
两人来到后巷交谈。
金条总共换了三千二百万，其中两千万准备以股票基金的名义成立一个投资公司，以购买蓝筹股分红作为可持续的手段。红利大概在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之间，可能还没有定期存款的利息高，但股票的好处是有资本溢价。
卓癸懂得不多，丁香稍微作了解释，卓癸也不在乎，让她放手去搞。
而剩下的一千二百万，丁香团队只拿两百万，用八百万来做建设，建立一个中等规模的孤儿院。没有一次型搞大型的，是想着把孤儿院的内部软硬件搞好一些。
这方面卓癸也没有意见。
还剩两百万，合着金条之外的七百万现金，共九百万，丁香的意思是全部给卓癸。
卓癸考虑了一会儿，问道：“丁香老大，你们最近有什么事没？”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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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顿了一顿，回道：“暂时没事，先前和卓法师说的那件事，还有一个准备过程，不急。卓法师有什么吩咐？”
卓癸点头，拿捏了片刻，“这样，这九百万我们一家一半。有件事想麻烦丁香老大。唔......最近如果没有事的话，你能不能去盘龙镇？上次一起吃过饭的，杨胖子，老聂。他们可能不太安全，我意思是算是保护......”
“没问题，对方什么来头？”
卓癸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个......可能不如我，但应该差不太多……”
“嘶......”
丁香倒抽一口冷气，没敢接话。
卓癸也知道，这个确实有点让人为难。
沉默一阵，卓癸叹道：“那这件事就算了。钱还是之前那样，我们一家一半，毕竟当初是同伴来着。不过你的事恐怕要等我把这边这个对手找出来才行，还要去一趟江门。”
丁香似乎觉得过意不去，踯躅道：“我看这样，我还是带两个人过去，能帮上忙的我们就尽力帮。若是觉得力有不逮，我们......就直接撤了如何？”
卓癸再回忆了一遍血手杀人手法，还是没什么把握，可他也实在放心不下胖子和欧阳静。聂宇好说，有法力符箓在身，没那么容易被血手秒掉。丁香此女身手不凡，人多的话，血手大概率不会鲁莽行事，且这贼子目前还在躲着自己。
“行！那就拜托丁香老大了。”
“好说！”
丁香非常江湖地抱拳施礼，要了聂宇的联系方式，准备离去。
“等等。”
“卓法师还有吩咐？”
“嘿嘿，刚收缴了一批武器，我留着没用，你们拿去吧。”
那种荒诞感再次涌上丁香心头，收了一垃圾袋武器，驾车离去。
丁香前脚刚走，管得宽后脚就进了店。
他表情很古怪地说道：“呃，这个卓老板，实在不好意思，老板说故乡是是非之地，伤心了，十多年前就断了与故乡的联系，并且不想再有任何瓜葛。卓老板既然也来自南方省，茶叶是小事，回头找人给卓老板送到店上。”
看着沉思的卓癸，管得宽觉得很抱歉，又补充道：“哎，卓老板你千万别在意，我家老板就是这个脾气，是有点......有点古怪不近人情……”
卓癸听得一阵心烦，想起血手很可能就藏身在端木家里，眉头紧锁不开。
管得宽有点惊讶他这个神情，又赔了个礼，转身回去了。
端木家的意思卓癸明白，应该是这个天师道圈子让他们吃了大亏，远避到庆州来了，类似退隐江湖不再搭理有关天师道的任何事。
血手可不是天师道，自己也不是天师道！血手肯定不会通过文殊院的门面上门拜访，自己也不用啊！
他给钟超打去电话，让查一查这个“端木符纸”以及符合“端木”、“管得宽”字眼的。半个小时后钟超回了信息，工商登记没有叫“端木符纸”的，只有一个“世家香烛坊”，是一个厂子，法人为管得宽，在云梦山风景区山脚。具体地址是云梦镇桂花街三百三十五号。
云梦山他知道，上了高速也就是一小时车程，读书的时候去过几次。卓癸给成老头打了电话，问他认不认识端木符纸的人，成老头表示认识，副食店那排门面头一家。卓癸很无语，询问他认不认识天师道的有姓端木之人。老头儿想了一会儿以不确定的口吻表达了似乎他师父无尘真人有个朋友叫端木良。卓癸让老头儿马上到副食店来。
“臭小子，老夫正在看相，叫我过来做什么？”老头儿对着他永远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卓癸把事情说了，老头儿白眼直翻，“小子，再过两月老夫就一百零四岁了！师父死的时候寿元一百五十三。他起码有七八十年没出过道观，他的朋友早成鬼了！”
“那你们怎么能活那么久？你又怎么知道这个端木良？”
老头儿哑口无言，最后开始瞎扯，说是师父炼了丹药。至于端木良，是他师父给他讲故事的时候说到过去闯荡天下时有这么一个朋友而已。因为讲的是收鬼的故事，很精彩，他有点印象罢了。
卓癸丢下成老头，跟两女招呼一声，一趟车来到了云梦镇桂花街。
桂花街在镇子边缘，三百三十五号到头，厂子奇大，一直延伸到山脚下去了。卓癸把车停在街边，锁魂一展，有了发现，大概千多平方的作坊，寥寥几个人在干活，没有法力。一片绿荫之后，探不分明了，依稀是个园林。
门口就是那种普通厂房的大门，只是围墙很高，起码有二十来米，大门有监控。卓癸冷冷注视着监控，伸手握拳，“嘭”的一声，爆了监控，抬脚跨进作坊。
作坊内摆满了簸箕条凳，晒着一大片香烛。有人发现他进来，停下手中活，走上前来询问。
“你是谁？”
“卓癸。”
“来干嘛？”
“找端木良。”
那人大吃一惊，仿佛见了鬼一样，瞪着卓癸好一会儿才说道：“没这个人！你走吧！”
这人的表情，连幼儿园小朋友都瞒不过，卓癸脸色一沉正要发火，那一片朦胧中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模样风流潇洒。
“禹叔你去忙吧。”年轻男子面带微笑，待“禹叔”走开后对卓癸礼貌地点头致意，“卓老板？请问卓老板所来何事？”
怕是管得宽先前的电话，让这边知道了他。卓癸看着这个年轻男子的笑，感觉有点厌烦，那是一种很冷漠，很高傲的笑，他讨厌这样子的表情。
“你是家主？”
“不是。”
“那你是谁？能代家主说话？”
“家主是我表叔，是否能代家主说话嘛，那要看卓老板……”
“滚开！”
年轻男子双目骤然一缩，一丝怨毒闪过，但只一瞬间就掩藏了起来，保持着笑容说道：“卓老板想来这里惹事......”
卓癸鬼火乱冒，这他妈装个球啊，突然出手，刹那间就掐住了年轻男子咽喉，蛮力一带，把男子给扯到脚边跪下，力道越来越大。
男子呼吸不畅，一脸惊恐，胡乱抓住卓癸的手死命挣扎。
先前的“禹叔”和其他几人看到这个场面，惊呼一声围了过来。
“来，就死！”
卓癸再一发力，年轻男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几人急急刹住脚步，骇然看着卓癸，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卓癸浑身戾气找不到地方发泄，又被这倒霉的端木家拿身份，邪火乱升，冷哼一声，越来越用力。
年轻男子已没了动作，嘴角涌出白沫，双眼已经跟个死鱼一样了。
“住手！”朦胧中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如一堵墙，朝卓癸撞来。
卓癸冷笑，毫不在意，年轻男子脸色乌青，离死不远了。
“呼呼”。
朦胧中一阵强烈的法力波动，突然激射出一张符纸，带着一股热浪袭向卓癸。
他冷笑，终于不再装高冷了？随手丢开年轻男子，法力瞬间凝聚，周身一震，吞噬骤然勃发！
“噗”！
如水扑火，符纸刚一近身，竟然诡异地化作一缕青烟，就那么消散掉了。
卓癸一阵气闷，咳了两声，不由自主退后两步，稳稳站定。呵呵，不过如此！他双目似**光，紧紧盯着作坊后那一片朦胧！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机车少女（三更，补春节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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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视看去，作坊边缘是个门廊，连接着作坊四周一圈仓库。门廊后面花草树木，曲径通幽，视线在此模糊，看不过去。而射来的符箓恰在视力不及处。
雄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似乎因为先前法术被破，失了点元气，带着沙哑。
“道友究竟何人？为何闯我端木家，更出手伤人？”
卓癸站如劲松，冷笑道：“装高冷，怪谁？既然不是普通人，那就恕我不会普通手段！你们客客气气，我可以道歉，哼哼，要装，我也奉陪！”
“轰轰轰轰”！
强劲的马达轰鸣进了作坊，卓癸锁魂探去，进来一个头扎双辫的机车少女。少女妙龄，中等个子，长相......卓癸想起街边报亭的那些漫画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