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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夫何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卡其末
苏雪同喜儿一人端了一盆水进来,苏雪摆了锦帕轻敷在她崴到的踝骨上,她垂眸,笑意温婉的看着苏雪,侍女边敷边道“娘娘,冷敷一下,消肿的快。”
喜儿也很担忧,在一旁看着苏雪小心的给慕容婉儿冷敷,眼神直直的落在她崴了的脚上,她身侧的水盆里冒着热气,她嘟囔道“娘娘怎么崴的这么严重啊。”
唤做苏雪的侍女一语不发,只是一遍遍的浣洗锦帕,重新敷在慕容婉儿受伤的脚踝上。
喜儿看着盆里已经不冒热气,弹指试了一下,果然没了温度,忙端起盆出去重新换水,慕容婉儿看着苏雪道“这管用吗?不要折腾了。”
“管用,娘娘,奴婢小时候上山采药换钱,崴了脚,我娘亲就是这样给我敷的,娘亲说,无论崴的多严重,只要按照这,定然明天便可下床走路了。”苏雪浣着锦帕道,抬眼看到喜儿端了热水进来,苏雪忙站起身接过,道“再用热水敷敷,就好了。”
喜儿将盆放下,听着苏雪的话,皱眉问道“苏姐姐,这管用吗?”
“当然管用了,相信我。”苏雪肯定道,沈文明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她们主仆三人在那里说话,慕容婉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垂眸望着苏雪,眼在光下似有晶莹之泽。
“将军还未走啊,婉儿谢过将军今夜好心,此事关乎你我身家性命,还望将军不要多言语此事才是。”慕容婉儿,抬头冲他也淡淡一笑道。
“臣明白。”沈文明应道,抬眼看向慕容婉儿,望着她的脸,他的目光有半晌的迷茫。
世人是真的不记得,还是不敢面对事实。
旧事惨烈,当时置身其中之人,也只能任时间将其向前推移,如同黄沙中画好的标志,一点点被掩埋,埋与心底最深处,若不被碰及,都不会疼痛。沈文明的赫赫战功,曾经被她一遍遍的在口中述说,那些早已融入血液,成为一种本能,如今,再有人提起这个名字,她竟脱口想要说些关于他的事,只是,曾经的故事,终究只是留在曾经。
慕容复,老国公,因力劝皇上不得。以头抢地尔,已表忠贞之心。
那是她唯一的长辈,以六旬之龄,进殿力劝皇上亲查此事。不可废黜太子之位,而在皇上坚决的态度下,撞死在台柱上,死在她的面前,慕容家世世代代为国效忠。如今慕容复恐早已失了模样,人去楼空,连屋舍都是恋人的,世人只说,老国公公然忤逆皇上,力劝皇上不可废立作乱太子而获罪。这是有一次,一个新进宫的宫眷用一连嫌恶之色望着她时,说出来的。
而她只知,祖父一生为国,所思所想皆为了国家。为国苍老了容颜,鬓白了秀发。
慕容婉儿正想着,脚边传过温润的感觉,苏雪换了热的锦帕来,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抬眼,看着库勒依旧站在原地,道“将军可否讲几个你们作战的功勋事件来,我想听听。”
“那一年冬天,我们的粮草被劫持。军中无粮,众将士连饭也吃不饱,更别说打仗了,将领皆急坏了。那时候,军令下:谁若能在不伤民的情况下,弄来粮食,即可封官。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军中有人提议。可以派人潜入敌营,将粮草偷出,若偷不出,便将敌营粮草烧光,敌营粮草也断,也只能退兵。
只是如何进入敌营,成了一个关键,于是我们派了两个人,乔装成女性打扮,混入敌营官窑中,瞒过检查,两个人,一泡尿,断了敌军全部的粮草,当敌人明白过来时,军粮已被烧毁。”沈文明明讲完一个故事,抬眼看了看慕容婉儿,看她抿嘴微笑,而在她一侧的苏雪和喜儿在小声的咬耳朵,脸上带着笑意。
他动了动眸,继续道“听一个士兵说他刚进了队伍的时候,正冷,夜晚守夜,手冷便缩着身子,手钻进袖筒里,被指挥使看见狠狠的踹了一脚,好几天腿骨疼的直不起来,以后手即便冻出了皮,也不敢再那样做。再有,那一次,指挥使让他打几个不服从纪律的士兵五十板子,他知道军中五十板,至少十天起不了床,这还是他们,若是平头百姓,早已被杖毙,他多嘴说了一句,五十板太多了吧。结果全部的士兵因为他的这句话,皆受了十大板。有嫌弃军中伙食不好的,指挥使竟让他们一周无伙食,再次吃上伙食时,那滋味说不出的香。后来,他悄溜出军营,被指挥使发现,让他蹲了近五个时辰,身子早已没了直觉,连痛的感觉都没了。他在军中第一次哭,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刺杀了一个士兵,感觉他已将死,便没有再捅下那一刀,致使一个士兵死在那个将死人的刀下,他抬头看着士兵在他面前缓缓倒下。等到他当上了指挥使,才明白,当初的指挥使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沈文明立于庭中,沉沉的出了口气。
苏雪和喜儿听到他说的事,眸不由的湿了,而床上的慕容婉儿垂着眸,手撑着床沿,看不到脸上此刻的表情。
这个故事,沈文明曾经给她讲过,而她亦能讲出这个故事,她还记得,那个温暖的午后,她同沈文明坐于落满黄叶的山坡上,天色极好,被落叶铺陈过的山坡也是极美,沈文明仰头看天,在她缠着要他讲戎马生涯时,他的眸沉缓的动了动,缓缓开口,告诉他这个冗长的故事。
她手支着头,看着缓缓讲述的沈文明,顺着眼角滑落下一滴泪来。
这个故事她铭记于心,那是他的经历,他如何当上大将军的故事,那天他们躺了很久,躺着看着落日染红了天,一点点的降下去。
她亦记得,那天回去的时候正巧赶上入夜的集市,她看着人们跃跃欲试,纷纷想要将圈圈套入想要的物品中去,她觉得好玩,挤进去看,不由的也想上手去试。
套了几个,一个也未套上,她有些生气,却见沈文明勾唇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问“你想要哪一个。”
她转过脸,看了看他,道“那个玉镯。”
他嘴角始终噙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似随意的一甩,那圈竟稳稳的套住了玉镯。慕容婉儿开始还是聚精会神的随着套圈飞去的方向看,在套圈套住的那一刹那,她一时兴奋,开心的欢呼。
“还要哪个?”他接着问。
“还要那个”
啪,再次圈落地,又一件她所指之物被套住。
“那个。”
“这个。。”
“这边这个。。”
声音响过,竟无一个没有套住,老板吓白了脸,跪着磕头道“大爷,求您了,您再套,我这可就没什么,我给您跪下了。”
沈文明转脸看了看那商贩,从腰间取出两锭银钱来,扔在他面前道“算我买你的东西。”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那商贩长吁了口气,脸上才慢慢的露出笑意来。
“将我所套中之物,都打包了。”他指着东西道。
“好。。好。”那人忙将东西装入一个大布袋,沈文明正欲伸手接过,慕容婉儿道“我来拿,这本就是我的东西。”
“不沉吗?”他挑眉笑着问她。
“不沉。”她高兴的将东西紧拥入怀。
一路上,慕容婉儿都在说着商贩在他一个个套中物品时的神情,她笑着道“大爷,大爷,小人这是小本生意。”
“大爷,大爷,您高抬贵手啊。。”她模仿着模仿着笑出了眼泪,沈文明始终嘴角挂一抹淡淡的笑意,笑着听她一路叽叽喳喳。
过往的笑声依稀回荡在她的耳旁,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融入被褥中,沈文明望着床上的慕容婉儿,眼眸也在光下泛着水润。
她吞咽了下口水,紧闭着眸,许久,才缓而睁开了眼眸。
“雪儿。”她喊道。
苏雪忙走至她的榻前。
“扶我下床,我要下去。”她开口道。
她的脚已经迈了出来,沈文明一惊,差点欲上前阻拦,定下了神,才道“娘娘,脚才刚受过伤,不易走动。”
慕容婉儿抬头看他,手攀住苏雪的胳膊,强自站了起来,有些走路不便的走向他。
她在苏雪的扶持下,在他的面前站定,眨着眼看着他,眨着眨着,竟沿着脸颊缓缓的落下泪来。
“这个被踢的士兵后来成了将军。”她嘴角显露一抹苦涩的笑意。未完待续。





复夫何求 143心惊
“玄元,朕很欣赏你,因而留不得你。”说着,身侧的德生一喊,门外便现出大队军士来,将锦乐府团团围住。
高岚望着突然如蜂一样涌出来的人,吓傻了。
上官睿抬眼看向了上官恭男,深吸了口气,眼中那一抹难过之色很快的掠去,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的端起面前早已凉了的茶饮了一口,那沁凉的感觉一路自心口蔓下。
玄元轻笑出声,依旧坐于位置上,脸颊上那被割破的地方,血迹已经干涸,留下很明显的印记,在他一笑间更加明显。
“兔死狗烹。过河拆桥。”玄元冷冷的开口道,笑着举杯对着上官恭男,目光中没有一丝的畏惧,甚至带着些许的嘲讽道。
上官恭男略自闭了闭眸,脸色如将落的天幕,道“今晚过后,便再无玄元这个人了。”
玄元对着他扬眉一笑,越发令上官恭男恼怒难堪,他冷冷道“念你我往日情面,朕不杀你,让你自行了断。”
“皇上还记得往日情面,当初皇上差点命丧边关,小民对皇上忠心耿耿,今日承蒙皇上厚爱,玄元愧不敢当。”玄元站起身来,含笑看着上官恭男,语气不闹不怒,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却见上官恭男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放肆。”上官恭男厉声,吞咽下口水道“朕不相信你没有野心,从你接近朕的那一刻,你难道没有觊觎过朕的江山,你之所以迟迟不动手,不过是在笼络民心,等到顺应民心,你大可学刘邦起事。”
“若我真想,恐这天下早已是我的了。”玄元大手一挥,放肆道。
这话惊的上官恭男脚步晃了晃,手撑着桌子,手上青筋若现。
“你。。。。如此放肆”上官恭男气着胸口急剧的喘着。气如波浪一波一波的涌上来,顶的他胸口发疼,他放在桌上的手早已握起了拳,眼中因愤怒充血肿胀。分外骇人。
“皇上既然动了杀小民之心,小民还有何事可怕的呢”玄元冷笑道。
“呵呵,若朕不除你,朕的皇子,恐一个个被你所害。当初是庆儿,如今你又想害睿儿。若不是朕及时发现,睿儿便是下一个庆儿。”上官恭男有些失控的吼道。
“父皇。”上官睿开口喊了一声。
上官恭男的话悉数落入他的耳畔,他没有看上官恭男的脸色,只听到他那看似关切的话语,上官恭男真的担心他吗?当初他长姐逝去时,他竟然在举行庆功宴,年幼时,也未曾将他捧在手心过,他的眼里究竟有些什么?
玄元侧眸看向了上官睿。眸子淡淡,有些些许的沉重,看着上官睿犹豫了会,深吸一口气,重重垂眸,许久才睁开。
玄元冷笑,“皇上,欲杀太子的人是你,就像今日您要杀我一般,是您在害怕。因您在害怕,所以,您要杀尽所有让你不安的人。”他抬眼,嘴角勾起的弧度与那道伤痕重合。他笑道“若不是众将士保护,太子便死于您所布下的箭阵之中。”
上官恭男吞咽了下口水,脸色差极了,他道“太子被妖言所惑,做出叛乱之事。”
“太子一案,牵扯之人甚广。太子被囚困与东宫,老国公慕容复之死,沈大将军失踪,还有很多,皇上用不用小民一一列举。”他淡淡道“您的猜忌已经杀了太多的人,您是有权,可如今,除了权势,您还有什么?”
玄元顿了顿,冷冷道“您一无所有。”
上官恭男脸色一青,被他道破心中所思,恼羞成怒道“拿下快来人,将这狂妄之徒拿下”
“皇上不是许小民自行了断了吗?小民的话说完,自会了断,不必麻烦这些人。”玄元指了指门外道。
“上官恭男。”玄元冷笑着放肆的喊道。
皇上的姓名从玄元的口中说出,她的神经顿时绷了起来,半垂下眸,扫见她坐的身侧那方雕龙的刀鞘,这是上官睿之前说好的暗号。
而此时,玄元的背正对着她。
上官睿垂眸看她,她吞咽了下口水,手轻轻的去触及刀鞘,感觉一阵冷意,手似被冻住了一般,竟不能弯曲。
上官睿伸手,轻轻的将手覆于她的手上,淡淡的温暖让她的手渐渐有了知觉。
他的手推着她缓缓握住了刀鞘,继而放开,她的心跳的极快,她咬着下唇道,起身,冲了过去。
拔开的短刀毫无悬念的刺在了玄元的背上,她沙哑着喉咙道“不能直呼皇上名讳。”
玄元自口中吐出血来,染红了他的牙齿,一向看起来沉稳而冷清的他,此刻面容有些扭曲,他笑了笑道“因为他不配为帝”
高岚看着那刀锋处缓缓的渗出鲜红血液来,她瞧着那颜色,眼前一阵眩晕。
“既然小民将死,便再告诉皇上一件事。”玄元笑得骇人,往日的优雅此刻荡然无存“小民多年来,给皇上所用之药,无半分功效,哈哈,不过是用来哄得些朝廷用银,用来救治穷苦百姓。不想,一骗竟骗了皇上六年之久。”
“不可能”上官恭男跌落在椅子上,缓缓开口,不让声音被听出惊慌害怕之声“朕命人验过,此药确实可行。”
玄元向前一动,短刃随即出了他的身子,高岚脸色泛白,看着那刀下依旧往下滴血,喘着出气,砰的一声,短刃掉落,她整个人便要跌落在地,身子突然倚靠在暖暖的怀抱。
玄元吐了一口血出来,冷笑道“皇上难道不知,为了迎合你,可有敢说真话的。”
上官恭男喉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心口似突然压了一块大石,连呼吸都疼都厉害。
“而皇上一直在背着我服用一方药,此要虽短期内看似对身子有效,实则内亏肾虚,恐皇上的身子早已亏空”玄元向前,道“恐那时,真正想篡夺皇位之人便明了,恐也晚了。身边的忠良皆死于皇上之手,你的猜忌和狭隘,成了敌人手中最好的谋杀功臣的武器。”
皇上站着,未再开口多说一句话。脸色很差,上官睿缓步向前,在玄元张狂大笑之时,扬手狠狠的扇了其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用尽了他全部气力,扇的玄元一个不稳。跌落在地上,上官睿指着玄元道“凭你也敢放肆。”他冷声道“速速拿下。”
玄元却淡淡的微笑,伸手一掌击在自己胸口处,登时,他狂喷一口血,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上官恭男心口一疼,看着玄元,亦是喷出一口血来。
他坐于椅子上,急促的呼吸着,目光始终望着玄元。
“皇上。您怎么吐血了?”德生惊叫一声,将他自恍惚中惊醒,他重重的呼吸着,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才看到暗红色的血来,上官睿命府里的郎中上前,郎中跪着,小心的为他把脉,孙德生则替他擦了擦嘴角。
他盯着手上暗红的血迹,只觉得那色彩越发刺疼了他的眼。方才玄元的话依旧在他的耳边回荡,假若方才他所说的都是真的,而他知自己用冰蟾之事,那他究竟是何人?
皇上低眸看了看那郎中。听郎中道“皇上您身子极寒,必然用了阴寒之物,小民劝诫皇上应停用此物,用药理慢慢调息恢复。”
“胡说八道。”皇上嘿嘿一笑,掩饰心中的惶恐。
“睿儿,你这郎中胡言乱语。医术不行。”他道。
“父皇,此人是我从山野中寻来的,江湖人称“赛华佗”所见所闻甚广,甚至能通过描述便能精准的知道,此人是何病,该用何药。”
“哦?”上官恭男诧异道。
他所用之药为冰蟾,是一位御医给他用的,并亲自试过,并未见有何异常,甚至,看到他的脸色比未服用时好太多,现在效果也不错。
“朕所用之物,乃是一冰蟾,此物有极大功效,朕也觉得身子一日胜过一日强。”
“皇上,冰蟾却有奇效,不过因人而已,若习武之人,体内打通任督二脉,血气自然游走,这冰蟾可为其增长内力,疗伤,皆有奇效,甚至此物可解百毒,当真是圣物,但,若是无武功之人服用此物,便是另一种现象了,真气乱窜,无法出去而至于体内,久集成毒,这也是皇上刚刚气血攻心,会吐血的缘故。”
上官恭男只觉冷汗渗出,呼吸不由的紊乱,心底泛起阵阵的寒意来,而想到自己刚刚吐血,更是不由的吞咽了下口水。
“皇上若不信,小民可验证给您看,这冰蟾的毒有多重。”
“如何证明?”上官恭男问道。
郎中站起身来,转而看向了上官睿道“殿下。小民知道您平时喜斗蛐蛐,可否命人取两个战蛐来。”
“额。。”上官睿脸上掠过一阵的尴尬,转而向门外家丁道“命人取我的爱蛐来。”
不多时,下人便取了蛐蛐前来,那郎中继而道“小民可否斗胆取皇上的血来验。”
“大胆。”德生提着嗓子,挡在上官恭男面前道。
上官恭男推开孙德生,沉重缓的道“取一把刀来。”
“皇上。。”孙德生喊。
上官恭男垂了垂眸,接过递过来的刀,轻划手腕,看到深色的血液滴入碗中。
“可以了。多谢皇上。孙公公,劳烦您为皇上包扎一下。”郎中道。
“让我来吧。”上官睿上前,接过郎中手中干净的亵布,上官恭男冲他笑了笑,看着他半蹲着,为自己包扎着。
郎中腾出手来,在上官恭男的面前放置了一凳子,将斗蛐的笼子打开,斗蛐叫着,在框内游走,很是兴奋,郎中不慌不忙,将血倾倒于一侧,那蛐蛐还在框框内乱动,其中一只蛐蛐在血迹旁绕了许久,好像不时在低头嗅着什么,好像在犹豫着,许久,动了身子向前,好像在啜饮,紧接着亢奋的叫着,另一只蛐蛐也围了过来,两只蛐蛐斗了起来,斗着斗着,那蛐蛐忽而倒地,不动了。
另一只蛐蛐也俯身啜饮,像是在享受战利品,不过稍时,倒在了血迹上。
“皇上您看。”郎中道。
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因为全程他都在观看,额头也是渗出一阵的冷汗,他手指颤抖的指着蛐蛐问“这是怎么回事?”
“动物要比人的生命体质弱,皇上,也就是说,您体内现在的毒素已经足以杀死它们。”
“朕想睡会,睿儿,朕在你这里睡一晚,今晚便不回宫里了。”皇上声音虚弱的道。
“好。”上官睿淡淡的应道。
“德生,扶着朕去休息。”他伸出手,转而看到倒地的玄元已经在一旁呆愣的高岚,道“剩下这些,你来处理吧,朕累了。”
“好。”上官睿再次回道。
上官恭男在德生的搀扶下,一步步的离开了殿室,高岚看着上官恭男离开,低头,看到倒地的玄元,霍然起身,发疯一样的欲像外奔去,手却被突然冲上来的上官睿狠狠的抓住,连带的将她整个身子拥入他的怀里。
他按着她的脑袋,安抚着她,她任由他抱着,听着他淡淡的开口道“谢谢。。谢谢。”
她的惊慌在一瞬间决堤,她哭着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没事,没事。。有我在。”他安抚着,抚摸着她的头,像是抚摸着小姑娘。
他紧紧的抱着她,耳旁能够听到她重重的呼吸声,她脚下一软,眼前发黑,紧悬了半日的心直往深渊里坠去,恍惚听得上官睿的声音,竟然连呜咽之声都无法发出。。。
仿佛过了许久,耳旁有说话的声音,她重重的吐息着,睁开眼来。
上官睿就在她的身侧,眼中带着些许的愧疚。
“你醒了,想要吃点什么吗?”那关切的声音,听来让人暖心,她像是大病一场的病人,脸色发白,唇畔发干,上官睿轻轻的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看到她极轻的摇了摇头。
“没胃口那就不吃了,睡吧。”他笑看着她道。
高岚垂眸,看见她的手,想起刚刚握过刀,都在不住的轻颤。未完待续。




复夫何求 144苦乐
他的手轻轻的覆盖上她的,一句话也未说,只是半垂着头。【】
她的心惶惶难安。
他沉默坐于她的床前,目光似看她又似未看。
三月初的天气,还有未曾褪去的冷意,就像高岚此刻心头战栗的微寒。
高岚看他,隐约看到他眼底的苦涩,而他看她,估计也难以道明她此刻所想。
服侍之人悄然退下,高岚手间感受着他细长微凉的触摸,一室寂静,无一丝响动。
他微动了动眸,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沉沉的出了口气。
高岚木木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总感觉和眼前的男子保有距离,以至于,连说话都害怕自己会说错。
“今晚谢谢你,我知你很害怕。”他语调沉闷,“我虽说过,你舅舅之事与这些有关,但原不需要去这样做而参与,我骗了你,是我的错,我不祈求你能宽恕原谅,只是,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给我机会弥补你。”
高岚静静的听着,躺着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像是劲风一阵阵的刮过她的心口。
她的眸缓缓而动,看着他的眼神,看着他如压弯的松一样谦卑和盛满歉意,这是之前她从未见过的,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淡淡道“在血流出来的那一刻,抬头,我望着那个背影,一瞬间恍惚以为那是你。。”
上官睿吞咽了下口水,定定的看着她,分不明心中莫名涌起的那丝入蜜般的甜意,是不是爱。
她看着他,静静等待他张口。
床榻旁边的烛光在上官睿的脸上镀上一层柔柔的光,淡淡的,文雅而舒适,就像清早的日出,明媚而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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