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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浣水月
潘氏笑了一下,“既如此,我应了,大姑娘是个有见识的,想来她能同意自有她的道理。只是你们姐妹要投帖,不妨也问问九姑娘、四姑娘。”
沈宜想到沈宝,“四姑娘可打着主意进幽兰诗社呢?也不瞧瞧她自儿个的身份,就凭她也能进去么?”
沈宜有些好奇,侍线刚离开福瑞院,她也出来,行到后花园凉亭,正见二姨娘与十姑娘说话。
沈家莉道:“姨娘,你就让我也进桂花诗社罢,我想去,五姐姐、八姐姐都要投帖呢,连大姐姐都同意五姐姐去了。”
沈宜心下不由得狠狠鄙夷了一番,沈容有好的诗社不进,偏选那么个地儿,不用猜也知道,她定是财迷病又犯了,听说那里头的姑娘个个都有钱,她们沈家怎有这样的嫡女,都快掉钱眼子了,上回她找沈容讨胭脂,居然与她讨银子,姐妹情分都不顾。
“十妹妹,二姨娘好歹也是书香名门出来的,你进里头全是商贾之女的诗社,也不嫌面上臊得慌。老太太弄丢了大姐姐的银钱,五姑娘是想钱想疯了呢,你当她好好的不入旁的诗社,为甚挑了那么一个?”
二姨娘原在纠结,听沈宜这么一说,将那刚生起的念头又给灭了。
对啊,她就算是庶女,好歹也是书香名门出来的,她的女儿怎么能去满是铜臭的诗社,不行,万万不能,便是一个诗社不入也不能去,否则京城各家的贵女多了去,为什么旁人宁可不入也不去桂花诗社。
沈宝正在老太太的佛堂,听侍线来禀:“四姑娘,我们八姑娘想入桂花诗社,大太太已经应了,已写投帖,八姑娘使奴婢来问一声,问你要不要署名?”
沈宝凝了一下,当即就恼了:“她是庶女,当我与她一样么?我就算要入,也只入最好的幽兰诗社!”
侍线怯怯地应声“是”。明明是五姑娘挑的头,却让她以八姑娘的名儿问一声,五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沈宝一听是八姑娘使丫头来问,当即就有些气恼,嫡庶有别,她可是尊贵的嫡女。昨儿崔家递了话来,正在帮沈俊来谋实缺,一旦有了,她就是真正的官家嫡女,桂花诗社那种地方,让她去,她才不会去呢。
侍线去问沈宝,八姑娘不解地问:“五姐姐,你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说我要入桂花诗社,怕是四姑娘又要讥讽一番。”
八姑娘道:“可四姑娘早晚也会知道这事的。”
“等她知道,也许我们已经进去了,那时候她要讥讽我,我也不当一回事。”
九姑娘沈家莉因二姨娘没应,自不能署名。
沈宛便与八姑娘署了名字,又令小环亲自往桂花诗社递了投帖。
桂花诗社的地点在城西最著名地“桂花茶楼”,有十二间的大茶楼,后头有一座极大的园子,就是桂花诗社的活动场所,自前面大茶楼中间的大门进去即可,听说诗社里有一二百位姑娘,因着里面的富贾姑娘太多,一些有身份的京城权贵,都不允庶女去,觉得让姑娘们与富贾千金交往很失体面。
今儿一早,沈宛带着沐风沐雨两个就出门去幽兰诗社忙碌了。
昨晚,沈俊臣就幽兰诗社的事还唤了沈宛去书房谈话,“皇上、皇后对此次的诗词大赛很关注,代国的玳瑁公主、赵国的八王爷赵硕、北齐太子少傅萧策也先后到了,西凉国素闻大周诗词盛会,近日也会有使臣入京。你一定要全力以赴,若能夺下女子诗词赛的魁首,维护我大周的颜面,皇上与皇后定会大悦。”
赵国、代国都是大周的属国。
北齐、西凉则是与大周并肩的两大强国,北齐亦有两个附属国:突厥、高丽,西凉则有一个附属小国瓦刺,若论实力,大周与北齐并肩,北方偌大的一片疆土全都是北齐的地盘,且北齐人多是英勇善战,体形高大,是马背上的民族。
沈俊臣笑容可鞠,现下沈宛的名气很大,谁都知她在咸城灯节连夺三魁之时,这样的才华,便是男子也不差,有时候他会想到淹死的长子沈宽,如果沈宽有沈宛这等聪慧,定是沈家之福,可当到底是个福薄的,竟被淹死了。
他似乎忘了,沈宽其实是被二房的人算计害死的。
沈宽就算会读书,还是不是懂人心。
如果这次沈宛能在如此盛事面前夺下女子诗词赛的头魁,他日的夫婿非富即贵,若夺头魁,无论是对沈俊臣,还是对沈家来说,沈家的声名就会更上一层,虽然他因沈俊来被御史质疑,可他有一个很争气的女儿,为国争得荣光,就算给皇子做侧妃,也不会被人小窥。二皇子正妃虽出身高贵,可细瞧起来,也不比他沈家好多少,二皇子妃被太医证实再不能生,她膝下只得一位郡主,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嫡妃,这又有何惧?
沈宛想到沈容告诉她的事,问道:“父亲为何拒了梁家的提亲?”
“宛姐儿,你有更好的归宿。”
拥有才貌双全的女儿,自然是得卖个好价,就如当年的云家,把最好的女儿献给周哀帝,便有了今日的代国。
一国之君总比做人下臣子的好。
而沈俊臣觉得他可以走得更远。
沈宛垂眸。
沈俊臣笑道:“宛姐儿,全力以赴,只要你夺得女子诗词会魁首,压上他国使臣中的贵女,你就是大周的功臣,就会得到最好的良缘。”
最好的良缘……
他说的就是把她嫁入皇家罢。
皇家成年的几位皇子,除了九皇子尚未成家,其他几位哪位不是姬妾成群,生母位分低下的二皇子,因是皇后养大,颇俱实力;又有贵妃所出的六皇子,更是行事张狂之人;还有德妃所出的五皇子,传说体弱多病;淑妃所出的九皇子,一早淑妃就选中了萧九姑娘萧清妍,在荣国公寿宴之后也订亲了,只等礼部选了吉日二人就要完婚。
沈俊臣笑道:“皇后对二皇子妃也有诸多不满,她喜欢你,你又得了太后的青睐……”
太子人选,必在二、六、九三位皇子之间出一个,其他的皇子都太小,最有胜算的便是这三位。
沈宛福了福身,“女儿会全力以赴的。”心下冰凉,她喜欢梁宗卿,可沈俊臣是不会同意将她许配梁家的,因为他还是想做皇亲国戚。
沈容与沈家薇递了桂花诗社的投帖后,姐妹二人就更亲近了。
十姑娘沈家莉依旧巴着九姑娘沈宜。
沈宝则是往老太太的佛堂跑。
听说沈容要进桂花诗社,不由得又是一番讥讽嘲笑,“我说五妹妹,上好的幽兰诗社、石榴诗社不进,非去桂花诗社,你也不嫌丢人?”
沈容道:“四姐姐想去,人家还未必收你呢。”
桂花诗社进社也是有要求的,未出阁的八至十七岁姑娘,富贾要求家有一百万两银子的产业,若是官宦小姐也必须得五品,入社要考校才华,里面有两位从宫里出来的姑姑,听说也是才华过人的,其中一个还曾是御书房的侍茶宫娥,后来嫁入万家为妇,便做了桂花诗社的女先生。
“一身铜臭之地,我还不屑去呢,都说你财迷,要我说,你就是听说那里钱多,作的诗词好了,还有赏,这才进去的吧?”
沈家薇不说话,就看沈容与沈宝在这儿斗嘴。
沈容道:“爱钱怎了,不偷不抢,人家也是正大光明从明路上挣来的,你不爱钱,往后别领月钱,把月钱都给我。”
“凭什么?那是我应得的。”
沈容啐了一声,“你不是不爱钱么,既然不爱钱,就都给我。”
沈宝说不过沈容,领了小链往老太太屋里去。
每日,沈容都会邀沈家薇一道去给大太太请安,晨昏定省,有时是沈家薇来唤她,姐妹二人都等着桂花诗社的回音。
因为几国使臣的陆续入京,诗词盛会越发名声大了,着实是代国玳瑁公主在宫宴时向至德帝提出请求“启禀大周皇帝,小女玳瑁想参加大周京城一年一度的诗词盛会!”
她要参加,又有赵国的八王爷赵硕原就是个爱风雅之人,也提出参加盛会。
北齐的太子少傅萧策,更是想瞧瞧大周的诗词盛会,自是会参加的,他这次来大周带了不少的文武随从。
没几日,西凉的使臣亦到了,里面也有皇子公主。
因着皇帝同意了玳瑁公主,青松馆、幽兰榭的诗词盛会被迫延后,但这一延后,越发显得此诗词盛会非同寻常。
以前原是三月第一个休沐日的盛会,改到三月第三个休沐日举行,第一个由京城各诗社选出前三甲,第二个休沐日则是各诗社三甲人选与幽兰诗社前五人选再战,最后选出五人进入绝赛与各国参赛人员进行大赛。
幽兰诗社如此,青松馆那边也是如此。
前几任的幽兰诗社社长,三位皇家公主、郡主也纷纷有来当点评先生,为了保证大周最后夺魁都改为了即兴作诗,不允任何人代笔。
沈容又忙开了,在第一个休沐日前,就唤了紫嫣来,“给我打听各家诗社的都有些什么人,如果我没猜错,这几日京城的大小赌坊已经天盘下注,赌各家诗社谁进入三甲。”
紫嫣道:“主子要同时买中三人,这机率不大。”
“正因为买中的可能不大,想来这赔率很可观。”
上回她在咸城大玩赌注,是沐风在外打点,这一次她用的是紫嫣。
紫嫣在京城买了一座三进宅院,又置了十几个下人,依然是某富家小姐模样,但白日出门上则扮成男装。
沈容道:“了解一下各诗社的情况,我们就玩玩,我会计算出成败机率,选最稳的法子。”
玩这种赌赙都是有公式与法子可循,并不能一味地赌成败。
紫嫣应声离去。
沈容坐在案前,认真地回忆前世记忆里的点滴,一定是有蛛丝蚂迹的,只要是有关姐姐的事,无论是已亡的沈容,还是现在的沈容都特别关注,着实是她们两个灵魂都敬重喜欢这个姐姐,只是已亡的沈容在成年后对自己的姐姐除了羡慕,还多了两分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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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 第99章 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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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两日后,紫嫣在深夜前来。
她令人在自家住的小院与沈容所住闺房的地下挖了一条密道,两人见面倒也方便,也更为隐密。
这次,紫嫣带来了各大小赌方开局的情况,同时还附了石榴诗社、桂花诗社两家诗社最有才华的十位贵女名单。
青松馆是男子诗社里最顶尖的诗社,里面汇聚真正大才子,不是有权有势、地位超然就可以进入的。
男子诗社,京城还有一个鹿鸣馆、四方馆,鹿鸣馆几乎全是京城书院有才情的学子,而群英社则是当朝一群爱风雅有才情的文臣,与女子诗社倒有些不同。
前世记忆里,没有男子诗社各家最后三甲的印象,倒是女子诗社这边很是清楚,着实是每年一度的诗词大会,石榴诗社、桂花诗社的前三甲都会参加搀。
沈容微眯了一下眼,看过了各家诗社的十强名单后,又拿了京城四大赌坊开局的单子。
“石榴诗社下注情况:刘元娘、张三娘、杜五娘;高九娘、李十一娘、冯元娘……”
当今大周朝颇有魏晋之风,对女子的管束并不算严厉,并不主张将女子束于闺阁,可女儿家的名讳还是不会对外宣布,而是用他们的序齿来代替,但十强名单上也标注她们的出生,清一色全是京城各家的嫡女。
各赌坊早就将各诗社十强名单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搭配,这赔率自然是极高的,最高的是一赔十五,最低的也是一赔八。
沈容寻着记忆,“石榴诗社,选刘、冯、程进入三甲。”
紫嫣一凝眉,看到“程元娘”三字时,“这位是工部侍郎家的小姐,听说冯侍郎是去秋入京任职的,这个十强名单原是二月时举办的首次诗词会所出。主子,每年的开社诗词会,是为欢迎新人所备,这里面请人代笔的比比皆是,虽然程元娘在今年的开社诗词会得了个第二,可不一定有真才实学。”
沈容指着那“发发发大赌坊”里写着的“一赔十五”几字,“赔率高啊,肯定是这几日买这组的人最少。”
紫嫣蹙着眉头,赔率高,可折本的机率也极大。
沈容定定心神,前世记忆里,这位程元娘的才学不在沈宛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直到她在今岁的诗词大会女子组夺得第二,好事者便挖出了程元娘的身世,原来她的母亲姚氏乃是罪臣之女,而她父亲对姚氏一往情深,即便姚氏被贬官奴依旧替其赎身迎娶,姚氏就是一个才女,才德兼备。而程侍郎与沈俊臣是同届,当年只考了个二榜一百多名进士,此人性子高洁。
程元娘是石榴诗社今岁的第二名,所有人都说她的开社诗词是请人代笔,可事后经人证实,人家是即兴所写。
这样的女子是有真才实学的。
“就买刘冯程三人进入三甲,我买程是石榴社魁首,刘为第二,冯为第三,你问问发发发大赌坊,如果这样买,赔率是不是翻倍,如果是翻倍,就买五万两。”
紫嫣惊了一下,“若不翻倍呢?”
“不翻倍,你就拿十万两银子买这三人组,以三万两到一万不等的金额分五次去买,要做到不被人发现是你一个人买的。”
沈宛又瞧了桂花诗社,眉头就拧得更紧了。
桂花诗社这边,下注闹得最欢的是万财大赌坊,这可是万家的赌坊,里面的赌法更齐全,而汇聚了前二十强进入三强的法子,还可以供买家自行决定买哪三人,若是定出名次来,一旦全中,赔注翻倍。
“万家不愧是大周首富,瞧瞧他家的赌坊,就比发发发玩得好。”
紫嫣道:“对于前十、前二十,万财大赌坊都贴出了各位前十强、前二十强的简介,说的都是各位姑娘在往届诗词的表现,甚至还列举了她们有何佳作,所以近日万财大赌坊里下注的人最多。”
沈容瞧了又瞧,“看看,还有今年入社九人的介绍,万十七娘!这个有意思,万家五房嫡次女,年方十二,于去岁秋随父母入京。”
紫嫣道:“桂花诗社的开社诗词会,万十七娘并不在前三,只得了个第五名。”
沈容昨儿想了许多,才知道桂花诗社最后是谁夺得前三甲,她在三人名字下画了一个勾,“竟没有万十七娘、涂元娘、梅五娘的组合,我买梅五娘第一,万十七娘第二,涂元娘第三,照万财大赌坊上面所说,若没人买的,是一赔十五的赔率,若标注名次,翻倍。你去买十万两银子,万家乃天下首富,此次这么大的手笔,定是不会赖账,你扮成贵公子去买,直接找万财赌坊的大管事写赌契。”
紫嫣迟疑道:“主子不再想想,这可是二十万两银子。还有幽兰诗社这边,我们要不要再瞧瞧?”
沈容凝眉,前世时可没有各国使臣前来凑趣参赛之时,幽兰诗社里的情况就不大好说,反是石榴、桂花两家诗社虽也有人代笔,尤其是万财大赌坊,更是对前二十强进行了分析,让买家理性分析,就算除去新入社的九人,也还有十一位往届在正式诗词赛中的名次情况,综合进行分析,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正式诗词赛,石榴、桂花两处都是挑了最有实力的人,三家女子诗社,谁也不想做垫底的,不求胜过幽兰试社,可石榴、桂花绝不愿做最后一名,所有两家诗祠赛在选前三甲时也是很严格,绝不允许有人代笔的事发生。
幽兰诗社里,今岁多了一个沈宛,其他人都是京城一流贵女圈的人,各家都是书香名门,家中父兄多有才名的比比皆是,对今年面对新的局势,沈容为难了。
“暂不买幽兰诗社,先买两家,各买十万两,照我早前说的下注。”
沈容又瞧了鹿鸣、四方两家男子诗社的情况,然后拿着笔,像做算术题一样地进行了计算,最后,各社都有了三组最可能获胜的组合,她指了一指,“赔率最低的是一赔五,最高的是一赔十,只要买中一组,都不算亏,你就照我写的两社三组,各买二万两银子的。”
沈容早就备了三十二万两银票,清点好后,递给了紫嫣,“事办隐秘些,夜大哥那儿还等着银子用。”
紫嫣轻声道:“姑娘,两家诗社是不是少买些,万一……”
这可是三十多万两的银子,姑娘年纪小,玩性大,不晓其间厉害,可紫嫣觉得自己有兴务提点。
“无妨,我知晓一些内情,你去买罢!”沈容又道:“在地道内给我设一间密室,最好设下机关,唯你我能入的。”
姑娘这等相信她?
夜罗是姑娘信任之人,紫嫣又与姑娘签了合作契约,那不是卖身契,但他们没了去处,是决定跟着沈容的。
“是。”沈容又添了一千两银子,算作建密室的花销。
紫嫣接过银票,清点一番,数目正确,自密道离去。
沈容坐在案前,又回想了一遍:石榴诗社:程、刘、冯三人组合;桂花诗社:梅、万、涂三人组合。
明日是三月的第一个休沐日,沐风在午后便回府了,直接进了沈容的院子,彼时,沈容正与沈家薇坐在院子里,沈家薇在做女红,沈容在挥拳踢腿,每日上午接受女先生叶初锦训练走姿,倒是下午让她们自行学习,早前的家学先生辞职了,听说家里出了些事要处理。潘家那边见沈家就两位公子邀了沈宏、沈宪去潘府读书,又在那边挑了个院子出来。
潘氏也头痛请先生的事,索性就应了。
沐风福身道:“姑娘,京城各大赌坊就要已经开赌了……你……”
赵熹正盼着沈容出手,眼瞧着明日就是大赛吉日,今日子时前会停止下注,反倒没了消息,特意召了沐风回去问话。
赵熹是在咸城下注尝到了甜头,他哪会玩赌注之事,还不是见沈容玩得起劲,在后面跟风,可这一跟就大赚了一笔。
沈家薇惊道:“大姐姐也要下注么?”
沐风笑了一下,“是,大姑娘那儿所剩银钱不多,但还是有些的,只是幽兰榭那边的事多,抽不开身,让奴婢把银钱带回来,请五姑娘玩玩。”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钱袋,里面取了几张银票,“这是大姑娘的二千两银子,大姑娘知五姑娘爱玩闹,说今儿都让奴婢听五姑娘的。”
沈容这回要低调。
赵熹盯上她,不就是咸城下赌之时开始的,“我这里只一千两银子,倒是分析了六组可能会胜的组合,就买男子组,他们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就买些。”
沈家薇道:“大姐姐、五姐姐要下注,带上我和大姨娘可好?劳沐风等会儿,我这就回去取银票。”
原想到下午再去买几百两银子,既然沐风主动来问,姐姐又捎了银钱,她就玩一玩,沈容回屋取了单子与银票,“鹿鸣社、四方社各有三组可能获胜的,每组买五百两,我计算了一下,这是最有可能获胜的,每社只要买准一组,都能赚钱。”
沈家薇气喘吁吁地过来,与大姨娘凑了六百两银票,沈容道:“就各买六百两,若是赚了,按份子连本分红一起给。”
沐风离了沈家,没去赌坊,而是直接去见了赵熹,
赵熹看了眼名单,“蓝锦,每组各买十万两银子玩儿。”又问沐风,“小狐狸没买女子诗社的?”
沐风道:“五姑娘说,女子组那边的情况不熟悉,还说这几组是最有胜算机率的,她似计算过胜算。”
赵熹笑了一下,“本王就等着赚钱,去下注吧。”又扭头道:“蓝锦,你跟沐风一道去。蓝袍,待女子诗社三甲名单出来,你将她样的情况都摸一遍,小狐狸不方便出门,本王可是进出自如,这种事就由我替她办了。”
早知道她不熟,他就一并操办了,不过,最大的赌注还在后头呢。
*
翌日一早,沈家薇就来邀沈容去给潘氏请安。
老太太不喜除沈宝以外的孙女,看到沈容与石氏相似的眉眼,老太太心里瘆得慌,就似有人时时在提醒着“石氏是鬼”,老太太道:“五姑娘八姑娘往后不必来我佛堂了,我近来不适,要安心休养。”
既然老太太开了口,沈容自得松快,索性真不去佛堂,应答一声:“是。”
今儿给潘氏请安时,沈宜问道:“听人说,五姐姐又下注了?还在院子里计算买谁赚钱?”
潘氏斥道:“深闺姑娘,不可沾上赌赙。”
沈家薇生怕沈容被骂,轻声道:“禀母亲,长姐令沐风送银票回来,让五姐姐玩耍一回。”
几人闻听此话,都当是沈宛在买。
同样的事,若是沈容,那就是坏事,但换成是沈宛,不管是老太太还是潘氏都似只当成女儿家的玩闹。
潘氏心里一塞:沈宛真是大方,出手就给沈容三千两银票,由着她去闹。就算是她,也未必舍得,她给自己的儿女最多的时候也就五十两银子,可不会一下子就给这么多。石氏留下的家业只怕定是不少,否则怎会养出两个大手大脚花钱的女儿,偏潘氏还管不得此事,人家花的是石氏的嫁妆。
潘氏问道:“听说大姨娘也掺了份子。”
上回在咸城,大姨娘赚了几千两银子,回头置了田庄,近来过来请安,连以前的恭谨都变成了小心,说话的声音更是高了两分。沈家后宅的三个姨娘,个个都成自由身,大姨娘倒不惧,潘氏自认,就算她是自由身,可她捏有大姨娘的把柄,不怕大姨娘与她作对。二姨娘、三姨娘就有些不好对付,全都是沈俊臣在任上时旁人送的美人侍妾,且个个都是书香名门家的庶女,现下三姨娘重孕在身,眼瞧着就要生了。
潘氏一面盼三姨娘生女儿,一面又希望三姨娘能生个儿子,若是男孩,就能让沈宏大了多个助力,沈宏没兄弟。早知这样,她当初就该保住沈宽,一个没娘的儿子,多比有一个亲娘的好掌控。在李氏、老太太想对付石氏时,她从大姨娘那儿就猜到一些端倪,为夺家业,李氏与老太太婆媳会算计石氏,又怎会留下一个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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