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抒泽
“冷大人既然知道一诺值千金,那便定然会尽力守住,这样的诺言更值得相守。”檀芮说得格外认真,“或者是,冷大人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
冷严寻怔了一下,只说:“她,很好。”
檀芮知道这几个字对冷严寻的分量,“既然冷大人也这般觉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也许是失去过一次,心里便产生了怯意吧。”冷严寻面露嘲讽,“越是珍视,便越是不敢轻易给出诺言,世事瞬息万变,我连明日会发生什么都不能预知,又怎能预知两年后会发生什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想这般不负责任。”
檀芮的神情不觉有些失神,“是啊,世事总是难料。但是,今日冷大人无论如何都要给出一个答复,不然,她定是不会罢休。”
冷严寻神色迟疑,久久未决。
这时,方才开门的中年嬷嬷牵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那孩子长得甚为可爱,粉扑扑的小脸,小胳膊小腿动作略显笨拙,却带着一种萌化人的可爱劲,她见了人有些怯意,鼻子有些发红,眼睛里还噙着一丝泪光,似是刚哭过。
冷严寻看着她,心里一柔,伸手要牵过她,她有些怯意,却还是伸出了手。
“她很可爱。”檀芮由衷地说,她见了这个孩子,不觉开始期冀起自己腹中的孩子,好希望这个小东西能快快长大。
她看了檀芮几眼,又转向冷严寻,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爹爹,我要娘亲。”
冷严寻心颤了一下,抚着她的头,异常柔和。
“孩子这么小,的确是需要一个娘亲,需要陪伴。”檀芮由衷感慨,“檀雯自己便也还是孩子,但她和这个孩子这么投缘,在这个孩子面前,她觉得自己一下子便长大了,有了被需要的感觉,这也许,便是上天的缘分吧。”
冷严寻轻捏了几下女儿的脸,柔声细语,“爹定帮你把娘亲找回来。”
檀芮再从冷严寻的府邸出来时,心绪异常复杂,不觉难以说清。
缀新园里,檀雯颇有些坐立不安,也顾不得背上的伤,在里屋走来走去,伸长脖子。
檀芮终于回到的时候,她便满是紧张地询问:“怎么样?你问了他吗?他怎么说的?”
檀芮却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轻咳了两声,檀雯意会过来,“忻蓝,快上茶。”
忻蓝便赶忙沏了一杯热茶,悠悠地抿了几口,檀雯实在按捺不住,“你别顾着喝茶,你倒是说话啊!”
檀芮看着她,很认真地说:“他是个重信誉的人,他说,诺言不是轻易就能许的,但是一旦许下了,便定会全力去坚守。”
檀雯定定地听着,一言不发。
“刚开始他有犹豫,他说,他不是你的良选,在物质上,他给不了你像我们爹爹如今能给你的,更何况,他还是个鳏夫,带着一个孩子。”檀芮平静地说,“后来,那孩子来了,跟他说‘爹爹,我要娘亲’,然后我便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变化。”
檀雯依然没有开口,听得格外认真。
“我知道他心里有所动摇,但是我却必须弄清楚一个问题,他若是答应了,究竟是因为你,还只是为了给那孩子找一个娘亲。”
“那他,怎么说?”檀芮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想了很久才回答我,想来,这个问题的确是花费了他很多思绪才想清楚,也更能确定,这便是他的真心所言。”檀芮慢慢说道,“他说,初见你时,只觉得是个明艳的少女,乍看之下,心里竟是有几分悸动。与你说了话,才发现原来你这般难缠,不讲理,还有些无赖……”
檀雯听了,不觉挑眉瞪眼,“我……”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檀芮打断她,她便按捺这性子听着,檀芮又继续说道:“刚开始教你骑马,教你练武,也抱着敷衍的态度,因为觉得,你不过是一时兴起,吃了些苦头,受了些挫折,便定然会主动提出放弃。但是真正教授起来才发现,原来你学得这般认真,不仅有天分,更有韧性,让他对你刮目相看了。”
檀雯不觉撇嘴,心里暗忖,一开始就不应该对她没信心。
檀芮嘴角勾笑,“后来,见你和小桐一见如故,你在小桐面前竟是这般有母性光辉,完全没有平日的胡闹任性,不知不觉中,他的目光便总定格在你身上,他心里否认,是因为觉得你还只是个孩子,他比你大十岁。”
檀雯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我不在乎!只要他肯等我,我也定会等他!”
檀芮见她如此笃然,满是期望的样子,心里有些感触,只道:“我也不知道我帮你这些是对是错,但愿你的这个选择是对的吧,这样,我也算不负大哥所托。”
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 第398章 高虎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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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水寨,风景秀丽,绿树清溪,竹影参差,苔痕浓淡。又见一处蔷薇花障下,一对男女在比武弄剑,动作流畅,潇洒飘逸。
紫绿衣裳的少女衣角飘动,手中的剑格外灵活,与蓝衣男子对决,那男子的剑却比她的更灵活迅捷,如此对决许久,两人齐齐收剑,面上含笑。
初静脸上少了些戾气,多了些柔和之色,还带着淡淡的沉郁,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回避。
倪程柯面容不似那般冷峻,多了些许寂寥之色。
两人齐齐坐下,各自倒上茶,相对而饮。
“我今日练得如何?”初静笑问。
“比昨日精进了不少,但还是未到火候。”倪程柯客观作答。
原倪程柯在教授初静他们家传的剑法,他亦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把这套剑法教与初静,更没想到,自己会留在了浅水寨。
倪程柯又想起数月前,檀芮和褚恒成婚之日,当时的自己,应该说是凄然落魄吧。他本想离开京城,四处游荡,却在一处卖夜宵的小摊位上遇到了初静,她独自一人狂饮烂醉,许是觉得两人同病相怜,倪程柯亦坐了下来,举杯对饮。
谁料初静身子竟这般软弱,那晚之后便大病一场,他无奈,只得将她安置在客栈里,悉心照料。开始初静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不肯吃东西,不肯喝药,倪程柯真想甩手不管,但不知动了哪根心肠,狠狠地把她骂了一顿。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说的话:“忘忧说的那句话,很尖锐,却一阵见血。面对自己不爱的人,他的保护,会成为一种负担,一种桎梏,甚至,是一种纠缠。我们所谓的牺牲,所谓的保护,便全都是一厢情愿,对他们而言便是负担!便是桎梏!便是纠缠!”
倪程柯激动的言语,终于是把她骂醒了,初静什么都不顾,只是嚎啕大哭,之后她便开始乖乖吃药。
同时天涯沦落人,曾经互相看不顺眼,眼下却只能互相依偎着取暖。倪程柯把她送回了浅水寨,途中两人便各自诉说着心事,排解愁绪,竟也觉得格外投契,格外有共鸣。
再说浅水寨,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分舵,每个分舵所管辖之事侧重点均不相同。东西两舵势力较弱,所管也是后勤杂事。而南舵北舵则是一主内一主外,一个是外放,一个是内养,一个负责护院,一个负责护林。南舵主管整个寨子的各处枢纽人员安排,掌控于初维宽手中,而北舵则是在管辖寨子外的那些分属寨中的势力,掌握于北舵主郭一鸣手中。
倪程柯在浅水寨客居没几日便辞别离去,却发现浅水寨所属的其他山头不小心引燃火线,北舵之人及时赶来,火情险峻,他便提出了开挖防火渠的法子,最终将损失降到了最少,此法也都应用到了其他山头。
一个人的际遇便是这般奇怪,他原本欲走,但郭一鸣却对他颇为喜欢,裘政豪也觉得他为人不错,多番挽留,他正感天涯茫茫,却无容身之处,便留了下来。在郭一鸣手下,一晃便是数月,他行事果敢得力,武功了得,能得服众,便得到了快速提拔,如今已然混成了副舵主。平日里便协理郭一鸣打理事务,多是率人外出查护山林。
初静心情烦郁,他亦不能立时排解,两人便也常切磋武艺,相对而饮,互诉衷肠。
初静莞尔,“我昨日自己又好生练习了一番,自然是有所精进。”
他们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许多话,休息得差不多了,他们正欲重新再来,一只飞鸽便落在那花障上,他们不觉一惊,“莫不是何处有什么消息?”
初静终身一跃,便把那信鸽抓在手里,从它脚下取下信环,那信环上竟写着:“褚恒亲启”,初静不觉一惊,“给恒哥哥的信,为何会传到浅水寨来了?”
倪程柯亦是不解,初静不由分说便欲打开,倪程柯阻止,“怎可偷看?”
初静不以为意,“定是传错了,我看了,还把这消息重新传给他,若是不看,他便无可能知道信中所书。”
倪程柯还是犹豫,初静便已经把信打开了,她一看完,整个人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快,一把把那信甩开。倪程柯见此,深知信中所书必然不简单,他捡了起来,看完脸色也变了一下。
信中写着:“少奶奶怀上身孕,已有三月,特向少爷报此喜讯,务请少爷见信速速归来。”
初静脸色沉郁地坐在石凳上,一语不发。倪程柯也跟着坐了下来,抿了抿唇,“原来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这根刺埋了这么多年,哪儿那么容易拔掉。”
倪程柯叹气,“强扭的瓜不甜。”
“若是往常,依我的性子,就算强扭的瓜不甜,我也定要扭下来。”初静脸色郁愤,随即又变了一下,“但后来不知怎么,竟也学会了看开。”她嘲讽地笑了笑,又看着倪程柯,“也许,两个感同身受的人真的比较好疗伤吧。”
她的妥协,她的放弃,曾被初维宽狠狠斥责,眼下这股不快涌上心头,只能说明,她的伤还没有痊愈。
“这封信竟然送到了这里,我觉得不是意外。”倪程柯说。
“你的意思是,恒哥哥要来?”初静猜测。
倪程柯点头,“我目前只有这样的猜测。”
初静脸上神情变了一下,倪程柯知道她心里所想,“你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初静沉默不语,面露神伤。良久,她嘴角一撇,“哼,既然这封信落到我的手上,我就偏不告诉他,看那郁檀芮在京城干着急。”
倪程柯心里咯噔一下,“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他迟早还是要回去的。”
初静心里堵,拿起剑,“我们继续练剑!不去管那么许多!”
倪程柯也拿起了剑,两人又对打了起来,许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初静出剑变得愈发迅猛,甚至有些急躁,几次被倪程柯把剑狠压住,“这套剑法用的不是蛮力,而是巧劲,你如今心绪澎湃,再练也是白练。”
他有些愠怒地收了剑,初静亦有些懊恼,“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像你那般平静,那般心如止水。”
“你性子本身就急躁,还需要时间吧。”倪程柯放软了语气。
初静沉了沉,平复自己的心绪,“再来。”
两人又一番出剑,倪程柯感受得到初静在极力克制心绪,这对于她而言,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在不远处,初维宽看着他们二人,面上浮上一抹讳莫如深的神情。
晚上,众人都已睡去,外面突然鸣起了警报,本就睡不踏实的倪程柯一下子惊坐而起,往寨门跑去。与他不谋而合的,便是初静。
他们见到对方都有些惊讶,“这个信号,只有遇到紧急情况才会鸣响。”初静心里渐渐不安。
他们迎头撞上裘平,他一脸着急地要往里跑,初静一把抓住他,“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高虎,率着他的人马把我们寨子团团围住了,眼下已经在发动进攻。”
“什么?”初静大叫,倪程柯也惊诧挑眉。
裘平无暇与他们多言,紧着便往里面跑,向裘政豪报信。
倪程柯此前在塞荆关就对这几个山头的势力有详细了解,对高虎率众围剿浅水寨不觉有些惊讶,“白虎山的势力并不算强大,他怎么就敢公然围剿浅水寨?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兆头。”
初静亦是摇头不解,“这些年白虎山一直都不甚安分守己,但是他们做的,不过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小勾当,外公虽然知道,但是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与他们起正面冲突,今日何以如此大胆?”
他们跑到了望台,往下看去,白虎的人马正集中火力发动进攻,来势汹汹。浅水寨完全没有提防,寨前的守卫竟呈颓败之势。
浅水寨占据山头而立,花草树木众多,眼下高虎便向他们发动了火攻,一发发火头箭向他们而来,寨子外延已经蔓延起延绵火线,情势危急。
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 第399章 内贼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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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水寨人马紧急出动,全力防卫。
裘政豪大为震怒,亲上了望台,指挥作战。高虎的人马来得突然,浅水寨只能全力防守,初静一阵着急,“我爹是掌管护院的,他的后备人马怎么还不来!”
她急忙忙地便往自己的宅院跑去,她到处找初维宽,却是连他半个人影都没见到,暗自着急跺脚。再一看裘政豪的部下,也都已经不在宅院之中,她正以为初维宽已经率众迎战,突然她看到了一个影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裘平?”她有丝疑惑,便悄悄跟了上去。
裘平拐进了初维宽的练功房,平日初静都不允许进入,所以方才她也没有到这里来寻,她心里的疑惑顿时愈发浓烈,悄悄把头贴在门上。
“情况如何?”初维宽的声音。
“已经按照舵主的安排去办了,前院的守卫提前被我调走,眼下赶过去,也已经现出败局。另外,我们的人马也已经赶往后门,表面上是进行防守,实际上却是为他们暗开方便之门。”裘平毕恭毕敬地答。
初维宽满意地说:“那就好,这下,我倒要看看,寨主还怎么守得住这里!”
初静暗暗倒吸一口冷气,惊惧不已。她一不小心碰到门柄,初维宽顿生警觉,“谁?”
初静下意识要跑,初维宽快步而出,一把便抓住她,“静儿?怎么是你!”
初静一脸不解神色,“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联合高虎围剿我们!为什么?”
初维宽眼神示意裘平,他便一溜烟跑走了,初维宽把她拉进练功房,有些语重心长,“静儿,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父女。”
初静脸色并没有和缓,还带上了些许怨怼和寒意,“爹是为了自己吧!为了您的权利,欲望!”
“放肆!你怎么这般不理解为父?”初维宽脸上现出震怒神色,“为父在裘家手下干了一辈子,虽然是最受器重,但终究是手下,不是主子。你也一样,虽然说裘寨主对你疼爱有加,可是跟他的亲外孙比,你又算得上什么?以前你和褚恒的婚约还在,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谁不是对我奉承有加,自从你们解除了婚约,马上变脸,难道你便半点没有体悟出来吗?”
初静神情变了一下,抿唇不语。
初维宽劝慰道:“静儿,你还小,你不懂权利这东西有多么重要。有了权利,所有人都会对我们俯首称臣,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到时候你便是这个寨子的正经小姐,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们父女,便不用再看人脸色行事。”
初静摇着头,“可是我是外公看着长大的,虽然我不是他的亲生孙女,但他却待我比亲生孙女还亲!外公对爹也一直倚重有加,从来没有起过半点怀疑,爹怎么可以这样恩将仇报,无情无义?”
初维宽重重哼了一声,“对我倚重有加?如若对我倚重有加,为什么不把对外护林之事务交于我,而是交给那个七老八十的郭一鸣?他若对我倚重,这么多年来为何都没有提过把寨主之位传给我?即便你和褚恒有婚约,他也从未提过。在他心里,对我总怀有顾忌!”
初静辩解:“爹,你不要这么多疑!外公没有提,那是因为他现在身体健硕,还未到那个时候。就算我没有和恒哥哥成亲,但外公膝下也没有其他继承人,虽然北舵势力强盛,但是爹也说了,郭舵主已经年迈,定是不宜做寨主,东西两个分舵的贾舵主和黄舵主都是无能之人,只有爹是最合适不过的。”
“静儿,你真是太天真!”初维宽面色阴冷,“你可知他怎么评价我的?他说我刚愎自用,过于阴狠,欲望太重,他觉得把浅水寨交到我手里,便会毁了!如若不是我多加留意,安插眼线,我还察觉不出来原来他一直对我这般心存怀疑!”
初静怔住了,“怎,怎么会?可,外公若不打算把位置传给你,他还有什么其他人选?难道他打算让恒哥哥接手吗?”
初维宽哼了一声,“如若是以前,你和他的亲事成了,或许他权衡之下还会把寨主之位传给我,但你们的婚约一解除,他便已经有了旁的打算。他自然是想让他的宝贝外孙接手,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是,恒哥哥怎么会愿意来接手?”初静摇着头。
“就算褚恒不接手,他也已经开始寻谋其他人选。”初维宽满眼愤恨。
初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人,“爹是说程柯?”她说完又不停地摇头,“不可能,程柯这几个月虽然势头很猛,但毕竟年轻,入寨子的时间过短,若是真想立他为寨主,定是压不住其他舵主。况且,程柯定也是不贪图这样的虚名。”
“你对他又有多少了解?人心难测,你就能保证他心里没有暗暗打着寨主位置的主意?”
初静面容一滞,“爹,你不要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与他虽然一开始很是看对方不顺眼,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却是直到他的品行如何。”
初维宽脸徒然一黑,“我不管这些,在我眼里,他便是对我有威胁,今晚高虎便会攻下这里,到时候,我也绝不会容他!”
“爹!”初静祈求,“您用这样的手段获得权势,会被世人耻笑的!到时候就算您获得了权势,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初静有些失神,“还有恒哥哥,他定然也会恨死我……”
初维宽大怒,“眼下你倒是开始顾念他了?此前你若是听我的话,想法子无论如何也要嫁给他,为父还会出此下策吗?”
初静突然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爹,难道此前您给我们定下婚约,都是为了这个寨主的宝座?难道后来恒哥哥多次提出拒婚您都全力反对,也并不是因为疼惜女儿,而是为了保住您的继承权吗?”
初静一脸伤心地质问,紧紧盯着初维宽寻求答案,眼里带着些许紧张,害怕听到让她难以接受的答案。
初维宽像鹰一般冷酷的眼神看着初静,“事到如今,为父也没有什么必要瞒着你了,没错,为父从一开始便是如此谋划。当年,我喜欢的便是裘寨主的女儿裘小晴,我一心想娶她,当时我还只是单纯地憧憬着爱情,不为任何权势。可是她却宁愿嫁给褚世忠做小妾也不愿意嫁给我!那时候开始我便发誓,要把浅水寨抢过来,你便成了我的筹码!”
初静听了,顿觉手脚冰冷,眼神发滞。
初维宽却一下子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他继续说:“你从小便喜欢褚恒,我便愈发开心,愈发没有罪恶感,可是谁又料到褚恒那混小子竟然屡屡拒婚!我心里恨,我想到了他母亲,为什么他母亲拒绝我,到了他,又同样拒绝我的女儿,难道我初维宽,注定要做输家吗?不,我不要做输家,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我便只能寻求别的方法!”
“爹……”初静几欲哀求,“您这样是引狼入室,高虎攻下浅水寨,若是他反咬,到时候浅水寨便落入他的手里了。”
“爹不会这么傻!等到他成功了,我便会趁机再把他们杀了,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反咬!”
初静还想再祈求,初维宽手一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爹做这一切,已经势在必行,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初维宽寻了一根绳子,麻利地把她绑了起来,“外面局势平复之前,你便好好呆在房间里!”
“爹……”
初维宽丝毫不为所动,牢牢地绑住,然后把她一把丢进房间里,锁了起来。
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 第400章 浅水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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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维宽把初静锁了起来,便往外面走去,高虎的人马已经突破了院门,往里面杀了进来。
倪程柯一眼便瞧见了那个拿着大刀,呼喊指挥着人马的彪形大汉,他便是高虎。高虎脸上尽是狰狞神色,又带着垂涎,“兄弟们,原本属于我们的地盘,我们终于要夺回来了!冲啊!”
他的人马都很是狂躁,挥着大刀便乱砍。倪程柯拿过一把弓箭,对准高虎射去。
“铛!”高虎身边的护卫高其及时发现,用刀挡开了去。高虎猛的回头,这才注意到倪程柯,两人都眼神发狠,怒视着对方。两人直直地向对方而来,二话不说,一近身便开始刀刃相加,互相肉搏。
高虎用的是大刀,使的是蛮力。倪程柯使的是长剑,用的是巧劲。高虎原先还对这个看似不抬起眼的人心存不屑,但一番交手,才发现原来这般不好对付,自己已经发狠了力道,却还是占不到半点便宜。
“好剑法!浅水寨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高手,我竟是不知。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高虎吼道。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倪程柯是也!”倪程柯语气冰冷。
“倪程柯?我倒是听说浅水寨突然来了一个无名小卒,很快地便窜上了北舵副舵主之位,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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