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抒泽
“我不想骗你的,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我怕一告诉你,你就离我远远的,不再向我靠近。”
檀芮心里一阵刺痛,“不要为你的欺骗找借口,倒显得是我的错一般。”
檀芮痛斥,“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把我像个白痴一般耍。为了这份信任,我对祖母的劝说置若罔闻,义无反顾地喝下那碗让我腹痛不已的药。为了这份信任,我不惜牺牲自己的声誉,最后让我因为不能生育在京城扬名,将自己所有的后路都堵死,通往我心里的路只为你一人留着。为了这份信任,我误会褚恒,对他恶语相向,把他的所有关心和善意都丢置一旁。为了这份信任,我错罚了我最亲近的丫鬟,为了这份信任……”
檀芮说着,喉咙有些发紧,最后说不上话来。她极力忍着泪,她答应过褚恒,不能再为他流一滴眼泪。
凌辕听了她这些话,只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过气来,“骗你的时候,我心里的煎熬不比你轻一分!我心里也充满愧疚,我只是没有勇气对你说。”
“没有勇气?你堂堂一个王爷,我一个小小女子,你在我面前说话需要什么勇气!”
“那是因为我爱你。”凌辕吼着,“因为心里在乎,所以才越发怯懦。”
因为这句话,檀芮心里又有些发颤,她很快便掩饰了过去,“眼下,也只有所谓的爱能做借口了。”
“就算旁的你不相信我,但这一点你不能否认!”
“你已经把我所有的信任都消耗殆尽,我不会再信任你了。在这屋子里,你曾说过的那句话是真心的?你所谓的定不相负,便是这样不堪吗?”檀芮面露凄然的笑。
檀芮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一开始你便对我坦白,至少你对我是真诚,没有隐瞒的,就算我心性再高,恐也会被你的真诚打动,甘愿屈居妾室。但现在,呵,我才发现我所有的感情寄托都建立在虚无和欺骗之上,从根本上就是欺骗的,一切都是假的,现在再来谈爱,谁又敢相信?”
凌辕面色阴沉,“我不相信你现在能全然抽身,我不信你现在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我虽是庶女,却也不会这般没有尊严。”檀芮随即又冷笑一声,“王爷对我,也未必就真的那么在乎,你所谓的时机,不就是这件事吗?正妻未入门,我这妾室如何能后来居上?”
“不是这样的……”凌辕有些无力地辩解,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
“既然想不出好的借口,便老老实实承认吧。”檀芮面色冷然,“还有你派在我身边人监视我的人,还是快快撤走吧,这样互相纠缠没有任何意义。”
“我……”
“王爷又要否认吗?”檀芮抢着说,“如若不是在我身边派了人,褚恒送给我揭穿你的信,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空的?如若不是在我身边派了人,为何今天我刚得知真相,你今晚便来与我摊牌了?难道王爷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吗?”
凌辕抿着唇,一言不发。
檀芮转过身去,“王爷请吧。”
“便真的没可能了吗?”凌辕颤声问。
“绝无可能!”檀芮答得格外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凌辕有些颤抖地收起桌上的玉佩和风哨,神情凄然地走出了那里。
他一走,檀芮便颓然地跌坐在床沿,眼神空洞。
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 第196章 母子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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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芮内心苍凉,终日便守在郁老太身旁,即便郁老太昏迷着,檀芮也不敢把六王爷之事向她诉说,只担心郁老太迷糊中听了去,心里着急便更难以苏醒。
守门家丁急匆匆向郁坤泽禀报:“大老爷和堂少爷回来了,他们往老太太的院子去了。”
郁坤泽闻此,立马起身往宜香苑而去。
郁清泽和郁怀畅身着戎装站在房门,宁婆子见了,顿时满脸激动地迎了出去,“老爷,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
“娘怎么样了?”郁清泽满脸着急。
宁婆子神色异常,扭过头不说话。
檀芮神色疲倦,站起身来,看着他们二人。郁清泽与郁清泽形容并不甚是相似,郁清泽多了几分粗犷、苍劲和霸气,颇有大将军的风范。郁怀畅也是一副武人扮相,与郁清泽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檀芮向他们行礼,“檀芮见过大伯父,见过表哥。祖母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咱们先到外面吧,莫吵到了她。”
郁清泽伸长脖子看了郁老太一眼,见她睡得正沉,便点了点头往外移步。
郁清泽和郁怀畅都打量着檀芮,算算竟有七八年未见到她,不想如今却出落得如此标致。郁清泽又见她眼圈泛红,神色悲怆,还一直守在郁老太身边,不由暗自点头,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祖母情况如何?”郁怀畅问道。
檀芮神色异常,低垂着头,低低地说:“不太好,一直昏昏沉沉,说胡话。”
他们不由也黯淡了下来。
这时,郁坤泽从外赶来,见到郁清泽,两兄弟不由紧握着手,满是感怀。
郁坤泽语气满是愧疚:“小弟无能,没有照顾好母亲!”
“她毕竟老了,又怎能怪你,这一年多若没有你的照顾,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说来,我还要谢你才是!”
“大哥这是什么话,她也是我的母亲,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两人又是一番叙旧。
这时,宁婆子喊道:“老太太醒了,两位老爷快来。”
他们一阵激动,赶忙向床边走去。
“娘!”
“祖母!”他们唤着。
郁老太看到心心念念的两人,不禁湿了眼眶,喃喃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短短几个字,却触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纷纷抹着泪。
郁老太神色疲倦,不能说太多话,只是拉着他们两父子的手,眼里含泪地看着,透着浓浓的亲情。
宁婆子眼角也挂着泪,她转而对郁坤泽和檀芮道:“老爷,小姐,大老爷和堂少爷好容易从西凉赶回来,定是有话要对老太太说,便给他们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吧。你们这几日也累了,便回去好生歇着吧。”
郁坤泽觉得在理便点了点头,与檀芮一同走了出去。
宁婆子把他们送走,赶忙把正堂的门关上,还对守门的丫鬟嘱托道:“你们守在门口,若是有人来探望,定要派人禀报,莫扰了老太太和将军叙话。”她走到内里,把房门也关了起来。
郁清泽和郁怀畅都一脸沉郁之色地看着郁老太。
郁清泽语气里带着自责,“都怪孩儿不孝,不能在母亲身旁相伴,不能好好照顾母亲。”
郁怀畅也道:“祖母,您一定要好起来!”
宁婆子走了过来,把郁老太扶了起来,在耳边轻声说:“他们都走了。”
郁清泽和郁怀畅都很是惊讶,郁怀畅喊道:“嬷嬷,你这是干嘛?祖母病那么重,怎可把她扶起来?”
宁婆子还没说话,郁老太便开了口,“我没事,我是装的。”语气里带着几丝倦意。
他们两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娘,您,您为什么要装病?”
郁老太面色阴沉,没有答话。宁婆子伺候替她把衣服穿好,又扶她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刚坐稳,便厉声训斥:“你们二人,跪下!”
他们父子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娘,您这是,这是病糊涂了吗?”
“我没有糊涂,我清醒着!”郁老太声色俱厉,“你们快给我跪下!”
他们见郁老太神色怒意浓盛,虽不明所以,也只得乖乖跪下。
“你们说,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败坏忠良的事!”
“祖母,我们,我们没有做这样的事啊。”郁怀畅满腹委屈,郁清泽也一头雾水,满脸茫然。
“你们真的没做吗?好,那你们告诉我,认不认识当朝六王爷?”郁老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二人。
他们一听到六王爷,顿时脸色骤变,犹如受了巨大打击一般震惊。
“这下想起来了吗?”郁老太咄咄逼人。
郁清泽沉声道:“孩儿不知娘为何出此言,当朝六王爷高高在上,我从未到京城履职,如何会与他识得?”
郁老太气恼地拍着桌子,“在我面前还这般嘴硬!你知道是谁让我装病的吗?便是你们父子,你们爷孙誓死效忠的六王爷!”
郁清泽和郁怀畅听了她的话,俱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神色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郁老太已经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宁婆子赶忙给她抚背顺气。
郁清泽神色异常,“娘,你如何得知此事?”
“事到如今我如何得知还有意义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正在做的事是多么的不忠不义,胆大妄为!”郁老太不住地骂着。
“娘,您不该卷进来的。”郁清泽语气有一丝担忧和责备。
“你们只当我不知道便是没有卷进来吗?你我是母子,祖孙关系,血浓于水,如何能撇得开?”郁老太语气沉痛,“我最初探知此事心里已然万分沉痛,本想首告有功,拉你回头,谁知,连你爹也牵扯不清,你们,竟糊涂至此!一家祖孙三代,都在行大逆不道之事,如若事情败露,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甚至整个郁氏家族都会被株连!”
“娘,此事谋划已久,定能一举成功,到时候我们郁家便治世荣耀了。”
“一朝荣辱尽数寄于一人之上,实在是愚蠢至极!”
“娘,您不懂,六王爷不简单,他已经做了各方的谋划,他的势力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东边、北边和我掌控的西边都有他的势力,他必胜!”郁清泽语气里带着笃定,“当年璎王爷给他留下了丰厚的财产,埋好了各条暗线,我便是深觉他定有所成,才决意追随。”
“你……”郁老太一时气急,说不上话来。
“娘,此事已然成定居,我现今是无论如何不能抽身,娘也深知,我们都没有回头路,只能往前走。”郁清泽坚毅地说着,“娘,所以,请您一定为我们保守秘密!”
郁老太深深地叹气,“是啊,这条路,哪有什么回头路可言啊……”
她用手撑着头,半天不语,郁清泽和郁怀畅也不敢言语,只能一直跪着。
良久,郁老太说:“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他们看了郁老太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 第197章 待时而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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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府上,郁清泽着一件普通长衫,垂手而立与凌辕前面,与他并排站立的便是那白衣男子。
“王爷此次用计引我回京,定是有新的指示,不知下一步计划是什么?”郁清泽恭敬地问。
凌辕神色也有些疲惫,面容现出苍老之态。他强打精神,嘴角勾着笑,“看来老太太都跟你说了,你们母子想必也进行了一番谈话吧。”
郁清泽神色闪过一丝异常。
白衣男子说道:“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若是郁将军的母亲先前对我们的行动一无所知,又怎能轻易推测出来?”
郁清泽神色一恼,“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向她泄露的吗?”
他傲气地哼了一声,“我可没这么说。”
郁清泽转而对凌辕道:“六王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把这件事告诉我母亲对我有什么益处?如若她把事情抖露出去,我又落得什么好?如若我真的把此事告知母亲,又为何傻到让她与王爷您摊牌,这样岂不是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吗?”
郁清泽说着这一番,凌辕思虑着,觉得有几分道理,他摆手,“好了,这件事我相信郁将军,不过郁将军,眼下有一突发状况需要你为本王核实。”
郁清泽拱手抱拳,“但凭王爷吩咐。”
“郁老太太性情颇有些中正不阿,这本是好事,却是难以收服控制。她本就从心底不认同我们的这些行动,若不是我以郁府上下人等株连之罪威胁,她定也不会乖乖臣服。”
郁清泽听了,不禁转溜着眼珠,心里一惊,凌辕的手段他却是也见识过,他只是一言不发。
凌辕紧皱眉头,也露出懊恼神色,“眼下这桩事,若是让郁老太太知道了,只怕我难以控制她。就算她不敢有什么大的举动,却也会在一些小事情上存心与我使绊子,我顾念她是将军的母亲,因而不会对她使硬手段,为了事情进展顺利,还需要郁将军好生劝慰一番。”
郁清泽不禁挑眉,“不知王爷所要我试探之事是何事?”
“是关于郁三小姐。”凌辕神色现出一丝异常,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白衣男子便接着说:“郁府有王爷想要的东西,便设计蓄意接近郁三小姐,向她许了婚约,这事郁老太太也知道。但王爷不过逢场作戏,实际上早有婚约在身,今日郁三小姐无意得知此事,与王爷闹翻了。郁三小姐和郁老太太走得亲近,若是她将此事告知郁老太太,以郁老太太的性情,定会生出诸多麻烦。”
郁清泽听了,不由点了点头,“此事的确棘手。但据我猜测,三小姐定是未将此事告知我母亲,因为这些时日她总是假装昏迷,她根本没有机会说。”
他们不由松了一口气,凌辕又嘱咐,“此事在我们把郁府的的东西拿到之前,决不能让郁老太太知道。”
郁清泽不禁露出难色,“若是我母亲病情有好转,我如何阻止此事?”
“郁三小姐为人最是孝顺,你只需特意嘱咐她,老太太身体未痊愈之前切不可忧思动虑受刺激,她不会说。”白衣男子说。
郁清泽不禁好奇,“你竟对她的性情这般了解。”
“我曾授意于王爷到郁府授过课,自然对她的性情有些了解。”
白衣男子转身,他竟是教书先生付小白!原来他到郁府教书都是授意于凌辕,目的不过是摸清郁府的情况,待时而举。
郁清泽听了,不由愈发惊讶。凌辕铺的线,竟如此周密。
凌辕又道:“你也得时常多做做老太太的工作,她为我做事若总是不上心,我可保不准会发些脾气。”凌辕的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充满阴沉之意。
郁清泽一时冷汗冒了出来,也不敢反驳,只抱拳应着。
“今日我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凌辕说道,“皇上在招募新兵,对外宣称是为固本强国,巩固边防,实际上却是察觉了有人要谋反。”
郁清泽一怔,凌辕只是笑笑,“自然不是我们,他察觉的,是我那有勇无谋的三哥。”
“三王爷?”
凌辕点点头,“上次我们设了圈套让皇上误以为春宵阁是三哥借以敛财,结党营私之所,他便设局欲除之后快,但没杀成,却也削夺了他禁军统领之职。三哥本就有谋反之意,被削夺兵权之后我便派人与他接头,把他送到北境,又暗自为他补充了兵力。”
“三哥有勇无谋,他一部分兵力是我安插其中,届时我们抽身,他必败无疑。他这一谋反,便恰好可以做我们的遮挡盾牌,皇上定会放松了警惕,我们便更不易被发现,也有更充足的时间筹备。”
郁清泽点点头,深觉有理。
“此次,当务之急是另一件,这件事,却必须由郁将军出手方能成功。”
郁坤泽惊讶地问:“不知王爷所说何事,末将一定竭尽所能!”
“你务须想办法留在京城,时机到之时,把郁家上下人等尽数转移到江淮。”凌辕说,神色格外严肃。
郁清泽一怔,“这是何意?”
凌辕只是说:“便是为了郁府里的东西,只有把他们都转走,我才有机会下手。”
郁清泽很乖觉地没有追问那是何物,而是颇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如何能将他们转移走?恕末将愚钝,实在,想不出法子。”
“眼下时机还未到。你便以老母亲病危为由留在京城,同时申请协办征兵工作,摸一下皇上的兵力分布。”
“皇上会准许吗?我一离开,西凉便无人接管了。”郁清泽有些不放心,“若是皇上派了旁人前去接管,岂不是大权旁落?”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自然是找好了接替之人,况且郁将军的儿子也需回西凉继续镇守,令公子已能独当一面,大权无论如何都不会旁落。”
郁清泽听凌辕夸赞郁怀畅,不禁一阵心花怒放。
“我有内线回报,三王爷欲趁着寒冬,在大家最想不到之时挥师往京城而来。你是驻守西凉的将军,你得知此消息并不奇怪。既然要打仗了,他们到江淮避难不是理所当然?难道还有谁愿意赖着不走,在这里等死吗?你便提前向他们传达消息,如此便能把他们支走。”
郁清泽听了,顿时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他抱拳作揖道:“王爷果然思虑周全。”
凌辕也勾起笑,“我交代的事,你尽快去办。还有,尽快向皇上请愿。你母亲的病,想来还要装一阵子。”
“是!”
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 第198章 离家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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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害怕郁老太真的去世,到时候檀舒需要守孝三年,大好的时光都被耽误了,因而对照顾郁老太格外殷勤,时不时便送各种药材来,但郁老太只是稍稍比此前有了些许起色罢了,却终日卧床始终不见好。
郁清泽以照顾老母亲为由申请留在京城与褚恒共同负责征兵事宜,皇上也答允了。
褚恒和郁清泽共同负责此事后,便常常亲自上府,与郁清泽商议,时不时会和檀芮遇上,两人都只是遥遥相看。
这天,褚恒又到了府里,与郁清泽商议完成之后,他没有马上出府,而是瞧瞧转到寒香苑,终身便飞了进去。
惜儿见了他,不禁一阵欢欣,差点叫了出来,褚恒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惜儿这才收了声。
檀芮见了他,神色一怔,竟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有点紧张,又透着一丝欣喜。
“我明天要去塞荆,可能要去两个月。”褚恒开门见山地说。塞荆是西南边的一个市县,地处偏远,却景色秀丽。
檀芮愣了一下,“你来此便是要与我道别吗?”
“不是。”褚恒看着她,“我是来通知你,不论你用什么理由,你必须说服你爹,让他允你外出。”
檀芮惊得长大了嘴,“你是要我与你一道去?”
褚恒点了点头。
“可是……”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褚恒直接打断她。
檀芮不禁为他的霸道感到无言,“我若是说服不了我爹呢?”
“说服不了他,我亲自把你带出去,悄悄的。”
檀芮不禁咋舌。
褚恒走近她,凑到她耳边,“你我隔着高墙大院,你如何还得清欠我的债?你说过会努力的,我们的时间不多。”
檀芮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禁面色一阵发红。
褚恒也不顾檀芮的意见,霸道地说:“明日,我在城门等你,过了申时还未等到你,我便亲自到这里把你带走。”
檀芮不知怎么的,心里泛起一股甜,面色微红地点了头,“好,我一定到!”
褚恒转身便越过围墙而去。
惜儿不禁凑到檀芮身边,嘻嘻地笑:“褚将军真直接,不过小姐更勇敢!”
“小姐,你真的要去吗?”绿枝向她求证,檀芮认真地点头,“我是该出去走走了。”
“那你要怎样说服老爷?”冬蝉问道,“老爷怎会允许你一人去那地方?”
檀芮勾起笑,“那便不要说好了。”
她们俱是一阵惊讶,檀芮脸上挂着笑,她知道,褚恒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一下便打动了她。
她回到书房,提笔写了一封留信,自己动起了手收拾着行李,举止间都透着坚毅。绿枝心里涌起一阵欣喜,她终于愿意走出去了。
“这次我一个人去。”檀芮边收拾行李边说,她们三人不禁都愣住了。
“这怎么行?小姐身边怎么可以没个人伺候着?”惜儿叫嚷着。
檀芮嘴角勾起笑,“我这次去,便是告别过去,做出抉择,或许一个人,会更好。”她顿了顿,又道:“而且祖母还需要你们帮我照顾。”
惜儿还想要说话,绿枝却拉住她,“便让小姐一个人去吧,也许此行真的会收获不一样的心情。”
第二日,檀芮拿着包袱,小心地从后门走了,绿枝等三人一阵恋恋不舍,檀芮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上了马车。
城门外,褚恒站在城门旁,马随意地吃着草。他背对着城门,将目光投向辽阔的远方。檀芮掀开帘子,看到他的身影,突生出一股落寞的感觉。直到车夫勒住马,褚恒都没有回过头来。
檀芮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站在她身后,“褚将军,我来了。”
她轻轻的一句话,褚恒身体不由颤了一下,他回转身子,也轻声地说:“你来了。”此外再无他话。
他们两人互相对望着,那种感觉,很奇妙,檀芮无法明说。
“你没有带上她们?”褚恒问。
檀芮摇摇头,“我想一个人,好好享受这段旅程。”
“你也没有带你的小跟班?”檀芮反问他。
褚恒只说,“他早在前几日便被我安排了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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