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赘婿

他们正愁着如何架空这位府尹大人，给府尹大人挖坑呢。
他们比划了一下眼色。
司法曹衡上前一步，说道：“禀奏府尹大人，刑狱乃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根基，最是紧要。也是政绩考核之要点。
本府有些陈年未判的卷宗，堆积太多了。前任王大人能力有限，一直没能处理。大人，可要随手处理一下？”
“哦，拿来瞧瞧！”
楚天秀道。
很快，小吏们把一堆竹简书写的司法卷宗堆在案几上。都是太陈旧的案子了，甚至有六七年前的，还没来得及换成纸书。
“某年某月，小昏侯楚天秀借谢安然银百两，拒不偿付，判而不诀。”
“某年某月，小昏侯楚天秀当街殴打沈万宝，致其脸肿，拒不偿付医药费，判而不决。”
“某年某月，小昏侯楚天秀‘失手’砸金陵府尹王栩头，致其破皮，拒不偿付医药费，判而不决。”
“某年某月，小昏侯楚天秀当街言语调戏御史大夫孔寒友之孙女，引起纠纷，府尹责令其登门道歉。判而不决。”
这一大堆，少说三五十份竹简吧。要不是堆不下，小吏们还能拿来更多。
楚天秀随手翻了一下，皱起眉头。
卧槽！
几乎一大半都是起诉他小昏侯的诉状！
其它是起诉别的纨绔子弟。
平民案件早就处理光了。
重案要案也轮不到金陵府去处理，直接朝廷廷尉府就出手了。
眼前这些案子。
说重吧，也不算重。纨绔也知道轻重，杀人放火强抢民女之类的太大，当然不敢干。
但是说轻，也足够来衙门起诉。
涉及到金陵权贵纨绔子弟，全积压在金陵府，要么没判...或者是判了，但执行不了，才导致积压。
小昏侯的记忆力对这些案子没多少印象，估计是坏事干多了，没放在心上吧。
曹衡胆子不小啊，把这一堆陈年案子拿上来，这什么意思？
府尹自己审判自己？
这是要给他这新任的府尹大人，一个下马威？！





楚氏赘婿 223 府尹大人也会抓小辫子！
楚天秀翻看着这些司法卷宗，有些头疼。
金陵城纨绔为什么令人头疼，就在这里了。大案他们也聪明的不去犯，小案成堆，惩罚无关痛痒，奈何不了他们。
尤其是这金陵头号大纨绔小昏侯，以前挖下的坑，把他给坑的不浅啊！
“本官新官上任，曹大人就把这些卷宗拿上来，是何意思啊？”
楚天秀面无表情的问道。
曹衡也不怂，一副毕恭毕敬，叫苦道：“府尹大人，下官也是为难。这府衙的刑狱，是朝廷年年都必定要考核的项目。
这些案子堆积，判而不决，年年考核不过，都会损及金陵府衙的政绩。
这考核不过，损失的都是您的政绩。下官这不是为您着想吗。
前任王大人能力有限，处理不了，年年被丞相府申斥。府尹大人神武，还请大人您来处置这些卷宗。”
曹衡一副苦道。
“曹大人，这些案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还需要本大人来教你？”
楚天秀丢下手里的卷宗，淡淡道。
曹衡心底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为何处理不了，您还不知道？
曹衡道：“按照我大楚律法，王侯爵以上，非皇帝下命，不得拘押、用刑。
这其中不少的案子，王大也判了，但是犯人拒不执行，府衙也是无可奈何。”
这么一点“小案子”，府尹王栩怎么可能专门去请示皇帝呢？
皇帝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处理这些小事情！
府尹王栩没辙，只能把案子都挤压着。
曹衡这个小官更处理不了，一股脑儿全丢给小昏侯了。
府衙大堂内。
两位少尹、六司官员们一个个垂手而立，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等着看小昏侯的笑话。
府尹大人！
现在你知道，他们这些金陵府的官员有多难了吧？
王侯子弟犯事，没有皇帝的命令，根本没办法处置，他们也无可奈何。
这一堆陈年案子在这里。
现在好了，小昏侯出任金陵府尹。
这些陈年旧案都归你管了。
你是判呢，还是不判呢？执行呢，还是不执行呢？不审判不执行，那便会影响到府尹的政绩。
司法曹衡，看府尹这副为难的表情，便暗自得意。
看小昏侯这表情，也没办法审判自己。
而且，这些案件都是早已经立案在册，小昏侯连撤案也做不到。
最后，无非是不了了之，继续挤压。
曹衡已经想好了，等到了年终的政绩审核上，他便直接向丞相府大书特书——“府尹大人小昏侯楚天秀，徇私舞弊，不执行状告自己的司法判案。”
别的不敢说，至少在司法这一块上，小昏侯肯定是拿不到政绩。
虽然这损失的政绩，并不能让小昏侯怎么样，但至少恶心一下小昏侯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
楚天秀看了曹衡这个最先跳出来的“刺头”，和幸灾乐祸的两名少尹、众六司官员们一眼。
就这，想找他麻烦？
不会以为他小昏侯没在衙门混过，便不知道怎么收拾他们这些“奸猾”官吏吧？！
“行，既然要清金陵府的司法卷宗，那就彻底清理一下吧！曹衡，带本官去司法库房，所有卷宗都一并处理了。”
楚天秀站了起来，往衙门库房而去。
众官员们都是一愣。
小昏侯想干什么？
真要处理以前的案件？
很快，楚天秀带着众官员们来到府衙后面，一座巨大的库房。
曹衡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着脸，把库房大门打开。
却见，里面陈年的卷宗，堆积如山。少说上千份吧，都是最近十年积累下来的。
至于更久以前的卷宗，放不下，轻案都只能销毁。
“某年某月，郑氏子弟郑杰，在酒馆寻衅滋事，打伤一名少年。判而未决。”
“某年某月，王氏子弟王春，在街头看中一匹白马，强行索取，低价强买。判而未决。”
楚天秀来到这些卷宗面前，随意抽取了一些，一一查看。
为什么这些卷宗判而未决？！
这些门阀子弟惹了事，躲进家门不出来。衙役也不敢闯进府里去抓人啊，顶多让花一点钱赔点医药费、补偿费什么的。
况且，金陵府的官员们，跟金陵十大门阀盘根错节啊，他们怎么好抓人？！
这些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子，没人会一直盯着不放。
只要金陵衙门不强行执行。
久而久之，案子也就堆积在库房里，无人问津了。
楚天秀身为金陵纨绔的头子，当然知道这金陵城的王侯门阀权贵，谁家没有纨绔子弟？！
他也不挑旁人，专门找跟金陵衙门官员的关系户的麻烦。
“这些够不够，还要不要本官，把你们自家府上那些卷轴，都拿出来？”
楚天秀回头问道。
众官员们闻言，一个个脸色煞白，全都噤若寒蝉。
少尹郑白和王慕更是不敢吭声。
金陵城的大门大户，几百人口，谁家没有一点扯皮的官司在身上？大族都是沾亲带故，打了族人的板子，他们面子上也难看！
比纨绔子弟更严重的案子都有不少，某家侵占良田、放贷纠纷....随便翻出几宗来，府尹要是专门揪住他们不放，他们可就有苦头吃了。
“府尹大人...近日夏日炎炎，在这库房待酷暑难耐。
卷宗如此之多，处理起来太过繁琐。不如您老在大堂歇着，下官和众小吏们自会将司法卷轴，妥善处置！”
曹衡惊得满头大汗。
小昏侯一旦下令彻查。
带队去办案的肯定是他这个司法，上门去找王府、郑府子弟的麻烦。
他这司法，还想不想在金陵衙门里混不混了！
“嗯，这就对了嘛。司法乃是金陵府衙一项大事，要妥善处理！...实在处理不了，反正这么多年了，那就放着吧。”
楚天秀丢下卷轴，一挥衣袖，大摇大摆的回到府衙大堂。
一**猾官吏！
自家屁股上一堆黄，还敢来找他的小辫子，想给他小昏侯一个下马威，自己审判自己？！
呵呵，他堂堂府尹，还会收拾不了你们这群官吏？！
...
回到大堂。
楚天秀淡淡坐在堂上。
他对大楚皇朝门清，皇室、王侯、门阀、权贵的势力极为庞大，根本动不了。
换谁来当这金陵府尹大人，也没办法查清楚、审判这些陈年的烂案子。
只要不是大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的精力，还是得放在大搞基建，发展生产方面。
“大人，您上座！”
“还不赶紧给大人端上一碗凉茶来，去去这夏日的火气！”
“大人，您担待一点，咱们衙门条件不如平王府。夏冰什么的，是没有的。只有茶水！”
“有事情，您只管吩咐！下官们必定尽力去办。”
两位少尹和六司官员们终于老实了，垂手躬身，一个个满脸谄笑，没敢再无视这位新任府尹大人。
那些状告小昏侯的卷宗，早就被曹衡给赶紧放回到库房里去，继续发霉生灰。
小昏侯虽然没有在大楚官场上混过。
但是小昏侯对金陵城纨绔们知根知底，对金陵城大门大户熟悉的很。谁家都有头疼的纨绔子弟，也都有不少的烂官司在身。
要是府尹专门揪着他们收拾一番，他们也头疼的很。
斗不过小昏侯，还是老实一点吧。




楚氏赘婿 224 府尹大人，高歌猛进
楚天秀看金陵府的众官员们都一副温顺的神情站在台下，带着淡笑，再问道：“本官对府衙政务还是不太熟悉。诸位，可还有什么献言献策，以教本官？”
“没有没有！”
“府尹大人实在是太谦虚了，您治理丹阳县，那可是全国郡县第一！治理金陵府，自然也不在话下。我等下官，哪里能和您相比啊！”
“我等，听候府尹大人的调遣！”
众官员们连连摇头，都老实了。
他们已经明白过来，小昏侯问他们，那不过是客气而已，可没想真的让他们拿主意。
他们要是傻傻的跳出来，“指导”小昏侯，岂不是自找苦吃！
楚天秀看他们都很识趣，这才满意的点头，说道：“行，那本官就勉为其难，开始施政吧。
金陵城别的都好，就是各种基建太差劲了。
这一到雨季，便是污水横流，导致百姓疾病丛生，有极大的隐患。必须大力整治！
而且，城内道路尚可，但是一出城，便泥泞难以行走。必须大力整治！
城防都是十多年未修了，跟不上形势。必须大力整治！
本官决定了，搞一次大基建，全面改造三大块：卫生、道路和城防。
每一条巷子都要挖出一条半丈深的排污水沟，每条大街道要一丈深排水沟。
这青石道路，不止城内要铺，还要修到丹阳县、大江码头、宛陵城去。
城防就是修炮台，金陵城头每二丈修一座炮台。”
郑白、王慕，和六司官员们，听府尹说要上马一大批土木工程，大搞城池基建，全都听懵了。
金陵府经过长达六七十年的建设，早已经是大楚皇朝最完善的城池。
金陵城墙高大而坚固，天下第一巨城。
城内的主要大马路都是青砖铺成的，宽大的马路贯穿全城。
还不够用？
基建还不够好么？
为何要大挖排水排污沟渠？
把青石道路修到其它县城去？
还要大建一批炮台？
炮台，那是什么玩意？
他们只听过箭楼，但是从未听过炮台。
当然，这些都不算是问题。小昏侯想出任何稀奇古怪的主意，都不足为奇。
最大的问题是。
大动土木，要花很多很多的银子啊！
金陵衙门的众官员们心里都吐血。
金陵衙门虽然收了一些税钱，算是大楚第一富裕的衙门。但是这样一大批土木下来，库房的钱很快会花完了，那怎么办？！
可是，府尹大人看上去似乎不在乎这个问题。
“府尹大人...准备搞多大规模？”
“每样，先投十万两银子吧！不够再继续追加。”
“.....”
众官员们面面相觑，也没敢出声阻拦。
硬着头皮干吧，这是府尹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反正承担责任的是府尹。
...
随着金陵府尹楚天秀的一声令下。
少尹郑白、王慕，立刻带着六司官员、小吏们，开始在金陵城内征募一大批的民夫。
金陵城百万人口，不少底层的百姓收入微薄，挣钱的活并不多。干活能拿银子，他们当然极为踊跃。
数万名民夫和匠人们，很快征集起来。
开始在城内，挖沟渠，修道路，修城墙。
金陵城内顿时被挖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尘土飞扬。
这庞大的工程，数万民夫需要大量的铁器，当然要从丹阳县采购数万件铁锹、铁锤等等。
还有烧砖、铺路、建炮台，采购材料，花钱如流水一般。
...
金陵城内，满城的权贵、儒生、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前日他们还在打赌，小昏侯上任之后，什么时候“拆”金陵城。
没想到这才上任两天功夫，就开始在金陵城大修特修起来。
整个金陵城到处被挖的坑坑洼洼。
...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丞相府。
主相孔寒友知道小昏侯的脾气，并不给他这丞相多少面子，他也不好直接插手金陵府的施政。
他招来金陵少尹郑白，询问小昏侯的“动向”。
郑白连忙禀报了小昏侯的最新施政，准备把金陵城全面改造一番，禀报给了丞相。
“大兴土木？！金陵府衙门还有多少银子，够他这样折腾的？”
孔寒友闻言，皱起眉头。
“禀大人，金陵府衙的仓库，还剩下五十万两银子左右。本来倒也充裕，足以应付各项开支。
但府尹大人大兴土木，耗费巨大，每月都能花出三十万以上，估计不到两个月，就会耗尽银子！”
郑白迟疑了一下，禀道。
孔寒友斟酌许久。
寻思着小昏侯此举的目的。
小昏侯新官上任，定然是急着出一些政绩，在皇帝面前表现能力。
应该没有暗含其它意图。
只是金陵城的王侯门阀家族太多，盘根错节。在其它方面动手，都容易遭到反对，难以获得政绩。
小昏侯这才从最显眼，最容易的基建下手，阻力小，大干一番。以博得皇帝的赞赏。
孔寒友盘算，还是决定观望一下吧。
金陵府是小昏侯主政，是有权做这些的，他这丞相也不好无缘无故的进行干涉。
让小昏侯去改造一下金陵城吧。
等金陵府衙门的小库银没了....呵呵，小昏侯两手空空，还能怎么折腾？
小昏侯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手里留有银子的重要性啊！
等到金陵府没钱了，那个时候，小昏侯想要办任何事情，都只能向朝廷，向丞相府申请调拨银子。
他只要轻轻一卡。
小昏侯便只有卑躬屈膝，求爷爷告奶奶的份，以后还怎么跟他这丞相对着干？
这金陵府衙门，上上下下都是门阀派系和儒派官员，没有一个是小昏侯的人。
上有丞相府，下有众小官吏，不信小昏侯能在金陵府翻身。
就让小昏侯的仕途，到金陵府为止吧！
孔寒友负手而立，胸有成竹的淡笑，“你回去吧，金陵府那边，小昏侯有大动作，立刻禀报本相。”
“是，丞相大人！”
郑白毕恭毕敬的告辞而去。
他一个小小少尹，无力抗衡府尹大人。但是只要通风报信，自然有丞相大人深谋远虑，将小昏侯打压下去。




楚氏赘婿 225 拆迁的府尹，太子的狂想
金陵城。
两万多名民工、匠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大挖沟渠、在金陵城墙上砌砖，搭建高耸的炮台。
城外。
沿着一条驿道，上万名民夫在铺砖铺路，准备一路铺到百里之外的丹阳县城去，修建出一条宽敞、笔直、坚固的道路来。
...
楚天秀把卫生、道路、城防的三大基建土木工程的活，让少尹郑白、少尹王慕带队，在金陵城大干特干。
挖土、修路、造炮台而已，这些活倒也容易。
“炮台炮位相隔十丈！”
“把这靠近城门的一片房子拆了，用来造兵械仓库、火药库、伤兵营！当初是怎么设计的？一旦打起仗来，城门附近要大量的空地。”
“这几座房子拆了，笔直的挖出一条沟渠来！”
楚天秀这个府尹大人，带着官吏和衙役们，在金陵城内到处巡视，指导施工。
估计是金陵城自立国以来便未遭到攻击，离北方匈奴又远，城里官员百姓都觉得战争不会发生在金陵城。
金陵城虽然是巨城，却也有很多薄弱之处。
他随手一画，便是拆迁。
官吏们跟在他屁股后面，心中吐槽，点头哈腰。
那些被拆迁的百姓们，欢天喜地的领了一笔五十两银子，另外找地方去盖屋子了。
茅土屋房子不值钱。
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学区房的概念，住哪里都是住。
五十两银子几乎抵得上他们十年的收入。
很快，金陵城内百姓惊喜的发现这笔收入相当丰厚，便热情的给小昏侯起了一个新的绰号。
“拆城的府尹大人！”
“金陵百姓，热烈欢迎府尹大人前来视察、拆迁！”
...
金陵府的官员们看到小昏侯搞拆迁，居然大受百姓欢迎，一个个心中酸溜溜的吐槽，却都是冷眼旁观，能出来阻止。
“府尹大人，真是舍得花钱啊！花钱如流水，一天拆了几百座房子，挥霍几千两银子。”
“这群小民，拿了点银子，一个个猛拍府尹的马屁！”
“哼，他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
照他这样下去，最迟两个月金陵府库银就要空了。这一年还剩下十个月呢，大笔的钱粮税赋还得等到明年，他这个府尹可怎么熬？”
“当然是去丞相府，求爷爷告奶奶喽！”
郑白、王慕在背后嘀咕着。
...
楚天秀当然清楚自己花银子如流水，金陵库银在一天天的减少。
估摸着，两个月，金陵府的库银就要空了。
没有银子，他这个金陵府尹大人啥大事情都干不成。
这意味着大兴土木建，恐怕是他这金陵府尹一年里唯一的政绩。
两个月之后，想要搞出大政绩来，没钱当然是不可能了。
不过，无所谓了。
他要争取的就是这两个月。
算一下时间，《禁私铸铜币令》已经颁布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楚皇朝天下的铜矿纷纷查处、封禁。
诸侯们深受其苦，被砍掉了很大一笔收入，早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之所以还在忍，那定然是正在积极“备战”，招兵买马筹备粮草。
诸侯们不可能一直忍下去，迟早会造反。
而且，皇帝项燕然也不会颁布禁铜法令之后，就这样停下来。这个禁私铸铜币策，几乎让国库多了一倍的收入。
尝到了这个甜头，皇帝肯定还会一点一点加码，步步紧逼，将诸侯们逼到山穷水尽的绝地。
诸侯们还能忍吗？...忍的越久，他们手里的钱粮越少，怎么养兵？叛乱的机会也越小。
这双方忍无可忍，自然就爆了。
楚天秀估摸着，再过两个月，皇帝项燕然忍不住，再搞一次类似收割银子的动作，这大楚天下就要变了。
诸侯们绝对不会愚蠢到自己钱粮耗尽才起兵，那是坐以待毙。
那个时候，金陵城新修的道路、炮台，正好排的上用场。
一旦开战，打胜仗就是最大的政绩。
其他政绩都是浮云。
他这个金陵府尹大人虽然没有统兵之权，但是手底下衙役兵丁，也有几百号人马。能开枪开炮，就有战斗力。
这几十、上百座炮台一修，可抵得上几万兵马守城。
金陵城固若金汤，守城的兵力自然很少便能守住。
管它叛军来多少人马，都只能在金陵城下，饮恨而去。
皇帝亲眼看到巨炮的威力，自然知道这份功绩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