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欢半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白色
“公事,急着问我意见。”
炎凉想要翻个身正对他,但被他搂得很紧,只能继续以背脊贴着他的胸膛:“解决了?”
“嗯,”蒋彧南顺势吻了吻女人柔软细嫩的耳垂,“睡吧。”
微弱的地灯是暧昧的橘色。
地毯上散落的衣物是激情的证明。
薄被下赤`裸相拥的男女,一个困意满满地阖上了眼,另一个,原本就深沉的眸色,此刻更是被周围黑暗的吞没的一点光都不剩。
炎凉几乎又要睡着了,听见他在自己耳畔说:“搬来一起住。”
非疑问句,但也不是寻常的命令口吻,就仿佛正说着一件水到渠成的事。炎凉把脑袋往他肩上一搁,糯糯地问:“以什么身份?”
“……”
“……”
“女主人。”
随着他的话语,炎凉的心口流淌过柔柔的蜜意。
蜜意伴随着困意,一层一层的荡漾开来,但又带着一丝迟疑和明灭不定,就犹如她身后不远处床头柜上的那支手机,屏幕的闪烁明灭不定,直到最后这通来电彻底停了,“徐子青”三字才从屏幕上彻底消失……
半欢半爱 26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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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可围绕在炎凉身边的烦恼却还是那么几样:雅颜的销售情况,secret的官非,摆脱不掉的徐子青,忽冷忽热的蒋彧南……
如今又多了一项烦恼:模凌两可的路征。
这本该是个难得清闲的周末——当然是指她接到母亲的电话之前。
她在蒋彧南的家中醒来,昨晚虽折腾了一夜,但难得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时伸个懒腰,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可偏头看到床的另一侧空空如也,炎凉心不由得一紧。昨晚丢弃在床下的衣物已没了踪影,应该是有人收拾了卧室。炎凉只能裹着被子下床,在衣柜里拿了件衬衫穿上,趿上拖鞋出去。
刚走到客厅就看到对面的开放式厨房里的蒋彧南。他正背对着她忙碌着,炎凉再走近才发现他正在煮东西,汤锅里“滋滋”地冒着热气,蒋彧南则一手拿着勺子,另一手夹着一支烟,姿态十分有趣。
炎凉顿生歹意,脱了拖鞋,蹑着脚悄无声息的过去,来到他身后,他还没察觉。
炎凉抬手正准备狠狠地吓他一回,却在刚准备抬手环住他腰身时,这男人敏捷地回过身来,逮了她个正着。
原本一脸警惕的蒋彧南下一秒看清是她,表情瞬间柔和下去,原本是要反折她双臂的动作也在顷刻间变成了虚虚的一揽,转眼就把这女人搂到了胸前。
“煮什么?”
“通心粉。”
炎凉想起上次他给她做的也是通心粉,狐疑起来,戳戳他胸口:“你该不会只会做通心粉吧?”
蒋彧南捉住她的指尖,“别小看我。”说着便朝斜后方的餐桌抬抬下巴。
炎凉循着他的示意回头看去,她刚才只顾着吓他,竟错过了一桌早餐。
拌好的蔬菜沙拉,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肉,土司烤的微焦,煎蛋和烤肠泛着一层诱人的油光……在炎凉看得连连诧异时,蒋先生微一扬嘴角:“我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床的新时代好男人。”
炎凉完全没有立场批评他的言论,因为只一看满桌的早餐,她就已是胃口大开。至于他这是不是真的厨技比床技好,炎凉已经没工夫去探讨了,蒋彧南一说完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走向餐桌:“不打搅你做菜,我先吃点……”
可惜走了两步就被他捞回来:“你好像忘了什么。”
“嗯?”
“早安吻。”
说着就要俯身。却遭到炎凉的行动抗议。她直接捂住嘴,瓮声瓮气地说:“我没刷牙。”
“我不介意。”
他也以行动证明自己的话,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她嘴上掰开,目光和动作一样,慢条斯理却又志在必得。
眼看自己节节败退,炎凉索性把头一低,靠在他肩膀上死活不抬头:“不行不行我得先洗漱……”
回答她的,是“啪”的一声关火声。随后炎凉就感觉到身体一轻——
蒋彧南就这样抱起了她,让她双腿夹在他腰上。
树袋熊一般的姿势令炎凉嚯地瞪起了眼,这样貌可谓是凶神恶煞,蒋彧南却毫不忌惮,单臂抱牢她,另一手把她的双手牵到自己脖子上,让她搂紧。
“昨天折腾那么久,我也没正经洗漱下。正好一起。”
“我……”
“抗议无效。”
可是……
有这么刷牙的吗?
炎凉站在洗手台前,嘴里叼着牙刷,蒋彧南则从后边抱着她,她满嘴泡沫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他犯得着这么盯着看?
炎凉忍不住回头瞪他,他就作势要低头吻她,硬逼得炎凉不得不收回视线,安心刷牙。
在这古怪的监视下洗漱完毕,炎凉内心大呼解脱,转身就要推开他一些:“好了,吃饭去……”
蒋彧南没接腔,环在她腰上的手稍一回转,就把她转身抱上了洗手台。
炎凉感觉到双脚离地的瞬间已经急得用双手抵住他肩膀,以防他更近一步:“你干嘛?”
“昨晚在浴室,不够尽兴。”
蒋先生恬不知耻地解释道。
一想到昨晚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炎凉就觉得浑身发抖。
浴缸、洗手台、花洒下……似乎这里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这个男人纵`欲的痕迹,炎凉如今身处其中,仿佛都能感觉到昨晚那般的胸闷气短:“你……”
可惜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他吻住。
等蒋彧南吻得尽兴了放开她,炎凉大气都来不及喘,得以重新开口:“你这……”
又被他给吻住了。
三番两次下来,炎凉腿都软了,心里想着:任由他去吧。
或许把难得的闲暇时光耗在这无止境的吻里,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炎凉抻臂环住他的脖颈,回吻他的同时,这个男人却离开了她的唇,顺着她的身体向下游走。
因为错失了这个吻,炎凉干渴地闭着眼舔着嘴唇,不过他并没有让她等太久——炎凉很快感受到胸前的含`吮,瞬间酥麻感直入心尖,令她不由得抬起了身体。
蒋彧南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将她搂回来,不愿多分开半分,他自己也很快重新欺身上来,缠绵地吻她的唇,同时用膝盖挨开她的双腿。
炎凉本就只穿着他的衬衫,衫下不着一物,如今衬衫堆在她腰间,这个男人的手指进入她的身体,提前感知那儿的温暖与湿润。
炎凉紧闭上双眼,心跳如雷。
直到那里因为他指尖的抚慰而变得滑腻如油,他才肯放过,抬眸看看这个女人,看看她眼里的意乱情迷。随后,稍稍托起她的臀。
这是一个准备动作,预示着猎人将要开始享用猎物的鲜美……
却在这时,二人耳边突然传来尖锐的手机铃声。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确定是否要让激情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直到最后炎凉用力晃晃脑袋,推开他跳下洗手台。
她忙着把衬衫穿上,“我,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已跑了出去。
蒋彧南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她那衬衫一角掀起的余风。他站在原地,看着大敞开的浴室门,表情是焦渴难耐,亦或是冷静沉着?教人分辨不清。
炎凉跑到床边的衣帽架那儿拿下自己的包,翻出手机接听。
可她不仅身体还陷在方才的激情中,神智连神智似乎都丢在了浴室里,直到听到手机那端的母亲疑惑地问第三遍:“炎凉?炎凉你在听吗?”她才醒过神来。
“我在听。您说。”炎凉忙接话。
“我都已经说了三遍了,”炎母十分无语,不甘不愿地说出第四遍,“今天中午回家吃饭。”
“不回。”
炎母似乎早就想到会遭到女儿的当即回绝,立刻就搬出长辈姿态:“你在外面住了都快小半年了我都没说什么,已经够由着你了,不过这次你得听我的,你爸这次住院你也没去看过他,他今天出院,你就回来吃顿饭吧,不会少掉你一块肉。”
炎凉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看浴室与卧室的交界处——蒋彧南并没有尾随她走出浴室。也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别的情绪,炎凉有点不愿再与母亲周旋:“我吃完就走。”
“随你。”
炎凉无声的叹着气挂上电话。
她起身要回浴室,没成想正碰上蒋彧南优哉游哉地从浴室里走出来。
此时此刻的这个男人身上又包裹上了一层冷硬,全然不似刚才那个主导情`欲的他,这令炎凉陡升生疏之感。
也确实,她与他之间似乎除了身体上的关系之外,她甚至不能称得上对他足够了解。
“我要回大宅一趟。”她的语气也不由得生疏了,“我的衣服在哪儿?”
蒋彧南没说什么,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之后,朝门边走去,拿起挂在墙上的电话。
炎凉坐在床边听他讲电话:似乎是让干洗店把东西送过来。
很快蒋彧南就挂了电话,朝她走来,炎凉也在这时起身,她自认有必要说些什么:缅怀一下方才戛然而止的激情?亦或遗憾一下她没能享用的丰盛早餐?
可在她的想法成言之前,蒋彧南已率先开口:“给我你家的钥匙。”
炎凉一愣:“嗯?”
“你没空搬行李,我让人替你搬,你晚上直接过来就行。”
他的话,这么简单直接、不容回绝——何况炎凉本就无心拒绝,因此当蒋彧南直接去她的包里翻钥匙时,炎凉也只是沉默的看着,权当是默许了。
***
炎凉回到大宅时的模样着实惊到了梁姨。
这位徐家二小姐哪次回到大宅不是板着张脸,没有半点笑容?
这次竟然是带着浅淡的笑意进门的。
梁姨对此很是费解,可又不敢询问个中缘由。
而炎凉震惊了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惊到了:
徐子青和……周程结伴回来吃午饭?
此情此景就在自己眼前上演,炎凉不由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周程:“你们……”
炎凉努力斟酌着措辞:和好如初了?做回朋友了?还是更进一步了?
似乎这些字眼都不能准确形容徐子青与周程的纷乱关系。
于是只好沉默如初。
周程也只是对炎凉笑笑,似乎也不知如何解释。
就这样,所有人带着各自的疑问迎来午饭时间。
炎凉与母亲坐一边,徐子青与周程父亲坐在上座,气色不好,对炎凉却是少有的亲和,见炎凉坐在那儿不耐烦地看着手表,竟然破天荒的向女儿解释:“再等等,有一位客人没到。”
炎凉一顿。抬头看看父亲,眼里藏着一丝不可思议。
对面的徐子青和周程似乎也对“客人”一说颇感惊讶。
炎凉很久不曾跟父亲以平和的姿态说话,一时之间真的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好在坐在她对面的徐子青很快替她问了:“爸,你请谁来家里吃饭?”
徐子青话音一落,还没得到徐晋夫的回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还有一句意气风发的抱歉:“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炎凉脑中一根弦就这样被狠狠拨动。
僵住的这三秒时间里,炎凉看见了母亲讳莫如深的微笑,看见了父亲和蔼可亲的样子,自然也看清了徐子青那副比她还要震惊的表情。
之后她才认命地循声望去。
只见衣着考究的路征由梁姨带着路,来到餐桌边,抱歉地朝在座其他人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
半欢半爱 27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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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把位置让给路征,当下心里那番滋味着实是不好形容。
路征也没推辞,朝炎母点头一笑,大大方方坐在了炎凉身边,随后也朝炎凉笑了笑。
相比之下,炎凉本就难看的脸色被反衬的更加阴沉。
徐晋夫当即吩咐梁姨,“开饭吧。”又对路征说,“都是家常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路征还是那样微笑:“我没什么忌口的。”
这位路大少在热情与疏离之间把握着极好的度,一桌人都是其乐融融的样子,炎凉忍着心里的翻江倒海,配合地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可姿态还是有些勉强。
母亲一直朝炎凉递眼色,几次都被炎凉彻底忽略之后,索性直接拿手肘撞撞炎凉:“在座的就你和路征接触最多,怎么现在反倒是你一言不发了?”
炎凉抬头看看母亲,想了想,还是把话憋了回去,夹起一块红烧仔排放到母亲碗里,驴头不对马嘴地说:“妈你多吃点。”
炎母被自己女儿的此番举动噎得都不知道能说什么了,炎凉得了清净,重新低下头,努力做到非`礼勿视。
徐晋夫的声音却适时地响起,搅了她的清净:“路征,原来你也喜欢西湖醋鱼?这可是我们家炎凉最爱的一道菜了。”
路征此时正欲朝那盘西湖醋鱼第三次伸筷子,闻言微微把筷子一搁:“是……”
话一出口就被炎凉打断——
她“啪”地一声把筷子撂下了。声音很响,惊了一桌的人。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目视着炎凉起身:“我吃饱了。”
炎凉绕过餐桌直接向楼梯走去,身后是徐晋夫薄怒的声音:“炎凉!”
炎凉不仅没被叫住,反而脚步更快了。
上楼回到自己房间,狠狠把门一甩,把自己丢进沙发里,扯过抱枕,死死抓着泄愤。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炎凉也颇有些后悔。她明明可以给所有人一个台阶下,不把姿态摆的这么难看就把事情处理好,在这点上,她百分之百佩服徐子青。而她……
终究还是那个任意妄为、控制不住情绪的她——
就在炎凉仰着头靠着沙发做着自我悔过时,她的房门被推开。
炎凉立刻坐直了身体。
可惜一抬头就看到了徐子青。
炎凉自然是重新懒懒地靠回沙发。徐子青上楼来的目的无非是那几个,炎凉早就习惯了——
果然,徐子青一坐进另一边的单人沙发里,就开口道:“你不是总说我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么?我今天才发现,跟你比,我可差远了。”
“过奖。”
“……”
“……”
许久没能等到徐子青尖酸的话,炎凉倒是真不太适应了,终于睁开眼正视她:“你上楼来不会就为夸我这两句吧?”
“我跟爸说要上来劝劝你。”
炎凉当即冷笑一声:“猜到了……”
或许这世界上最了解徐子青的,就是她了吧……
对此炎凉不知该哭该笑。但显然,徐子青已经有点猜不透如今的炎凉了:“我想不明白,蒋彧南和路征到底看上了你什么?”
炎凉被问的一愣。
她也想了想,同样没有结论:“就像我也一直没想明白过,周程为什么要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周程?”徐子青好歹是寻回了一些趾高气昂,“他……”
可惜还没说完就被耐心已耗尽的炎凉打断:“你现在有空跟我纠结男人的问题么?不是该好好把精力放在secret这个烂摊子上?”
炎凉很确定secret如今是徐子青的死穴,话音一落,脸色一变。
这番无谓的谈话也该彻底结束了吧……
炎凉满心期待着,想看到徐子青起身离去。哪料到她一点要走的一丝都没有:幽幽地往扶手上一靠:“我自有办法,不用你操心。”
说这话时,徐子青的表情丝丝缕缕的、很是耐人寻味:一丝希望、一丝迫切、一丝焦急、一丝胸有成竹……
炎凉可没工夫细品这复杂表情背后隐藏的深意,她已经要忍不住下逐客令了。
徐子青却自顾自的转移话题道:“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你妈知道寄希望在你身上没用,已经想找好买家把你脱手,真是可……”
恰巧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不大不小的动静。屋内坐着两个精明女人,自然没放过,徐子青当下就噤了声,炎凉立即喝道:“谁?”
虚掩的房门应声而开。
炎凉最先看到的是握在门把上的那只手,法式衬衫的双叠袖和上头的精致袖扣怎么看怎么眼熟,提醒着炎凉门外人是谁。
果然,随后走进房间的身影,正是路征。
“不好意思,打搅了——”
路征依旧是那副浓纤合度的样子,这样的男人就算真的偷听,或许也教人气不起来吧,更何况此人还顶着一个不能得罪的身份,徐子青立即笑起来:“路先生怎么也上来了?”
“给女士们送点餐后水果。”
不等炎凉邀请,路征已经把端着的小型果盘放在了茶几上,转身坐到炎凉身边。
炎凉的抵触情绪全写在脸上,路征倒是不为所动,很郑重地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单独谈谈。”
“……”
炎凉对此还没有任何反应,徐子青已经十分客气地起了身:“那你们谈,我先出去了。”
都走到门口了,还不忘以姐姐的身份提醒炎凉:“炎凉,怎么说路先生也是客人,别太任性。”
炎凉连扯嘴角都懒得扯了……
房门合上的声音。
只留下两个人的房间,谁也没急着先开口。
直到路征拿小叉子挑了块苹果送到她面前——
炎凉看看苹果,再看看他,抗拒的神色明显:“你听到了多少?”
“不多。”路征见她不动,竟直接把苹果送回自个儿嘴里,边嚼边说,“但也不少。”
“堂堂路大少怎么也学会偷听这招了?”
“你觉得如果我不想的话,会被你们这么轻易发现?”
炎凉被他的反问镇住了,只能听他继续解释道:“我在门外听你语气,估计已经不想跟她聊了,我选在这个时候闹出点动静,让她识相离开,也算帮了你个小忙。”
炎凉没工夫去分辨此番言论的真假,思索片刻,她突然说:“你真打算帮我忙的话,就和我们家划清界限。”
路征或许从没见过有人求饶时态度还能如此强势,略感荒谬地笑了:“理由。”
“远离徐家就是远离麻烦。”
相对于她的紧张兮兮,路征反倒是越来越惬意,又吃块哈密瓜才慢悠悠道:“正好,我最擅长解决麻烦。”
“你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她皱眉的样子看得路征直笑:“看来你和你姐姐有着同样的疑问。”
炎凉听后,眉头锁得更深了。
他说这话,不就意味着他听到了徐子青那句“我想不明白,蒋彧南和路征到底看上了你什么”?
她现在终于开始好奇这个男人到底听到了多少她和徐子青的谈话内容。
在炎凉沉默不语间,路征娓娓道来:“你应该不知道,其实我父亲也有私生子。”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性子别这么急,先听我说完。”
炎凉识相地收了声,撇撇嘴示意他继续。
“当然,我父亲虽强势,但我母亲更强势,只要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敢踏进国内半步,那他绝对一分钱遗产都得不到。所以只好乖乖躲在国外,不来扰我清净。”
他应该是说完了,可炎凉——“你该不会是可怜我,想要替我做救世主吧?”
她嘲笑的样子非但没有激怒路征,反倒令他笑得更和煦:“这只是我对你感兴趣的原因之一。更多的则是……”
他幽幽地一顿,卖了个关子,炎凉心里急得要死,却偏偏要装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直到他自己如实招来:“我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会获得蒋彧南的青睐。”
这个答案……
炎凉真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
心里是各种复杂的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莫非路总想在争女人方面和蒋总来个一较高下?”
路征位置可否,继续自顾自的陈述:“你或许还不太清楚‘蒋彧南’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我父亲曾评价过,说他是国内这二十年来最出色的职业经理人,没有之一。”
“……”
“要知道我父亲曾经花大价钱想要挖角蒋彧南出任明庭的ceo,年薪和股份加起来,市值是你父亲出价的3倍有余,可还是遭到了蒋彧南的断然拒绝。我们都以为他这次是要出来单干,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跳槽到了徐氏。”
路征这样的天之骄子竟把个从底层一级一级爬上来的打工仔奉若神祗?炎凉自己也纳闷了,自己竟不觉的此话听来可笑……
可变扭的性格仍令炎凉不咸不淡地打趣道:“如果路总是要表达对蒋彧南的钦佩的话,我可以替你代为转达。”
路征可不跟她打马虎眼,直截了当地总结道:“很显然,蒋彧南接手徐氏,一定另有所图。”
说着,路征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炎凉,分明在暗示这个所谓的“另有所图”,就是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女人。
炎凉不喜欢他此刻物化女人一般的目光,语气更冷了:“或许蒋彧南只是觉得接手徐氏的烂摊子将更有挑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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