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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鬼蛊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落成火
下一刻,他被一道强劲内力弹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了。他不明所以,不由皱了皱眉。
“离我远点。”花戮声音依旧清冷,却仍是让花蚕听出了几分压抑。
花蚕也没多大耐性,一声冷笑:“哥哥倒是做事小心啊,杀个花绝天还被咬成这样子,可见那兵部首座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花戮显然还有些吃力,他单手撑着自己,盘膝坐下,便打坐调息起来,愣是没理会花蚕挑衅。
“不要多话。”他只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
花蚕只觉着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他手指紧了紧,又吸口气,硬压了下去。
“原是我多事了。”他冷嗤道,“哥哥内力深厚,自然不惧小小毒虫,那山崖下头毒种,必然也不被放眼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洞穴爽清凉,想必是上好埋骨之处,我这做弟弟蒙受哥哥相护多日,便这里守着,待哥哥身体凉了,便挖个土坑埋了就是。若是哥哥有何喜好,不妨提前对做弟弟说说,以免挖出土坑哥哥不喜,却是做弟弟不是了。”
这一顿冷嘲热讽也没让花戮受什么影响,他只径自那边盘膝枯坐,像是运足了内力疗伤。
花蚕一通话说出来,怒火稍降,霎时间觉出不对来。
两人同异世十数年,虽不说感情多么深厚,但彼此信任是早已有了,而之前为花戮疗伤疗毒也不少数,花戮万没有理由此时不让自己近身。
非……
花蚕眸光一冷,不出声慢步走上前去,刚伸出手来,便又被花戮弹了回来。
花戮冷声说道:“不是说了么,离我远些!”跟着像是岔了气,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花蚕终是发现不对了,他嗅到一股极淡、却又绝瞒不过他气味,心中便是一凛,他看一眼花戮背后创口颜色,再回想之前山崖下闻到毒气味道,闭目想了想,不由大觉荒谬。
那毒虫原是古时传下奇虫,雌虫性淫而毒性弱,却喜食剧毒,而雄虫霸道,毒性顽强,每逢想求配偶□,便要先吐出毒液方能求欢,越是毒性强烈,便越是吸引雌虫。因此若有人想控虫,就会以药物喂食雌虫,使其放出气息,引雄虫出洞,听他使唤。也正因着这般,若是雄虫咬了人,那人便会通体燥热,而心如火焚……倒不是欲|火上头,只是略有些淫毒入体,却也不需发泄。但雄虫此时放出毒液是凶猛,内力高绝者也称不太久,约莫一炷香工夫,怕就要魂断九天了。
然而若仅是此毒也难不住花蚕,他自有能力解天下剧毒,只费些事,倒也罢了,只是坏就坏那山崖下竟长着一片绝情草。
绝情草草籽淡绿,但凡有重物碰上,便烟也似飞散,进入口鼻作弄。绝情草顾名思义,本意便是绝情,但毒性并不强烈,若是不慎吸入了,也不过是一个月不能行那**之事,待熬过一月,便也余毒全清,没甚大碍了。
可万事物极必反,绝情草能绝人情|欲,却碰不半点激发情|欲之物,只要碰上一点,就来势汹汹,再也阻挡不。
这花戮便是遇见了此种情形。他先中了雄虫之剧毒,又因着坠崖而不能及时阻挡,这已是难熬,而下坠摔落绝情草中,草籽飞扬,就被他大量吸入,引那虫毒中微末淫毒急剧发作,化作难解春毒……此时,他体内虫毒与春毒交相作用,让他倍觉煎熬。
勉强自控已是无比艰难,若是稍有人碰触……恐怕便会狂性大发,把人往死里操|弄,而那解毒之人被其将春毒虫毒泻与体内,也是绝然活不成了。
花蚕略一想便想通透,再一看花戮神情,果然是面色潮红,那额角青筋鼓暴,正是苦苦忍耐之时,而其嘴角鲜血汩汩而下,看似撑不几时了。
若要为其先解去虫毒,便要让他服食自备解毒丹,花戮本人动弹不,自然是要有人喂进口中,而如若要喂,就免不了触碰上去,这一来,他那春毒便遏制不了。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他法,只要随手抓个人来丢给他解了毒就是,然而地方却不对,两人正那山崖半腰上,别说是抓个人来,便是只动物也找不着。而要真上了崖抓了人,怕花戮早已是死透透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花蚕盯着花戮那张面无表情冷脸,终是为难起来。
正这时,花戮想是行功急,那头顶冒出些白色雾气来,直他头顶盘旋,花蚕正心中千般思索,脑中念头飞转,却听花戮又说出几个字来。
“出去,封住洞口。”
偌大个人站面前,花戮便是定性再好,待会被毒性攻心,也是再控制不了,花蚕要想全身而退,就只能听从花戮所言,出洞,再以巨石隔绝洞内洞外,让花戮被毒气冲昏了脑子嗅不到人气才行。
而这样一来,花戮便会片刻过后,血气泻而亡。
花蚕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又死死盯了花戮一会,才扯一下嘴角,拉开衣带。
“便宜你了。”





剑鬼蛊师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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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着花绝地小时灌药,花蚕始终保持着少年体态……也便是纤腰细肢,白莹莹皮肤柔嫩光滑,晶润如玉,仿佛能掐出水来。
他此时已然将衣衫除,随手仍一旁,而他则赤足裸身,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极地走到了花戮身前,然后,他跪坐下来,倾身扶住花戮脸,把唇覆了上去。
花戮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虫毒与春毒交相反复、冰火两难,他体内不停冲撞。他极力调动身子里内力,急速运功,只盼着能逼出一些,也好有个缓解之道,不济,也得让另一人走出洞穴、方能心无旁骛、专心运功。
他也知晓此刻不妙了,然而却也无可奈何,既然他与花绝天争斗时错漏了背后偷袭,便也该自吞苦果,万不能牵累那人。
花戮艰难地将那个自己一直护着少年赶了出去,跟着便闭目屏息,专心行功……不曾想,却下一刻感受到面颊上一点柔软碰触,只一下,便点燃了体内熊熊欲|火,即是再控制不能。
他猛然睁眼,就见到一张仿若桃香凝成秀美面容凑眼前,温软呼吸交融,竟带着几抹清甜。
花戮知晓,此人从吐息到□无一不是剧毒,现下嗅到,便是他经年积累体内幽幽毒香……
“、滚!”花戮几乎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来。这不知好歹现还来撩拨,不要命了么?
却见面前人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个再熟悉不过讥诮轻笑来。
“我哥哥,现不要命……你说谁?”语气低缓,就连声音里都透着说不出暧昧。
花戮身子绷得紧,紧咬牙关看着那秀美少年缓缓后退,他原本就要忍不住了,可这时才又发现,这人居然是裸着身子伏面前,自白皙颈项朝下,似泛起了柔柔白光,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我、说、滚出去!”他已然止不住情绪了,饶是再冷漠性子也见不得这番景象,何况还有那作祟春毒,使得他每一滴血液都叫嚣着想要解放。
花蚕见花戮这模样,唇边笑意不觉加深,之前那种种不,似乎也散去了些,他可没听花戮所言,反而是靠近,抱住了花戮头颈,一咬舌尖,狠狠地吻上了花戮唇。
灵活舌叶轻巧地撬开了花戮唇齿,花蚕把舌尖血送入花戮口中,然后便缠着他舌头一阵吸吮,让他没了半点推拒机会。
喂完了血,花蚕也没有放开花戮,反而是唇与唇依旧相连,他轻笑着含糊不清地说出来:“哥哥可要好好吞下去,毒人舌尖血能解天下百毒,哥哥可莫要辜负了我这做弟弟一番心意才是……”他感觉到花戮身子已经绷到了极限,甚至有了些微微颤抖。他笑声轻几分,带着一些调侃,“还有……”
他舌尖灵巧地拖出花戮舌,轻轻地咬了一口:“哥哥若是不行,做弟弟也只能再努一把力了……”说到后来,语声几不可闻。
花戮忍耐早已到了极限,他眸光暗沉,随着花蚕声音越发深黯,到听完后一句话,他终是抓住花蚕手腕,用力一拉,便把他揽入怀中,翻身压下。
而花蚕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便与人交换位置了。
背后是冰凉石地,而身上却欲|火沉沉,花蚕看着那永远冰冷青年眼里深沉欲|望,终于也觉得燥热起来,他放软了手臂搭上花戮肩,一个使力把他拉了下来,让两人肌肤相贴,再曲起两膝花戮硬实腹部轻柔磨蹭……
花蚕举动压垮了花戮有一丝自制力,他狠狠地掐住花蚕肩胛,硬把他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嵌入自己怀中,那双手他背上不断逡巡,撩得花戮双目赤红,一口咬花蚕肩上,此时他眼里只有那一具充满了诱人气息香嫩**,只想着要把身体里燥气全数发泄除去,而再没有了半点温柔。花蚕敛眸,双腿无声地环了花戮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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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地说,我写得很囧,非常囧,大家要有心理准备,那么,大家到底有心理准备了没有呢?如果有了话,请抬头往上看,那里有两个明显字,点它就行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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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待到花戮清醒过来,他那器物还嵌自家弟弟体内,两臂搭那柔软身子上,手里还不自主地揉捏着那雪白软肉,感觉十分舒适。
而花蚕是凄惨,浑身青青紫紫自颈项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便是连小腿以及私密之处也没被放过,全是大小淤痕,还有数个干涸白斑凝聚,红色血丝纵横,再配上花蚕那莹白皮肤和秀丽面容……饶是早知其人狠毒残忍花戮,也觉着他甚是楚楚可怜。
不过花戮既然醒了,又已知是被对方救了性命,便不能再蛮干下去,只是缓缓抬腰,把自己东西抽了出来,直发出“啵”一声轻响。
花戮见花蚕双眉紧蹙,知道是让他受了不少罪,也不知醒来要如何报复自己,可如今承了情……他倒是并非毫无记忆,失去理智之前,他分明看到这人脱衣而来,撩拨自己,想必是做好了准备要让自己活命,就放任了自己去做……却没料到,会将他伤到这地步。
虽然没什么替人料理经验,但也知不能让他这般裸着身子躺冰凉石地上,然而附近又没有温水替他洗漱,花戮伸手,把花蚕抱进怀里,而后倾身伏了下去。
花蚕早不知什么时候便失去了意识,只有朦胧所感,而不晓今夕何夕,到一切云歇雨收之际,他也只能模模糊糊躺那里,而全身无一根手指能动。
好他还记着此刻并非安逸之时,觉着身上人大动作停了,就强撑着意志,想要早些醒来。
于是没过多会,他便一阵轻柔触碰中睁开了眼睛。
他是被包个温暖怀里,而有个黑发浓密头颅正自己胸前缓慢移动,而那一点点**皮肤感觉,便是此人惹出来。
总算是解了毒么……花蚕心中有感,想起之前所受那罪,再想起全是自己招来,心中火气一升一降,而那暖热吮吸舔吻,又让原本便沉耽情|欲身子重有了动情迹象,不禁恼怒起来,便伸出手,那人头上推去。
自然是羸弱无力,推得几下都没能推动。
不过花戮如此敏锐之人,却怀中人气息乱了那瞬便知晓对方已醒,只是动作不停,现下见他出手推拒,当然便要给个说法,于是就抬起头,对上花蚕难得羞恼眼神。
“毒已解,放我下来。”花蚕看花戮一副七情不动样子,火气大了几分。
花戮没有放手,他只是看了花蚕一眼,伸舌把嘴角一抹白浊舔去。
“你受伤,附近没水。”他平静地说道,“要帮你弄干净,上面还对战,花绝天还未死。”
花蚕听他说法,呼吸不禁一窒:“你是说,你要帮我……”
“帮你舔干净。”花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便不再与他多话,俯首于他胸前,再度开始**……一寸一寸,半点不曾遗漏。
花蚕也不知是恼是气,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眼见花戮吮吻动作一直向下,不过一会工夫便已经到了腰腹处时,白皙皮肤不自觉泛起了些红色,花蚕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化,怒气盛,可他也不能开口,只怕一开口就是止不住吟哦之声……而花戮则像是什么都没觉察似,只专注做他自己事情,渐渐地,就把他全身都舔得干干净净了。
到后来,花蚕知晓此人说一不二、做事是执着,原本是放弃了任他作为,只盼早些做完,也早行他事,却整个人被翻了过来时大惊失色。
随着花戮脸越凑越近,温热吐息打背上,花蚕背部皮肤开始有了细小战栗,而花戮气息越来越下……花蚕猛然明白他想做事情,不由大力挣扎起来!
“花戮,给我放开!”他这回是真气急,两世为人,他口沫□全是剧毒,从不曾与人这般亲密,先前让他“擦身”已是极限,可如今还要被做出难堪事情来,让他怎么不惊怒交加?
可花戮却全不听他,只一心从他脊椎上舔了下去,直到那隐秘入口,也没有半点犹豫,他盯着那处看了一会,似思索如何去做,但下一刻便凑了过去,将那红肿伤处一应抚慰,再伸舌直入,连里面也“洗”得干干净净了。
花蚕力气不济,终是没能阻止,到花戮舌尖挺入时,他倏然一僵,又花戮转动舌叶时软了腰,被紧紧箍那强劲双臂间,再也动弹不得……
花戮径自做完了所有,再把花蚕身子翻过来,只见怀中人脸色殷红,满眼含怒,而那红润嘴唇也给咬得破皮,双目不由黯了一黯,又覆了上去,把那唇瓣含口中辗转吮吸,直到那点血腥全数化为自己味道,方才停了下来。
花蚕指甲掐进肉里,倒也强自镇定下来,看这人还要做出什么难堪之事,可花戮却又出了他意料,他只是抱着花蚕站起来,走到洞壁前那堆红衣前,将它拿了起来,给花蚕仔细穿上,这期间一语不发,也再没有做出什么来了。




剑鬼蛊师 百年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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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蚕冷眼看着那个刚做出种种难以启齿之事青年盘膝坐下,不多时居然就调息起来,像是不怕自己做出什么似,而事实上花蚕也确实做不出什么,他现浑身无力,只能软软地靠墙上,顺便,再眼睛钉着那个泰然自若“自家哥哥”,暂且出口气罢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左右,花戮睁开眼,面向花蚕开口道:“十二重大圆满已成。”
花蚕微微挑眉,略有些意外。
虽然他早知花戮内力已然趋近圆满,只差一线契机,却不知会如此之便能达成……想必是因着春毒虫毒体内肆虐,再又短期里发泄了出来,方才能一鼓作气,冲破了之前关卡,一瞬达成圆满之境,也算是因祸得福。
但转而想到是因何让他泄了春毒,还是自己送上门去,又不禁磨了磨牙。
花戮行功完毕,再站起身,走到花蚕面前。
花蚕抬眼,似笑非笑:“哥哥又想做什么?”
花戮并不回应,他只用手臂把他揽过来,再一矮身将他两膝托起,抱怀中:“找路上去。”
花蚕身子一轻,就被人以能省力、却也不好看姿态抱了起来,他只觉得这姿势不受力,就只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银练。”他唤道。
一线银光倏然自洞外射入,直接缠上了花蚕手腕,花蚕手指轻轻摸了摸它头:“去,探路。”
银练蛇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人心情不佳,就乖巧地点点头,再度飞射出去。
花蚕半躺花戮臂弯,懒声说道:“让它去看总比我们乱走得还,哥哥就稍等一等罢。”
花戮并不言语,只用手抚花蚕头上,让他靠自己胸口。
不多会,银练蛇归来,花蚕手腕上嘶嘶地吐信子,花蚕侧耳听了,抬起头:“外头上面些有风口,去寻一寻罢。”刚说完,又说,“不忙,等一下。”
早先只顾着给人解毒,之后又因些事气得厉害,他便一时没能观察四周,这下终于冷静下来了,他也有了余裕……毕竟,这山崖之间有这样大、又这样洁净洞穴,也确并不寻常。
花蚕拍拍花戮手臂,示意往洞里山壁边上走一圈。
花戮明白他那想法,就依言而行,顺着山壁慢行,花蚕则抬起手,墙壁上细细搜索。
山壁呈青黑色,还有些苔藓上头,看来似乎是自然生成,可花蚕却看出不同,既然是野生,又怎会这样齐整?而且洞穴里几乎无甚灰尘,若不是有人经常来此,定然不可能。
山顶就是炎魔教老巢,而这里又有山洞,两者必然有些联系才是。
这样想着,花蚕搜索细,一点一点全不放过丝毫线索……过了许久,他才看到个隐隐约约火焰标记,与那一日客栈地下室所见相同,正是炎魔教标识,只是与苔藓混一起,而本身也是黑色着墨,才显得十分隐晦,难以觉察。现寻到了,花蚕就屈指上头轻轻扣了两声,叮咚作响,再凑过耳去……则被一温热手掌挡住。
“哥哥这是要做什么?”花蚕回头,唇边勾起个笑弧,却没有多少笑意。
花戮平静地收回手:“里面有风声,你不要碰。”
花蚕扯一下嘴角,再靠回去:“既然哥哥如此爱护,那就请哥哥动手罢。”
花戮便也真动手,他手指那枚标记上徐徐擦过,没见着有什么变化,就听花蚕又说:“想必是有暗号,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打开。”
花戮闻言应许,手掌推上,内力灌入,就沿着那标记之处打出了偌大口子来,一阵暗风袭来,凉意沁沁,出现于二人面前正是一条长长甬道,内有阶梯不断向上,深暗漆黑,路径难以辨认。花戮把花蚕抱得紧一些,低下头,就往那甬道之内走去。
银练蛇自告奋勇,拖着长长身体蜿蜒而上,给两位探路,若是它觉着安全,便也没什么事了。
花蚕小心为上,也就默许了它这样施为。
花戮步子很稳,每一下都跨过相同距离,哪怕是一点光亮也没有,他心跳也不曾乱过半分,花蚕这偌大个活人呆他怀里,竟也感受不到丝毫颠簸,就好像他怀中没有这偌大个活人一样。
两人一蛇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点朦胧亮光,而就着那光推过去——
“吱——呀——”沉闷响声,听起来,是个石门。
银练蛇猛然用力,把石门撞开,一打眼就是几个烛台,错落有致地悬挂头顶,两边墙面上也有蜡烛缓慢地燃烧,似乎永远也无法燃一般。
正前方,是好几个宽广石阶,而石阶之上有个平台,平台里面,是一个高大祭台,祭台上供奉着奇异石像,祭台两边有黝黑石墙,墙上有仿佛跳跃一般艳丽火焰图像。再下来一些,便是个雕琢细致石椅,上面垫着厚厚软垫,看起来,是常有人坐。
“我哥哥,我们似乎找到了不得了地方呢……”花蚕勾唇轻笑,“不如过去看看?”
便是他不说,花戮也不会就此离去,他身形微晃,就到了石阶之上、石椅之后,由着花蚕仔细观察那祭台。
但凡是魔教,总是会有个教义,做些什么事情来,就也会有迹可循,因而两人若是想要知晓炎魔教平日里处事习惯、以推测他们根本目,好好查探一番这总坛,便是十分必要之事了。
果不其然,大约是此处隐匿于深山之中,极是难寻,因此也没有太多防备,花蚕让花戮抱着他祭台周围绕了一圈,略略一看,便真那石像上找出一行篆刻得非常浅薄、却相当清晰小字来。
“大凛十六代君王谈宜。”
大凛!花蚕瞳孔蓦地一缩,心中顿时百转千回。
石像之上若是有篆刻名字,通常便是石像所指之人,而这石像名为“谈宜”……姓“谈”?
如今大凛操控着当代帝王权臣亦是姓谈,名为“谈天羽”,也是他一力主张要与北阙宣战,使得北阙边疆告急,而自家便宜爹第五玦便是这情形下去了边关,导致晋南王府无人主事,后被炎魔教派出几名高手灭了满门……
花蚕其实一直有所怀疑,北阙第五一族绵延帝王已然数十代,少有不明之君,虽说偶尔武事不彰,没有能开疆辟岭名将,但若是守城之将,却也不曾断过,因而百姓素来安居乐业,也没有什么武林人高举反抗朝廷大旗,因而武林与朝廷两不干涉。花绝天花绝地二人确是与自家有怨,要府内仅有稚子妇人时来袭也是理所当然,邀同教之人助拳也无甚可奇怪……一切看似合理,但细细一想,又有些过于巧合了。
大凛朝内震荡政权交接、战事突起、第五玦离开、晋南王府无人、多年前仇家找来、孤僻魔教之人竟能带来好些身份相当助拳人、晋南王府灭门。
这当真有没有任何疑问?
可整件事若真是一人策划,那此人之隐忍也当真不凡。
花蚕再看石像上那一行字,就有些心惊了。
炎魔教武林中盘亘少说数百年,而这石像看起来也颇为老旧,虽有保养,但也能看出岁月久远,想必也不下几百年光景,而如今竟然还此处,也无人挪走,便也是说,到今日,这石像依旧备受炎魔教之人供奉。
若是这样,大凛谈氏谋北阙久矣!
花蚕完全可以如此想象,大凛数千年来多番权力交换,第十六任帝王后,谈氏被旁人拉下王座,然谈氏后人心有不甘,仍暗地谋划,若干年后谈氏之名逐渐消弭后,不仅让后人重回朝堂,甚至北阙边野山区创立了炎魔教!一面北阙武林找些麻烦,让北阙武林不能休养生息,一面暗自储备……若是兵力定然扎眼,既然如此,便可能是积攒钱财,以备日后使用。北阙朝廷自然不会以为一个小小魔教内有谋之财,而大凛便不会想到北阙中一个魔教会与他朝堂有任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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