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那女人十有八九是他养在外面的.....”
许新年和许七安沉默的听着,各自的沉思状不同,许七安低头看着地面,指尖无意识的敲击桌面。
许新年四十五度角仰天屋顶,无双拢在袖中,状如发呆。
许二叔说完,望向侄儿和儿子,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侄儿和儿子默契的不搭理他,彼此对视一眼,许新年说:“我们学院的学子,与国子监的学子不是一路人,彼此轻视、敌视。
不过同期的举人偶尔会聚在一起,道统是对立的,但个人可以有交情。”
同期的举人也算半个同窗,关系打好了,以后未必用不到。至于道统之争,与个人利益相比,得靠后。
“周立这个人,性格嚣张跋扈,与国子监的许多同窗都有嫌隙,发生过冲突。但他绝不是无脑纨绔,与他有嫌隙的人,背景都很一般。”
许七安对此不觉得惊讶,从周立对付他的手段中可以分析,这个衙内办事方法并不高明,但有效,且有一定的心机和城府。
他的嚣张跋扈只针对背景和势力比自己低的人。
“这无疑增加了我们对付他的难度。”许七安叹息。
许新年横了他一眼:“你不要插嘴,听我说完。
“周立对教坊司的浮香姑娘迷恋已久,逢着去教坊司,一定要找浮香姑娘。但屡屡在‘打茶围’时落选。”
浮香姑娘?那个教坊司的花魁?王捕头说睡一晚这辈子就值了的美人?许七安精神一振。
许新年抬起茶杯,看了眼空荡荡的杯子,又无奈放下,说道:
“我原本觉得,可以再玩一次驱虎吞狼。利用周立与同窗的矛盾来制定计划,但那些同窗分量不够,而以周立的谨慎,让他去惹层次更高的衙内,难度太大,几乎不可能实现。
“周立去教坊司的次数极多,如果想套出更多情报,那位浮香姑娘是个极好的突破口。”
笃笃...许七安敲了敲桌面。
等许二叔和许二郎望来,他沉声道:“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无论任何时候,我们都要做减法,越是复杂的计划,漏洞越多。
“对付周立,我们不可能有太复杂和精妙的计划,因为彼此间的差距太大。辞旧,你别陷入思维误区。”
读书人最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算计人的时候,会给自己增加难度,去思考布局的精妙,手段的高超。
尤其是自视甚高且熟读兵法的许辞旧。
许辞旧眉头皱了皱,有些认同,又有些不服气:“大哥有什么高见?”
“简单,越简单越好。”许七安思索道:“真正没有痕迹的犯罪是激情杀人,咱们制定计划也要如此。”
“怎么简单?第一,涉及的人不要多,第二,事情不要太复杂。辞旧,如果周立与某位衙内起了冲突,而那位衙内的父辈又恰好能与周侍郎扳手腕,你会怎么做?”
许新年陷入了沉思。
“好了,你的沉默说明了一切。”许七安挥了挥手,打断小老弟的思考,小老弟的脑海里,肯定闪过一大堆宫心计和阴谋算计。
“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易容乔装,然后逮着机会直接暴揍那衙内一顿,扬长而去。”
许平志终于逮住了插嘴的机会,一拍大腿:“宁宴这主意深得我意。”
兄弟俩同时翻了个白眼。
许辞旧皱眉道:“就这么简单?”
许七安点头:“简单不代表无效,更多的时候,留白反而有好处。被打的衙内会想,自己最近得罪什么人了?一反思,哦,是周立那王八蛋。
“而这种事,周立肯定不会承认,但这不重要,大家自由心证,反正矛盾激化了,你打了我,我也要报复。”
许辞旧是聪明人,悟性高,脑子里稍稍一过,就明白大哥的意思。
他微微颔首,神色傲娇:“还不错。”
补充道:“大哥收集到什么情报了。”
许七安没有卖关子,说道:“我打听到周侍郎的政敌是谁了。”
许新年和许二叔同时俯身,脸色一下子认真起来,摆出倾听姿态。
许七安嗤笑一声:“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许新年心头一震,瞬间解开了许多疑惑。
难怪户部周侍郎要谋划税银,因为他知道自己即将被顶头上司穿小鞋,急需一笔巨额银子来填补亏空。
而正是因为同在户部,所以户部尚书能逮住周侍郎的狐狸尾巴。
“宁宴,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事了。”许二叔有些不信。
朝堂大佬的争斗,等闲人怎么可能有渠道知道?
“司天监的采薇姑娘告诉我的。”许七安说。
而代价只是一根糖葫芦,一只烧鹅腿,一份酒酿丸子以及一碗鱼丸汤....他无声的在心里补充一句。
大眼美人很好收买,这是优点。缺点就是她无心朝政,司天监也不插手朝政,因此知道的有限。
这样很不好,采薇姑娘你缺一本《许大郎贤内助的自我修养》,回头我写给你。
许七安拍了拍手,打断沉思状态中的堂弟,说道:
“这么看来,咱们收集的信息还不足以制定出详细的计划,不过没事,一口吃不成胖子,下一步怎么做?”
许新年想了想:“我建议去教坊司,从花魁浮香那里打探消息....这件事我肯定不行,我从不去烟花之地。”
大奉官员狎妓成风,但对于没有官身的学子,又是另一套标准了。
你科举的道路还没走到头呢,就想着玩女人?一看就是不靠谱的,将来别想有好前途了。
这就像我以前读书时,家长不让学生上网玩游戏,如果哪位学生整天泡网吧,那他就是个准社会渣滓....许七安往椅子上一靠,看向一边,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我肯定也不能去,因为我还没踏入练气境。”
那么问题来了,谁负责去教坊司打探消息?
兄弟俩默契的把目光投向许二叔。
“看我干嘛,老子是会去教坊司的人吗?老子连字都不认识,去了自讨没趣?”许二叔表示自己不是那种留恋烟花之地的人。
见父亲不愿意,许新年又把锅甩给了许七安:“大哥诗写的,在教坊司极受欢迎。”
许二叔当即否决儿子的提议,皱着眉头说:“你大哥是个连勾栏都不去的老实人,让他去教坊司打探,别到时候陷在里面,事儿没办成,身子还没被勾栏里的女人占了去。”
对于炼精巅峰的武夫来说,没踏入练气境前破身,确实是件损失巨大的事儿。
从不去勾栏听曲的许七安点点头,表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许二叔说:“要不辞旧你去。”他还是觉得,教坊司这种地方,就该是读书人去才合适。
这是固有观念。
许辞旧呵了一声。
许二叔拒绝去教坊司,除了那里是文人的地盘,不喜欢粗坯,还有一个原因。
许辞旧拒绝去教坊司,除了学子要注意名声和风评外,还有一个原因。
许七安拒绝去教坊司,除了从不去勾栏听曲外,还有一个原因。
社会性死亡!
三人互相对视,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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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第五十章 投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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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都害怕社会性死亡呢,这里牵扯到内城的一个规则,内城和外城不同,后者没有宵禁。
而前者因为住的都是体面人,为了达官显贵们的安全,黄昏击鼓之后,街上就不能再有人了。
众所周知,教坊司是夜里上班的。
这意味着,去教坊司可不仅仅只是打探消息,你还得留宿在里头。
这就是为什么许平志反对许七安去教坊司,本来就是年轻气盛的小伙,留宿教坊司,人家姑娘一逗弄,谁忍得住?
因此,谁去教坊司,谁就得去嫖。
而在座的三个男人都是有人设的:
正人君子许辞旧。
不去勾栏许七安。
顾家爱妻许平志。
三人心里都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即使事出有因,嫖就是嫖了,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虽然我上辈子没有嫖过,但我能想象自己去嫖然后被警察蜀黍打电话通知父母的尴尬....简直是不想活了.....许七安坐姿端正,脸色严肃正派。
脑海里浮现一些关于青楼里的趣事,某次勾栏听曲时,王捕头起了个话题,朝里的某位官员去教坊司睡姑娘,结果打茶围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儿子。
那场面甚是尴尬。
第二天就传遍京城官场了,引为笑谈,以致于连王捕头都从朱县令那里听说了此事。
对于这个重视三纲五常以及名声的时代而言,发生这种事,是脸皮不能承受之重。
许七安看着许二叔和许二郎,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画面:
许新年:“呦,爹,您也来啦,今儿这姑娘让给我,明儿她归你。”
许二叔:“滚,谁才是老子?我先睡。”
许七安:“你们都退下,我要独上其身。”
想想就不寒而栗啊....许七安咳嗽一声:“教坊司的事先搁置,我们继续打探消息,毕竟教坊司不是非去不可,我们也不确定是否真的能从浮香花魁那里打探到有利的消息。
“后天重新坐下来汇总消息,如果没有额外收获,咱们再考虑去教坊司。”
听他这么说,许二郎和许二叔态度顿时好转,纷纷点头。
许七安心想,还是我牺牲一下,明晚去一趟教坊司吧。
.....
第二天中午,许七安告假回许府,往日里还算热闹的许府,清冷了许多。
丫鬟和老妈子带走了一半,留下门房老张和几个仆人打理。许二叔和许二郎在外未归。
许七安轻车熟路的去了内院,推开许二郎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那件月白色的儒衫,面料珍贵,绣同色云纹。
他脱下捕快服,换上了小老弟最体面的这件衣服,腰带上悬一块质地还算可以的玉佩。
许七安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此刻的模样。
还行吧....就是我这副皮囊过于阳刚了,穿不出小奶狗的俊秀美感.....如果是我上辈子的盛世美颜,就完全能驾驭住这种衣服....眼下这副皮囊总归欠缺些代入感....许七安抚平胸前的褶皱,满意的离开。
大奉京城的结构可以用“套娃”二字概括,分别是宫城、皇城、内城、外城。
相较于人口众多鱼龙混杂的外城,许七安把内城理解成前世的cbd区,能住在里面的都是有钱人。
这个时代能住内城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婶婶一直想变卖了外城的房产,搬到内城来住。
可惜有个吞金兽的侄儿,让婶婶对内城充满向往,但无缘住在里头。
从许府到内城的城门口,步行的话,以许七安现在的脚程也得三四个小时。
他雇了辆马车,一个小时后便抵达了最近的内城城门口,掏出早就准备的凭书,顺利过关。
守城的士卒仔细检查了车厢,见许七安没有携带大件行李,脸上难掩失望。
因为这意味着许七安不是进内城做生意的,也就收不了城门税。
.....
内城街道宽阔,纵横交错,主干道上建起绿树环绕的漂亮房屋,非主干道上分布着各式各样的院落。
不管是城市建设还是行人的穿衣打扮,以及街道上的马车数量,都远胜外城。
“有空一定要带玲月妹子来内城玩,繁华程度与外城不可同日而语。”许七安掀起车窗帘子,望着繁华的盛景,脑海里浮现许玲月尖俏绝色的容貌。
他没立刻去教坊司,时间还早,海鲜商人们白天是不工作的。
支付了租用马车的银子后,许七安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
不多时,许七安来到一处集市,抬头看了眼街口的牌坊:永康街!
这条街的宽敞程度,是许七安前所未见的,它宽两百米,一块块青石板垒成平整的地面,延伸向视线的尽头。
两侧商铺、房屋鳞次栉比,十驾马车并排都毫无压力,行人熙熙攘攘。
哪里是街,分明是大广场。
站在牌坊下的许七安望着这一幕,由衷的震撼。
“永康街是京城主干道之一,二叔说过很大,没想到这么大。”许七安心里嘀咕。
主干道如此宽敞是有讲究的,皇帝或宗室贵胄出行,会有侍卫提前清场。
两百米的宽度让目前大部分军弩、火铳失去用武之地。
即使有刺客想藏在两侧的楼房里放冷箭,看到这距离,也只能无奈的双手离开键盘,打出666。
许七安脱缰野狗似的在永康街乱窜,但因为兜里的预算有限,按捺住了购物的消费。
忽然,一辆豪华马车吸引了许七安的注意,亮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那是一辆由四匹体格健壮的骏马拉着的马车,弧形穹顶冠银涂金,车窗明黄缎子垂下,再往下是用来遮蔽浮尘的轓,用剔透的白玉包裹着。
车轮侧面钉着一圈排列整齐的金质钉子,毂辘也是裹玉的。
而真正内涵的是马车材质,皇家宗室专用的金丝楠木。
“我估计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人家一个车轮子....”许七安伤心的想,仿佛又找到了上辈子当社畜时的心情。
这辆豪华马车停在路边,一列穿黑甲持长枪的士卒守在马车边,有意思的是,另一列士卒竟然在玩一个投壶游戏。
摊主是个穿破道袍的老道长,花白的头发用木簪挽着,垂下凌乱的发丝。
摊位上摆着铜钱、银锭、金锭、道经、菩提手串、玉石镜....各种杂七杂八的玩意。
别的东西先不说,单是金锭银锭摆在摊上没被人抢走,这老道就绝不简单....许七安驻足观望。
他看了一会儿,明白了游戏的玩法,投壶者距离瓷壶三十步外,蒙上眼睛,背过身去,共三支箭矢。
若是有一支箭矢投中,便可获得第三梯队的物品,是一些金银玉石。三支皆中,则任意挑选一件第一梯队的物品。
而第一梯队的物品只有两件:菩提手串和玉石镜。
“又没中,可恨!”
“走开,该我了。”
甲士们轮番投壶,但全部铩羽而归,老道面前的碎银越堆越高。
十五名甲士经历了又一轮失败后,许七安注意到马车的窗帘动了一下,侯在窗边的一位甲士低头听完,朝着摊主走去。
“老道,我家主人说了,黄金六十两,买你摊上的所有东西。”那位甲士走到老道面前,朗声道。
这是投壶没投中,直接氪金了吗....许七安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面对黄金六十两的诱惑,老道士摇头,“规矩,就是规矩。”
甲士一下子绷紧了身躯,狠狠的盯着老道看了片刻,霍然转身,返回马车禀告。
几秒后,马车的主人召回了甲士,准备离开。
许七安趁机上前,来到老道面前,问道:“老道,多少钱玩一次?”
盘坐在地的老道士抬头,瞅他一眼,把三根箭矢递过来:“一钱银子。”
许七安接过箭矢,笑了,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三十步外投壶,对于炼精境的武夫而言难度不大。但背过身,且蒙上眼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投中。
眼睛是五感中最重要的一环,失去视力,会让武者的手感降低,增加命中难度。
能不能投中,全看脸。
许七安脸不好看,但他有绝对的自信,因为,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捡到银子了。
是不是因为我会来内城,会碰到这个投壶游戏,所以幸运值自动积攒?
如果我能投中,金锭银锭全是我的....哎,欧皇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许七安走到三十步外,转身,用黑布蒙住眼,随手往后一抛。
“咚咚咚...”
三支箭矢不分先后,几乎同时入壶。
周围的路人发出惊叹的声音,哗然声吸引了刚要离开马车,车窗里飘出柔媚好听的嗓音:
“停车!”
ps:明天要出差一趟,哎,我其实不太想出去,毕竟疫情也没彻底结束,有点怂。但为了恰饭,只能硬着头皮飞了。
就是说,明天身边没有电脑,我可能无法白天更新,所以明天中午那一章提前更新了。这不是加更,是明天的提前更新!
大奉打更人 第五十一章 打茶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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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箭矢入壶的声音,许七安嘴角的弧度难以控制的扩大,扯下黑布,指着摊位上的金锭银锭:
“哈哈,老道,这些都是我的了。”
老道看了他一眼,镇定的把金锭银锭收了包裹,然后指着最顶端的菩提手串和玉石小镜,笑眯眯道:
“公子,二选一。”
.....许七安商量的语气:“老道,我不要这些,我只要银子。”
老道无情的拒绝:“规矩,就是规矩。”
顿了顿,他补充道:“这两件是罕见的宝物,岂是黄白俗物能媲美,公子莫要被金银蒙蔽了双眼。”
不,我就是想要这些俗物...许七安问道:“宝物?有什么作用。”
“老道不知,只知它们在等待有缘人。”老道士一副光棍模样。
许七安怀疑老道在骗他,但没有证据,考虑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气运,有些踌躇。
宝物不宝物的,谁说得准,银子多实惠。
这时,一位甲士走过来,道:“这位公子,我家主人请你帮个忙。”
许七安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豪华马车,“你们主人想要什么?”
“那串菩提珠。”甲士目光从摊位移开,看向许七安:“我家主人愿意出黄金六十两。”
原来我的欧皇应在了这里....许七安脸上露出热心肠的笑容:“承蒙不弃,成交。”
他让甲士掏了一钱银子,换来三枚箭矢。
甲士说道:“主人说,您可以多投几次,银子都由我们出。若是失败也无妨....”
话音方落,他就看见蒙上了眼睛的许七安,信手抛出箭矢。
咚咚咚...三支箭矢精准无误的投入壶中。
路人的惊叹再次传来。
甲士看向许七安的眼神,充满了恭敬。
倘若一次是幸运,两次就意味着对方不是普通人,这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一身书生打扮,但绝对是个高手。
黄金六十两到手了...许七安心情无比愉悦,他扯下黑布,恰好看见远处豪华马车的帘子落下来。
....也不知道车里坐的是什么大人物...他不敢多看,转过身,朝甲士抱拳:“幸不辱命。”
甲士恭恭敬敬的抱拳回礼,然后返回马车,俄顷,拎着一袋鼓胀胀的钱囊过来。
许七安接过钱囊,又从老道那里取走玉石镜,目送着马车离开。
他收回目光,随意把巴掌大的玉石镜揣进怀里,然后喜滋滋的掂量鼓胀钱囊。
大概有三四斤的样子,系在腰上过于沉重了。
“不行,我得去兑换成银票,这么重的金子随身携带,太傻叉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回头看去,却发现那个老道士不见了,摊位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许七安站在路边沉默了半天。
....
他又跑了趟钱庄,把金子兑换成四张面值一百两;一张面值五十两;三张面值十两的银票。
黄金不在货币体系中,所以需要兑换成等价的银子,然后钱庄开具银票。
黄金与白银的兑换比例是1:8,六十两黄金就是四百八十两白银。
四百八十两白银的话,用来扇婶婶的俏脸蛋绰绰有余.....为什么每次赚钱都不由自主的想着要用银票扇婶婶,原主对婶婶的怨念也太强了吧.....另外,这些银子在内城估计只能买个小院子.....想买三进的大宅,没万两白银别想拿下来....许七安有些苦恼。
不管是异世界还是前世,房价都是件让人绝望的事。
“四百八十两,赎一名档次低些的青楼花魁应该够了,只是这样不划算啊。
“你看,四百八十两我可以轮流临幸多位花魁,长达数月。而为一位花魁赎身,耗尽家财不说,还得负责她的吃穿用度。一不小心怀了崽,又是一大笔开销。
而我目前的工资,只够养一个正妻,根本过不起富人左拥右抱的枯燥生活。再说我才不会给青楼女子赎身呢,公车私用,天打雷劈。”
.....
黄昏时,许七安来到了京城赫赫有名的教坊司,它在一处胡同里。
华灯初上,各式各样的马车停在胡同外,院子里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传来清越动人的歌喉。
他知道,美丽的夜生活开始了。
走在胡同四通八达的道路上,许七安脑海里浮现出王捕头那里学来的文化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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