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许七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发际线在悄悄往后移。
怎么还把人宗牵扯进来了呢,人宗是我能调查的吗?且不说人宗道首是国师的身份,地宗道首是二品,人宗道首也不会差多少吧。
两腿一夹就把我夹死了!
“嗯,也不一定是道门,其他体系我了解的不多,现在不能过早下定论....哎,趁着金牌在身,我抽空多看点各大体系的机密内幕。”
许七安发现吕青在悄悄打量自己,女子捕头俊俏的脸蛋隐约可见疲惫。
“吕捕头,近来没有好好休息吧?”
吕青笑了笑:“公务繁忙。”
她已经知道陈府尹妥协的原因,虽说许七安是捡漏,但这个漏可不是好捡的,如果不是他及时意识到太康县令有问题,这件事没准就被府尹大人压下来了。
“吕捕头巾帼不让须眉。”许七安恭维道。
她年纪大概在25—30之间,年纪轻轻,就当上首都公安厅刑侦队大队长,前途无量。
而且还未婚!
许七安上辈子身边就没这样有前途的女性朋友,有的只有烦恼男朋友时常漏电的大龄剩女。
许七安离开府衙时,身边多了六个府衙的快手,供他差遣,修为都不差,两位练气,四位炼精。
他骑乘在马背上,思考着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破案要顺藤摸瓜,急不来。
反而是魏渊的态度让他困惑不解,是不是太冷淡了?
“魏渊肯定知道点什么,元景帝的态度暧昧不清,监正装死....不合理啊,不算大人物之间有什么博弈,初代监正脱困是不争的事实,我不能因为他们的淡定而放心,因为身居高位的人未必在意普通人的死活。”
“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初代监正的事,魏渊似乎不想我插手其中,担心我被牵连....我可以曲线救国啊,我将此事隐秘透露给长公主.....不是透露,是提示,不动声色的提示,让她自己去联想,去发现。”
想到这里,许七安不再犹豫,道:“你们先去衙门等我,我进宫一趟。”
众人疑惑看来。
许七安解释道:“我要去见长公主。”
他竟能见长公主?许宁宴不但与司天监的术士关系好,竟然还与长公主有交情....吕青心里怦的一跳。
其他人各有疑惑和震惊,李玉春最镇定,他是知道的,许七安能进打更人衙门,全赖长公主推荐。
告别众人,许七安策马赶向皇城。
长公主早已成年,在皇城有自己的府邸,许七安赶到怀庆府,一问守卫,才知道长公主平素里都住在宫城,等闲不回来住。
于是他又赶到皇城,皇城等于缩小版内城,城中设有宗庙、官衙、内廷服务机构、仓库和城防建筑,以及园林苑囿。
外城住的是平民百姓,内城住的是达官显贵,而皇城,住在这里的是王公大臣。
没有金牌的话,许七安都进不来。
至于宫城,又称为皇宫,是皇帝的家,住的是妃子和皇子皇女。当然,成年的皇子皇女必须要搬出宫城,住到皇城。
只不过元景帝这些年潜心修道,对妃子们不甚在意,这方面的规矩变的松懈了。
现如今许多成年的皇子皇女依旧住在宫城。
宫城的话,许七安是进不去的,即使有元景帝御赐的金牌,正想托守卫传话,忽然听见车轮辚辚。
探头往内看去,一列浩浩荡荡的车队正驶出来。
皇室专用的金丝楠木,黄绸华盖,镶嵌金片和玉石,奢华大气。
清一色的顶级跑车....许七安心说。
收了他三钱银子的守卫,见状,笑了起来:“第二辆马车是长公主的,你看车身黄绸上绣的那个“庆”字。看来不用通传了。”
守卫把碎银还给许七安。
“客气了,客气了...”许七安推回去:“往后还有麻烦老哥的时候。”
他打算搭上长公主这条线,抱住这根大粗腿,将来说不定会时不时的跑来“联络感情”,提前与守卫打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俗话说,烟能撬开男人的嘴,钱能勾到男人的心,一起吃海鲜则能让你和他成为同道中人。
社交三要素!
守卫很欣赏许七安,提点道:“第一辆马车是太子殿下,第三辆是二皇子,第四辆是二公主....估摸着是要去哪里开宴席,你若是能参加,记得要好好表现,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长公主,卑职许七安有事求见!”许七安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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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二十章 即兴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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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扭头看了过来,目光锐利,然后继续前行。
那驾绣着一个“庆”字的马车,车窗打开,一只白皙玉手掀开帘子,许七安看见了长公主尖俏雪白的下颌,红润的小嘴动了动:“跟上。”
他心里一喜,刚要拍马靠过去,眼角余光瞥见第四辆马车的车窗推开,探出一张圆润美丽,妩媚多情的俏脸。
她盯着许七安,双方目光接触,她嘴角一挑,继而关上窗门。
“那个是二公主?嘶....皇帝的女儿就是漂亮啊。”许七安收回目光,默默在心里比较起两位公主。
对于不同类型的美女,你可以硬是睡不着,但硬要比个高低,其实没有意义。
因为这取决于你的爱好。
尽管很多男人说,喜欢黑丝御姐萝莉制服....爱好广泛,博爱无疆,但其实就算是这种色胚,他们也是有审美偏好的。
许七安不评价长公主和二公主孰美,仅从两位公主给人的观感来说,长公主偏清冷型,恰如雪山上的一朵莲花。
明知道她高贵优雅,清丽脱俗,你偏偏忍不住想亵玩她,然后看她露出窘迫、羞涩的姿态。
二公主的话,许七安接触不多,但就刚才那一眼,许七安已经给她脑补上了小热裤包裹浑圆挺翘的臀儿,白色小背心束缚亭亭玉立的胸脯,雪白长腿蹬着一双白色球鞋,在舞池里尽情摇摆,波浪卷的头发飞扬。
搁在他那个时代,妥妥的夜店女王。
上文说过,爱逛夜店的女孩孕气都不会差,但二公主毕竟是古代人,这一点许七安不敢肯定。
.....
皇子皇女们今天要外出聚餐、活动,地点选在皇城一处景色不错的小湖边。
湖畔种植着四季常青的雪松、龙柏,以及一片片目前凋零的花田,想必到了来年春天,景色会更加美丽。
今日阳光融融,无风,是个晒太阳的好日子。
湖畔有一座四方的平台,当差们搬来桌案,点上檀香,从食盒里取出一叠叠精致的佳肴。
许七安把马拴在树上,默不作声的跟在长公主身后,两位丫鬟替她提裙摆。
长公主的发髻梳的很简约清爽,插着一枚价值连城的金步摇,金线流苏末端缀着圆润的珍珠,行走时,流苏摇摇荡荡,确实好看。
两人没有语言沟通,但自然而然的,许七安跟在她身后,充当侍卫的角色。
其他皇子皇女也从豪华马车中下来,许七安扫了一眼,外貌都不差,太子穿着白色蟒衣,金冠束发,俊朗非凡。
其实皇子们的外表都不值得在意,包括太子,反正再帅,也没有许辞旧那个小老弟俊美。
四个公主里,长公主和二公主容貌绝佳,是拔尖的大美人。
入席时,二公主不知有意无意,把本该是长公主的席位给抢了。
没人呵斥,皇子皇女们似乎习惯了,视而不见。
长公主则没去坐二公主的位置,与她隔了一桌。
长公主和二公主关系不睦?许七安记下了这个细节。
太子环顾诸位兄弟姐妹,道:“咱们也有一阵子没出来游玩了。”
皇子们附和,皇女们则含蓄浅笑。
许七安的目光落在湖里,他看小湖里有一道道黑影掠过,不知道养着什么东西。
太子在宴席上起到了席纠的作用,负责带话题,主持宴会。
宴会上的酒令,总共就那么几种,高雅的就更少了,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划拳掷骰子这种肯定不能往,得往雅令。
雅令有很多种,抛开现场作诗这种高端局,飞花令是雅令中难度较大的。
太子开了个头,以“水”为题,首字是水。
二皇子的诗里,第二个字就要是“水”字,以此类推。
在场皇子多,皇女少,第一轮结束,七皇子绞尽脑汁也没想起那首诗的末尾是“水”字,被罚了一杯。
八皇子早些年就夭折了。
九皇子负责把这个飞花令延续下去,与太子一样,首字为“水”。
到了二公主这里,她明媚的桃花眸睁的大大的,黑亮的眼珠子转啊转,她小手一拍,脆生生道:“有啦,疏影横斜水清浅。”
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穿着红艳艳的宫装,戴着华丽繁杂的首饰,等闲女子驾驭不住如此奢侈甚至庸俗的打扮。
但到她这里,却成了加分项。
长公主的贵气是在骨子里的,二公主更像是一只美艳华贵的金丝雀,再怎么奢侈的装扮,都只会增添她的美。但若是素衣打扮,二公主恐怕要逊色长公主许多。
太子笑道:“这首诗我听过,教坊司流传出来的,似乎是长乐县某个学子所作,被士林誉为咏梅绝唱,古今第一。”
气质儒雅宛如读书人的三皇子,评价道:“可惜啊,这等惊才绝艳之作,竟是赠给一个妓子,暴殄天物。”
才子与名妓的爱情故事,坊间流传甚广,极受欢迎。但确实上不得台面,尤其在皇族眼里。
三皇子是个读书人,为此痛心疾首。
哪里暴殄天物了,浮香花魁得了此诗,身价暴涨,一跃成为大奉王朝顶级明星,而我顺势与她达成友好的管鲍之交,分明是双赢!
许七安心里不服气。
行酒令继续,到了长公主这里,面临着与七皇子同样难题。
末尾有是水的诗词,凤毛麟角,长公主虽博学多才,但对诗词涉猎不多,精致的眉梢微微蹙起,沉吟不语。
一见这情况,二公主就笑嘻嘻起来:“怀庆是咱们京城第一才女,小小诗词,总不会对不上吧。”
二公主确实有点裱....以后就叫你裱裱吧!许七安心说。
其实对许多男人而言,适当的裱,反而更吸引人。当然,许七安绝不是这样的男人。
众皇子皇女含笑看着,长公主才华出众,力压兄弟姐妹,即使是个女子,也招人嫉妒。
能在她最擅长的领域打压一下,大家乐见其成。
长公主无视皇兄皇妹戏谑的眼神,微微侧头,轻描淡写了看了眼身侧的许七安。
....你瞅啥?
许七安心里叹口气,长公主可以的,知道我见她有事,事先便薅一把羊毛。预收报酬。
怀庆看他做什么?
二公主一直在关注长公主,只等她摇头认输,然后自己跳出来指着她说:哈,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银枪蜡样头了吧!
谁知道怀庆一点不慌,还和那个小铜锣眉来眼去。
其他皇子皇女多少注意到了这点,只是内心戏没有二公主那么丰富。
“醉后不知天在水!”许七安沉吟片刻,细若蚊吟的说了一句诗。
他迅速开动脑筋,末尾含水的诗,他只想到这一句。
长公主微微颔首,扬声道:“醉后不知天在水。”
二公主一愣,继而涌起失望,怀庆这个臭姐姐,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其余皇子皱眉沉思,接着看向三皇子,三皇子摇头:“怀庆,三哥怎么没听过这首诗。”
长公主浅笑道:“这是新作的诗。”
二公主顿时来劲了,娇声道:“哦哦,你耍赖,瞎编一句糊弄我们呢,罚酒三杯。”
“即兴作诗也是可以的,”太子殿下笑了起来:“不过怀庆你得作一首完整诗才算。”
三皇子点头:“大哥此言甚是。”
长公主又扭头,看了眼许七安,仿佛在说: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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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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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安硬着头皮,从长公主身侧跨步而出,抱拳道:“是卑职新作。”
一下子,所有人都盯了过来,二公主乌溜溜的眸子审视着许七安。
太子皱了皱眉。
三皇子不悦道:“你一个铜锣,做什么诗?”
他说的还算委婉,意思是说,你一个武夫,懂什么是诗?
“笃笃...”长公主青葱玉指,敲击着桌案,引来众皇子注意,她语气平静道:“他叫许七安,堂弟是云鹿书院的学子。”
这能代表什么?一时间,没人能懂长公主的意思,而她本身似乎很喜欢看到兄弟姐妹满脑子问号,但故作淡然的模样。
清冷的脸蛋挂上一抹笑容:“送紫阳居士便是他所作,临安先前念的那首诗,亦是许七安的作品。”
在座的皇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霍然转移目光,死死盯着许七安。
那首名噪一时的《绵羊亭送紫阳居士之青州》的原作者,竟然就在眼前?
是,据说那首诗是云鹿书院某个学子的堂兄所作,刚才怀庆说,这位铜锣的堂弟是云鹿书院的学子....三皇子对这些传闻最清楚,立刻反应过来,知道怀庆说的不会假了。
这个仰慕怀庆的忠狗便是写出暗香浮动月黄昏的诗人....二公主睁眼妩媚的桃花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许七安,她对这个铜锣有了些许改观。
许七安先是大吃一惊,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睡浮香花魁的行为,被长公主严密监控着。
但很快便想通了,当初打更人跟踪自己,正是这位怀庆公主授意,那么,有关他的情报,长公主自然知晓。
太子殿下质疑道:“可我听说,教坊司那位姓杨名凌,是长乐县学子。”
长公主没有回答。
许七安只好自己解释:“是卑职化名。”
太子不说话了。
三皇子追问道:“刚才那句诗我听着不错,醉后不知天在水....颇有意境,让人忍不住想知道后续。”
出身皇家的龙子龙孙,接受过最优等的教育,即使是二公主这样只喜欢打扮,不喜欢念书的,小时候也被逼着读了好几年的圣贤书。
文化底蕴扎实,鉴赏水平不差,被三皇子一打岔,注意力便回归到诗,因为知道了许七安的身份,反而愈发期待起来。
许七安缓缓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二公主低声念了几遍,觉得这两句诗勾勒出了美好的,只存在于童谣里的场景。
静谧的夜晚,她穿着漂亮的裙子,躺在小舟的船头,头顶是璀璨无垠的星空,水面倒映着星河。
小舟在湖上飘荡,荡起涟漪,她安详的睡着。
临安公主芳心砰砰狂跳了两下。
长公主眼波微闪,下意识的动了动脖颈,似乎想侧头看许七安,但忍住了。
保持着清冷的白莲花姿态。
四周诡异的寂静了,众皇子细细咀嚼、品味着这两句诗。
与二公主不同,皇子们体会到的是一种远离尘世,怡然自得的缥缈之气。
氛围是轻松的,贴近天下自然的,无忧无虑的,摆脱了案牍之劳,丝竹之闹,摆脱了勾心斗角。同时,梦醒时分,心里会有一丝丝的怅然。
“好诗,好诗啊....”三皇子拍案,情绪亢奋,感觉自己见证了一首名作的诞生。这是任何读书人都无法抗拒的荣耀。
“这是七绝还是七律?”年纪与许七安差不多的七皇子问道。
“没了,只有这两句....”
“!!!”
众皇子们一愣,脸色复杂且古怪的盯着他。
“莫要开玩笑。”三皇子怒道,有些急切,有些烦躁:“后面呢后面呢!”
他那样子,像极了被断章折磨疯了的读者,终于有机会见到作者本人,压抑着随时爆炸的情绪说: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去码字!
“即兴作诗,真没了....”许七安有些惭愧,这首诗并不是九年义务教育课本里的。
当然,他作为一个文化人,不可能只学过课本里的诗词,平时自己也会网罗一些优秀的诗词作品,但都记不全,只能记住最精华的几句。
眼下这首就是如此。
“你,你....”三皇子指着许七安,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其他皇子冷眼旁观,暗中支持三皇子对付断章狗。
长公主适时起身解围,道:“许宁宴,陪本宫去散散步。”
“岂有此理...”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三皇子余怒未消的拍着桌子。
“可惜了。”太子摇摇头。
“哎呀,我想起来了。”二公主忽然叫了一声,道:“我还没问他桑泊案查的怎么样了呢。”
是他!太子殿下眯了眯眼,难怪觉得许七安这个名字耳熟,经二公主提醒,记起了这号小人物。
......
长公主屏退侍卫和宫女,与许七安并肩行在湖畔。
许七安直觉的落后半个身位。
“你找本宫何事?”长公主凝视着平静的湖面,声音透着冰块撞击的质感,以及女性声线的魅力。
“卑职查案遇到了点麻烦,目前所有线索都断了。”许七安看了眼长公主,见她不甚在意的模样,语气不由的诚恳了几分,将硝石矿、小旗官灭口案告之长公主。
“这些本宫都已经知道了。”长公主清丽的容颜没有表情,欣赏着湖面的风景。
她已经知道了?嗯,以长公主的能耐,知道我查出来的这些情报,并不困难。
许七安咬了咬牙,打算透露一点更内幕的东西:“妖族为什么要炸永镇山河庙?这是一个疑点,也是本案的突破口。”
先验证是不是初代监正,如果是初代监正,那么和妖族勾结的对象,就可以锁定一个大致的范围。
长公主收回目光,美眸望向了许七安,以一种平静的语气:“永镇山河庙之下,确实封印着一个可怕的强者或者物品。而这个秘密,只有父皇才知道。”
“.....”许七安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长公主连这都知道了?
她已经意识到永镇山河庙底下有封印物,是的,看了我的调查卷宗,以长公主的聪慧才智,能推测出这一点,不奇怪。
只是许七安没想到,长公主竟坦然的与他说起此事,要知道,永镇山河庙里的秘密,可是只有元景帝一人知晓。
“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愿为本宫效力?”长公主见许七安微微动容,知道他心里震撼,轻笑一声,抛出了橄榄枝。
这正是许七安想要的,心所愿,未敢言,既然长公主这么会来事,许七安当即道:
“卑职定为公主肝脑涂地。”
这一套许七安很熟,上辈子在警局工作也是这么向领导投诚的。
当然,只是工作上的盟友,互利互惠,而不是给皇权当狗...他心里补充了一句。
相信以长公主的情商和智商,要维持相对体面的关系,应该不难。
长公主明媚一笑,湖光都黯淡了几分。
“说吧,查出什么来了?”莲花公主的语气、态度,有了极大转变,那份隐隐约约的隔阂消失了。
许七安考虑了一下,打算如实相告,理由是,刚与长公主结成“盟友”关系,他需要展现自身的价值。
让长公主觉得,这个小老弟很强,很不错。
另外,他想搞清楚桑泊的封印物,缺不了长公主的帮助。况且,是长公主先打开这个话题的,还坦然的告诉他这个秘密只有元景帝才知道。
“根据卑职调查,周赤雄背后还有黑手在操纵这一切,也是那位勾结的妖族。”许七安道。
长公主眼中异色一闪:“何以见得?”
许七安道:“太康县赵县令,今晨死于府衙地牢,我怀疑他是被人灭口。”
长公主低垂着目光,边思考边颔首。
许七安继续道:“卑职一直在疑惑,妖族为什么要炸毁桑泊,幕后黑手又为何要勾结妖族?我派人查了一切关于桑泊的案牍,发现一件非常诡异的事,锁定一时间点:五百年前!”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留给长公主震惊的时间。
但他失望了,长公主仅是皱了皱眉,便消化了这条信息。
辞旧说的没错....这个女人胸有沟壑,且深不可测啊。
“五百年前,当时的太子不慎落水,后得了癔症,不久便溺死在桑泊。”许七安道。
长公主露出恍然的神色:“本宫记得有这一段往事。”
许七安点点头,接着说:“而五百年前,武帝重振朝纲,肃清宵小,有一个人是他避不开的障碍——初代监正!”
听到这里,长公主真正花容变色。
许七安凝视着长公主无暇的美丽面孔,一连串的发问:“监正为何装病?陛下为何对桑泊封印物秘而不宣?底下的东西为何镇压五百年还不死?司天监术士为何对初代监正的过往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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