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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所以我始终认为,术士是所有体系中最特殊的。四品阵法师,便能掌控世间绝大多数的力量,而像你这样的存在,可窥探天机,可观测命运。
“然而,即使是蛊神和巫神这样的存在,前者有天蛊术,后者有卦术,也只能偶尔观测命运一角,可你区区一个天命师,做到了超品都做不到的事。
“但如果术士是为了诞生守门人而存在的体系,那么一切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啪!
终于有一条触手在“同伴”围追堵截的辅助中,成功抽打在羊身人面怪物的腹部,顿时抽的皮肉开裂,沁出大股大股的鲜血,把海水染成凄艳的鲜红。
监正“啧啧”两声,称赞道:
“厉害,这一鞭的力量,怎么也有一品武夫高阶层次。”
“荒”沉声说道:
“怪力就是它的天赋神通之一,全盛时期,它的触手能轻易撕裂我的肉身,当然,肉身并非我擅长的领域。
“远古时代,它和“龙”在深海中死战,掀起的海啸几乎淹没了半个九州大陆,正是这一战打破了神魔之间的平衡,拉开神魔终结的序幕。
“这一战后,深海中便只剩一位霸主,可惜不是它,是龙。”
监正“哦”一声:
“难怪我感应不到它的元神波动。”
大荒嘿道:“触手死而不僵,凝聚了它的意志,无尽岁月以来,一直留在这片战场上。”
“可怕的执念!”监正评价。
说着,荒兽即将穿越这片区域。
触手的攻势愈发的疯狂,打的海床开裂,幸好这片地带没有海底火山,不然早就喷发了。
“龙杀了它,但灵蕴受损,战力不复巅峰,因此后来被三眼巨人抽了龙筋,斩了龙头。可惜了,它的灵蕴残缺不全,我无法吸收,也不知道这份力量将来会便宜谁。”
荒试探道:
“不如这样,你助我吸收它的灵蕴,我答应为你做一件事。”
如果能把触手残留的灵蕴吸收,它的肉身将触摸到超凡的层次。
监正作为守门人,精通阵法和炼药,或许能抽取出触手内的灵蕴。
监正不搭理它。
荒只能遗憾的前行,挨了三鞭后,彻底脱离这片“战场”,消失在无尽深海中。
............
南疆。
力蛊部,砖瓦房里,丽娜穿着淡薄的小衣,一条露大腿的小短裤,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熟睡。
突然,她被剧痛惊醒,睁开,侧头,看见胖墩墩的小豆丁抱着她的胳膊啃。
嘶~丽娜疼的倒抽凉气,一巴掌把徒弟拍醒。
小豆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着眼眶,边咽口水,边说:
“师父啊,我梦到了好吃的东西,可我不管怎么咬,就是咬不动。”
说着,她皱起浅浅的眉毛,满脸苦恼。
丽娜面无表情的指着自己的胳膊。
“呀,师父被咬了。”
许铃音看见牙印,大吃一惊,夸张的叫起来。
“这是你咬的。”丽娜大声说。
“不是我。”
许铃音连忙否认,她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师父一定是想借机霸占她明天的肉。
“就是你咬的。”
“不是我。”
师徒俩吵了起来,相互施展音波攻,直到许铃音肚子“咕噜”一声。
丽娜没好气道:
“你吃的肉都快赶上我了,我都没饿,你凭什么饿?”
在力蛊部,食量既代表天赋,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修为。当然,许铃音这种整天漫山遍野乱跑,在几位长老怂恿下,追着力蛊部孩子狂揍的运动量,肯定会吃的比较多。
可在丽娜看来,还是有些不太寻常了。
“我就是饿嘛。”许铃音委屈道。
“你是不是偷偷把肉给别人吃了?”
丽娜猜测道,说完,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傻徒弟怎么可能和别人分享食物?
“你把肉藏起来了?”
丽娜心里一动,许铃音是个会囤食物的,她喜欢把鸡腿藏在不穿的鞋子里,然后发现鸡腿变味了,不想吃了,但又不舍得丢弃,就试图把鸡腿喂给家人。
“我没有。”
许铃音吃了一惊,满脸警惕,师父居然知道她的秘密行动,师父越来越聪明了。
“你藏东西干嘛?”丽娜没好气的说:
“放心,我才不吃呢。”
南疆气候炎热,肉类不可能保存,多半已经臭了。
许铃音顿时松口气,师父虽然经常和她抢吃的,但师父说话还是算话的。
于是一本正经的宣布:
“我要留着给大哥吃。”
你还挺惦记着许宁宴的嘛.........丽娜就问:“你藏了多少啊。”
“很多很多!”许铃音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然后补充道:
“但我不告诉你。
“师父们说我家那边没东西吃了,天天有人饿死,大哥如果不能让大家吃饱,大家就要和坏人一起打他。我把吃的给他们,他们就不打我大哥了。”
黑暗里,丽娜愣住了,她看着眼前七岁的孩子,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想家了啊?”
好久之后,丽娜低声问道。
“嗯!”
许铃音用力点头。
“那过阵子,我们去中原吧。”丽娜说。
“不行!”
许铃音的回答出乎她的预料。
“为什么?”丽娜不解的问。
“因为我还要和大虫子玩,它说要教我打架。”许铃音在床上打了个滚,用很夸张的语气说:“它很厉害的,我都打不过它。”
“你又说什么胡话?哪来的大虫子。”丽娜茫然。
“有的有的,”许铃音打完滚,坐起身,小脸表情认真:
“它说它叫蛊神。”
丽娜瞬间头皮发麻,汗毛一根根竖起。
..........
用过晚膳后,许七安盘坐在屋内吐纳,搬运气机。
半个时辰后,睁开眼,结束吐纳。
“我可以一口抽干附近的灵力,但除了滋养肉身之外,灵力对我而言没什么用处,而滋养肉身的效果也极为有限。吐纳对我来说,已经没多大用处。”
踏入一品境界后,他终于迎来了瓶颈。
其他体系不说,就武夫体系,真正的瓶颈其实是在突破品级的时候,比如九品晋升八品时,需要有人帮着开天门,接引天地灵力入体,产生气机。
八品到七品,则需要爆肝,好几天不睡觉。
越到高品,跨越品级越困难,最好的例子便是寇阳州。
可一旦顺利晋升,从初期到大圆满,其实是没有瓶颈的,天赋好的会快一些,天赋差的,也就慢一些罢了。
按理说,只要成功晋升一品,那么他从初期到半步武神,应该是一个顺其自然的事。
但现在,他遭遇到瓶颈了,修为迎来了一个阻滞不前的状态。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一品武夫尽管凤毛麟角,但把时间跨度提高到千年计,还是有几位的。但半步武神,纵观古今,我知道的却只有神殊一个。
“难怪踏入一品后,我隐约觉得到了极限,到了巅峰,这是踏入超凡后没有的体会。”
从现在开始,一品的每一个阶段,都是一个瓶颈。
“神殊既然能晋升半步武神,那肯定有相应的办法,大婚之前,抽空去一趟十万大山。”
除此之外,许七安还有两个想法:
一:插花!
花神是不死树转世,拥有神魔的灵蕴,吞噬灵力没用,那吸收花神灵蕴呢?而且,即使花神没有灵蕴,道门的上古双修术本身的效果,也要强于自身修炼。
它暗合阴阳交汇的大道。
二:平息业火!
洛玉衡渡劫成功,晋级为陆地神仙,但不代价没有业火,业火灼身是人宗修行法门自带的弊端,难以根除。只不过踏入一品之后,洛玉衡已经能凭借修为,压制业火。
业火灼身对她来说,不再有威胁。
身为道门的陆地神仙,洛玉衡应该是世间最完美的双修对象。
许七安缓慢吐了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当前局势上。
“巫神挣脱封印的时间不远了,儒圣雕塑眉心的裂痕已经蔓延到嘴唇,遍布整张脸,这比南疆极渊里那尊儒圣雕塑要夸张。
“嗯,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抽空去见神殊的时候,还得去一趟极渊,看看封印的松动程度。”
他去靖山城收利息只是目的之一,看一看巫神的状态也是迫在眉睫的事。
看完之后,他就放弃了效仿魏渊,召唤儒圣英魂修补封印的想法。
理由是:
一,儒圣刻刀和亚圣儒冠的力量消耗过大,难以在短时间内承载儒圣英魂的力量。
监正当初在青州几乎耗光了两件法器的力量,等恢复了部分后,赵守又带着它们前往北境,一打就是十三天。
二,召唤儒圣英魂的代价太大。
魏渊当初以二品之身召唤儒圣,肉身崩溃,付出了身死的代价。
他现在是一品武夫,不是魏渊能比,但肯定也要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而巫神教还有一名大巫师,一名雨师,两名灵慧师。
效仿魏渊的结果,很可能是和魏渊一样,死在靖山城。
两虎相争,一死一伤,西域就要笑开花了。
“所以现在早点把修为推到半步武神层次,才是重中之重,为了中原黎民百姓,慕姨,别怪侄儿禽兽不如了。”
许七安弹指熄灭蜡烛,开门离去。
夜色沉沉,屋檐下点着一盏盏红灯笼,在清冷的春风中摇曳。
内院、廊道等处,寂寂无声,没有人影。
许七安悄咪咪的靠向慕南栀的房间,轻轻扣了两下门。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居然装睡........许七安又扣了扣门。
慕南栀警惕的声音传来:
“干嘛?”
问得好,你可真懂我........许七安气机弹开门栓,敲门而入,屋内温度正好,不冷不热,空气中萦绕着熟悉的、诱人的幽香。
这是花神觉醒灵蕴后,独有的芬芳。
房间里漆黑一片,但不影响许七安的视线。
床幔低垂,锦塌上侧卧着一道曼妙的曲线。
慕南栀竖眉道:
“深更半夜进长辈房间,成何体统,快滚出去。”
许七安冷笑一声:
“慕姨,侄儿怕你深夜寂寞,特来侍寝。”





大奉打更人 第六章 许七安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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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许七安弹指点燃桌上的蜡烛,温润的橘光驱散黑暗。
花神坐在床边,一手按着领口,一手在指着许七安,训斥道:
“呸,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畜生,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大喊救命,让你身败名裂,看你二叔和婶婶不打死你。”
床边的女子,秀发慵懒披散,五官精致如画,她似乎进入了长辈的角色,秀眉倒竖,把“努力维持威严的色厉内荏”和“即将被图谋不轨的慌张”,融合的恰到好处。
浅浅的卧蚕和水汪汪的美眸搭配出的“精致”,足以勾动男人的色心。
紧紧按住领口的动作,更突显出她的色厉内荏。
许七安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充分适应了花神的魅力,不会出现色欲熏心的情况.........还是太年轻了。
他配合的露出纨绔子弟笑容,说出经典台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他屈指一弹,气机像是屏障扩散,笼罩在屋脊处,把声音隔绝在屋内。
这不是阵法,也不是法术,而是对气机最粗浅的应用。
慕南栀“吓”的连连后退,从床边缩到了里侧,背靠墙壁,她颤声道:
“我,我还有一个妖族侍卫。。”
她说着,看向蜷缩在枕边酣睡的狐狸幼崽。
幼崽是侍卫..........许七安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他秒懂了慕南栀的意思,伸手往床头一抹,便将白姬收入浮屠宝塔。
这下子,再没有人打扰他们了。
许七安钻进帷幔里,把花神的手反扣在背部,坐在柔软弹性的蜜桃上,狞笑道:
“慕姨?
“可以啊,来我家一趟就成我长辈了,拐着弯的占我便宜,是不是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心生怨气了?”
凭他对花神的了解,恶作剧般的用“长辈”身份压他,这里面既有她有事没事便作妖的性格作祟,也有部分原因是她缺乏安全感。
所以要彰显存在感。
他把慕南栀的后领往后一拽,顿时露出圆润的香肩,和大片大片雪白的玉背。
慕南栀“嘤”一声,脸颊红晕泛起,耳根子也红透了,不承认的叫道:
“胡说,你就是小畜生。”
以她傲娇的性格,绝不会承认自己作妖是为了争宠博关注。
许七安扒掉她里衣后,接着拽掉绸裤,啧啧嘲笑:
“今天的慕姨格外敏感啊,看来是想我想的紧了。”
慕南栀咬着唇,破罐子破摔,气道:
“小畜生,今日让你得逞,明儿我一定要告发你,让你身败名裂。”
烛光如豆,静谧燃烧,帷幔的影子投在墙上,似是被风吹拂,抚动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床幔恢复平静,
接着,一个人影被抱到了窗边的书桌上,影子轮廓被烛光映在窗框。
这个过程持续了两刻钟,坐在书桌上的人影被抱走,很快,屋子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当然,声音被牢牢限制在屋内,没有传出。
砰!茶杯和茶壶摔碎的声音,取代了水声,继而响起圆桌“哐哐”的撞击声。
“果然,双修比吐纳更好,你的灵蕴对我作用极大。回头我教你修行吧,这样你的自保能力会强很多。”
许七安俯下身,亲吻她雪白的脖颈。
慕南栀慵懒的瘫在圆桌上,哼哼唧唧道:
“我要修道,我也要当陆地神仙。”
“我在你身体里灌了那么多气机,修道不是浪费吗,习武的话,最多两年你就能晋升超凡。”
“我不要,我就要做陆地神仙。”
说话声渐渐小去,帷幔又开始被风吹动,不停晃荡。
............
翌日。
婶婶顶着两个黑眼圈,神容疲惫的起身,在绿娥的服侍下,穿好衣裙。
许平志昨夜一宿没睡,时而在床上辗转反侧,时而坐在桌边愣愣发呆,害得婶婶也没睡好,经常被他吵醒。
婶婶能理解丈夫的心情,许平志常说年少时,父母双亡,和大哥相依为命。
不管许平峰后来如何丧心病狂,婶婶相信,当年兄友弟恭的感情不会是假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许平峰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要杀她一手养大的崽。
所以婶婶昨晚一句安慰都没有。
她不敲锣打鼓庆祝许平峰恶有恶报,已经很贤惠了。
“还喝酒,一股子的酒味........”
婶婶嫌弃的扇了扇小手,道:
“把桌上的空壶子撤了。”
吩咐完绿娥,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婶婶精神一振。
突然,她目光一凝,穿过庭院,看见斜对方的屋子里,房门打开,倒霉侄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清早的,他怎么从姐姐的房间里出来.........”
婶婶心里一凛,皱起精致的眉毛,沉声道:
“绿娥,随我来!”
裙裾飘飘,大步奔出房门。
...........
慕南栀精疲力竭的蜷缩在凌乱的床榻上,秀发凌乱,听见房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嘀咕一声:
“小畜生........”
刚嘀咕完,她心有所感,睁开眼睛,看见圆桌底下的阴影里钻出顶撞了她一晚上的小畜生。
“婶婶刚才看到我从你这里出去。”
许七安看着脸色陡变的慕南栀,幸灾乐祸道:
“所以我打算回来公布咱们的真实关系,省的你占我便宜。”
让你也社死一次!
慕南栀惊慌的从床上崩起来,一手抱住薄毯,掩盖曼妙娇躯,一边蹲下身收拾着散落在地板的肚兜、亵裤等贴身衣物。
以房间里的乱象,就算婶婶开门没见到男人,也能看出她昨晚和男人鬼混啊。
她还有什么脸在许府待下去。
早知道就不装了,
大大方方承认和许七安的关系,现在谁也揪不出什么错儿,偏要和他婶婶以姐妹相称,现在好了,传出去就是她勾引义妹的晚辈。
花神是要脸的人。
这时,脚步声传来,已经到了门口。
慕南栀猛的抬头看向房门,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
许七安忍着笑意,以气御物,收拾着凌乱狼藉的房间,摔碎的茶杯茶壶自行飞起,消失在他胸口,进入地书碎片。
肚兜、亵裤,灵活的飞起,整齐的挂在衣架上。
浴桶边缘溅出的水花自动蒸干,书桌上凌乱的摆件自行回到原位。
金兽里熄灭的檀香自燃,袅袅娜娜,驱散异味。
他其实是故意给婶婶看见的,报复花神,让她社死,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但看着她一脸慌张欲哭无泪的姿态,许七安又心软了。
毕竟花神是他媳妇,和天地会里的狐朋狗友们是不一样的。
这边刚把物品恢复原样,外边房门就响了,传来婶婶的声音:
“姐姐,你醒了吗?”
“醒,醒了.......”慕南栀看向许七安,瞪着眼睛,用唇语催促:
你快走。
许七安融成一团阴影,消失在房间。
慕南栀环顾一圈,见没什么破绽,连忙爬上床,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然后捏着嗓子回应道:
“进来吧,门没锁。”
门确实没锁,因为许七安刚出去。
婶婶推门进来,下意识的扫了一圈,顺序分别是垂下帷幔的床榻、圆桌和屏风后的浴桶。
最后,她的视线重新落回床榻,带着绿娥走过去,道:
“我方才看见大郎从你房里出来了。”
婶婶直来直往的性格暴露无遗。
慕南栀尴尬了一下,因为这话听起来就像在问:
大清早的怎么会有男人从你房间出来,你们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不知是不是感染了风寒,一宿未睡,头疼的很。”慕南栀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虚弱:
“今早便托白姬去请了许银锣帮忙看看,索性没什么事儿,许银锣刚为我渡了气机,说睡一会儿便好。”
原来是这样啊..........婶婶相信了,盯着慕南栀审视片刻,发现好姐姐眉眼间,确实有掩饰不住的疲态,像是整宿没睡似的。
“也是呢,大郎现在是什么一品武夫,很厉害的样子,有什么麻烦或不舒服的,找他肯定能解决。”婶婶觉得她处理的没毛病,说:
“我让绿娥留在房里照看你。”
浑身光溜溜的慕南栀哪敢留人在屋子里,连忙摇头:
“宁宴说了,只要睡一觉便好,我觉得我更需要安静。”
婶婶想了想,觉得有理,便道:
“那就不打扰了。”
说罢,带着绿娥迈出门槛,关门离去。
沿着长廊走了一段路,绿娥掩嘴笑道:
“夫人想什么呢,大郎怎么会看上慕姨。”
她跟着夫人身边服侍了十几年,一眼就看出她的顾虑。
婶婶点点头: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是玲月与我说,慕姐姐多半对大郎有意,今儿又看到大郎从她屋里出来,难免多想。
“都怪玲月这个丫头,整天胡思乱想,把老娘也影响了。”
她是过来人,如果昨夜大郎和慕姐真的发生什么,刚才她就看出来了。
...........
司天监,楼底。
两名白衣术士行走在昏暗的走廊里,抵达尽头的某扇门前,恭敬道:
“钟师姐,许银锣让我们来带两个人犯,并请您一起出去,他要带您回府。”
垂首盘坐的钟璃,抬起头来,披散的发丝间,一双眸子绽放亮光,闪烁着雀跃。
两名白衣术士补充道:
“您还是过会儿自己上去吧,莫要和我们同路。”
........钟璃有些委屈的“哦”一声。
两名白衣术士当即折返,各自打开一扇铁门,朝着“牢房”里的人说:
“出来吧,许银锣要见你!”
这两间门对门的牢房里,分别住着许元霜和许元槐。
听见许七安要见自己,许元霜想的是,他会如何处置自己和元槐。
许元槐则下意识的认为,大奉和云州的战况已经到了极为胶着的程度。掐指细算,这会儿,云州军多半已经兵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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