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门

这边，白衣女子已踏上石梯。
石梯一层层直通往上，尽头便是真正的天宗。
赵云默默跟在身后，一路左瞅右看。
石梯的两侧，多是花花草草，还有一棵棵老树，颇多树杈上，都放着一块发光的晶石，是照明用的，除此，便是雕栏玉砌的栏杆，雕刻着一道道古老的纹路，也或者是图腾，大夏的图腾。
再说这石梯，也另有乾坤，每一层，都刻有禁制，每上一层，灵力便浓郁一分，天地的气势便恢宏磅礴一分，多了一缕缕缥缈云雾，轻轻飘飞，让人不觉以为，这是一条通往仙境的天梯。
“叫什么名字。”白衣女子蓦的一语。
“姬痕。”赵云回道。
“好奇怪的名。”白衣女子笑道。
简单的对白，两人又成沉默，一路到了石阶最尽头。
白衣女子还好，倒是赵云，至最后一步时，被一股恢宏之势，慑的差点儿没站稳，待站稳，望见的则是一副仙境，天宗乃是群山，多峻峭的山峰，数之不尽，每一座山峰上，都有三两座的阁楼或宫殿，一眼望去，真个云雾缭绕，氤氲朦胧，多见一只只白鹤，于云端上翩然而舞，一声声嘶鸣空灵，如一篇美妙仙曲。
“这，便是天宗吗？”
赵云喃喃一语，如个土包子，满目新奇。
踏上传说中的大夏天宗，心神有恍惚，这真是一片修炼的圣地啊！灵气之浓郁，还远甚幻雾幽林，在此修炼，绝对事半功倍的。
“徒儿，跟上啊！”
白衣女子已走，唤了赵云一声。
赵云收眸，快走了几步，还是左瞅右看。
天宗的山峰，大小不一，高低不齐，山与山间，多幽静小道，小道上多天宗弟子，或舞剑、或谈论，也有不少弟子，盘于石头上，吸收着星月精华，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万中无一的人才。
“见过师叔。”
路遇不少人弟子，大老远便对白衣女子行礼。
待瞧见赵云时，神色有些奇怪，咋还有个真灵境嘞！通过了考验？不能吧！最低不是玄阳第一重嘛！这个条件，貌似都未达到。
“那是清元阁，每月可去那领修炼资源。”
“东方那座是天元阁，可去那接宗门任务，量力而行哦！”
“北边那座大殿，是戒律堂，且莫触犯门规。”
白衣女子一语语清灵，真是一个称职的师傅，走一路说一路，每到一处阁楼，都会简单介绍一番，期间，还递给了赵云一部古卷，乃是天宗的门规，做了天宗的弟子，每一人都需遵守的。
赵云也上进，已摊开古卷，一路都在埋头看。
天宗门规颇多，足有一百多条，犯了门规自是受刑罚。
“见过师叔。”
至山峰一处拐角，有一女弟子拱手行礼。
赵云听之，随之抬了眸，是个熟人，燕天峰之女青瑶，还真通过了考验，已成了天宗弟子，且已穿上了天宗弟子专属的道袍。
“几日不见，越发俊俏了。”白衣女子笑道。
青瑶垂眸莞尔一笑，还下意识看了一眼赵云，也如先前的弟子们，看赵云的眼神儿有些怪，若是未看错，这是一个真灵境吧！
“好生熟悉。”
这，是青瑶的一声心语。
奈何，赵云已改了样貌与气息，她未认出来。
赵云礼仪性一笑，又跟上了白衣女子。
其后，又见了颇多熟人，如般若、林邪、尹魂、华都、严康、韩明、宇文昊...各个都是他的老相好，昔日一别，又在此相聚。
不知何时，两人才上了一座山峰。
此山峰不大，却娟秀妙美，被云雾缭绕，如遮掩面纱的女子，有一种神秘的美，赵云入目所见，是一片片紫色竹子，都闪着光泽，还有一汪汪清泉，潺潺的流水声，听的他心神不免徜徉。
“这便是紫竹峰，你我师徒三人的家。”
白衣女子笑道，路过一片花园时，还随手摘了一朵花。
家？
赵云心境曾有一瞬触动。
自出忘古城，他已很久未听到这个字眼了。
往后余生，只为仇恨而活。
他以为，他已是孤风飘零，何曾想过还有家。
紫竹掩映的深处，是错落有致的阁楼，布置的优雅，恬适也精致，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仅来此转一圈儿，便觉心广神怡。
赵云上来时，正见一个女弟子，盘于老树下修炼。
白衣女子先前说过，你我师徒三人，也便是说，她还有一个徒儿，按先来后到的排列，那应该是他的师姐了，底蕴非同凡响。
“见过师傅。”女弟子起身行礼。
“这是你师姐，穆清寒。”白衣女子笑道。
“见过师姐。”赵云拱手。
穆清寒俏眉微颦，有些措手不及，她的师傅，竟又收了一个徒儿，还是个男弟子，而且，还是一个真灵境，这是啥个操作呢？
正因这份疑惑，她才多看了赵云几眼。
小小真灵，怎得师傅青睐，有特殊的血脉？有超高的天赋？
亦或者，是一种霸道的血脉？
看过才知，这些赵云貌似都没有。
那她就想不通了，想不通赵云凭何入的天宗。
走后门？
此乃穆清寒所猜想。
“嗯。”
三两瞬后，穆清寒才一声轻嗯。
这姑娘，许是不喜言语，神情略显淡漠，骨子里还透着一抹孤傲，看赵云时，没啥个情感变化，许是真灵境，不入她的法眼。
“西边那座阁楼，是你的住处。”白衣女子笑道。
“谢师傅。”赵云随眸看了一眼，入了天宗，住哪都行的。
“寒儿，来给师傅捶捶肩。”
白衣女子伸了懒腰，找地儿坐下了，腰酸背痛。
至此，她才摘下了白玉面具，露出了一张绝世的容颜。
“你....。”
赵云见之，猛地一步后退。
这一瞬，竟还有要当场把剑的冲动。
事实上，他已经拔了。





永恒之门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有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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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赵云反应太剧烈，惹得白衣女子一阵挑眉。
怎么意思，要与师傅练练哪！
连白衣女子都如此，更莫说穆清寒了，都不知哪跟哪，咋还拔剑了呢？新收的这个小师弟，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咋一惊一乍的。
“好剑。”
白衣女子的目光，落在了赵云手中的龙渊剑上。
的确一把好剑，饶是她地藏巅峰的眼界，都看不出是啥材质，还有其上刻画的古字，也颇有几分道蕴，未曾料到，一个小小真灵境，还有那么一把绝世好剑。
看赵云，还立在那，眸光明暗不定。
不怪他如此，只因这白衣女子...竟与云凤生的一模一样。
所谓一模一样，就恍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是云凤。”赵云喃语。
云凤的气息他记得，颇显冰冷。
而这位，则气质空灵，两人的气息，是完全不同的。
“孪生姐妹？”赵云心中这般猜测。
“你做什么。”穆清寒一声轻叱。
在师尊面前亮剑，不会要欺师灭祖吧！
白衣女子也想知道，一脸笑吟吟，饶有兴趣的看赵云。
“有...有蚊子。”
赵云一声干咳，口上说着，手上动作也已跟上，真就拎着他的龙渊，在半空拍来拍去，主要是那个神态，那叫一个认真。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紫竹峰有蚊子呢？
穆清寒已扯嘴角，看赵云的眼神儿，已然斜了。
某人哪！找理由也不找个清新脱俗点儿的，哪有蚊子。
白衣女子也被逗笑了，她新收这个小徒弟，真太有意思了。
“开灶，做饭，师傅饿了。”
白衣女子打了哈欠，斜躺在了座椅上，闭眸假寐。
她一系列的动作，很好的昭示了一番话：饭做好，叫我。
“呃。”
穆清寒说着，忙慌走开。
走出三两步，还折返回来，把还搁那拍蚊子的赵云，一并拽走了，你个小武修，咋这般没眼力见呢？这哪有蚊子，拍啥拍嘛！
赵云干笑，当即收了龙渊。
灶台前，穆清寒已挽了衣袖。
赵云则打下手，“师姐，师傅是不是还有个孪生妹妹。”
“孪生妹妹没有，姐姐倒是有一个。”穆清寒一边摘菜一边道。
“还真是孪生姐妹。”赵云扯了嘴角。
这事儿，怕是整个天宗的人都知。
唯独他这个新加入的弟子，至此才知道。
不得不说，措手不及。
他的人生，真是一出好戏。
千里迢迢而来，满载着仇恨，入了天宗，却拜在了仇人妹妹的门下，若非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这是真的，偏偏...就是如此。
他的某种心境，难以言喻。
是走呢？还是留呢？
那么多天宗长老，咋就赶这么巧呢？也怪他，来前未打听清楚，也怪云烟，戴啥面具嘛！若早知与云凤生的一模一样，鬼才上紫竹峰。
“想啥呢？摘菜啊！”穆清寒白了一眼赵云。
忙慌回过神，忙慌上手，却是心不在焉。
说话间，一阵微风轻拂，还卷着一抹女子香。
有人上来了，乃两个女子。
赵云一瞬侧眸，来人他都认得，一是云凤，一是柳如月。
他无视了柳如月，只看云凤，眸中还闪过一道寒光，但很快便被压下。
“我说过，紫竹峰不欢迎你。”
闭眸假寐的云烟，淡淡一声，是对云凤说，说话时，连眼都没睁，先前脸颊上还带一丝笑意，此刻笑意散尽，不止没了笑，神色还多了一抹冰冷，恍似没了人之情感，而这份冰冷，也是对云凤。
如此微妙的变化，未逃过赵云的法眼。
这对孪生姐妹，是有深仇大恨吗？
“你还在怪姐姐。”云凤一声叹，“我都是为你好。”
“少在这假慈悲，哪来的回哪去。”云烟轻唇微启。
三两语对白，气氛变得格外压抑，连清风都多了一丝冷意。
柳如月只静静立在身后，未敢言语，好似知道某些事，她看的更多的，还是不远处的赵云，那个小武修的背影，仿佛在哪见过。
穆清寒也未敢多话，只静静立在灶台前。
柳如月知道的事，她也知道。
“她俩...有仇？”赵云小声问道。
“有。”穆清寒轻点头，“师傅曾下山历练，爱上了一个走镖的人，云凤师伯得知，将其杀了，还将那个镖局，灭了个满门。”
寥寥几语，听的赵云深吸了一口气。
云凤未免太狠，妹妹喜欢的人都杀，是何道理，还屠了满门。
高高在上的她，真是掌了生杀大权吗？
难怪云烟这般嫉恨，若非亲姐姐，怕是早拔剑了。
抛却仇恨，他竟有些同情云烟，爱的人被杀，还是被最亲的人杀的，这等心境，该是一种比死还难受的煎熬。
“好妹妹，莫再堕落了。”云凤又是一声叹。
“哪只眼看见我堕落了。”云烟一声冷笑。
“若非堕落，怎会收一个真灵境的弟子。”云凤淡道，说着，还瞥了一眼赵云，“如此破罐子破摔，姐姐着实心痛。”
“三十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云烟一语悠悠，“还是那般高高在上，还是那般目中无人，你有何资格，在此指点江山。”
“我是你姐姐。”
“是我姐姐，就可乱杀无辜？”云烟终是开了眸，也起了身，手中还多了一柄杀剑，铮鸣而动，这一瞬的气势中，颇多冰冷杀机，如赵云所说，若非是亲姐姐，她早把云凤送入鬼门关了。
哎！
云凤的叹息，永远都是那般自诩正义。
实则，她还是那般道貌岸然，用高高在上...指点江山。
“安心修行，方为正途，你好自为之。”
云凤淡淡一语，终是转了身，也不知是劝诫，还是命令。
柳如月也走了，临走前，还回眸看了看赵云，真远看越熟悉。
“酒。”
云烟随意扔了剑，也随意呼唤了一声。
穆清寒忙慌放下了手中的菜，自楼中搬出了一坛好酒。
云烟提着酒坛，一边喝一边走向闺房。
映着月光，赵云眼中的云烟，多了一抹凄美。
身后，穆清寒欲言又止。
她比赵云早入紫竹峰，太了解她师傅了，每有郁结，便会借酒浇愁，每逢夜深人静，都会独自立在月下，缅怀着一个早已葬灭的人，那，该是一个美好的梦，却在云凤的屠刀下，支离破碎。




永恒之门 第二百九十六章 梦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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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深邃，碎星如尘。
月下的紫竹峰，宁静也祥和。
云烟已睡下，只剩赵云与穆清寒干瞪眼。
“早些歇息。”
穆清寒留下一语，便转身回了阁楼。
赵云干咳，还立在灶台前，说好的做饭呢？
他也放下了衣袖，提着行囊进了阁楼，直上第二层。
他推开了窗户，静静仰望星空。
身在异乡为异客，他在此寻不到半点儿温存，纵月光再皎洁，也不及忘古城的美，这是他在天宗的第一夜，也是他复仇之路真正的起端，纵云凤是云烟姐姐，他依旧不忘血债血偿的初心。
还有紫衣侯。
父亲的灵位前，一定会摆上紫衣侯的头颅。
“关上窗户。”
蓦的一语，惊醒了赵云的思绪。
乃穆清寒，已褪下了天宗的衣袍，换上了一件素衣，看样子，要去紫竹峰上的灵泉沐浴，出了阁楼，才见赵云杵在床前仰看夜空，男女有别，若是赵云眼神儿好使了，岂不是要看个精光。
“我又没看。”
赵云心中嘀咕着，终是合了窗扇。
他未闲着，拿出了弩车的构造图，而后，还化出了三道分身，分身各自盘膝，竟是在参悟武道，本尊则一心分多用，一边研究图纸，一边淬炼体魄，就这，还在暗自研究着护体天罡，他的天赋，已足够逆天，怕是整个大夏，也找不出能与他相比肩的。
时至半夜，他才打了个哈欠。
一路风尘仆仆，一路艰难险阻，着实身心疲惫，倒头便睡。
不久后，一声房门的吱呀声响起。
有一缕清风吹入，卷着一抹迷人的女子香，赵云感知力惊人，缓缓开了眸，很显然，有人进来，而且还是一个女子，就是不确定，是穆清寒还是师傅云烟，但无论是谁，都有点儿不怎么含蓄吧！这可是他的房间，男女有别，大半夜的跑他这来串门儿？
他未动，只静静望楼着梯口。
夜里宁静，能闻飘逸的脚步声，不难听出，那人正踏着楼梯，轻轻走上来，莲步轻盈，若非他有武魂，也听不到其脚步声，如此，足证明对方修为高深，应是云烟了，穆清寒可没这道行。
如他所料，真就是云烟。
不过，此刻的云烟，有些不咋正常。
为啥说不正常的，缘因她的眸，有些呆滞，且神色略显木讷。
乍一看，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师傅？”
赵云坐起，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
然，云烟并无回应，莲步也未有停滞。
“梦游？”
赵云微皱眉宇，云烟显然是一种无意识的状态。
孪生的姐妹，云烟的脸，便是云凤的脸。
纵知那是云烟，但此番瞧了，赵云也压不住灵魂里所潜藏的杀机，若梦游的这位，是云凤的话，他多半已拎出龙渊了开斩了。
嗖！
半个瞬息而已，云烟已如一只鬼魅般的幽灵，一步来到床前，不及赵云反应，便躺在了床上，整的赵云一阵尿急，师徒两人躺一张床上，这场面，他着实罩不住。
若此刻云烟醒了。
若云烟一个恼羞成怒，一巴掌拍死他都有可能。
“你搁这睡吧！”
赵云麻溜下了床，楼梯走不走的，直接跳窗出去了。
落地一步没踩稳，还摔了一个狗啃泥。
若月神醒着，定会一阵白眼，外加一通大骂。
咋教出这么个没出息的徒儿嘞！
云烟长得不美嘛！该拱就拱啊！
这一点，他与某大少就差点儿道行了，某人如他这个年纪时，总想着往师傅的床上爬，就是上不去，他这倒好，师傅自个送上门，他却被吓得逃了出来，干啥都行，拱白菜貌似非他专长。
一夜无话，转眼黎明。
清晨，穆清寒早早出房门。
入目，便见不远处的老树下，坐着一个人，正是她的小师弟，也不知是起得太早，还是昨夜没咋睡好，竟倚着树干睡着了。
穆清寒俏眉微颦，如风而至，轻轻推了推赵云。
赵云开眸，见是穆清寒，才揉了揉眼，“师姐，早。”
“又不是没住处，睡这作甚。”穆清寒轻语。
“睡这好，睡这安全。”赵云还在揉眼，的确没咋睡好。
他这话，听的穆清寒一头雾水。
很快她就明白了，但见赵云那座阁楼，有一人从窗户跳出来，正是云烟，如似一个小偷儿被人发现了，跳窗逃跑，要不咋说是师傅，跳窗的动作都很优美，至少比赵云强，是平稳落地的。
“这....。”
穆清寒玉口微张，才知赵云为何睡在这。
“开灶，做饭。”
云烟一本正经的倒背着手，飘然而过，在路过赵云时，还瞟了一眼，昨夜咋会睡到徒儿的床上嘞！没给这个小家伙吓坏吧！
“差点儿给我吓尿了。”
赵云未言语，眼神儿代表一切，梦游到我床上，说出去怕是没人信，得亏他够机智，跑的也足够快，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云烟一声干咳，回了自个闺房。
“咱师傅，是不是有病。”赵云问了一声。
“有。”穆清寒轻唇微启，“功法所致，时常梦游。”
“这病得治。”赵云深吸一口气，若三天两头的去他那溜达，他可受不了，仅躺床上没啥，若在梦游状态给他一掌劈了，那就尴尬了，有这么一个不安分的师傅，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哪！
“过来，淘米。”
穆清寒已至灶台前，已挽起了衣袖。
赵云收眸，洗漱了一番，也过去灶台帮忙，淘了十几斤米。
“你在家，没做过饭吧！”穆清寒淡淡道。
“做过几回。”赵云回了一句。
“淘这么多米，你吃的完吗？”
“我饭量大。”赵云讪讪一笑，又倒了三五斤。
穆清寒懒得再说，专心摘菜。
这个师姐，外表虽冷淡，心肠却不错，且厨艺高超。
早餐，还是很温馨的。
也不知是没胃口，还是饭菜太难吃，云烟与穆清寒，都没咋动筷子，准确说，都在看赵云吃，她俩端的是碗，赵云捧着的却是一个小盆，正搁那埋头扒拉米饭，也不挑食，啥菜都吃的贼香。
“还真是大饭量啊！”穆清寒表情奇怪。
身侧的云烟，也扯了一下嘴角。
她家的小徒儿，也太能吃了。
“哟，吃饭呢？”
紫竹峰有来客。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而来
竟是玲珑，大夏鸿渊的徒儿。




永恒之门 第二百九十七章 玉心亭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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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玲珑，赵云的脑袋埋的更深。
每逢瞧见这位，他都有一种当场跑路的冲动。
这，都是心理原因，其实，他没什么好怕的，已改了样貌与气息，天武境都未必看的出，纵玲珑有天眼，也认不出他是赵云。
说话间，玲珑已到。
鸿渊的徒儿，真不拿自个当外人，来了便坐。
穆清寒颇懂事，给玲珑加了一副碗筷。
“此番外出，得有三五年了。”
云烟轻语，提了酒壶，亲自为玲珑斟酒。
“走走停停，游戏人间罢了。”玲珑一笑，随眸还看了一眼赵云，美眸不由微眯了一下，第一眼看过去，总觉在哪见过似的。
“我这小徒儿，可还行。”云烟笑道。
“楚岚看中的人，哪有不行的。”玲珑笑着拿起了碗筷。
“楚岚？”
穆清寒听了，心中一阵惊异，不由多看了赵云几眼。
知道赵云是走后门来的，竟不知是赤焰军的女帅，让人难以置信，可她看了良久，都未看出赵云有啥出奇，就是饭量很惊人。
饭后，云烟便与玲珑进了凉亭，也不知在谈啥。
至于两个徒儿，则负责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