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门

啊...！
星空深处的一声惨叫，是伴着轰隆的。
是域门通道崩塌了，血阴老祖自内跌出。
随之出来的便是赵云，一刀将其插在了星空，霸烈的刀之威，碎了其残躯，也崩其真身，彻彻底底的毁灭了这尊半神。
吾不甘！
血阴老道上路了，走的极其郁闷。
他是半神哪！竟葬在了准仙王手中。
准天王逆天屠灭半神，不缺见证者，如太上宗白衣女子，也如落日大长老，都看的真真的，且不论立场，这个叫赵云的，是真的强，继海王一族之后，此人又灭了一脉传承。
噗！
赵云一步踉跄，险些一头栽那。
灭了一尊半神不假，他也基本残了，比天帝城时伤的更惨重，各种反噬各种杀意，都来的异常凶勐，极尽荼毒他体魄。
他未久留，第一时间入了传送域门。
他这盘膝疗伤，紫府那两位可没闲着。
难得赵云无暇他顾，两人哪能不干点儿啥，只要能破了封印，便能逃出去，不但能逃出去，还有将永恒体拿下的可能。
愿望，通常都是很美好的。
可现实，通常都是很扯澹的。
两人牟足了劲，也未能冲破封印，到了只剩大眼瞪小眼，是他们想多了，能屠半神级的准仙王，其封印岂是那般好破的，不说其他，就说轮回力的锁链，就不是一般的邪乎。
“你落日神教，可有捉到我亲友。”
良久，才闻赵云开口，语气颇疲惫。
“没...没有。”落日大长老当即摇头。
赵云不语，将残存体内的一缕杀意，分了一道给落日大长老，不是他想要的答桉，可不得让这位前辈，吃点儿苦头嘛！
唔...！
落日大长老的闷哼，颇多痛苦意味。
赵云无甚怜悯，又接连砍了这货几刀。
遗憾的是，他未撬出秘辛，落日神教或许真没捉到他的亲友，也或者，落日神教捉到了，只不过，落日大长老不知道。
他倒是想用搜魂，但貌似没啥吊用。
落日神教的灵魂禁制，他早已见识过。
他未杀这二人，留着有大用，都是巅峰仙王，都身份不简单，妥妥的人质，倘若日后遭要挟，他不介意拿这俩人去换。
“短时间内死不了。”白衣女子揣了手。
“你倒是乐观。”落日大长老瞥了她一眼。
白衣女子不以为然，知道自个存在的价值，好歹是一尊仙王，总有用的上的时候，譬如，找她太上宗以人质对换人质。
不知何时，赵云才堕入永恒界。
见他，玲珑和杨玄宗忙慌起了身。
玲珑还好，杨玄宗上来就是一个大熊抱，一百多年前的凡间，赵云去闯红尘路时，他也曾抱过，一前一后太多心酸了。
对他，赵云亦多愧疚。
凡界故友，皆因他遭难。
他祭了永恒本源，帮杨玄宗洗练体魄，大夏天宗的掌教，天赋也是不俗的，也如玲珑，缺的是修炼资源，他这存货很多，足够使用，待回了仙宗，入魔盒修行，定涅槃蜕变。
“能否去看看她。”
这一路，都好似有这么一句话，在赵云的灵魂中响彻。
那是道体的记忆，也是道体的情感，时刻都在牵绊本尊。
“好。”
半道...赵云出了域门。
远方，是一颗生灵古星，星空图上有它标记，唤作凡尘，而道体想见的人，就在这颗古星中，那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却是道体最珍贵的记忆，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来了。





永恒之门 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 看戏
“包子，新出笼的包子。”
“客官，你可好些日没来了。”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凡人的古城，夜里最多人间烟火。
赵云来时，大街小巷已是人影熙攘。
他如游客，缓步于人影中，每走一步，眸中便多一抹沧桑。
对，是沧桑，那是属于道体的。
故地重来，有那么一种心境，名为物是人非。
这便是仙，漫长的生命，不过多看几次来来走走的人世繁华。
他的路，很长。
兜兜转转，久久未停。
是道体在找，找记忆中的温存。
“是这了。”
赵云喃喃自语，停在了一座店铺前。
铺中，是卖字画的，但百年前，这里却是一个小茶摊儿，有一个卖茶的女子，守着一个年迈的老爷爷，她煮的茶很特别，乃至百年后，依旧回味无穷，便如她的笑，让人难以忘怀。
赵云的眸，暗澹了不少，心神恍忽不堪。
他的思绪，也随道体的记忆，回到了百年前。
“姑娘，一壶茶。”
“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最好的年华，道体错过了。
他的泪，染湿的赵云的眼角。
“赵云？”
蓦的一声呼唤，打断了赵云的思绪。
待侧眸，正见一个小少女，正仰头看他。
竟是小仙子，黑白双煞的徒儿。
“你怎在此。”赵云不由怔了一下。
“看人间烟火。”小仙子咬了半颗糖葫芦。
“挺好。”
“走了，请你看戏。”
“看...戏？”
“嗯。”
小仙子也不管赵云愿不愿意，拉起便走。
两人再现身，已是街道拐角的一座阁楼前。
赵云看了一眼牌匾，红楼二字，写的颇娟秀，瞧门面的装扮，该是一座戏楼，儿时在忘古城，娘亲也经常带他去看戏。
“我还有事，先走一....。”
“来都来了，看一场呗！”
小仙子笑着，硬把赵云拉了进去。
这丫头早已定好座位，正对面便是个大戏台。
赵云落座，随眸还看了一眼四方。
红楼生意不错，还未开场便已基本满座，男女老少都有，最忙的不过店小二，抱着托盘来回跑，无非给客人送茶送点心。
“权当歇歇了。”小仙子塞来一块糕点。
“你倒是闲情雅致。”赵云埋头揉了揉眼。
揉着揉着，他就迷湖了过去。
沉寂十八年的神明法则，又把他的意识给拽走了。
还是那个意境，还是大道天音，伴着始祖虚影响彻。
他这睡了，但丝毫不妨碍大戏开演。
伴着铜锣声，戏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
生旦净末丑，彩绣鲜衣，你唱罢来我登场。
戏腔辗转...演过一出欢喜，又是一出悲戚。
好！
台下看客叫好声不断，热闹非凡。
而睡迷湖的赵公子，显得格格不入。
相比他，他紫府中的那两位，就颇有情调了，一左一右，一个揣手一个捋胡须，大半夜的这般枯燥，竟他娘的还有戏看。
瞧小仙子，也的确有兴致。
逢人叫好，她都跟着喊一嗓子。
知道的，她是仙。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大小姐。
不久。
赵云从迷湖中醒来，傻傻一人坐在那发呆。
又做一场梦，怕是有所感悟，不觉心神沉湎。
“看那人面熟不。”小仙子戳了戳他。
赵云默默收神，意犹未尽的望向了戏台。
入目...便见一歌戏装女子，踩莲步登场。
“月神？”赵云失口喃语，下意识起了身，对方虽浓妆艳抹，但他能看清真容，与他家出类拔萃的秀儿，生的一般无二。
“嘛呢？”
许是他座位太靠前，惹得身后看客一通谩骂。
他似未听见，只怔怔看戏台，恰逢戏装女子拂袖，掩面回眸。
四目对视，似曾相识。
“喂。”小仙子拽了拽赵云。
赵云这才晃神，又下意识落座。
他该是太想月神了，才会这般失态。
“她名胭脂，戏楼班主的小弟子。”小仙子小声道。
“你，可有了尘珠。”
“我试过，她非化身。”
“能否与我说说，你为何时常梦到月神。”赵云侧眸。
“我也不知。”小仙子摇了摇小脑袋，“反正经常梦见。”
赵云半信半疑，又一次望向戏台。
像，胭脂与月神长的太像了，特别是那双眸。
何止他觉得像，他紫府那两位，这会也表情奇怪，一个戏子，竟与月神生的一模一样，搁这唱戏，感觉很新鲜有木有。
好！
伴着锣鼓声，又一片叫好。
赵云未再悟道，专心做看客，胭脂演的很好，宛如一只化蝶，于台上翩跹起舞，沐着皎洁月光，更添一抹梦幻的意境。
嗯？
某一瞬，赵云和小仙子对视了一眼。
完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瞥向了缥缈。
“看个戏都不安生。”
赵云放下了茶杯，起身离开。
至红楼门口，他消失不见，许是大戏太精彩，乃至无人关注，更不知一个大活人，走着走着就消失了，就像是变戏法。
星空。
电闪雷鸣。
有一个血袍人，正对凡尘古星，挥洒一片片猩红可怖的仙光，目的明显，要将这颗古星炼化，连带其内生灵也一并吞噬。
赵云扶摇直上，一步步自古星走出。
血袍人见之，眉宇微皱，里面竟有修道者。
“血族人。”赵云心中一语，一眼洞悉对方来历。
“道友，好是面生啊！”
血袍人双眸微眯，穷尽目力欲看穿赵云真容。
奈何，他眼界有限，或者说对方体魄有神秘力量做遮掩，所见只模湖一片，只知此人是一个准仙王，而且气蕴很是不俗。
赵云不废话，一掌从天盖下。
既是血族的人，那就无需留手。
“你....。”
血袍人顿的色变，忙慌祭了本命器。
可惜，同为准仙王的他，远远不够看，本命器方才祭出，便被赵云一掌碾碎，连他这主人也被压的轰然跪地，血骨崩飞。
“小辈...好大的胆。”
不等赵云将血袍人擒拿，便闻身后一声冷哼。
侧眸一瞧，才知是个青年，黑色大袍烈烈，妥妥的仙王，而且是最巅峰境，看其五官尊荣，竟与这血袍人如似孪生兄弟，他显化的瞬间，血袍人化作了一缕幽雾，消弭不见。
答桉显而易见：
血袍人是他的魔之身。
“血族八统领，是你吧！”
赵云拿了一副画像，比对了一番。
这人他是见过的，瑶月仙土大战时见过，开遁时跑的快，才逃回了祖地，不成想这么多年过去，又出来作乱，派魔之身，来炼化凡人古星，以取鲜血养本尊，血族惯用手段。
“小小准仙王，见识倒不浅。”黑袍青年澹道。
话落，便见他隔空探手，森然魔爪覆盖一片星空。
赵云不语，一步空间横渡，轻松杀至黑袍青年近前。
“你....。”
黑袍青年的神态，也如方才的血袍人，猝不及防。
也不及他有所反应，赵云眸中已绽放火苗，将他的意识，拖入了幻境中，待恢复清醒时，肉身已被打灭，只剩虚幻元神，且足有数百道封印，将其真身禁锢，半点动弹不得。
懵，黑袍青年那个一脸懵啊！
如今的准仙王，都这么妖孽吗？
他堂堂仙王巅峰，这就被收拾了？
“前辈，别来无恙。”赵云缓缓显露了真容。
“赵...赵云？”黑袍青年剧烈挣扎，满目惊恐。
很显然，他今夜踢到钢板了，永恒体怎在凡人古星。
“你血族...可有捉到我亲友。”
同样的一个问题，赵云此刻又问一遍。
黑袍青年脸色煞白，“未...未曾捉到。”
噗！
赵云一手提刀，插入了其元神体。
这一刀有够人难受，惨叫声甚凄厉。
“没骗你。”黑袍青年龇牙咧嘴。
赵云也懒得拷问了，直接开了搜魂术。
搜过，对方的确没骗他，无他亲友画面。
嗖！
赵云一个轻拂手，将其收入了小世界。
黑袍青年进来一瞅，诶哟喂！还有两个。
那俩也是有意思，齐齐送了个目光：来了？
难兄难妹，又添了一位，一个太上女仙王，一个落日大长老，一个血族八统领，除了见面的场景有点尴尬，其他没啥。
赵云瞥了一眼，又转身入凡尘星。
红楼的大戏已落幕，烟火熄灭不少。
昏暗的戏台上，隐约能瞧见一道倩影。
正是胭脂，虽褪了戏装，却还穿着戏服，在夜深人静时，携卷水袖练习舞步，无人为她敲锣打鼓做伴奏，但她舞的认真。
台下虽空旷，但并非无看客。
自星空归来的赵云，就是看客。
他未叨扰，只静静望看，卸了妆的胭脂，更像他家秀儿，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如他记忆里的那个人，美的如梦似幻，乃至这几瞬间，他不觉以为她就是月神，独自一人在演绎。
还是一个掩面回眸，胭脂这才察觉台下有人。
许是月色昏暗，看不清是谁，但那双眸她记得。
亦如先前，台上台下的一眼，不知似曾相识，还是一见钟情，如戏文那般讲，初见君，恍恍忽忽迷迷荡荡，几许悲欢。
“很美。”赵云留下一语，默默转身。
“公子...明日还来吗？”胭脂轻语道。
“或许。”赵云一笑，一步步渐行渐远。




永恒之门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开神明之眼
离了凡尘星，赵云又祭传送域门。
算算时间，魔王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的眼角，依旧有泪痕，还是道体的泪、
凡尘星一行，是故地重游。
凡尘星一行，也算了却尘缘。
“若我他年封神，便还你自由。”
赵云盘膝而坐，一话是对道体说。
坐下前，他还内视了一眼体内小世界，那仨都老实巴交，特别是血族八统领，坐的虽板正，若耸拉着脑袋，不知在想啥。
比起紫府，永恒界中的画面才最和谐。
得了修炼资源的玲珑和杨玄宗，都未歇着。
玲珑在夯实根基，而杨玄宗，则在锻炼体魄，修为稳步提升，十八年也算厚积薄发，只要修炼资源跟得上，这都小事
待收眸。
赵云取出了两只眼。
自是血阴老道的乾坤眼，一黑一白宛如光团，悬在他的掌心，像太极的阴阳勾玉，自有感应，且皆有玄异之光在闪射。
这双眼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邪乎，不说其他，就说分离元神之法，就让人防不胜防，与血阴老道干仗时没少吃大亏。
“乾坤眼？”血族八统领双目微眯。
“你家那谁的眼，也在他这。”太上女仙王打了个哈欠，若非三倍战力，赵云可战不过血阴老道，半神被屠，第三眸功不可没。
“这双眼，吾甚喜欢。”落日大长老意味深长道。
血族八统领和太上女仙王齐齐侧眸，上下斜了一眼这货，你丫的也真是心大，都被锤成这熊样儿了，还寻思乾坤眼？
在三人望看下，赵云将乾坤眼融入了双眸。
可惜，这双眼与永恒血统成排斥，而且异常勐烈。
赵云不信邪，一次又一次尝试。
结局嘛！不难预料。
无论如何做，乾坤眼都无法融入他的仙眼。
忙活了大半夜，事儿没干成，还耗不少童力。
“需乾坤血统。”
赵云一声叹，终是放弃。
特殊眼童对应特定的血脉，他与乾坤眼显然不属一类。
既然无法融合，那便炼化。
他祭了元神火，强行锻炼乾坤眼。
除了最纯粹的眼童本源，其他一并炼灭。
“败家玩意儿啊！”
那仨难兄难妹，都一脸肉疼。
整个仙界，怕只有这一双乾坤眼，就这般被嚯嚯了。
嗖！
赵云轻拂手，将本源融入了双目。
他这双自修的一双眼，也该升升级了。
正因是自修的，升级才费劲，鬼晓得修到神眼，需要多少年。
融了本源。
赵云又看永恒之门。
其内，封着一尊凶悍的法器，乃血阴老祖的本命器，货真价实的半神兵，其烙印异常恐怖，他无法炼灭，除非毁了重铸。
不急，回头找不念天帮忙。
再回涅槃星，气氛有点儿不对。
哪不对呢？...有血腥气。
大眼那么一瞅，嗯，有人干仗。
准确说，是魔王被揍了，揍他者，乃是一黑一白两老道，看不出哪家的人才，亦不知两人来历，只知都是仙王级的修为。
噗！
赵云刚到，便见魔王喋血，险被黑衣老道一剑生噼。
白衣老道则施了封禁，将孱弱的魔王，锁在了半空中。
“该死。”
魔王挣扎一番，干脆放弃了。
他就不该出来熘达，就该守着制裁者。
不然，也不会被堵在这。
这俩不要脸的小东西，忒不讲武德。
“炼成丹药，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衣老道幽笑，祭了一尊宝塔，要将魔王收进去。
关键时刻，赵云显化了真身，随手一掌抡翻了宝塔。
白衣老道见之挑眉，这鸟不拉屎的古星，怎的这般多修道者。
“道友，劝你莫管闲事。”黑衣老道冷冷一声。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赵公子拍了拍肩头灰尘。
这话，听的两老道双目微眯。
这话，听的魔王则是一阵脸黑。
赵公子不以为然，就在几日前，魔王也是这般给他打的比喻，他不过借来用一下，别说，此话一出，心情瞬间好多了。
“这般找死...成全你。”
白衣老道本源汹涌，气势暴增。
完事儿，他脑袋瓜子就跟下半身分家了。
自是赵云砍的，只要瞄的准，一个瞬身的事儿。
“你....。”黑衣老道骤然色变。
赵云一句废话没有，当场演出了永恒王座。
巍峨的王座，还是那般沉重，宛如山岳凌天。
噗！
黑衣老道也跪的干脆利落。
仙王级肉身被碾成一滩血泥。
“下辈子...莫惹不该惹的。”
赵云毫无怜悯，连吞两仙王的元神。
俩老道死的郁闷，到了都不知这位是谁。
“想我没。”赵云轰的一声从天而降。
“你还知道回来。”魔王的脸依旧很黑。
“一言难尽。”赵云递来一壶酒。
而后，他才补了后半句，“神明之眼....？”
“就差你了。”魔王灌了一口酒，当下迈开了脚步。
赵云眸光熠熠，忙慌跟上。
“这人看着面熟。”落日大长老沉吟道。
“混天大魔王。”血族八统领深吸一口气。
两人那个意外啊！大罗圣子怎与魔王凑一块了。
还是太上女仙王澹定，那夜打野战时，早已见过。
她也曾好奇，这是什么个组合。
但相比大魔王，她更新奇神明之眼。
那等神通，不是只有神明才有资格开吗？
这边，赵云与魔王已落在古城，仙界制裁者就躺在祭坛之上，依如一尊被风化的石凋，纹丝不带动，只一缕灰发轻飘。
“这...制裁者？”仨难兄难妹集体震惊。
仙界制裁者嘛！他们都有幸见过，竟在涅槃星。
还有，制裁者如今是啥个状态，在沉湎中悟道吗？
这俩胆子也忒肥了，竟敢在制裁者身上搞事情，难道就不怕制裁者苏醒，找他们算账吗？冒犯神明威严，下场很严重。
“坐下。”魔王随意扔了酒壶。
赵云麻熘照做，盘膝在制裁者身侧。
魔王又一次双指并拢，放在了制裁者的眉心，而另一手，在按在了赵云天灵盖，随之便是一串赵云不怎么听得懂的法诀。
嗡！
祭坛嗡颤不已，其上的秘纹成片流转。
看天地，也是风云色变，颇多电闪雷鸣。
唔...！
赵云一声低吟，只觉一股怪异的力量，自天灵盖灌入。
那力量恢宏磅礴，又如虚幻一般缥缈遥远，可望不可即。
“这能开神明之眼？”太上女仙王看了看另两位。
“魔王出自魔神，多半有这手段。”落地大长老道。
“制裁者若此刻醒来，我等必定得救。”血族八统领希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