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门

看过赵云，她又凑到青瑶这，覆满老茧手，轻轻拂着青瑶的脸颊，如在欣赏一幅美妙的画卷，笑的阴森可怖，“好俊的丫头。”
“婆婆，我们可没惹你。”
青瑶一声干笑，被老妪这般抚摸，很不习惯，只因老妪的手，很是粗糙，总觉想一块树皮，主要是老妪看她的眼神儿，太过森然，但那森然中，还潜藏着一种，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溺爱。
“你二人，是何关系。”
驼背老妪幽笑，看了青瑶，也看了赵云。
“故友。”
“故友。”
两人的回答，还是很有默契的。
“可上过床。”
老妪又一声阴笑。
这问题，让赵云一阵莫名，也让青瑶一阵脸红。
“没...没有。”
搞笑的是，这姑娘还真回了一句。
“如此，正合适。”
又是这句话，老妪一手拎一个，消失在了黑暗中。
“婆婆，你要带我们去哪。”
青瑶问道，一句一个婆婆，叫的很甜美。
保不齐，这老前辈一高兴，就给他俩放走了。
“成亲。”
老妪也是个实在人，真就回答了。
“成...亲？”
青瑶听了一愣，还下意识看了一眼赵云。
未听错，的确是成亲，一男一女，显然是与赵云成亲哪！
想到这，这姑娘竟还傻傻笑了一下。
赵云不语，老妪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正想着如何逃出去，地藏巅峰级的定身咒，的确有够强，将他封的死死的，倒是想用天武气势破局，但他约莫估计过，纵用天武气势...也冲不开。
纵能冲开，他也跑不了。
地藏巅峰可不比玄阳巅峰，灭他也只一掌的事儿。
不知何时，老妪才定身。
这是一座深山，有那么一处坟冢。
赵云与青瑶看的真切，坟冢前屹立着两座墓碑，不知葬的是何人，看墓碑斑驳色，得有些年头了，其上不见字迹...无字墓碑。
“孩儿，娘来了。”
老妪轻轻抚摸着两座墓碑。
她本笑的阴森，此一瞬，却多了一抹母性的柔情。
“孩儿？”
青瑶俏眉微颦，原是坟中埋的是老妪的孩子。
“一儿一女。”
赵云心中一声喃语，能看出坟中葬的是男是女。
玄门天书有言，坟头草钻地直根为男坟，无钻地直根为女坟，草根稀者为男坟，草根稠者为女坟；坟头勾左向右勾是男坟，右向左勾是女坟，虽有些玄异，但这两座坟...很完美的应验了。
“在下面过的可好，娘亲多烧些值钱。”
驼背老妪无视了赵云与青瑶，跪在坟前烧纸钱。
而纸钱烟灰的颜色，再次印证了赵云的猜测，黄白色是男坟，乌黑色是女坟，定是一儿一女，老妪看起来虽阴森，但在这一瞬间，背影更显佝偻，一个娘亲给儿女烧纸钱，心境可想而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妪先前那句“成亲”。
所谓成亲，可不是他与青瑶成亲，而是他俩与坟中那两位。
说白了，便是冥婚...一种活人与死人的婚礼。
驼背老妪捉他俩来，无非是想给儿女送个伴儿，青瑶会嫁给的老妪的儿子，成为冥妻；而他，自是娶老妪的女儿，是谓冥夫。
看青瑶，显然还蒙在鼓里。
她与赵云，倒是郎才女貌，却注定不是为他穿嫁衣。





永恒之门 第两百一十一章 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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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节哀。”
青瑶轻语，定不定身且先不论，看老妪祭奠孩子，哭的老泪纵横，着实有些可怜，孩子死了这么久，这个娘亲是怎么过来的。
“这句婆婆，老身甚是喜欢。”
老妪终是抹干了泪，再看青瑶时又成阴森。
本是一声敬语，落在老妪的耳中，却是儿媳在唤婆婆。
青瑶又被看的浑身凉风阵阵，因为老妪看她的眼神儿，真的很奇怪，明明很阴森，却潜藏着溺爱，明明是溺爱，却让人心颤。
“天色不早了，开始吧！”
驼背老妪一声幽笑，单手结了印。
顿的，两座坟墓之间，开出了一座石门，直通地底，一路走下去，下面是一座地宫，远远，便见两口石棺，一左一右，棺中躺着的，该是老妪的孩子，在外看是两座坟，在下看坟是相通的。
“来，丫头，婆婆与你梳妆。”
老妪放下了青瑶，将青瑶摆在了梳妆台前，拿了一把破旧的梳子，轻轻为青瑶梳理着秀发，无论从哪看，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在为出嫁的女儿做打扮，新娘嘛！成亲那日要最美丽。
所谓阴森中潜藏的溺爱，便是婆婆对儿媳，如对自己的女儿。
青瑶动弹不得，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俩眼珠便开始上下左右的转。
成亲？
这是要在坟中成亲吗？
至此，这傻姑娘还不知哪跟哪呢？还以为是要跟赵云成亲呢？
“这是婆婆亲自做的，可还喜欢。”
老妪笑着，为青瑶穿上了一件嫣红的嫁衣。
“喜...喜欢。”
青瑶玉口微张，越发觉得诡异了，这场景就很诡异。
再看镜中的自己时，她心神有些恍惚，一抹浅笑傻傻的。
嫁衣，于女子而言，便是一个如真似幻的梦，披上这个梦，无论身处何地，刀山还是火海，地狱还是天堂，都是最美的那个。
她不明白，赵云却心知肚明。
这，是一个死局，莫说月神闭关了，纵醒着，也无能为力。
“小家伙，到你了。”
老妪笑着走来，手中还抱着一件新郎衣。
她对青瑶的溺爱，对赵云同样有，青瑶是她儿媳，赵云便是他女婿，也算是半个儿子，无需做太多，下去陪她女儿便好。
赵云也被拾掇了拾掇，蓬乱的头发，被梳的颇平顺，嘴边的话茬，也被刮了个干净，纵是冥婚，他也是新郎，可不能这般邋遢。
这是他，第二次穿新郎衣。
自然，老妪是不知道的，若知，定会一掌劈了赵云。
在老妪看来，即便她女儿已葬了很多年，也不能给人做妾。
“我女儿叫妙语，是一个很美的姑娘。”
老妪笑道，似自言自语，也似在对赵云说，这几个瞬间，她的眸中、她的神态，再无一丝阴森，独自一人徜徉在过去的记忆中。
赵云不语，已分不清是恨还是怜。
这个已迟暮的娘亲，在思念与悲痛中，颇是已魔障了，或许做了很多恶事，也或许遭了很多的孽，是可恨人，同样也是可怜人。
“不对，是冥婚。”
青瑶一声语，终是反应过来了。
哪有在坟中成亲的，这显然是一场活人与死人的婚礼。
是她错会了老妪的话。
她是新娘不假，赵云是新郎也不假，一个嫁一个娶，却不是一对，他们的归宿，都将是一口棺材，棺中已有他们的新郎与新娘。
“怎么，你不愿意？”
老妪溺爱的神态，顿的狰狞一分。
青瑶未答话，鬼才愿意，哪有你这样的。
“莫怕，很快就好。”
老妪散去了狰狞，又成溺爱，一个拂手，推开了一口棺材。
棺中，葬的便是她的儿子，许是年岁太久了，已成了一堆枯骨。
“前辈，你不能这样。”
青瑶说道，敬语已不是婆婆，而是前辈了。
一句婆婆不要紧，真要把她嫁给一个葬去很久的人。
冥婚，第一回做新娘，竟是这般桥段。
青瑶已凌乱了，若新郎是赵云，哪怕在坟中成亲...她也愿。
可惜，赵云的新娘不是她。
“乖，不怕，到了下面，好好过日子。”
老妪真就魔怔了，轻轻将青瑶放在了棺中，合上棺材前，还轻轻抚摸了一下青瑶的脸颊，是以婆婆的身份，抚摸自己的儿媳。
别说，这个小丫头，是越看越顺眼，配的上她的儿子。
放了青瑶，便是赵云了。
与第一口棺材不同的是，这第二口棺材中，并非是一堆枯骨，老妪的女儿，尸身是保存极完整的，如一个冰封的美人，栩栩如生，看其眼角，似有未曾风干的泪，眉间还残存着一抹背上。
“老身没骗你吧！是不是很美。”
老妪笑道，是对赵云说，看女儿的神态，饱含母性的温柔。
的确，她的女儿很美。
至少，论姿色绝不亚青瑶。
把赵云摆在那，棺中同床共枕，两人咋看都是般配的。
“好好待我女儿。”
老妪一笑，又轻轻推上了棺盖。
“婆婆，你不能这样。”
相比赵云的沉默，旁边那口棺材，就很不安分了。
自被放在棺中，青瑶的嘴就没停过，可没想着这般嫁人。
“开，给我开。”
赵云表面沉默，心中却在嘶吼，是发自灵魂的咆哮。
大仇还未报、娘亲还未寻到、妻子还未苏醒，他不能死在这，纵是死局，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竭力冲击着定身咒，只要他能活动，便有生还的可能。
老妪已坐在祭坛上，一口念诵咒语，一手抛洒纸钱。
这个老前辈，是通旁门左道的，随纸钱抛洒，也随咒语念诵，两口棺材前，皆燃起了红烛，还有一缕缕嫣红的红绸，随阴风飘拂，为儿子儿媳、为女儿女婿，凝造了一个颇为梦幻的洞房。
赵云清楚感受到，自己的精元在流逝。
这，或许便是冥婚的一个过程，要在此过程中...渐渐死去。
“爹，我想回家。”
青瑶哭了，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委屈的。
轰！
她话方落，便闻外界一声轰隆。
听音色，该是坟的墓碑，被人一掌打崩了。
“鬼婆子，让老夫好找。”
一声阴笑，响满了漆黑的夜。
但这声阴笑，落在青瑶与赵云的耳中，却如救命稻草。
有人来找茬了，无论是好是坏，于他们而言，都是个救星。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罗生门。”
老妪顿的咬牙切齿，浑浊的眸，杀机毕露。
她的女儿与儿子，之所以躺在这，皆拜罗生门所赐。
还有她的丈夫，尸骨都未留下，一切的一切，都是血海深仇。
“血债血偿。”
老妪走下了祭坛，通体光华绽放。
她显得不再那般苍老，该是用了禁术，极尽升华，恢复了年轻形态，地藏巅峰的气势，瞬上最巅峰，席卷滔天煞气杀出了地宫。
赵云有天眼，看的真切。
老妪的返老还年轻的禁术，极其霸道，是献祭了所有寿元。
也便是说，无论老妪是胜是败，注定都是一个死。




永恒之门 第两百一十二章 齐齐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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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砰！
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墓外开战了，一方是罗生门杀手，以黑袍掩身；一方是极尽升华、成年轻状态的鬼婆子，皆是地藏境，皆属最巅峰，全力开战。
大战动静不小，山体崩裂，碎石炸的漫天都是。
不难得见，鬼婆子非黑袍人对手，缘因她属辅助一类的武修，不擅正面斗战，又因年事已高，底蕴早已溃散殆尽，反观罗生门黑袍人，整个鬼幻莫测，如夜里的一只幽灵，难捉住其真形。
暗淡的月光下，映出了颇多嫣红的血色。
“开，给我开。”
棺中，赵云还在冲击定身咒。
需在赶在大战落幕前，冲开定身禁锢。
不然，无论谁胜谁负，他与青瑶都难逃一死。
“赵云，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另一座棺材中，传出青瑶的呼唤，气息微弱，只因精元时刻在流逝，而这场冥婚，也只有等他们完全死了，才会彻底终结。
“护住心脉。”
赵云回了一句，继续冲击。
禁锢虽未被破开，但定身的束缚力，却减弱了不少。
他也能用定身咒，深知此术的罩门，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限一到，定身自解开，前提是，他们能撑到那个时候，只因冥婚的邪法，还在剥夺他们精元，怕是等不到定身解除，便已身死了。
如此，还得冲击，以加快定身削弱的速度。
某一瞬，他微闭了双眸，下一瞬，又豁的开阖，强行演出了天武气势，欲以此法，强破定身咒，遗憾的是，未能成功，非但没冲破禁锢，还遭了反噬，体内骨骼噼里啪啦，不少骨骼断裂。
最难受的还是武魂。
冲击失败，武魂险些当场被震的破灭。
“只一次机会。”
赵云喃语，嘴角淌血不断。
是精元流失太多，丹田又被封，无后续力量补充，加之武魂受创，竭尽所能，也只能再演出一次天武气势，能破开便有希望。
“我怕是撑不住了。”
青瑶一声轻语，躺在黑暗的棺中，脸颊已惨白无血色。
论修为，她强过赵云；论底蕴，就差赵云太多了，太多真元流逝，已触到根基，用不了多久，便会衰亡，成一具崩冷的尸身。
“护住心脉。”
同样的话，赵云说了第二遍。
相比青瑶，他的眸就颇显血红了，如一头雄狮，屏住了呼吸，在蛰伏中...等待着某一瞬的到来，只要定身咒足够虚弱，他便能一口气破开。
这个死局，还是有希望的。
未再听见青瑶回应，她已闭了美眸，已昏睡过去。
如这局面，若无人救她，她会在梦乡中，睡成一堆枯骨。
“给我...开。”
赵云心中一声冷叱，定身咒已极尽虚弱。
就是这一瞬，他开了天武气势，一举破开了定身禁锢。
轰！
也是这一瞬，地宫门被一掌轰开了。
而后，便见一人影走入，正是罗生门的黑袍人，至于鬼婆子，多半已被他斩杀，都是地藏巅峰，黑袍人也好不到哪去，浑身是血，杀气与煞气颇浓，因黑袍破裂，露了一副如厉鬼般狰狞的脸庞，若说鬼婆子的面相吓人，那这位，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该死。”
赵云神色难看，偏偏赶的这般巧。
“藏得这般隐秘，还不是被老夫寻到了。”
黑袍人幽笑着，看了一眼青瑶那口棺材，便直奔赵云这来了，猩红的眸...泛着绿油油的森光，难掩的是觊觎与贪婪，好似在他眼中，棺材便是一座宝藏，好似棺材中...藏着一件不世的珍宝。
赵云闭了眸，敛了真元摒了呼吸，如死尸一般躺在那。
伴着一声嗡隆，棺盖被黑袍人一掌掀开。
然，未等他发笑，十几道乌芒...自棺中爆射而出，该是鬼婆子设下的机关，黑袍人动了棺盖，好巧不巧的触动了棺中禁制。
而这等禁制，连赵云都不曾知晓。
噗！噗！噗！
一道道的血光刺目。
黑袍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身如一块豆腐，被乌芒戳出了一个个血窟窿，被命中的还有他的一只眼，当场被打成了独眼龙。
啊...！
惨叫声凄厉，黑袍人捂着右眼，蹬蹬后退。
嗖！
赵云动了，如一道闪电自棺中冲出，开了麒麟体、开了魔道，宛若一个沙包，一头撞入了黑袍人的怀中，奈何黑袍人乃地藏巅峰，他这一头，宛若撞在了一块钢板之上，哐当一声颇响亮。
即便如此，黑袍人也被撞得一阵趔趄，险些仰天倒下。
“真灵小辈，当真好胆。”
黑袍人雷霆震怒，滚滚煞气暴涌。
噗！
赵云喷血，被震得一路横翻出去。
倒飞中，体内骨骼又是噼里啪啦一阵响，不知断了多少经脉，不知崩了多少筋骨，得亏他一路在炼体，肉身足够坚韧，若换做一般的真灵第八重，多半已震成一坨烂肉。
“给吾回来。”
黑袍人一声冷哼，五指张开朝向赵云。
还未落地的赵云，突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又被吸向了黑跑人那边，被黑袍人一手掐住了脖颈，微微抬起，将他生生举在了半空中，这情景，只需黑袍人手掌稍施力，便能将他送入鬼门关。
“真让老夫意外。”
黑袍人狞笑，笑的森白牙齿尽露。
知道棺中躺着人，竟不知躺着两个，瞧地宫中的布置，显然是冥婚的现场，而他手中掐着的这个小武修，多半就是被鬼婆捉来做冥夫的，也不亏是鬼婆子选的人，果是不凡，竟能开魔道。
还有，竟敢以身硬撞他这地藏巅峰。
唔...！
赵云脸庞涨红，额头青筋曝露。
被一尊地藏巅峰掐着，他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放了我女婿。”
沙哑的嘶吟声响起，破裂的地宫门外，有一道血色人影冲入。
正如鬼婆子，显然还未死，极尽升华的年轻形态，又恢复了苍老，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一剑贯长虹，自黑袍人后背...洞穿了到了前胸。
啊...！
黑袍人又是一声惨叫。
还是滚滚魔煞，震翻了赵云，也震飞了鬼婆子。
爆！
倒飞中，赵云一声冷叱。
顿的，爆炸声响起，传自黑袍人那边，准确说，是传自黑袍人那，其身上有几道爆符，该是赵云撞入他怀中的那一瞬，贴在他身上的，普通的爆符，自是伤不了地藏巅峰境，但赵云所用之爆符，是从强弩上拆下来的高级别爆符，杀伤力还是很霸道的，加上黑袍人无防备，加上黑袍人本就身残，其威力是自带暴击的。
噗！噗！
又是血光，漫天碎肉烂骨崩飞，黑袍人当场被炸了残废，在踉踉跄跄中，轰然到底，血肉模糊的脸，已不见尊荣，血骨淋淋的身躯，也已不见尊荣，打老远一看，那就是一堆裹肉的骨架。
一尊地藏巅峰，就这般被炸死了。
自此，地宫才堕入宁静，因爆炸而狼藉一片。
赵云半跪在地，口中涌血不断，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女婿，我的女婿。”
他活着，鬼婆子竟也活着，已爬起身，摇摇晃晃而来，染血的双手，朝向的是赵云，咋看都想一只死人坑爬出的厉鬼，要吞噬阳间的生灵，要将她亲自为女儿选的夫婿，再一次放入棺中。
见之，赵云踉跄的起身。
奈何，伤的太重，坚持不过一秒，便轰然倒地。
“女婿，我的女婿。”
鬼婆子如魔怔，如这句话，每走一步便说一次，俨然已成一个血人，七窍都流血，浑浊的老眸，正极尽散去最后一丝眸光。
如赵云所料：
鬼婆子献祭了所有寿元，无论成败，必死无疑。
而今，鬼婆子走到了生命尽头，还未到赵云那，便摇晃的倒了下去，闭眸的前一瞬，看的是两口残破的棺材，本是森然可怖的脸庞，也再无阴森了，有的还是母性的温柔，以及一种解脱。
又一尊地藏巅峰殒命。
赵云起身，推开了石棺，扒出了青瑶，为其解了定身咒，还有一口灵液，随之灌入，若再晚三两个瞬息，青瑶多半已死了。
做完这些，他一屁股坐下，倚着棺材喘粗气。
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是庆幸的，庆幸两尊地藏巅峰...拼的两败俱伤，也庆幸黑袍人...先后遭了机关与鬼婆子致命一剑。
不然，纵高级别爆符，也炸不死黑袍人。
“我，还活着吗？”
青瑶猛地坐起，下意识的环望四周，入目便见狼藉一片。
地宫多处已坍塌，地上还有两具尸体，一为鬼婆子，一为黑袍人，除此，还有赵云，正坐在棺材一侧，正倚着棺椁喘粗气。
有些剧目，她无需再问，自个便能脑补，定是赵云破开了定身咒，定是两尊地藏境，拼到近乎身死，才让赵云坐收渔翁之利。
事实上，先前的大战，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
但，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罗生门的杀手死了，鬼婆子也死了，她与赵云都得救了，这个赵家的新任家主，又救了她一命。
“快，吃下。”
青瑶取了一粒丹药，塞入了赵云口中。
真太小看赵云了，纵地藏巅峰身残，也能一巴掌拍死真灵境，赵云如何做到...让两尊地藏巅峰都葬身的，仅这战绩，便足傲视一代，至少她是做不到的，由此可见，她与赵云差距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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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ps：后面还有章节，要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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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门 第两百一十三章 新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