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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葱爆洋葱
由于这首歌被搁置了,且内容实在太悲痛,关雅玲没忍心问林在山这首歌中的女主人公是谁。
但不管是谁,肯定不是李孝妮,这歌的女主人公得血癌去世了,歌词写的很清楚。
现在她搬出这首歌给李孝妮听,就是想让李孝妮听听,林在山给这个女孩写的歌有多么深情、多么有重量,李孝妮听过后应该会冷静冷静了——她在林在山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
不像晚上听林在山唱老腔或者《私奔》那样的歌,声压轰耳惊人,这首《遥远的她》,由关雅玲的高档唱机放出来,伴着老吉他淡漠忧伤的前奏旋律,林在山娓娓诉说的磁柔歌声一起,李孝妮和关雅玲就都不说话了。
映着窗外的冷雨夜,两位一姐,端着红酒,都细细的品起了林在山给她们讲的这个故事——
……
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
我已习惯在每个傍晚去想她~
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
这段情在我心始终记挂~
……
在这半山那天~
我知我知快将要别离没说话~
望向她却听到她说不要相约~
纵使分隔想爱不会害怕~
……
遥遥万里心声有否偏差~
正是让这爱试出真与假~
遥远的她仿佛借风声跟我话~
热情若没变那管它沧桑变化~
……
听完大a段,李孝妮的脑子直接乱了!
本来她没想这首歌是林在山写给她的,这是粤语歌,她又不是粤州人,林在山不会给她写粤语歌的。
但那句“半山那天”一出,李孝妮的思维就又被炸开了,记忆自心底翻涌而出。
十年前,她约见林在山的那晚。就是在半山的一家大排档!
那一见之后,他们就彻底分离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对于林在山来说,她成了遥远的她。
这和歌曲中写的情境,是和何其相似啊!
尤其是这两句“遥远的她仿佛借风声跟我话~热情若没变那管它沧桑变化~”写的太动人了,听得李孝妮心都要碎了。
难道说她变得“遥远”以后,林在山一直是以这样的状态在生活着吗——“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我已习惯在每个傍晚去想她~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这段情在我心始终记挂~”
接下来的一段,立刻就给李孝妮的思绪全否掉了——
……
但这天收到她爸爸的一封信~
信里面说血癌已带走她~
但觉得空虚的心仿佛已僵化~
过去事像炮弹心中爆炸~
……
在这半山这天~
我悲痛悲痛不再已没乱说话~
夜雨中只听到她说不要相约~
纵使分隔想爱不会害怕~
……
人没觅处身心有否偏差~
正是让这爱试出真与假~
遥远的她仿佛借风声跟我话~
热情若没变那管它沧桑变化~
……
这词讲的很明白,歌中的男主角接到了女主角爸爸的一封信,得知到。女主角得血癌去世了,很悲痛。
李孝妮早就没有父亲了,她自己也没得过血癌,但“半山”两个字一出,她的思绪就又变得很混乱了,仿佛又被拉回了十年前那晚。
李孝妮自己也写歌,她听过的歌就更多了,但她很少见有作品把一件悲伤的事叙述的这么详细,这么残酷。尤其是把血癌都给写出来了,这样刺眼的歌词,林在山自己唱着他难道不难受吗?他为什么会写这样的歌词?
如果真有一个女孩得了血癌去世了,可以有很多种写法把这件事处理的更文艺。
可林在山为什么写的这么具体呢?
他不怕那女孩的家人看了伤心吗?
亦或者是说。这根本就是一个虚构的故事!虚构的父亲!虚构的信!虚构的血癌!
他只是在用这种残酷的折磨自己的方式,在纪念一个永远都不会再相遇的遥远的“她”!
接着,林在山的终极抒情乐段一上,李孝妮更是要疯掉了!
这不是就是在说不可以再归家、不可以再回归到真实的她嘛——
……
遥远的她不可以再归家~
我在梦里却始终只有她~
遥远的她可知我心中的说话~
热情并没变那管它沧桑变化~
……
两遍深情的咏叹之后。歌曲在落在人心底的细雨般的忧伤吉他声中结束了。
“啪。”
关雅玲关了唱机,转向李孝妮:“你听到了吧,他为很多女孩都写了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见李孝妮不回话,关雅玲开着玩笑逗说:“你发什么愣啊?姐,你不会又犯女王病了吧?觉得这首歌也是他给你写的?”
李孝妮认真的讲:“我要说是,你是不是会觉得我疯了?”
关雅玲听傻了。
“算了,我回家了,我今天晚上好像真的有点神经了。我不能再思考了,要不真的会疯掉。”李孝妮起身,让关雅玲:“你把林在山的手机号给我发一个。”
“干嘛啊?”
“你给我发就是了,别问为什么。”
关雅玲摇了摇头,“我今天不能给你发,等你稍微冷静冷静,我再给你发。今天发了会出事的。”
“也行。”
李孝妮也觉得今天自己的精神太错乱了,就先不要林在山的手机号了。她走向了玄关去穿衣服。
“都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干脆在我这睡得了。明早司机来我这接你。”
“算了吧,不找麻烦了。我还是回去吧。”
揉着颈椎的酸痛,李孝妮硬撑身体离开了关雅玲家。
到家时已经快夜里两点了。
明天六点就要起床梳洗做晨练。
只有四个小时可睡,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即便努力克制着自己要发疯的脑子,不去想林在山,却还是睡不着。
……
林在山这晚倒是睡了个大香觉。
这晚的一切,林在山觉得进行的都很不错,虽有意料之外,但大部分都是好事。
信徒虽然没拿到乐团比赛的冠军,但这些孩子们收获了很大的自信和舞台表演经验。
今天摔倒了,他带着他们爬了起来。未来他们再摔倒时,他们自己没准就能爬起来了。
他们不可能永远在他的庇护下成长。
在他还能照顾他们的时候,他们受点伤,挨点挫,对这些孩子未来的成长绝对大有裨益。
……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五点呢,林在山就醒了。
平时他都是七点左右醒,然后去海边做晨练,健身,吊嗓子。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不是随便说说的。
就算有天赐的宝嗓,不苦练也是白瞎。
想在台上说爆发就爆发,这是需要在底下下苦功的。
这天五点,怎么都睡不着了。
林在山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折了几过儿,突然间想到,他昨晚好像做了个梦,梦到林老爷子了。
林老爷子在梦里又和他念叨起了想琪琳。
这也不知道是从原来那大叔记忆深处滋生而出的梦,还是林老爷子真给他托的梦。
阴历十月一,烧寒衣的日子快到了。
林老爷子在那边八成是冷了,也想孙子了。
穿越过来以后,林在山还没去过南山南的陵园帮林老爷子扫过墓呢。
林老爷子是12月5号没的,离忌日还有小一个月的时间。
这天早上怎么都睡不着了,又想到林老爷子了,甚至想到了他自己在另一世去世的爷爷,林在山心中生出了不少的涌触。
他决定去林老爷子那里看看,带上林老爷子送他的马丁琴,去跟林老爷子说一声,他会用这把马丁琴,重新上路的。
想到便做,起床洗了个澡,五点一刻,天刚擦亮时,林在山就出家门了,就当晨练健身了,他快步走了半个多小时,在五点40分时,背着吉他来到了清静的南山南陵园。
而另外一边,李孝妮一夜未眠。
算算时间,林老爷子的忌日快到了。
未来不一定有时间过去,趁着今天心烦意乱,她就去林老爷子那静静好了。
于是乎,林在山进陵园没五分钟呢,全副武装,用墨镜和口罩遮了脸和眼的李孝妮,也攀上了僻静无人的陵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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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王 第127章 《南山南》(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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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场雨,让陵山的小径变得滑溜溜的。
李孝妮小心翼翼的往陵山深处走着。
林老爷子的墓,在南山南最好的墓地区,睡着的时候便望到大海。
那块地可不便宜。
李孝妮猜,很可能是吕晨给林老爷子置办的后事。
那段日子林在山在监狱里,而林在山最好的朋友,就是吕晨了。
吕晨不知道李孝妮的身份,李孝妮可知道吕晨的,毕竟有过一段“患难与共”的日子。
一整天都没睡觉了,又进行了舞台排练和表演这样比较大强度的工作,此刻的李孝妮,脑袋已经有些晕了,体力也渐渐的匮乏了。
想当年,连续一周,她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间,甚至更少,她都能充满斗志的去工作。
现在不行了。
人敌不过时光。
你不服老是不行的。
现在一天不睡七八小时候觉,李孝妮就会觉得精神很匮乏。
好在,今天的日程比较轻松,活动都不算重要,她不用表演了。
今天v√,她应该能趁着赶路的时候,在车上多睡一会儿。
当超巨就是有这个苦——打拼的日子,在车座上或飞机座位上,他们睡的觉要比在床上睡的觉多的多。
很多明星腰都不好,就是因为睡觉的姿势太不规则了。
李孝妮年轻时跳舞伤过一次颈椎,留下了病患,一直就没痊愈,就是因为她经常在座位上睡觉很不舒服。
大部分努力型的超巨都是这样的——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他们流过的汗水和身上的伤痛,是成正比的。
攀上了一座小山坳,李孝妮觉得头有点晕了,不得不在原地站着。将口罩松开,大口的呼吸着林间的清新空气,休息了小半分钟,才继续往陵园里走。
或许之前休的假太长了,这几天恢复了工作日程,需要把之前落下的工作都给赶上,她拼的有点太猛了。
这两天她颈椎非常不舒服,搞的脑供血不足,时不时的就会头晕。
等忙过这几天,把工作都赶上来了。她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但今天,她必须得咬牙撑下来。
就快走到林老爷子的墓地时,李孝妮突然听到深林里传来了忧伤的吉他弹奏声。
身子一紧,这天后下意识的就将口罩和墨镜都给戴严实了,生怕有陌生人给她认出来。
再往山林里纵深了一段后,李孝妮听出了那吉他声是从林老爷子的墓地传过来的。
难道是……
林在山?
还是白鸽啊?
李孝妮加快了脚步往林老爷子的墓地走。
她从失足少女时代就是个叛逆而大胆的人,才不信这世界上有鬼神呢。
陵园很清冷幽静,清晨只有鸟叫。
越靠近林老爷子的墓区,那吉他声就越清晰。每一个音,都像是从墓碑上反弹了一下似的,带着莫名的悲伤。
李孝妮几乎可以肯定了,这声音就是从林老爷子的墓地传过来的。
脚下一滑。差点没摔个跟头,更是差点没叫出来,好在她一个趔趄后就站稳了。
在石板上蹭了蹭黑色运动鞋的鞋底,她继续往林老爷子的墓地走。
才没走两步。就听那边传来了落寞沧桑的歌声——
……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
做不完一场梦~
……
就像从曲径通幽处传出的游吟诗篇,每一个字,李孝妮都听到了。
不用猜了。
这就是林在山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
李孝妮加快了脚步。静悄悄的走到了林老爷子的墓区。
就见穿着黑体恤牛仔裤的林在山,正在林老爷子的墓碑旁边的一个石坎上坐着,翘着二郎腿吹风弹吉他。
两人相距不到十米远,李孝妮站在林在山的侧后方,林在山没看到李孝妮来了,更不会想到这大早上的有人和他一样神经兮兮的来墓地。
这座山叫南山。
建在南山南麓的陵园,叫南山南陵园。
刚才来到林老爷子的墓地,聊了几句天后,林在山便涌出了海浪一样的思亲之殇。
这个殇不光是他和林老爷子之间的,更是他和上一世的亲人们之间的。
天人永隔。
他现在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和亲人在两个世界生活,却永远也见不到面了,这种滋味,不是油煎火燎、剥肤之痛,而是咳声叹气、无力回天。
就像这首歌一样,南山南,北海北,南风喃,北秋悲。
……
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
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
就好像说谎的哑巴在吐露真言一般,林在山用异世的音符,诉说着心头的悲伤。
李孝妮在林在山身后听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没有海浪声了,也没有鸟叫声了。
只剩了林在山忧伤泣血的歌声。
这歌声带着柔软的颗粒,化进李孝妮的耳朵,让她心底生出了同样的悲伤共鸣。
她听不懂林在山在唱什么,有些歌就是这样,你在听它的时候,其实你听的不是这首歌,而是你自己心底的故事。
这样的歌,你说它文艺也好,矫情也罢,但它就是能赚走你的眼泪。
此刻,感受着松柏林和墓地之间升腾而起的肃穆,再听着林在山这凝化时光爱别离苦的沧桑歌声,李孝妮墨镜背后的眼圈要变红了。
没有落泪,但她的心变得酸酸楚楚的。
为林老爷子感到悲伤。也为林在山感到悲伤。
为她的父母感到悲伤,更为她自己感到悲伤。
……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时光苟延残喘~
无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走上一生~
只为拥抱你~
喝醉了他的梦~
晚安~
……
这样的歌词,真的像一个喝醉了的人在自怨自艾的呢喃。
他在倾诉着一段悲恋,也在倾诉着一场无可奈何的人生。
仿佛大梦初醒一样,歌曲进入了平缓但深情的高潮——
……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大梦初醒~
荒唐了一生~
……
南山南~
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
南风喃~
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
唱过一首《南山南》,林在山的伤感心情,发泄出去了很多。
“爷爷,我和琪琳现在就像这首歌一样,一个在南山南,一个在北海北。我们相距很远。但过的都很好,您不用替我们担心了。”
琪琳!
林在山竟然叫了琪琳!
他果然没有忘记这个名字!
这个混蛋,十年前果然是骗了她!
要放在十年前,李孝妮可能会冲上去给林在山一拳,谁让他骗她的!
但现在她不会了。
年轻人才会把冲动表现在行动上,成年人只会把冲动留在心里。
一个压在心底许久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浆糊一样的思绪,变得清晰了很多。
她整个人都不再因为这件事而感到躁郁了,身上一下子就变轻松了。甚至嘴角都弯出了一丝亦苦亦甜的微笑。
林在山继续讲着:“爷爷,错路我已经走尽了,未来我踏出的每一步,不敢说正确。但一定都是扎实的,您放心好了。您身边预留出来的这两个位置,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我知道您想留给琪琳。但有些事不是咱们想,咱们就能做到的。琪琳现在已经是天后了,咱们爷孙俩没必要再去打扰人家。这辈子我欠她的债。会慢慢的还的。
“欠她的要还,欠很多人的都要还。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还您。您在那边好好的过吧,我和鸽子在这边也好好的过。可能再吃不了几年苦了,也享不了几年福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过去陪您了,到时候我再好好的孝敬您。”
林在山不知道原来大叔的灵魂是不是已经过去孝敬林老爷子了,但既然林老爷子给他托梦了,他觉得自己就有责任和义务尽这份孝。
他尽了这份孝了,或许在另外一个世界,有穿进他身体的人,对他的父母,也会尽一分孝吧。
有些东西,我们无力去控制它,只能把自己做好,心存一份善念,祈祷这世界真的有因果与轮回。
李孝妮在后面听着林在山碎碎的说,唇畔绽放出的微笑更明显了,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爷爷,您还在的时候,我一直没对您说,现在说可能晚了,但我真的感谢您送我这把琴。过去十几二十年,我用这把琴弹出了一段错误的人生,但未来十几二十年,我一定会用这把琴弹出一段它本该有的光明。我会向您证明,您送我这把琴没有错。错的是我,不是琴,更不是这个世界。”
李孝妮越听越心震,这个林在山……怎么突然觉得好陌生啊。
他到底经历什么?才能得到这样的大彻大悟。
真的只是因为女儿吗?
林在山一侧身,好像要转过来似的。
李孝妮下意识的就躲进了旁边的松柏林。
躲进去之后她才有些懊悔——为什么要躲呢?直接和他面对面不好吗?
犹豫了一下,李孝妮还是没迈出去直面林在山的脚步。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焕然一新的男人了。
林在山并没有转身,只是将吉他立在了墓碑边,从裤兜里掏出一扁瓶白酒来,洒在了墓碑前的土上。
“爷爷,您爱喝酒,我就陪您喝点,但我不能多喝了,我估计您也不希望看到我多喝,我过去酗酒酗成那样,您看了一定是心痛的。您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酗酒了,我会把我的嗓子慢慢养回来的。”
林在山说着,将洒了大半瓶的酒端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就算是给林老爷子助兴了。
“您爱抽烟,我也您点一根儿。”
林在山点着了一颗烟,只抽了一口,便平放到了林老爷子的墓碑前。
“我现在烟也不怎么抽了,毒就更不碰了,这您都放心好了。我在号儿里把所有的恶习都给戒掉了。那地方,对于好人来说,不是好地儿;但对于我这样的恶人来说,它不算坏地儿。就是没能送到您,我挺难受的。等我过去的吧,到时候咱们爷孙俩再聚。
“快到十月一了,该给您烧寒衣了。现在烧,估计您也收不到,我就先不烧呢。等着十月一再烧,这事我忘不了,您放心,我小时候您没让我挨冻,您在那边,我也不会让您受冻的。等着我过去陪您了,鸽子也肯定不会咱俩挨冻的。”
林在山由心的聊起了白鸽:“鸽子真是个好姑娘,如果她妈还在,您旁边这地儿肯定是她妈的。不知道您在那边有没有碰上她妈,她妈叫白云,长得挺好看的,瘦脸盘儿,和琪琳有点像,但长得比琪琳可白多了。”
莫名其妙的被捅了一刀,李孝妮无语的拿鞋底搓了搓湿滑的泥土,抬起自己手背来看看,不黑啊!
“您在那边要碰上鸽子她妈了,一定替我谢谢她。要没有她,就没有鸽子;要没有鸽子,就没有现在的我。这辈子我承她深恩,无以为报!我一定会把鸽子照顾好的。等着下辈子,我再报她这份大恩。”
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把林老爷子墓碑旁边一块预留地上的砲土给刮动了。
林在山笑说:“您这是喝尽兴了,还是着急让我过去陪您啊?我现在可过不去,在这边我还有很多必须要做的事还没做呢,还有很多债还没还呢,我可不能一身轻松的就走了。我欠的人太多了,鸽子是一个,琪琳也是一个,可能还有更多的人吧,包括晨子,我都欠他们的,这辈子能还多少,我得先还上多少,我不能背着一身债去找您,那样太丢脸了。您孙子不是背债不还的人,这您最清楚了。我争取把这辈子的债都还清了,再过去找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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