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娇妻撩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若爱无痕
无端的,又想起了那个流氓十足的男人。有他在,似乎气氛总能热闹轻松起来。
……
沈君则静静地站着,一声不吭。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黑影站着,手里夹着烟。那猩红的一点根本不足以让人看清他的容貌,反倒更添神秘让他显得更加的令人畏惧。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沈君则被这种窒息的沉默逼得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个人莫名其妙地把他“请”到这里来,又一言不发,实在让人琢磨不透,还有些头皮发麻。纵然看不到他的真实样子,可那通身的气势很逼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的目标是一样的。”男人的嗓音非常的低沉,有点嘶哑的性感。而且那语气,一听就是长期发号施令者才会有的。
沈君则心里一震,努力地控制着身体不要有任何变化。他是什么意思?目标一样,难道他指的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什么目标。”
“你明白的。”男人突出笃定的四个字,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沈君则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仿佛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滋味。当年那件事,知道的人极少,这个人真的和它有关系吗?他是来套自己的话,还是有别的目的?“对不起,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你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人,我不认为我们会有什么牵扯。对不起,我要离开了。”
男人并不拦阻他,只是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沈君则再也走不动了,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定在了原地。
那个名字对他来说,赫然就是一个符咒!
……
第二天回医院,温暖刚刚下车,就碰到了牙科的冯医生。
冯医生凑到她耳边说:“听说那天你男朋友把那个老色鬼给打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听说那老色鬼在病房里躺着,那张老脸更像猪了。好多被他骚扰过的医生护士都在暗暗偷笑,总算有人替咱们出一口气了!”
温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怕给高杨惹事。好在冯医生也不需要她回答,只是很高兴地说着怎么大快人心。很快就到了办公楼,两个人也就分道扬镳了。
今天温暖到得比较早,坐进办公室,其他人都还没到。不过没一会就陆陆续续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凑到她面前来打听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个个都神情兴奋。
后来,蒋文婷扭着腰来了,大家才一哄而散。
蒋文婷踩着高跟鞋经过,在温暖旁边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宋招福交代她最近不要惹这个贱人,她肯定要她好看!
温暖对她的冷哼没有任何反应,收拾收拾就往诊室那边走。除了蒋文婷外的其他人也呼啦啦地跟了上来,他们还没打听够呢。只是苦了温暖,她一向不爱这种八卦事情。
幸好路程很短,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急忙往自己的诊室而去。
温暖例行查看术后的病人情况,助手匆匆来报,17号病房发生了争执。17号病房的病人就是那天车祸伤得很重的女孩子。
闻言,温暖急忙忙的就跑过去了。
争执的内容在医院很常见,就是病人付不出更多的医疗费,医院要赶人出院。虽然这“赶”是很有技术的,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温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了,有时候也是爱莫能助。圣安医院的收费不低,偏偏家境不好的病人更多,她就是想拿那点工资替人家垫付也是杯水车薪。她已经坚持不用“上最贵的药上最多的药”这种卑鄙的做法了,但产生的费用仍然不少。
医院的态度一贯是那么强硬的,就像每次赶人时说的: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不是慈善机构!
看到温暖出现,病人的母亲扑过来一把拉住温暖的衣袖,人就跪了下去。病人确实还不到出院的时候,但她已经欠了不少医药费了。
温暖看着做母亲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她不是院长,就算她是,也没办法大手一挥说不收钱了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最终的解决办法又是以前常发生的,温暖求情外加垫付。
走出病房时,连她的助手都忍不住摇头叹息。“温医生,你再这么心软下去,迟早得流落街头!”
温暖笑了笑。“没事。我自己知道的。”
助手也了解她的性格,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再一次认定温医生不是一个深谙医院运营之道的医生。
温暖也知道自己心软,但她更心折于他们之间的那种血肉亲情。为了救自己的亲人,每每倾家荡产,有人甚至要求出卖自己的器官。作为一个缺少家庭温情的孩子,她无法不动容不羡慕。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能过换取这样的温情,她甚至愿意那个躺在手术台的人是自己!
“温医生?温医生你没事吧?”助手担忧地看着她。
温暖摇摇头,收回飘远的思绪。“我没事。”
“对了,你休假的那天,医院的贵宾病房送来了一个得了重症的男孩子。长得特别讨人喜欢,眼睛骨碌碌的像是会说话,就是瘦得皮包骨,真是可怜。”
温暖听了,心里抽了一下。每一次听到“重症”或者“绝症”这两个字,她心里都会难受得厉害。人间多苦难,半点不由人!
温暖心里想着去看看他,可最后忍住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况且不属于她主治的范围,她去了也没用。只希望上天能眷顾他,让他好起来。
……
到了中午,温暖接到了陆以陌的电话。原来她的手机不小心摔坏了,刚刚才从维修处取回来。
温暖本想约她吃午餐剁馅儿,没想陆以陌拒绝了,说她已经订了外卖,已经在吃了。还特意配合着咀嚼的声音,好让她相信。
温暖只好作罢,但是说好了晚上陆以陌要住她那。
挂了电话,放下心头大石的温暖换下白大褂,打算去医院食堂对付一顿。只是还没出发,高依风的电话就来了。
“嫂子,我给你送好吃的啦,你快出来吧。我就在你们办公室门口,快点哈。”
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劈里啪啦说完就挂了。温暖无奈地摇头,同时心里又酸酸的,为高杨这无微不至的照顾。就算他人不在她面前,却丝毫不减弱他的存在感。
温暖走到办公室的时候,高依风已经在跟其他人聊得热火朝天,一口一个“我嫂子”,让温暖听了头皮发麻。同事那暧昧的眼光,更是让她想捂住高依风的嘴巴。
好歹是把东西吃完了,高依风走了。几个人又呼啦啦地凑过来问东问西,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幸好蒋文婷不在,否则又容易惹是非。
下了班,温暖就急忙忙回家,她得多买点菜给陌陌补补身子。心里计算着要多留她住一段,好把她养胖一点,别再瘦得让人心酸。
陆以陌公司远一些,所以她食材都已经准备好,门铃才响起来。
一进门,温暖就发现,她肯定又哭过了,眼睛都还有些红。她不知道怎么开解,只好不碰这个话题。“看你一身汗,要不先洗个澡,等你洗好就可以吃饭了。”
“好啊。”陆以陌笑着应了,熟门熟路地去拿睡衣进浴室。浴室的门刚刚关上,眼泪就又掉下来了。不过没敢哭太久,和着水把眼泪冲洗干净,就乖乖地出来。
“快坐下来喝一碗汤,还差最后一个青菜就好了。”她特地炖的乌鸡渗汤。
陆以陌小跑着在桌边坐下来。“哇,好丰盛!不管了暖暖,我先开动了。”说着,低头喝了一口香浓的鸡汤。
温暖炒好青菜,也坐下来开始用晚餐。特地调了一个搞笑的综艺节目,两个笑点不高的人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吃过晚饭,又看了一会电视,温暖就去洗澡了。出来看到陆以陌正在电脑上看兼职信息。“陌陌,要不你还是歇一歇再找兼职吧?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温暖此刻恨死尤醉了,如果不是他,陌陌根本不会去酒吧工作,自然也就不会被人强暴了!陌陌那么伤心,那个罪魁祸首还不知道在国外怎么逍遥呢!
陆以陌把头靠在温暖的肩上。“我身体好着呢,你放心吧。”
“瘦成这样还叫好?风一吹就能飞走了!”温暖抓起她的手,手腕细得跟一个三岁孩童差不多。“那要不这样,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这里离你公司近一些,上班也方便。我们还可以一起做饭,改善伙食。”
温暖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建议了,只是陆以陌一直不肯答应。她知道,如果跟暖暖住在一起,暖暖肯定不会让她再做兼职的。伙食费什么的肯定也都是暖暖在出,还要变着法的把那点房租也用回到她身上去。她感动于这份真心的关怀,却不能心安理得接受。
“我真挺好的。你别看我瘦,但人壮实着呢!”
……
宋招福住的是贵宾病房,此刻房门紧闭着,还从里面反锁了。可是房内的人并不是在睡觉休养,而是在忙着另一件事。
蒋文婷全身裸裎地跨坐在宋招福的身上,身体上下耸动着,一脸的潮红,嘴里发出足以让人化成水的嘤咛。
宋招福的粗喘声在房间内回荡着,与蒋文婷的娇喘嘤咛交杂在一起,渲染出**的氛围。
“你这小妖精!”宋招福喘着气骂道,背靠着床头,落在蒋文婷胸前的手更加地用力。
蒋文婷疼得一声尖叫,腰却腰得更勤快。只是偶尔眼睛张开,却发现里面并没有情迷意乱。偶尔从上斜睨着宋招福,还能看到深深地厌恶和仇恨。可对上宋招福的视线,马上就变成满眼的**和迷醉。
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谁都不是好人,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不一会,随着一声禽兽的吼叫和一声尖锐的狼叫,这场肮脏的情事落下了帷幕。两个人粗重地喘息着,汗水交融在一起。
待呼吸平息了,蒋文婷从宋招福的身上稍稍挪开,但还是依偎在他的身旁。不时的,还对着他的耳朵吹起。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知道这老色鬼已经不行了。那肥猪一样的身体早就掏空了,却还是色心不死,偶尔用药都要跟她来一场。要不是老色鬼是学医的,怕丢了狗命,肯定就不是偶尔了!
不过对蒋文婷来说,老色鬼的偶尔到底是好事。一旦老色鬼真的完全不行了,那么她也就没了驱使他的筹码。斜眼瞪了一下老色鬼还在自己胸前揉捏的肥猪手,明明起不来了,还不死心地吃豆腐。她很多次都想趁他睡着的时候剁掉老色鬼那玩意,让他再枉死里折腾她!
但是蒋文婷也明白,如果没了那玩意,老色鬼会折磨得她更惨。就跟古代那些太监一样,明明没那话儿了,却愣是弄来一些个漂亮年轻的宫女养在房里,只是为了变态的虐待,用这种变态的快感来弥补**上的缺失!
抛开脑里的种种怨恨,蒋文婷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心的声音,以示有感觉被他弄得很舒服。事实上,她完全没感觉。
“老公,温暖那个贱人今天又给病人垫付医药费了。哼,贱人就是会装!”在蒋文婷看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温暖那种为病人垫付医药费的举动在她看来,那也不过是一种沽名钓誉的手段罢了。舍己为人?那是傻子!
提到温暖,宋招福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宝贝儿放心,我迟早会收拾她的,到时候我让她跪下来哭着求我们!”她不是一向清高吗?到时候,他非得让她求着他操不可!
蒋文婷娇媚地笑,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宋招福胸前的肥肉。“切,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呀,就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那贱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小心她跟你撞个鱼死网破。她不过是个小医生,东家不打打西家,你可是堂堂主任,一旦传出那样的丑闻,可就……先说了,我可不是嫉妒,我这是为你考虑。”
这番话软硬兼有,又是撒娇又是吃醋的,安抚得宋招福心里异常舒服。用好着的手臂一把搂住她,肥肠似的嘴唇就凑过去亲她的脸,不一会就转战到了她的胸前。
“啊,不要……”蒋文婷装得害怕他又来一次让她受不了的样子,心里却很明白他根本就不行。
果然,宋招福最后只是不甘心地喘着气,用嘴在她身上啃咬出斑斑点点的痕迹,力道死狠的。
蒋文婷咬牙忍着,才没有动脚把他踹到床下。正自我催眠,把身上这一滩肥肉想成高大威猛肌肉结实战斗力强悍的帅哥呢,宋招福突然一把推开她。
“老公,怎么了?”忍着恶心,蒋文婷不满地撅着嘴靠上去。
宋招福笑得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的,看着特别恶心。眼内却闪耀着阴险的光芒。“宝贝儿,你过来,我想到办法对付温暖那个婊子了。”
蒋文婷一听,顿时眼内放光。
宋招福在她耳边一顿嘀嘀咕咕,不一会,两个人都露出了阴险邪恶的笑容。
贱人,你死定了!
军婚,娇妻撩人 052想 动他,先问我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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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舒榒駑襻
这个小区不在市中心,离灯红酒绿的区域也比较远,没什么夜生活。过了晚上十点,家家户户就开始熄灯安寝了,所以此刻一片安静。
男人静静地坐在花坛边上,花坛旁边就是一颗大树,投下来的阴影将他整个人掩埋起来。他抬头看着楼上那个已经黑了的房间,痴痴的样子,仿佛已经成了一块石头,将永远维持这个姿势。
脑子里一道光,劈开一条大道,打开记忆的阀门。纷沓而来的画面,霎时间充满脑海,让心情也一下子变得万分复杂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又过了一会,才一点一点地收回视线。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从此多少的心事都压在心底,任谁也无法窥探。而他,也不再倾诉。
得失得失,人生从来都这样,有得必有失。很多时候选择了,便再也无法回头。
慢慢地走了几步,男人再一次回过头去看看那一扇窗。然后,他转身大步离去,再也不曾回头。不一会就融入在夜色中,消失了踪迹。
……
温暖不知道那一晚沈君则和温家人最终是怎么解决问题的,她比较意外的是,沈君则又开始正常上班了。并且看到她的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情绪波动。似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他脸上的瘀伤没有完全消失,她都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温馨也没事就出现在医院里,两个人出双入对,好不恩爱。那些原本对沈君则有幻想的护士都在心里愤愤不平,但那是院长的千金,她们只好连嫉妒都放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
不过,这一切已经跟她温暖没关系了,他变成怎么样她都管不着!他们恩爱也罢争吵也罢,同样与她无关!
只是沈君则目不斜视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温暖心情还是有些微妙。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松一口气多一点,还是难受多一点。又或者,兼而有之。
最终听着女护士关心地问候他,温暖摇摇头,扬起微笑,信步走过。反正,这个人注定是她生命中的过客,那就彻底清理干净吧!再疼,也得把它挖掉,否则会越来越蔓延的。
温暖突然想,高杨那个流氓知道了她此刻这个想法,肯定会放声大笑。她甚至能想象出他那张黝黑的脸上那张狂的笑,肯定还会腻歪到她身上来,霸道的完全不顾她的拒绝将她抱住,或者背着她一阵疯跑……
午饭之后,温暖本来想会办公室趴一会,不曾想一直听到其他人不停地提到院长的乘龙快婿沈君则。她不想听,干脆就出了办公室,躲到了医院后花园最安静的一个角落。在那个角落的花枝木丛之后坐下,再加上头上有一棵树作为保护伞,别人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这里。
温暖靠在某个比较舒服的树干上,闭上了眼睛。知了声声,不时的一阵凉风拂面而来,带走了不少夏日的炎热。不一会,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当有脚步声往这边而来,并且响起交谈的声音时,温暖也有些意外。她本以为是谁要说一些悄悄话,所以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听不要听。
可最后,温暖忍不住竖着耳朵去听!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会无意中听到这样一个惊天消息!
她震惊得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更想不到世界上竟然真有这样的故事,而且就在身边发生着:
七岁的孩子进手术房前,看著自己的父母,眼底有著恐惧、疑惑和乞求。在母亲的哀求和父亲的鼓励下,健康的他进了手术房摘取他一颗肾脏,移植给他的双胞胎弟弟。之後第二年,他再一次进入手术房,切掉部分的肝脏移植给他的弟弟。第三次……到他记不清次数的骨髓移植,让他逐渐失去健康的身体和眼神里的光彩,连进手术房时,看著父母的眼神也变的只有哀伤。母亲虽然不忍却也只是将头转到一旁,父亲只是摸摸他的头,告诉他这是最後一次了。
如今,这个可怜的孩子,就住在圣安医院的病房里。因为这一次,很可能是男孩的最后一次了,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一点的差池。许多医院都不愿意接受这个手术。圣安医院是极好的,所以他们来了。
为什麽要救一个多重疾病的孩子就要牺牲一个健康的孩子?仅仅因为健康的孩子是个轻微智障,而多病的孩子很聪明吗?不是无论如何,在父母的心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吗?为什么,一丝怜悯都不肯给自己的骨血?
温暖的心被一把无形的刀狠狠的刺伤了,那种同病相怜的疼痛弥漫着她整颗心然后整个身体。她躲在角落,不敢吭声,她知道直接冲出去是改变不了事实的。所以她告诉自己要忍耐,直到他们离开了。
温暖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喘息着。她的手捂在自己的心脏处,觉得自己几乎呼吸不到空气,就要窒息了!
原来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得了什么重症,而是要用他的命来换另一个患了绝症的孩子,他的双胞胎弟弟!那他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用他的命来换另一个人的命?作为医院,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跟刽子手有什么不同?
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问号,温暖浑身都在颤抖。不,她绝对不能让事情变成这样!绝对不能!
温暖撒腿就冲了出去。在跑向那个病房的过程中,温暖的脑子里放映着从小到大的一幕幕,那么辛酸。可是比起这个孩子,她的遭遇又算什么?眼里不知不觉地就流出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终于到了病房外,门外站着两个人守着,一看就是保镖之类的。然而,他们恐怕不是保护这个孩子,而是怕他逃跑了!
温暖以为会被拦阻,但是他们没有。想来,只要她不把人带走,他们是不管的。或者说,他们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自认为不需要画蛇添足。况且她身上穿着白袍,一看就知道是这里的医护人员,他们更加不会拦阻。
门关着。
温暖站在门前,几次深呼吸,才颤抖着手缓缓地推开了门。入目,满眼的白色,只有孩子枯枯黄黄的发丝和黑色的大眼睛揉入了一点不一样的色彩。这一点色彩,触目惊心。
孩子应该是听到了声音,缓缓地转过头来,呆滞地看着她。苍白的脸比病房的白色布置更吓人,没有一点健康的色泽。又圆又大又黑的眼睛,本该是光芒四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可此刻只有呆滞和淡淡的哀伤。脸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吸附在骨架子上,还有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也是枯树枝一样的让人心酸。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怔怔地看着温暖,似乎看到了,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也许,他的魂已经离开了身体,到一个不会有人伤害他的地方去。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悲伤?
是不是他们认为他有些智障,就不懂得疼痛,不懂得悲伤,不懂得害怕?就可以随意地糟蹋他的身体,而不问他的意愿和感受?
温暖关上病房的门,一步一步,几乎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她只是看到已经这样震撼,她无法想象作为被伤害的那个人,这孩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一开口,才发现喉咙紧得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音。
她的声音似乎终于让孩子回过神来,然后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泪水和痛心的情绪,孩子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但是再往下视线看到她身上的白袍,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
“时间到了……”他喃喃自语,缓缓地低下头去,似乎已经认命了。
温暖想,或许他已经抗争过了,可是没用,没有人听取过他的想法,没有人问过他怕不怕死怕不怕疼。更没有人关心过,每一次躺在手术台上,他是何等的恐惧和绝望……是的,没有人关心。
“我、我不是,我不是给你做手术的。”温暖急急地解释,她怕极了看到孩子脸上眼内的绝望。
孩子似乎放松了一些,又似乎完全没有变化,好一会,他发出一个单音。“哦……”
温暖终于坐到床边,抓起了孩子枯瘦的手。听他们说,这孩子已经17岁了,可是那只手细得她用两根手指就能捏住,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一直冷到她的心里去。
同事说了,孩子叫席冉旭。旭是朝阳的光辉灿烂,可是眼前这个孩子,哪里有一点朝阳的样子?他的父母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难道不是寄予了父母对孩子最美好的祝福和期望吗?可为什么到了最后,却什么都忘了,完全把他给遗弃了?不,这比遗弃更可恶!
“你叫席冉旭对吧,那我叫你子旭好不好?”温暖扬着笑容,眼里泪闪闪发光。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外面的人发现异样。
席冉旭看着她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在他贫乏的人生里,还没遇到这样暖暖的人。她的笑容很漂亮,会让人觉得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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