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另类速成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恺撒月
“既然要见,叫他亲自前来。”
言罢也不等人反应,将门关上。
却听那女妖尖声斥责:“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凝脉爬虫,得宫主青眼竟不知感恩,我定要将你撕成肉片,喂我那群好儿郎!”
又有小二与那同伴劝阻,纷乱不已。
林方生不去理睬,折回房中,将迎上来的炎夜捞起,放入驭兽牌中,就见阎邪悠然坐下,倒了两杯茶:
“后宫众多,终究是拖累。”
林方生听他一语双关,影射之意甚浓,此时却没那个心思与他计较,只是接了茶杯,一饮而尽:“堂堂七尺之躯,尽做小儿女之态,成何体统?我已预付客房一月订金,待我破了血咒,杀了罗皓然,自来寻你。”
阎邪手捧空杯,恋恋不舍道:“方生哥哥,你可要小心。你若不来,我便不走。”
林方生见他一双黑眸璨然生辉,不由勾起笑容,也在嘴角轻轻一触:“我自会小心。”
既已嘱托完毕,林方生也不拖延,打开房门。
却见司华钧身姿挺拔,天神一般自走廊行来。
眼见得林方生身后之人,司华钧眼中浮起一层厉色:“你这魔物,不在自己巢穴等死,偏偏闯进大渊城来,好生狂妄。”
黄金织锦的袍袖向外一甩,就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恐怖灵压,朝阎邪当胸重重击去。
林方生只及拔剑挡下不到半成威力,就见阎邪身体向后飞进客房,把临院的墙壁撞出一个大洞,而后重重摔落在庭院之中。
林方生飞奔追上,却见阎邪脸色惨白,胸口塌下一块,鲜血淋漓,白骨森森,旋即又从伤口腾起一股赤红火炎,将那尸身烧了个干干净净。
前后不过几息,这个方才言笑晏晏,声称“你不来,我不走”的少年,就只剩下一点黑灰,风一吹便四散无踪。
林方生双膝一软,跌坐在地,只觉万箭穿心,肝胆欲裂,恨不能以己身代之,一股血腥涌上喉头,生生呕出口血来。
司华钧却仍冷心冷肺,奇道:“这是什么法门?我竟是从未见过。”
又蹲在烧过的地上,捻起一点泥土细细研究起来
闹出如此动静,走廊与庭院竟是悄然无声,也不知那掌柜如何应付的客人。
林方生已一把扣住司华钧手腕,厉鬼一般狰狞:“他魔功已破,形同凡人,再无所为,何必赶尽杀绝?”
司华钧自掌水晶宫,个个讨好,人人恭敬,何曾被人如此质问过。
一时也是动了脾气,反手将林方生甩出,正撞在一株灵槐树上,莹白剔透的槐花雪片一般,簌簌作响,落了满身。
林方生强忍胸口血气翻涌的憋闷,毫不犹豫,召出五十四柄灵剑,杀气腾腾,朝司华钧激射而去。
司华钧冷笑道:“那魔修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压住一身魔气,骗得过蝼蚁,却逃不过本座法眼。可笑你被人愚弄却不自知,真真不可救药。”
袍袖一卷,便将剑阵击得溃不成军,那些上好的灵剑五光十色,纷纷落地,碰撞出清澈脆响,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好不动听。a
林方生还待负隅顽抗,那妖修已身影一闪,欺到近前,将他两手扣住,往头顶一按,压在灵槐树杆上。
就如铁钳一般挣脱不能。
区区凝脉修士,在化神期面前,只怕比之蝼蚁还有不如。
那妖修鼻息火热,双眼之中的怒火与占有欲毫不遮掩,仿佛只要多盯一刻,就会将他一身衣袍烧个精光。
林方生满腔愤怒,却被刺激得更盛,也是冷笑道:“如今毁尸灭迹,证据全无,自然由得你信口开河。”
司华钧眉头一皱,道:“并非我……”语调一滞,转而嗤笑两声,“我堂堂北溟霸主,何需与人解释。”
“只怕是,理屈词……你,放手!”
林方生惊怒交集,只因司华钧扯开他外袍,又将亵裤撕开。正是旭日东升的时刻,灿烂金光照耀庭院,头顶的灵槐翠绿玉白,被阳光一映,就如透明一般。
在这等光天化日之下,林方生只觉冰凉水汽径直包裹住快要燃烧起来的肌肤,白皙肤色刹那便染上一层薄红。
惊怒之中,却是惊比怒多,待要踢脚踹他,反倒被这妖孽欺身而入,卡在两腿中间,反倒是门户大开之状。
司华钧却低头在他光滑胸膛一点突起上反复亲吮啃咬,火热舌头灵巧得有若活物,林方生不由得惊喘一声,弓起背来,正正撞在灵槐树上,又摇下成片碎玉似的花瓣来,落在潮红脸颊和胸膛上,又被妖修舔扫卷走。
合欢符纹显是知晓这次是主人来了,激动不已地颤动起来,林方生清冷表情也被染上情浓热烈的神色,一身热汗渗出即被烘干,烘干又即渗出,将那斜斜挂在手臂上的青色衣衫,染出许多暧昧深色的湿痕。
司华钧直到将一点肉粒咬得鲜红发硬后才松开,哑声笑道:“果然这个法子有效。”
林方生方才从那又痛又爽的刺激里回过神来,眼神却是冰冷异常,剑阵既破,再无旁的手段,他便召出无数符咒,密密麻麻环绕四周,要跟司华钧来个鱼死网破。
那些风火雷电的符咒灵力流转,眼看就要激发,林方生却被一股强横外力,猛然贯穿。
全无任何前奏的贯穿,犹如被烧红的铁棍从身体内侧狠狠捅到底一般,又干又紧的通道被凶器擦出血来。
林方生一时间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嘶哑喘息出声,周遭那些蓄势待发的符咒,就如风筝断线、流星陨落一般,挨个落下,撒满庭院。
饶是如此,剧痛之中,依然有快感堆叠。愉悦情潮,伴随司华钧几近残虐的顶撞,越来越浓烈鲜明。
林方生低垂眼睑,死死咬住嘴唇,任他拉高一条腿,肆意施为,后背一次次撞上树杆,白玉般的花瓣和翡翠般的叶片,纷纷扬扬,坠落如雨。
司华钧呼吸愈加灼热,一杆铁铸样孽根,周而复始,无始无终,在潮热软肉里横征暴敛,索求无度。
偶尔低头,却见那剑修一排牙齿,狠咬在薄唇之上,留下深刻齿痕,更有一条殷红血线,顺着情动却又哑忍的嘴角,缓缓蜿蜒。
若是细看,眼角一道湿痕亦是被阳光一照,熠熠闪光,却并非情热难耐的悸动。
司华钧顿觉一腔热情,俱被浇熄,兴味索然,草草了事。
林方生被他放开,倒是松开了紧咬的嘴唇,仍旧面无表情,将衣衫整理妥当,连动作亦不见慌乱,袍袖一挥,收回满地灵剑灵符,腰身竭力挺直起来,转身离开。
司华钧见他背影远去,神色笼罩在树荫之下,亦不曾挽留。
只是将飘落在指尖的一枚冰片样的灵花瓣,猛攥在掌中,一股金黄火苗腾起,将花瓣烧了个焦黑。
剑修另类速成法 第二十八章 灵兽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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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至万剑门,以林方生如今修为,日夜兼程,最少也需十余日。
他离了客栈,不忘掐个法诀,幻化成个容颜憔悴的修士,方才离开城门,召出飞剑,全力催动,飞遁而去。
行了足有半日,他才自激荡心绪中回神,静下心来,就立时察觉,有五道神识缀在身后,而本尊在百里之外,亦是穷追不舍。
一时间,怒极反笑,手腕一翻,玄阴蟠龙剑在手,赤红泛金的剑意冲霄而起。
林方生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嗓音琅琅:“藏头露尾,非君子所为,莫非还想让道爷上门相请才肯出来?”
一时间十方八面里,俱是锋锐剑意,头顶云层,脚下树林,皆被这霸道剑意冲得散乱凋零。
那五人见行踪败露,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分散周围,形成合围之势,正是有意无意,占了五行之位。
乃是四条大汉与一名少年。
为首的虬髯大汉手提一柄深紫色长剑,其色近黑,应是剧毒。他豪爽笑道:“道友稽首,我等兄弟听闻道友有一头寒狼,特特前来,借以观之。”
这四个大汉体格魁梧修为都在凝脉八、九层上下,一身戾气,倒更像是剪径的盗贼,这等行径,倒是颇合剑元宗的做派——不知天高地厚,张狂令人生厌。
又有个獐头鼠目的汉子,抖擞一对黄金钹,催道:“哪个耐烦与他多说,一刀杀了,管他寒狼寒狗,灵石法宝,统统抢走!”
那少年却急道:“不可伤人性命,只要取到寒狼即可。”
众大汉面露贪婪嗜血之色,哪里还听他。已然各自祭出法宝,行成五行大阵。
五行阵乃所有符阵之基础,通阴阳之气,合乾坤之理,一但运转,便可源源不绝吸收天地间灵气,以达成攻、防、困、治、守等各色效果。
此刻那五人转的便是困字诀,要将林方生活活耗死在阵中。那少年被同伴逼迫,亦是不情不愿,守在土相位,放出一柄小幡来。
林方生杀心已起,冷笑一声,也不怕暴露身份,召出天罡地煞剑阵。便有数十道艳若霞光的剑气,将半边天空映得靛青、澄黄、赤红各色交相辉映。
虬髯大汉便咦了一声道:“这天罡地煞阵……你是……”
林方生面沉似水,不给他开口机会,以身为剑,朝他冲去。五十四口灵剑嗡嗡齐震,环绕周围,电光火石间,便将那大汉绞为齑粉,血肉如雨,溅了其余四人一身。
林方生有剑阵护身,一袭白衫却是丝毫未染。
那大汉守的是火相之位,攻击力乃五人叠加,却一个照面就被杀了,其余人不由大骇,阵也不守,转身便逃。
林方生杀机既起,岂容这些匪徒逃走,嘴角噙起冷笑,五十四口灵剑已化为三股剑光紧追不放,剑光一触,又是三蓬血雾,轰然炸开。凝脉修士元神亦微弱,离了肉身又无人护持,不过须臾便自行消散了。
那少年何尝见识过这等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段,不由手足发软,既不逃跑,也不求饶。少年青涩表情,竟与阎邪有几分相似。
只是,终归是旁人,与这些杀人越货的强盗混在一起,便应有杀人者恒被杀之的觉悟。
林方生遥遥一指,就有一道华丽剑光刺向少年,要取他性命。
当是时,有一道声音响雷般炸开:“严道友,剑下留人!”
却是驭兽门周长老,他虽然身居高位,修为却只有金丹初期,正坐在一头白鹰背上,匆匆赶来。
林方生对剑意之掌握,远胜同辈,不愿得罪周长老,冷哼一声,并不动作。那剑光直扑到少年面门,方才炸碎消散,带起一阵劲风,仿如扇了他几个耳光一般。
少年如此方才回神,看向匆忙赶来的周长老,颤声道:“爹……爹爹。”面上却是羞愧难当。
周长老离得近了,一掌抽得儿子白净面皮上浮现五根鲜红指印,这才满脸愧色自鹰背上站立起来,向林方生行了个大礼:“周某教子不严,才叫犬子被奸人所惑,犯下此等大错。周某认打认罚,只是我一脉单传,求道友怜他年幼无知,饶他性命。”
那少年名为周誉,那日见父亲对一头妖兽如痴如狂,就动了心思。恰好那四人也对林方生的财物起了觊觎之心,在寻帮手。一来二往,就哄得周誉一道前来。
若说林方生是心思纯良,这位却是有些愣了。
林方生收了剑,也不多言,颔首道:“不可再犯。”
周誉讪讪谢恩,周长老却是恨铁不成钢,揪了他耳朵大骂:“你这个糊涂蛋,我驭兽门好歹也算名门正派,你竟跟那些作奸犯科的小人厮混,若不是……”周长老突然一惊,“险些误了大事,严道友,事关你那妖兽寒狼,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方生也慎重起来,干脆取出天京阁,催动法诀,往地上一扔,那白玉楼阁迎风即长,很快变成一座精致庭院。周氏父子自是惊叹不已。
三人进了庭院,周长老便沉声道:“请道友取寒狼一观。”
林方生就自驭兽牌里取出狼崽,放在面前石桌上。
那崽子在驭兽牌中憋得慌,才一出来,就撒开四肢往林方生怀里扑。却被林方生拎起后颈皮,塞给一个陌生人。
炎夜一双冰蓝眼珠里浮起水气雾,宛若要被遗弃一般,又扭头吐出一团小小冻气,在周长老衣襟留下几点冰渣。
林方生收留寒狼至今,尚未见过此妖神通,如今却是三人六眼,盯住不放。炎夜得了众人关注,竟是得意非常,将毛脑袋、肉尾巴,高高扬起。
林方生不由拍拍他脑袋,以示安抚:“稍安勿燥,让周长老为你检查。”
周长老亦是呵呵一笑,将炎夜托起,轻轻抚摸耳下,尾跟,趾尖,又并起两指放在额头,另只手放至丹田,释出浅淡灵力,没入寒狼体内。
却见炎夜惨叫一声,死命挣扎,自周长老手中挣脱,窜进林方生怀中,瑟瑟发抖。
周长老却是一拍石桌,大笑道:“甚妙,甚妙。”见林方生一脸疑惑看他,微微怔住,又改为摇头叹气:“不妥,不妥。”
周誉在旁,终究忍不住插嘴道:“爹爹,你这一时甚妙,一时不妥,可叫我们糊涂得紧。”
周长老得了儿子提醒,方才向林方生拱了拱手:“老夫一时激动忘形,失礼失礼。”
又见二人疑惑,也不耽搁,直言道:“这幼崽被下了咒,应是结胎之时便被种下。有两个符纹,一在紫府,封灵智,一在丹田,损修为。符纹做得甚妙,可对妖兽,却是大大地不妥。”
但凡妖兽修行,皆自灵智开而始。若灵智未开,如何悟道,如何历练?只得做个混混噩噩的畜生,了此一生罢了。
林方生轻轻抚摸炎夜才长出点绒毛的背脊,他只道这幼崽因被父母抛弃,未尝得母体喂养,故而生长迟缓。却不料是被奸人所害,符文入体,身不由己,林方生自是感受甚深,不由起了同病相怜的心。便问道:“可有解法?”
周长老面有惭色:“老夫……我对符咒一道,却是学艺未精。”若非他对妖兽知之甚详,又酷爱钻研,发现寒狼毛发中灵气残余量有所异常便立时赶来,不但解了疑惑,也救了儿子性命。
可见一饮一啄,因果循环,非人力所及。
周长老见他面色沉郁,又开导道:“这小子若是留在冰原,只怕早成了旁人盘中餐。如今得道友救助,可见是个有大机缘的。日后若是遇见红阳真人,更有机会解咒。”
见林方生不解,周长老又道:“红阳真人性喜游历,见闻广博,又是法修,精通符纹发阵,为人亦是仗义豪快,若得他相助,多半能成。”
虽是安慰之语,林方生亦是感激,只是天下之大,若将希望寄托在一个行踪不定的真人身上,未免有些缥缈。
二人又寒暄几句,交换传讯印记,日后若有所得,便能以剑符传讯。
送走周长老父子,林方生又折回楼中,驱动法阵,那白玉楼阁便禁制紧闭,朝着万剑门缓缓行进。
一个时辰行不过百里,聊胜于无。林方生也无心打量庭院景致,只放寒狼在院中肆意玩耍,又自寻了间厢房,打坐疗伤。
一场激斗,林方生太过暴烈,灵力疯狂,却是令经脉略有受损。林方生便白日驱动天京阁,夜间乘飞剑行进,如此行了二三日,忽觉天京阁禁制被人触动,就有一个冰冷淡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方生。”
却是师尊的声音。
他立时起身,急匆匆赶往入口院门,撤了禁制开门一看,果是师尊来了。
赫连万城有如一株冻结千年万年的冰树一般,身姿挺拔,周身气息却是冰寒锐利,几欲逼人退避三舍。此刻师尊却是剑眉微皱,冷淡语气里隐有责备之意:“未察敌情,贸然撤防,太过……”
大意二字尚未出口,这小徒弟就已扑入怀中,生生打断余下话语。
师尊周身剑意有如冻结,胸膛却温暖如春,林方生埋首胸前,犹如倦鸟归巢、游子还乡,那些个浮萍一般的纷乱思绪,尽数沉浸了下来。只觉安心无比,竟是连眼角也湿了,声音微带哽咽:“师尊……”
又觉师尊手臂,缓缓将自己圈在怀中,轻柔抚背,一下,一下,坚定温暖掌心,终是把那些委屈伤心,给驱散了。
剑修另类速成法 第二十九章 房内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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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生便赖在师尊怀里,不舍离开。
赫连万城也不催他,而是弯下腰,勾着小徒弟膝弯,孩童一般抱在怀中:“收了天京阁,与我回船。”
林方生贴着师尊胸膛,微微羞窘,却是依言而行:“师尊识得此物?”
“早年见过。”
赫连万城脚下一道剑光,不过瞬息,便已追上宝船。为免尴尬,却是未惊动旁人,带小徒弟进了船舱。
林方生却是面色烧红,身体僵硬。任师尊进舱后坐在云床边,又将他放在腿上。待要挣开,反显刻意。
只得硬起头皮,装出若无其事的面貌来:“师尊,不知师兄现今如何?”
赫连万城冷淡语气,难得有点迟滞:“尚在闭关。”
征漠天资出众,修行一日千里,像如今这般长时间闭关,前所未有,林方生不由担心起来。
又听师尊道:“自有缘法,无需忧心。”
林方生道:“弟子知晓。”
二人又交换情报,赫连万城素来寡言,又不愿招旁人进来说明,两指在小徒弟眉心一点。
便有大量情报涌入林方生脑中。
原来剑元宗口口声声,要万剑门交出林方生。忽一日突然撤离,原来是少宗主失踪,全宗上下,都赶去寻人。
未过两日,又自大渊城传来真龙令,原来那血咒竟传至天子血脉中,如今已有两名皇子、一名公主中咒,尚在昏睡中。
郭家庄一场悲剧,最终竟发展成了亡国的灾难。
修仙之人虽不受凡尘间权势管辖,但庆隆公冶一族,身负真龙血脉,千年以来,在各修仙门派与凡夫俗子之间取得制衡,维持长治久安,可谓劳苦功高。故而各门派也极为尊重天子。
如今天子一脉遭逢危机,若是人间战乱,势必影响修仙格局,妖、魔两界只怕也要乘虚而入。
林方生又想起阎邪,不由心中一动,问道:“师尊,那中咒的两名皇子是谁?”
赫连万城取出一块玉符,符内打出人像字样,金光闪闪。乃次子公冶明珑与第九子公冶明镜。
公冶明镜,正是得了黑珍珠,并赠送天京阁的宁王。
桩桩件件,看似毫无关联之事,却似被一条线,隐约穿在一起。林方生愈想愈是手足冰凉。
赫连万城已将手指搭在小徒弟手腕,为他诊脉:“气机紊乱,何人让你心绪不宁?”
林方生便将自相岳山始的经历大略一提,赫连万城便道:“阎邪有诈。”
此言一出,林方生又是一阵心酸苦涩,人人都看得出那魔修居心叵测,为何独独他身在局中,却被那少年坦诚笑容骗得团团转。只得强笑道:“弟子省得,必不会再受蛊惑。”
他怕师尊再追问下去,急忙问道:“师尊为何知道我所在?莫非那天京阁禁制不足?”
却见师尊一双冰雪样的眼眸,看了过来:“无关禁制。你曾吸我元精,千里之内,皆有感应。”
林方生促不及防,一张脸烧红起来。
却见师尊冰雕一般俊美冰冷的脸凑近,扣住他下颌托高,柔软嘴唇便贴合在一起。
师尊的嘴唇与周身凛冽霜寒截然相反,却是温热柔软,动作亦是霸道得很,含住他下唇,又是吮舔,又是啃咬,将一片嘴唇咬得艳红肿胀,几欲滴出血来。
林方生只觉嘴唇火热钝痛,不由微微张开,露出雪白齿列间,一点赤红舌头。
又觉师尊气息渐浓,将他嘴唇整个覆盖,又撬开牙关,卷缠舌头,扫舔之间,渐渐用力,整个口腔都是酥麻热痒,有如一股火流,窜进了骨髓之中。
林方生终是忍不住,细碎低吟出声,勾住师尊脖颈的双手也紧了紧,沉浸在热吻之中。
而后腰带松开,中衣褪尽,还未等他回过神,就已和师尊裸裎相对。
林方生不甚明了师尊所为,只得道:“师尊……符纹无事。”
却见师尊置若罔闻,仍是将他置于云床,双腿分开,欺身压下。
林方生如此清醒与师尊贴近,却是初次。便是熟悉的套路也带上忐忑不安。
就觉师尊嘴唇更热几分,自颈项到锁骨,由胸膛到小腹,无处放过,尽数烙上亲吻痕迹。就如点燃簇簇火苗,将周身烧得一片湿热,又被师尊冰冷光滑黑发扫过肌肤,冷热之间,更是敏感几分。
被师尊如此玩弄,林方生哪里忍得住,央求声里亦是带上浓重鼻音,就如幼兽哀鸣一般。“师尊……不……”
他待要说不可如此却又唯恐惹怒师尊,犹豫之间,却听师尊冷冽嗓音,自胸腹处传来:“可是不够?”
小腹与腿根交界处,便传来湿热柔软的舔扫触感,惊得他身体蜷起,更是哑声闷哼出来。
赫连万城复又起身,压在林方生身上,神色冷静专注,一头黑发倾泻而下,宛若将他困于方寸之间。
林方生在这直视下,羞窘更胜往常,才欲偏头避开,却又被扣住后脑,师尊不由分说深吻,竟如唇舌厮摩一般,由舌身至舌根,自上颚到喉口,侵入得愈发深了。
林方生任凭师尊引领,唇舌缠绕间有激烈热流,亦是情热起来,喉间呜咽,有蚀骨般缠绵之意。
身下之物也已觉醒,侧腹却被师尊火热硬物顶住,又觉师尊手指在背脊游走,停在腰椎某处,轻轻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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