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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偷你上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葉雪
他真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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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坪派出所,下午四点左右,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停在门口。
步入大厅,所长亲自从楼上下来迎接,“凌总,傅小姐,两位好”。
“凌茂沣应该还在这吧,麻烦周所长安排我们见一面好吗”?凌牧潇淡淡的和他握了握手。
“当然没问题,凌总,您跟我来”,周所长亲自把他领到院子后面一间屋里。
傅青槐四处看了看,房间里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四张凳子,她第一次进来这种地方,感觉很压抑,凌茂沣昨晚呆的环境应该比这更密闭,不知道他一个人呆着会有多难受。
“为什么你不保释了阿沣算了”?傅青槐实在忍不住道:“难道你真要把他送进看守所里”?
“在我的女儿一天没找到,他就得呆这儿”,凌牧潇闭上眼睛,头顶的白炽灯照在他脸上,冷漠的让人心发凉。
“那要是你女儿永远找不到,他就得永远都呆这儿”?傅青槐匪夷所思的反问。
凌牧潇脸色突然变了,难看极了。
傅青槐收回视线,眼底掠过丝嘲弄还有丝纠结的复杂,“那要是将来我不小心打了你女儿或者骂了她,你是不是也得打我骂我呢”?
凌牧潇睁眼蹙眉看着她。
“我会的,真的会的,那又不是我孩子,如果我坐着你妻子的罪名,她就是我女儿,我凭什么要对你和外面生的女儿好,就像你也不可能对我的孩子好一样”,傅青槐冷笑点头,“其实你很在乎你女儿,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呢,将来给她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让孩子健健康康成长”。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下午警察来消息说芙儿已经被一批人贩子卖去了陕西那边,如果是你孩子你试试有多担心,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吗”,凌牧潇猛地坐起来,一拳锤在桌上。
傅青槐心一阵颤悸。
这时,铁门“吱嘎”的推开,两个警察带着凌茂沣走了进来,他穿着一条简单的灰色牛仔裤,上身黑色的休闲衣,双手被拷着,嘴上好些日子没搭理的拉碴胡渣,头顶的刘海微长,垂落下来,无精打采的颓废。
“阿沣,你…”,傅青槐立刻起身看着他这副模样,两眼沾湿了眼泪,千言万语不知该从哪里说,嘴唇蠕了蠕,惨然道:“…为什么要抓人家女儿啊”?要是孩子找不到了,她会永远于心有愧。
凌茂沣起初看到她含泪的模样时,心疼的悸动,可是当她后面的话一出来时,心便冷了半截。
他为什么要抓,不是走投无路为了她和宝宝吗?
可是她竟然还责备他。不过也是他蠢,他没用,抓了就算了,没把十一换回来,反而把他们孩子弄丢了。
“你说话啊”,傅青槐看他这副样子,急了。
“那孩子…找到了没有”?凌茂沣终于启口,嗓子低沉的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你觉得呢”?凌牧潇一听到他这句话就冒出熊熊怒火,“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你还能做什么事,我告诉你,如果我孩子丢了,这事我跟你没完”。
凌茂沣视线朝他望过去,寒眸闪了闪,两个人男人之间暗潮汹涌,片刻后,他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看来是没找到,好啊,找不到真好”。
“凌茂沣——”,凌牧潇火冒三丈的眯眼,弯腰,拳头蠢蠢欲动。
傅青槐真怕他出手伤人,连忙拉住他胳膊。
却不知这一细小的举动落入凌茂沣眼中,只觉刺眼,对面的两个人,男的黑色衬衫,冷峻高大,女的白色针织衫,柔弱妩媚,一双眼睛望着男方好似闪烁着动人的柔情和哀求,他们俩好像就是一边的,虽然眉眼之间没有柔情蜜意,但是就让人觉得他们很亲密,是一对夫妻,而他不过是个局外人。
握在桌下的拳头咯咯的握紧,脑海里又出现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幕,昨晚流了很多泪,他早已麻木,这辈子,怕是再也不会为女人流眼泪了,“凌牧潇,拜托你别再我面前摆出这么一副好像所有人都是坏人就你自己是好人的表情来,你还不是抢走了我孩子吗,你女儿现在不见了,你急了,那当初我抢走你女儿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急着要把她换回来呢,还有,为什么不偷别人的孩子,就偷你的呢,肯定是平日里你得罪了人,别人不过是拿你孩子出去,容冉,傅青槐,还有你女儿,左拥右抱,你都想得到,这就叫报应”。
“你再说一次试试看”,凌牧潇扯住他衣领,“凌茂沣,别以为你是我侄子我就不敢动你,要不是看在你爷爷奶奶的份上,我早就把你送看守所去了”。
“呵,当初要不是我爸死的早,凌氏总裁的位置轮得到你,现在你背地里笼络董事会的股东把凌家所有的股份都占为己有,还好意思说看在我爷爷奶奶的份上”,凌茂沣瞪着血红的眼睛嘴角嘲弄的勾着,“小叔,我到今天才算彻底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亏我以前把你当亲爸一样,你表面上说我是凌家未来的继承人,对我寄予厚望,其实你从来没有打算要把凌氏总裁的位置让给我,你只不过是说的好听,做的好看罢了”。
“凌茂沣,我真心实意待你,原来你的心里竟是这样想的”,凌牧潇扯着他衣领的拳头在他胸前颤了颤,突然一拳就朝他脸打过去。
凌茂沣连人带椅的摔倒在地,傅青槐尖叫了声,想去扶他,却被凌牧潇拉住。
“你听到他说的话了没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这一拳是替你爷爷奶奶打的”,凌牧潇呼吸急促的转头指着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凌茂沣道:“你要是真把我当亲爸一样,你会勾、引我老婆,这一笔一笔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反而来指责我,就你这扶不上墙的的烂泥巴样,我凭什么要把凌氏给你”。
凌茂沣黑曜石的瞳孔出现狰狞的裂纹,他慢慢慢慢站直身子,冰冷的眼神喷出恶毒的恨意,“凌牧潇,你记着你今天说的话,总有一天,我凌茂沣一定让你跪在脚底下,为你今天所说话的付出代价”。
这一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连傅青槐都是陌生的。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凌茂沣,全身都是恨,虽然凌牧潇是很可恶,但是她不明白以前那个善良、仁义的凌茂沣去哪了。
而凌牧潇怔了片刻后,像听见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哈…哈哈,就你这样,还想打倒我,凌茂沣,我开始还打算放你一马的,但是我现在发现你根本就是个没有仁义、孝心的东西,我看你在这种地方多呆几年也不是坏事”。
“你不能这样对他,他还这么年轻,你真想毁了他吗”,傅青槐急的慌乱不已,眼前凌牧潇也是正在气头上,情急之下对凌茂沣怒道:“你别再说了好吗,难道你不想出去了吗”?
她责备的眼神让凌茂沣心里的痛如烈火焚油般“轰”的焚烧开来,他冷笑,“我想不想出去也不用你来管”。
傅青槐错愕,她是不相信从他那张曾倾吐过无数缠绵悱恻的话语里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阿沣,你这话什么意思”。
“咚咚”,外面的铁门突然敲响,周所长推门从外面进来,讪讪的道:“凌总,不好意思,打搅一下,外面有人保释凌茂沣出去”。
“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允许保释吗”?凌牧潇沉沉道。
“来的人是律师界的金牌律师董正源,而且局长亲自致电过来暗示我放人的”,周所长为难的道。
凌牧潇和傅青槐蓦然一怔后,很快明白了这中间的情况,凌牧潇之前肯定也跟局长打了招呼,但是这会儿局长又让所里放人,肯定是上面也有人施压,而且是官位不小的人,让局长都会忌惮。
凌茂沣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甩了甩手上的手铐,“现在可以替我解开了吗”?
周所长不好意思的朝凌牧潇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下属替凌茂沣解开手铐,“你还得去大厅办下保释手续”。
手铐一解开,凌茂沣就大步往外面走,见他正眼也不看自己,傅青槐忙跟了上去,“阿沣,你等下——”。
前方走进阳光里的身影顿了下,却没回来,不足两秒,他重新迈动步子跟着警察往大厅里走。
傅青槐再次莫名,一股彷徨的心情升了出来,她欲再追,后面的人扯住了她。
“傅青槐,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根本不想理你”,凌牧潇嘲讽的注视着她,这种眼神叫她慌张。
“你胡说”,她才不信,甩开他,疾步追上去。明亮的大厅里,只见凌茂沣与一个长发女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女人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套白色香奈儿长裙,长发如瀑,圆领的颈上修饰着一串珍珠项链,有种别样的素雅,让人看一眼便想再看第二眼,哪怕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稍长了,面容依然非常秀丽,宛若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江南美人,恬静高雅。
她看的怔了好久,凌茂沣埋在她怀里,抱得很久很久,直到女人轻轻推开他,摸了摸他脸。
“我是没有多大变化,倒是你,变得我多快认不出来了”,温云宁温婉的笑着,眼睛里却蕴着淡淡的怒意,“你还是我记忆里那个爱护兄长、疼爱晚辈的小潇吗,沣儿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吧”。
“大嫂,你常年在国外并不清楚,茂沣早就变得不是你心目中那个乖巧的儿子了,我只是在代替死去的大哥在教训他罢了”,凌牧潇面不改色的道。
“你不提你死去的大哥还好,你提他我这心里就发寒”,温云宁蹙起细长的柳眉,“当时你在他灵堂前是怎么说的,你说这辈子就把沣儿当亲生儿子一样,结果你却把他送进警局里,就算他做错了事,你教训他理所应当,但是你摸着良心问问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





老婆,偷你上瘾 他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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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牧潇将目光投到凌茂沣身上,暗光从幽幽的眼底流淌过,“我不知道是谁通知大嫂你回国的,但显然对方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完完整整的告诉你,既然这次大嫂保释了他出来,我起码也得看在死去大哥的面子上,这事我既往不咎了,不过我劝大嫂您早点带他离开,不然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万一,我无法保证会多他做出些控制不住的事情来”。殢殩獍伤
温云宁目光在他和凌茂沣两人之间逡巡,半响蹙起眉心,“这事稍微回去我会向沣儿了解清楚的,老爷子和老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托茂沣的福,我爸现在瘫痪了,我妈隔三差五就头晕发晕”,凌牧潇淡淡的说。
温云宁愕然,凌茂沣动了动嘴唇,想要反驳,最后还是别开了脸,“妈,我们走吧”。
温云宁点头,回头对凌牧潇道:“这两天我会挑个时间去看望他们两位的,这位是你妻子吧,听说你去年结婚了,我当时在美国开画展,也没时间过来,在这里给你道贺了,你妻子很美”骅。
温云宁的视线终于投注在自己身上,傅青槐望着面前这个淡雅如水的女人,心里酸楚可笑极了,她看向凌茂沣,却见他淡淡的望向别处,她的心沉了沉。
凌牧潇亦是嘴角夹着似笑非笑。
所有人都没做声,这让温云宁有些尴尬,看来真的发生了很多她不知情的东西,“沣儿,我们走吧”膨。
她微笑颔首转身,后面突然传来女人轻唤的声音。
“阿沣…”,身后的女人声音透着无限的哀愁、着急。
傅青槐眼睁睁的看着凌茂沣,现在终于见面了,他就这样走了吗,难道他不打算把自己带走吗。
温云宁在她和儿子身上又看了看,正想开口询问,凌茂沣拉着她离开了派出所。
傅青槐真是不敢置信,凌茂沣竟会这么狠心,抛下自己凌牧潇在一起就走了。
“我说了,他已经不打算要你了”,凌牧潇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忍不住想不顾一切的刺伤他,“傅青槐,你看你自己蠢不蠢,为了来见他一面宁可伤害自己身体,可你看他怎么对你的,人家早就腻烦了你这副残破的身躯,连正眼都不看你”。
“你住口”,傅青槐操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打,臂膀才一动,肩膀上的伤口便是一阵剧痛,她痛的捂住肩膀,可心里的恐惧就越来越清晰,“不是这样的,阿沣他是怕他妈知道我和她的事,怕她妈接受不了”。
“这都是你借口”,凌牧潇嗤笑了声,“原因很简单,因为和你在一起,他失去了凌氏的股份,失去了凌氏继承人的资格,为了你还在警局过夜,他从小哪吃过这种苦,他受够了这种日子,既然前面还有更好的路,他何必再选择你,也只有你够蠢,竟然会相信一个孩子的海誓山盟,傅青槐,你是我见过最蠢的女人”。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傅青槐苍白失色的摇着头,“阿沣为了我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偷渡回国,也可以为了我去当货车司机、做服务生,他替我吃了这么多苦,没有人比他更爱我,我不会怀疑他的”。
她嘴上坚定的说着,可心里却莫名的勇气害怕。
阿沣,你千万别抛弃我,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坚持下去。
“那么,我等着,你会知道只有回到我身边才是最好的”,凌牧潇掐住她下颚,一字一句狠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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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级酒店里。
凌茂沣站在落地窗前,右手搭在窗槛上,背影削瘦,地板上的剪影被阳光拉长的寂寥。
温云宁喝了口上好的龙井,快两年不见,不知不觉,自己的儿子又长高了,连五官都有了变化,变得更深刻,磨砺的更成熟。
“作为母亲,我似乎错过你最重要的成长期,也是因为我不在,才会让你走上这条错误的路”,望了他背影五分钟,温云宁才勉强深吸了口气,将心里头的震惊压下来。
她自小受着国外的教育,国外开放的风气让她初听到他和傅青槐的事时,并没有那么震惊和难以接受,再加上她性子温情,冷静下来,她看着儿子削瘦、风霜的脸颊,更多的是埋怨自己,“早在去年圣诞节你没去美国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你有事的,只是当时思羽骑单车摔断了腿,你叔叔又去了意大利出差,我也抽不出时间过来”。
思羽…。
比他小六岁,同母异父的妹妹。
有时候想起来,问凌茂沣世上最羡慕的是谁,恐怕也只有这个妹妹了。
每次想到他们幸福的家庭时,凌茂沣心便跟针刺了一般钻痛。
“我以为你爷爷奶奶能够教育好你的,早知道会让你走上这样一条不该走的路,我当年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把你带出国的”,温云宁微微哽咽的捂着眼角,“都是我的错”。
“妈,不关你的事”,凌茂沣心中无奈,他这个母亲无论任何事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其实我也不后悔,这一年来我学到的东西比我二十年学到的还要多,我不想再回凌家了,我想出国去读书”。
“好,这个就算你不愿意走妈这次也一定要带你回美国,我会帮你在那边安排好的大学,等毕业后,再拜托你叔叔帮你找份好的工作,你叔叔在洛杉矶那边认识很多朋友,以后你就在那边成家立业”,温云宁走到他身边,慈爱的轻抚着他手臂。
“但是…我想要回我孩子”,凌茂沣蠕了蠕单薄的唇,“我不需要您帮我带,我自己可以带孩子的”。
温云宁怔然,似乎上回见到儿子的时候,他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喜欢打打闹闹,一眨眼他自己都当爸爸了,她长叹了口气,“那孩子留下来,以凌家的人性格肯定也不待见他,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她欠他的太多了,再加上一年才见一次面,她和儿子本就有隔阂,实在不想伤了感情。凌家,正午时分,山珍美味铺满了一桌,有中式的乌鸡汤、鲍鱼参汤…。
凌牧潇才沾了一筷子便感到腻味。
“上午温如宁来了趟我们家”,凌老太太忽然冷冷的说道:“买了不少东西,不过我也没要,她一走,我就叫人扔了,我凌家还怕东西吃,稀罕她的”。
凌牧潇心神一阵警惕,“她说了什么”?其余的她倒不怕,就怕温如宁告诉老太太孙女被拐走的事。
“说要带茂沣去美国的事”,凌老太太脸上浮出一丝哀伤,“我也同意了,算了,留下他这祸害闹得家无宁日,他跟他妈妈走也好,我只要我孙女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对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把芙儿换回来”。
凌牧潇吃了根土豆丝,酸的眼睛都眯了。
“潇”,旁边,容冉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仿佛风一吹就能刮走,她紧紧抓住他手臂,“我好担心芙儿,你快点把她换回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跟傅青槐在一起,你不为我想,也要为芙儿想啊,她还那么小,离开爸爸妈妈她会有多害怕啊,呜呜”。
凌牧潇被她哭的心烦躁不已,顿时一丝胃口也没有,放下筷子,“好啦,我会尽快把芙儿带回来的”。
“要我说,你就不要跟傅青槐来往了”,凌老太太板着脸重重放下筷子,“潇儿,你就听妈一次劝吗,是不是非要我跟你跪下”。
“好啦,妈,我公司里还有事,咱们下次聊好吗”,凌牧潇放下筷子,起身拿上外套就往外面走。
“潇,你晚上回来睡吗”?容冉连忙拉住他,两眼汪汪,“芙儿不在,我一个人好怕”。
她柔弱的模样写满了依赖,凌牧潇心里掠过丝愧意,但是想到傅青槐一个人在别墅里,而且刚才佣人打电话过来说她高烧一直未褪,他实在放心不下,“晚上我有应酬,你要怕的话就和妈一块睡吧”。
说完,他疾步往外走,无论凌老太太在后面怎么喊他“站住”,脚步也没顿一下。
容冉看着他无情的背影,怨恨的绞了绞身上的裙角。
她辛辛苦苦替他生了孩子,他可以对自己冷漠,但不能那样对她孩子,孩子被人绑走了也还是陪在傅青槐身边,凌牧潇,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
傅青槐,我发誓,我容忍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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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牧潇才生车就接到助理肖堂打来的电话。
“凌总,韩老大那边来了消息,绑架芙小姐的人是玉林区两个小混混,平时专干帮人上门开锁的勾当,韩老大已经抓了其中一个,说是有人花一百万指使他们干的,但是他们也没和指使他们的人见过面,韩老大现在正在追查中,不过只知道芙小姐已经被他们拐卖进陕西一个叫刘拐子的人口贩子手里”。
“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你帮我准备张明天去陕西的机票,我亲自过去”,凌牧潇沉沉的挂断电话,开车回到日桦山的别墅。
车子一停稳,佣人就赶过来跟他报告:“刚才医生给她输了点滴,高烧稍微退了点,曾医生说如果晚上还是没退的话,他会再过来的”。
凌牧潇点了点头,走进卧室里,傅青槐躺在病床上,脸蛋泛着高烧的红晕,他走到床边上,摸了摸她脸颊,还是很烫。
他的心泛过丝苦涩的痛意,昨天从警局回来后,无论他怎么逼她,饭也不吃,晚上一个人坐在屋外发呆,到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医生说她还是月子期间,身子非常虚弱。
“青槐,青槐,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他温柔的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长翘的睫毛忽然颤了颤,“阿沣”的字呓从她干涩的唇齿间溢出来。
他魁梧的身子滞住,她吃力的睁开朦胧的眼睛,泛着喜悦的光芒突然变成了浓浓的厌憎,“不许你吻我…”。
声音微弱的几乎是在喘气。
“那我就偏要吻你”,凌牧潇懊恼的搅着她滚烫的舌头搅了好一阵,她口腔里夹着一股药味,她想推他、打他,却使不出力,被他痛苦的吻了好半响,喉咙难受的剧烈咳嗽起来。
他这才不得不放开她,连忙喂她喝了口水,然后抚拍着她背部,她喘了口气,又慢慢疲乏的闭上眼睛。
他扶着她躺下,记得以前和她交往时,她身体极好,几乎一年半载都不会感冒一次,去片场时,就算四十多度的天气,她依然生龙活虎的指挥着剧组,可现在发个烧却能病的这么严重。
怪不得别人总说爱情会让一个女人变成另一个人。
他走出房间,靠在沙发上抽烟,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疲惫,烟灰缸的烟蒂快满了时,门卫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凌总,凌茂沣在外面说要见您”。
他皱起眉头,门卫又踟蹰的说道:“他说是最后一次见你,明天他就要去美国了”。
手中的烟蒂抖了抖,烟灰坠落,他沉声道:“叫他进来”。
大约三分钟后,外面的木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凌茂沣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里,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一比,仿佛是两个人,身上的胡渣刮的干干净净,俊美的脸依旧如初,只是带着没睡好的憔悴,黑色的牛仔裤和蓝色衬衫一看便是高级品牌,衬得他又回到了曾经久违的那种优雅的气质,但是眼底的阳光却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幽深的不犯涟漪的双眼。
凌牧潇慵懒的身体占据半边沙发,即使是仰头看着面前的人也仿佛有种唯我独尊的王者气势,“听说你明天要去美国了”。
“我来…只是想要带走我孩子”,凌茂沣淡淡道。
“孩子”?凌牧潇眉角轻轻挑动了下,他还以为凌茂沣会说傅青槐,没想到只是孩子,“你把我孩子丢了,然后我把你孩子还给你,让你们父子团聚,凭什么”。
“凭我是孩子的父亲,凭他身上流着我的血”,凌茂沣身体挺得笔直,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恨意,“何况…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心里恐怕也容不下十一的存在”。“十一”?凌牧潇嘴唇咀嚼着这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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