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可待(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闹闹
鱼鱼把耳机线绕在手上甩了几下,思考了一番:“好像是,去街上买烤地瓜,我说我还要吃烤玉米,他不让,说我老买这么多吃的,最后都吃不下丢掉,我非要买,就吵了。”
我:……
由此可见啊,吵架这种事真是,谜一般的存在。
有时候并不是觉得两人意见不合,而是单纯的想吵架。
我觉得,鱼鱼可能是把吵架这事当成了情趣,而烤地瓜是他们的情趣用品……额,我在说什么。
眼看她又要重新插上耳机,我一个抱枕再次丢了过去,想着这样丢枕传信很不方便,于是我爬到了她床上,并暂停了她正在看的电视剧。
我问:“冷战呢,你们冷战过吗?”
鱼鱼反问我:“好像没有,他比较迁就我,一天之内一定要和我说话的。”
狗粮先等等,我把抱枕抱在怀里:“不是说话,话也是要说的,但就是在冷战。”
鱼鱼抽嘴角:“这是啥冷战?”
“就是。”我想了想:“表面上看上去和平常一样,说话也一样,但是就是感觉怪怪的,貌,合神离?”
鱼鱼思考,很久说:“如果是其他人,我会觉得离分手不远了,但如果是你和何澄,我觉得过几天就好了。”她看着我笑:“放心啦。”
我哦了一声:“谁告诉你我和何澄冷战了。”
她对我挑眉,桶了我一下:“冷战很久了吗?”
我噘嘴:“谁说我和她冷战了。”
好吧,不纠结这个了,这时候了,我还在拧什么。
于是还没等鱼鱼解释,我立马说:“差不多一周了吧,上次,这样那样了之后,我就觉得我和她之间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感觉她没有很想要见我,有时候我把这事归咎为期末到了,但是放在现实却又不太像,她老说她忙,她不忙的时候我忙,老错开。”
鱼鱼听完我的一大段话后,忽然笑了一声问我:“这样那样是什么,你们那个了?不和谐?”
我:……
“没有!”我把抱枕拿起来,砸在她的头上,“怎么可能喂,这里是学校!”
鱼鱼哦了一声:“那这样那样是什么?”
我:……
我:“同学你能好好做阅读理解吗。”
她笑了两声:“能能。”说完她和我对视了几秒,接着又说:“我也不知道。”
我听后呵了一声,到底是什么给我的错觉,会让我觉得鱼鱼会给我实质性的建议。
就当我要离开她的床时,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回头看她,听她说了个,“要不。”
“要不什么?”我问。
她狡黠一笑:“你们这样那样一下,肯定就好了!”
我踢她一脚,往自己的床爬去,听她在身后瞎嚷嚷:“强吻啊,强吻不行就强上!”
爬到床上后,正巧看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在这么个敏感的时期,不管是学习委员还是何澄,发来的消息我都是必然要看的。
你看我把何澄看得和期末考一样重要,说明她在我心里是真的很重要,要是有人问我,期末考和何澄我只能选一个,那么我一定选何澄。
你看,我真是好爱她。
虽然这两个并不是一个水平面上能拿来当做对等关系的东西,但我此刻就是想要表达我很在意她的一个心情,当然,这件事还要忽略期末考能补考的事实。
哎,没有何澄来*,整个生活都无聊了起来,我竟然自己在意淫她,而明明这意淫地点在床上,我却没有意淫一些黄色的画面,而是期末考。
我嘲笑自己一番,打开了手机,是何澄给我发的消息,问我饿不饿?她从外面回来,需不需要给我带点吃的。
我说要。
半小时后,敲门声起,我慌忙地从床上下来,差点滚到地上,鱼鱼看我这么紧张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好在我用唇语告诉她是何澄后,她没有责怪我的一惊一乍。
我把门打开。
其实心里的设定是这样的,她一个人在门外,同往常一样,我们这样见面还能安下心来好好聊天,还能微妙地心照不宣不开灯,只是苦了我热乎乎的宵夜。
但不幸的是,门外是她一宿舍的人,赵佳在她身后和我打招呼,学妹们也很友好,她把宵夜递给我后,只跟我说了句早点睡,接着报以一个再见的标准笑容。
奈何落花想谈谈,流水看不懂,在我自认为的炙热眼神看着她后,她还是离开了我的视线。
把宵夜吃完后我在想,或许是我想多了呢,或许真的是她忙呢,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误会,在你一大段的自以为别人后,发现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瞎猜这种事,最难受了,于是我掏出手机,点开她的头像,单刀直入地输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怪怪的。
点击发送后,我认真盯着屏幕,这过程十分煎熬,这让我想要给微信一个大大的差评,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微博,有个对方读过消息就标个已读的小标签。
几分钟后,她的备注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我发现我紧张得不行。
可奇怪的是,输入了很久,却迟迟没有消息发过来,最终又变回她的备注,也什么都没有。
我咬住杯子边缘,看了好几遍发过去的那段文字,心里想着她刚才到底输了些什么,又删了些什么,心里更加煎熬。
于是我决定真的不在来舒缓一下心情,但可惜的是,我洗完澡洗完衣服,何澄仍旧没有回我。
夜已经很深了,这么深的夜,女孩子们会乱想的,这不是逼着我失眠吗,本来最近睡眠质量就不好。
我一直深信,人体的内分泌和月亮时辰有着密切的关系,不然为什么到了夜里人的情绪总容易低落总容易哭。
这么说来,我现在悲伤的心情似乎也不难理解。
宿舍已经熄灯,我翻滚了很久还是没有睡意,何澄还是没有回我。
觉得有些渴,是不是心焦了之后人就干了,于是我倒了杯水,拿了条凳子打算到阳台坐着,可不巧的是,才刚出去,就见到隔壁阳台一条白花花的胳膊,正在摸盆栽上的叶子。
我探脑袋一看,是何澄,正靠着椅子,似乎在想事。
没由来的心虚,本想着趁着她没看到我,把脑袋缩回来,但很快的,她就捕捉到我的目光,看着我先是愣了愣,接着才说:“怎么还没睡?”
这个距离很远,不管是我和她,还是我和她。
我叹气,小声:“你也没睡。”
她恩了声,“睡不着。”
我也恩了声:“我也睡不着。”
这段听起来十分明显又没营养的对话,竟然让我觉得伤感,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我看着她问:“你还没回我消息。”
宿舍楼全熄灯了,我没带眼睛只能依稀看到她的轮廓,或许我能从她的动作里判断出她搭配了什么表情,但又或许,我判断错了。
不管对错,我觉得她现在,在蹙眉。
她说:“不知道回些什么,想说是,想说不是。”说完她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靠近这边一点,轻声说:“周小以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此生可待(GL)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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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高挂着,室外气温有些低,因为周围没有住户,整个宿舍区笼罩在一片寂静中,草丛里的虫鸣更加显得冷清,空气有些干燥,鞋子踩着脚下的石头路,沙沙作响。
我跟在何澄身后,微微的有些担心。
虽然一直想要和她好好聊一聊,但这事被她提了出来,被她放在了面上,我却怂了,害怕她说一些我接受范围以外的东西。
女生宿舍区很大,我们找了个穿过树林的走道边上的长椅坐下,我没带手机,但出门前我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一点。
这样不会被打扰的时间和即将要来临的长夜,让我们有足够长的思考空间。
坐下来后的五分钟,我们双双不说一句话,我想,要是这个季节有蚊子,它们一定感谢我们,毕竟这种时候抠腿抠手很不美观。
五分钟后她忽然站了起来,我瞎紧张了一秒后,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想盖被子似的披在了我身上。
我提手抓住外套的领子,“不用,我不冷。”
可惜她眼疾手快地握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并站在我面前,抓起空空的那条袖子,“穿进来。”
我听话地把手穿进去,顺便也把另一只手也穿了进去,这么一看,这衣服反穿,别有一番风格。
正当我想为这个奇妙的开场手舞足蹈一番时,何澄站在我面前忽然小声说了一句:“周小以,我有点难过。”
话题切入地猝不及防,我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表情。
我正经坐好,听她问了句:“你呢?”
我吞口水。她刚刚阻止得很是恰好,要是我手舞足蹈完了后说难过,是不是太滑稽了一些。
突然难过,突然滑稽。
但我是真的难过,从那天离开她宿舍开始,到现在,一直在难过。
我看着她点头。
身边的气氛灯光总是恰当得刚好,五米开外的路灯此刻正映着我们,不太亮也不太暗,我们有模糊的影子,而她的身上,也落了几片树叶的倒影,看起来真实又美好。
她听我说完这话,缓缓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一个半跪的姿势与我平视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的膝盖是否垫在了我脚边的泥土上,我知道这时候不该关心她的裤子会不会脏,但我想,她这样裤子会不好洗吧。
这个视角我不必仰着脖子,她伸手放在我的手肘处,双手慢慢往下滑,握住了我的双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看着我说:“我想过了这么多天,你应该已经气消了吧,可有时候还是觉得你在生气。”她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在想,你生的什么气呢?是觉得我对你不闻不问,还是觉得我那天的行为,让你觉得我多管闲事?”
她这么一提,那天我们的那段对话轮廓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既然已经说到这个点上,我觉得我要和她好好谈论这件事。
我说:“就郑轩而言吧,你很想知道,你是太放心我,还是觉得我和其他男生接触,对你来说无所谓?”
说完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仿佛想抓住她的闪躲,可惜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无所谓。”她失笑,大拇指在我的手背上画了个圈,“周小以,你从前是喜欢男生的,你不知道我多害怕你再直回去,无论是谁,在你身边对我来说都是威胁,我怕你那天忽然恍悟过来,忽然不想和我在一起。”她偏头看我,眼神真诚:“我真的怕。”
明明没有泪点的一句话,却惹得我鼻头一酸,她一点点地娓娓道来,一字一句都敲在我的心尖上,让我的心脏,剧烈跳动。
我吸吸鼻子,拧着眉头问:“既然害怕,为什么不说?”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怕我说了你会觉得我烦。你保持着你原有的生活习惯,你的生活只是突然有了个我而已,我不敢对你多做介入,不想让你觉得其实我才是多余的那个。”
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的,这么一来,从一开始的所有行为都得到解释,所有明明已经发生的,她却都一言不发的事情,都得到了解释。
突如其来的挫败感让我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该对这样的何澄报以什么样的心情,或许是心疼吧,她这么好。
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对别人有这么卑微的想法。
我低头对她一笑,“怎么会呢。”我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指着她,再指着我:“我们现在是恋人,你有权力对我做一切你想要我做的。”
我叹气:“不过一直疑惑,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小心。”
这个小心足以超过我的预测范围,我以为的对等关系,到头来是她把我捧上天,这种感觉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享受,而是失落,由心而至的失落。
安全感失衡,这说明她在我身上,没有得到可靠的落脚处。
“是吗。”她自言自语:“很小心吗?”
没等我回答,她微笑,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是吧。”她抬眼看我:“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愣住。
犯规啊!这也太温柔了吧!这样要怎么好好聊天,每一句话,每一个问题,都是一个陷阱,没有杂草铺张掩饰,却让我心甘情愿往下跳。
在陷阱下,我抬头看了眼她,既然这样敞开心扉,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我重新握住她的手,“何澄同学,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在意那些你本来在意的东西,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不喜欢什么直接告诉我,对我有什么要求也说,开心的事告诉我,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告诉我。”我看着她的眼睛:“能做到吗?”
她说:“能。”
说完她笑了笑,举起我的手放在她下巴的地方,偏头:“还有吗?今晚一次性都说了。”说完她忽然摇头:“想不到也没关系,以后慢慢说。”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认真思考了一番:“还有就是,在我面前不用那么迁就我,啊,不是,要迁就我,但是不是那个迁就我,不要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你是何澄啊!你是何澄哎!”
真想玛丽苏地说一句,你是物理系的系花何澄哎!是那个男人看到就会垂涎你美色,女人看到会嫉妒你的何澄,是不管哪方面都棒棒哒的何澄啊!
啊,怪在这个气氛太俗。
“好。”她爽快答应。
我舒了一口气,大家都是聪明人,我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不会不懂,从前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她会看上我,其实我还觉得我配不上她,但是今晚我释怀了,她的这些行为,是否能让我理解成她害怕失去我。
既然这样,我还担心什么。
神清气爽,我对她嘿嘿一笑,趁着这个话题,我偏头问:“那我呢,你对我有没有要求?”
她摇头:“没有。”
我靠近一点:“一个都没有?”我盯着她看:“在我对你说了那么多要求后,你一个都没有,会显得我很无理取闹。”我拉了拉她的手:“不管,你一定要说。”
她笑了出来,想了想问:“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我点头:“都可以。”
她看我,带着水雾的眼睛忽然柔和下来,她说:“可以一直喜欢我吗?”
我顿。
这个人真是,真是……
这句泪点更低的一句话,把我已经憋回去的眼泪又给憋了出来,我噗的一声很没形象地哭了。
他妈的这个人也太温柔了吧。
重要的是,我哭了她竟然笑了。
我看见她站直了身体,黑色的裤子判断不出到底膝盖脏了没有,我很想帮她拍一拍,但想想我边哭边帮她拍裤子,这画面是不是太搞笑了一点,于是作罢。
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先是摸了几下我的头,接着抱住我,我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她的话里仍旧笑意满满。
我也很想笑啊,但我越想笑,就哭得越厉害,并可怕地把这几天积怨在心里的不舒服全部哭了出来。
或许是这样抱着不太方便,她边帮我擦眼泪,边握住我的腰,我顺着她给的力气,坐在了她腿上。
这个姿势,她膝盖那块脏的地方,会不会沾到我的屁股,我今天穿的可是粉色的睡裤,屁股上两坨黑的好丑啊。
天啊我到底都在想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会有哭戏,我们都没有带纸,她拿手擦了几下我的脸后,我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她带着笑无奈:“到底在哭什么?”
我吸鼻子,“我也不知道,呜。”伸手擦鼻子:“就是想哭。”
她叹一口气,重重地揉了几下我的头发,扣住我的脑袋,仰头对着我的下巴,轻轻地吻了吻。
我想她是吻到我的眼泪了吧,我吞口水,低头看她,鼻塞地问了句:“好吃吗?”
她眉眼弯弯:“好吃。”
说完她又吻了上来,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泪水倒流的方向,最后轻点了我的眼睛。
轻吻会忘了疼,轻吻会忘了哭,这个角度很好勾下巴,这么想着,我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举了起来,勾住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我也很喜欢她啊。
此生可待(GL)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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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预计时间它走了多少,确定的是我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
冗长的吻后,我软软地趴在何澄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她的头发,不知怎么的,或许是情绪上头吧,我又开始哭,不声不响。
大概是她感受到肩膀的潮湿,在我重重吸一次鼻子后,她按住我的肩把我从她的怀里拉开。
她无奈看我:“怎么又哭了。”
说完她举起手,在我以为要帮我擦眼泪时,她只是戳了一下我的酒窝。
我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呜呜声,放低下巴抬眼看她。不知道我的苦相丑不丑,从前为了拍一寸照,在镜子前练了一中午的笑容,终于练就了不用镜子也满意的笑容后,却因为拍照时,冯江逗了我一句,瞬间破功,照片里还是那个傻兮兮的周小以。
我舔舔唇看她,憋着嘴忍着哭声,问:“我是不是很难看?”
她又戳了一下我的酒窝,带着笑说:“不会。”
安慰也好,事实也罢,这个不会我接受。
感觉睫毛湿漉漉的,突然蜜汁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我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食指在我睫毛上刷了两下。
“你看。”我把她的食指放在她眼前:“湿哒哒的。”
何澄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刚才趴在她背上的时候,站在上帝的视角看了一眼我和何澄的故事,觉得她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还想着她扮演的角色,于是被她虐得死去活来。
一个人能爱另一个人到如此卑微,因为害怕失去,竟然不敢吃醋不敢打扰,你说虐不虐,虐死了。
而这种故事竟然发生在我的身上,这个人竟然是我们家何澄,想着能不哭吗。
哭完后觉得挺神经病的,竟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故事里不能自拔地哭了出来……
“没想什么。”我对着她嘿嘿一笑:“今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她叹气,伸手扫了一下我另外一边的睫毛,接着点在我的鼻尖上,冰凉冰凉。
“不哭了?”她问。
我点头:“不哭了。”
再哭下去,可能要狠狠哭一整个春天。
我吸吸鼻子,本意是想伸手下去戳戳她的大腿,但可怕的是我们距离太近,这么一下去,看起来像在猥亵她,于是我的手指在半空中一转,戳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我问:“你的腿麻吗?我坐了这么久。”
她说:“没感觉。”
我笑了声:“是麻得没感觉了还是坐着没感觉。”
她偏头笑:“我如果说是因为麻,你会不会生气,觉得我意在说你重。”
我哼了声:“我有这么容易生气吗?”
她没有思考:“有。”
好的。
好的好的。
我知道了。
要不是因为我生气,哪来的今晚这样哭丧似的情意绵绵。
但既然这是一个情意绵绵的夜,不做点*的事,不就枉费了大半夜在下面吹冷风了吗,于是我抬头赏她一个下巴,戳了三下她的肩膀,说了句:“我生气了,你最好快点撒娇。”
说完这句话,我竟然开始期待,何澄这个小我两岁的少女,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她撒娇呢。
大概是我眼中的期待太高,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她思考了三秒后,笑了出来。
她低声把手放在我的腰上,说:“我不会。”接着一个使力,把我带向她,因为这个趋势我没稳住,手臂架在她的肩上,更凑近了一点。
眼睛的距离不到十厘米,更别说是唇了。
我听她轻声说:“教我。”
明明是对着我说话,却仿佛能感受她因为说话而吐出的风,轻柔地洒在我的耳边,不似情话胜是情话,让人如何定下心来思考。
我咽口水,看了眼她的鼻尖,再看她的嘴唇,顺着她的话:“怎么教?”
她眉眼弯弯:“撒娇一般说什么话?”
我脱口而出:“嘤嘤嘤。”
说完才觉得不对。
套路!都是套路!辣鸡!周小以辣鸡!
我压着她的肩一把推开她,看着她的越来越深的笑意更是抓狂,我气愤地捏住她的下巴,急说:“不行,你也要嘤给我听!快说嘤嘤嘤!”
她一脸的敷衍:“嘤嘤嘤。”
啊!耍赖!
我重重对她哼一声,从她的大腿上离开,坐在了她身边,心疼地抱住自己,而她竟然不知悔改地在我身边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这一眼也顺便让我瞄到了她的膝盖,于是我伸手摸了摸,果然在上面摸到了干巴巴的泥土。
我语气不佳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腿,再指着她的腿:“放上来!”
她边笑边挪动身体,把两只腿架在了我的腿上,我再次瞪了她一眼后,低头仔细地看着她裤子膝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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