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可待(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闹闹
何澄听后笑了一声。
她带笑的眼睛,仿佛在质问,你刚才为什么看我。
我吞吞口水,低头看我的书,问:“好看吗?”
何澄听后把合上,“不好看。”
这个对话真实糟糕极了,于是我一个哈哈就说:“刚刚你衣服脏了。”
她又笑了。
这种我看不懂的笑太折磨人了,仿佛在嘲笑我的欲盖弥彰,我想哭。
于是我忍住心中千万番的情绪,站起身子绕过她,从鱼鱼的桌上拿了一颗橘子。
戏,要做足嘛。
我又问:“吃,橘子不?”
她摇头后,我又把橘子放了回去,一来二去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都说人,回顾从前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做过的一些事,都会觉得挺智障的,这句话应验得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我已经觉得我刚才的样子,刚才的一切都十分智障。
何澄把腿放下,起身把我的书放回原位,这看起来是要结束她今晚的宿舍之旅,我有些不舍,于是不舍的我,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腕,生生又把她拉着坐在了椅子上。
何澄微愣。
说点什么啊周小以。
我看着她身后,又问了句:“真的不吃橘子吗?”
天啊快杀了我这个不会聊天的人吧!
或许是因为那个微博,又或许是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我对何澄的好感度更上了一层楼。对,我得借这事转移我的注意力。
但这么想着,忽然让我疑惑了起来,每次我都以为何澄在我心里的样子已经够好了,可次次都能再次翻新。
大概是因为她漂亮吧,长得漂亮的人,人品好,做让人顺心的事,无论如何,都能让人再次刮目相看。
几秒后,我找回了正常的话题。
一般人都会在事件后回过头来继续畅谈那个话题,比如是怎么发现的,比如你的心里状态。
所以此刻,我正和何澄回顾我对于这整件事的看法,这事好就好在,它有很高的延展性,彻夜长谈都不是问题。
何澄主要负责听,偶尔我累了停下了,她插一两句话,我再顺着她的话继续下去。
隐隐中,我才发现,我和她聊天就是这样的模式,原来我一直好奇,明明我们的性格和喜好各方面都不太相同,可为什么能一直友好到今天。
现在我是懂了,她在引导我。
偶尔的,她总能在一件事的末尾点一笔,于是马虎的我,被她拐跑。
这种主导作用对我来说很适用也很喜欢,特别是她这样长得漂亮的。
好吧,我承认我是沉迷她的美色。
时间被消遣,跑得更快了一些,送何澄离开后,安静的空气让我十分惆怅,我伸了个懒腰,看着桌上一包包刚才吃过的零食,叹了声气。
何澄要是和我一个宿舍,该有多好。
“是不是想着,何澄要是我们住一起,该多好?”鱼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出来,甩着已经干了的头发,抱着浴巾,一脸□□地看着我。
我吓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为什么要让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鱼鱼听后哈哈哈大笑了几声:“我猜的,天啊周小以,你竟然在想这种事。”
这种事这三个字,听起来就特别不正经……
我横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径直走到阳台外洗衣服。
没想到鱼鱼竟然跟了出来,最近一段时间,她对我和何澄的事,真的谜一般的十分上心。
戴上手套后,鱼鱼问我:“我能八卦一句吗?”
我故作冷漠:“不能。”
鱼鱼低声笑。
反正不管我说什么,她都要问的,这句话的效果相当于那句“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不当讲,别讲!
她凑上来,问我:“你们勾搭这么久了,你知道何澄大概喜欢什么样的人吗?”说到这儿,鱼鱼自己兴奋了起来,啊了一声:“她喜欢男的女的?她直的弯的?或是双?”
我:“不知道。”
鱼鱼惊讶:“你竟然不知道?”
对啊,我竟然不知道,这事我也挺纳闷的,我记得我似乎有问过她类似的问题,而且还不止一次,可这问题到最后,都流到哪里去了?
她不仅没有回答我,而且还让我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想到这儿,我忽然伸手把水关了,十分惆怅地仰头看月。
鱼鱼见状,一个误会问:“什么什么?想起来了?”
我转身对她笑了笑,“是啊。”
鱼鱼兴奋:“快说快说。”
我淡淡:“何澄她喜欢我。”
鱼鱼听后先是一愣,接着兴奋地大声地叫了一声,“真的吗真的吗?”
几秒后,她发现我带着若有似无地笑看着她,又忽然变成了严肃脸。
“周小以,你很无聊!”
此生可待(GL)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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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事件让何澄的关注度变高了许多,再加上她没有微博,更是给人一种神秘感。
神秘感这种事最加分了,表露在外的全都是好东西,没有生活细节,没有柴米油盐,没有女神也要上厕所。
我能知道这件事多亏了物理班的群和赵佳,其实都是这样,身边只要有一个喜欢八卦又广交朋友收不住嘴的朋友,那么你足不出户也能知道天下事。
赵佳于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每次何澄身边一有风吹草动,她势必要告诉我,搞得像是我请的私家侦探,在窥探何澄的私生活。
但我又不能阻止她,毕竟骨子里,我还是很想知道的。
校友也是很给力,像朝阳群众般的,把何澄唯一拍过的那几张照片微博翻了出来,我点进原微博看了一眼,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转发了几十条。
忽然不喜欢这种趋势,当时保存的时候,我只想着,这样的照片虽然多少有些人知道,但不至于这么广泛,我的私心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手上握着少数人拥有的东西。
但现在却广为人知。
这种失落在和萌妹子聊天时,冲上了顶峰。
他无意间看到我手机屏保是何澄站在桥边的照片,兴奋地喊了句:“我也有!”
于是他翻出了他的相册,并刷刷地滑了好几张。
我郁闷地听他说:“你也看到那条微博了啊。”
不是也!没有也!我很早就看到了,比你们都早!
萌妹子说了几句,他拿何澄的照片在高中好友面前臭屁后,这个话题就结束了。
回宿舍后我闷闷不乐,但说到底,这个心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或许是因为我和何澄的关系比他们的好,但我拥有的却和他们的一样,在不开心吧,在不甘心吧。
我又想,我在何澄心里的分量还是不同的,毕竟我有资格有资本向何澄再索要一些,不管是照片还是其他,而那些人根本没有机会。
这个想法让我心里舒坦了许多,我的情绪总是这么容易被自己收买,自我安慰之后又回到面上嘻嘻哈哈的样子。
但和何澄索要我是不敢,万一被她拒绝了呢,而且这件事的初衷也并不单纯,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深究还有些难以启齿。
况且我还能保持一种,我在何澄心里很要紧的乐观心态。
美哉美哉。
所以有时候,抱着美好的气球,就不要主动刻意地让人戳破。
学校的日子总是容易消遣,明明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可一天一天就是这样好不留神地过去。
对着电脑的几张机械图设计头疼时,手机忽然疯狂地想了起来。
不是电话铃声,而是微信,我随手点开来,看到几分钟前,被拉进了一个陌生群里,群名叫“a市老乡。”
拉我进去是的一个经济学院的学长,一年前有缘见过一面,当时还聊了几天,后来渐渐地没了话题,当时忘了备注,现在我有点想不起他叫什么。
此刻群里正讨论老乡会,我看了一下,已经定了时间和地点,这周日城吉山烧烤。我关了声音后退了出来,准备继续和设计图交战,却发现学长私戳了我。
学长:在?
我:嗯。
学长:去吗?
学长:我组织的。
我:考虑一下。
学长:可以,后天之前,我要定人数。
我:好的。
虽然喜欢凑热闹,但并不是有热闹就凑,你孤身一人进入到一个已经打的火热的集体里,势必要抱着被孤立的准备,虽然我喜欢当人群中默不作声的蘑菇,但被忽略却是另外一件事了。
去群里看了眼人,发现了几个脸熟的,而且是那种上了大学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同校的校友,翻了聊天记录,看到在学长加我进群时,几个校友欢迎了周小以。
我发了个表情表示回复,以为会很快被刷下去,没想到校友们纷纷又抓住了我。
a:小以,你来不?
b:小以来吧,好久不见啦。
c:是啊,一起吃个饭呗。
……
有时候她们只是随便一热情,我去不去对她们来说无关痛痒,但这突然让我很难办,毕竟我还处在犹豫中,不能直接拒绝,又不好说要去,更不想因为模棱两可的话再在里头周旋。
于是我退了出来,给何澄发一条信息,问她老乡会去不去。
我以为她要问我时间地点,问我都有谁,问我细节,可没想到,她直接了当地回:我随你。
看,这样果断的人,怎么能不让人欣赏呢。
有人作伴不至于孤独,何澄这份豁然也给了我勇气,于是我在群里回了个好啊,并私给了学长信息,告诉她我还带个人。
学长调侃我是不是家属的话被我三言两句带过去,我才发现,似乎被鱼鱼说中了,我最近对别人没有了从前友好活跃的态度。
我想只是个例吧。
或许是学长长得让我不上心,想到这儿,我回忆了一下学长的脸,似乎好像,还行?
抱歉我真的忘了。
但又或许,是今天的作业太难了,我没办法同时专注于两件事。
……
周日的天气非常好,几天前,我们还紧张这天会不会下雨,毕竟它已经阴沉了好几日,但好在今天清晨太阳洒下了一缕光,让我们在即使已经查了天气预报的心,安定了下来。
今天我和何澄都穿了风衣,搭随意的黑色牛仔裤,这种心照不宣,让我心情大好了起来,碰面时她看了我一眼,也是一笑,想必,她也在想着这件事吧。
集体活动最容易发生的事就是磨蹭,我和何澄在门口找到大巴车,准时上车后,发现还有大半人没有上来,我想这也是很多人不喜欢不太熟的集体活动的原因吧,忍受客气的笑脸还要忍受拖拉。
终于在二十分钟后,稀稀拉拉的全部人到齐,学长在车前点了一下人数后示意司机开车,接着在我一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把手机收好,伸手和我打招呼后,绕过我看向里面,惊讶的表情哟了一声。
学长说:“原来你带的是何澄啊。”
我疑惑:“你认识她?”
学长笑着翻包,掏出了一张纸:“物理系系花嘛,哪能不认识。”
物理系系花这个头衔,为什么此刻在我听来,略微的有些讽刺。
从前这个学长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做事妥当的人,果然这个印象不假,为了不让一个小时的车程显得无聊,他竟然安排了节目。
一个老乡会能做成这样,也真是用心啊。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纷纷有几个老乡上台,或是冷笑话,或是唱歌,或是猜谜,打发了一些无聊的时间。
一个高音女生唱完一首歌后,伴着掌声下去,学长热情仍旧高涨地朝后吼了一声:“陈慧,到你了。”
话音落,靠着车座小憩的何澄忽然抬起了头,看了陈慧几眼。
我边鼓掌,边回头问:“认识?”
何澄嗯了一声。
我见她面上有犹豫的神色,靠近一点问:“怎么了?”
何澄抿了抿嘴,“上次的那个吐槽帖,朋友和我简单地查了一下,应该就是她。”
我惊讶,转头看了陈慧,再回头看何澄,再看陈慧,再看何澄,吞了吞口水。
为了不被听到,何澄用低低的嗓音和我解释了一番,她和陈慧是高一前后桌,后来文理分班分开了。她还胖的时候,陈慧的同桌就经常对她示好,虽然何澄没有回应,但她看得出来,陈慧是喜欢那个同桌的。
这事也好理解,大概当时陈慧不甘心吧,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胖子,而后来,何澄变瘦变美,她便更加不甘心了。
一起长大的身边人变好了,总会有些人存在着不甘心,这种事很常见,但表现出来的,就是人品问题。
被何澄这么一说,我怎么看陈慧就怎么不顺眼,刚才还觉得她有邻家小女孩的可爱,现在就觉得她怎么这么丑!
人一旦嫌弃讨厌一个人,那么对方做什么都觉得不顺眼,爱找茬,爱分析对方做每件事的不良心态。
比如陈慧唱到一半对着大家眨单眼。
干什么!你个谄媚的妖精!
或许是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太搞笑了,何澄没忍住拉住我的手笑了一声。
我没管这些,回头愤愤地握住她的手,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今天我保护你!”
我的语气十分的正义凛然,仿佛发生或即将发生不得了的大事。
她听后,笑意更深,眉眼弯弯地看着我,伸手拍我的头,“你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我确定她语句中有微小停顿,她把句子分成了两段,这样的随意听着让人十分心痒,她说这句话时,手指勾着我的一些头发缓缓往下放,头发被勾扯,我的心似乎也被带动着勾扯,持续不断,直到她重新坐好,微微靠着。
我脑子短路,无法用言语来回答她的话,于是只好傻笑。
几分钟后,大巴到了目的地,我们收拾东西随着人流下车,好几个人现在才照面,我带着何澄友好地和几个相熟的人打了招呼,正准备和大部队朝着山上走,忽然侧面跑来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陈慧,她大大咧咧地抱住我身边的何澄,把她的双手束缚在拥抱里,开心的样子开心的语气喊了一声:“好久不见啊何澄!”
几个人因为这个变数,客气地回头朝我们笑。
何澄仍旧是一脸的冷漠,淡淡说了句:“放开我。”
陈慧哈哈几声掩饰了眼前的尴尬,放手后给自己找台阶,说了句:“我听说强迫症不喜欢别人这样热情的拥抱,何澄你该不会是强迫症吧。”
何澄仍旧淡淡,回答:“我不是强迫症。”她看了陈慧一眼:“我是讨厌你。”
嚯!
妈妈她好帅!
此生可待(GL)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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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气氛以何澄为圆心,三个人并肩站着为半径,散了开来,陈慧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离开我们回到她小部队时,我明显看到她翻了一个意为有什么了不起的白眼。
这种人其实最可怕了,看起来乐观兮兮的,心理阴暗得很,见不得人好,更见不得自己身边的人好,一旦有人超越自己,总想尽办法诋毁别人,拉自己的小帮派说长道短,背地里搞小动作。
好在今天人多,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岔开了我们这个话题,到了目的地之后,学长找了几个帮手,大大小小凑了好几桌,大家心照不宣地把我们和陈慧一行人分的很远。
疑惑的小八卦想必是不会有人在太面上提的,但多少有几个试探的目光时不时地飘过来,当然,这一点也不影响今天的用餐愉快。
此前我还担心何澄融入不了这个集体,但没想到,她却适应得很,我们边吃边聊天,边玩游戏,几局狼人杀下来,我几乎要被何澄的演技深深折服。
吃饱饭足,休息时间,学长忽然从隔壁桌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先是和大家随意招呼了几声,接着在众人的嚷嚷下抢了烤好放在盘子里的食物,等到各干各的后,转头对我说了声喂。
我擦擦嘴:“嗯?”
学长瞟了何澄一眼,见她没在看我们,笑了声说:“分手了?”
我嗯了一声。
学长说:“下学期我就要去实习了,估计不会回学校,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哎,我其实挺迷茫的,这个实习的公司,不是很喜欢,而且我妈一直惦记着,让我找个女朋友。”
他的这段话让我不明就里,这又是日常又是未来的,搞得我们很熟,我左右看了几眼,确定他不是因为在场的某位女性朋友而故意和我亲近后,问了句:“所以呢?”
他微笑,拿起一串肉,眼看就要喂我,我眼疾手快地抢过竹签,说了句谢谢。
他继续:“我妈希望我找个同市的。”
这个我特别能理解,家里人都特别希望找个同乡的,这样生活方便,能时常串门,无聊还能凑个麻将,在妈妈的眼里,同乡这个标签,能加很多分。
学长的这一番话让我有点理解,却又不太理解,我想了想,今天出行的全是a市的小伙伴,而他忽然这么靠近我,难不成。
我挪了挪,凑近何澄,她被我一搂,手上的一串花菜,掉在了桌上。
我警惕:“你想干什么?”
还没等他回答,我脱口补了一句:“何澄还小,不行。”
学长噗的笑了一声,开玩笑的语气说:“那你呢,你不小了吧。”
我一惊。
对面的老乡a说:“小以,魏杰的话你还听不懂吗,这是表白啊!”
哦对,我想起来了,学长叫魏杰。
左边手的老乡b说:“小以,我觉得魏杰可以,要不你们试试呗。”
老乡cde:叽里呱啦。
于是乎,我陷入了一个起哄的环境里,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在瞎嚷嚷,由此可见,群众的心理,普遍住着红娘这种角色,一旦被释放,便会热心得不得了,如果最后成事,更是满足感爆发。
现如今,很多婚姻被冠予奇怪的意义,爱情的成分反而减少了很多,我想魏杰能这么随便,大抵也是抱着这样的态度。
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在这么多的少女中被魏杰选中,或许是我刚刚盘子里烤的那块肉比较好吃吧,可我又不能告诉他,其实是何澄帮我烤的,
起哄声在魏杰回到原位后渐渐停息,他走之前顺手拍了我的肩膀,导致这一桌的百姓们纷纷向我投来的暧昧的目光,我抽抽嘴角十分的不自在,下意识转头看了眼何澄。
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保持沉默,低头拿着筷子不知道在拨弄什么,我伸手想给她夹点吃的,不料桌上的杯子十分不配合,被我一碰之后竟然倒了下来,里头的饮料也随之流了出来。
我赶忙站起来拿纸巾,饮料朝着桌下走,可何澄却没有要躲的意思,眼睁睁看着它滴在了她纯白的衣服上。
我惊呼一声,拿纸随意地擦了几下,正好借这个机会,和她离开了饭桌。
洗手的地方离得有点远,我们绕了一会儿才到。站在洗手台前,我看着她用手心兜了点水,在衣服上了搓几下,再拿纸擦干。
“没事吧。”我问。
她看了眼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微微偏头,看镜子里的我。
小时候我就发现了,当你看镜子里的对方,对方也看镜子里的你时,效果和现实中对视是一个样的,当时觉得好神奇,觉得自己发现了这么神奇这么不得了的事,这是要当科学家的节奏。
后来学了物理,才明白这就是简单的反射。
我也看着镜子里的她,见她对我一笑,说了句:“没事,洗洗就好。”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前一后走着,我在前,偶尔地回头看一眼她有没有跟上。
快到棚里时,她忽然喊了我一声,我边走边转头,疑惑看着她。
她问:“你会结婚吗?”
我听后笑了声,踩着脚下的落叶和石头路:“当然会啊,难道你不会?”
不过想来,现在好多人都不喜欢结婚,尤其是小孩子,不知道他们长大了,是否还会保持自己的想法。
何澄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还是那样的步伐那样的距离跟着我,又问了句:“你会和谁结婚呢。”
这问题可把我给难住了,这问题对我这种单身狗来说,是冷水从脑袋贯穿而下的伤害啊。
结婚?结什么婚。对象呢!嗯?
于是我后退一步,勾住她的手腕,嘻嘻笑:“当然是未来老公啊。”
这个插曲和陈慧的那个插曲一样,都是小插曲,一点也不影响接下来的种种行程,吃完饭后,我们一行人收拾了一番,便下山去了。
每次这种活动后,都能认识一些点头之交的朋友,我也不例外,虽然大家面上客气地加了好友,但其实私底下并不怎么聊天。
只是没想到,几天后,一个老乡忽然找我,可我客气了几句之后,问我:我弱弱问一下,陈慧是不是发那个整容贴的人?
当时我正和鱼鱼水深火热地讨论英语老师的虚构恋爱史,鱼鱼非说,英语老师那么帅,不可能娶那么平凡的人,肯定有故事,他老婆肯定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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