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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宁做农门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家团团
“娘,我知道了!”
口中说着知道,可林芸心中却暗下决心,不会再让娘亲和爹爹继续这样清苦下去,她日后的人生,她要自己掌握。
不过最终方氏还是心疼女儿,喝药已经那么苦,后山的酸果子又酸又涩,岂不是让女儿更难受?她左思右想还是将今日的事情告诉林义正,让林义正明日去镇子里再买些蜜饯回来。
林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配合吃药,她早一天好起来,就少花一天银子,总不能真像从前一样心思郁结的躺在床上拖了半年之久,让爹爹娘亲跟着她一起难过。
许是心思宽了,许是林芸意志力变强,从前半年才将养好的身子,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林芸就已经恢复了。
这样算下来,林义正借的银子,也省下来一小半。
再次踏在地上,林芸有一种重生般的感觉。
“哎呀,芸儿,你怎么起来了?”方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不由惊呼道。
林芸娇俏一笑,上前抱住方氏的胳膊,头直接靠在她的肩膀上,糯声道:“娘,我都躺了三个月,也是时候下来活动一下了。再说,我都好了,这药就不用喝了吧!”
其实林芸的身上还是很疼,但这点疼痛并非不能忍受。
“你啊!”方氏将药碗放在林芸手上,“这药还有几副,你喝完了让你爹再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娘才能放心!”
将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林芸道:“娘,我真的好了,不用再请大夫来看。”
到底,林义正还是请了那个老大夫来复诊。
老大夫查看一番后,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诧异道:“寻常男子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能好这么快,这小丫头倒是不错,这么快就恢复过来,想来也是个能吃苦的。那药也不用喝了,平常仔细将养着不要干重活,也就行了。”
老大夫的一句话不仅解放了林芸,也放过了林家为数不多的钱。
林义正送老大夫离开的时候,没忘奉上了诊金,前一次是家里实在没钱,这一次林芸好的比较快,借来的那三两银子还剩下一些。
老大夫没有推辞,直接拿上走了。
林义正和方氏这才放下心来,双双回到破败却干净的屋里。
方氏忍不住抹泪,这三个月她过的真是煎熬,从女儿浑身是血的被人救回来时,她就没睡安稳过,今日大夫说没事,她才能真正放心。
林义正一贯不善言辞,他长出一口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林芸不由眼眶微红,“爹,娘,芸儿日后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就在一家三口均眼眶微红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平静。
“我说弟妹啊,你们家芸儿已经能下地了,欠我家的那三两银子什么时候能还啊?”大伯娘的声音之大,恐怕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见了。
林家村的许多人都知道大伯娘的泼辣不讲理,见她出现大部分都会选择避开,毕竟为了别人的事情惹一身腥,谁都不是傻子不是?林家的女儿确实是个温柔清秀的小姑娘,可奈何有这么一个大伯娘,谁敢跟林家老二结亲?那还不是三天两头被打秋风?
林家老二欠了林家老大这三两银子,只怕不被盘剥七八两了结不成,如此看来,林家的女儿,谁敢娶?
哎,可惜了一个好姑娘。
“她大伯娘,芸儿才刚好,那三两银子宽容些日子可行?”方氏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可借了银子确实是他们家理亏,之前大伯娘强抢蜜饯的事情,也就只能这么算了。
大伯娘鄙夷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们还不上银子,可芸儿这不是已经好了,想来那三两银子还剩下不少,你先拿来给我,就当利息了!”
闻言,林义正脸色顿时大变。
他知道这个大嫂跟大哥一样见钱眼开雁过拔毛,可没有想到芸儿才刚下地,他们就得到了消息来要钱,这要的还不是欠下的银子,而是利息!
借了三两银子,还没怎么就出了一两的利息,大哥家的这是要bī死人不成?
“大嫂,这利息,是不是太多了些!”林义正的脸色极为难看。
可大伯娘听到这话,却瞬间变脸,她以手指着林义正,那恨恨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林义正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你还有脸嫌利息多?当时你跟你大哥借钱的时候我就不同意,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若不是你说会多给些利息,你当你能从我家拿走那三两银子?”





重生之宁做农门妻 第9章 闹事
说着,大伯娘看向林芸,“怎么?芸儿这刚好你们就不想认账了?还是说你连那三两银子都想赖?”
说着,还不等林义正回话,大伯娘竟是直接走到院子里,一pì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天杀的林义正,这是不要人活了啊,乡亲们快来看看,林义正欠钱不还要bī死大嫂啊!”说着,大伯娘开始哭天喊地。
林义正和方氏的脸色极为难看,想来对大嫂直接撒泼有些措手不及。
林芸的眸光却幽深了几分,眼前这一幕多么的熟悉,从前大伯娘也是来了这么一出,只是那时她在床上躺了六个月将家里的钱掏了个干净。大伯娘当时不是来要利息,是来直接要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当初娘亲和爹爹根本拿不出来银子,闹到最后爹娘差点给大伯娘跪下,才暂时平息了这事,得了缓冲的时间,她那时呢?只顾着哭,什么都做不了。
不多时,周围的邻居都被大伯娘的哭号引了过来,有些人直接进了院子,有些人在门外围观,有人不解,有人恍然,当然看戏的人更多。
人一多,大伯娘更来劲了。
她不停拿手拍着地哭道:“乡亲们给我评评理,芸儿三个月前从山上摔下来差点没了命,我家那口子知道了赶紧送了三两银子过来让林义正去镇子里请大夫救命,林义正当初答应我们说孩子好了就将银子连本带利还来,我们两口子想着自家弟兄,利息不利息的也无所谓,谁曾想我们好心,林义正的良心却被狗吃了。现在他这个黑心肝的不仅不提利息,连银子都不还了,可怜我家那口子起早贪黑这么多年才存下来的三两银子。呜呜呜,天杀的林义正,他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坑,他还是人吗?呜呜,我们一家人没法活了!”
大伯娘的一顿闹,不仅让林义正和方氏看呆了,围观的乡亲们也不由脸色古怪。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是无人能及,正的说成反的,黑的说成白的,事情真相完全颠倒过来,还真是脸皮够厚。
林芸想来应该是最淡定的人,大伯娘更无理取闹的样子她都见过,此时的撒泼耍赖还不足为惧。
“哎哎,她大伯家的,我怎么听说老二家的问你们借的那三两银子,是义正大半夜自己去借回来的?”突然,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放”闻言,大伯娘怒而抬头,可看到那人时,她口中那个粗俗的字眼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原来,此人乃是林义正和林义礼的二叔,当年兄弟二人分家时,还是二叔从中调和,才顺利分开。
不过到底那家,分的还是不公,可当时二叔只能由着大哥大嫂的想法,亏待了他这个二侄子。
“二叔,当年分家您就偏帮老二家的,今日怎么还是如此偏心?”说着,大伯娘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抹眼泪,“我家那口子当年被伤了心,如今还总念叨着爹娘受了那些苦。”
此言一出,二叔脸色立马变了。
当年的分家,好处全让老大得了,老二只落下两亩山地一院子破房,还要奉养父母。那些年的苦日子简直没法提,老大家的现在还敢说出这样诛心的话,若是他偏帮,恐怕现在住瓦房的就是老二一家。
二叔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大伯娘,道:“无知妇人,蛮不讲理。”
说罢,二叔直接转头离开,来个眼不见为净。
二伯娘眼底闪过得意,这个老不死当年一直偏心老二家,好在爹娘给他们家争来了不少银钱,还不愿意拖累他们住到了老二家,否则他家现在还过不上好日子。
呸,见不得人好的老货,死了更干净。
林芸没有错过大伯娘眼中的恶毒,当年二叔公就是被大伯娘气了几次,这才身子渐渐落败了下去,她刚出嫁一年就撒手人寰。
“大伯娘”,怯生生的话音刚落,林芸眼中的泪就跟着流了下来,“都怪我不好,若非我想上山采些野菜也不会从山上滚下来花了那么多银子,大伯肯慷慨借三两银子让我治病我很是感激,可可那剩下的银子若是给大伯娘当利息,我们一家人会饿死的,再说本金三两银子,怎么才三个月就要一两银子的利息?我们家实在是还不起啊,不然这样好了,大伯娘你把我卖到城里当丫鬟抵债吧。”
说着,林芸转向爹娘,噗通一声跪下,凄凄艾艾道:“爹娘,是芸儿不孝,拖累爹娘。”
林芸这一番话,一下跪,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三个月就要一两银子的利息?老大家的这心也太黑了,这样算下来,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利息比本金还要高,这哪里是借钱,这是要人命啊!
还有这十里八乡的,就算是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也没有人会把闺女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这不是让人戳着脊梁骨骂呢?更遑论还是嫡亲大伯娘要卖侄女,传出去他们林家村真要成笑话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大伯娘的脸色都有些不善。
林义正身子一晃,差点跌倒,方氏脸色苍白若纸,忍不住哭了起来。
死丫头!
大伯娘心中暗骂一声,脸上却不由扯起笑容,不过到底是心中不愿,那笑容显得有些狰狞。
“芸儿这说的哪里话,你是我的嫡亲侄女,可不许再说什么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的话,若是让旁人听到,还以为是你自甘下贱去做那等服侍人的活计。”大伯娘还是忍不住一顿讽刺,不过她还是不忘道:“至于这利息一两银子的话,你们听错了吧?我当时只说按照钱庄的利息给,可没说这三个月一两银子,芸儿你还小,怕不是被人哄了吧?”
说着,大伯娘的目光直接落在林义正和方氏身上,意思明摆着就是这二人教唆女儿不敬她这个大伯娘。
其实当初她还真想着这三两银子借出去怎么也要翻上三番才行,实在不行林芸这死丫头不能卖,老二家还有一个拖油瓶小蝶。




重生之宁做农门妻 第10章 解决
把那丫头卖个死契怎么也能值上三两银子,她再加把劲怎么也能多弄些银子回来,再不济老二家这套庄子也值点银子。
“大伯娘,我家现在情况不好,我也不懂钱庄的利息现在怎么算,不如我们找里正来立个字据,您也不怕我家赖账,左右不管如何,我们都会把这笔钱还上的。”林芸说着,询问般的目光投向林义正,加了一句:“爹爹,如此可好?”
林义正自然巴不得能立个字据,以防日后大哥大嫂狮子大开口,可他几次找大哥提及此事,大哥都糊弄了过去,这深层的意思肯定不言而喻,他也做好了被咬掉一块肉的准备,今日借着大嫂来闹,能立下字据当然最好。
当即,林义正道:“能立个字据更好,我林义正定然会连本带息还给大哥,不会做那些走狗不如的事。”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马有看不过眼的人道:“林二哥,我帮你去请里正。”
一个年轻小伙子从人群中一溜烟儿就窜的不见人影,大伯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此时她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今日来的目的,只是先拿一两银子当利息,怎么林芸那死丫头说了几句话,就成了要立字据?这要真立了字据,她日后还怎么来闹事要钱?这得折掉多少银子?
如是想着,大伯娘就想溜之大吉,可围观的那群人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一个个平常不见往跟前凑的人,尽扯着她闲话,拖住她的脚步。
“她大伯娘,芬芬今年十四了吧,你家情况那么好,芬芬定能嫁入城里当大户人家的夫人。”
“那自然,我家芬”
“她大伯娘,你家那个砖瓦房在咱们村里,除了几个大户和里正家,当属你家最气派,花了多少银子啊?”
“也没”
“她大伯娘,你家能一次拿出来三两银子,只怕利息也不看在眼里,老二家的这几年过的真可怜,芸儿只比芬芬小一岁,那脸色,那身子骨,明显就差太多。”
“”干你pì事?
“她大伯娘”
一时间,好多女人叽叽喳喳的围着大伯娘说了起来,有人是看不惯大伯娘欺负林芸一家,有些人纯粹只是好奇,当然也有人为了看笑话,村里现在不是农忙时候,正缺点茶余饭后的笑料。
林芸不知道何时起身,她不着痕迹的走到了自家爹爹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此时她脸上犹自挂着泪痕,清秀的面庞更显可怜。
林义正脸上闪过诧异,不过还是点点头,转身回了屋子。
待林义正从房里出来的时候,里正也来了。
里正今年四十整,古铜色的皮肤上已经有不少皱纹,常年劳作也让他显得有些苍老,不过他眸光锐利,到底是掌管一村事务,威严自是有的。
他一来,叽叽喳喳的声音不见了,人群自发留出一条路,让里正顺利进了院子。
“都聚在这里作甚?家里的活不做了?”里正一来,就开口赶人。
围观的人群闻言,不由三三两两的散了,不多时院子里只剩林芸一家,大伯娘和里正几人。
里正皱眉,喝道:“不过三两银子,你们就闹的这般大,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一个个心里都舒服的很?”
“我”不是。
大伯娘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那厢林义正便歉然道:“是我们不对,劳烦里正您亲自跑一趟,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起,您若不是不嫌弃我家里简陋,先进屋喝杯茶水?”
此时里正来了,林芸就默默退到自家爹爹身后,这种场合她一个未及笄的女子,实在不适合露面,否则会被流言蜚语压死。
里正却拒绝了,他直接道:“刚才虎子已经给我说了,纸笔我已经带来,不用浪费时间了。”
说着,里正从怀里拿出纸笔和一方小砚台,着林芸磨墨后,刷刷在纸上开始写着。
一式三份,里正写的极快,写完后将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今借到林义礼银子三两,利息每月二钱,特立据为证。”
二钱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是农家两个月的开销,不过这利息比大伯娘最初的设想要少了很多,这借十个月统共二两银子,让林义正着实松了一口气。
之前压的他喘不过气的债务陡然少了不少,怎能不轻松许多?
大伯娘惊呆了,她不由喃喃道:“这利息怎么这么少?”
“少?”里正虎眸一瞪,喝道:“这是钱庄现在的利息,你这是质疑我处事不公?这利息如何计算可是你们提出来的,现如今要反悔?”
“不敢,不敢!”大伯娘讪讪一笑,可心中却将多管闲事的里正恨毒了。
这一来一回,她最起码少了六七两银子,她怎能不恨?可里正大小也是官,她哪敢明面上得罪?
“好了,字据你们一人一份收好,剩下的”
里正话还没说完,林义正便打断道:“里正,大夫当初说芸儿治好伤要花三两银子,不过芸儿恢复的快,还剩下一两多,我先还上这一两,剩下的会尽快赚来还给大哥,还请您在字据上多添些字。”
说着,林义正从怀中拿出一两银子。
里正也不恼林义正打断他的话,他接过银子扔给大伯娘,刷刷在三份字据上补了一行字,让林义正和大伯娘按完手印,这才带着他需要备案的那份离开了。
大伯娘此番便宜没占到还损失了不少银子,自然又是一阵难听的骂街,林义正知道自家这位大嫂折了银子心中恼怒,也自是由她骂去。
方氏一贯温柔,也就忍了下来。
林芸清秀的脸上依然带泪,可心底却狠狠松了一口气,终于解决了日后大伯娘的狮子大张口,他们只需还二两银子和利息,不用像以后那样伤筋动骨。
大伯娘骂了整整半个时辰才离开,这期间又有不少好事者在院墙外围观,林芸一家三口亦没有逃避,就那么站在院中挨骂。
林芸眼中的泪就没停歇过,那模样当真受气,让不少人对大伯娘指指点点,暗道这泼辣女人太过分,如此欺负人。




重生之宁做农门妻 第11章 她不想死
待大伯娘骂够了闹够了,才不甘心的拿着字据家去了。
林义正和方氏累极,径自回房休息。
林芸原本的可怜柔弱却一扫而空,她面无表情的抹去脸上的泪,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可当她转身想要回房的时候,却愣住了。
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穿着粗布衫子的男子站在她家院墙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嘴角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得意笑容,他面容冷峻不说周身还有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他棱角分明的脸生的极为好看,哪怕从前的林芸在京城看到的很多容貌不俗的男子都比不上,只是一道半指宽的伤疤切断了男子锋利如刀的左眉,让他好看的容貌瞬间显得有些狰狞。
饶是如此,这男子都不同于一般的农家汉子,那气势很多当官的人都比不上,根本不像是一个乡野村夫身上能拥有的。
这个男子的脸极为陌生,前世今生林芸都从未见过这个人,可她心底还是生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似是察觉到林芸盯着他左眉的伤疤看,男子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林芸微微有些错愕,她好似没有冒犯他吧?真是奇怪的人。
撇撇嘴,刚解决掉大伯娘一家的林芸还是难免有些疲惫,毕竟现在的身子确实还没有完全好利索,于自己来说还是有些负累。
然,躺到干床板上,林芸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现在家里的情况只有一个,那就是缺钱。
前世她不懂事,根本不知道爹爹的不易,也不知道为了那三两银子爹爹付出了多少,后来又被大伯一家讹去了多少。
从前的她,想来还真是活的太自私了。
现如今,能重活一次,能再次见到爹娘已经是上天的眷顾,她绝对不会让爹娘再被人欺侮,她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爹娘过上更好的日子。
可是,她该怎么做呢?
上山采草药?
她对草药并不是很熟悉,能分辨出来的也就一些很简单又廉价的,几乎卖不上什么钱。
卖吃食?
她当初为了照顾秦昭,倒是学了不少菜式,手艺也不比酒楼的大厨差多少,只是现在但凡是大些的酒楼,根本不会雇佣女子来掌勺。每一个大厨手底下都有不少独门菜单,她知道的那些菜式,也卖不掉。
那该怎么办呢?
在村里想要赚钱,什么时候才能把大伯的那一两多银子还上?
要去镇上赚钱,还需要跟爹娘好好商议一番。
否则她一个女子,来回实在有些不安全。
上辈子,出嫁前家中虽清苦,可爹娘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半分,嫁给秦昭后她是辛苦了几年却没有想过该怎么赚钱,现如今必须得思虑了,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微微叹息一声,林芸强迫自己睡觉,只是她现如今脑子里乱的紧,一会儿是爹娘凄苦的脸,一会儿是大伯娘尖酸刻薄的脸,一会儿又是那个刀疤脸男人,折磨的她难以入睡。
一直到后半夜,林芸才沉沉睡去。
月光洒在她稚嫩清秀的脸上,只是她的眉头却紧紧皱着,貌似在睡梦中依旧不安稳。
火,无边无际的火,林芸光着脚站在火光的中央。
疼,无穷无尽的疼,林芸哭泣嘶吼着想要挥散那如跗骨之蛆般的疼。
可火是真的,疼也是真的,奇怪的是这次她没有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皮肤焦灼的味道,也没有那刺鼻的浓烟。
不,她不是重活了一次嘛?她为何还身在火海之中?
谁来救救她?她不想死!
梦中,林芸在绝望中被灼烧着,她没有死,却会痛,会害怕。
“芸儿,你且放心,我秦昭日后高中,你便是我的状元夫人。”
“芸儿,我会一辈子待你好。”
“芸儿,你信我!”
“芸儿”
曾经那些让人心动的情话,现在再听到,犹如在林芸的心上一刀刀割着。
“呜呜”
林芸跌坐在火海中,双手环膝,将自己的头深深埋在膝盖上。
低声呢喃着:“疼,好疼!”
不仅身体,心也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芸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咯咯咯”
突然,一阵jī鸣声在林芸耳边响起,她一个激灵瞬间睁开眼睛。
梦中的疼痛和绝望并未挥散,林芸浑身僵硬且疼痛,就像是再次经历了一遍梦中的场景。
是梦,却也并非只是梦。
天光微亮,林芸才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去厨房烧火做饭。
抓了一把米扔进锅里,再添了点水,林芸坐在凳子上看着灶台里的火光,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
不多时,厨房外传来方氏的声音。
“芸儿,你身子刚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方氏急忙走进来,将林芸拉起来就往厨房外推,“厨房里烟气大,你快去院子里,早饭娘一会儿就能做好。”
鼻子微酸,林芸乖巧地说:“娘,我身子已经大好,您别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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