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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路人某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都什么时候了!我等会来你家!”喜儿说完就挂了电话。有时,她也真的是很羡慕刘诗雨了:婆婆待她好,什么事情都不要她做;老公又顾家,赚了钱全都交给她。她叹了口气,哪像自己的老公,要钱不给钱,要人没人的。若蒋浩待她好点,她也不至于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了,她想。
到了刘诗雨家,她的婆婆正在打扫着禾场,补丁和大黑猫象前世结了怨似的,一大早就在禾场里厮打着。
“蒋姨,您真是勤快啊,一大早就在搞卫生。”徐多喜下了车,打着招呼。
“喜儿来了啊,”蒋翠英直了身说道,“扫扫干净些,又不累人的……诗雨在楼上,刚刚起来的,你们俩个真比亲姐妹还要亲呢,昨晚见过面,今天一早又黏在一起的。”蒋翠英笑着说道。
“那是,您不就有三个闺女了嘛!”喜儿说道,笑嘻嘻的,但心里不免就有些狐疑:昨晚见过面?昨晚在哪见的面?
徐多喜上了楼,刘诗雨正蹶着屁屁在整理着床铺。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准备吓她一吓呢,没想到被她发现了。
“搞什么搞,早就知道你上来了!”刘诗雨突然一转身,对正猫着要从她身后靠过来的喜儿说道。喜儿没有提放,反倒被吓了一跳。
“婆娘,吓得我心都要蹦出来了!”喜儿骂着,过去了就搂着刘诗雨的腰,双手不老实地在她的屁屁上摸索着。
“别乱摸!”刘诗雨一把打掉喜儿的咸猪手,艳梦莫名其妙地被她打断了,她心里一直都老大不舒服呢!
“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喜儿双手搭在刘诗雨的肩上,瞪着一双美目象审犯人似地看着她问道。
“昨晚啊……没去干嘛啊……”刘诗雨答道,脸上唰地就飞起了红霞,她心里暗忖着,昨晚没有被别人看见啊!
“没去干嘛?真的?那你脸红什么?”喜儿在她绯红的俏脸上掐了一把,继续审问着。
“没有就是没有嘛,人家脸色红润好不好!”刘诗雨确定昨晚跟张志霖的幽会没有别人看见的,所以也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
“没有吗?那你跟你婆婆说你昨晚到我那里去了?”徐多喜疑惑地问道,其实,她已经怀疑昨晚刘诗雨是不是跟张志霖约会去了。昨天看刘诗雨听到张志霖出了医疗事故时担心焦急的表情她就知道,刘诗雨跟张志霖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了。
“哦,这样啊,我昨晚实在是睡不着觉,就骑着摩托车出去转转了,本来是想到你家去的呢,想想你不定又跟某某有约的,所以转了个圈就回来了。”刘诗雨暗暗松了口气,轻描淡写地说着,巧妙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喜儿的身上。
“你可别乱嚼舌头……我都烦得不得了,哪有什么歪歪心思。”徐多喜脸一红,想起昨晚色哥来她家的情景,心里不免又咚咚地跳过不停。
“你烦什么烦,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刘诗雨故意急着她。
“唉,就是那个还没来啦……”喜儿红着脸说道,“我该怎么办啊?”
“是不是真有了?”刘诗雨便整理着床铺便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帮我出个主意……”喜儿幽幽地说道,她终于道出了一大早来找刘诗雨的目的。
“按理说也不应该怀孕的啊!你都上了环的。”刘诗雨说道,“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还是去买张试纸检测一下好。”
“嗯,也只能这样了,你陪我去好不好……”喜儿可怜兮兮地说道。
“好的,等我收拾好了就去。”刘诗雨答应着,顺手在喜儿的脸蛋上掐了一把,算是对她刚才掐她的回报,“看你还到处招蜂引蝶不!”
“别五十步笑百步好不好!”喜儿不满地抗议着,“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哼!”在她看来,如果自己和色哥已经算一百步的话,那么刘诗雨和张志霖两个至少也已经走出了五十步的。但五十都已经走过了,那离百步也相差不远了,她想。
两个女人嘴上互掐着,刘诗雨从衣柜里取出衣服,脱下睡衣就准备换:“转过身去,看你色迷迷的!”
喜儿哪里肯听她的,她看着刘诗雨前凸后翘只剩下三角内裤和文胸的身体,夸张地摇了摇头:“怪不得那个人为你神魂颠倒,若我是个男人,也会往你身上钻的!”她说着,伸手就往刘诗雨傲挺的山峰上摸了一把。
“你别乱说的!”刘诗雨一把打开她的咸猪手,眼睛偷偷瞄了瞄门外,压低声音警告着。
婆媳关系再好,有些事情,有些话,也是不能让蒋翠英知道的,这个她们都知道。只是,徐多喜不能确定,刘诗雨的婆婆是否也觉察到了自己儿媳妇的微妙变化了。





留守女人 第四十五章 喜儿怀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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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刘诗雨的婆婆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今天煮的是米线,是自己的米加工而成的,绝对不是用火一烧就能燃起来的那种。老吃面条也不行的,得换换口味,她的婆婆经常这么说的。
“得换换口味”,这是人类的通病,也是人类的劣根性。所谓的七年之痒(——现在大都说成是三年了),审美疲劳,都是这“换换口味”所做的怪。明明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口味,可久了就是不行。
吃过早餐,两个女人稍稍休息了会就骑着摩托车出来了。徐多喜在前面驾驶,刘诗雨坐在后面,走了老长的一段路,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好。
“到蒋主任那里去还是到乡里计生办去呢?”刘诗雨坐在后面问道。
“别到蒋主任那去吧?”徐多喜说道,“传出去了多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到底若真的怀孕了她还要负责呢!”刘诗雨说道。上了环后意外怀孕的事实其实是很多的,但要追究起这些意外事故的责任,那还真的不好说了。
“还是别去,等弄清楚了再说吧……”徐多喜说道。
“那到乡里计生办去?”
“计生办也不去,服务所的那些乡里干部个个都象个色鬼似的,看着就发毛。”喜儿说道。
“那到哪里去弄张试纸啊,小姐!”刘诗雨问道。
“还是去城里吧,那里卖的地方多。”徐多喜说道。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头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到最后,是不会主动地说出来的。喜儿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去城里的话可能不会遇到熟人,毕竟这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虽然这事不见得全都是她自己的错。
两人骑着车,没多久就到了城里。进了几家药材超市,却发现居然没有孕检试纸买!后来经人家提示,说是街上那些性用品店有得买的。
现时的那些性用品店就如那些伊斯兰世界的女人们,总是遮遮掩掩的欲露还羞。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那些玩意也不能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卖,所以店铺大都设在那些比较偏僻的地方了。
很容易地就在一条小巷里找到了一家,刘诗雨突然就想起了老公吴剑锋送给她的那个振动棒,俏脸唰地就红了。两个女人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被那个估计是有透视眼睛的男老板直勾勾地从上到下扫描了好几遍。喜儿掏钱买了几张试纸,做贼似地逃了出来。
心里藏着事,所以逛街也没有兴趣。徐多喜包里揣着孕检试纸,仿佛给自己请了个生死判官似的,诚惶诚恐地往回去了。
“到我家去吧。”喜儿骑在摩托车上,无精打采地说道。
“还是去我家算了,我婆婆不定已经准备了我们的饭菜。”刘诗雨说道。
“哦,那好吧,只是老是麻烦你婆婆不好意思的。”
“得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
徐多喜不再说话,她加大油门往回赶去。摩托的轰轰声惊飞了路旁一对真在野合的山鸡。
很快就到了家,刘诗雨的婆婆忙留喜儿在家里吃午饭,喜儿客套了几句就答应了。
两个女人上了楼,喜儿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抽出一张孕检试纸,急切地看着刘诗雨问道:“有杯子吗?拿个杯子给我。”
要杯子做什么用?成年人都知道。喜儿不是要做孕检吗,就是她要用杯子盛些自己的尿样,然后把试纸放到里面取测试了,若有几道红色,那意思就是说:美女,恭喜你中彩了!
“杯子啊……”刘诗雨环顾着房间里,还真没有合适的杯子了。家户人家的,谁会用那些一次性纸杯塑料杯的。
“茶碗行不?”刘诗雨问道,实在没法,她只能牺牲一只茶碗了。
“婆娘!你说行不行!茶碗光溜溜的,还不会溅了出来…….”喜儿骂着不来米的刘诗雨。刘诗雨想想也是。
“哦,有办法了!”刘诗雨说着,就噔噔地往楼下去了。不一会儿,她的手里便拿着一个东西上来了。喜儿一看,乖乖,是一桶方便面。
“我婆婆问我要方便面干什么,我说是给你吃呢!”刘诗雨说道。方便面是她婆婆在外面做客时随回来的。刘诗雨最反对吃这样的垃圾食品的,所以每次她婆婆带些回来,她都宁愿丢弃也不给小宝吃的。但想不到这样的垃圾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三下两下把方便面的蒙皮去掉,倒掉里面的那些垃圾,然后嬉笑着把纸筒递给喜儿:“给,够你撒一大泡尿的。”
“婆娘,到现在还取笑我!”喜儿不满地嘟囔着,拿着试纸接过纸筒战战兢兢地就往浴室里去了。
关了门,把裤裤褪了下来,昨天下午贴着的卫生*巾依然没有一点点血色——除了那些正常的分泌物外。
她蹲了下来,把面筒紧紧地扣在私密处,憋了许久的一泡尿全被放了出来。拿张纸巾把私处拭干,提起裤子然后把试纸小心翼翼地插在面筒了。
抽出试纸,眼睁睁地看着它慢慢地变干,又眼睁睁地看着它慢慢地变红,一道,两道……而心里,慢慢地全是绝望。
“诗雨啊,惨了!”她从卫生间里蹒跚着走了出来,满脸的绝望与悲怆。
“怎么?真的中彩了?”刘诗雨忙从床上弹了起来,事实一旦确定,却真的有点让人不敢接受。
“嗯……你看!”喜儿哭丧着脸,举着手中的孕检试纸给刘诗雨看。
刘诗雨看得真切,真的是怀孕了!
“怎么搞的啊!不是都上环了吗!?”刘诗雨疑惑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啊!蒋主任这个老巫婆,可害死我了!”喜儿骂着她们的妇女主任,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环也是村妇女主任带她到卫生室上的,原以为万无一失的,却没料到上环后意外怀孕那个百分之几的几率真的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该怎么办啊!?”喜儿哭丧着脸,不知所措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首先,你必须确定是你老公的还是色哥的了。”刘诗雨说道,关键时刻,她是要帮她出出主意了。
“这个啊……”喜儿眼泪唰地就出来了。
徐多喜到底是怀上了谁的种子,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当然,刘诗雨心里也清楚的。徐多喜那天陪刘诗雨上街取钱的时候,喜儿就把她跟色哥的那一码子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刘诗雨是个聪慧的女孩,可为什么还要这样明知故问呢?
其实道理也很简单,主要是关系到怎么处理喜儿子宫里的那个小东东了。蒋浩大约十天前回来的,少年夫妻,做了爱是肯定的了。当然,喜儿和色哥在这之前也是嘿咻过的。但若喜儿正好是在老公回来前后这几天中的彩,这自然就可以算在自己老公的头上了。
但若这珠胎暗结已经有很长时间了,那就不用说的,喜儿怀的自然是色哥的种了。若是属于色哥的,那自然就只能偷偷摸摸地去做掉。但若怀的是自己老公的,则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蒋主任了,当然,如果你想违法生下来的话就别去找。找妇女主任的目的无非这两点:一,可以要她带着去的,手术费,食宿费全免;二,上环后意外怀孕,看政府该如何处理了了,在中国,女人做爱生孩子向来都是政府的事情。
所以刘诗雨要问喜儿到底怀的是谁的种子了。别看徐多喜平时挺能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刻脑瓜却总是少根玄的。
但是喜儿又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自己怀的是色哥的呢,所以她只能是眼泪巴巴地往下流了。
刘诗雨就叹了口气,喜儿不说,等于就是承认怀了色哥的baby了。
“几个月了呢?”刘诗雨问道。
“该有一个多月了……”喜儿抽抽搭搭地说道,起了身,往卫生间处理垃圾去了。
看着喜儿消瘦落寞的背影,刘诗雨心里不禁微微地一声叹息,为她,也为自己。都说如她们这样的女人最幸福了,老公在外面赚钱养着家,小孩子公公婆婆带着,每天就会会友打打牌,困了就睡饿了就吃的,可谁又能体会她们的寂寞与孤苦!
“你找个时间,我陪你去医院做手术吧!”刘诗雨对苦着一张粉脸的喜儿说道。
“嗯……要不要跟我老公说?”喜儿可怜兮兮地问着刘诗雨。其实,人流也罢,刮宫也罢,她都不害怕的,而唯一真正担心的,是该怎么跟她老公蒋浩解释!蒋浩不是个善茬儿,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若被他知道了自己的老婆怀上了别人的野种,不死人才怪!
她也曾经考虑过,万一真的怀孕了,是不是满着蒋浩去做了算了。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若满着蒋浩的话,她真的害怕会被他知道的。所以蒋浩上次回来,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你当然要好点跟你老公说了,说不定也真是你们自己的呢。”刘诗雨说道,她其实也正考虑着这一点的。
“我知道的,你可别跟任何人说啊!我好害怕的……”徐多喜可怜巴巴地看着刘诗雨说道。
“这个我知道的,你放心,以后干什么事情都别那么张扬了。你回去再做次检测确定一下,不定没有怀孕的。”刘诗雨告诫着喜儿,她当然知道喜儿所担心的是什么。
然而,越是担心,你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有时反而越是容易发生,这是后话。




留守女人 第四十六章 喜儿怀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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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喜儿如一个犯了错被抓了现行的小女孩,低着头绞着衣角,低低地答应着。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她心里后悔不迭地想着。
然而,当初,却又是哪个当初!?当初不该从了色哥?当初不该嫁了蒋浩?抑或是当初不该变个女人?!
吃过午饭,徐多喜也没心思和刘诗雨闹腾,她稍稍休息了会便骑车回去了。
“喜儿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开心似地?”刘诗雨的婆婆边收拾着碗筷边问道。
“她这两天身体好像不怎么舒服。”刘诗雨答道。
“哦,身体不舒服就要到医院去看看,有病拖着不好的。”刘诗雨的婆婆说道。对于讳疾忌医,她是有着深刻的教训的,她的那个死去的老公,就是因为不及时治疗,不及时吃药才引起死亡的。
“嗯,喜儿说,过几天要我陪她去医院做做检查的。”刘诗雨说道,过几天喜儿肯定是要去做人流手术的,所以她才这么跟她婆婆说。
“您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啊,还不是老样子,只是最近似乎感觉老是有点心闷的,一时接不上气来。”刘诗雨的婆婆说道。
“要不要小张医生过来给您测测血压?”刘诗雨忙问道,婆婆有高血压,这个事情可大意不得的。但她却不知道,心闷气短,其实是冠心病的前兆了。
“现在怎么好意思去麻烦人家的,他刚刚赔了那么多钱给别人,哪有什么心思来测血压的。”她的婆婆说道。心情不好影响工作,这个可以理解的,但她的婆婆却不会知道,来刘诗雨家,能看看自己所魂牵梦绕的人儿,这可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心理疗法。
“哦,也是,那过两天让他来帮您检查一下吧。”刘诗雨说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其实是很渴望与张志霖见面的。
“到时再说吧……今天你们走的时候,长征的月老倌来了,坐了很久的,催他才走……”刘诗雨的婆婆顿了顿说道,脸色却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悄悄地就红了。
长征是近邻的一个村,月老倌呢,是这里远近有名的媒婆了。在这里,人们习惯于把给男男女女做媒的人都叫做“媒婆”,但这个月老倌其实更应该叫做“月老”了。月老倌是个已经八十多岁的老人了,但身体却是硬朗得很的,远近这十里八村的婚姻,大都是经他而介绍的。
“哦,您怎么不留他吃了饭再走。”刘诗雨说道,“那天我到庙里去给妙桃送东西,许爹老是问起您呢。”
刘诗雨当然知道她婆婆说这话的意思了。许老倌和她婆婆的事,她也隐隐约约地听说过。
“许老倌啊,他说我干嘛!”刘诗雨的婆婆说着,脸上又是一红,忙拿了个扫帚,有一下没一下地打扫着房间。
“他啊,他净说您好话了,说您善良又贤淑,他还说,我们做晚辈的,其实应该考虑给您找过伴呢!”刘诗雨说道,这些话,其实都是她自己编造的了。她知道她婆婆的心思,但老人家,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在晚辈们面前提起这样的事情了。
所以刘诗雨的婆婆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媳妇,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女儿离自己太远的缘故了。刘诗雨的贴心,有时比她自己的女儿更甚了。
“你别听他瞎说,老不正经的……”刘诗雨的婆婆嘴里骂着,其实心里呢,却是象喝了蜜似的甜腻了。
刘诗雨也曾经跟吴剑锋说起过他妈的事,毕竟蒋翠英还只是个五十岁的妇人,将来的日子其实还很长的。但吴剑锋似乎对这件事情很不在意。
但与其说吴剑锋是不在意,倒不如说他是不乐意了。在大多数中国男人的潜意识里,娘要嫁人可是件很丢人的事情的。“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孔夫子的三从四德其实在男人们的心里根扎得更深了。
俗话说,早知三日事,富贵万万年。如若吴剑锋能料到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会凑合他妈跟许老倌的好事的,这是后话。
却说徐多喜从刘诗雨家里出来后,就如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蔫的。她耷拉着脑袋骑着车往家里赶去。经过甘蔗园时,不禁停了下来呆呆地看了许久。甘蔗似乎又长高了许多,但不知道现在是甜的还是涩的了。
应该是甜的了,她想。所谓春华秋实,瓜熟蒂落,这是自然规律的。然而,人类社会这些俗世男女的情感,却似乎已经不受这自然规律的约束。刚刚开始的时候,总是那么郎情妾意,情意绵绵的。但大多数的结局,却又都免不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和色哥的这份所谓的情和爱就如在刀尖上的舞蹈,稍有闪失就会不堪设想。但偷情就如在荒芜的野外偶遇一朵绚丽的罂粟花,明明知道它是毒的使者,却还是会如中情蛊似地喜欢上它。
每一次的激情,巨大的快感之后,心底里总免不了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总是对自己这么说的。然而,过不了多久,心里却又会如一个中毒已深了的瘾君子般,孜孜的总是那么地渴望!
那些被压倒了的草或许早该复原了,做*爱的气息早已烟消云散,但生命之种或许也是在那一刻被播下。如若那顽强的小东西能够如那丛翠绿的小草般在阳光下成长,该是一种怎么样的过程啊,她想。
沮丧地离开了这个曾经的爱欲之都,轰轰的摩托声惊飞了两边山林幽会的鸟儿,洒落下一地的黄叶。
回到家,隔壁冤家的大门半掩着,她忍不住偷偷地多看了两眼。打开门,把车推了进来,重又把门给关上,有点困,她想躺会。
想去洗把脸,经过餐厅的时候,又瞥见了桌子上放着早晨凤姐给她的那碗酸豆角酸藠头,心里痒痒地,忍不住又拿起筷子夹了俩根吃了。洗完脸,怏怏地躺在床上,有点困,但又睡不着。
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正是那个冤家打来的。
“喂……“她懒懒地接听了。
“在干嘛呢?”那边问道,声音很清晰,可能是一个人在家里,她知道。
“没干嘛,睡觉……”
“打牌去不?”他问道。
“打你个脑壳!”她骂着,心想若不是在牌桌上和他勾勾搭搭的,可能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怎么这么大火气嘛!女人大姨妈来了就是麻烦。”
“来你个头!被你害惨了!”她拿了个枕头靠在床头,恨恨地骂着隔壁的那个冤家。
“我什么时候把你害惨了嘛!”那边表示着他的委屈。
“我怀孕了……”她幽幽地说着,忍不住轻轻地抽泣起来。
“啊!?不可能吧?昨天晚上不是都来了吗?”他大吃一惊,旋即想起昨晚猴子偷桃时摸到她下面垫着的卫生巾,不免又感觉疑惑。
“谁说昨天晚上来了!没良心的家伙……”她恨恨地骂着,挂了他的电话。男人们不知道,女人一般都会在估摸着大姨妈要来的前一天,在私密处垫上一张薄薄的卫生巾的。
凤姐打牌去了,有的女人,打牌比做*爱还重要。色哥本来也是躺在床上准备睡午觉的,听到徐多喜的摩托车声音后,知道是她回来了,所以没事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却没料到居然听到了这么个倒霉的消息。
他起了身,想了想,又把电话拨通了。
“我不信,你让我过来看看好不好……”他说道,有的东西,眼见为实的好。
徐多喜本来是懒得接听的,但想了想还是接了。
“嗯……你走后门进来……”她考虑了一下,答应了色哥的要求。起了身,把前门和窗户都关紧了,不一会儿,便听到后面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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