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路人某
因为是山区,这里的人口密度不是很大,而且青壮年男人大都出去打工去了,所以在路上要想遇到人的概率也不是很高。路上很安静,植物的芳香扑鼻而来,坐在车后面的色哥慢慢地就不老实起来。他把身体紧紧地贴在徐多喜的背上,低头在她裸露的脖颈上亲吻着,贪婪地呼吸着她迷人的体香!
“别闹啊……”徐多喜在前面骑着车,她柔柔地抗议着,脖颈上的亲吻令她全身战栗,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薄裙,很明显地感觉到后面那个男人坚挺地紧紧地顶着她翘翘的臀部!
“让我来骑车吧……”色哥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嗯……”美人儿心有灵犀,她停下车,坐到了后面,色哥骑在车上,加快速度驶向心中的爱欲之都……
色哥骑着车,经过一片松树林,松树林的旁边有一条黄土小路,小路上面长满了许多高高低低的蒿草,显然很久都没有人走过。摩托车磕磕碰碰地走了好几分钟,经过松树林,来到一座长满蕨类植物的山前,山的那边便是这里远近闻名的桃江水库,春天的时候,这里山花烂漫,有许多人来到这个地方采蕨菜。秋天的景色虽然很美,但因为这里太过偏僻,所以几乎都看不到人类活动的痕迹。
路已经到了尽头,色哥把摩托车停靠在一片灌木丛后,从后备箱里取出那件宽大的雨衣,一把抱起美人儿,往靠水库的山坡上去了。
穿过荆棘丛生的灌木林,他来到一片长满着葱绿狗牙草的平坦的地方,把大红的雨衣铺了上去。
“来吧,宝贝……”他把她轻轻地放在上面,在她耳际柔声地呼唤着……
美人儿平躺在宽大的红色雨布上,修长纤瘦的四肢慢慢舒展开来,阳光暖暖地洒满她的全身,精致小巧的鼻孔一张一翕,贪婪地吸收着大自然馈赠给人类的芳香,还有从眼前这个情人身上散放出来的男人香!
长长的激吻几乎令她窒息,在她沉沉地喘息间,粉红色的上衣已经被他脱了下来,白色的文胸也被抛在旁边灌木丛的小枝上......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色哥在她身上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最后一滴精华后,如死蛇般软软地躺在一边。徐多喜从巨大的满足中慢慢飘回到了现实,她把头靠在色哥宽阔的胸前,蜷缩着躺在他的怀里,纤手轻轻地在他的胸口摩挲着。
“你可不要到处乱说啊……我好怕的。”她幽幽地说道,强烈的快感过后,失落与自责犹如一株毒藤,慢慢地在她的心底里滋生开来。
每个偷情的女人都是这样,事后总是会受到自己道德上的谴责,良心上的折磨,而欲望之门一旦被打开,就会如潘多拉的魔盒一样,等到想要去关闭的时候,而希望总是被埋在最底层。而她所怕的,不但是世人对她道德上的谴责,她更害怕被自己的老公陈浩知道。她的老公陈浩,可是个谁都不敢惹、也谁都惹不起的主子的。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色哥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柔柔地说道,“我想这样和你一直到老的。”这个自私的男人,不属于自己的好东西却幻想着能够无偿地长期占有着。而徐多喜对于他来说,明明知道就是一朵艳丽的罂粟花,结出来的也只能是枚毒果子,但他却无法拒绝她的诱惑。
一个找锅补一个要补锅,其实,到底是谁先诱惑谁,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太阳暖暖地照在这静谧的世界,水面上波光粼粼,植物的芬芳中夹杂着欲望男女的暧昧气息,令人迷醉。旁边的草地上,几只硕大的蚂蚁爬在徐多喜的白色内*裤上,这儿闻闻,那儿嗅嗅,仿佛也想从美人儿这里些许佳肴。徐多喜从情人的怀里爬了起来,拭起她的内*裤,拍掉了小小的入侵者。
色哥睁开细细的眼睛,看着美人儿曼妙的身姿,忍不住伸手在她翘翘的白臀上又捏了一把,说道,“我不跟你到刘诗雨家里去了吧?”
“嗯,不去也好,”徐多喜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省得让她怀疑。”
色哥慵懒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匆匆忙忙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徐多喜看了看铺在地上被压得扁扁地雨衣,雨衣上还留着一滩黏糊糊的乳白色东东呢!她从旁边扯了一把狗牙草,使劲地擦拭着,希望能不留下丁点痕迹。
两人出了这爱*欲之地,徐多喜把色哥放在一个交叉路口,自己一个人往刘诗雨家里去了。
到达刘诗雨家的时候,大黄老远就连忙跑了过来,摇着尾巴围着徐多喜身上嗅着,徐多喜偷偷看了看大黄狗尾巴下的桃子,早前两天还红肿着,今天看到已经恢复了原形,春花秋实,说不定这条畜生已经是珠胎暗结了呢。
徐多喜噔噔噔地来到楼上,小宝的点滴已经滴完了,正蹲在地上玩着他的小汽车,他奶奶在一旁追着给他喂着蒸蛋。刘诗雨呢正在整理着被小宝弄的乱乱的床铺,张志霖正收拾着注射器和点滴瓶。
“崽崽,怎么搞的呢?”徐多喜来到小宝身边,伸手想要去抱他,被小宝干脆地拒绝了,看来美女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
“没事了,扁桃体发炎,现在已经好了。”刘诗雨连忙说道,她的婆婆搬了把椅子过来,“喜儿,坐。”
徐多喜坐了下来,跟张志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奶奶,我要到楼下去。”小宝精神好了许多,小孩子不喜欢被约束着,嚷嚷着要到楼下去玩,楼下的空间大。
“喜儿,你坐啊,等会就泡茶上来。”刘诗雨的婆婆说着,牵着小宝就下去了。
“没关系,您忙您的!”徐多喜连忙说道。这时,张志霖已经收拾好了他的东西,提着急救箱就准备下去了。
“喜儿,不陪你了啊!”
“坐会啊!”徐多喜媚笑着想要挽留他。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张志霖偷偷瞄了瞄刘诗雨,刘诗雨也正看着他呢!
“那麻烦你了,好走啊!”刘诗雨连忙把眼睛闪开了,说道。她心想走了也好,免得三个人在一起尴尬。
张志霖下楼去了,两女人在房间里,一阵短暂的沉默。
“张志霖怎么样?”徐多喜冷不丁问道。
“什么怎么样?”刘诗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
“长得怎么样啊!”徐多喜笑嘻嘻地说道。
“去你的!你没眼睛看啊!”刘诗雨粉脸一红,抡起粉拳就要打徐多喜。说实话,张志霖真的是蛮帅的一个小伙子了,标准的五官自是不说,身材也是挺拔得很,而且关键的是,他有着医生所特有的干净,利索。还有,他也算个文化人,虽然文凭不是很高,但在医学院也呆过几年,所以不象有些男人那样,空有一副臭皮囊,金絮其外,败絮其中,这点是刘诗雨对他最最满意的。
“咦,你的头发上怎么有根杂草?”刘诗雨突然盯着徐多喜的头,从她披散着的头发上找出来两根细细的茅草。
徐多喜本来还没有完全从高潮中消退出来,雪白的肌肤因为充血而红扑扑的,她原本一进门就不敢直视刘诗雨的眼睛,现在被她发现头发上的杂草,更是做贼心虚了!
“怎么会呢……”徐多喜嘀咕着,连忙上上下地检查起自己的身上来。
刘诗雨盯着她看着,想起昨天甘蔗地里的那场艳遇,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你老公最近怎么样。”为了引开刘诗雨的注意力,徐多喜赶紧把话题转移开来。
“不知道啊,这两天都联系不上他。”想起自己的老公,刘诗雨若有所思地说道,想想也是,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张志霖似乎挺忙似的,怎么也联系不上,之前可是没有过的。
“男人都没什么好东西……”徐多喜幽幽地说道,至少,在她看来,她的老公蒋浩就不是个好东西,吃喝嫖赌样样在行。
留守女人 第十一章 阿黄之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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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静静地淌过,刘诗雨和张志霖联系得也越来越多,暧昧的情绪也慢慢地在两个人的心中发酵、滋长。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越来越感觉到彷徨与不安,吴剑锋跟她的联系也越来越少,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自己到底还能坚守多久!
有时,她感觉到自己真的就是个小孩子,孤独的时候好想要个人来抱抱,而自己需要的人却不在身边。她是个传统的女子,从未想过要背叛老公,背叛婚姻,背叛自己的家庭。她不象徐多喜,她拿不起,也放不下。有时她想,干脆把小宝留在家里让他奶奶带,自己再到深圳去罢,或者要吴剑锋回来。可现实的问题却无情地摆在她的面前。前些日子,隔壁南岭村有个三岁大的小孩,孩子的爸爸妈妈都外出打工去了,由爷爷奶奶带着在家里。那天奶奶带着小孙子在家里的麻将馆里打牌,小孩子一不留神就掉到了自己家里的粪坑里,等奶奶反应过来自己的孙子不见了的时候,小孩子已经在粪坑了淹死了。刘诗雨和吴剑锋都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压力与风险,孩子毕竟是一家人所有的希望与未来。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
而让她更加烦心的是,渐渐地,传回来一些有关吴剑锋在那边有了其他女人的消息,这些消息是徐多喜说给她听的,徐多喜的老公和吴剑锋经常有联系。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嗤之以鼻,她相信吴剑锋是爱她的。但世界上的事情,又有谁说得清呢,比如徐多喜,说要出轨就真的出轨了,虽然她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却说这天,象每个平常的早上一样,刘诗雨还赖在床上做着自己的春梦,猛的就被她婆婆尖细的叫声惊醒过来。
“诗雨啊,快来看看!”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她的婆婆在楼下喊着,她浑身一阵颤抖,连忙披了件衣服就来到了楼下!
“妈妈,怎么啊?”她来到楼下的堂屋里,她的婆婆正站在那里,身体瑟瑟地发着抖。
“你看阿黄!”她的婆婆一把拿着刘诗雨的手,指了指堂屋中央。刘诗雨连忙看过去,只见大黄狗软软地躺在地上,脑袋无力地耷拉着,长长的舌头伸在外面,嘴里吐着白沫!
“大黄!”刘诗雨惊叫着,大黄狗似乎听到了女主人的呼唤,它无力地睁着眼睛,巴巴地看着刘诗雨,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滴了下来!
“我把小宝送上车,转身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它躺在这里。”刘诗雨的婆婆说道。
“昨天晚上还听到它在叫呢……”刘诗雨喃喃地说道,“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这条可怜的大黄狗,平时都是住在杂物间那边的,到了晚上,见到陌生人就会狂吠个不停,真的算得上是一条忠实的看家狗了。
“叫你祥哥来看看吧!”她婆婆叹了口气,走到屋子里打电话去了。对于这样的事情,婆媳俩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黄狗,刘诗雨心里隐隐地痛着,生命的无常真的太过残酷。
吴综祥来得很快,他的家距离刘诗雨的家不是很远。
“我刚刚准备到乡里去呢,正好接到了婶婶的电话。”吴综祥进门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黄狗,眼睛的余光全全部都落在了刘诗雨的身上,“这是被人下了药。”
“是哪个没良心的东西啊!”刘诗雨的婆婆气愤的骂着,“我们又没招惹谁!”
“现在进入秋天了,药狗的人也多了起来,”吴综祥说,“否则街上的狗肉店哪里来的那么多狗肉卖了。”
“要不要叫个人来收了去?”吴综祥向他的婶婶问道。
“不要了,你去处理吧!”刘诗雨的婆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黄狗,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这种昧良心的钱她们是绝对不会要的,而且,大黄狗于她们一家来说,早已经是家庭的一份子了。
“那好吧!”吴综祥说着,从堂屋的门角弯里拿了一把锄头在手上,想要送这条可怜的大黄狗最后一程。刘诗雨不忍再看下去,眼泪汪汪地往楼上去了。
午饭后,婆媳俩默默地收拾着桌子,每天的这个时候,大黄狗总是会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的,而今天,就连那只讨人嫌的黑猫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吴综祥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走了进来,“婶婶,这是一腿狗肉,你们自己做个火锅吧,还蛮新鲜的,晚上趁热。”
他把狗肉往桌子上一放,继续说道,“正好今天乡里领导来了,都说味道很好!”
“诗雨,你喜欢吃吗?”刘诗雨的婆婆犹豫了一下转过脸来看了看刘诗雨,征询着刘诗雨的意见,她自己有高血压,什么东西都不敢乱吃。
“我不要,小宝也不吃的……”刘诗雨看着丢在桌子上还散发着膻气的狗肉,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对于狗肉牛肉的这些东西,她都不爱吃,何况还是被药死的狗肉,更何况还是自己家朝夕相处的狗的狗肉!
“你们婆媳俩真是怪胎,剑锋可是吃狗肉长大的。”吴综祥说道,“真的是蛮好吃了。”
男人都是肉食动物,刘诗雨想。然而,肉食动物也分两种,有的吃肉吐骨头,有的几乎连骨头都不吐。
“剑锋又不在家……”她婆婆说道。
“哦……”吴综祥哦了一声,他把眼光落在刘诗雨的身上,“诗雨啊,你在哪个学校毕业的?”
“大众传媒。”刘诗雨答道,心想问我这个干嘛。
“是个大学生,不错不错!”吴综祥若有所思地说道,“想不想入个党呢?”
“入党啊……”刘诗雨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说实话,她还真没往这方面考虑,“没有想过呢!”
现在的年轻人,流动性很大,政治之与他们,感觉有点遥远,虽然在学校里,几乎百分百的学生都是共青团员。
“明年就要村委换届了,蒋主任干的时间已经太长……”吴综祥放低了声音说道,“婶婶,我只跟你们说了,可别到处讲啊”他叮嘱着刘诗雨的婆婆,其实也是说给刘诗雨听。
吴综祥说的蒋主任,就是村上的妇女主任了,他说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就是蒋主任可能只做到今年,如果刘诗雨有想法的话,可以考虑。刘诗雨是那么聪慧的一个,当然知道吴综祥的意思了,但是现在的村委会都是选举产生的,他吴综祥一个人说了能算吗,刘诗雨心里嘀咕着。
然而,“一切皆有可能”,这是最流行的一句广告语,更何况,在中国,很多事情本身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这个知道……”刘诗雨的婆婆似乎来了精神,她死去的老公,也就是小宝的爷爷也是个共产党员,所以村委会这些事情,她还是知道一点点的。
“综祥啊,坐坐坐!”她婆婆连忙招呼着吴综祥坐了下来,对眼前这个在村上当支部书记的侄子,她心里充满着感激。吴剑锋和刘诗雨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吴综祥照顾着她,而今天,更是出乎她的意料,吴综祥居然能这么贴心地为她们家着想!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所心存感激的好侄子,今天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她的漂亮儿媳妇了!
留守女人 第十二章 阿黄之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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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雨啊,考虑考虑,你是个大学生,有文化,又年轻,而且报纸上不是说了吗,将来公务员都要在基层录取的,你有前途呢。”吴综祥看着刘诗雨俊俏的脸蛋,说道。
对于这些,刘诗雨还是知道的,她也曾经去报考过公务员,那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阵势,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但话说回来,如果能当上公务员,那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我考虑考虑。”刘诗雨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连忙站起身来,她的婆婆已经煎好了茶,刘诗雨端了一碗,递到吴综祥的面前。
“祥哥,喝茶。”
吴综祥伸手接过了茶碗,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刘诗雨纤细白皙的手指,心里不禁一阵狂跳。
“如果有想法的话,就跟哥说,今年党校还有一次积极分子培训的机会,别错过了。”吴综祥说道。
要想入党,必须先经过培训,就象现在的某些工作岗位一样,先培训后上岗,这是要求,也是现在入党的最低门槛。
这天晚上,夜幕降临得似乎很快,刘诗雨陪着她婆婆在楼下的客厅里坐着,相对无言。因为大黄狗的死去,小宝刚刚还在哭闹着,这会儿却已经倒在他奶奶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没有了大黄狗的嬉闹与吠叫,这个农家小院显得特别的安静。四野一片漆黑,从远去一户人家里射出来的一缕灯光隐隐约约,闪烁不定,就如黑暗中饿狼的眼睛。
起雾了。
“早点睡觉吧!”她婆婆叹了口气,对刘诗雨说道。
“嗯……”刘诗雨答应着,起身去关堂屋的大门。门外一片漆黑,她不由打了个激灵,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慌,似乎感觉到黑暗中有无数双贪婪的眼睛在盯着她!她是个无神论者,本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妖魔鬼怪,然而,莫名的恐惧感却是真真切切地侵袭着她!
有的东西一旦失去,才知道它的珍贵,就如那条大黄狗,它在黑夜中时有时无的吠叫,却是在宣示着这个农家小院的森严与不可侵犯,然而,它一旦死去,谁又能但当这本不属于它的这种保护伞式的职能?
刘诗雨匆匆地上了楼,匆匆地洗漱完,匆匆地来到自己的卧室,她把门窗关得紧紧的,打开了几乎所有的灯,她不敢站在窗前向窗外多看一眼,似乎这黑暗中有某些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随时都要把她吞没似的。
她把电脑打开,吴剑锋不在线,她拨了他的手机,通了。
“你最近在干什么啊,连个信息都没有!”她责怪着,“小宝那天生病了,发高烧,你也不打个电话来问问!”她不是个怨妇,却也无法控制地发起了牢骚。
“啊!怎么搞的?好了没有啊?”那边急切的问道,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儿女永远都是无法绕过的坎。
“嗯,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刘诗雨放缓了口气,她本来就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向来不会以恶意揣测别人,尤其是自己的丈夫。其实,是因为她的大姨妈来了,女人在每个月的这几天总是敏感而多少都有些神经质的。
但是,丈夫丈夫,一丈为夫。吴剑锋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她想要控制他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辞工了……”吴剑锋在那边说道。
“好好的为什么要辞呢?”刘诗雨关切地问道,吴剑锋向来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人际关系本来也是蛮好的,老板没有理由要辞他的。
“是我自己辞的。”吴剑锋说道,他知道老婆担心的是什么,“工资太少了……”
吴剑锋在那边本来能拿三千多元一月,在家里这边来说,绝对能算上高工资了。但是,现在的物价飞涨,而且还要负担她们娘三个,虽然算计着用还是能对付过去,但总归不能真的吃光用光,身体健康了。储蓄对于中国人来说很重要,虽然存在银行的钱一天一天眼睁睁地看着它贬值,但还是得存着,抚养儿女先还不说,年纪大了挣不到钱的时候,如果手头没有几个积蓄,那就真的只能啃泥巴等死了。
“那怎么办……”刘诗雨担心地问道。
“你不要担心,有个朋友介绍我到一家贸易公司去,跑业务搞销售的。”吴剑锋在那边连忙安慰着自己的老婆,“不会让你们娘俩饿着的!”
“哦,这样啊……”刘诗雨稍稍宽了宽心,想起有人说吴剑锋在那边有了别的女人,心里又酸酸的不是滋味,虽然也许真的是别人乱说的而已,但女人在这方面也是天生的小气,“你可别在那边乱搞啊!”
“不会的,你别瞎猜疑!”吴剑锋连忙哄着她,“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呢,别的女人在我的眼里都是一坨牛屎。”
虽然明明知道他是在逗她开心,但女人就是爱听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口是心非!”刘诗雨娇嗔着说道,如果她现在知道他所说的什么搞销售跑业务的工作是怎么回事,打死她她都不会让他去做的,这是后话。
“大黄死了……被人药死的。”刘诗雨接着说道。
“哦……”那边哦了一声,接着说道,“死就死了罢,再去抱只来喂养。”
刘诗雨好一阵没有说话,心里隐隐地痛了一下。
吴剑锋似乎很忙,聊了一会儿就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刘诗雨叹了口气,还早得很,睡是睡不着的,于是干脆打开电脑,上网是个打发无聊时间的好方法。
挂上qq,张志霖的头像也亮着,他很快就发了个图案过来,三朵鲜艳的玫瑰花。两个人已经非常熟络,心里面也似乎有了某种默契。
花落无声:“这么放肆,小心被你老婆把耳朵都揪掉了。”
花落无声是刘诗雨的网名,言为心声,正好反应出她内心的孤独寂寞与淡淡忧伤。
我为卿狂:“她打牌去了,管我不着。”
我为卿狂是张志霖的网名,他原先不是取的这个,这是最近改的,至于为什么要这样改,他自己知道。当然,刘诗雨也知道,她很聪明。
花落无声:“哦……”
我为卿狂:“还好吗?”他们只是两天没有见面而已。
花落无声:“不好……大黄死了。”她还没有从大黄被药死的阴影里走出来,原来指望吴剑锋能给她些安慰,可谁知道吴剑锋一句“死就死了罢”让她心里发冷,她想,大概男人都是那么冷血的吧。
我为卿狂:“啊!!!怎么回事?太可惜了!”
花落无声:“别人药死的……”
我为卿狂:“这样的人抓到了该往死里揍!”
张志霖的回答虽然夸张与暴力了点,但至少是第一个对大黄的死表示同情的人,刘诗雨的心似乎得到了些许慰藉,她轻轻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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