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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群芳寻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之天狼
听司马徽这么一说,金良不禁暗自称赞,这相人之术果然有其精妙之处,全都说到点子上了。看历史上的金良,跟随丁原从并州跑到洛阳,跟随董卓跑到长安,长安兵败后投奔袁术,随后又陆续投奔袁绍、张杨、张邈、刘备,可谓是终生奔波不得闲,而且那时的金良甚是忌惮高顺,屡次夺高顺的兵士给魏续,不可谓心眼不小;历史上那个吕布在白门楼自问为何众叛亲离,曹操说你淫部将妻子,金良默然无语,以此观之,金良这家伙欲甚强,竟然不顾基本伦理,沾染麾下将领妻子;金良生性急躁,易感情用事,自不待言;自私自利,为了个人利益屡次出卖先前接纳他的人,沦为三姓家奴;易桃花运,这一点儿也不用多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说的是挺准的,但听起来却很是不妥,站立在金良身后的典韦便暴跳如雷,想出手制止司马徽胡说八道,金良忙把他喝止住,转而拱手向司马徽施礼:“水镜先生相人之术甚是神通,金良钦佩之至,金良之前确实如此,不过适才听先生说‘第一眼’如此,不知先生可有第二眼之说?”
司马徽拈须微笑:“贤霆,吾正要提及,却被这位典都尉的虎威所慑,不得不终止。观你第一眼,看出你是搅动天下、四处奔波、一无所成的衰运,再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你的五官相貌虽然没有改变,但眉宇间有股气韵,竟然把刚才这一切论断全都往好的地方改变,你还是劳碌命,终生奔波不得闲,但每次辛劳必有所得,你心胸还是不够开阔,但仅限于男女私事,对军国大事,你廓达大度,能容天下难容之人;你依然热爱女色,却会懂得利用女色而不会被女色所惑;你的性格依然急躁,有些好大喜功,但你每一次激进虽有失利亦有补偿,依然容易感情用事,你每次感情用事,虽然失利却收获人心;你依然是自私自利奸诈狡猾之辈,但只限于对待敌人,对待下属和亲友,你赤诚相待,宽厚仁义;你依然桃花运旺盛,但你不会轻易接纳美色,每次接纳必有军政用意。吾不知这股气来自何处,但只要将军留住此精气神,必能有一番上好运道。”
说道这里,司马徽再次细细观看了一下金良整体,脸色愈发凝重,最后字斟句酌地说道:“昔日吾曾观得曹操曹孟德之相貌,虽然姿短貌陋,却有雄霸之气,有澄清宇内、匡扶社稷之运。今日吾观将军之相貌,英俊远胜孟德自不必提,轩昂之气更甚,澄清宇内、匡扶社稷之运更远在孟德之上。许子将(许劭)曾评曹孟德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以吾看之,他不过是将军面前一块石头而已。”其实司马徽看得出金良有帝王之气,却不敢明言。
郭嘉急问:“‘一块石头’,先生何意?”
司马徽微微一笑道:“是绊脚石,就一脚踢开;是垫脚石,就踩上去。”
金良不禁哈哈大笑道:“司马先生过誉了,奉先实不敢当,曹孟德此人文韬武略均甚出色,奉先钦佩之至。”
金良自己衡量过,凭自己多出一千八百年的见识,当可横扫汉末群雄,唯独不敢轻言稳赢的便是曹操曹孟德,此人看似从善如流靠着麾下谋士如云才能百战不殆,实则曹操本人甚有主见,其军事造诣和奸险谋略远在一般谋士之上,更别提他出色的御将之术和治政之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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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群芳寻踪 第九十九章:司马微、胡昭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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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见金良意在藏拙,连说数声:“好!好!”就不再继续评论,而是转身领着众人进了他的茅庐。
金良进了茅庐之后,觉得甚是凉爽,外面的骄阳被茅草挡在外面,茅庐四周的青草绿树和屋后流过的山涧清泉也都让这茅庐降温不少。茅庐里除了摆着几摞书简、一架古琴、一柄宝剑外,几乎是家徒四壁,越发显得是陋室一个。
金良看到书简甚少,心存疑惑,问司马徽:“先生庐中书册怎地如此稀少?”
司马徽只是微笑不语,徐庶抢着答道:“先生博闻强记,堪比写《论衡》之王充,每读过一卷书皆积存心里,历尽数十年却不忘半点,先生读过数万卷书,书简皆分发于颍川学子,而书中精髓亦留存于先生心中。先生的学识智慧深如海,我等即便跟随一生,亦不能学完。”
司马徽笑骂道:“元直,痴儿,莫要拍老夫的马屁,老夫不吃这一套。”原来刚才金良给徐庶等人讲述‘拍马屁’的典故时,司马徽已然听到。
金莲顿时想起后世和谐年间某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们搞出的超大书房,书房里摆了千万册书籍。却完全不看,两相对比,金良越发钦佩司马徽居所的简陋质朴中透出的伟大,心有所感,便又把《陋室铭》重新吟诵一遍:“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东吴子陵台,西蜀子云亭。孔子曰:‘何陋之有?’”
因诸葛亮还是孩童,便把“南阳诸葛庐”改成了“东吴子陵台”,子陵指的是东汉名士严光严子陵。他是光武帝刘秀的好友,却拒绝了刘秀的征召。隐居在富春江,设台垂钓。
虽然金良是应时应景所作,司马徽却以为是金良专门为他而写,而且整篇诗赋里都是对他的推许。还把他比为本朝名士严光严子陵、杨雄杨子云,如此有格调的拍马屁,让司马徽甚是受用,对金良的印象更好上许多。
司马徽原来抱着管你金良再有紫薇之相我也不会为你效力的顽固想法,但现在他的态度有所松动,可见东汉末年的贤才们还是挺憨厚质朴的,只要上位者稍微恭维他几句,他就感情冲动了,像是曹操恭维荀彧‘吾之子房也’。荀彧就无怨无悔地为曹操干了半辈子,若是和谐年间,你再忽悠也没用。大家都盯着钱。
郭嘉见司马徽的表情,就知道这位老师对金良的好感有所上扬,便径直问道:“学生听说先生想避难冀州,不知确否?”
司马徽点点头:“董卓一入京师,司隶地区与临近的豫州兵事必定糜烂,战祸连绵必然殃及颍川。乱世乱地无法摆得一张书桌,吾受老友庞德公相邀。准备前去冀州躲避洛阳战乱。奉孝,元直,你二人可愿随吾同去冀州?哦,吾几乎忘了,奉孝你乃吾贤弟胡昭胡孔明之弟子,你须问过孔明意见。”
书中暗表,这胡昭,字孔明,颍川人,著名隐士、书法家。他比另外那个字孔明的诸葛亮年长20岁,又比诸葛亮晚死16年,终年89岁。胡昭长期隐居深山,终生不仕。后来避乱于冀州,袁绍征之,辞而不就,隐还乡里。曹操多次请之,胡昭无奈,只好应命见曹操,但到了之后,自陈一介野生,无军国之用,仍恳求归去。曹操不得不无遗憾地说:“人各有志,出处异趣,勉卒雅尚,义不相屈。”胡昭便居于陆浑山中,开馆办学,声名远播,很多世家子弟都前来求学。这些人中,最有名的就是河南温县的世家子弟司马懿,胡昭慧眼识人,见司马懿聪慧通达,智计绝伦,胸有雄才大略,料定此人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业,于是就竭尽全力,传道授业。
郭嘉笑着摇摇头:“先生欲往冀州,可知冀州刺史已由御史中丞韩馥接任,韩馥此人徒有虚名,既无将略亦无政才,仅靠依附袁氏得此重任,冀州在此人治理之下,必定内忧外患,不得安宁,先生欲将书桌摆在那里,怕是要失望而返。”
司马徽愣住了,他细细一想,便道:“韩馥是颍川人氏,亦曾与吾交友,虽至诚纯良,忠君爱民,怎奈没有权术,无御人之术,生性懦弱胆怯,懦而信人,只可为坐不垂堂之君子,却不可外牧一方百姓,尤其是在这乱世将至之际。如此看来,冀州不可去矣。以奉孝看来,吾该搬往何处?”
郭嘉和徐庶相视一笑,徐庶向司马徽行了一个大礼,劝谏道:“不瞒先生,学生已经下定决心,愿追随我家镇南将军将军前往荆州,奉孝亦愿意追随奉先主公。以我等观之,将军非但有出众武略,亦有精妙文采,更难能可贵的是将军有一腔爱民之心,因预感到天下即将大乱,他便散尽家财,搜购粮食,准备招揽各地流民在荆州屯田,此等善举,将为我大汉保留数十万元气。学生相信,荆州在将军治理下,必将是大汉治下唯一一块福地,更兼将军重视教化,为了先生能来荆州教化学子,竟然在董卓压境之际,冒着生命危险前来颍川拜访先生,此赤诚之心,先生怎忍拒之?不如先生随我们一同前去荆州。”
司马徽心有所动,却亦有纠结之处:“吾数年前曾去冀州探望故交,遍看荆州上下,虽然沃野千里,但久经黄巾贼洗劫,已然是满目苍夷、民不聊生,虽然已故荆州刺史贾琮治理有方在前,将军治理得道在后,然荆州若想恢复大汉第一州的富饶气象。亦需要三到五年,可是吕梁山中白波贼、太行山中黑山贼、青州一侧之黄巾、并州北部之南匈奴、幽州北之乌桓鲜卑均纷纷前来骚扰掳掠,荆州怎会得到安宁。吾又怎么安心在那里教书育人?”
金良胸有成竹地说道:“如若我能保证,半年之内平定白波贼,一年之内平定青州黄巾,两年之内平定黑山贼、南匈奴,五年之内平定南蛮五陵,先生可愿随我前去荆州?”
司马徽甚是不信:“此等乱民异族,朝廷征讨十数年。皆不能平定,你区区一州刺史。将一州之兵,又岂能破之,不知你有何智谋可以平定之?”
金良微微一笑道:“首先,这群贼子皆是无精良武器、无严格训练、又素无纪律的乌合之众;再者。他们均是内讧不止、四分五裂,力量无法凝聚,可以各个击破,即便是不可一世的鲜卑,自檀石槐死后,其子于连庸碌无能,无法统御各部,鲜卑各部自相残杀,我等可扶持亲汉之部落。绞杀反汉之部落;其次,对付此游牧蛮族,我可转守为攻。在春季草原上畜生生育之时,不断侵扰之,使其不能休养生息,从而削弱其实力,建城移民,在要害之地建设城堡。屯民驻军,占领其地。减少其生存之地,如此这般,五年内必将使得鲜卑一蹶不振,平定乌桓亦同此理。上面讲的,可总结为‘战略上藐视敌人’,下面讲的是‘战术上重视敌人’,白波贼、黑山贼、青州黄巾皆是黄巾余贼,皆是靠着挟裹贫民而成大势,怎奈他们抢掠成性不事生产,粮食均不敷百万贼众食用,我以粮食诱之,可分化贼众,亦可诱得贼众入我包围圈,被我军缴械收降,精壮之士编入行伍,其余强令屯田,如此这般,便可速破此等贼众;至于南匈奴、乌桓、鲜卑,可在其来攻之时坚壁清野,我军如霍骠骑故事,以精锐之师直捣其水草丰美牲畜繁衍之地,夺其牲畜以为我军之粮,斩杀其老幼妇孺,然后大军回撤,在其水草丰美之地遍洒毒药,尽量灭杀其牲畜,激怒之,我军则以逸待劳,在回军路上选择险要之地埋伏诱歼之。”
金良在说这番话之前,已经示意典韦领赤卫队员守在茅庐之外,避免任何外人听到这些,不然这番话传扬出去,绝对不利自己未来的征缴大业。
司马徽抚掌赞叹:“好一个‘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有将军这样晓畅兵事、通晓战略之盖世武将镇守冀州,吾何怕之有?只是将军想如何扶持我等宣扬教化?”
金良扫视了一下窗外那些摇头晃脑吟诵书经的颍川学子,抑制不住满腔的鄙视:“我知道奉孝、元直皆是百年难得一遇之人才,不敢奢求先生能给我教出成百上千个奉孝元直,但也希望先生能为我黎民教授出历练通达的实干人才,而非摇头晃脑寻章摘句的腐儒。”
司马徽皱起眉头,口气有所不满:“腐儒?吾不是腐儒?吾只知读书,不会变通,不通世事,不是腐儒,又是怎的?余怎能要求吾一介腐儒教授出来的是人情练达之徒,恕吾不能从之。”说完就背着手,转身准备离去。金良一愣,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他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了解司马徽秉性的徐庶忙上前对金良悄悄说了几句话,金良便走到司马徽面前,施了一个大礼,郑重其事地对司马徽说:“水镜先生以为我是藐视书经礼教、重才不重德,先生误会了,在我心中,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我想在襄阳兴建多所学校,每所学校皆以孔孟之道为主业之一,同时兼教其他术业。”
司马徽听了吕布这貌似肺腑之言,面目顿时爽朗开来:“‘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不想将军对孔圣儒道竟如此推崇,真让吾辈汗颜。”
金良见司马徽动容,便乘热打铁道:“我想请先生为荆州典学从事,负责冀州一切学政教化事宜,不知先生可愿屈尊?”
司马徽现年还不到五十岁,还远未看清世情,功名利禄之心也没有十八年之后那么淡薄,见金良的态度诚挚,便顺势应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只是不知将军所设学校除了教授孔孟之道外,还教授何等术业?”
金良想了一下方道:“孔圣人曾教导我们要习得六艺,我所设立之学府以六艺为基础。再让学子精擅一门,或习兵法,或习治民,或习农艺,或习赋算,或习刑律,举凡等等。此等学校有两个原则。一则要让对那术业有兴趣且擅长者深入学习之,这便是孔圣人曾说过的‘因材施教’;一则是让所有学生。不论门第出身、贫富贵贱,皆能接受教育,此所谓孔圣人曾说过的‘有教无类’。”
司马徽点头称是:“君子所见略同,我亦甚为推崇孔圣之‘因材施教’、‘有教无类’之原则。所以收得元直入我门庭,容许奉孝旁听,可不像某些人一样只教授那些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说道这里,司马徽的目光稍微瞟了一下远处的陈群。陈群在司马徽的茅庐边转悠,想一窥吕布与司马徽相商的细节,却被典韦领赤忠卫队员阻拦在外,没有听到任何有用信息。
金良知道司马徽对陈群的祖父陈寔似有不满,陈寔两年前去世,去世前一直执掌颍川书院。向来不愿让寒门庶族入书院就读,司马徽谏之无果,只好自己默默地收取徐庶等寒门子弟为徒。潜心教授。据说陈寔去世时“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看起来甚是有排场,金良却对此甚有恶感,他跟孙策、曹操等人一样的心思,不愿治下出现比自己这个君主声望还高的人。所以他对那些有名无实或不愿为己所用的名士甚是忌惮,如果有机会。就必定除之而后快,这并非嫉贤妒能,而是帝王心思。
司马徽生平低调处世,却教得许多贤才搅动乱世,这样有名有实的名士才是金良所钦佩而不忍加害的,更何况他已经答应帮助自己。金良和司马徽又商议了一番如何在荆州大兴教育的细节,金良提出让司马徽遍请好友前去冀州教学,司马徽应诺,金良同时又答应以州府的名义遍请名师。
司马徽赞同吕布的断句“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如果黎民百姓掌握了诗礼乐,那就是好事,应该让他们发挥,如果人民还没有掌握的话,我们就要去教化他们,让他们知道和明白这些东西。于是乎,司马徽也赞同金良的一个提法,“全民教育。”
“全民教育”的大纲领制定下来以后,初步制定的教育战略是突击培养大批教师,让第一批教师再去突击培养更多的教师,教师们再优先教授士兵、自耕农们文字,让他们会识文断字后再进行系统自学,如此这般,便可以在十年内实现荆州上下人等皆能识字的目标。
许多世家大族下面的私学流派把孔子的话曲解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可以让黎民百姓按照我们指引的道路走,不需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以此来垄断文化教育进而垄断仕途,所以他们必定会反对大兴官学反对全民教育。
金良则做好了准备,一旦这些阻碍民族文化源远流长的王八蛋们跳出来,就要大力声讨之、镇压之,当然声讨镇压的大旗上写着是他们反对孔圣的教化之道,不配做圣人门徒,大帽子先给他们扣得死死的。
司马徽尚有家人在阳翟城中,收拾行李打点行装均需花费时日,金良便拨了十名赤忠卫队员帮助司马徽和徐庶收拾行李并沿路护送。
正待金良领着郭嘉准备走出颍川书院,司马徽却把金良拦住:“将军,以我一人之力管理冀州学政,恐怕力有未逮,我有一人举荐于你,此人姓胡,名昭,字孔明,乃是奉孝之师,奉孝曾从此人学得用间之术。此人有阴阳奇谋,尤其擅长洞悉世态人情,不但可为州之劝学从事,亦可为将军参赞军机。”
胡昭胡孔明,金良听得过此人大名,这家伙门下有两个学生甚是出名,一是郭嘉,二是司马懿,都是玩弄阴谋诡计的高手,都以揣测圣意、洞察人情世态为能,如果再加上贾诩,这三人站在一起,世界将一片阴森,以此观之,胡昭这家伙也必定是一个阴惨惨的家伙。金良最不喜欢跟这种巨有城府的家伙交流了,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金良都极其不擅长玩弄心眼。于是乎。金良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实在不想去征召胡昭,但又不想拒绝司马徽的好意。
郭嘉这个善于揣测上意的家伙,看得出金良心中的犹豫,便笑道:“将军可是听水镜先生如此这般说师尊,便以为他过于讲究心计不好接近,将军误会师尊了,将军可愿移驾前去会一会我家师尊?”
金良朗声一笑:“奉孝,有你这样的弟子,你家师尊又岂能是好相与之人?不过,我正要见识一下你家师尊的风采,奉孝,前面带路。”
有郭嘉带路,司马徽便没有一同前往。经过司马徽的草庐,行了一百余步,便见一片荷塘,荷花尚未开败,依然径自开放,荷叶田田,荷花争艳,荷塘边一座茅庐,一个青年男子站在茅庐边呆呆地看着荷塘。走近了才看得清此人面容清瘦俊朗,胡须稀疏,看起来甚是年轻,约莫有三十岁上下,比金良也没大多少,只是看起来呆如木鸡,浑身似是没有一丝精气神。
金良以为这只是一个寻常路人,便要绕他而过,却见郭嘉走上前,施了一个大礼:“奉孝向师尊问安。”
他竟然就是胡昭胡孔明,看那样子跟二十一世纪的宅男们没啥两样,怎么可能教出郭嘉、司马懿这两大阴谋大师,真是海水不可斗量真人不可貌相。
郭嘉接连叫了两声,胡昭方才从呆愣中苏醒,突然看到身边围绕了一大群人,吓了一跳,忙问郭嘉:“奉孝,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嘉连忙介绍道:“师父,镇南将军金良特来拜会您。”
正欲上前行礼,却见胡昭只是哦了一声,连看不看金良一眼,重新把落在郭嘉身上的目光移开,继续呆呆地凝视着荷塘秋色,而金良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站立金良身后的典韦见这厮对自家主公如此无礼,暴跳如雷,就想上去饱以老拳,却被金良冷厉眼神止住。
金良知道越是本领高强的隐士越是脾气大,自己也正需要胡昭和他弟子郭嘉的帮助,便故意无视胡昭刚才的失礼,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吾乃镇南将军、荆州刺史金良,多有打扰,还望孔明先生恕罪,只是不知孔明先生正在思虑何事?”
胡昭胡孔明皱起眉头:“吾兴致一来,便欲做一咏莲之赋,怎奈思虑半响,竟无一句可得。”
郭嘉附在金良耳边窃窃说道:“我这位师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书法更是一绝,怎奈略输文采,偏偏他向来不服气。总想做出一篇惊世大作。”
金良淡淡一笑,冲胡昭说道:“吾亦深爱莲花,吾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站在金良身后的陈琳得此佳句。又忙取出笔墨,抄录起来。
胡昭听了金良这番话,仿佛梦中苏醒,顿时惊呆在那里。喃喃自语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寥寥几句,虽不成赋。却已道尽莲花之美,吾再思索十年,也休想做出如此好的句子。论起文采,吾远不如余。”
胡昭这才收起自己刚才的疏懒无礼,正视起金良。跟司马徽一样,胡昭又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把吕布打量了一遍。经过司马徽那一遭,金良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大大方方地立在那里。让胡昭看个究竟。
胡昭看罢,赶忙整顿衣冠。上前躬身施礼:“胡昭拜见贤霆公,先前胡昭无礼之甚,还望贤霆公多多海涵。”
金良连忙上前把胡昭搀扶起来:“孔明先生乃奉孝之师,亦是我师,是我金良该进弟子之礼才是。”
胡昭诚惶诚恐道:“吾观贤霆公之相,贵不可言,贵不可言,胡昭不敢妄言,亦不敢奢望为帝王之师。”声音竟然是越说越小,最后一小句只有金良听到。
金良大为惊奇,也压低声音问道:“先生之意,吾有九五之分?”
胡昭浑身一震:“明公之相,贵不可言,为帝为王,皆在明公一念之间。”
金良朗声大笑:“先生过誉了,吾虽有上扶国家、下安黎庶之志,怎奈智力短少,所以特来颍川宝地,寻得贤才辅佐于我,望先生不辞劳苦,前往荆州助我一臂之力。”
金良故意大笑,是想让跟随身后的人们误解胡昭是在称赞金良,如同刚才司马徽那样,如此便没有人怀疑到什么天子之分上,胡昭今日对金良所言若有一言片语流入朝野,金良必会迅速声名狼藉。胡昭不禁暗叹金良之谨慎小心。只是,胡昭向来喜爱清静淡泊的教学生涯,不喜生不由己的宦海浮沉,所以自从二十岁成名以来,屡次拒绝公府征召,这次也不例外,他虽然看出金良的命数,但也因为生性疏懒,不愿侍奉权贵,便欲推辞。金良见状,忙给郭嘉施了眼色,让郭嘉去劝说他师父。????郭嘉便绘声绘色地把金良刚才跟司马徽交流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胡昭。听郭嘉说完,胡昭的表情甚是古怪。他在心里深处是接受不了金良那个“全民教育”的提法,那无疑是断了他这种讲私学谋名誉的学霸后路,但论起公理来,他不得不承认,唯有金良这样,才能真正教化民众,真正实现儒教治国的仁义理想,若是还像陈荀二家的想法,儒家思想只能曲高和寡,普通民众追逐物欲漠视儒教,远的不说,单说几年前,黄巾贼挟裹流民杀将而来,仁义二字在那群暴民眼里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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