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群芳寻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之天狼
金良不禁感叹曹性是一个孺子可教进步很快的武将,同时又为自己能够恶搞历史人物而感到十分快意。
紧接着,金良又安排黄忠跟夏侯渊切磋刀法和箭法。夏侯渊刀法精湛,箭法也不错,堪称一流武将,但跟黄忠比起来,均略输一筹。两人比了刀法,夏侯渊在六十多回合的时候就弃刀告负,两人再比箭法,夏侯渊十射八中,黄忠十射十中,夏侯渊甘拜下风,对黄忠佩服的五体投地。站在一旁观看的金良心里窃笑不止,若是夏侯渊知道就是面前这个家伙在那个时空把自己砍死的,还会不会这样持礼甚恭。
等他们切磋完毕,金良便让黄忠、曹性等人前来作陪。这样一来,将军府的酒宴上,场面异常搞怪。
金良坐在曹操身边,两人互相斟酒布菜,推杯换盏,谈笑无忌。好得跟结义兄弟一样。
曹性坐在夏侯惇身边相陪,两人竟然在讨论起箭法,交谈甚是默契。任谁都想象不到,在另外一个时空。双眼明亮的夏侯惇被曹性射瞎一个眼睛,曹性也被暴怒的夏侯惇当场斩杀。
黄忠坐在夏侯渊身边相陪,两人也在讨论起刀箭之术,交谈甚欢,让谁都看不出来,在另外一个时空,夏侯渊被黄忠一刀斩为两端。
这是多么恶搞的组合。
整个东汉乱世,恐怕只有金良有这样的能耐。把这些宿命中的敌人凑在一起,把酒言欢!
曹仁旁边坐着金良手下一名宿将刘何,刘何虽然没有张辽、高顺名气大本事大,但他跟随金良多年,算是忠诚可嘉的一员老将,金良下面跟曹仁有交集的便是他了。那个时空里,曹操跟吕布死磕的时候,曹操派曹仁攻打句阳,成功拔城,生擒吕布手下将领刘何。
金良环顾了一下酒宴。心里窃笑不止,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啊,可以肆无忌惮地恶搞历史人物。
这里面让他最觉得有恶趣味的。并不是自己坐在曹操身边,也不是曹性跟夏侯惇,也不是黄忠跟夏侯渊,而是坐在财迷曹洪身边的秦谊。
在历史上,秦谊本人平平无奇,但他有一个特别美丽的老婆杜氏。杜氏特别之处是,因为她的美丽,她跟曹操、吕布、关羽三人都有瓜葛。
《魏氏春秋》言辞凿凿地记载着:“(秦)朗父名宜禄,为吕布使诣袁术。术妻以汉宗室女,其前妻杜氏留下邳。布之被围。关羽屡请于太祖,求以杜氏为妻。太祖疑其有色,及城陷,太祖见之,乃自纳之。”
秦宜禄,实际上就是秦谊,因为曾担任宜禄,而被呼作秦宜禄。吕布被曹操与刘备包围时,派他出城赴寿春向袁术求救,其妻杜氏留在下邳城中。秦宜禄到寿春,袁术把他留下,为他娶了一个汉朝宗室之女为妻。关羽启禀曹操,要求在城破之后,把杜氏赐给自己为妻,曹操答应了。及至下邳快要被攻破时,关羽又屡次启禀曹操,重申这个要求。曹操见关羽如此倾情于杜氏,怀疑杜氏定有异色。及至城破之后,曹操首先派人把杜氏接来,见她果然生得异常美貌,便把她留在自己的房中了,关羽闻知,心里很忿恨。某个国度的某些人总以为他们心中的神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包括他们的关二哥也是。
实际上关二哥的好色,已经被白纸黑字写在史书上了。《华阳国志卷六刘先主志》记载:“初,羽随先主从公围吕布於濮阳,时秦宜禄为布求救於张杨。羽启公:‘妻无子,下城,乞纳宜禄妻。’公许之。及至城门,复白。公疑其有色,自纳之。后先主与公猎,羽欲於猎中杀公。先主为天下惜,不听。故羽常怀惧。”《三国志关羽传》注引《蜀记》说:“曹公与刘备围吕布於下邳,关羽启公,布使秦宜禄行求救,乞娶其妻,公许之。临破,又屡启於公。公疑其有异色,先遣迎看,因自留之,羽心不自安。”这里的说法跟《魏氏春秋》所说无异。当然历史上的吕布,也不是一个什么好鸟,跟那个杜氏也有一些瓜葛。同时代的王粲所著的《英雄记》记载:布谓太祖曰:“布待诸将厚也,诸将临急皆叛布尔。”太祖曰:“卿背妻,爱诸将妇,何以为厚?”布默然。吕布背着老婆,跟部将的老婆通奸,而吕布部将的老婆中唯有杜氏以美貌闻名,看来吕布跟杜氏也是有一腿的。
金良跟曹操宴饮之际,碰巧已经升为张辽副将的秦谊前来将军府禀告黎阳防守情况,金良便让秦谊一同入席。场面的恶趣味在于,秦谊跟曹操、金良一起共进酒席,却不知道,在另外那个时空,这个男人都曾给他带过绿帽。
金良看着相貌英俊的秦谊,想起历史上他的遭遇,还真够悲催的,不仅连续被吕布、曹操带了绿帽,自己被张飞杀死,自己的儿子还认贼做父。《魏氏春秋》记载:“宜禄归降,以为铚长。及刘备走小沛,张飞随之,过谓宜禄曰:‘人取汝妻,而为之长,乃蚩蚩若是邪!随我去乎?’宜禄从之数里。悔欲还,飞杀之。朗随母氏畜于公宫,太祖甚爱之。每坐席,谓宾客曰:‘世有人爱假子如孤者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金良便乘着酒兴问道:“宜禄,你的妻子可姓杜?”
秦谊诧异地看着金良:“主公您忘了,末将一直跟随主公左右,尚未娶妻!”
“哦,那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姓杜的甚是美貌的女子?”金良兴致不改,追问道。
“末将一直在军中跟随主公,那里有机会认识什么姓杜的美貌女子呢?”秦谊被金良这番回话给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是记错了。”金良一阵哈哈大笑掩饰住那股尴尬,太过熟悉历史而稍微有些模糊了现实,往往都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贤霆,那姓杜的女子有多美貌?”一听说有美女,曹操的眼神泛起神采。
金良不由得感叹,什么是色狼,曹操的表情诠释的很到位。
金良故作叹息道:“哦,我也只是听说,怎奈一直无缘相见。”
曹操摇头晃脑道:“哦。原来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女?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名声什么的其实最是虚幻!我那爱妾玉儿在洛阳城里做歌姬有六年多,从未以美貌著称。可一旦我把她纳为妾侍,大家都来参加我的纳妾之礼,才说玉儿是洛阳第一美貌歌姬!而原来那些素以美貌著称的歌姬连给玉儿提鞋都不配!”
曹操说的正是他爱妾卞氏,小名唤作玉儿,卞家世代都操卑贱职业,所以卞玉儿便沦为以声色谋生的歌舞姬,一直靠卖艺为生,辗转在各个权贵家中,漂泊无依。到了二十岁,才被时年二十五岁的曹操看中。成了曹操的妾侍。
卞玉儿陆续为曹操生下魏文帝曹丕、任城威王曹彰、陈思王曹植、萧怀王曹熊,除了曹熊体弱多病早夭之外。其他三子各有各的长处,曹丕继承了曹操的权术和部分文采,曹彰继承了曹操的武术和兵法,曹植则继承了曹操的大部分文采,曹操的那十几个儿子除了曹冲之外,都碌碌无为,相比之下,愈发显得卞玉儿的贤良才德,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曹操有了这样的老婆还不知足,还四处搜刮别人的老婆,包括何进儿子的老婆尹氏、张济的老婆邹氏、吕布部将秦宜禄的老婆杜氏,若是曹丕下手慢一点儿,恐怕袁熙的老婆甄宓也要被他老子曹操搞到手了。
金良眼里掠过一丝垂涎,遂故作疑惑状:“孟德兄,我未曾见过嫂夫人,真不知她竟有如许美貌!孟德兄莫要因为好脸面,故意这么说。”言语中颇有嘲笑之意。
在金良的盛情款待下,曹操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喝大了,也忘了自己淫人妻女的同时也要防备着自己的妻女被人淫,尤其是面对金良这种不善之辈。
听到金良的嘲笑,曹操愤然道:“我那夫人正在襄阳馆驿里,你若不信,我即可派人前去找她过来,让你见上一面,别看我那玉儿年近三旬,却依旧如二十许人。”
金良依然一脸不信:“嫂夫人若是像你说得那么貌美,那你为何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处处风流呢?”
曹操一脸淫秽的笑容:“贤霆贤弟,你有所不知,自从我那次跟袁本初一起抢那家的新娘子,并跟那新娘子春风一度之后,我就发现别人的老婆是别有风情,深有韵味,寻常男子都喜欢处子,而我独爱熟妇。”
曹操自己都亲口承认自己喜欢玩弄别人的老婆,还好金良早就知道这家伙好这一口,先行把自家老婆安顿在将军府的后院,不让她们前来与曹操相见,省得被这个口味独特的家伙惦记。
金良哈哈笑道:“看来孟德兄你是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好一个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贤霆贤弟,你真乃我辈中人,深通此中真味,愚兄佩服佩服!”曹操抚掌大笑道。
金良还是摇头叹道:“孟德兄,随你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嫂夫人相貌一般,所以你才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以作弥补。我想,嫂夫人确有贤德。未必有多少美色!”
曹操喝了很多酒,失去了往昔的敏锐,夏侯惇、曹洪本就是好酒之人。在曹性、秦谊的殷勤敬奉下,早已喝得晕头转向。夏侯渊、曹仁平素虽然精明,却在黄忠、刘何的强劝下,饮下许多酒,头脑昏沉沉的,丧失了以往的警惕。
就这样,曹操被金良的激将忽悠之下,竟然破了往昔的规矩,把自己的老婆展示给其他的男人看。
曹操派人去馆驿请卞玉儿过到金良的将军府。卞玉儿这次跟随曹操前来襄阳。除了路上照顾曹操之外,更重要的是作为郡守夫人前来拜见太后,这是太后何莲为了扩大皇室影响力想出来的一个办法,让各级官吏前来襄阳拜见天子的时候顺便带上夫人前来拜见太后和皇后。
曹操现任的正妻丁夫人因为身染疾病,无法前来,曹操只好带着侧室卞氏前来拜见太后。金良从何太后那里知道,她的本意是想通过影响这些官员夫人,让她们吹枕头风来影响各级官员对刘汉皇室的忠诚度。金良觉得很好笑,因为那些官员的夫人们大多早已人老珠黄,只是因为她们来自政治婚姻。出身都不低,那些官员都供着这些正妻,真正能吹枕头风的怕是那些出身低微的小妾们吧。
在那些夫人里。卞玉儿的出身最为低微,但她的姿色才能却是最出众的。晚宴在将军府的一个高阁上举行,当夜月明星稀,月色皎洁,高阁四周点上许多火把,更显光亮。
当卞玉儿立在高阁门口,翘首而望,声音娇媚婉转:“夫君,不知招贱妾过来所为何事?”
金良瞥了一眼卞玉儿。顿时感到下面坚硬似铁。这曹操说的没错,他这个老婆虽然年近三十。依然如二十许人,美丽。丰腴,妖娆,细细的腰线上胸器逼人,难怪能哺育出曹丕、曹植、曹彰三位猛人,要是奶容量稍微小几分,就不够曹氏兄弟分吃。最让金良垂涎的是卞玉儿的气质,明明身材妖娆,声音勾魂,偏偏她的脸上非常端庄,标标准准一个贤妻良母良家妇女,标标准准的一个美貌人妻。可当她美眸流盼,眼波流转,从金良脸上掠过,金良跟她四目相接,全身似是浸在暖洋洋的温水中一般,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曹操见金良眼神里流露出震撼之色,哈哈笑道:“贤霆贤弟,我这拙荆的蒲柳之姿可还入得你的法眼?!”
金良连忙收起自己的魂不守舍,喟然叹道:“今日得见嫂夫人,我方知孟德兄并非浪得虚名!”
卞玉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嗔怒,原来夫君让自己过来只是给别的男人看上一眼,便轻轻施礼道:“既然金良将军已经见过奴家的丑陋形貌,那奴家就告辞了。夫君,你今晚还回不回馆驿?”
不等曹操发话,金良指了指外面低垂的夜幕,一脸和煦春风道:“孟德兄,嫂夫人,现在夜色已晚,不如暂且在我府内住下,我的府邸靠近皇宫,明日我也好带着孟德兄前去觐见天子。”
卞玉儿察觉到金良眼神里的垂涎之色,便摇头道:“这样太过打扰将军了,我们还是回驿馆吧。”
金良脸色一沉,扭头对曹操说道:“孟德兄,你意下如何,难道你刚才所说,不醉无归,是在骗我,难道你嫌弃我这陋室不堪居住?!”
曹操见金良把话撂在这里,不敢得罪金良,便对卞玉儿摆摆手:“玉儿,贤霆贤弟盛情难却,我们今晚就在将军府安歇吧,你就不要回馆驿了,先去后院见过诸位弟妹,然后再来客房照顾我。看样子,贤霆贤弟今晚不把我灌醉,他是誓不罢休了。”
卞玉儿见夫君对金良没有半点提防,心里幽幽一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只好跟着金府的婢女前去后宅拜见蔡琰、貂蝉二女。
欣赏完卞玉儿的秀色,又稍微聊了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曹操收敛笑容,严肃地说道:“讨董大业,全都仰仗贤弟了!”
金良也一本正经道:“剿灭国贼,迎天子还于洛都,乃我辈应尽之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孟德兄,你也须要多出一把力才是!”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曹操赞叹道:“奉先贤弟,讨伐董贼,乃大义所在,我曹操义不容辞。”
“孟德兄,只是那董贼有十余万西凉精骑,战力为天下之冠,而我关东群雄手下多是新近招募的郡县兵,兵戈不齐,训练不良,不客气地说,便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才能统一群乌合之众,击败董贼的十万西凉铁骑,孟德兄,你有何良策?”金良拱手问道。
曹操这次来襄阳便是要献上该如何讨伐董卓的计策,他只是奇怪金良怎么知道他胸中有谋。
金良难道会告诉他,历史上讨伐董卓的关东二十多路诸侯里面,真正有对付董卓的谋略的只有你曹操。(未完待续)
三国之群芳寻踪 第一百七十六章:强吃曹操宠妾卞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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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当仁不让地把心中所想向金良做了陈述。
金良听罢,不由得拍案大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便从孟德兄所说。”
“哦,原来贤霆想得跟我一样。”曹操一直纳闷原本看似有勇无谋的金良最近几个月内忽然变得深通谋略。
金良拍了一下旁边坐着的郭嘉:“此乃郭嘉郭奉孝的主意。”
曹操原本并不把年纪轻轻的郭嘉放在眼里,听金良这么一说,他望着郭嘉的眼神忽然变了,异常炙热。
却见郭嘉垂下眼帘,并不和他相对,曹操恍然想到,郭嘉已经拜金良为主公,自己实难从金良手里夺得这个贤才,只得哈哈笑道:“奉孝,为我们所见略同,请满饮此杯。”说着亲自给郭嘉斟酒。
郭嘉转头看了看金良,金良微笑点头,郭嘉才接过曹操捧上的酒樽,一饮而尽。
曹操欣羡道:“贤霆贤弟,你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真让愚兄佩服不已。”
金良谦虚道:“孟德兄,你过誉了,我可从未觉得麾下猛将谋士多,反倒一直觉得麾下将领缺乏,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许多职位缺乏良才,我正为此苦恼不已,孟德兄家族子弟精英甚多,不如拨出几个前来协助我辅佐朝廷?”
“呃,这个嘛,我族中子弟虽多,真正可谓精英的只有他们四人,其他的都年幼,没有见过世面,难堪大用,而我还需要他们四位辅助我治理平原。”曹操赶紧改口道。
“哈哈,孟德兄,你无须紧张。我是说的玩笑话,我又怎能夺你的爱将呢?”金良瞟了一眼郭嘉和典韦,又想到稍后会来的几个贤才。心里十分快意,曹孟德啊曹阿瞒。老子撬你墙角撬定了。
两个人又稍微聊了一下明日前去拜见天子的一些事宜,聊了一下讨董联盟的兵力部署。
金良见曹操神智还是相当清楚,便一副惭愧难当的样子:“孟德兄,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襄阳,我却不能让你喝得尽心,真是愧为东道主!”
不等曹操推让,金良大声喝道:“来人啊,上杜康!”
曹操端起酒樽。细细品味:“杜康酒!贤霆贤弟,你知我最爱杜康酒,为何不早些上来!却拿一些杂酒来糊弄我!世间有百味酒,我独钟杜康,入口绵软芳香,便如品尝美人的芳唇,让人心底的忧愁顿时一扫而空!”
“孟德兄,你真乃懂酒之人,听你方才所言,我忽然诗兴大发。愿作诗一首,以助酒兴!”吕布朗声笑道:“我这首诗名曰短歌行!”
“贤霆贤弟,我早知你于诗赋上有大才。此前所出的《蝶恋花》、《沁园春》均开一代文风,让愚兄敬慕不已,只是从未当面受领过,今日能听贤弟现场作诗,真乃我曹操三生有幸!”
金良微微一笑道:“我的文采其实远在孟德兄之下,些许小作均是拾人牙慧,不足挂齿!”确实挺惭愧的,当着原作者的面剽窃人家的大作。
曹操并不知道金良话语的深意,笑道:“贤霆贤弟。不许如此过谦,且请吟来!”
金良见曹操这个原作者都毫不介怀。便站起身,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夜空。当真是月明星稀,现在已经是十月下旬,候鸟都在纷纷飞往南方,再结合自己招贤纳士求才若渴的现状,曹操当年那首诗放在自己身上,却也应时应景,便毫不客气,高声吟诵起《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金良吟诵完毕,拱手笑道:“惭愧,惭愧!我这首诗并未字斟句酌,仅是信手拈来,在孟德兄面前吟诵,真乃贻笑大方了!”
曹操眼前一亮:“人人都道奉先贤弟粗鄙少文,此言大缪!你这首诗里用典甚好,‘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来自诗经中‘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奉先你引用这首诗,还说自己一直沉吟至今,暗喻你对贤才的追慕,更精妙的是省略了后面一句,因为你忙于军政大事,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拜访那些贤才,便用此含蓄之辞提醒那些贤才,就算我没有去找你们,你们为什么不主动来投奔我呢?贤霆真可谓用心良苦!”?那里想得到这么深,他只是顺手牵来这首诗,拿来显摆一下。
曹操又赞叹道:“你那‘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应该是借用了《管仲行解》中陈沆所说:‘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天下三分,士不北走,则南驰耳。分奔蜀吴,栖皇未定,若非吐哺折节,何以来之?山不厌土,故能成其高;海不厌水,故能成其深;王者不厌士,故天下归心。’我真想不到,金良贤弟竟然连《管仲》都能熟读到引经据典如信手拈来。”
曹操越这么说,金良越不好意思,忙举起酒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孟德兄,让我尽情畅饮,一醉解千愁吧!”
“好一个一醉解千愁!干!”曹操啥都不说了,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在没来襄阳之前,他还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跟金良相抗衡一番,今日听到金良以诗言志,颇有一代雄主的豪气,让他自愧莫如,心里那股要拼得过金良的斗志一下子消散掉了,心里悲叹,也许这一生都要活在金良的阴影下了。
曹操现在才三十四五岁。此时的雄心壮志只不过是被朝廷封个征西将军足矣,根本没有十八年后赤壁之战那时的气吞天下的豪情,曹操听这首诗心里产生的胆怯。实际上是败给了十八年后成功的自己。
金良自然不会点破,而是笑看着曹操一杯接一杯地饮下他斟下的杜康酒。
酒这玩意。甚是奇怪,人高兴的时候就能多喝一点儿,若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喝不了多少,便会酩酊大醉。曹操又多喝了十几杯,就醉倒在案几上。金良环顾四周,发现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也全都酩酊大醉。他们心里留存的一点儿小警惕,也在金良跟曹操许诺明日觐见天子时保举曹操兼任奋武将军的时候。烟消云散,见曹操跟金良相谈甚欢,他们也放开心胸,开怀畅饮起来,不知不觉都喝高了,一个个如一滩烂泥一样趴伏在案几上,被典韦的飞虎猛士搀扶着去了将军府的客房里安歇。
将军府的客房多达二十多间,分成六个院落,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被搀扶到靠近将军府门的一个院落里,曹操则安歇在最靠里面的一个院落里。
金良亲自搀扶曹操来到那个客房院落里安歇。六尺五寸的曹操被九尺多高的金良手里抓在手里,如同拎着一个稚童,金良毫不费力地把曹操拎到客房。
卞玉儿已经拜见完金良的美妻。回到客房,却见金良长身玉立,床榻上是酒醉不醒的夫君,夫君的四位堂弟都不知去向。
卞玉儿柳眉挑了一下,粉面掠过一丝不快,矜持地说道:“金良将军,你已将我家夫君扶回客房,现在天色不早了,还请将军回去安歇吧。你的娇妻都在等着你呢。”
金良满脸堆笑道:“嫂夫人,小弟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嫂夫人指点迷津。”
卞玉儿眉如远黛,微微一皱:“金良将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金良竭力把自己对曹操的恨意转化为某一种粉色战斗力,眯着眼睛冷笑道:“嫂夫人,你这位夫君在外面肆意胡为,奸淫他人妻妾,不知道嫂夫人可曾耳闻?”
卞玉儿眉目如画,雍容端庄,看去便如观音娘娘,又如白娘子雅芝,她神情有几分轻蔑道:“那尽皆对我家夫君的污蔑之词,不足采信,难道你家的那两位如花美眷被我家夫君玷污不成?!”
金良怒极反笑:“人人都说卞玉儿才色双绝,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牙尖嘴利得很。你太高看你家夫君了,我现在的两位美妻他是一根毫毛都休想沾到的。”
金良在刚才的酒宴上也喝了不少酒,喝多了酒,神智也渐渐有了几分不冷静,再加上对曹操的无边怨恨,对卞玉儿的十分垂涎,他竟然冲动地说出了他隐藏心中很久的话:“我有一位朋友,被你家夫君害死在下邳城白门楼上,我那位朋友的妻妾被你家夫君霸占,你说说我该怎么帮我朋友报仇呢?”还好他没有完全喝醉,还知道搪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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