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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匂宮出夢
也怪不得这么生气,一个部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别的。就是薪水问题。既然至关重要,那么它理应是由头头自己来负责的,但是,本部的常务秘书如此擅自妄为,简直是有些无视部长的存在了。
不过这还真不好处理。如果部长同意这个提议,那就是卡尔维特先生体恤下情,为民请命,可得人心;如果部长反对,那就是部长对下属刻薄,不近人情。怎么回应,似乎都是对让-卡尔维特先生有利。
至于怎么从部门的预算里搞出这笔钱,那又是部长的责任了,跟他可没多大关系。
“您看,我们现在就是被这样一群混蛋所包围着。”夏尔颇为遗憾地看着部长。“这样下去怎么办大事?”
随着夏尔的这个问题,办公室内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良久之后,部长又恨恨地灌下了一口酒。
“夏尔,我们先答应他吧,部里刚刚成立没多久,是该给大家多发点儿钱,至少能够稳定一下士气嘛。”然后。他的脸绷得更加紧了,“但是,我们不能总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吧?这群混蛋现在估计都以为可以完全抛开我们自行其是了。”
“就是这个道理啊!”夏尔连忙表示了赞同。“我们怎么能够让这个渣滓给牵着鼻子走?!”
“夏尔,也不能这么说嘛。”子爵突然狡狯地笑了笑,“说到底,大家是一个部门的。既然想要做出一些成绩来,大家当然要以团结为主,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就互相攻击,给别的部门闹了笑话……”
“嗯,您说得没错。”夏尔赞同了他的话。然后等着他后面的话。
也许是因为在宫里当廷臣当久了的关系,迪利埃翁子爵他们早就养成了一种习惯,即说话从来都只说五分,有时候甚至只说一分。他们和人交谈时,经常习惯性地把头那么一点,以表示对听到的话的赞许,或是表示一种气派。他们对一切听到的说法都心不在焉地表示首肯,好像真的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似的。
和他们经常表示赞同相生相伴的,就是他们的语言中充满了“然而”、“但是”、“不过”、“要是我的话,我就……”、“我若处在您的地位……”之类左右逢源的词句。见惯了之后,夏尔也就知道了,这个人说话时,前面的赞许一文不值,“但是”后面的才真正具有意义。
“但是,当然了,这事儿我们不能就这么结了,难道我们一个未来的伯爵,一个未来的侯爵,还要任凭一个平民出身的人使唤,变成人家的牵线木偶?嘿,这怎么行?”子爵笑得更加狡狯了,“我们已经忍得够久了,现在得让这些人明白谁才是头头。”
“那您有什么主意吗?”夏尔连忙问。
“他们靠山挺硬,而且又都是在公门里浸了很久的油子,我们得慢慢来。”部长低声说,“夏尔,我们先拉些帮手过来。”
“您的意思是?”夏尔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现在不是要规划线路吗?总要有些会勘探、会设计的人吧?您去找些工程师来,越多越好,我也搞几个评定委员会,也插些人进来,我们先找些自己人过来壮壮声势,总不能就几个人去跟他们斗吧?”
夏尔看着子爵,好像有些不认识他似的。“好主意!”
工程师当然要找的,当然顶进来白领薪水的亲信更加是要找的。
“这是玛蒂尔达的主意。”部长耸了耸肩,“她可精明着呢,可惜就是没法儿出来做我的秘书……”
ps:
放假事情比较多,所以就没来得及写了……不过今晚终于赶上了……
谢谢书友白河愁博士、二十八楼的打赏……





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六章 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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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部长先生的一通密话,总算让夏尔的心情平复下来不少,他暂且放下了对让-卡尔维特先生的怒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处理起那一大堆似乎怎么也看不完的公文起来。
等到了旁边的挂钟在下午六点鸣响之后,他才从桌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拿起自己的帽子和手杖,走出了办公室,向外面的走廊走出。
沿着走廊走下了楼梯,他径直地向部里的大门口穿行而去,一路上碰到的职员们纷纷让路向他打招呼,他也一一点头致意。
等来到了前庭,他踏上了那辆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马车,然后直接坐了下来。
“回家吧。”坐稳了之后,他低声吩咐了一句。
“好的,先生。”车夫一边答应,一边挥动马鞭,催马前行,马车缓缓驶动,向圣日耳曼区奔驰而去。给他驾车的已经不是自己家里的那位老仆人了,他现在已经成了芙兰的车夫,这辆马车是公家配给他的马车,车夫的薪水当然也是公家负责的。
不过,经过了半年多的磨合,这位公家配的车夫现在已经对夏尔常去的几个地方了如指掌了,倒也不会再有多少生涩。
虽然从铁道部所在的孚日广场到圣日耳曼区的距离并不远,但是由于这正是人流最为密集的时段,因而马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所以还是经过了超过半个小时的奔驰,马车才停了下来,驶进了特雷维尔侯爵的宅邸当中。
在天色已经将要入夜的时分,夏尔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虽然还是这个家,但是经过了半年之后,它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如果一位旧日的访客再行拜访的话,恐怕一时之间还认不出来这个地方吧:
就快要被磨破了的绸窗帘,已经被新买的绣着金线的窗帘给置换一新。在天鹅绒流苏的映衬之下,好像就连烛光都明亮了几分;早已褪色的地毯也已经消失不见了,铺在地上的是厚厚的新地毯,而客厅刚刚用黄地山茶色花纹的锦缎重新布置过。是真正的波斯绸缎,而因为特雷维尔小姐的品味,墙上还挂着华托留下的名画,而原本掉漆的柚木栏杆也早已经被粉刷一新,此时正忠实地闪耀着金色的光彩。
一句话,这家人已经从之前的窘迫困顿,从新迈向了富贵荣华。
然而,夏尔却丝毫没有在自己装饰一新的客厅注目多久,直接走进了旁边的餐厅,他确实是有些饿了。
不出他所料。餐厅里已经空无一人了——离平常的晚餐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小姐们当然都已经吃完了。不过,他也不为己甚,重新吩咐仆人们上菜。
在主人飞黄腾达之后,这间餐厅当然也没有被遗忘。它同样也被好好地改造了一番。四面墙壁上都挂着土耳其的壁毯,而且还配上了古色古香的紫檀木框,角落里还有梨木的雕花酒柜,里面当然也摆放好了不少名酒,而此时,仆人就从其中拿出了一瓶来,供刚刚回来的夏尔享用。
然而。即使享受了过去不曾有过的富贵生活之后,夏尔还是觉得这种告别了旧日的欢声笑语的忙碌生活,并没有过去想象的那么舒畅。不过,这也是实现梦想的一种代价吧?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然后快速地用起餐来。
等到吃完了之后,他留下那些餐具和残羹任由旁人收拾。然后自己快速地走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
他的脚步声放低了很多。
而且,他没有走向自己的卧室,而是走向另一个房间,然后他轻轻地敲了敲门。
“先生。是您吗?”里面传来了一声问话。
然后门很快就打开了。
玛丽-德-莱奥朗小姐笑语盈盈地看着夏尔,她的金发今天被梳成了辫子,盘在了两鬓边。
“先生,您可总算回来了啊!快进来吧……”
夏尔小心环视了周围一圈,然后轻轻地走了进去。
不过,这两个人并非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间的幽会,而是……彻头彻尾的利益同盟之间的平等会谈,从接下来夏尔的第一句问话就可以看得出来:
“之前我叫克莱芒给您送过去的消息,您收到了吗?”一坐下来夏尔就直接问。
“嗯,我已经收到了,”这位侯爵小姐点了点头,笑吟吟地看着夏尔,“先生,恭喜您!我早就为您爷爷的大获全胜而祈祷过啦!听说,以后总统还要封他做元帅呢?有了这样的功绩,估计很快就会成为现实吧?”
“恐怕我需要的不仅仅是祈祷而已……”夏尔意有所指地回答。
“哦,我知道,不过总是要先恭喜一番的嘛……”玛丽仍旧笑着,不过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停顿了片刻之后,她清了清嗓子,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许多。“我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在市场上大笔买进了公债。可巧了!刚入手没多久,市场上这些公债就拼命地往上涨……”
“这可不是巧不巧的问题,市场总会得到那些消息的。”夏尔淡然回答,然后他又微微笑了笑,“再说了,我吩咐过您什么吗?没有吧?这一切不是您自己的行为吗?”
“哦!您说得对!”玛丽马上发现了自己的失误,然后抱歉地朝夏尔笑了笑,“您什么也没有跟我说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去操作的,只是我运气好而已……”
“您能看得那么明白,时机抓得那么好,这很了不起。”夏尔轻轻点了点头,“祝贺您,美丽的德-莱奥朗小姐……”接着,他马上又加重了语气,“您放心吧,我们还是老规矩,我少不了您的好处的。最近的局势不是很稳定,我建议您这两天就把吃进的都卖了吧,然后您跟我算清楚咱们拢共从里面挣了多少,您尽管从里面抽头便是,老规矩了……”
“谢谢您。先生!”跟着夏尔挣了一大笔钱的玛丽,连忙站起来向夏尔道谢,欢呼雀跃地好像是个刚刚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女孩似的。
“没关系,这是应该的。只要您认真帮了我们的忙。我当然不会亏待您,您知道的,我不是个吝啬的人……”夏尔仍旧微笑着。“接下来,请您继续帮我的忙吧,好吗?”
“当然好了!”玛丽直接回答。“能帮上您的忙,真是太好了!”
因为已经担任了公职的关系,夏尔当然没有精力、也不方便到法兰西新闻社去坐镇,更加不方便去摆明了参与金融投机,所以他自然要给自己找个既有些头脑,又不至于过于野心勃勃难以控制的帮手。在前后再三地斟酌和考虑之后,之前和他合作过的侯爵小姐终于被夏尔选为了助手,让她也参与到了自己的投机行为当中。而这位侯爵小姐也马上一拍即合,答应了夏尔的提议。于是,在最近。夏尔经常就拿自己从政府中收到的消息、以及从布鲁塞尔市场上收到的消息转给玛丽,让她帮着在市场中操作,自己挣了大钱不说,还让她也从中捞取了不少好处。
谈完了这些“公事”之后,夏尔并没有提出告辞,却又没有再说什么话,左顾右盼地看着房间里的那些洛可可式的家具。还有旁边的那个精致的镶金挂钟。
“您还有什么事吗?先生?”看着夏尔颇为犹豫踌躇的样子,玛丽有些奇怪,“尽管吩咐吧……”
在闪烁不定的烛光之下,她的脸色变幻无定,,白皙的面庞上的那一丝红晕。倒也很难被人发现。
谁能猜得到,短短的一句“尽管吩咐吧”里面,究竟会包含有多少意思呢?
“呃……”夏尔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芙兰最近怎么样了?”
听到夏尔问的是他的妹妹之后。玛丽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晦暗起来,心头暗暗升起了一点恼怒。
不过,她很快就重新恢复了笑容。
“她?还好呀,您不是经常同她见面吗?”
“我问的不是她的身体好不好,”夏尔脸上难得地闪过了一丝尴尬,“我想问的是她精神怎么样?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烦心事……”
“那您直接去问她不就好了吗?”玛丽脸上满是惊奇,但是内底里却是促狭。
“问她她也不会回答吧……”夏尔轻轻叹了口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对我爱答不理的,虽然礼貌但是从来不肯跟我谈心,我就算想当面问又有什么用处?您和她不是经常呆在一起吗?告诉我吧,她现在怎么样?”
听到了夏尔的回答之后,玛丽突然沉默了起来。
正当夏尔隐隐间有些担心的时候,她终于重新开口了,“她现在倒是很好,我没发现有什么麻烦的。哦,当然啦,除了那一件烦心事之外……”
夏尔沉默了,他当然知道“那一件烦心事”是什么,只是这是他完全不可能解决的。
“哦,我知道了。”闷了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您继续接下来的工作吧,另外帮我看好她,如果碰到什么麻烦事儿了,尽管找我就好了。”
“好的。”侯爵小姐应了下来。
然后,她又笑了起来,看着夏尔,“您还真是爱护她呀……”
“没办法,她从小就没了父母,总得有人担起这个责任来嘛。”夏尔轻声回答。
“您的这句话,恐怕就是她烦恼的根源吧。”
玛丽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夏尔难以理解的话来。
“什么?”夏尔皱了皱眉头,没理解她的话。
“没什么。”侯爵小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晚安吧,先生。”




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七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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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尔从德-莱奥朗侯爵小姐的房间当中走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到了深夜时分了。平素这座宅邸就没多少人,在老侯爵带着他的贴身男仆远赴意大利的情况下,此时就更加静谧得吓人,只有清幽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到走廊当中,让一切都变得清澈透亮起来。
虽然夏尔此时已经有些疲惫了,但是他并没有选择走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安然入眠,而是靠在走廊上,呆呆地看着客厅地毯上复杂的花纹。
他在想着刚才的事,也在想着以前的事,种种思绪纠结在他的头脑中,让人一时无语。
经过了与侯爵小姐的交谈之后,他愈发对自己妹妹的近况担心了起来,因为最近一直都忙于公事的缘故,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好好谈谈了。
不仅如此,刚才侯爵小姐所说的“您的这句话,恐怕就是她烦恼的根源吧。”这句话,也一直在他耳边环绕,但是他想了半天也猜不出她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
毫无疑问,玛丽那句“您自己去找她说说啊”的建议是眼下最为切合实际的,但是夏尔总觉得十分踌躇,因为他仍旧吃不准会不会再度受到妹妹的冷遇——之前几个月,他已经饱受这种冷遇了。
哎,算了,谁叫我是她唯一的兄长呢?
夏尔思酌了片刻之后,最终,对妹妹的关心还是压过了那种尴尬的心理。他还是决定先不要去睡觉,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和她聊一聊。
决定了之后,夏尔马上沿着走廊又走了过去,然后来到了芙兰的卧室门口。
然后,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应。
难道已经睡着了吗?夏尔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身就打算离开。
这是,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嘶响。
夏尔连忙又转过头来,然后就呆愣住了。
门确实已经被打开了,穿着一身粉红色开司米睡衣的芙兰。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也许是刚刚已经准备就寝了的关系,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了下来,如同金色的瀑布一样在背后微微摇荡,她洁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更加显得皎洁了,好像泛着荧光一样,碧色的双瞳也如一湾湖水,清澈见底。
由于穿着宽松的睡袍的关系,芙兰姣好的锁骨也全露了出来,而视线顺着锁骨滑下。就能看到在睡袍的遮盖下,她胸口的蓓蕾也已经微微隆起。
毕竟已经长大了啊,这妹子越来越水灵了!看下如此美丽的少女,夏尔禁不住在心里也感叹了一句。
目睹如此美景,他那一瞬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而芙兰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到了沉寂当中。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芙兰终于问了出来。
“先生,这么晚了,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一声问话十分平静,甚至有些冷淡,再配上姣好而又毫无表情的面容。足以将夏尔从刚才莫名的旖旎中完全给惊醒过来。
他也确实惊醒过来了。
“德-特雷维尔小姐,”他微微笑了起来,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的友好,“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您好好谈谈……”
“没有,我想睡觉了。先生。”芙兰的回答十分干脆,快得竟然出乎了他的预料。“如果您有事的话,可不可以留在明天说呢?”
说完,她不待夏尔答应,就打算关门。
这种冷淡的态度。让夏尔原本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甚至隐隐间还升起了一股怒火。不管是发自内心还是刻意为之,对兄长如此生硬的拒绝,都让夏尔感到十分不满,甚至已经超过了夏尔眼中“少女应有的叛逆期表现”的界限。
不管怎么,我也是照看了你,关心了你这么多年的人,你怎么能表现得如此不近人情?夏尔不禁在心里斥责了一句。
在这股怒意的驱使之下,他伸出了手来挡住了正在向前推的门,然后以对芙兰极其罕见的严厉态度说起了话来。
“我认为这件事比较重要,我希望我们现在就谈谈,好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里却完全是那种家长的不容质疑。
施加于门上的力道,让芙兰不得不放弃了关上门的打算,她只能重新打开了门。
“好吧,既然您觉得有这么重要,那就请进吧,先生。”她冷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走回了房间。
芙兰一回到房间,就半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而夏尔从顺手从她的梳妆台边拿了一张椅子,也做到了床边。
两个人突然又沉默了起来,各自都是思绪万端。
沉思了半晌之后,夏尔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用害怕,我没有生你的气。”
“我才没有害怕呢!”芙兰好像触电了一样,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了,怒气冲冲地瞪了夏尔一眼,“您要生气就生气吧!”
“听着,姑娘。”夏尔无视了芙兰勉强的反抗,“我说的是实话,我不会生你的气,因为你是我的妹妹,而且我也不会介意你对我发脾气。但是,这不代表你不该听听这个人发自内心的建议……首先,我想跟你说,你已经长大了,已经没有了无视别人感受的特权了,尤其是你的长辈的。如果你以前还没有明白这一点,那么现在就可以明白了。你爱发谁的脾气就发谁的脾气,爱生多久的气就生多久,但是,你必须好好听你面前这个人的说完这番话,因为这个人从小就爱护你关心你,他是有权利得到这份殊荣的。”
也许是夏尔的语气严肃地得了分的关系,芙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你放心吧。听听我的话,不会亏了你的。”也许是自己也感到太过严厉,所以夏尔用一句半是玩笑的话舒缓了一下气氛,“就连总统总理都抢着听我的话呢……”
缓了一下之后。夏尔重新开了口。“我今天来找你,真的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开心,所以就想要让你重新开心起来,请相信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说到底,你又有什么不顺心的呢?”
夏尔以他那种特有的冷静,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分析。
“首先,我们来看看,和全世界绝大多数人不同。如今的你没有了金钱上的负担。你每个月有几千法郎的零用钱,虽然这不算是非常多,但是也不是小数了,至少比我当年多多了,而且如果你嫌不够。我还可以给更多,除非你一下子想要建一座王宫,否则你的哥哥都能想办法筹到足够满足你愿望的款子……”
“您觉得我们之间只是金钱的羁绊吗?”芙兰有些气急了,“那我宁愿您什么都不要给我?”
“我们当然不是只能谈钱了,”夏尔连忙安慰了一句,“但是,首先您要承认至少在金钱上。您已经没什么可以缺憾的了,不是吗?”
芙兰低下了头。
“好吧,接下来我们谈谈别的。”夏尔暗暗舒了口气,然后决定趁胜追击“我知道,最让你不开心的,是我准备和夏洛特结婚的决定。但是这个决定,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会再行更改了……”
夏尔硬下心来,不去看此刻芙兰的脸色变得有多么可怕。
“那么归根结底,到底要怎么做您才能原谅您哥哥的这个决定?换句话说。您到底想要什么?您害怕我到时候不再爱你了吗?不会的,我永远会照看着你,不会因为结婚而有所区别。你要未来的保障吗?我说过我永远也不会让你受夏洛特的欺负,更不会将你扫地出门,我会让你过得像个公主,我说到做到。那么……除此之外,你到底还要什么呢?告诉我吧,我一定能够办到,而且我一定会让你开心起来的。”
芙兰仍旧低着头,沉默着。
“难道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吗?那就太伤我心了。”夏尔装作有些郁闷。
然而还是没有回音。
渐渐地,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连夏尔都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了,他刚想再问一次……
“您真的想要知道吗?”芙兰突然抬起头来,脸上的柔媚已经一扫而空,反而被换成了可怕的坚毅,“您真的能给吗?”
“那是当然了,”夏尔带着万分的笃定,慨然回答,“不管怎么样您都是我照看长大的妹妹,我怎么会不尽力满足您的愿望呢?我们又不是一个临时家庭。您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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