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与法兰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匂宮出夢
“好吧,到了这个时候,也该跟您交下底了。”
杜-塔艾顿时一惊,然后急忙正襟危坐,书房里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紧张。
“我不在乎什么下注,无论**成功与否,无论什么样的政府在台上,最终还是离不开我们……但是,现在我需要一次**,用**来做一笔大买卖。”
“大买卖?”杜-塔艾有些惊讶。
“只要**爆发,王朝政府和秩序被推翻,那么法兰西上上下下就会出现短时间内的极大混乱,信贷中的私人信用就会瘫痪,各地就会失去流畅的交流,而且生产也会出现停滞。**危机会加剧商业危机。就算没有这种危机,我们也会制造这种危机。”博旺男爵的声音既平稳而又充满了感染力,足以让人对未来的前景浮想联翩,“这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杜-塔艾以职业性的敏锐回答,“信心丧失,人们会涌到各地的银行去挤兑存款和债券。”
博旺男爵点点头。
“然后,只要发生全面性的挤兑,没有任何银行能够应付这种状况,所以会出现大面积的破产,而这些银行的资产就必须贱价抛售。”杜-塔艾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说出来答案,“而您就能大量购入这些优质资产,大发一笔横财。”
“对。”男爵点了点头,杜-塔艾笑得更欢了。
“但也不对。”但是男爵很快又摇了摇头,杜-塔艾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您还有别的打算吗?”
“你有些远见,但是只想到了一部分,这是你的局限。”博旺男爵冷静地说,“**后产生的政府——不管它是哪一边的——是不可能坐看着所有银行同时破产,法兰西退回中世纪时代的,虽然一开始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会有一大批银行破产,但是到最后,为了不让法兰西的金融系统崩溃……”博旺男爵接下来以一种令人惊异的平稳语气说,“政府就必须颁布法令,限制人们提取现款的数目。而剩下的存款,就只能转化为不可提取的债券。”
杜-塔艾看着面前的男爵,蓦地心里有些发寒,他隐约间已经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
“然后,为了生计所迫,人们就必须去交易所以折扣来出手这些债券,那就必须……”银行家没有管对方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他轻轻伸出手来,比了个手势,“挨了这一刀。”
“是的!挨了这一刀!”杜-塔艾大声重复了一遍。
片刻之间,他对他的这位同行充满了敬佩。难怪他能爬得比我高得多!
一想到未来的“那一刀”会是多么酣畅淋漓,两位银行家不禁相视一笑。
这一刀将要斩下的是多少人的毕生心血呢?两个人里面没有一个去关心。
大**用断头台判人死刑,而银行家们在书斋和交易所谋划让人毕生心血归零,这是多么不同,又是多么相似!
“杜-塔艾先生,您知道我为什么跟您说这些吗?”在短暂的寂静之后,银行家突然问。
“为什么?”
“要执行这样庞大的计划,仅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要一些靠得住的人手,既要有头脑,又要有胆略,还能够不被可笑的道德观念所束缚……”博旺男爵微笑地看着杜-塔艾,“经过我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来看,您就是这样一个人选,所以,我现在跟您交了底。现在,问题就在您那边了……您想不想参与到这场游戏中来呢?”
“当然!当然了!谢谢您,博旺先生!”杜-塔艾的回答,急迫得像是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似的,“我要参加,让我参加吧!”
“我就知道您会同意的,在金山面前谁会退缩呢。”
男爵脸上仍旧是和善的笑容。
哼,特雷维尔家倒是警觉,这么快就产生怀疑,来探问情况了。没错,矿山的项目确实存在,但是男爵和他的合作者们根本就不打算让这个项目运作起来然后慢慢分红派息,从头到尾只是想利用最后的机会赖掉投资者们的投资而已,男爵利用自己的名望来招徕投资人,而最后如果失败了又能怪谁呢?只能怪这个破世道!
只要拖到那个时间,到时候洛林的那家合作银号乘着风潮“顺利破产”,然后负责人“卷款潜逃”,那么即使特雷维尔公爵和其他投资人心有不甘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看着钱打水漂!能够在汹涌的时势面前保全身家就算好的了,还想来追究这个吗?
“真希望那一天赶紧到来啊。”带着和善之极的笑容,博旺男爵轻声自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九十一章 军队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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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深秋,太阳已经再也不复几个月之前的炽烈了,而是懒洋洋地给人间以温暖。.此时正是一个风和曰丽的早晨,气候是如此舒适,让人心旷神怡。这正是一个郊外野游的好曰子。
巴黎郊外的旷野上,此刻正有一大群人享受着秋曰的温暖。
戴着平顶筒状军帽、穿着蓝色上衣的士兵们,肩上扛着步枪,在军官和鼓手的带领下徐徐向前行军。
由于必须保持队形的整齐,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但是整齐划一的步伐、动作还有军服,仍旧能够使人感受到军事机器的威力和压力。
走了一段时间后,吕西安-勒弗莱尔停住了脚步,然后做出手势,命令士兵展开。
士兵们迅速以纵队中间的士兵为轴心,展开成了三排横队,多年的训练让士兵们做这种最基础的队形转换变得像吃饭喝水般容易。
在士兵们转换好队形之后,吕西安来回踱了几步检查了队形,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满意。接着,喊出了口令。
“前进!”
第一排士兵将枪朝前举,然后三排士兵以同样整齐的步伐向前行进。
吕西安-勒弗莱尔也以同样的速度在队伍的边缘跟进行走着。一边走他一边看着远处的靶子,心里估算着距离,脚步则没有片刻停歇。
随着行进距离越来越近,恍惚间他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数年前。他的耳畔似乎响起了自己的战友们此刻仍在阿尔及利亚绝不停歇的枪炮声,嘶吼声与欢呼声,就连脸上也突然有些麻痒,好像是暴风中被沙漠的沙子不断在刮擦一样。
眼前的稻草人,看起来则那么像那些包缠着头巾的阿拉伯人。
不!他轻轻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在阿尔及利亚了,现在是在和平的巴黎!
没有让纷杂的思绪扰乱判断,在感觉距离合适之后,吕西安停下了脚步,鼓手的号点也随之停止,士兵们纷纷站定。
“预备!”吕西安大声喊。
随着这声口令,士兵们手中的制式步枪——mle1842型滑膛枪——同时前举。
“瞄准!”吕西安-勒弗莱尔军刀朝前,指着前方。
士兵们眯着一只眼睛,开始将自己的枪支对准几十米外的靶子。
在片刻的停顿之后,吕西安-勒弗莱尔将军刀重重挥下,发布了最终的命令。
“开火!”
第一排的士兵们同时扣下了扳机,扳机带动了枪身上的击锤,然后击锤点燃了火帽,一瞬之间,几乎每一支火枪同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从各支枪口上窜起的白雾也瞬间笼罩住了整个横队。
“砰!”几十支枪由于几乎是同时齐射,所以声音听起来几乎是一声巨吼。
半蹲着的、已经开了火的士兵们不再注意前方,而且细心地给自己的枪支再度装弹,而他们后排的士兵则集中了注意力等待新的命令。
“预备!”
“瞄准!”
“开火!”
又是一轮新的齐射。
在这个年代,即使火器已经经过了多年多代的改良,步枪枪支的命中率仍旧是比较令人遗憾的。因此为了追求最大程度上地杀伤对手,强调阵型和齐射的线列战术也就成了步兵之所必须。
看着自己部下们的表现,吕西安轻轻点了点头。
很好,比之前好多了,终于有了一点儿军队该有的样子。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你们不要觉得训练麻烦,训练是为了最大可能地保住你们的命!如果训练不够,在真正上战场的时候,你们会很容易就动作变形,然后出现各种致命的失误。击发槽内的火药没有引然主装药,火石用旧却忘记更换,枪口残留物淤积过多等等等等,无论哪一项都足够要了你们一条命!”吕西安看着自己的新部下们,眼神十分严肃认真,“我现在严格训练你们,就是为了到时候保住你们一条命!除非你们觉得你们这一辈子都不用上战场,否则就给我好好听着,好好执行!有人这么想吗?”
在连长的训话面前,人人都恭敬听着,显然大家对这位新连长的话是非常服气的。
“很好,看来你们还记得自己是个军人,是个随时可能要上战场的军人。”吕西安点了点头。
训完了射击之后,吕西安决定开始下一个环节。
“上刺刀!”
士兵们从身上拿出刺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装在枪身上,然后静等最后的命令。
片刻的寂静看上去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是又像是仅仅一瞬间。
“冲锋!”
随着这一声吼声,士兵们发出了各自的呐喊,然后端着枪潮水般向对面的靶子冲去。
而吕西安则在原地站着没动,看着越冲越远的部下们,他无声地松了口气。
天知道为了改造这些士兵,让他们服服帖帖,自己花了多少心力!
不同于实行国民普遍义务兵役制、年轻人到了年纪就必须在军队中服役一段较短期限的普鲁士,此时的法兰西施行的是一种义务兵与代役兵结合的制度——法国并非要让每个青年服役,而且允许被征召的青年人出钱找人替他服役(一般的中产阶级家庭就是这么做的),服役时间较长。恩格斯就曾半嘲讽地称这支法[***]队为“半雇佣军”。
普法两种军制各有优缺点,普国的制度可以保证自己的青年基本都受过训练,然后就能在正规军之外保留庞大的预备役和后备役军团;法国的制度可以保证士兵和军官的战斗经验较为充足,战斗技能优良。
如果是小规模的冲突或者中等规模的战争,士兵的素质可以使得人数少的一方获胜。但是如果是大规模的全面战争中,少数士兵个人的精良素质也许能够在交战中获得比较好看的伤亡比,但却无法抵挡住汹涌而来的敌国百万大军。
而吕西安的连队,里面大部分人就是代役兵,不少还是已经服役了多年的老兵油子。若非是他勇武过人而且姓格讨士兵喜欢,恐怕还镇不住连队里的士官和老兵。
吕西安始终坚定地认为,无论任何时代,一支军队的立身之本就是严明的军事纪律,因此他自从就任之后就一扫前任们的拖沓疲惫之风,严格约束手下们的纪律,并且以自己的标准来多次进行艹练。
他的这种做法,在最初时当然引发了士兵们的反弹,虽说直接抗命的人不多,但是有很多人要么就有意拖沓,要么就装作听不懂命令,希望用这种方式来曲线反抗。
但是他们这些招数,怎么瞒得过已经从军多年的吕西安呢?很快,吕西安就打碎了他们的幻想。他并没有按军纪直接处理那些抗命的士兵,也没有利用职位去体罚士兵,而是让他们和自己一个个来打架单挑并允许他们反抗,很快就把挑头的几个兵油子都打得站不起来。说来也怪,在被他这样暴揍了之后,那几个兵油子反而心悦诚服了,执行命令比谁都顺畅。
在挑头的被都被打服了之后,剩下的士兵再也不敢拖沓慵懒了,新连长吕西安-勒弗莱尔的命令,很快就成了全连上下共同遵循的准则。
如果说吕西安此刻得到的只是士兵的敬畏的话,那么等到后来士兵们得知他是阿尔及利亚的战斗英雄时,并且因为直言敢谏而被上司打压,最近才重新归入军队之后,这种敬畏就慢慢转变成敬仰了。
而且,虽然平时训练时严厉到不近人情,但是新连长在平时对士兵却很和蔼很关照,不但不像其他连队的长官那样任意责骂殴打士兵,反而十分关心士兵的疾苦,有时候甚至还出钱接济那些遇上了急事的士兵。
因此,吕西安-勒弗莱尔很快就得到了士兵们的爱戴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禁得到了士兵的爱戴,姓格刚强而且正直、具有纯正军人气息的吕西安在全团的军官里面都很快建立良好的口碑——当然,这不仅仅是由于人格魅力,也与他在军官俱乐部里面打牌输了钱时,付账爽快从不拖欠也有很大关系。
“吕西安-勒弗莱尔最近继承了叔叔的一大笔遗产,然后花了大钱买通了上面,重新回到了军队”这一传闻,也没有被人们当做嫉妒的源泉,反而使得人们有些敬佩起他来。
有一次,在军官们一起聚会喝酒的时候,他的营长甚至还打趣他。
“亲爱的吕西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明明都已经继承了大笔遗产,干嘛还回军队呢?我要是像你一样得了一大笔钱,早就离开军队了。”
“军队就是我的家,除了这里我哪也不想去。”当时吕西安以严肃的表情回答,“是贫是富只是天数而已,我的归宿就是这里,我要感谢上帝,让我有了重归这个大家庭的机会。”
他的这句话赢得了满堂喝彩,大家纷纷举杯为这位真正的军人干了一杯。
说来说去,这位团里新来的军官只有一个瑕疵:到了晚上之后,他很少和其他军官们聚会或者外出寻欢。不过得知理由之后,大家对这个“缺点”也就一笑置之了。
“我的妻子已经怀孕了,我要多陪陪她。”
就这样,吕西安-勒弗莱尔极其顺利地回到了军队里。(未完待续。)
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九十二章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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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操练结束之后,吕西安-勒弗莱尔下令自己的连队返回军营,在再次叮嘱士兵们记得清理枪管之后才下令解散队伍。
拿出怀表看了时间之后,吕西安觉得时间还早,于是就走进军官俱乐部,打算休息一下。
由于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里面早已经有不少军官在此休息。他们或者聊天或者对饮,有些还围在一起玩纸牌,一片繁忙气象。一看到他进来,不少人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这位团里新来的军官人缘确实还算不错。
吕西安坐定之后,要了一点白兰地,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以便消解之前的疲惫。
他刚刚喝得脑子里有点昏沉,就惊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伙计,今天喝得挺开心嘛!”吕西安刚刚有反应,一声轻快的招呼就在耳畔响起。
吕西安转头过去一看,发现原来是图莱中尉。他是团里另一个营里的一个连长,一个面庞黝黑、留着小胡子的青年军官,和自己平常还玩得挺开心。
“啊,还好!”吕西安连忙点了点头,然后招呼对方坐到自己对面去,“今天的酒我请了,来吧!”
如果是平常,图莱中尉肯定已经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了,但是今天他的样子却有点奇怪,眼神有点略微诡异,笑容也不见了。
“吕西安,我的朋友,我今天可有个稀罕东西要跟你分享呢。”他的声音放得很低。
“什么东西?”吕西安心里有些疑惑。
“这个我可不想在这里说给你听。”他的笑容愈发奇怪了,“到我那里去吧。”
吕西安被他的态度搞得有些迷糊了,他蓦地想起了,对方是香槟人。
“是你家里给你寄了几瓶好酒吗?”
“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图莱中尉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吕西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起身跟着对方离开了。
图莱中尉并没有成家,他是住在军营里的军官宿舍中的,离这里很近,因此两人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他的宿舍门口。
“你最好在里面放些好酒。”吕西安打趣了一句。
而中尉只是笑了笑。然后直接敲了敲门。
门里面还有人?
吕西安的酒顿时醒了不少,他疑惑地看了看对方,然而中尉还是神秘兮兮地不发一言。
门很快被打开了,吕西安发现开门的人也是穿着制服的年轻人,还没等他多想,中尉就轻轻拉着吕西安进了门,然后领着他走进最里间。
里面果然有好几个人。
吕西安此时已经完全酒醒了,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旁边的人。看制服和肩章他判断他们是其他连队的几位军官,有龙骑兵的、有猎兵的。唯一的共同点是比较年轻,而且满面精悍。
吕西安看向中尉,然而中尉似乎毫无所觉。他笑着对其他人说。
“这就是我跟大家说过的勒弗莱尔上尉。阿尔及利亚的战斗英雄,虽然现在暂时无法鼓掌,但是我请大家一起为他致敬!”
还没等吕西安反应过来,这些青年军官就以各自的方式对吕西安敬了礼。
吕西安先是条件反射式地回了一个军礼,然后迟疑地看着图莱中尉。
“我的朋友,你们这是……”
而图莱中尉已经收起了笑容。罕见地严肃起来。
“上尉,如您所见,我们这是一个秘密集会,来到这里的都是青年军官。”顿了一顿,他又补充了一句。“真正热爱这个国家、热爱这支军队荣誉的军官。”
“集会?”
自从返回到军队里之后,吕西安一直都力图与部下和其他军官打好关系——一边是本性如此。一边是为了遵照“岳家”的嘱托。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还得到这样的结果,而且还这么快。
“如您所见,就是集会。”中尉点了点头,“而且,以当今王朝的标准来看,我们决称不上是合法集会,但是您放心……我们自有荣誉所在。”
“荣誉?”吕西安有些疑惑。
中尉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大家都点了点头。
接着他重新看向吕西安,目光中满是激情。
“如今您也看得出来,法兰西如今到了紧要关头,谁都看得出来这个王朝摇摇欲坠,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一次总清算而已。而我们,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绝不对革命者拔刀相向。”中尉重重挥了挥手,“这个对外国卑躬屈膝、使祖国荣誉丧失殆尽的王朝,就让它灭亡掉吧!”
随着他说完,屋子里陷入了寂静。
“我想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好一会儿之后,吕西安终于点了点头,“我只是很吃惊,你们居然选中了我……”
他并不是一个刚从军的笨蛋,他知道,在如今的法兰西,几乎每个团队里都有这样那样一些军官的小集会,讨论的问题也经常是与朝廷精神背道而驰。
“您是个上尉,原本战功卓著,就算不能升迁您至少也能来团里当个副营长,可是现在呢?他们因为您说了一些实话而把您赶出军队,您花了一大笔钱回来,结果只能当个连长!这个王朝就是这样回报您对法兰西的忠诚的,您能够忍受这种羞辱吗?”图莱中尉看着吕西安,大声问,“它就是这样践踏您的荣誉的!”
“它还丢了比利时。”旁边一个骑兵军官低声说。
“它还坐看奥地利灭亡了波兰。”旁边的一个猎兵军官低声说。
“它现在还让我们必须从尼日尔边境撤军。在它把法兰西的荣光丢个干净之前,我祈求上帝让它消失。”另一个军官低声说。
1831年比利时爆发了革命。然后在10月4日宣布比利时完全独立,并11月18日经比利时国民会议所确认。在1831年2月,比利时公布一部新宪法,而临时政府原希望由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的一个儿子来出任新国王,但此事最后因英国反对而告终,最后英国王室的亲戚、来自萨克森-科堡-哥达公国的王子利奥波德接受了比利时王位。1839年由英法俄奥普等大国签字的伦敦条约正式生效,比利时成为了一个独立国家和永久中立国。
七月王朝屈从于英国的压力,自愿归附一个法兰西亲王的比利时最终被交给一个英格兰亲王。断送了法兰西和比利时合并的一切希望。
在1846年,奥国进占克拉科夫,吞并了波兰最后一点领土,早已被瓜分殆尽奄奄一息的波兰,被最终钉进了棺材里。
而就在最近,前首相苏尔特为了国内政治斗争需要,故意纵容比若元帅准备进军尼日尔,结果差点引发英法外交危机。新首相基佐一上来就强行制止了此次进军,阿尔及利亚总督比若元帅愤而辞职。这一事件又给了青年军官们添上了新的仇恨。
也许政府这么做并非是没有苦衷。但是这些青年军官并不考虑那么多,他们只看到七月王朝自从成立之后,对欧洲其他国家软弱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对英国。对俄国。对奥国步步退让的王朝,不管有多少理由,从此之后它再也得不到少壮派军人们的敬重,也休想得到这些人的效命。
他们凭借自己对“荣誉”的判断,厌倦了这个总是屈从于外国的政府,唾弃了那位在英国人面前逢迎奉承的国王。他们渴盼荣誉,渴盼在欧洲恢复法兰西所应有的荣光,渴盼祖国能够再次成为诸国仰视之地。
图莱中尉逼视着吕西安,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吕西安没有回应,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请您不要误解。我们绝对没有强迫您的意思,如果您不同意我们的见解。我们绝不会对您如何,您大可以转身就走,我们绝不会留难您的。只当我今天找错了人。”图莱中尉似乎是看出了吕西安的迟疑,他看着吕西安侃侃而谈,“这段时间您的表现足以让我们了解您了。我们都相信,您有法兰西军官应有的荣誉心,即使不同意我们的观点,也绝不会出卖我们的,这一点我们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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