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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匂宮出夢
夏尔把心中的疑惑藏在了心里,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等着看基督山伯爵到底在卖什么药。
这时候,基督山也停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好了,说了这么多,想必诸位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吧……眼见为实,现在一起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请跟我来吧!”
就在同一刻,客厅的大门随即打开,人们被这奇怪的气氛所俘虏了,不自觉地分开到了两边,给基督山伯爵让开了一条路。
而他也没有客气,昂首阔步地大踏步向前走,神情里面似乎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他没有跟任何人交谈,直到经过夏尔的时候,才略微偏过了一下视线,给夏尔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像是炫耀,又像是在挑衅,仿佛是在对夏尔说,“来吧,来吧,尽管来吧!你们是阻止不了我的!”
夏尔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拳头却不经意间紧紧地握住了。
特雷维尔家族的骄傲,让他难以忍受这种无言的轻蔑和挑战。
好吧,来吧,我倒要看看,在法兰西,是你能为所欲为,还是我能力挽狂澜?
随着基督山伯爵踏出大门的脚步,客人们也齐刷刷地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出来,一时间,穿着各种正装和制服的男性,穿着长裙的女性带着流光溢彩的珠光宝气,一股脑地涌动到了门口,然后经过狭长的走廊,一路来到了后院,来到了别墅的花园里面。
然后,客人们惊讶地发现,在这座花园里面,早已经有一整支乐队等候在了这里。
一等到人们聚集到了这里,乐队就开始演奏了起来。
旋律轻快而又激烈,大多数人听得出来,这是肖邦的《降e大调华丽大圆舞曲》。
但是没有人跳舞,因为他们发现,就在乐队的旁边,每一个花坛和栏杆上都布置上了五颜六色的灯笼,这些光线流光溢彩,将整个花园都照得透亮,更加让乐队的演奏带上了幻境般的色彩。
轻柔的光线聚焦在乐队后面的一小块空地上,而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的基督山伯爵就站在那里。
“没错,这里就是巴黎的舞台!”他略有些狂气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举向了阴沉的天空黑幕,“这就是戏剧的中心!”
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似乎大家都在暗自揣测,这位基督山伯爵是不是突然已经疯了。
“那么,您打算展出什么戏剧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绅士低声问,“伯爵,老实说您已经给了我们十足的期待感了,但是,巴黎有这么多的戏院,我们的人民早就已经把胃口养刁了,一般的无聊戏码可是得不到喝彩的——”
“不需要刻意编排什么戏剧,因为生活就是最大的戏剧,先生。”基督山伯爵面带笑容,躬了躬身,“诸位,都想一想吧,能住在这样的宅邸里面的,都是什么人呢?他们都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我不住地你们好奇不好奇,至少我就很好奇。所以,正是因为有这一份好奇,我在改建这座别墅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保留一些属于过往那些主人们生活过的痕迹——他们的生活起居,他们的喜悦,他们的悲伤,他们的拥有,还有他们的失去……看着这些东西,我就像是在看一本本书一样。这本书的篇章,有些让人振奋,有些让人忧虑,有些让人不忍心看下去,但是它们却都是这么有趣,甚至有些可怕……”
还没有等人催问,他又即使说了下去,“在翻建别墅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需要翻动花园,那些旧主人精心布置过的花圃,虽然多年来已经荒废了,但是现在把它们敲毁的时候仍旧让人感到可惜,所以我宁可把一切都留下来……包括它里面最奇异的物品。”
“到底怎么回事……”维尔福检察长这时候突然开口了。“伯爵,你到底挖了什么东西?”
他的脸色是十足的惨白,任谁都看得出来绝对不太正常。
“哦,我倒忘了,这栋别墅曾经归您的岳父所有……检查官阁下。”基督山伯爵笑眯眯地看着检察长,然后向他微微躬了躬身,“请允许我再次向已故的圣梅朗侯爵表达敬意,我今天绝对没有冒犯他的一次,他已经把别墅卖了好多年了,又有谁会想要让这样一个老绅士来为别墅里面的一切负责呢?”
“为一切负责?”人们顿时就炸锅了,纷纷窃窃私语。
伯爵到底在花园里面挖出来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要把话说得这么严重?
身为当事人的维尔福检察官,更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茫然地转动着视线,似乎要给自己找到一点搞清楚现状的支撑,但是整个花园,看上去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他实在找不到任何东西。
在茫然当中,他的视线落到了留在阴影当中的唐格拉尔夫人身上。
而这位夫人已经摇摇欲坠,似乎快要晕过去了一样。
他连忙睁大了眼睛,微微摆了摆手,想要用这种方式暗示对方现在不要慌乱,一切都还能够得以控制。
“到底怎么回事?”他颤抖着双唇,然后嘶声问伯爵。
“您看了就知道了。”基督山伯爵潇洒地笑了笑,然后鼓了鼓掌。
“诸位,我找到的东西,绝对能够让你们大吃一惊的……比我准备好的任何戏剧都要有用,都要有冲击力,都更能让你们记忆深刻……好吧,请睁大你们的眼睛吧,你们马上就就要知道我到底找到了什么……”
就在他解说期间,随着铁链碰撞的叮咚声,在悠扬的乐曲的伴奏下,在基督山伯爵的面前,漆黑的阴影当中,突然有一个物件正慢慢地上升。
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就集中到了这个物体身上,人们闭气凝神,集中最大的注意力看着这个物件一点点脱离黑幕,在幻彩般的光线下展现出自己的轮廓。
很快,人们就发现,这是一个小木箱,边缘包着一点铁皮,铁皮上四个角现在连上了细细的铁链,这样它就能被人同时拉升起来了。
小木箱的上面裹着五颜六色的绸带,遮住了顶部一面,但是看上去也就是平平无奇的木箱而已。
夏尔看了看维尔福检察长,发现对方现在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根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突然出现一样。
而他马上又看了看唐格拉尔夫人,而这位夫人情况要更糟,她脸上出了许多汗,已经是面如死灰了。
只有被地狱里面的恶鬼找上的人,才会有这样可怕的表情吧。
基督山伯爵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客人们各式各样的表情,品味着其中的甘甜,而这时候,小木箱徐徐地升到了他的胸口的位置,只要他轻轻一伸手,就能够掀开盖在顶部的绸布了。
“检察长阁下,您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呢?”基督山伯爵微笑着看着对方,“我敢保证您肯定会猜错的。”
“去你的见鬼的玩笑!”检察长已经有些情绪失控了,怒视着基督山伯爵,“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啊,看来我们的检察长阁下和传闻中一样是个严肃的人,没有什么幽默感呢……”基督山伯爵也不生气,反而又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那好吧——那么,我就给诸位看看,这到底是什么荒唐却又真实存在于这座别墅内的东西吧!”
在他夸张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的同时,他抬起手来,然用力掀开了挂在匣子上的绸布。
所有人瞬间睁大了眼睛。
在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之后,他们又不自觉地张开了嘴。
小木箱里面的赫然是一举干枯的尸骨,从尸骨的体积来看,应该是婴儿的遗骸吧。
骨骸发白,看上去已经死了不少年头了,而此时,婴儿的骷髅正面对着每一个客人,张开的口仿佛就像是在准备哭泣一样。
死一样的寂静。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基督山伯爵准备了这样的余兴节目,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座别墅里面居然埋着这样的婴儿骸骨。
一时间甚至没人知道该到底怎么面对这个奇特的“余兴节目”。
不管怎么样,基督山伯爵没有食言,他确实为见多识广的巴黎人们准备了一个他们从来没有在别的宴会上见到过的东西。
但是……似乎根本不是大家所期待的东西。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在每个人之间,只有乐队依旧在尽职尽责地演奏者圆舞曲,为根本没人跳舞的舞台奉献着他们的才华。
扑通。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客人们之间总算有个人发出了声音,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寂静。
“唐格拉尔夫人!”有些人惊叫了起来。
唐格拉尔夫人晕倒了。
这也很正常吧,上流社会的夫人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不吓晕才怪。
“啊!”一时间,随着唐格拉尔夫人打开了这个开关,仿佛终于已经反应了过来似的,大批的女眷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放声尖叫了起来。
“啊!”
这些尖锐的嘶鸣,似乎能够刺破苍穹,但是即使在这个时候,乐队仍旧在忠实地演奏着,更加让人感觉到自己身处在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夏尔就身处在这个不可思议的地方里面。
但是他没有尖叫,更没有慌乱,他走到了维尔福检察官的旁边,定睛看着基督山伯爵。
而伯爵却似乎非常开心,刺耳的尖叫声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他反而露出了笑容,张开了自己的手,站在装着遗骸的小木箱旁边。
“你这个混蛋,你在骗人!”就在这时候,维尔福检察长惨白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血丝,“我根本就没有……”
夏尔一把把他扯到了自己的身后,阻止了他的话。
很明显这件事跟检察长有关,大庭广众之下他说的东西越多,对他就会越发不利。
虽然夏尔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不让他在这种情绪激动的时刻说话肯定是正确的选择。
被夏尔这么猛然一拉,维尔福检察长似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然后感激地看了少年人一眼,接着剧烈地喘起了气来,而他的视线,已经放到了晕倒在地的唐格拉尔夫人身上了。
晕倒的夫人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抬离开了花园,准备送她回去休息,而其他的客人们也走了不少,对他们来说,今天所受到的冲击已经够大了,甚至都忘记了要跟主人告辞。
而基督山伯爵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人们离开,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计划中意料中的事情。
不出三天,他今天在别墅里面所做的一切就会成为上流社会的谈资,而那时候,所有人都会猜测骸骨到底来自于哪里。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和自己仇敌们的清算,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就结束的。
就算有人阻止……结果也不会改变。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伯爵。”就在这时候,金发的少年人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少年人站在他的面前。
俊美但又强硬,精力充沛,野心勃勃。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阻止不了自己。
“仇敌逼迫我的灵魂,践踏我的生命,欲令我与恒久的死者一起,居于那被黑暗所封闭的国度……主啊,求你令他们恐惧,令其知晓自己不过是区区人类!”伯爵抬起头来,大笑着回答。
伯爵的大笑声钻到了夏尔的耳中,引自于圣经的《旧约?诗篇》里面的经文,如今听来充满了不详的意味。
他仇恨他的仇敌们,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来对方的万劫不复,如今他的报复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始了,虽然夏尔不知道这场残暴的戏剧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一幕当中。
我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他已经为仇恨而发狂了,如果我要阻止他的话,那么肯定也会被他视作是眼中钉。
一想到自己要去面对那积累了二十多年的仇恨,面对那种铭刻在骨髓里面的憎恶,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耶和华啊!求你在怒中起来,挺身而立,抵挡我敌人的暴怒!”他忍不住也引用了一句经文。





花与剑与法兰西 51,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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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既然丧尽,就放纵私欲,贪行种种的污秽。
以弗所书 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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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的宴会,以一种戏剧性的展开结束了。
在来的时候,客人们曾经都想过,这位来自于异国他乡的富豪,究竟会以什么样的举动来让人们大吃一惊。
但是没有一个人猜到,他们在宴会的最后,见到的居然是一具婴儿的骸骨。
究竟是什么样的恶趣味,才会让人觉得这样好玩?
反正没有几个客人觉得好玩,甚至还有不少神经脆弱的太太小姐们直接晕了过去。
没过多久,客人们就开始纷纷以各种理由告辞了,没有人想要再留下来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而基督山伯爵也不做挽留,任由客人们离去。
不过,虽然大家都大吃了一惊,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人因此而讨厌伯爵。
毕竟,这位基督山伯爵来到巴黎之后,所营造出来的人设就是“外国来的脾气古怪的神秘富豪,极有钱也极古怪。”
所以,这么惊世骇俗的宴会,也只会让围绕着他的种种神秘的传说又多了一样而已,完全符合他的人设,纵使一开始惊骇,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伯爵确实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让本来已经时常出入社交场所,因而见多识广的客人们,见到了自己从未见到过的东西,满足了好奇心。
更值得人们关注的是,这件事的经纬,也将随着回家的客人们而传开——
基督山伯爵在改建自己新买的别墅的时候,在花园里面挖出了一具婴儿的骸骨,而且他在宴会后直接声称,打算向警察报告案情,让政府来查清楚一切的真相。
而另外一个小道消息,也必然同时在社交界迅速流传——这座别墅,曾经是维尔福检察长的岳父所拥有的!
位高权重的检察长,婴儿的尸骨,两样东西结合起来,足以让所有人禁不住去猜想,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
在纷纷离开的人群当中,夏尔也带着自己的妹妹,准备乘坐马车离开这座别墅。
夜幕已经很深重了,四周是深沉的黑暗,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稍微能够照亮周边的轮廓,基督山伯爵府上现在更是一片阴沉的幽暗,犹如鬼魅寄宿的地方。
夏尔不急着离开,他微微皱着眉头,视线在模糊不清的远处逡巡着。
直到最后,他找到了正在准备离开的维尔福检察长。
此刻的他,正和自己的夫人一起走向马车,在暗淡的灯光下他显得脸色极其苍白,哭丧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
毫无疑问,那具婴儿的骸骨一定跟他有什么关系,至少他肯定是知情的。
夏尔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快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检察长的路线。
“夏尔……”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检察长发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人。
他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但是这个笑容还是相当的难看。
“维尔福先生,我想要和您好好谈谈,方便乘坐我的马车回巴黎吗?”夏尔直接问。
一边问,他一边目光炯炯地看着对方,虽然是在提问,但是他的语气近似于命令。
维尔福监察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下,也许是担心现在自己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吧。
“今天我丈夫身体不舒服,夏尔。”眼见丈夫这副模样,维尔福夫人连忙帮丈夫解围,拉住了丈夫的手,作势准备离开。
按照一般的社交理解,说到这份上,夏尔就该给夫人让步了——平常的夏尔也肯定会这么做。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我恐怕这不是您说了算的问题,夫人。”夏尔还是紧绷这脸,冷冷地看着检察长,“您的丈夫,他很希望要跟我谈谈。而您,请跟我的妹妹坐在一块儿,给我们一点谈话的时间,我们大家一起和和气气回城,谢谢。”
金发的少年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斯文俊雅,但是现在又多了几分来自于骨子里的冷峻和傲慢,这时候见到他的人才会想起来,他毕竟还是个位高权重的老元帅的继承人。
“你!”被夏尔这么无礼对待,维尔福夫人有些恼怒了,她恶狠狠地看着夏尔,“你不会真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那要问问您的丈夫了。”夏尔仍旧冷淡地回答,然后直接伸手,抓住了还在失魂落魄的检察长的手臂,“跟我走吧,这样对谁都好,先生。”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表面上的虚伪客套,而是硬挺挺地直接提出了命令。
他今天很生气,不想跟检察长一家讲客套;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再和别人讲客套了。
他不知道维尔福检察长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基督山伯爵一定抓住了维尔福一个巨大的破绽,所以才会公开在所有人面前给他难堪。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基督山伯爵肯定不会仅仅这样就满足了的。
所以他必须找维尔福检察长问清楚。
当年到底该死地发生了什么?!
被夏尔这么无礼地对待,维尔福夫人脸色也发白了,她咬了咬牙,正准备公开大骂,让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而这时候,她的丈夫突然扯了一下她的手。
“爱玛,让我和夏尔谈一谈吧。”维尔福检察长长出了一口气。
“杰拉德?”维尔福夫人有些意外,她看着丈夫,而维尔福检查长则再度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意志。
维尔福夫人也吸了一口气,平复住了自己的情绪,接着,她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样,满面笑容地看着夏尔。
“夏尔,我和您妹妹一起回去吧,她很可爱,至于我的丈夫,我先交给您了。”
此时的她,表面上犹如是参加完宴会之后欢快而归的贵妇人一样,而夏尔总算也给面子,极为礼貌地跟她行礼,然后牵着她的丈夫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夫人一直带着笑容,阴沉地看着丈夫和少年人离开的背影。
她当然看得出来,丈夫今天魂不守舍。
而且,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丈夫为什么这么受打击——毕竟,她已经和检察长结婚十几年了,丈夫过去的事情,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她没有兴趣为了那些过去的破事去追究丈夫或者生闷气,所以从来不多问也不多说,对她来说,经营好现在的家庭,照顾好自己的亲儿子爱德华,一切就够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丈夫居然这么相信这个少年人。
在这个阵脚大乱的时候,居然还会去跟对方求助。
他凭什么?就因为姓特雷维尔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她在心里思索,但是却也找不出头绪来。
就这样,夏尔带着垂头丧气的维尔福检察长走上了马车,而他的妹妹则跟着维尔福夫人一起回城,夏尔给自己争取了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间很充足,所以在马车启动之后,夏尔也没有着急问,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坐垫上,随着马车一路前行。
直到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开始稀疏,只有暗淡的马灯在不远处若隐若现的时候,夏尔才重新开口。
“请告诉我吧,您又有什么黑历史了?那个婴儿,到底怎么回事?”
维尔福检察长还是沉默无言,似乎还在消化刚才受到的打击。
而夏尔也不打算再客气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跟我耍手段?”少年人怒喝了一声,然后抬起手来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到了车厢的内壁上,撞出了哐当的声响。
这一下撞击很重,维尔福检察长的右边脑袋上鼓起了一个包,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喊了出来,但是夏尔并没有多少怜悯。
他绝对不会可怜这个家伙。
维尔福检察长没有反抗,反而也许是剧烈的疼痛的缘故,他要显得清醒了不少。
“一切都是我犯下的罪孽啊……”他一边呻吟,一边长叹了口气,“上帝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个婴儿是你的?”夏尔松开了手,然后冷冷地看着对方问。
“我……我当年确实在那里埋下了一个孩子。”维尔福检察长点了点头,然后艰难地回答,“那是一个私生子。”
“我猜也是……要是婚生子你可不需要装在匣子里埋掉。”夏尔冷笑了起来,然后再问,“那是你和谁的?”
检察长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显然这个可怕的问题让他很不安。
夏尔又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领。
“是不是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才会知道,现在你惹上了大麻烦,而只有我才能帮你从这些大麻烦里面走出来!?”
夏尔这恶声恶气的怒斥,让检察长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破了。
他痛苦地捂住了脸,不得不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
“我……我和爱米丽的。”
还没有等夏尔再问,他就主动解释了,“就是现在的唐格拉尔夫人。”
“唐……唐格拉尔夫人!”夏尔被这个意外的消息弄得有些目瞪口呆。
也就是说,当时两个人都是各有婚姻,然后混在了一起,生下了一个私生子,接着这个私生子刚生下来就被维尔福检察长埋了。
难怪刚才唐格拉尔夫人反应那么大!
仔细想想的话,现在的唐格拉尔夫人还这么漂亮,当年青春少艾的时候肯定是更加漂亮,那时候迷住了维尔福检察长倒也是相当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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