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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天两觉
当这条任务伴随系统语音出现在任务栏时,其下方还浮现了一条注解——“剑舞草记”不可置入行囊,关于其“所有权”的判定细则请点击此处查看。
“查看”那两个字,是一个超链接,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里,便可以看到一段更为详细的说明。
“看起来……”封不觉只花了几秒钟,就把上述那些相关的信息都阅览完了,他当即就对身边的若雨道,“……这次主线任务的难点在于‘持有’,而不是‘获得’。”
“在一个小时内保持剑谱不被抢走,有那么难吗?”若雨问道。
“呵……”封不觉笑了笑,“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这么干站着……我估计再过一会儿我们就会被冻得掉生存值了。”(未完待续。)
惊悚乐园 第1246章 剑神一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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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闾镇,距山海关百里之地。
这个镇不大,镇上连个衙门都没有,若是有人要打官司,那得到几十里外的抚宁去报官。
但这个镇子却也不似苍灵镇那般小,至少这儿的客栈不止一个,而且镇上的住户、商铺还有往来的商客都不少。
几个月前,恐怕没人能想到,这个不大不小的边关小镇,竟会成为整个武林的中心。
而现在……
高门大派的头头脑脑,成名已久的奇人异士,乃至是隐世多年的世外高人……都已聚集到了这里。
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只为了一件东西——剑舞草记。
江湖,是个奇妙的地方。
在这里,任何人都可以去追求一些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只要他们有那个能耐……
而所谓道义、公理,很多时候只是一种方便人们行事的借口罢了。
在江湖中立足,最重要的实力。
没有实力支持的道义,就是狗屁。
狗屁都不如。
有实力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只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才会把那狗屁亮出来放两声。
段克亦,也是这种人。
当然了,在这次的事件中,他的确是占了几分道理的。
按照他的逻辑,自己的徒弟遭人灭门,他找真凶报仇,那是顺理成章的事。而“剑舞草记”是凶手从江三那里抢走的,他段克亦把东西再抢回来,也很合理。至于抢回来之后如何分配嘛……既然江家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了,剑谱由他这个当师父的接手,也说得过去。
总之,段克亦是很坚持这套理论的,即使它听起来有点儿牵强,但总比“谁抢到归谁”那种思维要讲道理。
可惜,连段克亦自己都明白——江湖,从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
一无所有的人,能在这里得到金钱、名誉、地位、美人……
应有尽有的人,也能在这里失去一切。
这有道理吗?
就算有,恐怕能参透这道理的人也是万中无一。
因此,段克亦的那点儿道理,在别人看来就是狗屁。
今天哪怕是江三起死回生了,也没人会承认这剑谱是他的,何况是你段克亦?
说到底,这从来都是一场“谁抢到归谁”的游戏。
那么,来参与这场游戏的人当中,有哪些人是最引人注目、或者说最有实力的呢?
目前看来,有四个人。
第一人,正是段克亦。
江三以“横江剑”之名扬名武林,而段克亦这个教他武功的“师父”却并不以剑法闻名,从这点上……已可见后者的武学之博。
其实,“江三授业恩师”的身份也并不重要,“点苍掌门”和“探云侠客”的头衔,才是重要的,因为那象征着实力。
在这个时代,点苍派是势力最大的名门正派之一,无论是门下弟子的人数、素质,还是在道儿上的生意、威望,都可说是出类拔萃;能居于此派“掌门”之位的男人,其武功和城府……当真是难以揣度。
在这“实力”的基础上,结合先前的那番“道理”,段克亦自当在四人中占据一席之地。
再来,说那第二人……
棉道人。
道士,多以草木为号,如“石、梅、竹、泉、溪”等等,以显得清雅,脱尘。
但“棉道人”这称呼……确是有点儿怪。
从这名号里,你非但听不出多少清雅,还能听出几分软弱的感觉。
然,这棉道人的武功,却和他的道号截然相反。
没有人知道棉道人的武功是哪里学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哪个道观出的家;人们知道的就是,有一天,江湖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使剑的道人,他用的是一把乌黑的玄铁重剑。
此剑奇钝无比,好像连刃都没开。但……无数的高手,都死在了这把钝剑之下。
行走江湖至今,棉道人还未尝败绩。
似乎……他想要的东西,就能得到,他想办的事情,就能办到。
接着,是第三人。
冷欲秋。
这应该是四人中最神秘的一个。
他没有朋友,尽管很多人都想成为他的朋友。
他也没有仇敌,因为成为他仇敌的人很快就会从这世上消失。
他的话很少,好似多说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损失。
他的事迹也很少,因为他很低调;而这份“低调”最主要的体现就是……他手下很少留活口。
真正厉害的杀人者,并不是那种让你一听名字就会闻风丧胆的人;而是那种明明血债累累,但当他站在你面前时,你却依然对他一无所知的人。
冷欲秋,就是这种人。
虽然他终究还是成了名动江湖的角色,但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是,整个武林,没有人……或者说“活人”,见识过他的武功。
人们只能望着他那柄仿佛从未出过鞘的剑,自行去想象这剑下曾经有过多少亡魂,以及这些人被取走性命的过程。
只是“想象”而已,因为“试探”,可能会让你变成那些亡魂中的一员……
那么……最后,来说四人里剩下的那位……
王穷。
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武林中人,而是一个商人。
很遗憾,他没有像很多文学作品中的商人一样拥有一个像“钱百万”那样的名字。
当然,王穷也不是他的真名。
作为一个从记事起就已流落街头要饭的人,他从小被人叫得最多的名字应该是“小叫花子”或者“臭要饭的”,至于他的父母管他叫什么,可能得等他到九泉之下和他们相见时才能问出来了。
简而言之,“王穷”这两个字,是他自己起的,他希望这个名字可以时刻提醒自己贫穷的滋味。
因为他知道……只有穷过的人,才真正明白钱的价值。
一个天生的富人,和一个过了半辈子穷日子之后才富起来的人,对钱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就好比一个生来健全的人,和一个生来就瘸、到几十年后又奇迹般被治好的人……对于走路这件事的看法绝对不同。
王穷……自然属于后者。
他曾经比谁都穷,穷得抢别人院儿里的狗饭吃、穷得躲在猪圈里取暖;而他现在比谁都富,富得想把钱花完都不知道要花多久,富得能买到任何东西……
和之前提到的那三位不同的是,王穷应该是这场“游戏”中最安全的一个竞争者;因为他没有以身犯险的必要……他可以等,等到最后的最后,用他手上最有力的、也是独一无二的武器——金钱,去获取最终的胜利。
事实上,这次聚集到临闾镇上的人中,有一多半儿,等于就是去给王穷卖命的……
这些人对剑谱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他们的想法是:练武功、混江湖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名和利吗?把剑谱卖给王穷后,拿到一笔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不就等于是绕过那复杂危险的过程直接达到终极目的了吗?
所以说,根本不属于江湖的王穷,反而是四人当中赢面最大的一个……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讽刺。
…………
正午,艳阳高照,地上的积雪却还是没化。
“客来轩”的大堂里,显得热闹非凡。
除了那些要茶水的,点吃食的客人,还有一大群进进出出、来来往往……不知在忙些什么的家伙。
这番景象,搁在平日里,就只有在早晨才会出现。
像这种边关小镇,来得最多的自是那些商旅;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些急着赶路的客人便都起来了。各式各样的人争着要茶要水、抢着将自己的骡马套上车;那段时间,店里的伙计恨不得把两只脚都提起来当手用,那是一天中最乱的时候。
然而,自打“剑舞草记”将在除夕夜于临闾镇出现的消息传开,这镇上的每一间客店,几乎都是在这种状态下从早忙到晚。
客店的掌柜们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日进斗金,忧的呢……自是怕那帮客人闹出些事来。
“啊——”
这不,就在这腊月二十九的午后,一声惨叫,成了这锅浑水中爆开的第一滴滚油。
与惨叫声同时响起的,是一阵木窗破碎、以及人身从高处摔落在地的动静。
很快,客来轩门口的大街上,便多出了一具尸体。
街上的行人迅速聚集成圈,保持一定距离观望着,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大堂里的客人中……有些立刻就跑出去看了;有些则坐在原位、稳如泰山,好像外面什么也没发生;还有些,先是在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但在思索了片刻后,又重新坐下。
“落下来的,应该是马大胡子。”不多时,一张方桌旁,一个面对大门坐着的方脸汉子如是说道。
“嗯。”坐在他旁边位置上的一名老者接道,“破掉的窗户,就是马大胡子那间房的。”
方脸汉子道:“马大胡子的武功不弱。”
“不弱。”老者道:“仅凭那手‘双形催命掌’,他也可位列一流高手了。”
方脸汉子道:“但他现在死了。”
老者点点头:“看来是死了。”
方脸汉子道:“一个擅用掌的人,像这样被人向后打飞,破窗坠亡,说明什么?”
老者笑了笑:“说明那间客房里,有一个比他更擅用掌的人。”
方脸汉子道:“那种人不多。”
老者道:“不多。”
方脸汉子道:“点苍掌门段克亦算一个。”
老者附和道:“嗯……以段掌门的内功,只需以力破巧,便可胜那马大胡子。”
方脸汉子又道:“狂虎帮帮主,‘虎面罗汉’屠纪……也算一个。”
老者道:“罗汉斗虎掌,确是比那双形催命掌更胜一筹。”
方脸汉子再道:“丐帮的罗残帮主,自然也得算一个。”
老者道:“罗帮主既已练成了失传多年的降龙十八掌……那肯定要算他一个。”
话至此处,方脸汉子耸肩一笑:“刘伯,那您觉得……杀死马大胡子的是哪一个?”
刘伯回道:“少爷聪颖,想必心中已有了答案,老朽愚见……不说也罢。”
“呵呵……”方脸汉子又笑了,“刘伯说笑了,我那‘眼功’还不及您老的一半,就凭刚才马大胡子坠落时那匆匆一瞥……没准我就看差了呢。”
刘伯被这“少爷”恭维了一句,却也没露出什么喜色:“即使只是一瞥,少爷定然也已看出……杀人者是故意‘以掌制敌’来隐藏真实身份的事了吧?”
少爷脸上的笑意更盛:“那是个用剑的人。”
刘伯道:“是。”
少爷道:“用剑的人里,能用掌功杀死马大胡子的,也不多。”
刘伯道:“符合这一条件,又正好住在这间客店里的,只有一人……”
就在这两人的对话进行到这里时,大门那边,有一男一女二人,绕开人群走进了店里。
那男的看上去二十出头,剑眉星目,相貌俊朗,身后背着一把长剑;跟在他身旁的姑娘与其年纪相仿,生得也是十分标志,长了一张惹人怜爱的娇俏面容。
坐在客店大堂里的老江湖们个个儿眼光毒辣,只看一眼,他们就推断出……这两人不是情侣、就是兄妹、亦或是非常亲近的师兄妹。
虽然这对男女并没有做出任何亲昵的举动,但从他们之间保持的距离、走路时的频率、以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默契度,已足够看出他们的关系相当亲密。
“掌柜的,还有客房吗?”那男青年几步就走到柜台前,面对掌柜,张口就问。
掌柜的反应也挺快,他的注意力瞬间就从门外的死尸上移了回来,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回道:“呃……这位客官,最近……小店的客房有点儿紧张……”
“我明白。”男青年知道那掌柜是什么意思,“我们只要一间房就行,价钱嘛……您按‘现在的价儿’开。”
“诶~好好。”客来轩的这位掌柜很贪财,胆子也不小;所以,即便门外那条人命还没有个说法,他还是在听到了男青年的话后,立即就眯起一双小眼睛笑了起来。
他就这么笑着拿出了记账的簿子,抄起毛笔就写,边写边问:“这位少侠,还请留个姓名。”
男青年用很平静的语气回道:“皇甫明康。”(未完待续。)
惊悚乐园 第1247章 剑神一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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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掩去了路径,也掩去了很多其他的痕迹,但这并不妨碍封不觉在林中摸索前行。
一盏茶的工夫,他就凭着谜一般的寻路能力,找到了一间客店。
当然了,“客店”已经是过去时了,因为此时,这间本就不算大的屋子,已成了一片被烧焦的废墟。
那股尚未散去的、浓烈的焦糊味,无疑也是封不觉能找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这儿原本应该是间客栈。”封不觉站在山坡上,草草地望了一眼,就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何以见得?”若雨并不是质疑觉哥的结论,只是需要更多的细节来理解其推理的过程。
“看地基啊……”觉哥回道,“就一间孤零零的、建在林中的民宅来说,它显得太大;就一间寺庙来说,它的结构又不对;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客栈了。”
“建在这种地方的客栈,会有客人上门吗?”若雨又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封不觉接道,“此地虽然不是官道,但从周围的地势和林貌来看……此刻,我们脚下的积雪底下,其实也是有一条路的。小路,也是路;有路,就代表有人在走;而那些行路之人,自然会需要一个歇脚的地方。”
“但走这条路的人不会很多。”若雨接道。
“呵……看这间客栈的规模,本来也住不下许多人。”封不觉笑了笑,并迈步从那小山坡上走了下去。
若雨紧跟着他的步伐,也跟上了他思路。
“看起来,这把火烧完才没多久。”来到废墟附近时,若雨如是说道。
“嗯,这些灰烬还有余温,估计……是昨晚或今晨的火。”封不觉应话时,已掏出了【贝尔的日常小刀】,并步入了那片废墟,开始拨弄地上的各种残骸。
若雨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乐于让把这项工作交给他来处理,于是,两人立即陷入了一种在旁观者看来略显突兀的沉默中。
但这种沉默,在他们眼里,却是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呼……差不多了。”大约十分钟后,封不觉从那片焦土中走了出来,并长吁了一口气。
“瞧出什么来了?”若雨用颇为期待的眼神望着他问道。
“先杀人,后纵火;死者共有九人,其中至少有三个是会武功的,而九人全都死于武功高强者之手。”封不觉说到这儿,顿了几秒,又补充道,“凶手的人数不明,不过……这个人、或者这群人……定是手法老练、办事利落、犯罪效率极高的类型。”
若雨听罢,思索数秒,再道:“在一个武侠背景的剧本里,遇到杀人越货的老手,好像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但这凶案现场恰好离我们的传送点不远,就表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幺蛾子。”封不觉念道,“很可能会是……”
【支线任务已触发】
他话音未落,系统语音便在他们两人的耳畔响起。
“你看看……”觉哥摊开双手,对若雨说道。
他们几乎是同时打开了游戏菜单,看到了任务栏中新刷出来的那条任务——【查明弥兕客栈凶案的原委】。
“正好,这是你的强项。”若雨看过了任务后,用很轻松的语气接道。
“就算是强项,现阶段我能总结出的信息……也就只有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了。”封不觉面露无奈之色。
“嗯,我明白。”若雨道,“即使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刑侦技术,要从这种‘烧到没东西可烧了才熄灭’的火场中找出证物来,也是有难度的。眼下,你能看出这些信息来,已属不易。”
“诶?”封不觉听到这儿,狡黠一笑,“今儿是吹得什么风啊?非但不跟我抬杠,还一副特别善解人意的样子?这是准备问我要压岁钱么?”
“据我估计,我从小到大收到的压岁钱和各种节日礼物的价值,应该已经高于你这一生经手过的所有合法资产的总额,你真的要跟我继续聊这个话题吗?”若雨面不改色地顶了一句回去。
“这就对了嘛~”下一秒,封不觉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显然,他并不在意对方抬杠的内容,他要的只是一种让自己感到更加自在的态度。
说得再直白一些,这叫耍贱……
但话又说回来了,所谓“打情骂俏”这档子事儿,十之八九不都是从一个男人没事找事的犯贱行为开始的吗?
就好比漫才(日本的一种舞台喜剧形式,类似中国的对口相声,但略有不同),必须得有一个人装傻,另一个人才能吐槽。
装傻的人表现得再傻,也不是真傻;吐槽的人话说得再损,也没有什么恶意。
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游戏,恰是我们人类社交行为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能面对面肆无忌惮地互喷智障但是谁也不当回事儿的朋友,才叫铁哥儿们;能对彼此的缺点习以为常并当成槽点天天互怼但依然不离不弃的男女,才叫真爱。
且不说这是可悲还是可笑,但总体来看……人和人之间感情的深厚程度,恰恰体现他们在对方面前耍贱时的自在程度上。
你只会在和你最亲密的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因为你很清楚对方对你的容忍度,这让你有安全感,人有了安全感才会觉得自在,才会畅所欲言、为所欲为。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遇到那么几个人,你永远都不会担心在他们的面前失态。
情投意合也好,物以类聚也罢,如果你的身边找不到这样的人,那你的人生只怕是太孤单,太失败了。
而王穷,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不缺朋友,想当他朋友的人多得数不过来。
他也不缺情人,若他愿意,“夜夜新郎”亦不是难事。
但他依然感到孤独。
因为在这世上,他已找不到任何一个能让他完全放下防备、绝对信任的人。
当一个人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能感到自在,那无论他周围环绕着多少人,他都是孤独的。
“庄主,有客人求见。”
门外,程威的禀报声,将王穷从小憩中唤醒。
“哈啊……”斜卧在一张软塌上的王穷晃了晃脑袋,打着哈欠回道,“来的都是啥人啊?”
王穷小时候没读过书,长大以后虽是学会了识字算账,但言辞谈吐已经改不了了,所以从他嘴里基本是不会蹦出“来者何人”这类措辞的。
“禀庄主,来的是一男一女,那男的自称‘张三’,说是来找您‘交货’的。”程威回道。
程威,应当算是王穷不信任的那些人中,相对比较可信的一个;他和他的弟弟程勇二人已经当了王穷十年的贴身护卫。
说是“护卫”,其实程威这些年来更像是个管家,因为王穷手下的高手很多,所以程威已很少有机会施展武功了。
“哦……”王穷思索了几秒,“让他们稍微等等,我这就过去。”
“是。”程威诺了一声,门外随即传来了他快步离去的脚步声。
不多时,王穷已穿戴整齐,离开房间,来到了门外的院中。
这间大院的主人,本是临闾镇上的首富,他的宅子也是镇上最大的宅邸。
但现在,他已经不在这个镇上了。
因为王穷来到临闾镇的当天,就买下了这间宅子和其周边的三四栋民宅,作为自己和手下随从们的住处。
而他的“买法儿”大体是……“我给你半天时间,收拾细软搬走,你带不走的、或来不及收拾的,算我一并买下了”。
说完要求后,他就让对方“随便开价”,然后他再按照对方“随便”开的那个价格,真给……
这就是王穷办事的方法,这就是他花钱的方式。
最可怕的是,他赚钱的能力,比花钱更出色……
“二位,久等了撒。”王穷穿过院子,进了前院的一间堂屋,他一边大大咧咧地走进门,一边已在跟那两位“客人”打招呼了。
王穷虽不讲究什么礼数,但他的客人还是挺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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