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步步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楠木生花
这门亲事便黄了。
还说自家本家有个远方亲戚,今年四十七,死了老婆,家里有一百亩地,三个儿子,赵氏若愿意,雪妙嫁过去就是正头娘子,算是一桩好的不能再好的亲事。赵氏气得脑仁都疼,一口回绝了,说她闺女在不济,也不能给人家当填房,那孙娘子皮笑肉不笑的道,被窝里捂羊肉装什么闷骚,你那大闺女不一样的给人当妾。
徐州府找不到合适的,赵氏便使了银子,托亲娘赵老太太在白土镇上给说门好亲事。赵老太太竟然看上了韩行健,托了官媒上了门,那官媒故意想看笑话,便笑着说韩家已经托了她,八月十五一过要和陈家定亲了,却是大房的大闺女,一口一个把雪如夸了一通。消息传到徐州府,赵氏气的要吐血。自家的女儿无人问津,她一向看不上的雪如倒吃香起来,心里恨不过,便把大房当成眼中钉,货郎从翻墙进陈家院子,她才故意把污水往雪如身上引,不仅没有引成,倒是自家闺女惹了一身骚。(未完待续)
田园步步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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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因为怕雪妙的事情传出去,陈雪娇家的咸鸭蛋作坊暂时停下了。镇上酒楼订的货,也不让他们来取,从镇上雇了两辆马车,由石头押着车,亲自从过去。
这两天,虽然咸鸭蛋作坊停了,可陈家大房都没有闲着。镇上的房子买下来了,由于那房子长时间没人住,墙上的灰、门上的油漆免不了脱落,趁着着这两天空闲,陈秀才找了泥瓦匠商讨整治屋子的事情。
陈秀才和李氏比较疼爱孩子,让雪娇几个自己拿主意修饰自己的屋子。
陈雪娇摸索着画了图纸,屋子里没有什么好布置的,陈雪娇素来喜欢开朗大气,只把自己那屋子中间的墙壁打通,日后搁上宽大屏风自有一份情趣。陈雪娇感兴趣的是院子里临水地方突出的一块,上面垒了座精巧假山,假山边上有一排花架子,两米高的架子上,盘根错节许多缠藤花木,因为是深秋叶子落光了,也看不出上面是什么花种。之前的主人给这块地方起了个文雅的名字,叫望月楼。这块地方是整个院落景致最好的,春天花架子下荡秋千,夏天临水赏睡莲,秋天假山上观落叶,冬天围炉话飘雪,想想就很美好。
因为雪娇,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望月楼上,又是画图,又是和工人沟通,目的就是为家人打造一片清雅怡人的好去处。
昨日熬到半夜画好了图纸,陈雪娇的美术功底非常差,顶多是现代中学生水平,也不知道修园子的师傅到底能不能看得懂。
尽管熬了夜,陈雪娇依旧起个大早。这两天天气就没有晴过,一场秋雨一场秋雨接着下,今儿外头还这样阴,冷风夹了水汽卷扑着窗户,院墙边梧桐树似一夜之间经了冬,叶子全蔫蔫的叫霜打过,只北厢房屋檐下一盆菊花愈冷愈精神。大朵大朵盛开的花瓣。远远就能闻见风送来的一阵幽香。
陈家大院一片安静,一向爱出门遛弯的陈老爷子这几天都躲在家里抽烟、喝酒、生闷气。陈老太太时不时哭上一场,或者把赵氏叫过去骂一顿。骂她挑唆坏了陈子长,现今又把雪妙带坏了。每天不出门唠嗑就会发疯的张氏,这两天被圈在家里,就像被围困的野兽。时不时指着赵氏的屋子指桑骂槐,她嗓门高动静大。被陈老爷子叫过去狠狠整饬了一番才闭嘴,不过依旧在背人处骂骂咧咧。
陈雪娇走到屋檐下,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深深呼吸一口气,俯身细细观赏了一番菊花。这两盆菊花是韩家送给陈秀才观赏的,一盆是蟹爪菊。一盆是复瓣菊。复瓣菊是一朵花两种颜色,这盆菊花总共开了八朵碗口大的花。有背腹两种颜色的,背面为黄色腹面为红色的”金背大红”;有花瓣以一色为底色,其上有白色斑点的,猛一看像“梅花鹿”;有以花瓣基部为大红色,先端为金黄色的“赤线金珠”;还有一朵是心花为一水红色,边花为深红色,如同朝阳刚升起时天空的颜色。
蟹爪菊比较容易见,复瓣菊就比较难得了,即使有银子也买不到。韩家的这盆菊花据说是在徐州府花重金买的,他们买来自家没有观赏,直接送给了陈秀才。陈家各人都很高兴,尤其是李氏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她高兴倒不是韩家送来如此贵重的菊花,而是韩家把雪如放在了心上,巴巴的一盆花也要送来。
陈雪娇观赏了一回花,忽然觉得太阳穴一道冷光射过来,激的她打了个机灵,抬起身子往身后瞧去,只见陈雪妙伏在窗户边,一双红肿的眼睛,阴测测的盯着自己,那目光又怨毒又冰冷。
当时货郎是陈雪娇设计抓的,她也就不怕被陈雪妙知道,她总不能等着给雪妙作下的恶果陪葬。
陈雪娇冷冷的回击了过去。
陈雪妙张了张嘴,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陈雪娇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好话,她也没有心思知道。
陈雪妙直哭了两天一夜,嗓子叫嚎哑了,幸亏把她安置在里间,且门缝里窗户边塞满茅草和布条,她那狼哭鬼叫的声音才没有传出去。
一开始她还三郎三郎的叫唤,直到陈老爷子告诉她,若是她在喊货郎的名字,就把货郎的腿打断,陈雪妙才停止叫唤,不过依旧是哭、捶床板、送进去的饭打了,整整折腾了两天两夜,见没有任何人理会她,便老实起来,不过嗓子确是说不出话来了。
陈雪娇和陈雪妙对视了一回,便看到赵氏一脸憔悴的出现在窗户边儿,拉扯着雪妙钻进了屋子,陈雪娇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视线。
赵氏刚被陈老太太叫过去骂了一顿,她经雪妙和货郎一事刺激,在时不时吃婆婆的骂,心里头简直万念俱灰,可还得强撑着,她不舍得打骂雪妙,怕她破罐子破摔做出啥出格的事情来,只得掏心掏肺的哄着,劝雪妙断了这头念想,命齐林给雪姚写了信过去,只等着雪姚接他们回徐州府,到时候在帮着给雪妙找一门亲事,这头事也就了断了。
赵氏关严了门,命绿儿和翠儿在门口守着,她有话盘问陈雪妙。
陈雪妙这一年长开了身子,她人虽生得黑,人却高挑,一把乌发,一付细腰身,盈盈大眼睛往上挑,正是好花半开的年纪,样貌虽然比不上雪姚雪如,可也算是标志的。赵氏打量了一番陈雪妙,想起那个贼眉鼠目的货郎,心里头剧烈的一阵痛。
“妙儿呀,你……”
不等赵氏开口,雪妙喑哑着嗓音打断亲娘的话:“我晓得娘要说啥,左不过想让我断了念想,回到徐州府,托着姐姐的面子,给我寻一门好亲事来,可那官家子女和大富之家可能看得上我,上回吴秀才家的老婆不就是生生拒绝了娘的提议......反正我除了三郎,是谁也不嫁的。”
赵氏被闺女这一番抢白,气的直喘气,恨不得狠狠捶雪妙一顿。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我这当娘的,就不能说说你了。”赵氏差点咬出一口血出来,“你说说你做的这等事你对得起谁?娘不心疼你还有谁心疼你,前儿若不是我拦着,你爷和你爹就把你赶出大门了。”
赵氏一行哭一行说,恨自家闺女不争气,都到这回了还这么倔,便豁了出去道:“你出去,你出去跟着货郎走。你年纪轻只知道眼热心热的,不知道还有那负心人的,你没听说过娶则为妻,奔则为妾。”
陈雪妙木呆呆的道:“三郎哥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哪有的人?”赵氏脸上泛出酸水,狠狠捏了女儿的手,这个货郎干脆死了才好,不知道他给自家闺女施了什么*汤,倒拿他个石头当块宝。
赵氏见陈雪妙提起货郎,虽然依旧恹恹的,可眉梢眼角却勾着一丝春意,不由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忍了忍骂人的冲动,小心翼翼的问雪妙:“你和他......有没有……可坏了身子?”
这是赵氏最担心的,她早都想问雪妙这个问题了,可心里头一直怕自个受不住。这也是上房二老关心的问题,陈老爷子借陈老太太之口同赵氏透了口风,若是雪妙真的被货郎坏了身子,那就只有嫁给货郎了。
赵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雪妙听到这么一问,怔了一怔,脸上一抹红:“他翻墙进来,拦着我,我们......”
话未说完,赵氏眼前一黑,就要晕倒。忽然,想发疯了一番,撕扯陈雪妙的衣裳,边撕扯边厉声喝问:“是不是坏了身子……老天哪,你干脆让我死了......”
陈雪妙被赵氏的疯狂举动吓傻了,使劲挣扎,一用力外衣被赵氏撕扯了下来,赵氏抓着雪妙的腰带就要揭开,被雪妙死死捂住:“没有,娘,不是你想的那样,三郎哥没有坏了我的身子。”
赵氏这才停止疯狂举动,流着泪问雪妙:“这是真的?”
雪妙嘶哑着嗓音点头:“是真的!”
赵氏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只要没有坏了身子就好办了。
陈雪妙年纪还小,不过刚刚春情蒙动,另一个是那货郎还没这样大的胆子。货郎虽晓得人事了,在雪妙落水的时候故意勾搭她,交往多了这么些日子,虽然露了些意,勾得陈雪妙和他掏心掏肺,他翻墙进来,两个悄悄搂抱了一番,往下却也不敢。
赵氏踹了一口气,跌坐在床上。
陈雪妙扑通一声跪在赵氏面前,主动说起那货郎来。
那货郎姓赖,原是个读书的,老父过世,家里头有一个老母亲,还有一个哥哥,去年娶了嫂子,家中无力供他读书,他才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卖胭脂头油。
他之所以溜街串巷,就想多赚几个钱,攒钱盘个铺子,再也不做这风吹日晒的营生。他担子旁边摆放着书卷,趁着人少休息时,时不时捧起书来看看。
陈雪妙只觉得他人好肯上进能吃苦,和哥哥一样,是个读书的料。
“……娘,他和哥哥是一样的读书人。”陈雪妙哭泣着说。(未完待续)
田园步步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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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一听说那货郎是个读书的,心下倒大吃一惊,看他那样子倒不像个正经读书人。
“娘,三郎哥每日都带着书呢,他和哥哥是一样的,若不是因为嫂子阻着,今年也和哥哥一起上考场了。”陈雪妙见亲娘若有所思,打蛇随棍上。
见女儿这般把全副心思放在货郎身上的模样赵氏心里更急,屋里憋闷的喘不过气来,便悄悄开了窗,外头的冷风灌进来,赵氏给雪妙紧了紧衣裳。透过窗子,头一伸开,便看到陈雪如和静好两个坐在临窗的桌子前,北厢房也开了窗,陈雪如着一身豆沙色的新衣,挽了头发,拿了画笔正一笔一画的描鞋样子,隔得这样远还能看得清她嘴角的笑意。
一想到赵老太太原本托了官媒把雪妙说给韩行健,赵氏心里头堵了一口郁气。此时她不想,韩家看不看得上雪妙,满心里以为是雪如夺了闺女的亲事。若不是雪如横插一缸子,如今在家里头安安静静绣嫁衣的便是雪妙了,哪里会有和货郎这么一出。
“就是读书人也不是个个都是好的,你只看到你哥哥考了案首,风风光光的。可若想为官做宰,非得大笔的银子供着,就瞧货郎那个家庭,怎得供得起。旁的不说,只说上房齐安他爹,也是从童生到秀才顺风顺水一路考了上去,可到了秀才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当个穷私塾师傅,苦熬那么多年,好不好的去做了生意,即使赚了钱又怎么样,白白跌落到了商户一层。”
“咱们家如今是越过越好。等丁府那个痨病鬼一死,你姐姐妾的名头一去,就是正经的丁府大奶奶,你哥哥如今考了童生案首,日后的前程是光明的。独独剩下你了,我的儿,你可别走偏离了道儿。你在等两年。你姐姐立稳了脚跟,哥哥考上秀才,什么样的人家找不到?”
……
赵氏一肚子的苦水。絮絮叨叨说了那样多,当着陈雪妙的面极力压抑着愤懑,骂货郎不知轻重,骂公婆不顾情分。骂大房吃里扒外。陈雪妙跪的膝盖发麻,伏在赵氏腿上甚少说话。倒似个木头人似的,初时还替货郎分辩几句,甩着眼泪,呜咽几声。待见赵氏刹不住闸的往下说多了,便只木木的跪着,凭赵氏怎么劝怎么骂。一动也不动。
“你倒是说句话呀。”赵氏发狠道,“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那份心,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再也不能眼巴巴看着你这么糟蹋自个儿。过两天雪姚接到信,我就带你回徐州府,你做这事折不了是翠儿这蹄子挑唆的,赶明到了徐州府,我就找个人牙子把她卖了,在给你挑个好的来伺候你。”
三房的豆腐生意受到了影响,前几天泡的豆子在不磨便发芽了,蔡氏和陈子富连天赶夜磨了出来,点了卤水做了两扇豆腐。那豆腐不能放,一放便发酸,倒掉了可惜,陈子富只得半夜起来,背着上房二老偷偷摸摸将豆腐送到老丈人的麻油坊,托老丈人帮着卖。
也只一次,第二回被陈老爷子起夜撞见个正着,狠狠骂了三儿子一顿。
陈子富和蔡氏知道陈老爷子为了陈雪妙的事情心里头不好过,倒也没有多做反驳,卸了担子将豆腐给上房、大房、三房分了。
一天两天不做生意还撑得住,长久以往下去,全家陪着那丫头不吃不喝了不成。陈子富风里来雨里去的挑着豆腐沿街叫卖,这大半年好不容易积累一些口碑,在不去便被别个顶去了,卖豆腐又不只三房一家,为了这个,蔡氏没少在背后骂雪妙、骂二房一家子。
“一个这么下贱的闺女,还拿着当活宝贝,既然自己找的女婿,干脆嫁过去得了,省的留下来害了陈家满门闺女。”蔡氏边划豆腐边骂雪妙,一把菜刀被她磕的啪啪响,老实的陈子富站在旁边轻轻赔笑,被蔡氏斜了一眼,“你光知道笑,爹骂你的时候你咋不反驳几声。行了,我去给大嫂送豆腐,锅里还有两碗稀饭,你喝了,省得还要占着锅。”
一扭身,一手拎了豆腐,一手抱着雪妍去了北厢房。
蔡氏的娘蔡老太太见这些日子女婿不去练摊,还以为家里出了啥事,趁着今日卖完了油,到祥福楼买了几样点心,拎着自家熏的黑猪肉,换了件新衣裳雇个车到了茅山村。
一进陈家的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先到了闺女住的西厢房,见只有女婿在喝稀饭,和女婿说了几句话,问陈子富这些日子为啥不去卖豆腐,陈子富是个两脚踹不出来一个屁的人,更不会说谎,见岳母这样问,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和雪娃她娘红了脸子,耽误了做生意。”蔡老太太环顾了一圈屋子,“雪娃她娘去了哪里?”
“不是,不是......哪有的事......“陈子富吓的连连摆手,“她去给大嫂送豆腐去了。”
蔡老太太见女儿女婿两个人无碍,心下一块石头落了地。就凭陈子富,哪里敢和自家闺女红脸,就是闺女在生不出儿子,他也不敢说句大话,蔡老太太只不过白问一句罢了。
“我见你这两天没有去卖豆腐,只不过白问两句罢了,你那好不容易积累的老主顾,这几日都问我你怎地不来了,我这才来家里看看。”蔡老太太把手里的东西一放便道。
“……爹娘身体这两天不大好,就没有去卖豆腐。”陈子富说完脸便红了。
蔡老太太多精明的一个人,瞅着女婿的神情,就晓得他说谎。
只怕是陈家上房出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情。蔡老太太眼珠子一转,顾不得去寻蔡氏,把熏肉解开了两截,用绳子串着拎在手里去了上房。
蔡老太太还未踏进门,陈老爷子一眼便瞧见了,看着她手上拎了熏肉进来,站起身子问了好,命张氏拿滚水给她沏了杯茶,这才让陈老太太招呼着,自己寻了借口出去了。陈老太太迎出了蔡老太太进来坐,她一向嫌蔡家是生意人家,更瞧不上蔡老太太当街卖油拨动算盘,张口便带有讽刺之意:“长日不见,怎的瞧着亲家母瘦了些。”
蔡老太太不在意她的讽刺之意,也不客套,坐下来从张氏手里接过杯子喝茶,快人快语道:“我哪里比得上亲家母您,有几个好儿子,老大平安归来,老二在徐州府发了财,孙子中了童生。我天生就是劳碌的命,晚上磨油,白天卖油,虽然手里有两个银子,可那都是拿命换得,哪里有你自在。”
陈老太太最听不得这些,盯了蔡老太太手里的熏肉:“怎地还拿东西来。”
蔡老太太把点心包一摆:“我那儿媳妇腌的熏肉,摆在饭上蒸,香的很呢。”
陈老太太命赵氏接过去,脸上露出了笑,见她喝尽茶,叹了一口气道:“我别的事没有,就盼着老三添个大胖小子,我也就没有心思了。”
这是埋怨蔡氏生不出儿子呢。蔡老太太咬牙暗骂了一句,皮笑肉不笑的问:“我听说老二一家从徐州府回来了,可还好?”
陈老太太刚想接话,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雪妙的嘶哑声,虽然听不真切,可“三郎哥”、“不嫁人”之类的话倒是十分真切。陈老太太脸上微微色变,嘴皮一扯笑得尴尬:“雪妙那丫头着了风寒,怕见了风好不了,便给关进了里间屋子。”
蔡老太太做生意那样多年,啥样的事情没见过,从里间传来的只言片语以及陈老太太的脸色上便明白了个大概,她又不能当面拆穿,陈老太太在怎么不讲理,她在怎么想看陈老太太的笑话,可她终归是自家闺女的婆婆,此时也不好堵她的心思,只得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可不是,她们年轻女孩家不懂事,贪凉贪冷,亲家母该多看顾些。”
两个人又闲话了一番,蔡老太太便告辞回去,陈老太太正担心雪妙方才的话,也不留她吃饭。蔡老太太离开时特意从门缝里往里间瞅了一瞅,朦胧中看到陈雪妙正用力捶床板,披了一脸的泪痕。
蔡老太太嘴一咧,走了出去。
到院子里遇到了陈雪娇。
“姥姥来了,三婶在我家呢,我帮你喊。”陈雪娇笑着向蔡老太太行礼。
“不用,不用,我去你家转转,自打你姐定亲我还没见过你姐呢。”蔡老太太笑呵呵地说。
蔡老太太跟着陈雪娇进了大房的屋子,蔡氏和李氏在闲聊,陈雪如和静好在绣花,雪妍刚学会走路,扒着床沿挪步挪的不亦乐乎。
蔡氏和李氏见蔡老太太进来,止住了话头,让座喝茶忙活了一番。
“……雪如出落的越来越俊了,瞧这针线活绣得多鲜亮,赶明也烦你帮我绣个鞋面儿。”蔡氏拉着雪如的手便夸。
雪如的脸微微一红:“什么烦不烦的,我左右没事,只怕我绣得不好看,姥姥别嫌。”
蔡老太太又夸了大房几个儿女一番,瞥了瞥蔡氏和李氏,悄没声的道:“我刚从上房出来......大房发生什么了吧,咋鸦雀无声的。”
李氏和蔡氏对望了一眼。
蔡老太太摆了摆手:“你们别给我使鬼,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不是因为韩家和雪如定亲的事情。”蔡老太太是个爽快的人,也不避讳几个孩子,扯了扯面皮吐了一口痰,“她倒是想呢,轮模样论性情,她哪里比的上雪如。”(未完待续)
田园步步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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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太太话音刚落下,满屋子人吓了一跳。陈雪娇和李氏对视了一眼,眉毛皱了起来,这事怎么又把雪如和韩家牵扯了进来。
“大娘,这是怎么说?”因为涉及到自家闺女,李氏忙不迭问了一声。
“你们不知道?”蔡氏立起了眼睛,瞧了瞧李氏惊诧的样子,想必是被二房蒙蔽了过去。
“……你家二房媳妇好大的脸,刚回来那几天,托卖肉的老娘寻了冯媒婆,说自家看中了韩家小子,要和韩家小子做亲呢......”
“是哪个韩家?”李氏打断了蔡老太太的话,惊地站了起来。
“还能是哪个韩家,镇上开酒楼的韩家,给雪如结亲的韩家。”韩老太太朝上房瞥了一眼。
还有这等事。
陈雪娇一想便明白了,货郎翻墙被陈雪娇几个抓住,赵氏空口白牙的把污水往雪如身上泼,原来这中间还夹着这样的事,依照赵氏的心思,只怕把雪妙和货郎之间的事情都怪罪在雪如头上了。
一抬头,陈雪如的表情落入了陈雪娇眼睛里。她整个身子都在轻颤,手使了一会子劲拿不住针,被静好反手握住了。
“这都是啥事啊,我雪如招谁惹谁了?雪如到底是她的侄女,她怎么能背后捅刀子。”李氏气的直喘气,带着哭腔失控的吼。
蔡老太太多精明的一个人,陈家二房做的这事,恐怕瞒的铁通似得,陈家上下都不晓得,此番见李氏如此失态。忙不迭得道:“咱们满镇谁不知道,那韩家是三媒六聘就等着把雪如娶进门,哪里能看得上雪妙那丫头。”
“娘,这事你咋知道的?可不能乱说。”蔡氏朝静好使了个眼色,静好扶李氏坐下,调了一大碗浓浓的面茶给李氏喝。
“从冯媒婆那得来的消息。”蔡老太太看了李氏一眼,“不过冯媒婆当场便回绝了。她刚从韩家那得了两尺布。说节后来给雪如提亲,怎么能在帮着雪妙那丫头。”
冯媒婆就住在蔡家油铺子对面,两步路的距离。闲了便来蔡家油铺子找蔡老太太唠嗑。昨个冯媒婆又接了一单生意,男女双方都很满意,给了她不少谢礼,她心里高兴哼着小曲来到蔡家油铺子闲聊。不知怎地就聊到韩家和陈家大房儿女订亲上头。冯媒婆一不小心便把赵老太太托她像韩家给陈家二房闺女提亲的事情说了出来。
蔡老太太这才知道,陈家二房竟然有这等主意。
“我当时已经收了韩家的谢礼。且韩家明摆着要讨陈家大房闺女,让我去韩家给陈家二房闺女提亲,我这官媒的营生还做不做?”冯媒婆嘴巴一撇,“也不看看自个的闺女啥德性。人家韩家是正经人家,有酒楼有铺子的,谁愿意讨个家里出一门妾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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