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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步步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楠木生花
李氏听到几个孩子在院子里吵闹走了出来,轻轻责备了自家孩子几句。
雪妙对着李氏说:“这下子你们满意了吧。”
雪妙的话竟然和赵氏的话一模一样。李氏的脸沉了下来,自己好心好意竟然换来这样诛心的话。
“雪妙,我是你大伯母,你就这么给我说话。平日我看你在你奶面前是个乖巧的,怎么现在这么不懂规矩了。”李氏毫不客气的教训雪妙,“你几个兄弟姐妹都在这里帮忙煎药,你爹还在屋里躺着你,你在这样耽误了你爹喝药,看你落得不孝名声传出去怎么办。”
李氏是第一次对着孩子说重话,雪妙即使是个孩子也知道“不懂规矩、不孝”对于姑娘家来讲意味着什么,于是抹了抹眼睛不再说话。
对于赵氏和雪妙的态度,李氏虽然伤心,但也承担着大嫂的责任,亲自围着炉子煎药。
“娘,我听说你的簪子被当了。”看到雪妙进了上房,雪娇悄悄的问李氏。
李氏听了雪娇的话,知道当簪子的事情瞒不住几个孩子了。
“娘,那可是姥姥姥爷给你的陪嫁,你平时都不舍得带,就这么当了姥姥知道后又该伤心了。”齐安一脸的黯然。
“你姥姥既然把簪子给我了,就不会过问我怎么使它。你二叔满身是血抬来,需要请郎中,家里没钱,我当大嫂子的哪能亲眼看着他流血。”李氏淡淡的说着,“人命比簪子贵重。”
陈雪娇看得出李氏心里极其心疼簪子,但是面上表现的淡淡的。她知道李氏极其珍视那根碧玉簪子,那是她出嫁时候姥姥给的陪嫁礼,代表着一个母亲对女儿日后美好生活的所有期许,就这么被当掉了心里肯定痛心。
“二叔家没有钱?雪姚姐姐和二婶没有银子?”雪娇想说那陈子长有钱去烟花巷没有钱请郎中她是不信的,到底是女孩子“烟花巷”三个字说不出口,“家里是奶掌家,她怎么不拿银子。”
“当时你二婶晕倒了,你奶看到你二叔那样只一味的哭,你二叔那个样子又不能不给请郎中,我只好把簪子给你爹了......”李氏叹了口气。
雪娇心里暗想,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都擅长打大房的算盘。那种情况下,还有三房四房呢,怎么偏偏只有李氏当了簪子。
“……娘,二叔现今……娘,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出去过。”雪娇又一次小心翼翼提起了分家。
“……要能分早都分了。”李氏这一次松了口,“不是那么容易的。”
“分了家,他们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帮助他们啊,现在这样缠在一起倒不如各过各的肃静。娘,您想想,二叔这么胡闹,人家提起咱家用什么眼神看咱们啊,如果咱们分出去了我们就不会受影响了。”雪娇想即使现在分家不成,她也要给李氏做思想工作,让分家的念头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这话以后在说。”李氏叹了口气,“一切听你爹的。”
李氏想了想又对几个孩子说:“以后不要提那簪子的事情了,当了就当了,都是一家人谁没有个难处。”
听了李氏的话,几个孩子沉默着,他们都知道那根簪子对于李氏的意义。
“娘,我以后给你买个更好的簪子。”齐安说道。
“好,我等着。”李氏开心的应道,眼睛里隐藏不住的黯然。
雪娇想上次卖菜谱的银子还在,本来想着买地的,现今又没有分家,倒不如把这银子用来赎回簪子。她相信日后不管是齐安还是自己都有可能送给李氏昂贵的簪子,但是哪一根簪子都比不上陪嫁的那支。





田园步步娇 第三十九章 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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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整个陈家的气氛都比较凝重。陈子长的伤势渐渐稳定,但说起话来依旧口齿不清,他自知羞愧倒也不怎么说话,整日躺在炕上,就是亲戚来探望也被陈老太太以伤势重不宜说话打发了。
陈文英带着郑豁子和两个孩子来探望了一番,陈老太太眉毛没有抬一下,背地里嘀咕陈文英带的礼太少。
陈文嫡也来了,看到自家哥哥在烟花巷被打,面色不虞,因为这事这些天她在婆家受到几位妯娌笑话。陈老太太拉着她的手直落泪,又把张三骂了一顿。
陈老太太不出门也知道外面不知道把陈子长被打传成什么样子,于是吩咐陈子富和陈子贵去村里人多的地方被陈子长辩白一番,就说是被人家陷害的。
陈子富被蔡氏拉着不让去,陈子贵则顶撞陈老太太:“……明摆着的事情,越描越黑。”被陈老太太骂的臭死。
赵氏躺在里屋,任凭雪姚怎么劝就是不出来,她舍不下脸面。陈老太太心里难免产生不郁。
亏着平时对你这么好,人前人后给你撑脸,如今自家男人受伤,你只顾着自个不顾及男人了。
雪娇几个该干嘛干嘛,倒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听到外面议论的,也只是轻轻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秦师傅从颍川回来了,静好每日清晨去给秦师傅磨墨。雪娇煮了茶叶蛋给秦师傅吃,秦师傅一高兴教雪娇和静好练书法。
地里的庄稼基本收割完毕,玉米掰回了家,玉米杆砍了,大豆秧子也收割了,只剩下最后一茬棉花没有摘了。
陈老爷子干活是一把好手,带着家人整日在地里干活干到天黑。
陈老太太在家里照顾陈子长,雪姚雪妙照顾赵氏,蔡氏怀孕,所以今年的劳动力比往年要少,分派到每个人身上的伙计未免有点重。
陈齐林借着看书的名义不用下地,同样都是学生,齐安则要下地,陈秀才闭了馆也下地干活。
李氏是个能干的,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活,掰玉米,砍玉米杆,样样都行。陈秀才在庄稼地里则完全消除了文弱书生形象,和陈子富一起把玉米杆往家里抗。
本来做饭是张氏负责,但陈老太太嫌弃张氏邋遢懒馋,在她偷吃了几回鸡蛋白面之后,陈老太太则命李氏干完地里的活后回家做饭除了干地里的活,还要回家做饭,等陈老太太几个留在家里的人吃饭后,又要挑着担子把饭菜送到地里给干活的人吃。
李氏性格一向温厚,也不去计较这些事情,只说多亏了雪如静好和雪娇三个孩子贴心帮她抱柴禾打水择菜,让她省去不少麻烦。
一日,李氏带着雪如静好和雪娇正在锅屋忙碌,郑豁子带着东平来了。
雪娇极其喜欢这个姑父,忙把他迎接进来。郑豁子带来了糕点吃食,一式两份,一份去了上房给了陈老太太,一份偷偷留给了雪娇。
“他姑父你怎么来了。”李氏招呼。
“家里秋收忙,我来搭把手。”郑豁子憨厚的笑,“东平这几日不念书了,我把他带来干活。”
“东平咋不念书了?”李氏端了两个荷包鸡蛋递给东平慈祥的问。
东平憨厚的笑。
“上学不是块料,跟着大哥也会认了字,不当睁眼瞎子就成。这事大哥也同意了,说不一定读书是出路,家里的杂货铺子以后打理打理也是个正经吃饭的地方。”郑豁子咧着嘴笑。
陈雪娇想陈秀才倒也不是那般迂腐。
“姑父,你来帮咱们家干活,家里的杂货铺子咋办?”雪娇问道。
“你姑和妞妞还在家里。”郑豁子呵呵的笑。
“每年春秋两季都要麻烦你。”李氏叹息。
“大哥还要坐馆,干活多了省的劳累,我反正没有什么事,就权当帮大哥了。”郑豁子说。
雪娇心里充满了感激,姑父真是个好人,陈老太太不待见他,之所以每年春秋两季来帮忙干活,都是为了自己一家。
李氏做好了饭,几个人吃了之后,郑豁子帮忙把饭菜挑到了地里。陈秀才、陈齐林、陈子富、大蛋几个见到郑豁子热情的招呼,陈老爷子眉毛一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傍晚的时候,有人来地头找郑豁子。
原来郑豁子做饭也有一手,加上自家有杂货铺子,不忙的时候就专管乡间红白喜事。来的这人是蔡氏娘家大蔡庄的蔡九斤,算起来还是蔡氏的本家堂叔,上月刚得了孙子,这月办满月酒,其他办理红白喜事的人家都在忙着秋收,于是找到了郑豁子。在杂货铺得知郑豁子在给岳母家帮忙,于是赶着来到了地头。
“找了几家都不得闲,明天满月紧赶慢赶的找了你。”蔡九斤站在田垅上说。
“叔,这下子找对了人,姐夫的手艺是一流的。”陈子富见到蔡氏的娘家人热情的寒暄。
郑豁子憨厚的笑了几声,随即答应了,乐的蔡九斤喊了几声佛。
干完活后,郑豁子带着东平要回去,李氏和陈秀才苦留吃饭。郑豁子表示回去要准备蔡九斤家孙子满月酒的菜式,就不吃饭了。
“……我忽然想到件事。”郑豁子笑着说,“我前几日在街上听人说雪娇卖什么茶叶做的鸡蛋,那隔壁卖油茶的老汉都说好吃。这几日雪娇没有去街上,好多人还询问呢。刚巧满月酒有道菜是鸡蛋,平日都是白煮蛋,我看不如后天让雪娇也去,帮忙做煮茶叶鸡蛋。”
雪娇听了眼睛一亮,瞅着陈秀才和李氏,意思是要去。这几日,一直在地里干农活,除了给秦师傅煮了茶叶蛋,好久没有去街上摆摊了,桂花糖也没时间做。满月酒去的人肯定很多,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的茶叶蛋夺得名声,以后更好卖了,还能借助茶叶蛋的名声在卖其他的东西。
“雪娇还是个孩子,懂什么。”李氏不放心的说。
“既然有他姑父在,倒也不怕。”陈秀才开口了。
雪娇大蛇随棍上,赶紧拉着陈秀才的手臂撒娇道谢,又谢郑豁子。以前,陈秀才从未和孩子这么亲近,也没有孩子拉着他撒娇,看到雪娇这样对他身体一僵心里升起一股做父亲的柔情。
陈雪娇就跟着姑父去了镇上,雪如和静好给二姑和妞妞捎去了两块帕子和两双鞋垫。
静好晚上告诉李氏想回家一趟。李氏想着她是担心王宝柱,于是让齐安陪着去。静好死命摇头表示要自己回家,眼泪都出来了。李氏想王宝柱去了烟花地,静好这一阵子虽然表面平静,心里难免难堪,能够理解她不愿让人陪着回家的想法,于是只得答应让她一个人回去,并且嘱咐让她到家里看看就回来。
第二天,雪娇跟着郑豁子到了蔡家庄,在蔡九斤家里遇到了雪娃,她是代替蔡氏来送礼的。
郑豁子指挥众人搭喜棚,垒锅子,忙乎了一早上,东平也跟着忙里忙外。
雪娇守着炉子煮茶叶蛋,有在镇上见过雪娇的都围过来。
“陈秀才的小闺女,用茶叶煮的鸡蛋好吃,上次在镇上我买了一个尝尝。”
“……那陈秀才坐馆一年少说二十两银子,怎么她还让闺女做买卖?”
“你不知道,陈秀才那个继母。”
“他们家出了一个兄弟去烟花巷被人打个半死。”
众人议论纷纷,陈雪娇不为所动,守着炉子添加调料。
这边静好一大早出了秦师傅的院子,没有去王家庄的方向,反而去了镇上的清风庄。
她站在清风庄的拐角处,不敢进去,怕遇到韩行健。等了许久,她要找的人终于出来了。
“黄公子。”
顾思源去了徐州府,黄三郎一个人百般无聊走出了清风庄,就听到一个娇怯的声音喊他。
一回头,看到静好犹如冬天里的梅花清静娴雅的站在秋风里,一脸不安的看着他。
陈雪娇并不知道一向胆怯的静好忽然大着胆子去找了黄三郎,此时的她正在满月酒席上忙活着。
来的客人都是村子里的人和孩子的外家,大家都听说酒席有道菜叫茶叶蛋,不免来了兴致。
雪娇一开始忐忑众人对茶叶蛋期待那么高,万一吃了不满意可怎么办,没有想到大家吃完后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她想这就是古代生活,大家平日吃个鸡蛋都不舍得,忽然吃上了茶叶蛋,难怪夸个不停。
众人的夸奖让蔡九斤有了面子,本来应该给郑豁子三吊钱的工钱,这一下子多给了两吊钱。
更让郑豁子开心的是,来参加酒席的两个客人当众表示下月儿子娶亲也找他置办流水席。更有几个家底丰厚的人家,问雪娇家住哪里,指明这几天就去家里买茶叶蛋。
回去的路上郑豁子给了雪娇两吊钱,雪娇推辞了一番收下了。
在姑姑家过了一夜,早上雪娇找了个借口上街。镇上有两家典当行,雪娇是去给李氏赎簪子。第一家典当行称没有见过雪娇描绘的簪子,第二家典当行称记得那根簪子,只不过昨日被人赎走了。
雪娇细问赎簪子的人长什么样,典当行称是一个小姑娘,比划了半天也没有比划出姑娘的样子。雪娇只有叹气的份。




田园步步娇 第四十章 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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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娇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心里万分懊恼,如果昨日来赎,簪子今天已经插在李氏头上了。
那根簪子只不过是普通的碧玉罢了,不知赎那簪子的是什么人。但愿那人能够和那簪子有缘,好好珍惜它。
“小丫头。”
雪娇耳边响起一阵悦耳的男声,随意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雪娇下意识的把拂去肩膀上的手臂,转头朝后面的人怒目而视。
后面的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直裰,衬托的整个人愈发挺拔。
原来是顾思源。
“你怎么每次都那么凶呢。”顾思源似笑非笑的问。
“谁让你那么喜欢偷袭的。”陈雪娇反唇相讥。
“你一大早来镇上,又卖你的茶叶蛋?”顾思源问。
陈雪娇摇了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有让你烦恼的事情?”顾思源笑着问。
“我不寻烦恼,烦恼自寻我。”陈雪娇自我解嘲。
看到顾思源关切的眼神,陈雪娇说了关于簪子的事情。
“虽说金玉财宝乃身外之物,不过那根簪子到底是你母亲的陪嫁,被人买走未免可惜。”顾思源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说,“不过我听说,凡是碧玉都是有灵性的,只给有缘人戴,想必赎那簪子的人是个有缘人,你也不必太过于想这件事了。”
雪娇听了顾思源安慰的话,禁不住笑了,说:“我想也是有缘人赎去了那簪子。”
顾思源看着一张灿若明霞的脸,心里一暖。
两人闲话了一番,走到清风庄就此分别,陈雪娇往姑姑陈文英家走去。
到了姑姑家,陈雪娇吃了早饭就打算回去,姑姑一家人自然苦留,陈雪娇婉拒。
在杂货铺子,陈雪娇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笑着对姑姑说:“我看静好姐姐的绣工极好,上次拿到镇上卖,许多人争相买,我看不如让静好姐姐把绣品放在杂货铺子里寄卖。”
对于静好的绣工陈文英是知道的,遗传了姐姐陈文秀的功夫,整个白土镇也找不出第二个那么好的绣工。
“我怎么没有想到,静好那孩子是个苦命的,现今住在你们家,我能帮衬自然帮衬。”陈文英又提到姐姐陈文秀,“只可怜我那姐姐。”说着眼泪落了下来。
郑豁子和陈雪娇对其好一番安慰,陈文英才止住泪。
陈雪娇家去,郑豁子雇了一辆车,命东平跟着,一起送陈雪娇回去,顺便在帮陈家干农活。
到了村口,远远的看到陈家院子周围乌泱泱的一群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陈雪娇心想,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家对外面说是老二在外面和人磨牙,被打了。”一个小媳妇边纳鞋底边说。
磨牙是这里的土话,指和别人发生了口角。
“那话谁信,别说咱们茅山村,就是整个白土镇都传遍了他家老二去烟花巷被打,说磨牙那话只不过骗骗自己罢了。”一个老太太瘪着嘴对小媳妇说。
旁边的人又说:“齐林姥姥家人来了,这下子可怎么收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可不是,齐林的姥姥和陈老太太一样的性子,还有那个娘家舅,你没有见刚才一进门就要把老二撕了。”
陈雪娇和郑豁子对望了一眼,苦笑着下了马车,推开围观的人群走进自家院子。大蛋奉了陈老爷子的命,拿着两根木棍抵着门,从门缝里看到雪娇和姑父以及东平的身影,急急忙忙拉开一道缝让三人进来。外面的人看门开了,乌拉拉围了过来,被大蛋金刀跨马的架势阻挡在了门外。
”怎么回事。”陈雪娇悄悄的问大蛋。
“齐林哥的姥姥家人来了。”大蛋憨厚的说。
“姐,你回来了。”齐平小跑着到了陈雪娇身边,“齐林哥的大舅又把二叔揍了一顿。”
郑豁子作为女婿这时候不好说什么,陈雪娇睁大了眼睛。
陈子长这几天脸上的伤逐渐消了,发青的眼睛也逐渐能看清楚了,话也说利索了,一日三餐也恢复了之前的三个大馍。这下子又被打了,不知道又变成什么样呢。
陈子长去烟花巷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白土镇,赵家庄距离茅山也就五里地,赵氏娘家人不可能没有听说,估计今日是来给赵氏出气的。
“……打死你这个狗杂种,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你竟然去那种地方,你让我妹子的脸往哪里搁。”屋里传出摔茶杯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浑厚的声音传出来。
陈雪娇刚想跑去看看情况,只听外面传来砸门声:“这是陈家不?我们是二里庄买茶叶蛋的。”
陈雪娇看了看家里乱糟糟的,隔着门喊了一声:“现在不方便,明儿再来罢。”然后命大蛋死死抵住门。
陈雪娇则一溜烟的跑进上房。郑豁子不好意思插手陈家的事,被雪如和静好请进北厢房喝茶。
陈秀才带着齐安去私塾了,屋里只有陈老太太、陈老爷子,还有陈子长一家。因为是二房的事情,其他房不好插手,李氏蔡氏张氏都躲在自己屋里,陈子富和陈子贵则在屋里劝架。
“我妹子嫁进陈家这么多年,哪里对不起你们陈家了,你竟然那么对待我妹子,你不仅丢了陈家的脸,你让我们赵家的脸也没地搁。”是刚才浑厚的声音。
陈雪娇望过去,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脸横肉,横眉冷对陈子长打骂。
陈子长则躺在床上直哼哼,原本渐渐痊愈的脸又添了两块青。
“他大舅,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别的不看,你就看在我这个老的面子上,你就放了齐林他爹,他爹也是糊涂才犯这事。”陈老爷子一脸忧愁的劝道。
原来这人就是陈齐林的大舅,据说赵家大舅是个屠夫,看样子真是应景。
“糊涂?怎地别人不糊涂。”赵家大舅一脸阴郁,“这打的都是轻的,依照我的脾气早都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陈老爷子一阵劝,递烟递水。陈老太太则坐在炕上阴沉着脸,又心疼陈子长,满眼的泪。
赵氏则坐在抗下的椅子上,由雪姚和一个老妪扶着,拿着一块帕子擦泪。
“我就一个女儿,打小一点苦都没有吃过一点气都没有受过,谁承想到了陈家竟然受这样的苦。”老妪擦着眼泪,从这话听出是赵氏的亲娘。
陈老太太不高兴了,你女儿打小没有吃苦,我儿子更是娇生惯养。谁家男人不喜欢**,哪有你们家这样的,不说帮着瞒着,倒来家里把人打了一顿。
“亲家,我家老头子都说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们还想怎么着。”终究是自己儿子做了没脸的事情,落了下风,陈老太太心里在恼怒,也只得陪着笑脸。
“大娘,我们也没有想怎么着,我只让妹夫表态一句话,以后凡是都要听我妹子的,若是在惹我妹子不高兴,我那杀猪刀子可不认人,不管是不是妹夫都当猪一样宰了。”赵家大舅气势汹汹的说。
陈老爷子和陈老太太听了,心里一哆嗦。
“我儿说不出话来了,这事情还要听齐林娘的意见。”陈老爷子也来了气,从赵家进门就一直陪着小心,现在让自家儿子凡事都听媳妇的,哪有这样的规矩。自己儿子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还有祖宗宗法,哪里轮到赵家开口说话。
陈老太太听了陈老爷子的话,眼睛瞟向了赵氏,赵氏只顾着躲在母亲怀里哭,哪里顾得上其他。她这一阵憋屈到内伤,好容易娘家人来给自己撑腰,自己一定要把面子挣回来。
陈老太太看了就不喜,冷哼:“出嫁从夫,齐林娘是你赵家的闺女,更是我陈家的媳妇。”
“亲家这话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你求着让我家闺女嫁给你儿子,这会子你儿子闹出这么没脸的事情,你让我闺女怎么拿主意?”赵家老太太也上了火。
“你闺女自从嫁给陈家,我一直把她当成亲闺女看待。我是让她下地干活了,还是让她做饭了,自从进了我陈家门连针线都没有捻过。整个徐州府的媳妇谁比她清闲,我把她当个佛供着,我哪一点对不起她。”陈老太太憋不住了,站了起来,和赵老太太掰扯道理。
“好呀,你儿子干出没脸的事情来,你还说嘴。若不是你当初答应对我闺女像亲闺女,我能让她嫁给子长?我闺女当初要是嫁给俺们村许家的人,早都是少奶奶了。”赵老太太不甘示弱。
陈老太太气的冒烟,恨不得撕了赵老太太。
“既然齐林娘是我们陈家人,就不能由赵家说了算。子长在怎么有错,也是我们陈家的事情。”陈老爷子皱了皱眉说道,“赵家大舅心疼妹子我知道,但你到了我们陈家就踹人,就是送到官府也是你理亏。”
“我是个粗人,我不杀了他都是好的。就这熊窝囊样,还好意思去烟花巷,怪不得被张三打了。”赵家大舅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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