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漫西
贺琛慵懒地扫了几眼,随即目光滞在了最西侧的院墙一角。
他没说话,却自行戳着触控板放大了图片,曾经的杂房,现在变成了佣人的宿舍。
贺琛嗤笑着拿起烟盒,“有用,太有用了。”
尹沫抿了抿唇,将图片缩放回正常大小,迟疑着说道:“帕玛的流言……你听到了?”
“嗯,全帕玛都在骂我狼心狗肺的杂种,想听不见都难。”
贺琛的口吻充满了讥诮和自嘲,原本他的名字是贺家的禁忌,且知之甚少。
如今,经过有心人的散播,贺琛几乎成了十恶不赦的代名词。
尹沫冷着脸,不满地反驳道:“你才不是。”
“无所谓。”贺琛仰头吹出一口烟雾,不以为意地扬眉,“让他们说。”
尹沫有点生气,不是因为贺琛,而是没想到贺家如此卑鄙恶心。
这时,耳机里恰好传来了电话呼入的提示音,她以为是阿昌,直接按了下接听键,“还没找到第一个传播谣言的人?”
耳机里,属于黎俏的清淡嗓响了起来,“什么谣言?”
“俏俏?”尹沫的手顿在键盘上,沉寂的目光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身畔的贺琛,斜眼睨着她,黎俏给她打个电话而已,至于这么高兴?
尹沫拿开电脑,起身走到落地窗外,言笑晏晏地和黎俏煲电话粥。
贺琛斜倚着扶手,黑着脸盯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两个女人聊了什么,尹沫时不时浅笑几声,还不断用脚尖蹭着地面。
这些无意识的小动作,足以彰显出她的欣喜和愉悦。
贺琛舔着后槽牙,莫名其妙的有点吃味。
她在他面前,怎么就没这么快活?
贺琛危险地眯起冷眸,狠狠地把烟头拧在烟灰缸里,起身就走了过去。
尹沫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黎俏身上,听着她轻缓的嗓音,感觉能抚平内心所有躁动的情绪。
然后,身后蓦地贴上了一道温暖。
尹沫刚准备回头,背后的男人十分心机地从背后将她压在了栏杆上。
摩擦不仅能生热,还能生出暧昧。
就比如尹沫明显能感觉到贺琛若有似无的摩擦动作。
可她除了扭着腰挣扎,也不敢过多出声。
毕竟,电话还通着。
不多时,贺琛掰过尹沫的脸颊,见她双腮泛红,却隐忍不发的样子,邪肆地在她嘴上嘬了一口。
可他滚烫的掌心却越来越放肆。
尹沫不得已捂着耳机,小小声地警告他,“别闹。”
贺琛不理会,乱摸的同时,还一本正经地回她:“你继续。”
她还怎么继续啊?
俏俏那么聪明,一旦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她肯定能听出来。
这时,贺琛的手钻进了她的衣服里,低头含着她颈侧的肌肤,特别不要脸地提醒道:“宝贝,打电话不出声,没礼貌。”
即便尹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黎俏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二姐,很忙?”
尹沫说不忙,却怎么也推不开贺琛的进犯。
黎俏似乎笑了一声,“忙完打给我。”
紧接着,电话就断了线。
尹沫如释重负地喘息了一声,皱着眉转身,还没说话,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压了过来,“尹队长,和黎俏打个电话都能笑开了花,你说我看着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这话,尹沫接不上来。
他生气的点是不是太奇怪了?
贺琛见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随即用牙齿刮了下嘴角,“宝贝,你该还债了。”
尹沫懵了,很迷茫地问他:“什么债?”
“欠老子的赌注,现在就给我还。”
贺琛邪笑一声,下一秒将尹沫打横抱起,三两步就回到了客厅。
他单手抱着尹沫,并对着自己的皮带示意,“解开。”
尹沫看着皮带,又看了看贺琛,伸手一扯,暗扣应声而开。
然后,我们的尹队长也不管贺琛是什么表情,很贤惠地将他微乱的衬衫下摆重新塞进裤子里,掸了掸边缘的褶皱,末了,又给他系上了皮带,“好了。”
贺琛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
好他妈什么好!
致命偏宠 第1107章:她是不是想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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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琛被尹队长这直女做法直接打击的没有了任何兴致,他拍了拍女人的头,嫌弃地冲着旁边昂首:“去,离我远点。”
尹沫表情无辜地从他腿上下来,想了想,便直言道:“那我去给俏俏回电话了。”
贺琛:“……”
这女人是不是个想骗婚的蕾丝边?
……
傍晚来临,贺琛接到了一通来自贺家老宅的电话。
大叔伯语调僵硬,不屑地告诫道:“贺琛,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就不怕收不了场?”
“你还真是废话连篇。”此时,贺琛手里端着酒杯,惬意地浅酌了一口,嗓音愈发醇厚沙哑。
大叔伯被贺琛回呛了一句,顿时怒火攻心,“你绑架了大少爷,又硬闯贺氏总部买凶带走了夫人,贺琛,你会遭报应的。”
听筒里,异常安静。
半晌,贺琛往酒杯里丢了两颗冰块,漫不经心地反问,“有证据么?”
大叔伯一时无言,显然没想好托词。
贺琛摇晃着酒杯中的冰块,蔑然地嗤笑出声,“老头,不如问问你身边的警员,看他们怎么说。”
“你……”
“行了。”贺琛没什么耐心地打断了大叔伯,“满口仁义道德就省省吧,贺华堂那老头不是还活着,想唠叨你可以去他耳边念念经,万一把他的中风治好了,那你绝对是积德了。”
不等大叔伯回话,贺琛轻蔑地笑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他仰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冰块也被他抵在舌尖感受着刺骨的凉意。
“据说……”尹沫温柔的嗓音恰好从斜后方传来,“贺家的四叔公今早去过商氏老宅。”
贺琛含着冰块回眸,不以为意地勾唇,“睡醒了?”
尹沫穿着宽松的休闲裤和白色t恤,来到吧台边就拿起了一只空酒杯,“嗯,晚上行动吗?”
男人支着额角,偏头抵着尹沫倒酒的动作,不答反问,“要冰块么?”
尹沫举杯想了想,“给我两块。”
贺琛不怀好意地勾起薄唇,“真是不巧,就剩一块了。”
“冰桶里没有……”尹沫狐疑地看着冰桶,但剩下的话却被男人冰凉的唇瓣给堵了回去。
紧接着,一块碎冰被贺琛的大舌推进了她的口中,“宝贝,请笑纳。”
尹沫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颤,她将冰块顶到腮帮的位置,半张着嘴哈了好几口子,“好凉。”
贺琛倚靠着吧台,睨着女人鼓起来的腮帮,特别幼稚地伸手戳了一下,“哥帮你暖暖?”
尹沫见怪不怪地嗔他一眼,兀自从冰桶里夹了两枚冰块丢进了杯中,“你还没回答我,今晚要不要行动?”
“宝贝,那不叫行动。”贺琛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态,展眉纠正他,“顶多叫找乐子。”
去贺家,找找乐子。
……
晚八点,尹沫晃进衣帽间,准备换上一成不变的作战服。
但她刚脱下t恤,贺琛就非常不自觉地跟了进来,门都没敲。
尹沫也没大呼小叫,冷静地站在原地,眼神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
如今,衣帽间里的玻璃衣柜,挂着琳琅满目的华丽服饰。
全都是当初贺琛给她买的奢侈大牌。
这会儿,男人环顾着四周,很快就走到衣柜前捞出了一件黑丝绒的吊带长裙,然后往尹沫的怀里一塞,“穿这个。”
尹沫拎起来看了看,长裙左侧的下摆有一条延伸到大腿的分叉,她凝眉,“穿这个不好打架。”
贺琛瞥她一眼,又依次从首饰盒里取出了项链、手链、耳环,一股脑都塞了过去,“戴上。”
接下来,贺琛准备给她挑选鞋子,然后尹沫迷茫地手里的饰品,“你让我戴这么多首饰……去炫富吗?”
“怎么?”男人顺手拿起项链放在长裙上比划了两下,“不好看?”
尹沫眨了眨眼,平静地用29分的情商向贺琛发动攻击,“你是不是不懂得审美搭配?”
贺琛黑着脸,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老子就想让你全戴上,有问题?”
“那也要戴同色系的才好看。”尹沫拨开他的手,走到首饰盒里拿起一套简洁的黑钻耳钉和吊坠,放在贺琛的眼前晃了晃,“这套配饰比较好,手链就算了,太累赘。”
贺琛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不会搭配,他凉飕飕地瞅着尹沫,视线落到她墨蓝色的胸衣上,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
空气中还飘来一句:“鞋子自己选。”
尹沫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翘起嘴角,不禁短促地笑了一下。
原来,他并不懂如何给女人搭配服饰。
……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尹沫穿着吊带的黑丝绒长裙漫步走下了台阶。
裙摆长至脚踝,露出了女人纤细的脚腕,贺琛觉得,如果她脚上没穿平底鞋的话,可能会更好看。
但男人没问,以防暴露自己不懂搭配的短板。
而尹沫也没说,她之所以穿平底鞋,完全是因为穿高跟鞋容易摔跤。
两人各自揣着心里的小九九,在客厅‘胜利会师’。
贺琛今晚的打扮也比往日多了些儒雅俊逸的绅士感,墨蓝色的衬衫和西裤,衬得他衣冠楚楚,愈发俊美惑人。
不多时,贺琛盯着尹沫,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直到他们坐上了车,车子驶出了紫云府门前的岗亭,男人斜睨的视线才缓缓落到了尹沫的胸前。
贺琛升起车厢隔板,又打开了顶灯,眯眸扫视着她傲人高耸的雪软,语气很危险地问道:“尹沫,你可别告诉老子你真空上阵?”
尹沫一脸无辜地看了看自己,“没有真空,有胸贴。”
这种吊带长裙没办法穿肩带内衣,而品牌方特意准备了配套的胸贴,这有什么问题吗?
贺琛一口气梗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的。
他探身到女人身边,挑起她的肩带耍流氓似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顿时呼吸都冒出了火,“你他妈身材多好你自己不知道?这玩意走路乱颤你想勾引谁?”
尹沫拍开他的手,整俩好肩带就皱着眉反驳,“哪有乱颤,这裙子是束身的,而且胸贴也是固定式的,你不要胡说。”
致命偏宠 第1108章:贺琛,你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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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死了,回去换掉。”贺琛不高兴,很不高兴。
他甚至后悔了,早知道这女人穿长裙这么好看,他就应该让她披个麻袋再出门。
尹沫的脸和身材搭配修身的黑丝绒长裙,性感指数几乎爆表。
贺琛霸道的占有欲在作祟,也愈发坚定了一个信念,以后不能让这女人穿得太好看。
太他妈招人了。
这时,尹沫摸了摸手感极佳的黑丝绒布料,抿起的嘴角也带了点小情绪,“不是你让我穿这套裙子的吗?怎么现在又说难看?”
贺琛目光微凝,潜意识的毒舌属性驱使着他扬唇反讽,“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话说到一半,他又连忙噤了声。
因为尹沫微撅着嘴,表情透着那一丝不明显的委屈。
贺琛的气焰一下就灭了。
他抓了抓额前的碎发,滚着喉结沉淀了情绪,“宝贝……”
尹沫不说话,扭头望着窗外,但车窗上却清晰地倒映着她眉眼间的失落。
贺琛没脾气了,一点都没有了。
他圈着尹沫的腰身将她拽到怀侧,俯身贴着脸哄道:“生气了?”
尹沫赌气似的闪躲了一下,“你要是觉得难看,那就回去吧。”
这明显是气话。
就连她自己都知道,这身长裙的视觉效果有多魅惑。
也是尹沫头一回发现自己穿裙装还能这么好看。
“不难看。”贺琛牢牢地将她按在怀里,声音粗哑地赞美:“是太好看了,老子受不了。”
按照正常女人的逻辑,被这样直白地称赞,大概会羞涩地露出浅笑。
但尹沫向来不走寻常路,听到男人的话,反而觑着他建议道:“你可以不看。”
贺琛用下颚磨蹭着她的脸颊,气笑的同时,惩罚似的托着她的雪软揉了揉,“宝贝,你身上磁场太强,除非你挖了老子的眼睛。”
尹沫虎着脸看他,但眼底却沾染了笑意,“哪有那么夸张。”
“这是事实。”贺琛哼笑一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脸蛋,“过来,亲一会。”
……
贺家老宅,欧陆车挺稳之际,贺琛牵着嘴唇红肿的尹沫倾身下了车。
两人的穿着打扮比平时更华丽,即便达不到晚宴的级别,但满身的贵气和精致的样貌足以碾压芸芸众生。
比如,贺家门口负责阻拦的佣人和保镖。
这天夜里九点整,贺琛突然现身贺家,一时间整座宅院风起云涌,如临大敌。
各个叔公得到消息便焦急地赶来应对,并且纷纷联络各方势力,准备给贺琛致命一击。
这其中,就包括四叔公寄予厚望的商氏一族。
当众人赶回老宅,在走向议事厅的路上,管家匆匆来报,“各位叔公,走错了走错了,人不在议事厅,在主屋祠堂呢。”
“什么?”大叔伯脸色难看地拂袖质问,“谁允许他去祠堂的?”
那是供奉贺家祖宗的地方,以贺琛见不得光的出身,压根没资格走进先祖的祠堂。
管家满头大汗,闪烁其词地说道:“这……我们尽力了,可是拦不住啊。”
几位叔公面面相觑,骂了句一群废物,转身便往祠堂的方向疾行。
贺琛这人,对整个贺家来说,就是个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污点。
祠堂,四周漂浮着浓郁的佛香味道,昏暗的光线里,贺琛站在正中央,目视着前方近百个主家牌位,唇边勾勒出幽冷讽刺的薄笑。
阿泰和阿勇如两尊门神一般堵在门口,看上去凶神恶煞。
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保镖和打手,各个跃跃欲试,却不敢轻举妄动。
“贺琛,祠堂重地,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大叔伯一声厉吼响彻云霄,在浓墨的深夜里,颇为骇人。
贺琛单手入袋,慢条斯理地夹着烟送到了唇中,“各位,真是让我好等啊。”
大叔伯疾步来到祠堂门口,踮着脚向里面张望,“贺琛,你给我滚出来。”
由于阿泰和阿勇人高马大,先天的优势让大叔伯难以窥探里面的情景。
没有入族谱的私生子,不配拜见贺家列祖。
这时,贺琛叼着烟侧身,借着祠堂内的长明灯睨向了大叔博,“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出来!”大叔伯气得跳脚,连其他几位叔伯也脸色难看地上前帮腔,“贺琛,你贸然闯进祠堂,打搅列祖的灵位,你不怕遭天谴吗?”
喧嚣嘈杂的咒骂和佣人的指指点点如潮水般涌进了祠堂内室。
贺琛掏了掏耳朵,缓慢地环顾着众人,“打搅?”
他哼笑着走到摆满灵位的供桌前,随手拿起一个牌位,翻看了两眼便讥诮道:“一个二嫁到贺家的老太婆也能被摆在供桌上?你们还真是任人唯亲。”
话落的刹那,那块牌位被贺琛扬手丢到了祠堂的门槛边。
而那个牌位恰是当年贺琛在贺家奋起反抗时误杀的老夫人,他名义上的奶奶。
此举,无疑刺激了几位叔公的神经。
他们招呼保镖动手,不论如何也要把贺琛赶出祠堂。
保镖而已,对上阿泰和阿勇,仍旧是被血虐的下场。
贺琛脊背挺直,面颊冷峻,所有的轻佻不复存在,只剩下森冷的戾气不断散体而出。
所谓的家族,所谓的道德,甚至面前这些素未谋面的列祖,没有谁能阻止今夜的贺琛。
祠堂外已经乱做了一团,四叔公眯眸瞪着贺琛,冷笑着大放厥词,“贺琛,你太嚣张了,你会后悔,也一定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贺琛舌尖舔过下唇,邪佞地笑弯了薄唇,“行,我等着。”
四叔公随即在大叔伯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似乎很惊讶,又难以置信,“当真?”
“千真万确。”四叔公信誓旦旦地点头,“别急,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大叔伯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四,真有你的。”
不刻,祠堂附近的形势便发生了逆转。
因为远处的长廊尽头,一道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大叔伯赶忙叫停所有人,侧身让开之际,夹道另一侧,贺家当今的家主贺华堂被人推了过来。
致命偏宠 第1109章:不是矫情,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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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老者,看起来很憔悴,一只手藏在毛毯下,却掩不住病态的颤抖。
贺华堂中风多年,已经许久不问世事,若非容曼丽和贺擎相继失踪,他也不会拖着病体出来主持大局。
贺琛和贺华堂的印象,约等于无。
他从小就知道,这个父亲拿他当累赘。
甚至因为他的出生,贺华堂觉得面上无光,无形中也默许了家族众人对贺琛的欺凌和辱骂。
夜幕浓稠,苍穹高悬着弦月。
贺琛和贺华堂的视线隔着道道人影在空中碰撞,父子俩多难未见,彼此的目光中都透着疏离冷漠。
顷刻间,贺华堂被人推到了祠堂的门槛边,他神情冷峻地望着贺琛,“我儿子阿擎呢?”
这简短的几个字,大概就是语言伤人于无形的最佳写照。
贺琛庆幸自己摸爬滚打许多年,也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
否则,贺华堂的寥寥几字,足以让体无完肤。
贺琛滚了滚喉结,朝着正前方吐出烟雾,“你那废物儿子,需要我给你看着?”
“贺琛。”贺华堂说话的语调很慢,大概是中风导致的后遗症,“贺家未来的家主,由不得你诋毁。”
相比几位叔公的暴躁,贺华堂始终镇定从容。
即便坐着轮椅,骄傲的气度和淡漠的五官也丝毫不见弱势。
其实,整个贺家,最像贺华堂的孩子,就是贺琛。
父子俩眉间相似七八分,狭长的双眸,立体的轮廓,足以看出当年的贺华堂也是名动帕玛的美男子。
贺琛闻之冷笑,眼底深处闪过不为人知的讽刺,“贺家未来的家主是吧,你给他的名头再响亮,也挡不住他是个废物的事实。”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厌。”贺华堂深深地凝视着他,良久,低声轻叹,“不如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条件你开,只要不过分,我可以考虑满足你。”
贺琛压了下薄唇,夹着烟来到门口,大刀阔斧地坐在了门槛上,“我要容曼丽的命,你给吗?”
“贺琛,你别不识好歹。”贺华堂用一种极端厌恶的眼神瞧着贺琛的动作,搭在扶手上的掌心都微微收紧,“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不能动是吧?”贺琛舔着唇,轻佻又玩味地嗤笑了一声,“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动。”
话落的刹那,他递给阿勇一个眼神,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地掏出手机,拨号后开门见山:“把容曼丽送到贺家。”
“等等。”贺琛单手撑着下颚,邪笑着吩咐:“先送一条胳膊过来。”
贺华堂陡然捏紧了扶手,“逆子,你敢。”
贺琛扬眉,“急什么,胳膊送过来的时候,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贺华堂微微阖眸,凝神定气后,语气缓和了几分,“你当年杀了自己的奶奶,贺家把这件事帮你瞒了下来。如今你若再执迷不悟,只会让自己深陷牢笼,有事何苦呢?”
“怎么?需要我对你们感恩戴德?”贺琛的表情愈发幽冷阴沉,气场凛冽到令人胆寒,“那位企图把我卖到地下人口交易黑市的老太婆,在我看来死有余辜的很!”
随着父子俩的对话越来越多,当年那些破碎不堪的往事再次被无情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所有事,这面前的所有人,全都心知肚明。
可他们对他,却半点的仁慈和同情都没有。
他贺琛,怎么就成了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这时,一直呆在祠堂里面的尹沫,红着眼,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所知道的,仅仅是所有不幸的冰山一角。
当越来越多的真相被揭开,她对贺家的恨意就愈发浓稠。
这样的家族,德不配位,更配不上重情重义的贺琛。
不要,也罢。
尹沫一直没现身,她也不曾露面打扰,因为贺琛说,今夜的贺家,是他的战场。
……
同一时间,商氏老宅。
月色下的凉亭内,两道身影举杯闲聊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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