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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重生之颠覆神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寻清欢
许宣举杯:“你我三人历经千年再次相会,先干了这一杯!”他看着有所狐疑的两人,一笑:“你们以为这酒水里有毒?我喝给你们看!”
他先干为敬,一仰面,将盏中美酒喝得一滴都不剩,末了还得意地晃了晃。
“怎么会,许兄多虑了。”谢青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抿唇笑了笑,同样将盏中酒一饮而尽。白素贞本来有些惴惴不安,及见到谢青的举动,也毫不犹豫地饮尽此杯。
“好,好!”许宣赞道,又请他们吃了一回菜,这才慢慢谢罪道:“今日小哥及小娘子肯来,是许某的荣幸。在我们正式谈话之前,许某想先向两位道歉,为了昨日的鲁莽之举……”
“哦?”谢青挑眉问他:“为何道歉?”
许宣叹了一口气:“在下昨日一时思虑不周,故而道歉。”他轮流看着白素贞及谢青,颇是惆怅道:“你我三人经历了千年恩恩怨怨,可还要纠缠下去吗?”
“正是不想再继续悲剧,所以我们来了。”谢青道,他瞥了眼白素贞,后者正静静地看着许宣。
“可不是。”许宣笑道:“我跟你们二人斗了千年,从人变成了鬼,再从鬼成了魔,可你们知道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吗?”
“愿闻其详。”
“你们是这天地间自由自在的妖修,纵然身处红尘,也不知道我们这等平民要如何艰苦的讨生活。我自幼失去父母,只能忐忐忑忑地跟着姐姐姐夫过活,不敢多说一句话,恐怕被嫌弃。”许宣玩弄着手里的酒盏,苦笑道:“就是这样,我还被他们评论了一句‘一毛不拔’!可不知我每月得到的钱一半归属了姐姐家用,另一半还要攒着娶老小!可我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又有什么资本,谁原意将女儿嫁给我呢……”
他抬头望着白素贞,目光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承认我最初是深深迷恋上了你,恨不得跟你长相厮守。可是我知道,我不过是药铺里的一个穷伙计,哪有什么资本给你最好的生活?可幸你不嫌弃我,甚至赞助我银两,那一刻我欣喜若狂,可同时我也羞愧……”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素贞听着他的倾诉倍觉伤感,不禁脱口而出。
“我知道你不是,可是我是。”许宣摇了摇头,语气极是温柔:“后来官银的事情被发现了,我很害怕,姐夫是吃官饭的,我不能给他惹麻烦。我不过是一介市井小民,白娘子,你是不懂我们求生有多么艰难。我想要活命,许家不能因我断了香火。”
白素贞默默地低下了头。
“所以那时纵然我爱你,可是我还要避开你,我是人,你是妖,我们不能牵扯在一起。然而你还是三番两次追了上来,我感动的同时,也为我们的未来担忧。我是人,不能总是围绕着情情爱爱而活着,所以我渐渐地想要远离。可是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会跟上!”他骤然提高了音调。
“白娘子啊白娘子,你想过我的想法吗?你只知道你爱我要跟我在一起,可从来没问过我的想法!这,就是我恨的根源……”
“你的想法?”谢青旁观着许宣的自导自演,冷笑问他:“你若是不愿意成亲,可有人绑着你,捆着你?”
许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当时我并不是十分确定。”他顿了顿,继续道:“白娘子,直到你拿万民作为人质,我才真正认识到你的可怕……我甚至不敢直视你的面孔,还是当初那个温柔美好的娘子么?”
“因为我爱你,我可以容忍着跟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让临安城的万民陷入水火之中!那一刻我才真正的下了决心,我去找了法海禅师……”他放下酒盏:“可是我后来才发现我错了,我不能没有你!”
“错了?”白素贞一时有些茫然,谢青也是。
“是啊,我错了。”许宣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没有你,我根本没法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发了疯地想你,最后我真是疯了,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进入雷峰塔,同生共死!”
这就是他去雷峰塔和白素贞同归于尽的原因?谢青淡然地瞥了他一眼,不忘问道:“那么民国那事儿怎么说?”
“我只是想借助佛宝回归正道。”许宣答道。他似乎预测到谢青接下来会问什么,及时补充了一句:“昨天的事情,我只是嫉妒成狂……”
嫉妒谁?谢青把金山寺里所有人排除了一遍,最后锁定了一个目标:他自己。正在他哭笑不得的时候,沉默许久的白素贞淡淡道:“还有呢?”
“还有?”
他了然地笑了,上前俯身给白素贞倒满一杯,暧昧道:“娘子,以前我们人妖不同道,现在我是魔,你是妖,我们可否重来?”
.
哗啦。
许宣脸上、身上全是酒水,就连头发也是湿的。白素贞信手抛下空着的酒盏,起身冷冷笑道:“许宣,不要以为以前的那一套对我还有用!”
瞪大了眼睛,许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首先我承认,我确实对你心怀愧疚,当初若不是我胡乱纠缠,也不会让你到今日局面。可是你呢?当年,”白素贞扶着额头,似笑非笑道:“你口是心非,在我和青青面前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可我偏偏信你。”
“你说不信我是妖怪,却半夜将符纸放在我发间准备偷偷焚化!”
“我被那李克用欺侮调戏,你反而让我忍着!”
“你说,你我夫妇好好过活不理会旁人,却暗地里去求了法海禅师收我!”
“许宣,你我都曾重来一世,在法海禅师将我收入钵盂中的时候,你都是同样的表现。你说你爱我,不然,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何须说得这样大义凌然,就算我气急用临安城百姓性命来要挟你,你最担心的也不过是你自己!也罢,这一切都是我造下的冤孽,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民,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那么多摆在眼前的证据……”
“素贞,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说了这么多掏心掏肺的话,你竟然这样质疑我?”半响,许宣摇头道。
白素贞看着他,决然道:“许宣,在你的心里,你永远没错。跟一个认为自己绝不会有错误的人说话,我有必要么?”
“啪,啪。”
谢青赞赏地鼓掌,他从未想过白素贞竟然是这样干脆利索,可见她的心里,已经完完全全地将许宣放了下来。白素贞眼里隐约含着泪花,可她还是回头一笑。
“你们……难道不怕不能从这里出去?”
所有的门窗吱呀一声自动阖上,许宣双目通红,露出了原本的面目狠狠地看着他们:“你们的酒水里,可是有毒的!”
“我来,就是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对于我,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谢青笑着加了一句:“而我更是求之不得。”
他之所以回到前世,便是因为前世小青心底最深的怨念。只要解决了这个怨念,谢青自然可以回到现代社会,这一点,是法海告诉他的。
许宣一愣,白素贞已经接口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毒酒,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是没有!”许宣似乎真的疯了,他大笑完毕道:“可是你们也出不去!”一挥手,房间内黑火燃起,将青白二人团团包围。
他手持利剑,狰狞笑道:“那便让我来亲手送你们一路!”
挥剑而来,许宣没有砍中人。房间里突兀地涌起茫茫白雾,黑火白雾相间,极是诡异。许宣回头寻人,不远处,一个青衣姑娘正扶着另一位巧笑嫣然的少女,白衣飘飞,正是白素贞。在她们的旁边,温文尔雅的青年正痴痴望着。
“……官人……谢谢了……”
隐隐约约,许宣只听到了这几个字。他想去杀了这几个人,却迟迟动不了手。再看时,青年已经离去,白素贞还在望着他,双颊飞红……
新婚之夜,挑开喜帕的那瞬间惊艳……
钵盂之下,白娘子的苦苦哀求……
他不觉丢下了手中的魔剑,叮当一声清脆响声,许宣回魂。他懊恼自己刚才残存的善念微动,正想拾起地上魔剑,突然发现浑身无法动弹。
佛光笼罩在许宣身上,抬头,正是法海的钵盂!
“还是这个老和尚的东西!”许宣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在不断颤抖的手中,他大吼一声,想要挣脱。五官迅速地扭曲,许宣在刹那间周身上下迸发出无数魔力,他飘荡在半空中看着自己如鬼怪般的双手,仰天大笑。
他入了魔障!
而许宣并不知道,他只是以为自己的所有力量爆发,立即想要毁了钵盂。钵盂在一声沉重的闷响过后,万道金光从里面散出,极快地吞噬着许宣的黑气。再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过后,碎裂的钵盂直接砸到了许宣的头顶上!
“啊——”
待雾气散尽,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化作粉末,除了青白二人,还有站在中央的许宣。皱眉上去看了看呆若木鸡的许宣,谢青试探道:“许宣?”
僵硬许久的许宣终于动了动眼珠子:“你是谁?”
.
公元2013年,11月。
“滴滴……”
“快点,病人需要在九点之前转移到另外的病房……”
“请跟我一起来办理手续。”
谢青的意识越发清醒,他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在回想着之前的事情。许宣失忆了,还是以前那个从未认识白素贞、临安城黑珍珠巷里李募事的小舅。心愿终于了解,随即他便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薛薇。”他喃喃道。
身边有些轻微的动静,他好奇地睁开眼睛望去,站在窗边的女孩正转身看着他,灿烂阳光洒在她身上,格外温馨动人。四目相视,谢青张开了他的手臂。
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蛇系列终----
作者有话要说:喵喵哒,白蛇系列完结,下一系系列是梁祝之马文才,还是男主视觉【无奈
这个系列计划赠送一个番外,与正文无关的小同人,白蛇x青蛇,百合向。明天发,今天我先放上几个字,应该购买的币就是0了,明天更新后可以再点一次,不用花费币了--请购买018:番外。
今天到下周四,悲剧作者君有三篇长论文+九门考试+2w字榜单,要死了= = 后悔申请榜单啊,可我不要小黑屋嘤嘤嘤。对了白素贞最后在佛门修炼了,正文没有提及。





[综]重生之颠覆神话 第018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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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换番外啊换番外~
不是吧为什么要不能少于167个字嘤嘤嘤....因为这周有榜单所以不打算放在作者有话里....最主要原因是我这个强迫症要凑够18章节和封神系列一样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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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重生之颠覆神话 第001章 :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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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遥望孤雁南飞。
“看,看,就是那个人,娶亲当日新娘子跑了……”
“哦?就是那个疯子?我看他眉清目秀的,倒是还没成亲就被人戴上了绿帽子!哈哈……”
笑声中,他们口中的那个‘疯子’离他们越来越远,终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边。村民们撇了撇嘴,神色间多是不屑。也有外地客人不知此事,略微提了句,立刻有人七嘴八舌的告诉他——
“那人唤作马文才,身份可不简单,是上虞太守家的长子呢!可就这样的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娶亲当日那新娘子跳出花轿跟了一个死人!这马文才从此就得了失心疯,到处游荡。”
外地客人了然,又问:“他那新娘子跟了死人?这该如何说?”
村民笑着答道:“还能怎么?那祝家也得罪不起太守,只能是拿下浸猪笼。谁料她偏偏要跟那奸夫……叫做梁山伯还是什么来着?葬在一起,最后令人称奇的是那合葬墓前有数只蝴蝶飞舞,旁人都说是两个人本是天上的蝴蝶仙子,最后化作蝴蝶飞走了……”
“不敬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自苟合,死后倒是得了个好名声!”
“可不是?还听说那新娘子曾经扮作男人和梁山伯一起住了三年,谁家有这样的女儿!”
……
他撩开垂在额前的乱发,回首望着刚刚路过的村庄,冷冷一笑。
“英台,你好狠的心,纵然不愿意嫁给我,为何要这样羞辱我!”半响,他才低低道。残阳余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在凌乱的黑发后面是一双有神且哀伤的双眸,剑眉薄唇,端是一副好相貌。又踉跄走了几步,马文才摇头笑道:“枉我苦苦等了你三年,竟然换得了这样的结果!”
“我自幼心高气傲,谁想到那日遇到你,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让我怦然心动。英台啊英台,你若不爱我,我强行娶了你又有何意义?你不告诉我,不退婚,却在娶亲的那天跳下花轿抛开我……我欢欢喜喜去迎亲,又换来了什么?祝英台,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马文才笑着扯□上的喜服碎布,他早已迷失了心智,时而哭泣,时而大笑。偶尔有神智清醒的时刻,也是黯然神伤。夜幕渐渐降临,马文才望着黑暗中的璀璨灯火,一笑,抬脚上前,却踏入了冰冷的湖水里。可他仍在悠然自得吟唱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求之不得,怅然神伤!祝家九妹……”冰冷的水渐渐漫到他的脖颈上,寒风中,歌声逐渐消弭。
死,是逃避,也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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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身处浑浑噩噩之中,他手脚麻木,更别说那颗心,早已冻结成一块冰。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何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死亡,混沌中,他只听见那道来自心底的声音,冷冷淡淡,似乎是一位认识许久的老朋友。
“马佛念,不过是女人跟一个死人跑了,你至于为此疯了,甚至投河自尽?”
他张口想要解释,却动弹不得,也说不出一句话。唯有静静地听着那个人说,听着他不断地责备自己。
“你一死了之,可养育你的父母呢?你只知道你爱的人伤了你的心,殊不知你的所作所为,让养了你二十载的父母如何接受!”
“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是这样脆弱,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甘愿连生命都抛弃么?”
“这样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爱惜的人,活着对国家,对家庭会有什么建树!马佛念,你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那人的声音逐渐严厉,句句如刀剑般刺在马文才的心上,直让他羞愧不已。一转,那人的语气又变得温柔,劝他道:
“你自幼文武双全,何必在这儿女情事上放弃了一生的梦想和追求?北方故土被外族蛮夷侵占多年,男子汉顶天立地,为何不身披铠甲收复故土!自古温柔乡,英雄冢,马文才啊马文才,战场上才是你该真正展现一生价值的地方!”
“你就这样的死了,知道实情的人只会可怜你,而更多的人只会嘲笑你,鄙夷你!千百年后,你只会是一个懦弱的象征,一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懦夫!马佛念,你可想要这样的‘名垂千古’?”
这哪里是名垂千古,分明是遗臭万年!
“不,我不要!”终于奋力喊出了自己心中的愤懑,马文才骤然醒悟。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疯掉,甚至抛弃自己的性命!想起被全城百姓嘲笑的父亲,想起伤心欲绝的母亲,想起北方的失地……他不禁泪落。
再次醒来,正是迎亲前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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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念,你要去祝家退亲?”
马太守狐疑地盯着自己的长子,抚须问道:“当初是你苦苦求着要娶那祝家女,现在为何反悔?自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婚姻大事!”
垂首肃立,马文才恭敬道:“禀告父亲,儿子……一时并不想成亲了。”
“胡闹!”马太守怒极反笑:“婚姻大事岂是你说退了就退了的?当初你一意孤行看上那祝家独女,为父虽是不甚满意,却也为你订下婚事。你等了三年,如今是为何?给我从实招来!”
“老爷别生气,说不定是那祝家九姑娘有什么不妥,被我们佛念知道了呢。”被父亲劈头盖脸痛斥一顿的马文才还没来及解释,一向护子的马夫人立刻反驳道:“我们佛念岂是那薄情的人?”
马太守瞥了妻子一眼,也不理她:“佛念我问你,是有什么隐情么?”
“这……”马文才有些犹豫,他本是爱着祝英台,并不愿和盘托出她的私事。可他在乎祝英台,祝英台何尝有一点考虑过他的想法,他的尊严和感受?马文才苦笑,抬眸看到关切的父母,最终狠下心来:“禀告父亲,母亲,孩儿……偶然听闻祝家九姑娘在三年前曾经女扮男装去了外地求学……还和其他男人同吃同住……”
亲口说出自己未婚妻的私情,马文才总归有些不自在。
“什么!”马太守及夫人均是一惊。
“好一个祝老儿,竟然教出了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好闺女!”马太守拍案怒道:“我看得起他家才与他结亲,竟然还未成亲,就给我儿难堪!佛念,你不用担心,为父这样就将祝老儿喊来退亲!”
马夫人同样是忿忿不平,也不忘安慰自己儿子:“我儿不要担心,世上好姑娘千千万,阿娘一定会再给你找一个好媳妇!”
“这……还是不必了。”
拦住准备动身去派人将祝老儿拿来的父亲,马文才深深拜道:“父亲,佛念已经长大,关于自己的事情,还是交给孩儿亲自办理吧!这件事情,孩儿必定会办的妥当,不失了父亲的面子。”
马太守闻言一愣,重新审度了一下已是弱冠之年的长子:“佛念,你真要自己去退亲?”
“是。”抿唇,马文才淡淡道:“大丈夫何患无妻?”
话虽是不由衷,可也是无可奈何。心,早已成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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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马文才孤身一人骑马去拜访祝家。
祝英台自从求学归来便不愿意嫁给马文才,这一点阖府皆知。无视祝家人心虚的目光,马子才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祝老儿心惊胆战,以为是自家女儿的事情被太守知道了。
他颤颤道:“我家女儿并无大错,亲家翁莫非听到了什么捕风捉影的谣言?”
“哦?什么捕风捉影的谣言,我怎么不知道?”马文才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不如请祝先生解释一二。”
“哪有,哪有,小老儿不过是胡言。”惊出了一身冷汗,祝老儿暗道这个准女婿不好相处。他定了定心神,再问道:“不知我家女儿有何过错,使得马公子要来退亲?”
若不给出个正当理由,祝老儿哪怕知道英台心有所属,也绝不会同意退了这门亲事。
“也算是件大事。”抿了口茶,马文才不紧不慢道:“只是在下有意从军,恐怕误了令爱,故而来退亲。”
“从军?”祝老儿一愣:“婚期便在下个月,马公子为何突生此意?”
“国家危难,我等男儿自然是要上战场保家卫国。”眼观屏风后有人影闪动,他愈发觉得心灰意冷:“这一去不知多少年,也许是马革裹尸归故里,望祝先生理解。”
屏风后面窃听的祝英台,此时一定很紧张吧?纵然是心中无比酸涩,可他还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在这里说着言不由心的话。
祝老儿思量许久,最终摇头郑重道:“马公子多思了。我家小女既然许配给了公子,那么就是公子的人,我祝家不会有退婚休弃的女儿!”
他言下之意,纵然是马文才明天便在战场上死了,祝英台也要给他守一辈子的活寡。
啪啦。
屏风后面响起瓷器摔碎的声音,祝老儿脸色立刻一白。但他也无心关注自己那惹祸且不听话的女儿,只是热切地盯着马文才,期待他收回退婚的话。也许前世,祝家上下便是这样瞒着自己,逼迫祝英台登上花轿的?马文才恍恍惚惚地想着,心生冷意。
他俯□子,在祝老儿耳边轻轻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三年杭州游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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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祝家出来,马文才仿佛卸去了压在肩上许久的一个包袱,有些难过,却又格外轻松。他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转着,最后借来纸笔,在酒楼里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书信,请人转交给马太守。
好男儿,就应当投笔从戎,抗击鞑虏收复山河!
他牵着马准备离去,一个俊俏的小公子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了去路。定眼细看,那人是男装的英台无疑。马文才故作不知,只是笑道:“阁下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祝英台愣了愣,最终咬唇道:“祝九……谢过马公子的恩情。愿……愿马公子建功立业,早日凯旋而归!”
“领情了!”大笑着纵身上马,马文才侧身看了她最后一眼,摇头叹道:“若不是你,恐怕我也不会悟到如此境界!罢了,罢了,你我无缘无分,就此别过!”
尘埃起,祝英台呆呆地站在原处,风中只闻悲歌一首,有道是:
“投笔从戎辞故乡,马革裹尸又何妨?北望狼烟风云起,金戈铁马破洛阳!”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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