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可西莉
“那个小姑娘是……”外婆询问地看向白筱。
白筱收回视线,语气很平淡:“可能是他爸爸的女朋友。”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东宫的感应门开了,郁绍庭从里面走出来,身姿英挺,脸上没什么表情,跟刚才在包厢里笑容浅浅的男人天差地别,他身后还有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说笑着出来。
白筱下意识地往蒋英美身后移了移,刚好挡住自己的半个身体。
等裴家两辆轿车在跟前停下,那边门口也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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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是下午三点的动车,裴母坚持要一起送去高铁站。
“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排队检票时,外婆又拉着白筱的手细细地嘱咐。
白筱点头,有些不愿意放开外婆的手。
因为老年人的特殊情况,检票员勉为其难同意放一个人送外婆进去。
白筱刚要弯腰拎起外婆的行李,一只修长的大手横过来,从她手里接过了袋子。
裴祁佑一直都没说话,只是安静地陪同着,他提着行李护着外婆在拥挤的人群里检票。
隔着落地窗,白筱目送着外婆上车,觉得整个人仿佛失了重心,等她慢慢地转过身,发现蒋英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只有裴祁佑隔着来往人/流站在不远处望着她。
裴家轿车还等在车站外,白筱却没打算坐着回去。
她正准备去旁边的公交站等车,跟着出来的裴祁佑却开口:“你坐车回去,我打车。”
“不用了。”
裴祁佑却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低头看着她:“你一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吗?”
白筱没接话,但终究还是坐进了轿车。
在她偏头看到他真的在路边拦出租车,心里忽然百感交集,她推开车门下去,冲他道:“你上车吧。”
裴祁佑回过头,却没有动。
白筱知道他的意思,就又坐了进去,很快,他就坐进车里,也是后座。
她没有让他下去坐到前面去,而是在车开动后把头转向了窗外。
轿车内很安静,白筱看着外面迅速倒退的景物,不知多久后,她的肩头忽然一重。
裴祁佑闭着眼眉头紧皱,脸色潮红地靠在她的身上,呼吸有些重,气息很滚烫。
白筱摸了摸他的额头,立刻对司机吩咐:“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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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再去缴费的时候,碰到了按着刚挂完点滴的手背从输液室出来的白沁莉。
两人正面对上。
白筱身后响起男人颇为不耐的催促:“怎么那么慢?我过会儿还赶着去打牌呢!”
白沁莉狠狠地瞪了眼白筱,然后像小媳妇似地跑过去,“来了来了。”
回到病房,裴祁佑还在昏睡,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引起的发热,头部的伤口有感染的可能。
白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裴祁佑的脸,神思有些恍惚。
刚才她发现白沁莉穿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还化着精致的妆容,一点也没有孕妇的样子,那个催促她的男人开了一辆黄色的法拉利,二十几岁,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整天玩女明星的二世祖。
看样子,白沁莉已经重新找了金主,至于那个孩子,应该是流掉了。
如果当时没有白沁莉的出现,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跟这五年来一样生活着?
继续忍耐,继续陪在他的身边,继续对那些莺莺燕燕视而不见,继续不停地自欺欺人着……
裴祁佑搁在床沿的手紧紧攥着拳,好像里面捏着重要的东西。
她已经猜到是什么,当初他拿着戒指跟她求婚时,他说他会一辈子珍视她,爱护她,不管生老病死,还是贫富贵贱,都会一心一意地对待她,那样真情切切的誓言仿佛还依稀在耳畔。
白筱没再让自己想下去,她打电/话通知了蒋英美,刚挂下又有电/话进来。
看到手机屏上的来电显示,白筱想也没想就按掉了。
对方像是不死心,又打了好几个过来,都被她毫不手软地挂断。
过了会儿,又有一条短信进来——接电/话。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有着不容许她拒绝的强势,白筱却像跟他杠上按了关机。
靠在椅子上闭上眼休息,可是心里却乱成一团,过了很久,她又开了机,只有一个未接来电,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拨了过去,就算不想去吃饭也该明确地告诉他,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你好。”是个柔美的女声,也有些熟悉,白筱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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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当年我给人家代孕了【血淋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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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当年我给人家代孕了【血淋淋的真相】
白筱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却止不住地心烦意乱。舒睍莼璩
转身的时候,发现蒋英美已经站在病房的门口,而白筱脸上还有来不及收起的迷茫。
“都年底了还整天往医院跑,到底要到几岁才不让我这个当妈的放心?”
蒋英美到病床边,放下一个保温盒,怔怔地看着昏睡的裴祁佑,片刻后,她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正是白筱在裴祁佑卧室床柜抽屉里看到的那个:“这东西我觉得还是该给你,就偷偷拿来了。”
爱情来得总是猝不及防,但画上句号的却没几对,往往结果是令人支离破碎的。但不可否认爱情的过程又是轰轰烈烈、美满甜蜜的,即便有时候是在苦中作乐,却也相信只要有爱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煨。
白筱在医院楼下坐了很久,然后打开膝上的半岛铁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刺针。
就是用这根针,裴祁佑亲手在她的左脚踝上描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罗;也是用这根刺,她把一朵盛开到极致的曼陀罗一点一点刺在了裴祁佑的胸口。
他们住在拆迁房里,即便遭遇了重大变故,却没有被生活压垮,纹完身的那天晚上,他们走在寂静的小巷子里,路坑洼不平,冷风瑟瑟,他把她冻僵的双手捂住呵气:“老婆,冷不冷?仫”
她依偎进他的怀里,脚踝处的隐痛好像瞬间消失了,“不冷,很暖和。”
裴祁佑拥紧她,双眼比天上的星辰还明亮,“我不会让你一直住在这里,筱筱,我会让你幸福的。”
后来他又进了已经易主的裴氏工作,从底层做起,重新夺回裴氏,成为丰城出色的商场新贵,有人说他运气好,天上掉了个馅饼给了他东山再起的机会,一千万,有谁愿意投资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白筱的指尖摩挲着刺针,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那些往事。
手机周而复始地震动,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关了机,然后起身离开医院。
公交车上一个女孩的手机被偷,然后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拽着一个小瘦子下车在路边狂揍。
白筱看着拉住男人手臂一个劲劝说算了算了的女孩,忽然觉得心情有些阴郁,她上学时在图书馆看书时遭遇变态,总是往她身上蹭,接连几天都这样,她不敢告诉家里,只是跟同桌诉苦。
第二天她再去看书,那个变态又靠过来,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腿,就已经被掀倒在地上。
那时候,她是怎么拉住犹如天降的裴祁佑的?似乎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们坐在校园林荫道下的长木椅上,他的嘴角跟左眼角都破了,却还冲她乱吼:“白筱,你就让那个死老头那么占便宜,难道不会拿书狠狠往他头上砸吗?砸死了我们裴家也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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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还没到星语首府站牌,她就提前下了车。
白筱在电影院里看了一场爱情电影,是由很多年前风靡一时的韩剧改编,其实她并没有看进去多少,因为已经知道故事的结局,男主死了,女主最后在他的墓碑前殉了情。
从电影院出来,也就晚上七点左右,白筱没再坐车,直接走回星语首府去。
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公寓楼旁的路灯下,脉脉的目光晕染在了昏暗的光线里,白筱脚步微顿,终究还是走了过去,裴祁佑英俊的脸庞在夜色里显得模糊不清。
他看着走近的她,轻轻地喊了一声:“筱筱。”缠绵悱恻又认真的口吻。
不知是不是受了刚才那部悲剧片的影响,听了这声叫唤,白筱突然觉得鼻子泛酸。
裴祁佑的脸色没好多少,看他脸上未褪去的潮红,恐怕还没退烧,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害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我醒过来就没看到你,所以就过来了。”
一阵温热的液体涌上眼圈,白筱强行压下去,只是淡淡地回望着他。
裴祁佑沉默了,他低下头,有些难堪,又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在祈求着原谅跟宽恕。
“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白筱的语气也没了几分耐心。
裴祁佑伸过来的手试图握住她的,她却把手背到了身后,迅疾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僵在半空,久久没有放下来,白筱别开眼,今天回想起的事情太多,多到她一颗心都被酸涩填充,曾经多美好,后来回想起来就有多支离破碎。
裴祁佑的视线捕捉到白筱另一只手里的铁盒子,熟悉的图案让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都化为一声:“筱筱。”
白筱像是没听到他的低喃,直接走去公寓楼门口。
裴祁佑亦趋亦步地跟着,白筱终于忍受不住地回过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裴祁佑被她瞪得尴尬地杵在那里。
白筱回转过身继续掏钥匙,他却拽过她的手腕,声音暗哑:“你根本没忘记。”
“没忘记又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那些回忆只能映照出这些年我自己过得有多么卑微?”白筱闭了闭眼睛,没有回过身,“我也会有累得一天,裴祁佑,我现在累了,真的累了。”
裴祁佑蓦地上前扳过她的身体,灯光下,她的脸上有隐隐的泪痕。
白筱侧过头,眼睫微垂,裴祁佑也红了眼圈,声音带哽,“你明明还是爱我的,为什么要说累了?你没扔掉这根刺针,说明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你不是说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白筱想要推开他,他却把她抱得死紧。
“放开吧。”白筱闭上眼的时候,泪涌而下:“我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你难道不介意了吗?”
“我不介意了。”裴祁佑紧紧地抱住她,皱着眉:“我们重新开始,忘记过去。”
“要怎么样重新开始?裴祁佑,你真的不介意吗?那为什么这么害怕让我提起?就像我介意你跟白沁莉好过一样,每当想起,就像是心口插了一把匕首,怎么可能忘记?”
裴祁佑被白筱用力地推开,他怔怔地望着白筱,眉目如画,此刻却沾了湿气,唇瓣依旧是淡淡的粉色,秀挺的鼻子红红的,他突然就冲过去,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去。白筱冷不防被他强吻,反应过来就拼命挣扎起来,心里升起强烈的抵触感。
可是不管她怎么打他推他,裴祁佑就是不肯放,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当他的舌尖要撬开她的双唇时,忽然胯部一疼,一声闷哼,几乎他放开白筱的顷刻间,她就跑到旁边草坪边俯身干呕起来。
当他吻她的时候,她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他跟其她女人亲吻的画面,那双薄唇,亲了太多的朱唇,当他想把舌头伸进来时她再也压抑不住那股反胃。
裴祁佑看着这样的白筱,心底冉冉升起了凄凉。
白筱缓缓弯下腰,蹲在了草坪边,她抱着自己的双臂,闭着湿漉的双眼,筋疲力尽。
裴祁佑靠在身后的门上,他的眼圈泛红,气愤过后却是毁天灭地的沮丧跟痛楚,他捂着自己的头,耳边是白筱轻微的啜泣声,不知过了多久,他走过去,站在她的身边,一颗心悲怆而空寂。
冰冷的夜风刮过,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他只想要把她护在怀里,就像那一年在小巷子里,他紧紧地抱着她对她许下承诺,她是他的,从来都是他的,他怎么允许她从他的世界里撤离消失?
白筱纤瘦的身体不可遏制的战栗,她咬紧下唇,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那么多年的感情啊,怎么可能说忘了就忘了,可是不忘又能怎么样?
裴祁佑从后面搂过她的双肩,带着心痛,带着绝望,他低下头,埋进她的脖子里,滚烫的眼泪滴进她的衣领里,就像那个雨夜,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白筱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就像是没了生命的木偶,裴祁佑声音里的痛苦让她也痛。
过了很久,她才梳理好自己的情绪,哑着嗓子说:“当年我给人家代孕,我没出月子就急着赶回丰城,我的身体从那之后就一直不太好,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祈佑,算了吧,我们回不过去了的。”
“代孕?你为什么要给人家代孕?”裴祁佑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念头要破茧而出,他攥紧白筱手臂的双手有些轻颤,“你瞒着我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他的音量高得有些扭曲。
她用最平静的语调说出了一个最残忍的真相,他佑脸上的血色褪尽,那从她嘴里蹦出的一个字一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他的心脏一刀又一刀地扎进去又拔出来。
裴祁佑红着眼摇晃她:“他们是不是给了你一千万的报酬?是不是?白筱,你告诉我!”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明明没有哭,但空气里却仿佛尽是他的抽噎声。
白筱觉得自己是残忍的,原本想要瞒他一辈子的,可是不知怎么她就说出来了,就像是一种宣泄。
她伸手推开了裴祁佑,缓缓地站起来,然后转身走进了公寓楼。
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脚上绑了铅球,白筱扶着墙,忽然眼前一黑,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栽倒下去。
外面的裴祁佑听到剧烈的动静,猛地转过头,冲进公寓楼就看到地上的白筱。
幸好她才走了几个台阶,从上面滚下来,额头被撞了一下,左脚踝不小心扭到了。
“有没有怎么样?”裴祁佑惊慌地摸着她的脸。
白筱拂开他的手,勉强想要站起来,却又跌倒回去,脚踝处钻心的痛楚让她蹙眉。
裴祁佑却蓦地把她腾空抱起。
“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上去。”
他却一声不吭,任由她挥起的手一巴掌扇在脸上。
巴掌声很清脆也很响,公寓楼里刚暗下去的声控灯又瞬间把楼道照明,也照亮了他红肿起来的脸颊。
裴祁佑也不看她,抱着她迈上楼梯,每一步都踏得很稳。
白筱不再有任何反抗,她别开脸,眼角刺疼得厉害。
在裴祁佑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后,他却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只是目光直直地看着前面。
白筱发现了异样,从他怀里抬起头,转过脸望过去——
公寓门口的旮旯角边,靠着一个男人,黑色的高领薄毛衣,暗蓝色的大衣,西裤笔挺,一双锃亮的皮鞋,他站在那里,双腿笔直修长,右手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此刻他没有抽,而是透过烟雾看过来。
他的眼神极淡,极近冷漠,就像是在看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白筱的视线往下移,他的脚边有好几个烟蒂,似乎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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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站直身,脸色微沉,静静地看着对面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舒睍莼璩
裴祁佑抱着白筱的手劲一重,仿佛是自己的领地进/入了侵略者,两个男人无声地对望着。
白筱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戏剧化,她更想不到的是郁绍庭会在公寓门口蹲点。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他已经等了多久?
几个问题接踵而来,白筱只觉得大脑涨得难受,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熨。
那边,郁绍庭已经掐掉了烟蒂,他走过来的时候,白筱的心脏跳动不由地加快,他在距离裴祁佑不到一米的地方放缓脚步,几乎是肩擦肩的瞬间,他却又迈开长腿越过他们走向楼道口。
擦身而过时,因为离得近,一阵清冽的气息拂过白筱的脸颊,夹杂着很淡的烟草味。
白筱看向楼道口,已经没有了人影,他就像是不小心走错了门,发现主人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后就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迟疑,也没有多废话一个字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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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把白筱抱进卧室,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边,然后蹲下去脱她的袜子。
白筱却缩回脚,“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他蹲在床边,低垂着头,“我先看看你的脚,如果没事我再走。”
白筱却不肯让他碰,径直上了床,卷过被子盖在身上,对着他背过身闭上眼睛。
裴祁佑看着白筱蜷缩在床上的背影,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长。
白筱知道他没走,却也不想面对他,想要眼不见心不烦,却发现心乱如麻,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又慢慢地合上,她睁开眼盯着床旁的落地台灯,双眼很难受,像是钻入了细细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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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走出公寓楼,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失重,找不到一点归宿感。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草坪边的长椅上寻找着白筱所在的那间公寓,却只看到黑漆漆一片。
手机嗡嗡嗡地在裤袋里震动。
裴祁佑一接起,那头就响起厉荆咋咋呼呼的声音。
“祈佑哥,我家老头说衡州那边的事牵扯蛮大的,估摸着压不了多久,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扯进去被找去谈话,目前没一个放出来的,照这样下去我怕……你最好做好所有准备,免得到时候也被牵连。”
裴祁佑短短几年就有今天的成就,公司生意上自然会有见不得光的部分。
厉荆忽然沉默了,过了良久才说:“其实也就那么点小问题,要是你动作快,事情就能圆满解决,要真瞒不过去,也就是去看守所待几天,到时候我让我家老头托关系说说,很快就出来了……”
裴祁佑俯身,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手肘撑着膝盖,大手捋过自己的脸,最后停留在嘴边。
他抬头,望着那间熄了灯的房间,路灯光线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厉荆,你说我是不是真他妈地太混账了?”
“之前我们不是商量得好好的吗?”厉荆的声音有些着急,“祈佑哥,你别告诉我你改主意了?”
裴祁佑没有说话。
“这种事能随随便便更改的吗?你要是反悔了,那之前做的都……”厉荆深吸了口气:“这样子总比你自己进去的好,除非你想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起来的裴氏再次倒下去。”
裴祁佑直接掐断了电/话,他慢慢地靠在椅背上,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寒冷。
白筱用她自己的身体给人家代孕,换来一千万给他做生意,真相往往就是这么地可笑。
手机里有一条新短信进来。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已经结束环球旅行,打算后天回国,你要来接我吗?大概下午三点半到机场。
裴祁佑定定地看着这条短信,脑海里回想起的是不久前那场在韩国出差时的邂逅——
那个如同精灵般美好的女孩,穿着大大的红色大衣,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戴着可爱的雷锋帽,钻进他的轿车里,白嫩的小手合十在唇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柔声说着“拜托拜托”。
此后无数个夜晚,那张美好清纯的小脸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
她孩子气地跟在他后面,蹦蹦跳跳:“原来你是包租公啊……”
面对他看过去的冷眼,她又委屈地抿了抿樱花般的唇瓣,小声嘀咕:“好啦好啦,是做房产生意的。”
裴祁佑回想着那个女孩,但她的脸却渐渐地跟白筱重合,或者说是跟十六岁的白筱重合,她对他笑得那么开心,就像十六岁那年在林荫道下,白筱一边替他贴创可贴一边吟吟地笑着。
在他回国前,那个女孩强行拿走了他的名片,她一边倒着走一边晃着指间的名片,笑容晏晏:“如果哪天我打算回中国了,我会打电/话给你的。”说完,她背着大大的行李包跳上了旅游巴士。
只是忽然他就分不清他现在想的究竟是谁,那个无意间偶遇的女孩……还是白筱?
在济州岛那一刻的心动让二十八岁的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愿意为白筱打架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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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板着一张脸回到沁园,郁景希正端坐在沙发上,偶尔往门口探头探脑。
听到开门声,他丢了抱枕跑过去,“爸爸,小白呢?”
郁景希身上已经不是中午去“东宫”吃饭时那件棉袄,他换了一身小西装,很合身,脸蛋粉嫩粉嫩,唇红齿白,像是化了妆一样,卷卷的头发也打了发蜡,外面还套着一件英伦风的大翻领羊呢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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