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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灿烂阳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漫空
对于一个内里接近中年大妈的女人而言,重新上学并没有太大的优势,这些教科书一直都在折磨我脆弱的记忆力与理解能力。
在福克斯我并没有太多的朋友,而位数的朋友里面一个同龄人都没有。在最该融入到福克斯孩子群中的年龄,我却在拼命地收集关于生命的书籍,研究一些虚无缥缈的黑色课题。七八岁的孩子外表也阻挡不了我那种恐怖的冷漠气息,那些还在读小学的孩子看到我就跟看到不干净的恐怖巫婆,连我在查理家住的那段时间,查理的房子都变成人见人怕的鬼屋。
在福克斯小镇上,任何同龄人都知道克莱尔这个家伙阴郁诡异,完全是个怪人。我在儿时的表现足以让所有跟着长大的少男少女退避三舍,所以我从不奢望能交到一个热情洋溢的年轻朋友。
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我开始拆开今天早上收到的信封,这是来自意大利的朋友的来信。信封好像是特制的,在邮票下方有一个精致的v形状图徽,他从不写自己的全名,每次都简称自己是c,二十六个字母排行第三的大写字母。
我猜测过他真正的名字,但是也是瞎猜而已,c的含义太广阔——丙等的成绩;碳元素;图形周长;娘娘腔的男人。
他不说我也不问,笔友的神秘并不是我好奇探问的理由。
信封袋打开里面的东西往外滑,我连忙手一扫将东西抓到手里,抬眼见大家都在听课没人注意才暗暗松一口气。是张专辑,六九年原版的甲壳虫专辑《艾比路》,我看到麦卡特尼光着脚丫子夹着香烟,与其余成员大步走过斑马线的封面,掌心有些发烫。
忍不住无声笑起来,还记得一开始用笔交谈的那段时间,这个家伙可是鄙视乡村音乐跟摇滚乐到死的。对他来说除了古典乐跟歌剧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别的乐曲,对古希腊戏剧这种偏门的玩意有很深的研究,却说不出二十世纪任何一首流行经典的名字。
说起来从第一封信开始,现在也快要六七年了,时间既快又漫长,喜欢古戏剧的老古董也被我念叨到会为我去寻找流行乐专辑。
将专辑放回书包里,打算回家后将张难得原版放到艾玛的书架上。信夹在信封底部,这几年他终于学会钢笔白纸写字。我永远无法忘记我收到他的第一封信是鹅毛笔羊皮纸写成的,而且那些羊皮纸颇有年头,能当古董拍卖。我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好显示自己多有底蕴。
就是字体改不回来,满纸都是赏心悦目,但是看久眼花缭乱的英语花式字体。那些勾还撇得特别夸张,我怀疑这人平常该不是都这么写字吧,又夸张又臭屁。
信右上角是时间,没有具体的地址。下面是正文,比平常人更用力浓重的墨迹——亲爱的克莱尔:“不知道上次我寄给你的股票投资名单你收到了没有,当然不管你收到没收到这张名单的结果都跟你毫无关系,因为你从不打算从你那个孤僻贫乏,又一无是处的小乡村里走出来,用哪怕一分钱去购买任何你看不见的财产。”
我不由手一抖,突然记起上次是有收到c寄来的名单。因为他时常觉得我穷酸得很可怜,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能穿着两年前的旧夹克出来闲逛的,所以自作主张地就塞给我这种玩意让我去学着投资。
但是小市民心态久了,觉得任何投资都是有风险的,我银行里的钱可经不起瞎折腾。守成就行了贪心是罪过,再说我对股市毫无兴趣没有了解,最后福克斯那段时间天天下雨电脑给浸水死机了,更懒得出门就把这回事完全忘光。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没有去买股票,真是奇怪。
接着往下看,c又开始抱怨起自己周围的人来。
“我的克莱尔,你完全无法想象我最近的生活有多糟糕,就如窗外每天都晴朗得万里无云,阳光灿烂到我想杀死点什么。m那白痴又反对我的决定,他那个样子我看腻了好几世纪,脸上的皱纹都快要苦成悬崖沟壑。两个月前我坐在他身边看他能多久不动,结果我现在还在他身边坐着。a每次笑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将他踢到地沟下水道里面,让他那难看死白的笑脸跟他做作的一举一动去陪伴肮脏的地底老鼠,也不想想自己的老脸那么猥琐黑暗,笑起来简直让人恶心。
“我最近在想要不干脆一把火烧了家里,将他们俩都给咬个半死,然后倒吊在钟楼上给阳光暴晒,到时候那闪闪发光的美景一定会让人赞叹。
“哦不,我该学会忍耐,不然很容易被倒吊在钟楼上的是我。虽然我确定他们一定没法将我干掉,就像我干不掉他们一样。
“这真是个无聊的事实不是吗,除了你外没人知道我一直在特训。m那个白痴不管怎么说一定会跟在a身后,我还没有快到可以同时制止他们两个的速度,不过我确定自己再过一段时间渡过了瓶颈期,他们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我在地底仓库的垃圾区里面翻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你所谓的经典音乐跟灰尘一样廉价繁多。我都不知道当初是哪个没脑子负责收集的,连这种没营养的东西都能一卡车地运来占地方。我想你一定不会愿意我将这些玩意全部寄给你,随意拿一张,封面上那四个傻子看起来真难吃,你确定你真的喜欢他们而不是你一个没营养的笑话?
“最近的新生儿没礼貌到让我想将他们一个一个塞回长眠的地狱里,又粗鲁又愚蠢,简直无法想象是谁让这群没有灵魂的白痴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也只有a那种脑袋的智商才会觉得家里多一群这种嘈杂的蠢蛋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这群蠢蛋弄没了我的理财专家跟服装设计师,我最近不得不重新执笔工作。a从来不管财政,m我只求他别时不时抽风自残就完事。家里没一个能派上用场的,在下一个理财专家找到前如果我不亲自处理,我怀疑下个月我们都会因为财务管理不善而重回森林里打猎。
“而且我越来越厌烦a老是抓着我的手不放,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脑袋空空的冲动鬼,所以我就做他眼里的低能儿。他一点都没有发现我在面前已经说了无数次谎言。他每一次抓我的手我就说一次谎言,这真是枯燥而简单的活,没点技术含量。”
——瑞恩先生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他的课一直喜欢跑题。我耳朵里隐约听着他在教什么课,一边摸摸雪白的信纸。
c已经无数次抱怨了他的家庭成员,他一定很喜欢他们。我是如此确信,对他来说就好像世界上没有另外两个人能让他如此注意了。无论这种注意是善意的谎言,还是恶劣的不怀好意。
信纸最后一行字没有开头那么整齐,整齐得如同印刷体。就好像写给我的关心,会让他觉得困扰。
略带过度用力到凌乱到唯美的字迹——“你确定你还想呆在福克斯等死吗?我这里有些地方是适合人类居住的中空区域,你永远不用担心那些地方会出现不在规则内的危险,如果你哪天脑袋终于开窍了记得找我要名单。免得我下一封信寄到前,你干巴巴的尸体已经被塞入冷杉树根下面。
你真实的朋友-c”。
我一点都不想搬家啊,c信友。
早已经习惯这个家伙的口气高傲到尖酸刻薄的地步,这些年固定的通信让我多多少少了解c的家庭情况,前提是他没有满口谎言。
他很喜欢用夸张而诙谐的语气来讲述他的生活,我大约知道他有两个亲人a跟m,一堆不明身份的住客,生活很奢侈,会赚钱的人却不多。
我其实一直很怀疑c的家里应该有财政赤字,因为在他口里我知道了他家有好几十只不事生产的米虫,都是a收集来的。我更倾向a其实是个慈善家,收养了很多新生无父母的孩子,可是那很花钱,所以负责财政的c一直看他不顺眼想揍他。
而m在他口里更是米虫中的大米虫,因为m吃得最多,但是基本就不管事情,属于超级混吃等死却老也不死的超级讨厌鬼。
而给我的来信从一开始含蓄高贵的华丽文笔,现在已经熟悉到每次打开信封我都大约知道,这个家伙又是一纸张的老妈子唠叨抱怨,除了字体华丽,他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称为高贵华美了。
我曾经记得以前他曾经寄来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就算我满嘴谎言,唯独对你真实。”
感动得我这个年纪加起来也快妇女的老女孩差点没飙泪,能得到这种朋友真让人觉得友谊天长地久啊。后来他的信就开始长起来,最长的时候连他研究的神学课题草稿都给我当成信纸寄过来,那可是足足七百多页都能出上下两册书籍的厚度。
而他寄信的目的不过是炫耀他的博学深度,外加一顿对我的讥讽不屑。
好吧,久了我就知道这货不过就是想找个名为朋友的垃圾桶。因为在家里他还得装逼,所以他终于找到了个跟他没有利益关系,也从来没见过面觉得可以信任的人后,终于能尽情吐苦水撒娇打滚。
所谓的友谊天长地久,就是一垃圾桶。
有时这就是感动与现实的沟壑。





[暮光]灿烂阳光 第5章 转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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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将信读完,在感叹c那家伙不靠谱时,才发现周围静得出奇。木愣抬头,发现瑞恩先生手里拿着教科书,面目怒容地看着我。
我有点尴尬,手扶着桌面站起来。
“克莱尔,看来你已经很有把握在这个学期不会当掉我的课。我们刚才还在讨论泰坦尼克沉船所造成的历史影响,杰西卡已经回答了沉船的生还人数,现在请你正确地回答出,生还人数七百零五人的名字。”
这个问题一出,满教室的目光全部像是聚光灯唰地聚集在我这里。说真的,低调内向久了真不习惯被近二十双眼睛看着。
虽然知道瑞恩先生讲课一直喜欢跑题,但世界文明史课上回答泰坦尼克沉船的问题,还是出乎我的意料。
生还人数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罗斯玫瑰,不过她的杰克已经沉睡在海底了,我想我的答案瑞恩先生一定会非常不满意。
他的地中海发型可能会因为愤怒而燃烧的,我试着比较友好地露出一个笑容,原谅我时常的面瘫导致笑起来像是花岗岩上的裂痕。然后我面对着满教室的人的眼光,很认真地说:“下课了,老师。”
在我开口的那一瞬间,下课的铃声响彻整个福克斯中学。
瑞恩先生“啪”一声,将教科书拍在课桌上。
希望明天的文明史上,瑞恩先生已经忘掉这个问题才好啊。
学校的自助餐厅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比起四四方方的教室,我更喜欢这里随处乱放的黄色圆桌椅。我固定午餐是一块急冻披萨,一份蔬菜沙拉一个苹果加苏打水。来这里这么多年口味早就被磨平了,毕竟我厨艺一向不好,自己做的中国菜比麦当劳里面的速食食品还没有味道,久而久之吃美国食品都成了习惯。
今天的餐厅比平常还嘈杂,全部话题都围绕着新生入学,而且一来就是五个人。听说是刚从阿拉斯加搬来的,我对于阿拉斯加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它有很多的国家公园,气温比华盛顿低,美国第一大洲什么的。
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吃面包配沙拉,整个餐厅只有我是一个人一张桌子。这让我觉得自己跟只可怜的仓鼠一样,默默而孤独地蹲在没有光的墙角里啃午餐。
我的同学都没有接近我的同情心,因为小时候的我将他们吓得够呛。
所以对于学校的各种资讯我都后知后觉得可以,当所有人都围绕一个问题转时,我很多时候压根就没有发觉。
离我最近的一张桌子是迈克跟安吉拉几个人,迈克侧头在安吉拉耳边说:“听说他们的爸爸是很有名的医生,叫卡莱尔-卡伦。他们都是被收养的,那个最小的孩子叫爱德华-卡伦,那个黑色短发最矮的女孩子是他姐姐爱丽丝-卡伦,对,贾斯帕跟罗莎莉是双胞胎。”
安吉拉赞叹道:“他们可真是美丽。”
同桌的其余人也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餐厅的另外一边,我咬着一张菜叶子聊胜于无地跟着将目光看去。
他们坐在临近窗子的地方,窗外的雨丝随着风吹进来,窗户外阴霾的背景如同一张深沉的画布,卡伦一家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就完美得如同幻觉。
我看着他们,有些恍惚,那些柔和的,带着雨水的光线覆盖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层发光的薄膜,变成了一个任何人都走不进去的真空地带,就仿佛他们都刚刚从另一个干净剔透的世界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震撼人心的魔力。
我脑子里面有什么画面闪过去,如同在不经意间翻开了一本纸张泛黄,被时间压在尘灰里的书籍,上面用朦胧的笔触温柔地绘制了这个场景。
他们也坐在同样的餐桌上,穿着黑色衣裤的爱德华,娇小的爱丽丝,也许还有双胞胎的金发少男少女跟一个大块头男孩,背对下雨的窗户,窗户外面都是福克斯学校的高树,阴郁的天空。
这个场景不过倏忽一过,我又回到现实里面,但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姓卡伦这家人……
这些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就跟当初听到……贝拉!!!
心灵似乎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我瞪大眼睛,嘴里的菜叶子掉回餐桌上。手指因为震惊一用力而将叉子狠狠地剐蹭过瓷器的餐盘,咯吱声几乎响彻餐厅。
安吉拉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转头看我,看见我后她吓得更厉害。
卡伦一家也转过头,几乎一致优雅的动作。白皙得如同冰雪的皮肤细腻唯美到不该出现在人类身上,他们连动作都优美得像是贵族。
一个词语已经重量级地扑进我的大脑里,我与卡伦一家对视。
吸血鬼。
爱德华……吸血鬼。
别开玩笑喂喂。
下一秒我知道命运已经给我开了个大玩笑,本来已经转过头去的,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小,棕金色卷发,名叫爱德华的……人,几乎是立刻转回头来。
他重新看向我,黑色的眼珠子里面闪过疑惑,然后静了一会,迅速涌上一种可怕而暴走的情绪。表情僵硬古怪,我几乎可以看到他无意识的动动自己雪白的牙齿,像是想吃人。
我如同被危险生物盯上的猎物,胆怯有一刻主宰了我的身体,然后我接着犯了个错。
大脑里自然而然闪过一个词……读心术。
我觉得自己会完蛋,爱德华一定听到我的思想,因为他脸上很快出现一种惊讶的表情,像是谁在他耳边轻描淡写说出了他极力保持的秘密。
他离开椅子,双眼死死地盯着我,那么明显的注视,让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回到我的身上。
爱丽丝疑惑地叫了一声:“爱德华?”




[暮光]灿烂阳光 第6章 暮光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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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叫唤简单而仓促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感,我猛然间回神。
跳脚一样地一跃而起,没有任何犹豫地迈步跑到餐厅门口。我想我让所有不明真相的观众再次莫名其妙了,身后的目光如同刺芒要扎进我的心脏。我承认被吓到了,满脸惊恐像是被怪兽追着跑的受害者,尖叫几乎冲口而出地压抑在喉咙里,叫都叫不出来。
我不敢回头确认卡伦家的任何一个人是否跟在我身后,用那美妙如同音律的脚步移动着,杀手一样的黑色或者金色的眼眸注视着我落荒而逃的背影,比穿越还让人恐怖的事情像是飓风将我的理智绞碎。
我冲到教室里,我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我竟然还没忘记跑到我桌子前扯起我的书包,顺手还将露出书脊的历史书用力压入书包里。跑出教室的时候还将长钩子上的雨衣给拿起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脑掐着我的神经怒吼:“你个白痴,快点给我跑啊。”
甚至不知道自己这种让惊恐占据的神经质冲动对不对,但是我确定自己不能再留在餐厅,在没有冷静下来前绝对不能看到卡伦一家,包括那个该死的爱德华。
这里是暮光之城。
是暮光之城!
如果有人站在楼上的窗户边,一定可以看到一个神经病似的女人肩上搭着雨衣飞扬,手里抱着书包边大叫着边冲入雨幕里面。
“这不科学啊。”
爬上福特车,关门,手指因为全是雨水呈现出一种透明质的惨白,车钥匙抖了好几下才完成它点火的任务。
我浑身肌肉都在颤抖,真相来得太突如其来,也太不给缓冲地带。
开雨刮器,挂档,我觉得启动的汽车也快要翻车了。雨从开到一半的车窗外泼到我的脸上,我因为这种湿漉漉的冰冷而让理智暂时回到我的大脑里。
奇怪我都干了什么蠢事?死死抓着方向盘,跑那么快不是摆明了告诉卡伦一家我有鬼,但是如果这里如我所猜测的一样,是暮光之城,等等,暮光之城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大脑里的。
对,第一次是因为查理的出现,知道查理姓斯旺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暮光之城这部电影。那时候我重生不久,而暮光之城是我在死前两个月看的,那时候我一个人拖着病体从医院里跑出来,知道了死期的人真不想死在医院里。
可是从医院走出来,发现世界太大了,穿着病服狼狈不堪地站在公路边,无处可去。
最后跑去看电影,因为电影院就在医院不远处,我体力不支只能走到那里。而影院不知道要纪念什么节日而重新上映了暮光之城一,我在之前从未听过这部电影,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黑暗的电影院里面,一个年龄已经奔往三十,挂在青春尾巴上的蠢女人,竟然被爱德华跟贝拉的爱情感动得稀里哗啦。
人都快死了,所有行为心境理所当然幼稚了不少,发现这类少女言情剧也能震撼到我。
伊莎贝拉斯旺跟爱德华卡伦,还有福克斯,吸血鬼。
这就是我对暮光之城记得最牢固的印象,这种印象很碎散,平时绝对不会特意想起来。但是查理这个名字很大众化,贝拉也不是什么奇特的名字,我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现实世界里。这里跟现实有什么分别,不过就是从中国搬到美国而已。
当初第二次想起暮光是福克斯这个名字,我还记得暮光里面的情节基本都发生在这个奎利特河分流的地方。
这里叫福克斯,是河流分叉之地。
我那时候整个人还处于玄之又玄的状态,做什么事都迷迷糊糊的,整天抱着大块头的各种灵异书籍研究。来到福克斯那天,森林与雨水的美景穿透了我的心灵。也就是在看到偶尔出现在繁密的森林后面的奎利特河奔流而下,才像是被冲击到地想,哦,这里是福克斯,暮光之城里面说过的地方。
不论是贝拉还是查理还是福克斯,都被我淡淡地放过了,我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这里是一部电影,或者是小说?
原谅我想象力的贫瘠,这么多年下来,我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轻易就这么怀疑吧,能够重新活一次已经不可思议到,你以为一生经历的神奇都预支了,就算有些巧合也无法发现自己原来出现的地方根本与现实靠不上边。
我到底在想什么,搞不好这里根本不是暮光之城呢。可能是暮光之城早已经上映,所有来福克斯的家伙都改名了,因为热爱那部电影。
什么爱德华爱丽丝贾斯帕罗莎莉都是暮光迷,狂热分子cos一下角色也是有的。
我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连滚带爬地逃跑,还跟疯子一样被自己乱七八糟的幻想给吓到冲入雨水里。
实在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我不由懊恼地叹息出声,真是白活了两辈子的人,一点霸气都没有,就算真是吸血鬼好了,反正卡伦一家不咬人,我也该心境平和举止温和,拥有不被任何东西吓到的勇气,才不枉我活过的岁月。
对,他们不咬人。
我冷得受不了地关车窗,眼光掠过后车镜,全是水渍的玻璃里面,一支雨伞出现,这种颜色很高档,淡淡纯紫色。我愣愣地看着雨伞下站着两个人,是爱德华与爱丽丝。
玻璃清晰地倒影出他们白得快要发光的肌肤,两个人面无表情的脸孔几乎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在一起呆了多少年才养成这么相似的动作与神情。
他们站在雨中,没有任何声息,如同两块硬邦邦的宝石。
我很想踩油门,想象自己急速地开着车冲出学校,超速行驶在公路上彻底逃离福克斯。查理一定会发疯的,未成年没有驾照还超速行驶。
当然这不过是想象,我早已经浑身僵硬,我连方向盘都握不好。
当目光从后车镜扯开,我看到贾斯帕已经站在我的刮雨器前方,应该说他用一种非常迷人的姿态挡住了我车子的前进方向。
双手背在身后,休闲风格的条纹西装小外套沐浴在雨水中,他金色的眼里中央是深色的黑暗,嘴唇沾了水后鲜红得吓人。
我能把他碾过去吗?
这是我此时此刻最清晰的想法,然后我听到爱德华如同丝绸般美好的声音滑过我的耳膜。
“贾斯帕会掀翻你的车子的,如果你想撞倒他的话。”
然后是爱丽丝带点俏丽的声音,“爱德华,我看到她知道。”
她说的是看到,预言能力。
今天听到爱丽丝这个……人,并且亲眼看到她,才从记忆里面发掘出来,这也是暮光之城里面我曾经喜欢过的角色。当然不如爱德华与贝拉记得深刻,所有在没有强力的冲击是想不起来的。有些名字就算是冲击也没有印象,就如我眼前的贾斯帕,毕竟好几年过去了,我能记得故事大概与两三个人名就算是记忆力优秀。
是的,还是别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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